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对那个红白色巫女产生了谜一般的向往，妄想我也能在空中飞翔。喜爱她的我能够去肯定有关她的一切事情。

但是如此喜爱她的我却看到了其他的粉丝对她充满非分之想的创作……

才不对……那些人才配不上当巫女小姐的粉丝……她们都是单纯美好的孩子别拿你们那些愚蠢又阴暗的思想去玷污她们了——你们只是打着粉丝的名号满足自己私欲的一群狼狗！

讨厌这些不正常的人和我推同样的角色，因为我推于我心中的形象被人恶意玷污了，这是无法允许也绝对无法原谅的……！

我尊重角色，我的爱纯粹珍贵，由不得任何人玷污诽谤，因此我哭完了一整包纸巾。

心烦意乱的我，甚至把房屋的窗帘都拉上来除了享受美食以外基本上足不出户把自己关在漆黑的房间里将自己与社会隔离。

直到那个神圣而又可爱的「互联网小天使」大人，小小的金色身影，却给我带来了沁心的温暖，我盯着她那双红色眸子里的温柔眼神入了迷。「如果大姐姐因为某些事情而伤心的话，就用人家给你的这些力量解决烦恼吧？」她用甜美的声音如此告诉我。

而我，会将那些玷污我推的男人杀的干干净净。

……

「初次见面，灵梦小姐。」索维照例摘下帽子行了个礼，便不避眼神地看向了巫女。虽然不太礼貌，但是眼前的灵梦小姐……身材可真是丰满呢，巫女服的上衣被拱出一个不小的弧度，而且身高也比「另一边」的灵梦小姐高上不少。「我是索维尼亚，紫小姐应该已经和你说过我的事情了吧？」

「啊啊啊，你好你好，谢谢你昨天照顾那家伙了。嗯……？」博丽灵梦叉着腰看着眼前的两个少年，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虽然那个灰发少年长得是很漂亮，但自己还不至于搞错某些事情。「我记得听紫说，和K待在一起的……是个女孩子啊？……紫那家伙老年痴呆到这种地步了？」

「啊……这个……」即使被言辞攻击的并不是自己，但他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时间回到两小时前，刚起床的索维意识到因为昨晚的事情实在是做的太激烈，今天的自己浑身腰酸背痛，大腿上还留下了那个少年抓握过的痕迹，恐怕再私密一点的部位也被他弄得红肿不堪了吧……——惊叹于枕边的少年的体力，S扶着腰从床上爬起来，到卫生间确认了一下自己的状况——这幅样子完全没有办法去工作，腿都合不拢了……

看来……要启用一下好久没用过的那副身体，属于「少年S」的模样了。当然除了这层考虑以外，更重要的是在这种危险状况下自己有死亡的可能，需要更加小心。

「我现在是男生的话，你就没有办法动手动脚了吧？……昨晚你做的太多了啦。」

「嗯……嗯？？？？额——啊……」

「预先确认一下……您难道对男孩子也……」

「啊，没有没有……只是现在让我再把你当纯粹的男孩子看的话……多少有点……」

在K花了点绝对必要的时间接受索维的转变之后，两个人才动身去见“这里的博丽巫女”。至于此时的话，虽然不是什么必要解决的疑问，但索维还是把巫女小姐拉到旁边来，简单说明了情况；不过呢，为了另一位少年的脸面，他“好心”地隐瞒了昨晚的事情。

「啊，会让我想起某个女高中生呢，不过她倒是每一具身体都长得一模一样……」巫女托着下巴试图接受大量的新知识。眼前的少年不仅是女孩子，身上还有着和自己极为相似的灵力……少女感叹着世界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呢，不知道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又长什么样子，一时半会要接受这种外界的科幻杂志里会有的概念还是很难的吧。「不过我有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啊，请讲。」

「就是说啊……你，和你那边的『博丽灵梦』是恋人吗？」

「啊……不是。那位灵梦小姐的心……很博爱呢，总之我以看待姐姐一样的想法看待那位灵梦姐姐。」索维对这个目的性很明确的问题尴尬的笑了笑，大家果然还是会好奇这样的事情啊——所谓平行世界。

