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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体育老师妈妈,3

小说:纯爱战士 2025-09-08 13:55 5hhhhh 5340 ℃

一个人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那些学校里无忧无虑混日子的差生,他们付出的代价在于未来困顿艰辛的生活。而我这种所谓的好学生,付出的代价却在于曾经一声又一声的训斥和一顿又一顿的暴打。

我心惊胆颤吃完饭,很有自知之明地准备主动收拾残局洗碗涮锅,可还没起身就被妈妈喊住了。

“洋洋,碗筷放着我来收拾。”

“哦。”

“最近学习压力大吗?”

“没有啊,没什么压力。”

妈妈沉默半响,点点头:“行,快回房间看书吧。”

我如获大赦,赶紧开溜。

妈妈反常的表现的确吓到了我,我一时间啥心思都没了,安安静静背书做题。 等到快晚上9 点,却发现妈妈并没有突击检查,而我已经在做第三套数学试卷的最后一道大题,思路已经有了,只剩下繁琐的计算过程。

我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心里的邪念则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我突然感觉那本小说的作者描述的并不完全准确,当一个男人想要满足自己的色欲时,他不但会成为智商瞬间超过爱因斯坦的天才,也有可能化身胆大包天的法外狂徒。

本来刚回家时我就被留存着妈妈余温的原味棉袜勾引的欲火焚身,一直憋到现在,压抑了数个小时的想要发泄的冲动愈发强烈,再加上做完了三套试卷,我认为应该给用功努力的自己一份奖励。

心里这般想着,鸡巴也在内裤中缓缓抬头,我把最后一道大题的答案誊到试卷上,拿起手机扫了眼时间。

20:55.

心不在焉地翻了翻朋友圈,再瞅一眼。

20:57.

刷几条短视频,又瞅一眼。

20:58……20:59……

21:00!

OK!妈妈还没来!大概率是不会来了!

我猴急地脱掉裤子躺在床上,从枕头下面拿出那双原味小白袜,一只套在鸡巴上,一只含在嘴里,然后隔着棉袜握住肉棒,轻车熟路开动起来。

我闭着眼睛,脑海里回想爸爸升职喜宴那天妈妈曼妙婀娜的身姿和性感诱人的打扮,再加上原味棉袜细密纹路的物理刺激和美妙气味的精神冲击,三管齐下让我很快就抵达了云端顶点!

“呃啊……”

我发出了低沉的呻吟。

咔嚓一声,房门开了。

“洋洋……”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我猛地扭头,望向了呆若木鸡的妈妈,她那双勾人的桃花眸睁的滚圆,檀口微张,俏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的惊愕!

就在这时,我感觉阴囊一阵收缩,仿佛全副武装的士兵听到了随意开火的号令,一股又一股精液撞破精关,迫不及待地抵达龟头想要射出马眼!

理智被这股无与伦比的快感带领着,陷入了彻底疯狂的境地,我吐掉嘴里的小白袜,用泛着血色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妈妈绝美却呆滞的脸庞,口中更是不知死活地喊出了声:“妈!妈妈!嘶啊……”

滚烫的精液喷射而出,巨大的冲击让棉袜脚尖的位置一下连一下鼓动着,足足持续了将近十秒种!

‘砰!’妈妈一把关上了房门。

我仰躺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不一会儿欲望消退,重新回归的理智顿时让我整个人如坠冰窟!

‘我……我刚才到底在干什么?’后知后觉的我连血都凉了!

胯下的肉棒就像霜打的茄子迅速萎靡不振,浓稠粘腻的精液随之流到了大腿根,那温热的感觉却让我打了个冷战。

手忙脚乱从床上爬起,把两只湿漉漉的棉袜卷住扔进垃圾桶,用纸巾擦干净身体,最后再整整齐齐穿好内裤外衣。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浑身上下都打着摆子,脸白的像是冻在冷柜里的死尸。 一切收拾停当,我颤颤巍巍拉开椅子坐下,失焦的眼神盯着刚刚做完的数学试卷,大脑一片空白。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突然被敲响,我顿时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弓身半立起来,额头冷汗涔涔。

“洋洋,可以进来吗?”

