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1点，D区入口处的消毒室里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四人穿着全套生化服，都佩戴上了单边的耳机，面罩下的呼吸声在狭小空间里显得沉闷。凯和汉克一组，准备测试D-1274剪刀；宏远和尤里卡一组，负责D-0893镜子。而D-0101月兔的测试，档案注明可能需要三人进去，一人在外，但具体安排待定。

凯和汉克推开标有“D-1274”的测试室铁门，宏远和尤里卡留在监控室，盯着单面玻璃，注视着对面的场景。测试室中央是一张金属桌，桌上摆着一叠A4纸、一块棉布、一片皮革、一只模拟真人手的假人模型，内置骨骼和模拟血液，以及D-1274——一把普通家用剪刀，银色刀刃，黑色塑料手柄，看似平平无奇。档案显示，这把剪刀于2021年8月在上海一所裁缝铺被发现。店主失踪后，附近居民举报夜间听到“无人操作的剪刀声”，研究所介入，发现铺内布料被异常切割，碎片渗出与材料相关的液体，似乎D-1274对特定有机材料，表现出强烈的“暴食”欲望，自动切割这些材料，收容等级D，暂无直接威胁。

凯拿起剪刀，语气带着不屑：“这东西还有自主意识吗？” 他剪切一张A4纸，刀刃刚触到纸张，像是被无形力量牵引，猛地加速，纸张瞬间被切成两半，断口渗出几滴粘稠的树脂状液体，散发淡淡的木浆味，像刚砍伐的树木，透过面罩都能闻到，汉克皱眉，在一旁用棉签小心抹去液体，装进密封收容袋，记录：“第一次剪切，纸张断口出现约3毫升树脂状液体。”宏远在监控室盯着玻璃，嘀咕：“看来应该是有类似还原有机物原本状态的功能，像是在剪裁原料。”

凯连续剪了10张纸，每次断口都渗出树脂状液体，量从几滴到一小滩不等，形状不规则，有的像水滴，有的粘稠的能拉丝，几根棉签收集后分别装入收容袋。汉克试着让凯剪棉布，剪刀刀刃微微震动，像是“兴奋”起来，布料断口渗出淡黄色的棉纤维汁液，滴到桌上。皮革被剪后，断口流出油腻的动物脂肪般液体。

最后，汉克将假人手模型放在桌上，模拟真人皮肤、骨骼和血液。凯用剪刀尝试切割，刀刃划过皮肤，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渗出大量硅油，因为手臂整体使用硅胶，它似乎不受意识形态的影响，只接受主观事实，用起来像普通剪刀一样受限。汉克用棉签收集划痕处的硅油，装入收容袋，记录：“对假手臂的皮肤仅造成轻微划伤，依旧是只会生成与该物质相关的液体。”尤里卡冷静输入数据：“D-1274对有机材料有明显偏好，需分析液体成分。”

测试完剪刀，四人换组，宏远和尤里卡进入D-0893的测试室，凯和汉克负责监控。测试室中央是一面30厘米宽的化妆镜，镜框刻着复杂的花纹，像是古老符文，散发微弱金属光泽。档案显示，镜子于2021年12月在日本某废弃公寓仓库中被发现，附近的租客都说晚上会听到仓库传来“低语声”和一帮贪玩的孩子说之前玩捉迷藏的时候经过会看到镜子里有“陌生面孔”，研究所进行了基本的确认：镜中随机显示非观察者面孔，伴有低语，疑似精神干扰，收容等级D，暂无物理威胁。

宏远站在镜前，透过生化服面罩盯着镜面，起初只看到自己的倒影。几秒后，镜子里他的脸开始扭曲，变成一个苍白女性的面孔，眼睛深陷，嘴角上扬，像在无声地笑。宏远心跳加速，语气镇定：“这……只是幻象。”尤里卡记录：“盯着镜面后影像出现变化，其他人可见相同的面容，出现未知女性面孔，持续约10秒。”

凯透过耳机喊到：“低语有没？录音开着！”尤里卡检查设备，捕捉到模糊的日语低语：“来……看着我……”宏远皱眉：“这声音从哪儿来的？”他试着触摸镜面，指尖刚碰到，影像切换成一个儿童面孔，发出尖锐嬉笑声。宏远稳住心神，继续观察。尤里卡试着凑近看看镜框上的花纹“镜框上有类似植物的花纹，好像不是字迹，更像是图案，有点像甲骨文？”，镜子里出现一个老人面孔，胡子花白，眼神空洞，低语变成咒语般呢喃，内容听不清。