到底算不算姐姐呢……

「这样啊……啊，好混乱好混乱。还是把你当成一般通过的男孩子吧……」指尖戳戳自己的太阳穴，不求甚解的巫女便也释然般的放下了手来。「那么，应该欢迎你来到幻想乡吧？最近发生的异变紫也和我说过了，那么我们接下来就是合作关系了？和……平行世界来的外界人合作，真是想都没想过呢。」

「总之请多见谅了。」

人间之里依然笼罩在安宁祥和的氛围之中，谁也没有觉察昨日三个死者的消失。当然，那三个人本身就是人间之里的人类所厌恶的强盗，对他们来说这些人的消失算是好事一桩吧？要说异变的起源要从哪里开始调查的话，其实无论是S，博丽巫女甚至是目前不知道在哪里的八云紫都不知道。目前的对这起异变知情的人——索维，K，博丽灵梦，八云紫，还有偶然被卷入事件的射命丸文——都需要保守好秘密，不让外来的因素影响幻想乡的居民们，至于其他几位妖怪贤者知不知道，想必紫会解决所有问题。

「咳咳咳，大记者登场！大新闻——《外界来的两个少年与博丽巫女待在一起，博丽巫女胃口竟然这么大？》」不请自来的某位鸦天狗伴着一股强风出现在不远处的天空上，忽起的风速让天狗小姐拟好的标题中所指的那两位男孩冷到发抖；往风来的方向看过去的话，穿着有点不属于人里时代的记者服饰的她看上去倒是潇洒，咔嚓一声，手上的相机就拍下了地上三人“竟然聚在一起”的照片。

「文？」

皮鞋鞋尖轻点地面，天狗记者华丽降落——不过，虽然看着轻松得很，这位小姐现在被八云紫威胁着呢。「看起来你们都聚到一块了啊，巫女，外界的少年，还有变化无常的一位小姐……现在就是先生了呢。有什么事情正在聊吗？」

「没有哦，文。大记者小姐有什么线索吗？」或许是终于可以从刚才那完全想不明白的话题中解脱出来，巫女现在看向鸦天狗的眼神带着些许期待。

「嗯……为什么人类会变成那样的怪物，大家有头绪吗？」

「这个也没有哦，所以你知道了？」

「不知道。」文干脆的回答。「啊啊啊，那种东西就算是妖怪也很难想出来吧？如果是以前的幻想乡的妖怪干的话，起码也会干净一点的，喜欢搞这种恶趣味的要去地狱找都难找。」

「……」灵梦“期待的眼神”消失了。

「别露出这幅表情嘛，我现在倒是有一个小小的猜想——」鸦天狗记者叉着腰，左手比划着什么。「既然花是从那些倒霉蛋的身体里出来的，那是不是……有人往他们的肚子里塞了些什么东西呢？吃下了奇怪的东西肚子就会涨起来，吃下了炸弹的话肚子就会砰的一声爆炸，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喜欢动手动脚的天狗少女伸出了手指，一边畅言一边在巫女软乎乎的小腹上画了个圈——没被灵梦阻止欸，嘻嘻。

「诶，那我……」

即使明知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概率“应该不会”那么大，但有些时候就是喜欢疑心疑鬼的少年——当然也有他曾经真的有过相当惨痛的经历的原因啦……——担忧地看向了自己的肚子，脑子里想象着自己的脑袋炸开的样子。

「K最近三餐吃的都是我做的菜吧？没问题的哦。」S见他这副模样，好心地拍了拍他的肩。

「这也只是文的猜想而已，不过紫和我的话也有类似的猜测……是什么妖怪的凭依，或者是某些不可告人的诅咒，都有可能……不过有一件事我是很清楚的。」博丽巫女看向她关照着的那个少年。「那些人变成怪物的时机，正好是那三个强盗打劫你们的时候，恐怕幕后黑手的目标，是你们两个其中一个或者两个都是吧？」