妈妈在门外征求我的意见,声音依旧清冷,语气依旧平静,听着好像并没有多少愤怒的感觉。

我很想说不可以,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该面对的迟早都要面对,就算现在不见妈妈明天早上也避无可避。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一瞬间,爱因斯坦和法外狂徒同时上身,脑细胞极度活跃,思路无比清晰。

‘这……不就是打破僵局的机会吗?’我深吸口气,缓缓坐了回去,脸上带着紧张自责的表情。

“可……可以。”

‘咔嚓’。

门被妈妈推开,即便做好了心里准备,我仍然身子一抖,听着不断靠近的脚步声,缩着脑袋装鸵鸟。

妈妈缓缓来到床边,坐下后轻轻咳了咳,郑重道:“洋洋,刚才的事妈妈先给你道个歉。”

这句话完全出乎我的预料,我惊讶地抬头看过去,见妈妈面色淡然神情平静,仿佛刚才儿子盯着她的脸含着她的袜子喊着她射出浓精的场面根本就不算什么。 这让我刷新了对妈妈心理承受能力的认知,也让我越发害怕。

我不敢继续看妈妈,急忙收回视线,余光却突然扫到妈妈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它们死死攥成拳头,用力之大,令被骨节顶起的那块细腻肌肤都失去了血色。 ‘原来妈妈是强装镇定?’我莫名其妙松了口气。

这时,只听妈妈继续解释道:“妈妈承认刚才确实是想突击检查,看你每天躲在房间里有没有认真学习。并非妈妈不信任你,你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我下班迟了吗?”

我愣了愣,嗫嚅着说:“不知道。”

妈妈叹了口气:“你们英语老师上午来找我,她说前天出了一套随堂测试卷,你只考了104 分,连班级前二十都进不去,还反应你最近上课总是心不在焉。”

“所以我下午放学前挨个去和你的任课老师谈话了,他们虽然没出测试卷,但也都说你心神不宁,好像在学校呆不住的样子。”

听到妈妈因为英语老师的话一个一个去找代课老师了解情况,我顿时满心愧疚:“对不起,妈妈……”

妈妈轻摇臻首:“没关系洋洋,你忘了小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吗?发现问题的时候不要只顾着沮丧烦恼,要冷静下来,找出根源思考办法,一步一步将问题解决。”

我垂头不语,心里越发自责。

“对妈妈而言,虽然擅闯你的私人空间很不对,但也让妈妈找到了问题的根源。”

我心里一动,妈妈的意思莫非是……要帮我解决问题?

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压根没有丁点可能性,我还是竖起耳朵期待妈妈接下来会怎么说。

“其实……其实……”

妈妈有些结巴,她不自在地伸手捋了捋脑后的单马尾,用一种故作轻松的语气继续道,“妈妈当高中老师这么多年,你们这些青春期小男孩在想什么我很清楚。”

“你们正处于……处于性意识觉醒的年龄,像女孩子会来例假,男孩子会遗精,这也是身体开始向成熟转变的信号。”

说到这里,妈妈突然停住,长长呼了口气,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艰难开口道:“在这个阶段,大多数男生都会通过……通过……手淫发泄精力,这很正常,你不用觉得羞愧或者自卑,妈妈可以理解你。”

“哦,谢谢妈妈。”

我失落地挠了挠头,心说自己果然在想屁吃,但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先过了今天这关,以后希望还是有的。

“但是,如果你因为这种事情影响学习,妈妈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妈妈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极其严厉,“适度即可,不加节制会严重伤害你的健康!像你这样弄得连课都听不进去,更是极其愚蠢的行为!”

自打升到高中,妈妈就再没有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过话,我条件反射般低头认怂:“我错了妈妈,我再也不敢了。”

妈妈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你要明白现阶段人生的重点在哪里,妈妈并不是让你彻底杜绝,这种事堵不如疏,但你的主要心思应该放在高考上。关于这件事,我不会再过问,但我提前警告你,六月初的升学摸底考试,你要进不了年纪前二十,看我怎么收拾你!”

“没问题!您放心!”

我以为总算过关了,忙讨好地把刚才做完的三套试卷摊开,“您看,我也不是没有学,这刚做完的,连大题都解了!”