宏远感觉头晕，像是脑子里塞满了杂音，意识被什么拉扯。他咬牙再次触摸镜面，影像定格在他自己的脸上，但镜中的自己没有戴面罩，就是平时的样子，嘴角裂开诡异微笑。低语声骤然放大，像无数人耳语：“留下……留下……”宏远头痛欲裂，猛地转头看向尤里卡，却发现她站在原地，身体僵硬，眼神反白，瞳孔完全翻到眼眶上方，像被什么东西附身。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不自然的低语：“宏远……我……我看见了……”她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镜面，动作机械，身体似乎有点做漂浮状，像被牵引的木偶。

宏远心跳几乎停滞，喊道：“尤里卡！醒醒！”她毫无反应，眼白下的血管清晰可见，嘴角开始抽搐，像是被镜子里的东西操控。宏远当机立断，握紧拳头，狠狠锤向镜面：“够了！”镜子应声碎裂，玻璃碎片散落一地，低语声戛然而止，突然声音变得更多了。宏远低头一看，每一块碎裂的镜子碎片上都浮现出不同的人脸——苍白的女人、尖笑的儿童、空洞的老人，各式各样的人，他们的嘴是在呐喊，像是被困在碎片中，挣扎着想要逃出。宏远头皮发麻，对着耳机急促地说：“镜子碎了，每块碎片上都有着不同的人脸，在……在呐喊什么！”

凯在监控室目瞪口呆，大喊：“你疯了？砸坏收容物？要受罚的！”汉克冷声附和：“宏远，你闯大祸了！这可是违反协议的！”宏远没理会，半拖半扶着尤里卡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对耳机说：“快点呼叫清场人员，就说D区2号测试室，D-0893收容物出现异常，尽快清场！”说着宏远拉开紧急阀门并走出测试室，当下整条走廊都被封锁，并开始喷撒消毒试剂。

宏远将尤里卡放在走廊的地上，撑着她，另外两人也解锁了房门跑了出来，只见尤里卡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回魂一般，眼白恢复正常，喘着粗气。宏远看向跑来的两人，他们眼神似乎有点责备，宏远语气急促：“不砸镜子，尤里卡可能就回不来了！你们不在现场没看见她刚才的样子，就像被附身了！”顺势看了看手背，防护服手套部分加厚处理，完好无损，但小拇指关节处传来阵阵刺痛。

尤里卡靠在宏远肩上，声音虚弱：“我……我刚才看到好多张脸……在拉我……”她脸色苍白，双手还在微微颤抖。汉克冷声记录：“D-0893被破坏，精神干扰确认，观察者尤里卡报告意识被控制，伴随幻视和身体失控。碎片上出现多个人脸影像。”

善后小组很快赶到，他们身穿重型防护服，带着密封容器，有几个冲进去小心收集地上的镜子碎片，还有几个拿着消毒药水对着他们四人就是一顿喷洒。

过了大约30分钟，善后小组简单检查过他们生理反应，像是快速检测心率和脑电波，用手电筒照射瞳孔等，设备和衣服有无破损，就匆匆离开，四人稍微缓了缓，时间有限，三人又稍微花了点时间安慰了一下尤里卡，打算先不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开始一起讨论D-0101月兔的测试。档案显示月兔是类人生物，外形像人类女性，宏远看过档案，主动请缨：“我去吧，我知道她的一些情况。”凯和汉克心灵想通一般的对视一眼，表情不爽，但档案注明月兔性别为女性，尤里卡作为唯一女性似乎更适合协助，“尤里卡你可以么？”汉克问到。“对啊，要不汉克你陪宏远进去吧，尤里卡你留在外场休息？”凯建议到，汉克听罢，凑到凯耳旁：“公平的决斗，要死一起死，这样吧尤里卡，我们尊重你的决策，如果你觉得身体无恙就和宏远进去吧我们在外面。” “汉克，你！” 由于尤里卡表示身体无大恙，四人最终一致决定由宏远和尤里卡进入测试室，凯和汉克负责场外监视。