「被这样盯上的话，可就麻烦了呢……」S咬着牙关，心里思索着对策——他绝对不想看到眼前美好的存在被毁灭。即使和自己毫无关系，但是S很明确自己心里守护眼前的少年，甚至说守护眼前的幻想乡的想法。

「所以说……你呀，得好好的待在我的身边才行。」

少年的肩上又多出一只手轻轻按上——那是巫女姐姐给他的安慰。其实只是自己又在胡思乱想而已……稍稍有点不好意思的少年看向了姐姐，果然，是温柔到会让人更不好意思的眼神。

姐姐不用这么担忧的呀……

「寺子屋的工作在这几天我会想办法帮你推掉，实在不行的话……嗯，姐姐也去陪你好不好呀？反正，以前也有过为了抓什么东西而呆在那里一整天过，只要那个慧音肯连我的伙食也包了就好……」

「诶呀诶呀，受不了受不了……」射命丸文靠到S旁边，姿态拉满地摆出想要拿相机拍下“博丽巫女和那个少年深情互望”的架势。「一股甜蜜蜜的味道呢，外界人二号。真受不了这两个人啊。博丽巫女自从捡了这孩子之后，整个人感觉都不一样了呢。」

「是S啦……全称是瑟维妮娅。」

「那瑟维你有男朋友吗？」

「男朋友的话，没有，暂时没有打算找呢。」

「女朋友呢？」

「没有哦。」

「嗯……我还以为你会和外界人一号是一样的存在呢，看起来这种高深的东西还是挺没有规律性的嘛。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啦。不过不过，我有一些别的事情采访你哦……」文贴到S的耳边，声音变得轻微。「你是不是也和幻想乡的女孩子们……做过呢？～」

「突然……突然问这样的问题……您有点……可是，答案是肯定的哦……就这样。」S拉低帽檐，想要遮住自己羞红的脸。「啊……嗯……总之就是会发生一些事情。」

「那……和『我』呢？」文问出了比灵梦直白得多的问题，而答案对于S来说当然是早已清楚的，鸦天狗对他的关爱也是支撑着他走到这里来的因素之一……当然，也包括那些迷人心魂的夜晚。

那些逐渐把人雕琢成今日这奇妙存在的甜蜜回忆。

灰发少年微微点头，让文露出了大计得逞的笑容。

「诶诶诶，我吗？……啊，感觉不像假话呢。」

「嗯……」

「不过你这种类型的话，我大概还是有点喜欢的哦。所以也不是不能理解另一个我吧……而且你好像也对摄影也有一些了解的样子，该不会去当我的助手了吧？原来是大记者和助手的故事嘛……」文是只聪明小鸟，无论哪一只，S深深明白了这一点。只要稍微一点线索大记者就能把事情的线索网编织出来。「真是厉害呢。」

「不过始终文小姐和另一个文不是完全相同的人啦……」

「存在差异对吧，明白的哦。」文笑笑摸了摸那颗灰色的小脑袋。

在短暂的寒暄过后，没有线索的四人当然也不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

「那果然还是要……正常工作。」

「那灵梦姐姐要和K一起去寺子屋了？」

「嗯……我说过了，如果认为是被盯上了的话，那肯定得要在他身边看着他吧？虽然我是很想在神社待着哪里都不去啦……这孩子也是哦；但是，果然……不能就这么突然撂挑子不干的吧？我可不喜欢和那位打嘴上交道……哈啊……」懒懒地又打了个哈欠，换上笑颜的巫女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只要我待在他身边，应该不会出事的。」

就这样，灵梦和“外界人一号”先行去了属于这一组的目的地。

「诶呀，灵梦认真起来了呢。」

「那……我今天就和文一起在人间之里随处调查一下吧。文觉得怎么样？」

「哦，外界人二号要当大记者的助手了？对你来说也算是『不是第一次和我合作』吧？但是，我倒是没有什么让人类小孩当我的助手的经历，之前都是骗骗美宵给我当手下呢……记者的话还是一个人潜入现场才能获得最棒的信息呢。」文敲敲自己的相机。「嘛，不过你毕竟是有两把刷子的人，那瑟维你就跟着我啦。」