原想着妈妈会因此露出欣慰之色,谁知妈妈却一把夺过试卷拍在桌子上,柳眉紧蹙,那双盯着我的桃花眸越发清冷:“先别给我嬉皮笑脸!”

我茫然道:“怎么了妈妈?我还有哪儿惹您生气了?”

闻言,妈妈光滑细嫩的面颊泛起一丝晕红,神色却前所未有的威严凌厉:“我问你,那双袜子哪儿来的?”

我呼吸一窒,讷讷地讲不出话。

‘砰!’妈妈用力拍着桌面,怒喝道:“说!”

其实我完全可以辩解是在网上买的,书桌抽屉里剩下的袜子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但望着妈妈冷若冰霜的脸庞上那隐约可见的丝丝晕红,我突然热血上脑,心念电转间答道:“是……是偷偷从您衣柜里拿的。”

听到我的回答,妈妈突然闭上双眼,仰头连续不断地剧烈喘息着。

随着她的动作,那对高耸挺拔的双峰跟着起起伏伏,宽松的睡衣对此也是无能为力。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暗暗下定了一条道走到黑的决心。

这时,妈妈终于睁开双眼,看着我一字一句道:“我无法理解你的行为,但我明白这是一种心理变态的表现,我会联系心理医生给你治疗,就这样吧。” 说完,妈妈起身便要走。

“等等!我……我不看心理医生!”

我急了,忙伸手拉住妈妈的衣袖。

妈妈猛地甩开我,用充满警告意味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我没跟你商量,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我去个屁!

对陌生人剖析自己要得到亲生母亲的内心想法,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我见妈妈态度坚决,干脆把心一横,这辈子第一次大声顶撞妈妈:“我说不去就不去!死也不去!而且,您说话不算话!”

妈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去不去由不得你,不过我倒是好奇,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我毫不退缩地与妈妈冰冷的目光对视着,哼道:“您自己说的,要陪我共度难关!现在我遇到难关了您却不管我!”

妈妈皱眉反问:“你生病了,我找医生给你治病,这叫不管你?”

眼下我彻底法外狂徒上身,直接开门见山道:“妈妈,咱也别藏着掖着,我承认我恋母,但我不觉得这是病!心理医生治不了我,能治我的只有您!” 我表面一副浑不吝的模样,心脏却怦怦狂跳!

终于……终于和妈妈当面摊牌了!

妈妈显然也被我的大胆震住了,她在原地愣了差不多十秒左右,忽然挑了挑柳叶眉,饶有兴趣道:“说说看,你想让我怎么治?”

见妈妈反将一军,我也被震住了。

什么情况?

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心里嘀咕,口中说道:“也不难,就……咳咳……就您用手帮我那个。” 妈妈撇撇嘴:“什么这个那个的,说清楚!”

这下倒给我整害羞了,讪讪道:“就您刚说的,手淫呗。”

妈妈露出了然之色:“哦,我帮你手淫就可以了?”

“对对,我要求也不高。”

我以为妈妈答应了,小鸡啄米般狂点脑袋,心说贪多嚼不烂,还得一步一步慢慢来,按照小说里写的,我这根20公分的大鸡巴可是妥妥的熟女杀器。 正当我美滋滋畅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时,却突然感觉眼前一花,只见妈妈一个闪身冲到我面前,抡圆了胳膊‘啪’的一下差点没给我扇飞出去!

我瞬间被打蒙了,脸颊发麻眼冒金星,身子趔趄着就要摔在地上,却被妈妈伸手抓住衣领拽直,‘啪啪啪’又是四五个大耳贴子飞过来。

虽然以前也经常被妈妈打,可她从来没下手这么重过,我脑浆子都快被打散了,恍惚间感觉嘴里咸咸热热的,迷迷糊糊伸手去抹,手上很快就沾满了血迹。 我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傻傻望着妈妈:“妈,我流血了。”

“活该!”

妈妈恶狠狠骂了我一句,用力把我推坐到床上,转身直接离开了房间。 我还没缓过劲儿来,垂头坐在床沿,不断滴落的鲜血快到近乎连成一条细线,迅速沾染了我的裤子和床单,地板上也凝出一团骇人的殷红血迹。

我突然自嘲一笑,暗道自己傻缺,看小说看的脑子不清醒了。

妈妈是多么传统古板的性子?

