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策很惊讶。

惊讶于凤凰比起往日更加妩媚和黏人……这样的时刻许久没有过了，不止是因为她主动推开了房门，只穿了亵衣，还钻到他怀里，身上散发着馥郁的蜜桃香，挠他、蹭他，像在考验他，带着一副半梦半醒的样子诱惑他。

他自然是经受不住，没过片刻就将“夜袭者”压在了床上。

她只是浓厚煽情地娇吟着呼唤他的爱称，吻他手指，含着，任由他的指尖挖她舌头和嘴巴，梦游似的蹭他肚子，他一边抹开衣物，还没完全进入状态的热翘部被她猫着身子扬动穴肉夹滑，很快就溜入了进去，畅通无阻。

近日的事务，确实让他变成类似夜猫子的作息，晚上也更有精神，于是陪着凤凰在屋中吱吱呀呀地亲热了一宿，直到她肚子再也装不下，咕噗咕噗地往外冒着白泡，瘫在床上，才终于放下她离开房间，去打水来润湿布巾，给她擦拭干净，搂她哄她睡着。

策多少感觉到凤凰在掩饰不安，他隐约察到家中发生过什么事……随着日出破晓，一只信鸽停在窗边，他也只能作罢，吻了下脸上还有红晕的凤凰，出家门去赴官。

凤凰悠悠转醒，打了很长一个哈欠，像猫咪那样趴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然后脸红，抓耳挠腮。

“我怎么在策儿的床上……呀！我衣服呢……？”她光着身子在床上游动，感觉卧席有点黏答答的，一边找那件亵兜一边稀里糊涂地想起了昨夜梦游般夜袭自家丈夫的回忆，明明已是老夫老妻，她害羞得像是两人第一次牵手般满脸燥热，潮红一直蔓延到耳根。这……这其实是可以做的事，但为什么自己昨夜要那样呢？是感觉到那种状态是药在起效，为了逃避逆子的夜袭，自己就干脆趁着药效引诱了自家夫君吗？还顺带起到了保护自己入夜后不被云敛骚扰的结果……

事后在想也没个定论，只能说是当时自己心里最想做的事，以她不受控制的身体做到了最后，想到这里她的心里也有些后怕。

她竟会将现在的云敛看成某种威胁……就算这样，他也是自己的骨肉呀，怎会到这个地步呢，或许是时候严正地说教一番了，她攥紧了拳头，但还是没找到衣服。

“娘亲。”

“！”凤凰突然吓直了身子，光溜溜的后背无物遮挡，她慌忙躲在书柜后头，向着声源的方向回话，“怎么了？小云。”

“我饿了，你睡过头了。”云敛的声音隔着一扇镂空花窗传来，凤凰心说你平日里不都是自己解决早膳的吗，怎么这会子开始冲我撒娇了，但感觉到自己被盯着，也不好意思探出身子来，就这么在柜后回应：“哦、嗯，我一会就去弄，吃点米糕可以吧？”

“嗯。”云敛说完就在窗外踱步离开了，阴影也消失在窗际。

居然……就走了？还以为会被为难呢……凤凰舒了口气，走了出来，然后打开了自家男人的衣柜，像是找自己的东西那样翻来翻去。

饭厅，云敛皱着眉头，面前的母亲正身着一件明显不合体格的宽大纱衣，一边肩头和胸前的大半都暴露出来，脚下的一部分拖到了地板上，也不知是在诱惑谁。

就因为回头撞见她从屋子里出来的样子，凤凰就这么匆匆忙忙在他面前糊弄过去，到厨房生火起灶了。糯米的香气随着蒸屉的孔眼泄入蒸汽的云雾，将上午过半、慵懒的日光罩在饭堂，空气中找不到一丝欲望的踪影。也是如此，令云敛多少有些不爽。

最近总有些意外发生，总有人责难他，他冷笑。

母亲端着托盘过来了，他想着，或许立场转变的时刻近了。

“娘亲。”“嗯……嗯？怎么了。”凤凰一副试图蒙混过关，打算赶紧吃完收拾，指尖垫在纱衣袖子的后边去捉那些叶子包的蒸米糕，弄得有些沾糊，指尖也烫得粉红。

“你怎么穿着那人的衣服？”

“！欸，早上忙，许是拿错了。”

“是嘛，”云敛起身，“我去泡茶。”

“咦？好吧……”凤凰还是有些意外，虽然此刻的她也是像在对峙什么不知何时就会扑上来的野兽那样警惕，但意外的次数明显比起先前要更多了。她甚至放慢了吃饭的速度，吹凉了，再拿到手上小口小口地啄。

