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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噩梦(上)

小说:乌哈兰吉诸事:卡罗克与亚特瓦 The Stories of Wharangi: Carolk And Attwa 2025-09-08 13:54 5hhhhh 6560 ℃

那声熟悉的呼唤,让卡罗克不禁转过身去,但引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怔住了。

眼前的霍亚利身上挂着残破的布料,大块的皮肤裸露在外面,惨白的皮肤下偷着只有死人才会有的青紫,脖子上还有那道卡罗克永远忘不了的血瘀,而那双不停眨着的褐色眼眸也确实在告诉着卡罗克,那位熟悉的哥哥,就站在自己面前。

“霍亚利……你……”卡罗克说不出话来,他感觉自己仿佛被钉在了地面,而钉住他的,是内心深处的恐惧。

“怎么了,卡洛?”霍亚利张开青紫色的嘴唇,说:“快过来啊,你不是最喜欢黏着哥哥吗?”

“我……”

还没等卡罗克反应过来,一旁又呼喊着他:“小子,过来,坐下吧。”

卡罗克浑身发颤,我很清楚,这是普利提亚先生的声音,他用眼睛的余光看过去,普利提亚先生也和霍亚利一样,面无血色,左侧腹部还有一道可怖的伤口。

这道伤口勾起了卡罗克难以忘记的回忆,那是一年半前的市长女儿绑架案,由普利提亚先生率领的警方在边境线和歹徒团伙对峙。在一轮谈判之后,眼看歹徒们的情绪稳定下来,躲在一旁不顾普利提亚劝阻擅自赶来的卡罗克,这时候却因为操作不当让手枪走了火。突然的枪声让两边都误以为对方开火了,便拔枪射击。混战中,虽然歹徒被全部击毙,但普利提亚先生的腹部被子弹击中,市长的女儿也受了重伤。

事后,普利提亚先生为了卡罗克,一个人揽下了所有责任,还推动了戈鲁警局人员重组方案,好不让卡罗克被之前那些同事冷嘲热讽。自那之后,虽然伤口痊愈了,但普利提亚先生都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直到今年年初去世。

刚才卡罗克听到的,便是卡罗克在事后第一次去医院看望普利提亚时,对方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卡罗克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正在被千把钢刀戳刺一般,剧痛无比,他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耳边传来霍亚利和普利提亚的声音。

但是卡罗克的噩梦还没有结束,背后一位女性的声音好像针似的扎入他的耳膜:“宝贝,快吃吧,妈妈不饿……”

一对皮包骨头的胳膊自卡罗克身后抱住他,下一刻,冰冷皱巴的皮肤贴上了卡罗克的脸庞,卡罗克心里很清楚,那是自己母亲的脸颊,即使自己已经记不得,现在也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他就是知道,这是妈妈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瞬间,霍亚利强暴自己时的情形、普利提亚对自己的批评和责骂、母亲和自己躲避追杀自蒙纳克利特一路饥寒交迫来到戈鲁的记忆,铺满在卡罗克眼前。

卡罗克喘着粗气,汗水顺着额头流下,眼泪也涌了出来,嚎啕大哭着。他没有一刻不想再见到妈妈、霍亚利已经普利提亚先生,但,不应该是这种方式啊!

“你不敢面对我。”普利提亚说。

“我……对不起……我,真的,很对不起……”

“你在害怕我?”霍亚利问。

“……是的……我,害怕……”

“心里觉得愧疚?”

“……是的……”

“那为什么还要怀着这份愧疚活在这个世上呢?”普利提亚接着发问。

“活着……”也许是理智重新占据大脑,又可能是出于对“生”的本能的渴望,卡罗克反驳道:“不是的!我活着,是因为还有弟弟妹妹们要照顾,我不在了,他们在戈鲁根本没法生活下去!”

“……是吗?”

“当然,我当了赏金猎人,现在是希利先生的保镖,赚了很多钱,家里的生活比以前好了很多,房子里多了暖炉,冬天不用再受冻了;我给弟弟妹妹们还买了很多新衣裳,斯嘉丽穿着裙子,跟富人家的女儿没两样;还有这段时间,我还经常往戈鲁给他们寄东西……”

在卡罗克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做了什么都时候,霍亚利突然打断了他,问:“那么,你打算这样做到什么时候呢?”

“什么时候,”卡罗克顿住了,“当然……当然是一直到他们能够独立照顾自己!”

“到那个时候,你又要干什么呢?”母亲在他耳边轻声说。

“我……该干些……什么?”卡罗克沉默了。

“你从来没有考虑过以后的生活吗?”霍亚利问。

“以后……未来……没有……”

“他们也是独立的人,长大了自然要离开家,而孤身一人的你,还有支撑你活着的理由吗?”普利提亚说。

对啊,照顾弟弟妹妹们健康长大就是自己毕生的愿望了,到那时候,自己的任务完成了,是不是人生的路也算是走到尽头了?想到这里,卡罗克停止了哭泣,脸上露出来微笑。

妈妈、霍亚利、普利提亚先生,他们在的那个地方,是不是温暖的,不用考虑温饱的一个完美的世界。那么,到那边去也许是个不错的打算吧……

卡罗克的手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手枪。真奇怪,为什么自己在期待着呢?卡罗克摸上手枪,填装好子弹和火药,打开保险拴,举起手枪,顶在自己的下巴上。他释怀地长舒一口气,扣动了扳机。

“卡罗克!”