测试室所在位置与前两间不同，是D区的特殊收容区，地面和天花覆盖柔软填充物，墙壁铺设降噪材料，安静得让人耳鸣。房间角落有一个蜷缩的身影——D-0101月兔，身穿纯白色全包紧身衣，材质特殊，用于屏蔽嗅觉、听觉和部分触觉，防止其自虐倾向。紧身衣外套着精神病人拘束手套，上半身手臂被锁在胸前，头套完全遮住面部，只留鼻子位置微微立起，提供基本呼吸。宏远盯着月兔，语气平静：“看着状态似乎点怪，但应该没事。”尤里卡却显得有些紧张：“这……人形生物还是有点吓人。”

尤里卡一边检查随身装备并拿出电极片，深吸一口气：“按流程走，先测最低值。”两人开始为月兔贴上电极片，主要贴在大腿外侧 内侧还有额头处以及胸口前并与紧身衣外侧的指示孔做连接，记录心率、肌肉活动，脑波等数据。月兔一动不动，像一尊石膏雕塑。凯在监控室汇报：“最低值记录，心率40次/分，肌肉活动接近零，脑波数据平缓，无异常。”

凯按下控制面板，“已解锁月兔的感官”。紧身衣发出轻微动静，感官逐步恢复。月兔的身体微微一颤，头套鼻子处开始一鼓一鼓，像在贪婪呼吸，应该说在闻着什么。凯汇报：“心率上升至60次/分，肌肉活动增加，数值进入中间值，稳定。”

尤里卡声音略带颤抖：“开始介入测试，接触她的身体，观察反应。”说罢，尤里卡有点慌神，不知道从哪下手。宏远蹲下身，手伸向月兔未被拘束的大腿，皙白的大腿触感柔软却冰冷，像裹着布的冰。他轻轻抚摸，月兔的身体突然一抖，缓缓凑近宏远，像只粘人的兔子，腹部微微起伏，似乎在贪婪地感知他的触碰。尤里卡也跟着抚摸另一条大腿，动作小心翼翼，脸颊泛红，显然对这种亲密接触感到害羞。她低声问：“为什么……她会主动凑上来？真的就像只乖巧的小兔子。”

宏远手没停，语气镇定：“应该是感知封闭太久了，任何能感知到的信息都难能可贵吧，所以身体自然就……”他顿了顿，没把话说完。月兔的呼吸变得急促，头套起伏更快，像是渴求更多接触，身体微微侧倾，几乎贴上宏远的脚。

尤里卡深吸了口气，声音更低：“她真的只是收容物吗？还是……她其实是普通人？就这么看感觉和一般人无异。”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手搭在月兔大腿上稍作停顿，像是怕触碰得太深。

宏远抬头，看向尤里卡，眼中闪过一丝冷冽和严肃：“我也这么想过，但这个地方收容着太多奇怪的东西，不能掉以轻心。”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警告意味，像是在提醒自己，也在提醒她。

尤里卡愣了一下，点点头，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退去：“好，我辅助你吧。”她深吸一口气，手重新放在月兔的大腿上，动作依然小心，但比刚才坚定了几分。

宏远的手指继续在大腿上来回扫动，有时候还会故意捏捏她的大腿内侧，月兔的身体开始轻微颤抖，紧身衣的电极片显示心率飙升至100次/分。尤里卡的脸更红了，感受着她的大腿不停抖动，但又没办法挣脱束缚，就像是猎人提溜着被抓的兔子一样，任由宰割，这让同样身为女性的她似乎有点感触，手停下来，低声说：“我……还是不太敢继续。”宏远却异常镇定，手慢慢移向月兔的裆部，大拇指和食指轻轻探入，隔着衣物抚摸她的下体，宏远感觉时机成熟，双指用力一掐，月兔的身体突然一抖，双腿猛地合拢，紧紧夹住宏远的手，“力道果然大。”那一瞬间的力道差点把宏远弄骨折，像是不准他收手。她的腿部肌肉微微绷紧，紧身衣包裹下的大腿微微抬起，在宏远的手臂处轻轻摩擦，柔软却带着一丝温润的触感，像是在牵引着他。月兔的身体开始跟着扭动，似乎在调整一个更舒适的位置，小腹偶尔微微挺起，头部也开始不自觉的转动，时而看看上面，时而抬起上半身，像是看得到外界一样看看自己的下体，然后又躺了下去，还发出夹杂着口水的奇怪哼声。