「加油吧。虽说如此，其实也是紫小姐的要求吧？」

「被你猜到了呢，那家伙要我好好看着你哦，不然把我翅膀拔了……不过她好像自己也知道对你这样的外来的存在控制也有限，而且她在你身上闻到了她喜欢的气味就是了。她在想什么呢？」

「我身上的气味……如果是香水的话我用的是我的老板的香水呢，祂喜欢这样的清香，虽然对于某些想要获得关注的女孩子来说这样的香味完全没有特色啦，但是做正事的话还是挺好的吧？」S说到这种地方就会滔滔不绝的讲起她本质上作为女孩子的对化妆品的了解。

「嗯……香水的话幽香和美铃她们会卖一点……不对不对，完全不是这点，被你带偏了啦。是你身上的『味道』哦，你难道不觉得，你闻起来很像灵梦吗？妖怪的鼻子可是很灵的哦。除了灵梦的话，还有一些感觉像是那个黑白魔法使身上会有的味道。不过整体来说的话就是很像灵梦。」

「诶，很像灵梦姐姐……啊，应该是这样吧，毕竟，嗯，算了……」

那么之前K在自己面前露出的奇怪反应……

「怎么啦，这幅表情……啊哈！刚刚灵梦的小白脸和你站在一起我还没意识到，现在他们两个离开了倒是很清楚了——」

「你身上也被他沾染上妖气了？……过了个不错的晚上嘛。」

「啊……」S尴尬的说不出话了。

「真拿那孩子没办法，连你都轻易就范咯。」

「……」

……

当我以那个身份回到幻想乡之后，第一次见到灵梦，是在落樱纷飞的某个早晨，好不容易才从永远亭的病床上爬起来。出去的那一刻，热闹的幻想乡景色便争先恐后挤了上来，几近晃眼刺痛眼眸。

阳光打在巫女小姐的身上，将那红白色镀上一层阳光的明亮，正在扫着落英的她发现了我的身影，传给我一个解读起来困难不易的眼神。

「早上好，遥华。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被改变的称呼让我感到不安，第一是我早已习惯其他人在未知我真实姓名的时候对我不带姓名的称呼，第二是这个名字背后对于博丽巫女的含义。「永琳医生说我复健的差不多了，可以出门了……」

「在床上躺了几个月也能恢复的这么快吗？八意永琳还真厉害呢。你身上那套衣服是爱丽丝给你准备的吗？感觉这件洋裙还挺可爱的。」

两人之间的距离看似是变近了，但那种恰到好处的礼貌依旧在我们之间横亘着……遥华并不是一个值得被给出好评价的人。生活在博丽灵梦的阴影之下，第二十代巫女只是一个承载无端期望的容器，而这个容器里，人们并不在乎属于博丽遥华的部分。

「……」一时间太多事情回到脑子里导致我很难在这种冲击之下感到适从。客套话在三两句之内还能称得上是人之常情，无穷无止那对不知道说什么的人来说就已经是身处地狱了。现在的博丽灵梦到底会怎么看我呢，越想这些我就觉得眼前的一切就像假的一样。「……都知道了啊。」我喃喃自语道。

「过来一下。」

我听从了灵梦的指示，然而在反应过来之前，一股很好闻的香气就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只是温柔地把我抱起来，倚靠在怀里。我稍稍踮起脚尖，贴的更紧密。她也捧住我的脸，怜爱地摩挲。

「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更好一点呢。」

「我可是借着你的死才有资格活着的……」

「哈，我看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以为你只是刚下床还不适应呢……没想到你居然在想这个，那你也算把命交给我一回了吧？」那一刻灵梦眼睛里的……居然是如最平静的湖水一样温柔的眼神。

