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今天是2022年2月1日，天气阴，室外温度22摄氏度，湿度75%，室内温度20摄氏度，湿度80%。现在时间是早上7:00，宏远，请起床，并换上门口为你准备好的工装，新的一天到来啦，祝您工作顺利。”冰冷的机械女声从房间顶部的播报助手传出，声音在狭小的水泥单间里回荡，像无形的钟声敲醒了宏远的意识。

宏远懒洋洋地从窄小的单人床上爬起，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霉味和钢筋水泥混凝土的气息，时刻提醒他自己早已不在大学宿舍。昨天的经历——面试、电梯、地下基地的诡异场景——无法否认这不是梦。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身推开厚重的金属铁门，门轴发出低沉的吱吱声。门口的地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套折叠好的白色工装，他拿进衣服，站在洗脸台前刷牙，边框略显锈迹还很模糊的镜子里映出他略显疲惫的脸。

“请各位员工洗漱完毕后，前往员工餐厅进餐。”播报助手的提示再次响起，催促而精准。宏远快速洗漱完毕，换上工装，他推开铁门，刚踏出一步，就看到夏站在门外，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笑意：“就等你啦，宏远！昨晚睡得还好吗？”

“还行，什么就等我.....了。”宏远挠了挠头，探头瞥见夏身后站着四五个同样穿着白色工装的新人，个个神色各异，有的紧张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有的眼神茫然，像在适应这陌生的环境。“这是要带路吗？太谢谢你了。”

“哈哈，看来你睡得不是很好，没事，你就跟在队伍最后面吧。好了，大家记得跟紧了！”夏挥了挥手，带头往前走。宏远跟在队伍末尾，前面一个瘦高个的年轻人回头冲他点了点头：“嘿，我叫李东，你呢？”

“宏远。”他简单回应，“你也是新来的？”

“对，昨天刚到的。”李东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我之前在便利店打工，累死累活一个月才三千。这儿工资高得离谱，感觉有点不真实。你呢？”

“大学生，缺钱呗。”宏远耸耸肩。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家长里短的功夫，队伍已经穿过几条长廊，来到员工餐厅。餐厅比宏远想象中更大，占据了地下空间的一角，四周是冷冰冰的水泥墙，天花板上嵌着一排排白亮的冷光灯，地板的水泥都清洁到光滑得像是包浆了，反射着头顶的冷冽的光线，照得空间明亮而刺眼。中央是一片长条形的金属餐桌，领餐区内的传送带上摆放着整齐的餐盘，餐盘连同食物是被装在方形密封的塑料袋里的，有点像是塑封包装的餐具那样处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熟悉的消毒水味，但混杂着饭菜的香气，嗅觉上略显怪异。餐厅里已经坐了约莫四五十人，穿着和宏远一样的白色工装，低头吃饭，几乎没人交谈，只有刀叉碰撞的轻微声响和偶尔的低语。墙角有一个自动分配食物的机器，员工们排队刷卡领餐，秩序井然得像军队食堂，角落里还有一台消毒设备，不时喷出一阵白雾。

目光扫过餐厅，试图寻找一丝往日的大学食堂般的热闹与温暖，看着大家统一的服饰和不闷不乐的表情却只感受到这里冰冷的制度，“还挺……严格。”宏远小声嘀咕。

夏回头笑了一下：“习惯就好。去领餐吧，吃完我带你去岗位。”她指了指自动机器，带着其他新人先去了一边。

宏远领了一份餐，撕开密封袋，里面是简单的米饭、鸡肉和蔬菜，旁边还有一小杯果汁，味道普通但分量足。过了十几分钟后，夏已经在呼叫新人列队了，他草草吃完，跟上夏的步伐。队伍又穿过几条走廊，来到一间巨大的工作间。房间里摆放着一排排办公桌子，一个个隔间隔开，跟给公司做牛做马一样的设计，“哎...算是提前毕业体验生活了。”宏远哀叹到，每张桌上都有一台式电脑和一叠文件夹。几十个员工已经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有人低头记录，有人盯着屏幕，气氛安静得有些压抑。宏远注意到，几乎所有人都戴着口罩，偶尔还有穿着防护服的人推着消毒设备走过，喷洒出一阵白雾，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

“这是你的岗位。”夏指着一张空桌子，上面摆放着电脑显示器和一沓文件夹，“主要就是记录我们传给你的文件，内容都是收容细节。你要填写收容物的编号、状态，还有实验人员的反馈。虽然简单，但得看仔细哦。”

“哦，嗯....应该不算太难，有问题我在找你吧。”宏远坐下，拉开椅子，椅子腿摩擦地面发出突兀的声音，“嘶....”，环顾四周，没人看他，他坐下后开始更小心的拉进凳子和桌子的距离。他打开文件夹，翻看第一份档案。编号D0957，物品是一个普通的水杯：此水杯可无限产水，每次倒出后会自动满上，首次发现于美国某男子家中，因其在论坛上发帖称“兄弟们你看，我水杯里的水居然喝不完，我们果然活在虚拟世界里！被我找到这个虚拟世界的bug了！”而被收容所截获。水质检测未发现异常，收容等级D，无威胁。后面几页记录了实验数据：水杯无法被摔碎，连续抽水一个月仍能无限产水，水抽不干杯子也砸不烂。