不提平日里保守的穿衣风格,就连帮自己丈夫发泄也不过是用手而已,我竟然幻想让这样一个女人给自己的儿子手淫?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想通这一点后,我彻底绝了心里那些不知所谓的幻想,更悔恨自己任由色欲控制的冲动言行,想到妈妈将我打的鲜血直流后决绝离去的背影,我猛然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惧。

妈妈是不是再也不会爱我了?

是啊,现实里哪有对自己妈妈提出那种无耻要求的儿子?

我这种畜生哪值得妈妈的爱?

她应该痛恨我厌恶我恨不得杀了我才对。

可如果妈妈不再爱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正当我万念俱灰时,一阵略带着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便听到妈妈又气又急的训斥:“把头抬起来!你流鼻血呢!”

我缓缓抬头,视线定格在妈妈绝美的容颜上,那里依旧有着尚未褪去的怒意,但更多的是焦急,后悔,自责,心疼。

原来……妈妈依然还会关心我……

我心里一酸,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妈妈来到我身边,把一块冰凉的毛巾放在了我的额头上,又拿出另一块温热的毛巾擦拭着我的面颊和脖子。

我看不清妈妈的脸,却能感受到那份熟悉的浓浓母爱。

终究,泪水还是从眼眶滑落,我的视线因此清晰了许多,发现妈妈那对桃花眸也红红的。

“妈,对不起。”

我哽咽着向妈妈道歉。

妈妈撇过头,抬起手背沾了沾眼角,用冷淡却又颤抖着的声音说:“宋洋,这辈子都别忘了今晚流过的血。你给我记住,我是你母亲!”

第五章

第二天一早,我肿着半边脸从床上爬起来,推开卧室门,发现家里静悄悄的,餐桌上放着准备好的早点。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我轻轻叹了口气,忍着疼随意收拾一番,独自下楼骑上电动车赶往学校。

后座少了一个人,电动车速度变得更轻快了,但我的心却沉甸甸的。 其实我可以理解妈妈的想法。

虽然她还爱着我关心我,但这跟她和我保持适当距离并不冲突,这是昨晚就做好的决定。

往后,我骑车上下学,她打车上下班。

在家里时,以她的身体为圆心,我不能进入直径一米的范围之内。

可以适度手淫,但坚决不准用跟她有关的任何东西。

我想着约法三章的内容,心情却没什么波动。因为经过昨天几个耳光,我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抛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禁忌幻想。

来到教室,同学们都诧异地看着我,我心无旁骛,翻出英语书默背单词。 蒋飞凑过来关切道:“你脸怎么了?”

看着这个把我一手引上道儿的好兄弟,我微微一叹,摇头道:“昨晚在家摔了一跤,撞桌子上了。”

“靠!真有你的!”

蒋飞摇摇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我其实并不怪他,当初是我找他帮忙的,那些小说他自己也看,要怪只能怪我代入感太强了。

当然,或许跟蒋飞的母亲也有关系。我见过她妈妈,为人挺和善,珠光宝气富贵逼人,就是身材跟蒋飞差不多。

我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状态,认真听课努力学习,但心情总有些低落。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我们班的同学在球场边列队站好,妈妈挺立在队列正前方,面无表情的念着花名册。

点名报数完毕,她拿起挂在胸前的哨子吹了吹:“体育委员带队,绕操场慢跑三圈,预备……跑!”

队伍缓缓离开球场,耳畔隐约响起其他人的抱怨,我步伐稳健置若罔闻。跑完三圈后,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气喘,这才明白疯狂纵欲无形中给身体带来的损害。 队伍再次聚集于球场边,妈妈摆摆手,说了句解散,便到了自由活动的时间。 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妈妈之所以年近四十还能保持光彩照人的绝佳状态,恐怕和省体委帮忙安排的这个比较轻松的工作也有关系,毕竟国家一级运动员多少是有些牌面。

我忍不住笑了笑,因为真论起来我也有功劳。妈妈之所以要求来这儿上班主要就是为了我,毕竟六中是宁海数一数二的重点高中,清北率常年在百分之10左右。

“傻笑什么呢?”

突然,一道冷淡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忙收敛表情连连摆手:“没,没什么。”

妈妈见我紧张慌乱的模样,厉声道:“大男人畏畏缩缩的干什么!?站直了!”