那一刻我仿佛知道了无数碎片里折射出来的故事里为何会有着同一样的色彩——博丽灵梦是永远的巫女。无论她生或死，永远是幻想乡的众人最在意的那家伙。

「或者你真觉得对我有什么愧疚的话，不如先叫一声『姐姐』来听听吧？」

「……姐姐？」

「……很奇怪吗？我可是在脑子里想了半天你和我到底算什么关系……但是，如果其他的称呼都没有办法定义我们的关系了的话，那就不要太麻烦了，我不想听你一天天的像是完全不熟一样叫着我小姐来小姐去的，简单一点，也对我叫得有人情味一点，对你来说不难吧？」

「……没有。」

「如果你没什么意见的话……那从今天开始，我就把你当作『妹妹』，遥华。」

虽然那瞬间的影绰已了无痕迹，但这样的映像确实留存在了脑海里，改变了一些语言无法触及的东西。说到底，有没有办法以「妹妹」的身份自居呢……我到底配得上这样的亲密吗？我不禁如此询问自己。

身为博丽巫女的博丽遥华，曾经因为身为笼中鸟的绝望，无数次想要抹杀掉博丽灵梦，否定她的全部……可是事到如今，自己才明白了为何博丽灵梦的印象总是深深地刻在幻想乡众人心里。

也许有一天能够再说出些什么真心话吧，在我能够肯定自己自己的心意的时候。

……

巫女和少年已经快到寺子屋了；离学校不远的小孩们看到灵梦和小老师待在一起的样子都开始议论纷纷——那个经常保护大家的红白衣服黄围巾巫女和那个老师待在一起耶……

这就是属于小孩子的好奇心呢……即使知道面前这一群都是心地纯洁的小小孩童，但灵梦还是感觉自己的脸变得红了一点点了；现在小孩子都在想啥呢……啊，自己也在想些啥啊，有必要在这里……

「就到这里吧，我靠得离寺子屋太近好像也不好……但假如你有危险记得这个，嗯，给过你的哦……啊，不行，特殊时期要特别加强防备呢，再贴上这个。」

曾经拿出过几次的丝带又被巫女姐姐手速颇快地系在了少年某颗衣扣的后面，但这次还多了一张不曾拿出过的新物件——上书大大的红色博丽二字的纸符；博丽直接拉高了少年的衣服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冷得少年一哆嗦。「这张符的话呢，是语言和动作发动的，只要你遇到觉得解决不了的危险的话——只要你不瞒着我的话，你应该还没有那么厉害吧？还有，也不准用血，记住了！真的不准用……咳咳，说回来；这个东西啊，就是防止假如没有办法去解开那根丝带的情况，只要大声喊出‘救命！’，或者用自己的一只脚狠狠地踢一下自己另一条腿，就没事咯……而且，姐姐也能知道你在哪里又出事了……不过，还是能不用上最好了。」

「嗯，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进去了？」姐姐的特殊关心度让少年又有些受宠若惊了；缩着身子的他隔着衣服摸了摸那张符纸，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凉了。

「别一副又想躲开的样子……一定要把使用方法记好才行啊！」

「啊，我会的、会的……喊救命和踢自己另一条腿对吧……」

「哼，是不是想说‘感觉挺奇怪的’？这可是保命的法子！真遇到要命的事，永琳再厉害还不是要我把你送过去嘛。总之再多说也就那些话了，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咱啊可能在铃奈庵那里坐一会，在那里的话，我赶到也快得很；当然，如果是你想主动过来找姐姐，有空就能到那里来找我哦。」灵梦整整少年的衣领。「好啦小老师，赶紧去准备吧？别让那个额……真吵不过的慧音给扣工资了……」

「好好好……」

目送姐姐离开，少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平稳下自己的心态；事态的严重度似乎比他想象得更高……虽然自己好像被可怕的东西盯上了，但是没问题，因为有姐姐在关照着自己，还有那位外界来的瑟维妮娅姐姐……但是，每到这种时候自己就不能发挥一些什么用处帮帮大家吗？