宏远小声吐槽：“这是什么怪东西，真有这种玩意儿？那那些干旱地区不就有救了...”他翻到下一份档案，编号D0101，标题是“月兔，第11次测试与接触记录”。描述称其为类人生物，看图是外形纯白色，无五官，文字说是被逮捕时极为狂躁，弹跳力为常人5-6倍，速度达人类6倍，外貌与普通人类女性无异。附带的图片模糊得像考试试卷里的图，曝光严重，噪点多到一个抽象，只能隐约看出一个人形轮廓。实验记录部分全被涂黑，只剩最后一页留有一句没被涂黑：“需进一步观察。”宏远皱眉：“这图也太抽象了吧……看描述不就是个人？有超能力的普通人？靠，实验过程的描述全涂黑，我看个鬼啊！”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报声突然响彻整个工作间：“请所有4级以上人员立即换上纳米级防护服，前往A级收容区域！该区域发生收容失效，需更多人力进行压制！重复，请所有4级以上人员……”宏远猛地站起身，心跳加速：“啥情况？”他看向周围，同事们大多低头继续工作，只有几个人抬头张望，随即又埋头记录，像是早已习以为常。

宏远刚坐下没多久，昨天那个站在夏身边的高大男人走了过来，声音低沉：“新人，过来一下，带你看看测试流程。”宏远愣了愣，赶紧起身，跟在男人身后。男人步伐很快，穿过几条走廊，往下走了几层楼梯。来到一扇厚重的门前，男人依次进行了指纹验证、虹膜扫描，还刷了一张写着“4级员工证”的卡。宏远忍不住问：“你是4级？你不用去A级区域帮忙吗？”

男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小鬼，这不关你的事。你只需要看清楚接下来演示的东西，或许对你之后有帮助。”他推开一扇侧门，带宏远进入一个狭小的隔间。隔间里有一面巨大的单向玻璃，旁边是一套监控设备和一堆文件。男人指了指玻璃：“这玻璃是高规格防爆防穿透材质，耐强光和高温，基本打不穿，你放心。”，又对着头顶的整个空间画了画圈：“每间收容物测试室都有这么个小隔间，负责辅助和记录。通常两人一组，一个记录，一个随时拉警报。必要时，两人都得进去帮测试员压制收容目标。”

宏远盯着玻璃对面，房间中央孤零零地摆着一个花瓶，普普通通，像是古董店的货色。“所以……这就是个花瓶？”他疑惑地问。

男人冷笑：“别掉以轻心，所有收容物都有潜在威胁。这个花瓶最近从法国运来，前任拥有者都莫名死亡，死后身上长满花苞或藤条，缠得像木乃伊。观察发现，所有植被都从这花瓶里伸出，收容对象就藏在里面。”

宏远咽了口唾沫：“你们除了收容物品，还收容人吗？刚才我档案里有个叫月兔的，写着像人类女性，那还是人吗？”

男人沉默片刻，声音低沉：“当然不是。有这种能力的东西，怎么能算人？”

宏远还想追问，房间左侧的门突然打开，一个从头到脚裹着紧身衣的人走了进来。整体是白色，表面流动着微弱的淡蓝色斑块，很淡，似乎还在缓慢转移位置，像呼吸灯，身形优美，曲线明显，看体态像女性。宏远有点懵：“这是……人偶？”

“活人。”男人纠正，“穿着最新研发的量子紧身防护服，轻便坚韧，表面有碳纤维涂层，方便移动。那些流动的颜色显示身体状态，接触物体时衣服接触面会变黄，记录使用数据。还能调节温度、增强人体机能，危急时甚至会衣服内侧会长出毛细孔一样微小的尖刺，渗透表皮并注射肾上腺素。内循环、外循环、空气净化一应俱全，厉害着呢。”

宏远盯着那人，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胸部，又看了看腹部和大腿，毫无遮掩：“可……没必要这么贴吧？跟裸体似的。脸都包着，她看得见？”

“看得见。”男人没好气地说，“里面有单向显示器，显示外界信息。坏了....可能会影响视野，但这衣服撑得住。”

男人戴上耳机，低声说：“夏，听得到吗？”

耳机传来夏的声音：“听得到。”宏远一愣：“对面是夏？！”

男人瞥了他一眼：“有问题？她是3级人员，可以接触非B级以上的收容物。”他顿了顿，“可以开始测试，声音和衣服数据已接收，影像开始录制。”

只见夏开始上下打量着花瓶，回复道：“实验开始，没有异况，开始接触收容物。”她伸出手，尝试触摸瓶身，果然，紧身衣的手指处开始显现为黄色。男人小声说：“接触开始。”

夏开始转动和抖动花瓶，汇报：“已尝试转动和抖动瓶身，但没有反应。准备尝试颠倒花瓶。”她双手托起花瓶，旋转瓶身，呈180度颠倒。突然，她声音一紧：“报告，暂时没有……等下！瓶口的末端伸出了一节藤蔓的枝条！”夏迅速把瓶子倒转过来放回原位，报告：“报告，瓶口处有类似藤蔓一样的东西，似乎已经出来了。”