宏远小声嘀咕：“好吧。”他稳住心神，手指开始加快速度，动作快速有节奏地在她下体抖动。月兔的身体反应更加剧烈，她的头紧的转向一侧，大口呼吸着，紧身衣勾勒的曲线随着扭动微微起伏，大腿内侧的摩擦感更明显，像是本能地在回应他的触碰。她的呼吸越发急促，电极片数据疯狂跳动，凯在监控室惊呼：“心率120 125 137 143 151！肌肉活动数据翻倍！脑补数据飙升，你们都干了什么？” 汉克到是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惊讶，低声嘀咕：“这小子怎么这么上手？”

月兔的身体猛地一僵，头套处的呼吸时而静止时而继续，似某种专注感受的喘息。她的双腿依然紧紧夹着宏远的手，小腿处交叉，几乎锁住宏远的手。身体扭动幅度更大，像是被触碰唤醒了某种本能，电极片在头顶的灯管照射下闪烁着银色光芒，记录着剧烈的数据波动。

宏远面无表情得像是流水线上的工人，继续加速抚摸，宏远的手指隔着厚实的手套能勉强感受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在不停的倾泻着，她的下体突然挺起，高举在半空中，有规律的抽动着，但是全都被那身白色紧身衣拦截了下来，溅在衣服内侧，衣服发出轻微滋滋声，偶尔还会听见类似雨滴打在雨伞上的声音，下体会鼓起来一点点，但是又马上消下去了，像被衣服吸收了。随后她的小腿一软，下半身像是失去支撑，整个瘫软下去，虽说衣物可以阻隔，但是多了还是会渗透些许出来，被浸湿的部分布料微微吸附在她的下体，驼峰状变得尤为明显。尤里卡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举在空中的宏远，像是做完手术等着助理帮忙脱手套的主刀医生，又看了看月兔湿透的下体，脸红得像苹果：“她....她这是？”宏远对着耳机说：“数据峰值记录完了，关闭她的感官，叫人顺便来回收衣物储存的体液吧。”凯按下按钮，汇报：“D区特殊收容区的测试室需要清场，还有，收容物产生……某种液体，需回收检测。”

消毒室内，四人脱下生化服，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消毒水味。凯和汉克眼神复杂，像是没从刚才的画面回神。尤里卡低头整理装备，脸颊仍有些红，显得有些局促。宏远却开始小声嘀咕：“我应该做得还行吧。”他想起昂和夏的测试，觉得自己只是学了点“手段”，当然更多的手段明显是从某些网站上学来的。

回到工作间，四人各自搬来了自己的椅子围坐在中间的椅子旁，中间的椅子上摆了些小零食，大家打算复盘一下今天的工作，但是气氛有些微妙。凯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臂，语气带着点揶揄：“宏远，你这手法也太熟练了吧？老实说，你以前干过啥？”汉克捏了捏自己手臂上的肌肉，难得露出点笑意：“对啊，还有当时月兔双腿都给你手夹得死死的，你不慌？”宏远挠挠头，尴尬地笑：“别乱说，我就是……看过夏的测试，学了点经验。”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你们不觉得这地方的测试都挺……那个啥的？”像是在转移火力。

尤里卡脸更红了，低头滑动着平板，假装忙碌：“嗯......”，凯却来了兴致，凑近宏远：“夏姐的测试也这么劲爆？快说说，她当时啥样？”汉克也难得八卦：“对啊，夏姐可是3级，接触的还是C级收容物，肯定更离谱吧？”宏远刚想开口，顾及到身边还有个女生，“算了算了，怪我多提这一嘴。” 随即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中年女人出现在工作间门口，面无表情，语气冰冷如刀：“宏远，D-0893被你破坏，明天到指挥部接受调查！”她目光扫过四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不过，D-0101衣服内的体液样本检测出异常活性，做得不错。所以，作为奖励，你们四个就一起接受调查吧，今晚把报告写了，明天一早7点起床就直接来我办公室一趟，明白了吗？特别是你，宏远，不准再迟到！”她没等回答，转身离开，脚步声在走廊回荡，留下四人面面相觑，随即就是哀嚎一片。

第四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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