如果有什么自己能做的事就好了……

「小哥，你干嘛在这发呆啊？」

大概是少年站在寺子屋门口呆呆地思来想去的样子太蠢了，他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拍了拍肩膀，吓得少年差点就想大喊救命把灵梦姐姐叫过来了。

「嗯？……诶，您是……」

看向那个男人的脸——四十多岁的男人，胡子拉碴，总是带着一副什么都没所谓的表情——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回：是那天出门的时候遇到的猎人尾德先生！是他提醒自己没见过的花不可以乱碰。虽然不知道那些花到底是干什么的。说起来，那些人类变成的怪物好像也是花朵样子的，难道说那些花和这次的异变有什么关系吗？

「哦，想起来了，刚刚看到博丽巫女往铃奈庵那个方向去了；是刚送你这位外界来客来寺子屋？来教小孩子们读书写字？真好啊，妖怪巫女会飞的话在幻想乡飞来飞去很方便吧？」尾德不知为何呵呵呵的笑了几声，让少年感到有点害怕。「我们的话就要爬山路了呢。」

「是很方便……不过灵梦姐姐不是妖怪啦，尾德先生。」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们活在人间之里的人可不会什么厉害的法术哦，再闹腾一点的家伙可能就跑进林子里修习什么法术了。不过我倒是知道一点小道消息，博丽巫女把变成妖怪的人宰掉了？你和她住在一起，说说是真的还是假的呗。」

「我不知道……啊，尾德先生，关于那些之前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看到的花……」

「怎么了吗？」

「我……额……可能也算是我自己的一些小道消息吧，总之那些花好像不太妙的样子，真的碰都不要碰呢，说不定会死人……什么的。」

「这样啊……你消息果然灵通一点呢。那谢谢啊，小哥。」尾德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转身就带着刚刚打来的猎物往街对面那家饭店走了。

「……」少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K，是吗？」

转身一看，慧音女士站在寺子屋的门口看孩子们种的花；正好是下课时间，估计孩子们都已经跑到院子里玩了吧。在确认花朵们都长得好好的之后，慧音走到少年旁边。「算算时间，再过几天，好像就要到樱花盛开的日子了，到时候可能会有小孩子到博丽神社看樱花，你也要做好准备哦。今天孩子们都很兴奋，因为看到你和博丽巫女一起来寺子屋了，那么他们肯定也会缠着你问东问西，你可要小心发言，给他们树立一些正确的价值观。」

当然，同样是未成年人的小老师和巫女姐姐经历了那么多事这些事情要是讲出来肯定不行的吧……只能说自己和灵梦姐姐是好朋友，K如此清楚。

「嗯，知道了。」

「以及，身为老师的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和一些人间之里内有着些许威望的人往来。」

「慧音小姐的意思是……」

「按理来说，在背后论人长短并不是一个老师应该做的，可是……关于那个猎人的事情，恐怕你也多少知道一点吧？我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年，他在人间之里里过的什么日子也算是清清楚楚了。」慧音推推眼镜，叹了一口气。「刚成年不久的时候就喜欢和村子里的年轻女孩恋爱却又不负责，直到后来家道中落了才靠着自己年轻时捕猎的爱好勉强混一口饭吃。听说他经常在研究什么妖怪书，但是以他的天分似乎是没什么效果，不过都只是听说而已。」

「反正尾德先生他现在也挺好的吧……」

「当然，如果人拘泥于历史的话自然只会无法往前。无论什么事情都只应当关注当下。也许只是单纯的偏见，但是还是希望你少和他往来，孩子们都还小，分辨不了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不过，也要教会他们尊重他人……总之学做人对孩子们来说是一段很长的历程，这一点你也清楚。」慧音把手上的书本交给了少年。「顺带，花田妖怪今天在人间之里买花肥的时候因为和镇里的人聊了起来，意外滔滔不绝的说了一大堆关于樱花的事情；我写在这张纸上了，等一下上课的时候，也给孩子们秀一手吧？」