“是!”

我赶紧抬头挺胸,站得跟哨岗士兵一样。

妈妈用清冷的桃花眸默默看了我一会儿,面无表情道:“脸还疼不疼?” 我犹豫片刻,如实答道:“疼。”

“疼就好,疼才能长记性!”

妈妈虽然语气严肃,抬手却递过来一瓶创伤喷雾。

我一时怔然,心里感动不已。

“怎么?想让我帮你喷?”

见我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反应,妈妈的目光越发冰冷。

“没,谢谢妈妈。”

我吓得打了个寒战,立马接过喷雾,已经对这句话有点应激反应了。 妈妈没再管我,自顾自回了器材室。

我长舒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把喷雾揣进上衣口袋,朝球场上一边绣着花式运球一边频频向我投注同情视线的蒋飞走了过去。

话说,陷入欲望深渊的这将近一个月里,我也没怎么好好打过球,如今听到篮球撞击地面的清脆响声,顿时觉得有些手痒。

身为六中第一高手,自然是备受欢迎,蒋飞想拉我跟他一队,但我没同意。 虽说有些事不怪他,但心里多多少少也存了点气,我决定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做篮球。许久没打,又憋着儿劲虐蒋飞,我上场热了热手后,立马找回了曾经叱咤球场的感觉。

变向过人,压线三分,后仰跳投,风车上篮,打着打着,我渐渐忘记了最近的忧愁烦恼,也忘记了那份潜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禁忌欲望,全身心享受着篮球唰网而过的美妙声音。

直到我用一招大幅变向的山姆高德过掉蒋飞准备踏步上篮时,突然感觉右腿一软,我明白这是体力不支的表现。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一咬牙高高跳起将篮球拨向篮筐,全神贯注盯着半空里不断翻滚的篮球,不料落地时右脚脚踝猛地一弯,竟隐约听到了一声短促的脆响。

剧痛袭来,我直愣愣摔倒在地,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四周同学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蒋飞却看到了我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密集的冷汗。

他赶忙飞奔过来打算扶我:“宋洋!怎么了?没事吧?”

疼痛越发剧烈,我倒抽一口凉气,双手抱着小腿看过去,发现脚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忙冲蒋飞摇头:“别动,估计折了。”

“啊”

蒋飞吓得愣在了原地。

这时,终于有人察觉到不对劲,立马朝着器材室狂奔。

片刻后,妈妈满脸惶急地跑了过来,拨开围成一圈的同学冲到我面前,一眼看到肿得不成样子的脚踝,那张清丽绝美的面颊顿时失去血色。

身为国家一级运动员,妈妈比我更加了解这种伤势意味着什么。

她用贝齿狠狠咬着丰润的唇瓣,懊恼地瞪了我一眼,起身对同学们道:“都散了,蒋飞你留一下。”

“林老师,我们帮忙抬着宋洋去医务室吧。”

有同学忍不住说道。

妈妈目光一冷,扫过不肯离去的众人,厉声道:“散了!”

灭绝师太在六中的威名可谓十足,同学们立马作鸟兽散。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妈妈一边抱怨一边从口袋掏出手机,我疼的呲牙咧嘴,也顾不上回应。 “蒋飞,待会儿要麻烦你跟我送他去趟医院,你父母那边我会解释。” 妈妈解锁手机,飞快按动120 ,在等待接通的时候对蒋飞说道。 蒋飞这才反应过来,忙道:“林老师您别打120 了,让我联系,咱们直接去三院!”

妈妈一愣,她知道我和蒋飞关系最好,对蒋飞家里的条件也有所了解,迟疑少顷放下手机感激道:“那谢谢你了。”

蒋飞圆滚滚的身子正往篮球架下面走,闻言摆摆手:“林老师千万别客气,宋洋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安排您尽管放心!”