早饭时间横跨了午饭，两人坐在饭桌边上吹着传堂而过的微风，觉着没那么暑热了，温茶茶杯空了又满，几乎都是云敛在斟茶，两人几乎没过几语，凤凰就茶吃着当季的水果，困倦地翻着书页；云敛则是拿着一捧书卷在看，衣衫完整，书生意气。

似乎有些太松懈了，凤凰身上那不和尺寸的爱人衣裳早已松垮到露出软乳的边缘。

但她已经开始坐着打盹，对那个似乎已经不理睬自己的云敛放松下来。想到他白天几乎没对自己做过过分的事情，就这么倚着茶桌趴了下来，软脸贴扁了睡。

太阳晒到眼皮了。

有种奇怪的感觉，以至于喉咙里不小心漫出了舒服的呜声。

凤凰眯着眼，发现自己的手脚和嘴巴都被红色的布带绑着，像个粽子一样地被吊在云敛的书房里。她脸色一沉，甚至连惊呼都没有，只是觉着有些失望，为云敛的所作所为感到惋惜和忧愁。

距离她不到一臂的地方就是伏案读书珠算的云敛，一副认真入神的样子。

“呜呜唔……”凤凰出声，皱着眉头表达了抗议。

“你醒了啊，凤凰。能答应我不要大喊大叫吗？”云敛侧过半个身子看她，她也这么低头盯着云敛，身上那些布条刚好绕着软胸和下腹，勾勒出敏感的地方——乳首、腰际、蒂头和足尖，那些布条在背后束起一个结，让她被自己的重量勒出肉突。她并不太适应这样被束缚的感觉，像某种刑罚……何况她一丝不挂。

“唔……”眼下先答应，要是他满足了说不定就放自己下来了吧，凤凰偏着头，勉强地点了点头，一头黑丝微微颤动。

发丝在云敛的面前近在咫尺，他能像嗅闻花朵那样拨着在面前抚摸，他也这么做了。

“好。”他站起来，解开了口部的束带，凤凰刚好到他腰的高度，她几乎可以预见云敛打算做些什么，即使被解开了也还未出声。

“你怕我？”“不怕。”

“你说谎的时候，耳朵会变红。”“什——”

“开玩笑的。但是你在紧张，你担心今天又会被我做过分的事，又无人可以诉说。”云敛拿着扇子，用扇子前端的褶布撩拨凤凰的下巴，让她抬头看向她，和那晚上半梦半醒时的景象十分相似。

“我不担心，我只担心你会彻底变成一个坏人。”凤凰咬咬牙，一副不会屈服的模样，即便是身体上的几个羞耻的部位已经勒出微湿的痕迹，那也只是生理反应，在药物的作用变淡了的如今，不至于改变了她的心性：“我担心的是你。”

“哈，担心我？”

“你不能再对我做这些……习惯这些恶事，以后再遇到喜欢的后生该怎么办？”

“哈……哈哈哈，喜欢的后生？你有很大的误会，凤凰。”他只失笑了一瞬，反应像到了过时的笑话，随后，无言，压迫感，凤凰很熟悉，他似乎又要……

“没劲了。”云敛捏了一把那个一本正经地悬着的凤凰的脸，玩弄玩具似的抚摸她的肩膀、软胸……又离开了手。

“什么……”

“我继续刻苦读书吧。”云敛转回身，打开文房里的木盒翻找器物。

“那就放我下来……”凤凰微微挣了下身子，发现布条没有想象中绑得紧。

“不行，我需要你在这。”

“我……”一边应对，她一边抽出了几根手指……

“我只需要你在这。”云敛蹲下来回吻了她的唇，然后分开，她终于看清他的表情。

“……”凤凰不知道云敛是受了什么刺激，但突然觉得那几分忧伤里还是带了情欲的，她咬咬牙，决定忍着。布带上湿润的感觉又多了几分，令她有些难耐地扭了扭身子。

“你好像不太愿意陪着我呢。”他还是注意到了，捏着那逃出的手指，勾回去拴紧。

“……为什么一定要是我？”凤凰生气地瞪着眼。

“有典故说，头悬娘，锥刺股，可成大业……”云敛取出了几件锐物。

“……？胡诌什么典故，你要做什么？”凤凰傻眼了，一时间感觉是不是该去调查云敛在塾上认识的人给他灌输过什么过于激进的东西，这是她没能料想过的事情。

“我开玩笑呢，凤凰，我怎会舍得伤害你呢。你是我唯一钟情的女人。”

“……小云，这种事不能再继续了，不论你有多喜欢我，我们都要回归正轨。”

“那对你来说是正轨。对我来说，任何会让我离开你的道路都是外道啊，娘。”云敛拧开药瓶，沿着束缚布条的中心吊绳倒上去，凤凰见势不妙开始挣扎，但为时已晚，那种液体很快渗进了皮肤、蜜芽和乳首的各处，很快就剥夺了凤凰脑海中保持冷静这个念头，她不停呼气、吸气，想要分辨这种药液是什么，很快，一种凉意漫上她的心头。