「嗯！谢谢慧音老师。」

呼。少年喘了一口气，如同平时那样，开始工作吧。

K整整领子，坐在慧音老师留给他的办公室里等待着自己的课。

……

「老板，最近生意怎么样？」

带着非同一般的气势，射命丸文和灰发少年像是什么神秘分子一样坐到人间之里一家拉面店的座位上然后就开始向老板打听消息。

「两碗豚骨拉面，我的那碗硬点，他的那碗软点。」射命丸文看起来心情不错，很爽快的把钱往桌子上一放。

「……我有带钱。」

「真不懂氛围呢，这不就是小说一样的场景吗？接下来的剧情是我们两个人开始打听附近的事情啦。不过这里不是酒吧，要酒的话也只有清酒喝。」

感觉就像是侦探小说一样，只不过场景不是不长不短过道里昏黄泛红的灯光，贴纸壁画的过道里还描绘着各种柔软肢体的图案的酒吧，而是没有半点黑暗气息的小餐馆。两个人也不是正经的侦探，只是一个伪装成人类的鸦天狗记者带着一个来源不明的人类。

「阿加莎Q？」

「不是哦，那位大小姐怎么可能会去过那种地方，人是写不出来自己想象不到的东西的哦。我说的是外界的电影，大概二十一世纪初的款式，不过现在倒是很少人会拍这些电影了。」

「这样啊。」遥华没怎么看过电影，一时间也不知道射命丸文在说些什么。

这只是调查的开始，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两位侦探小姐（？）也摸不着头脑了。

「你说他还活着是什么意思？」射命丸文惊讶的睁大双眼，反复比对手里八云紫给的名单。

「他还好好的，你们不要乱说话。」老板娘攥着围裙，指甲缝里嵌着沙子，「原本以为他在外面无所事事，结果昨天晚上七点却推开了我们家这扇门，回了家。」

经过好几家的走访，原本以为是死者的家伙，不知为何，都好好的活着。射命丸文为这些还活着的人拍了照片。最后，结果是，确定了上次所有脑袋炸掉的人都还活着。

「唉……休息一会之后去和灵梦说说吧……」

午后的阳光相较于清晨，少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灼热。遥华与射命丸文穿梭在人间之里略显寂静的街道上，空气中漂浮着尘埃与不知名草木混合的气息。

「那些『复活』的人，他们的五官，那种违和感……我现在越看越觉得不对劲。」遥华翻看着照片。

射命丸文闻言，停下脚步，微微蹙眉，鸦羽般的黑色翅膀在身后不安地轻颤了一下。

「你也感觉到了？他们的脸……就像是精心描绘却又缺少灵魂的画作。五官单独看似乎没什么大问题，但组合在一起，就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僵硬和虚假。」

「……伪人感呢。」

遥华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那些人的面容：「没错。他们的眼睛，虽然在动，却没有焦点，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的玻璃珠。还有嘴唇，微笑的时候，弧度总是那么标准，标准得……像是刻上去的一样。没有寻常人那种细微的、不自觉的肌肉牵动。」他回忆起昨夜所见，那些人行动时带着的提线木偶般的滞涩感，与这面容上的诡异如出一辙。

「……」射命丸文打了个响指，语气中带着一丝发现线索的兴奋，「他们的表情，太平了，太完美了，反而不像真人。真人总会有各种细微的瑕疵，不对称，或者瞬间的失神。但他们……就像是戴上了一副完美的面具，连一丝一毫的破绽都不肯露出来。」她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颊，「而且，你不觉得他们的皮肤……过于光滑了吗？像是打磨过的蜡像，缺乏应有的纹理和毛孔。」

「被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此。」少年眉头锁得更紧，「这种『完美』本身，就是最大的不完美。仿佛有人在刻意模仿『人』的形态，却只学到了皮毛，忽略了那些构成『真实』的细枝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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