说着拾起衣服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不一会儿,远处传来120 的鸣笛声,妈妈已经提前跟学校沟通过了,救护车一路畅通无阻来到球场,我被抬上担架放进车里,妈妈和蒋飞一左一右坐了上去。 三院是宁海市最好的骨科医院,有蒋飞疏通关系,各种检查一路绿灯,不到半个小时,三院副院长就拿到了我的片子。

检查结果可以说喜忧参半,喜的是没骨折,算比较严重的骨裂。忧的是踝关节这个部位比较敏感,想要彻底康复不留后遗症,最少得住院一个月,随时观察恢复情况。

听到副院长的诊断,妈妈心情异常沉重,扶着我来到休息区,她犹豫片刻,不好意思地对蒋飞道:“蒋同学,林老师还得麻烦你一件事。”

蒋飞有些受宠若惊,毕竟眼前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灭绝师太林婉晴! “您尽管说,能帮得上忙我绝不推辞。”

妈妈苦笑道:“我想麻烦你找找关系,帮宋洋安排一间单人病房。” 蒋飞一愣,我也诧异地看着妈妈。

妈妈叹了口气:“你们马上要升高三,到时候所有科目都要从高一的内容开始重新复习一遍,为了赶进度高二结束前这段时间其实学得都是高三的课。” “宋洋至少得住一个月院,他去不了学校就必须自学,不然拖到明年就彻底跟不上了,所以我想让他住个单间,起码环境能安静一点。”

蒋飞了然点头:“林老师放心,我给我妈说一声,她认识三院院长,保准给你们找一个三院最安静的病房。”

“谢谢,真的麻烦你了。”

妈妈连声道谢。

蒋飞摇头,突然看着我,圆脸上的表情带着些不舍:“宋洋,其实这次能帮上忙我真的特别开心。”

我虽然还疼得厉害,但仍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胖子你有病吧!莫名其妙搞什么煽情!”

妈妈没好气地打了我一下:“怎么说话的!?”

“没事林老师。”

蒋飞乐呵呵一笑,感慨道,“宋洋,我的家境你也清楚,我从小到大就没正眼瞧过哪个同龄人,直到上初中认识了你。”

“长得又帅学习也好球技厉害,连性格都那么完美,我除了家境以外处处比不过你,但又偏偏喜欢跟你一起玩。”

“咱们认识五年多,我从没有找到一个炫耀家境的机会,这可是我唯一比你强的地方!好在老天有眼,离开之前总算让我逮着了。”

我愣愣地望着蒋飞,疑惑道:“离开?你要去哪儿?”

蒋飞撇嘴:“我妈安排我去欧洲留学,下周就走,要提前上口语课。”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下周就走!?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现在也不迟呗,你好好养伤乖乖自学吧,走之前我还会来看你的。” 蒋飞拍了拍我的肩膀,转头对一直没有插话的妈妈笑道,“林老师,您和宋洋先坐着休息一会儿,等下医院会打电话联系您。”

妈妈看出我们两兄弟心情不怎好,默默点了点头。

蒋飞长呼口气,无奈道:“本来我应该安顿完你再走,但今天我们家七大姑八大姨的都从外地赶过来了,说是给我搞送行宴,所以……”

妈妈闻言忙说:“那你快去吧蒋飞,已经耽误你这么久了。”

蒋飞点头,语气认真地对妈妈道:“林老师,您有一个特别优秀的儿子,以后估计没机会再见您了,提前祝您和宋洋一切顺利阖家幸福。”

说完,冲我摆摆手:“改天来看你啊,天选之子,拜拜!”

我也冲蒋飞摆了摆手,一时间还没能消化这个消息,毕竟这家伙可是跟我同班生活了五年的死党。

蒋飞走后,妈妈坐在了我旁边的椅子上,我们俩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按约法三章的内容,我现在已经属于进入妈妈身周一米范围内了,但这是妈妈主动坐过来的,跟我没什么关系。而且,现在我成了半个废人,那约法三章的内容恐怕在我骨裂的当时就自动失效了。

我心里胡思乱想着,突然感觉妈妈好像一直在看着我,我好奇转头,视线果然撞上了一对闪烁着莫名神采的桃花眸。

妈妈似乎有点尴尬,掩饰般躲过我的目光,扭脸望向大厅来来往往的人群。 我奇怪问:“妈,您怎么了?”