男人从耳机回复：“尝试接触。”夏尝试用手去接触藤蔓，藤蔓像是感受到温度，瞬间开始缠绕她的手臂，又从手臂迅速扩张到四肢，将她捆住，像是缠绕的蛇，还在不断缠绕和扭紧着藤蔓，手腕处和大腿处已经可见紧身衣的褶皱。一部分藤蔓已经勒住了她的脖子，粗壮的枝条还在从瓶口不断向外延伸，甚至把夏举了起来。藤蔓的尖端在她身上不停地晃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突然转向她的胸部，开始紧紧缠绕，藤蔓尖端长出两朵类似花的东西，罩在夏的胸上，似乎在做吮吸的动作。虽然看不到夏的表情，但从她扭捏的身体和耳机传来的呼气声，像是某种欢愉的声音。夏喘息着说：“收容物出现强烈反……反应……”她似乎没好意思继续描述下去。

另一边的枝条划到夏的下体，似乎在钻向女性的敏感部位，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诡异的试探。宏远瞪大眼睛，惊呼：“我靠，我是在看什么猎奇的黄片吗？这就是你们说的测试？你不管管？”

男人镇定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放心，这很正常，衣服也会自调节，她没事的，收容物的活动数据收集的不错。现在要采集到它的孢子。”他对着耳机低声说：“夏，坚持住，现在准备开始采集样本。”

夏的声音从耳机传来，微弱并带着一丝颤抖：“解锁。”话音刚落，原本还在盲目敲击她下体的藤蔓像是突然找到了突破口，猛地没了阻碍，灵活地、无拘无束地探入她的下体。夏的身体猛地一震，纤细的腰肢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像是在抗拒又像是被某种不可言说的感觉牵引。藤蔓的动作缓慢而有节奏，像是活物般在她体内探索，每一次深入都让她的双腿微微反复向内收缩，紧身衣的表面所有被抓住的地方泛起一层层黄色的光晕，裆部和被勒紧的地方黄色尤为明显，衣服记录着每一次接触的细微变化。她的呼吸声从耳机中传出，急促而断续，夹杂着低低的喘息，既是痛苦，又仿佛夹杂着一丝无法言明的愉悦。

男人向宏远补充到：“衣服在说出口令解锁后，会在下体形成一个保护套，只要有这套衣服在，任何形式的接触都不会直接接触到人体，同时还会产生一个真空的环境用于储存任何形式的样本，结束后样本会在下体内由衣服分出的部分材料将样本包裹，缩成一个小球，然后由其他科研专家取出...” 但是宏远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男人的话上了。

藤蔓的动作逐渐加快，夏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抖动，胸口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空气，似乎想抓住什么来缓解身体的异样感，有时候还会左右摆动腹部，身体自然的反应像是想把小腹内的异物甩出体内，收容物像是发现了什么，另一根藤蔓开始缠绕在她的腰部，藤蔓的缠绕让她完全无法动弹，并微微上下颤动，有节奏的配合着她的身体内的那一阵阵撞击。耳机里，她的喘息声愈发明显，偶尔夹杂着模糊的音节，像是在努力克制却又无法完全掩饰的生理反应。

宏远看得目瞪口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阅片无数，从没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景象。”他咽了口唾沫，目光无法从夏的身上移开。藤蔓继续在她下体抽插，瓶口处鼓起一个诡异的包，顺着藤蔓缓缓向前递进，像是在传递某种未知的物质，最终抵达夏的身体。她的腰肢猛地一抖，“好多....”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紧身衣的颜色在下体部位从黄色转为深橙甚至有点偏红，数据记录仪发出轻微的蜂鸣声。夏的喘息声在耳机中达到顶点，带着一丝虚弱的颤抖：“采集……采集到了……”

男人说：“那我要开启紫外线照射和火焰喷射了，你记得开启空气内循环和降温。”

“内循环一直都开着的……”夏的声音微弱，似乎昏了过去。

随着长达30秒的全屋火焰喷射、紫外线照射和喷洒特制消杀菌种和微生物的药剂，整个房间只剩下一片烧焦的成灰的粉末，没了动静的瓶子，还有瘫软在地上的夏。男人按下按钮，呼叫特殊小组：“C级 4号收容测试室需要清理现场，撤离测试人员，并送往采样处进行采样。”他转头看向宏远，目光落在他凸起的裤裆，猛地一拳打过去：“矜持点，小伙子！你以为在看毛片呢？要看回家看去！”

宏远“挖槽”一声应声倒地，捂着裆部痛苦翻滚：“你不讲武德！”，男人：“啧，我就说新人不靠谱。”，像是扛沙袋一样把宏远扛起，提醒道：“回去好好消化去吧你，记得完成岗位上的工作，顺便加班把这单报告写了，这可是你的第一单C级报告。”说完，他扛着宏远，朝他的办公隔间走去。

第二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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