“你、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个——”

“曾经西部的黑市，再加了些新方子。” 凤凰的呼吸非常急促：“这种腌臜的手段，你居然用得出来！”

“娘亲这时候不该夸赞我那几年确实很好学么。”

“我让你去研习医术，可不是让你改良黑市的药的——”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没关系，在那个人出去的这几天里，我会调教你，持续给药，直到你亲口说出爱我，想和我要一个。不做到这步，也算不上公平。你喜欢被公平对待，我这也算堂堂正正，不是吗？”云敛的手指在每一寸都变得敏感的凤凰几乎上撩动，那是黑市中一种外用的发情秘药，唤奇欲散，药力霸道到甚至可以强制提升受孕的概率。

凤凰内心的挣扎开始松动了，云敛的意思是，接下来的几天，自己都要在这种药的影响下，一直做这种事，直到她松口。但她一旦松口，不就意味着背叛了策吗？他开始焦急，意味着，有什么逼迫着他开始做最终尝试了。

凤凰紧闭着双眼，明白此刻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

“呃……唔，我会让你主动放弃的……你等着瞧……！”凤凰最终还是选择了咬紧牙关。云敛看到这副模样，越发地兴奋起来：“果然是这副模样才对，你终于把我看成一位有威胁的男人，而不只是走入歧途的孩童了。让我们开始吧，凤凰。”

第一合，在凤凰回荡在书房的娇嗔中开始了……

反正，不就是又被玩弄身体，就算有古方奇欲散的加持，她本人拒不同意，身体就绝对不会走向做好受胎准备的状态。就算热情如策，软磨硬泡十余载也才换得她近乎无语的妥协。在她眼里还是和正在使坏的小孩别无二致的云敛，只不过因为有几分他父亲的影子，才让她感觉这么别扭地顺从。

是、是吗？云敛最近也越来越有……恶人相了，那影子又很不像了。

“呜！”凤凰紧闭着眼，因为云敛那双不同于策像是嬉戏的眼神，更像要把自己吃干抹净、捕食的眼望向她、俯视她，拉开她的唇，在她的犬齿上用粗糙的手指磨着，她知道这些是调药留下的痕迹，白天时就知道了，她只是太松懈了。

“看来嘴这边……是没有办法了呢。”云敛的手伸向她的身后，两瓣臀尖比软乳更加诱人地被迫挺立着，勾勒出圆润又稚嫩的曲线，他几乎一手掌握，小指倏地往肉芽垂落的位置游移，剥开上边包覆着的那层保护，牵丝挂线。

“……”凤凰皱着眉头胡思乱想，身后的揉动逐渐变得肆意妄为，像某种不似活物的爱抚，有着特别的心思，让她维持在感觉舒服和感觉难受的边缘，一旦感受到那抚摸中要挑逗的方向，她就缩动着避开。云敛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孩子，他几乎是在等凤凰主动索要……凤凰是这么认为的。

“你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你和我是一类人，不是吗？”云敛这么侧身在书桌旁，享用夜宵似的将她的裸身揽过来，手指陷进幼腹的下端，拎着她的肉馒托她起来，虽然肌肤接触的触感令她有些紧张，吊绳的压迫没那么重，反而轻松了许多，就这么调整着呼吸。云敛没听到她回答，继续顺着腿根抹到膝盖，解开了一边缠住膝盖的绳子：“高傲、固执，按照自己的意愿行动，无视对方的意见……”

“你在说什么……”被松开一边脚，凤凰的身子偏了重心，一只脚不得不垂到地上，刚好只有足尖的一点踮着，怪异地被悬吊着起舞一般。先前蓄积在肌肤的汗液，顺着腿面滑向足趾，落在地上润湿。

“不过是一些过去的事。每到这种时候，你都在试图用罪恶感浇灭你的情欲不是吗，把被我玩弄在掌上的这件事，看成是对我掌控的一种清算……好让这样的关系继续下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云敛的手掰开那只想要并拢又不得不分开的脚跟，腥湿的媚香从蜜裂张开的隙口中涌出，转瞬间就被他的手指拨动沾湿，叩挖进孔穴里，指甲和指腹轮流挤弄进攻着试图收窄将手指推出去的腔壁。正因为敏感，全身的收动只有这里是最激烈的，攻防也只有这里是最激烈的……表情已经变得暧昧朦胧，她却还是清醒：“我才没有罪恶感……空口无凭。”偏过头，不承认，正好云敛也没在盯着她看，她倒能一直这样对抗下去，一旦被盯着，很快就……

“沉溺在一次次对抗我的失败气氛中，认为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抵消我的积怨，不对吗？这就是罪恶感……”