“没什么。”

妈妈淡淡回了一句,犹豫片刻,又忍不住叹道,“只是突然感觉你真的长大了,已经有自己的人脉了。”

我明白妈妈的意思,因为蒋飞刚才说得很明白,他之所以这么帮忙,其实主要还是看在我的份儿上。

如果今天换成另一个人,他大概率会以家宴为由直接拒绝,或者只是帮忙送过来,不会自告奋勇联系三院的救护车,更别提动用母亲的关系网直接找院长安排单人病房了。

我望着妈妈娇俏的侧颜,从中品味出些许试图极力隐藏却依然显露了出来的骄傲与自豪。

我猜测应该是蒋飞对我的那些赞美让妈妈也回想起自己拥有一个多么出色的儿子,但因为昨晚的事她又不想给我好颜色看,所以这才绷着脸。

我忍不住得意,随即想到那个死胖子下周就要走了,心里又有些失落:“唉,什么人脉啊,下礼拜人都跑地球另一边了。”

妈妈闻言拧眉瞪着我,教训道:“蒋飞愿意帮你是因为你足够优秀,得到了他的认可,而你既然和他关系那么好,说明你也认可他。你们之间是最纯真的同窗情谊,所谓人脉只是附带的价值。”

“我不希望你变成一个注重利益关系的人,难道他走了那些关系不能借用了,你就不认这个朋友了?”

我顿时哭笑不得:“妈,您想哪儿去了啊!我这不也是心里难受嘛!” 妈妈冷冷一哼:“真难受就认真学习,尤其在医院这个月!只要明年分数足够,我和你爸哪怕砸锅卖铁也供你去国外留学,到时候你们俩兄弟再团聚!” “妈,您放心吧,我肯定努力。”

我有些无奈,忍不住吐槽道,“可努力归努力,也不用计划的这么远吧?” 妈妈挑起柳叶眉怒道:“眼瞅着马上六月,你离高考就剩下一年,远吗!?” 我缩缩脖子,举手投降:“行行行,我知道时间紧迫,我保证一定用功。” 见我这副怂样儿,妈妈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那轻嗔薄怒的神情令我心尖一跳,赶忙默念阿弥陀佛。

过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妈妈接到了医院政务科的电话,她向那边说明了我们所在的位置,不一会儿两名戴着口罩的护士便推着轮椅匆匆赶了过来。

“您好,请问是林女士吗?”

妈妈站起身客气地点了点头:“是我。”

“好的,这位就是病人吧?”

妈妈忙道:“对,我儿子脚踝骨裂了。”

护士笑道:“我知道,请您帮忙搀一下,我们带他去特护病房,那边也有处置室。”

搀?

那岂不是可以跟妈妈的身体亲密接触?

我心里一动,用略带着期待的目光望向妈妈。

妈妈却直接伸手按住了轮椅,对两名护士道:“麻烦你们了,刚才医生说踝关节的伤特别麻烦,我不太懂这些,如果不小心造成二次伤害就不好了。” 我不禁感慨,姜还是老的辣。

护士领着我们来到院区东侧一幢仅有四层的建筑里,进去才发现别有洞天。这里的装修标准显然远超医院主楼,环境幽静整洁走廊四处罕见病患。

一套处置流程搞完天也快黑了,我坐在轮椅上,右脚腕包得像个粽子,妈妈从后面推着我,护士前面带路。

病房在三楼靠近走廊边缘的位置,我左右四顾,发现这里的房门竟然是实木的,基本都关的严严实实,等到了我的病房,推门进去,我和妈妈不约而同露出惊讶的神色。

这病房竟然还有玄关,鞋柜穿衣镜迎客地毯一应俱全,卫生间带着独立卫浴,再往里看,电视冰箱空调应有尽有,窗户也很大,但窗帘闭着暂时望不到外面的景色。窗户旁边是一张四方书桌,靠墙一侧放着款长方形的深灰色布面沙发。两张单人床占据了最大的空间,用一个床头柜分隔开来。

我望着所谓的特护病房,悄无声息地咽了口唾沫,心脏砰砰砰开始狂跳。 这……这他妈除了墙上的输氧管和紧急呼叫铃,跟酒店有什么区别!? 此时此刻,我脑海除了‘同居!’这两个字再想不起别的。

跟妈妈同居!

甚至还是两个人住一间房!

妈妈见到特护病房的布局显然也意识到什么,不禁问护士:“那个……请问一下,咱们特护病房都是这种格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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