“——这不是！是你、你一天到晚缠着我……！唔——！”她试着反驳，就在反驳的时候臀后的手掌卖力地将她揽过来，云敛最长的两根手指沿着黏滑涌泉的泉眼长驱直入，勾拉着穴中让她凑拢书桌，单足站立，被他的手掌垫着、指插着深处打转，在她自己的细指无法触及的位置揪挤里边的小嘴，昨夜激情的余温从那处漫出来润湿了手指，被他强硬地勾着手指从深处搅出。

激烈的爱抚和挑弄在他的手上毫不停歇，他却始终是藏着欲望的，身上穿着像个书生，做着劫道的事情，甚至看起来有些失望。

“你本随时都可以请我离开的。”手指在她的身体里骤然停歇，凤凰终于得以站立，抖松羽毛似的浑身激灵地抖落那些传遍指尖和翘立起来的乳首，最终又在脑海汇流的快感，头发松散地披挂下来，像是做了错事，夜半被吊起来教训。

她难掩复杂的神情，一字一顿地说：“我、没有……想过让……你……离开。”

“哦？这可是初次耳闻，”手指又一次在体内进进出出，这次更加柔和，将那些皱起了攒着爱液、漏出来的夫君的昨夜激情的痕迹的肉壁抚平，穴口吞吐着手指，淡白色的汁滴拖着长丝从指缝间滴在地板上，“我只听到过，你和那人计划着怎么把我远远地送出去，让我老实做学问？”

“那、那是……你错听了。”被扣挖得战战巍巍的凤凰镇定地回应着。

“不是时候告诉我，对吧。我很明白……我很明白你，凤凰。多么为我着想啊，我很是感动，要么……今天就算了吧。”云敛的手指在他口头说算了的时候，反而又回到最浅又最脆弱的位置，夹着蒂头和腔口湿成一片的嫩肉搓撩起来。

“呼、呼欸？不、不是要算了吗……噫——！”在近乎拎起她全身的搓挤下，踮在地板上的脚趾尖都往回勾缩，完全不照顾她的感受，正因为敏感过度，那手把紧勒蜜缝的绳带扯到一边，第三根手指都顶了进去，比肉棒还要撑开因为媚药已经软滑的穴肉，在里边抽动起来，小腹深处痉挛不已，几乎快要抽痛，那指尖参渗了的药液又把苦痛向愉快的流动转化，令她的腿脚直伸翘起，整个身子都坐到云敛的手上。

“我的话是算了，我怎么忍心晾着你不管呢？去吧，不去的话，我就当你还是想要我的来……”云敛的手指灵活地舔舐着高潮边缘游移，只差最后一推的穴肉之间，时不时游荡到穴口，又被贪恋的肉壁夹着含吻到深处。本人再怎么不乐意，蜜穴的里外却都在干渴地啄饮侵入体内的肌肤，从这个亵玩自身的青年的手心里寻求解脱。

云敛的手则是停下阅书……转而挪下到自己的腰带。

“我、我知道了，你不要……不要解衣……我会——呜……不可以和你……”

“那就这么去吧，凤凰，让我看清楚你迷醉的……只有我能看到的这番模样。”

“呃……唔……你这孩子……呜——！”感受到手指一寸寸地深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也可能是香汗和爱液四溢润湿了布条，凤凰终于抽出一只手来试着推开那个垫在小腹下，只手将她插至悬空不断把玩即将把自己推至高潮的坏孩子，津丝顺着唇尖滴落到云敛的脸上。他终于带着舔舐的目光来回观摩着在他手心里泛起红晕的凤凰，几乎要把此刻被一只手就能侵犯至此的她烙在脑海里那样看着。

四根手指一并将穴肉撑胀开来，又不像使了蛮力那样插入，每一根都油滑灵活得像活蛇吐信，正觉得寂寞的空隙很快被填满，差点收拢的蜜肉又被撑开来得以宠幸，凤凰可耻地有那么一瞬感觉到这种未曾体验过的灵巧手指在稚嫩蜜穴里的探索，让她有了几分由衷的快意。手也因此无力地垂下……只能攥紧五指，无助地抗议。

“小——小云，停——停下——啊啊——啊啊啊——”

“我可不会停哦娘亲，你就别忍耐了吧！”拇指狠狠地在幼穴顶端充血突胀起来不停跳动的肉豆上碾下——没弄疼她，刚好和手指在里边勾回触碰擦滑的敏感处压在一起，咬合着她的小腹，贪婪地将倾泄的爱液转揉着挤出更多。凤凰颤抖着迎来剧烈的潮喷，温热黏滑的淡白色激流敷在云敛的手掌，随着小穴夹合沾满衣衫，让他全身都沾染上了自己的味道……还没来得及稳住身子，剧烈的刺激又让她眼前一白，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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