第五纪元26年10月22日夜里,瓦埃朗和瓦希克顿离开码头的49E号仓库,乘马车来到了穆堂伽的府上。

瓦埃朗走进会客室的时候,穆堂伽正站在窗边,手里把玩着父亲送给他的想着宝石的怀表,听到瓦埃朗走进来的声音,没有回头,只是淡淡问了一句:“出事了?”

瓦埃朗回答说:“伯爵,格雷迪那边已经率先有动作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斗个鱼死网破。”

瓦希克顿应和着说:“是啊,他们现在还在调集军队,如何再拖下去,我们毫无胜算。现在我们的人随时可以行动,肯定可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穆堂伽长长叹了一口气,问:“底下的人都是这么想的吗?”

“没错,”瓦埃朗给出了肯定的答复,“伯爵,这个时候您反倒犹豫了吗?我已经把宪兵署长软禁起来了,我们在城防军内部的人也在催。我们现在可以发动七百多宪兵和城防军参与进来,再拖延的话可能连两百人都找不到。现在已经是弓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地步了。”

穆堂伽转过身,终于开口道:“动手吧!”

同时在另一边,德沃里来到了格雷迪的宅邸,格雷迪正在佣人的帮助下挤进自己许久没有穿过的军装里。

“凡,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我看城里已经宣布戒严了,是你的命令吧?。”德沃里问。

格雷迪点了点头,答复说:“差不多了,施克奥尔已经带着二十多号赶过去了,城防军里我们找出了那几个杂碎,让他们给瓦埃朗传递消息催促他们行动,这一块没有什么问题;现在比较着急的是,宪兵署长失踪了,我估计他可能被软禁或者已经遭遇不测了。”

“嗯,你估计多少宪兵会听从他们都指挥?”

“一半吧大概,啧,因为大公一直试图制衡内阁的势力,我手底下的署长和库尔克管的副署长在权力上没太大区别,两边在宪兵署获得的支持也处势均力敌的水平。”格雷迪解释说,“不过呢,您也不用担心,我们当前所能调集的部队人数远多于他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其他几位大臣有反应吗?”

“我已经派人过去给他们捎口信了,还调了些士兵过去保护他们,不过暂时还没回信。”格雷迪说道,“出城的道路我也封锁了,他们现在已经是孤立无援了。”

“你的这些人都值得相信吗?”

“那是自然,我在这个位置干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人背叛我,大伙都对我很忠诚。只有我派人监视别人的份儿,别人的细作根本安插不进来。”

“是吗?”德沃里若有所思,“世子那边……”

还没等德沃里说完,格雷迪就摆了摆手,自信地说:“您就不用担心了,除了城里的各处重要路口,世子所在的医院以及荆山城堡,我都做好了部署——主要是世子现在的身体情况没办法转移走,否则也就不用在医院周围布防了。”

“是吗?”德沃里来回踱着步,“凡,让我和世子见一面。”

“这个时候,您找他干什么?”格雷迪不解地问。

“大公病重,北诺勒拉伯爵造反,现在话事人就是世子,趁这个机会我必须争取到他的支持。”

“这……”格雷迪有些犹豫,“那好吧,我写封信你带在身上交给他,我叫人送你过去。”

“十分感谢,凡。”

施克奥尔一行人随身带着手弩和火枪,躲在码头的几个货箱里,位置分布可以互相提醒危险并传递敌人的信息。

施克奥尔看见码头上聚集了不少人,他们进入49E号仓库,随后携带着数量庞大的枪支弹药返回,他们是经过乔装打扮的库尔克私兵。

“看着大概两百多号人吧……”施克奥尔大致数了数,“他们出发了——还有一批人在集结,像是宪兵。”

施克奥尔身旁的士兵斯德查小声说:“4号箱那边给了信息,说他们看到了有几门火炮。”他是跟随施克奥尔来到这里的士兵的分队长。

“啧,那估计战况不会很好看呐……”施克奥尔做出了消极的推测,“我们再等等吧,等到码头上没有多余的人,城里交火之后我们再行动。”

“你不着急吗?听说你跟那小子关系很好。”

“我能不着急吗?我现在就想冲进去把他救出来!”虽然施克奥尔尽量压低声音,但旁边几个人还是能明显听出来他情绪很激动,“但是我也不能让你们陪我去白白送死啊!”

“抱歉哈,我们这帮老粗平时爱用这种方式互相排解压力,习惯了,没考虑你的感受。”斯德查道歉说。

“反倒是你们,心甘情愿陪我到这儿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施克奥尔问。

“既然是大臣的命令,我们也没什么不愿意的。”

“你们就这么死心塌地地给他做事?”

“呵,你不了解他,他这个人呐——这话也就私下里说,千万告诉他,如果我们能活着回去的话——初见就是很让人讨厌,一脸大胡子,体型还那么臃肿,对人态度也不好,任谁来都不喜欢他。不过呢,只要真心相处过一段时间,你就会发现,大臣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只要他能帮你的,就一定会出手。

“对我们这群只听命于他的大老粗那就更是体贴了,把我们当他亲兄弟看待。有一次——1号箱说那边过来人了……没事,他走了,确认安全——接着讲,那次哈,应该是他还是第五步兵师的将军时,我们中的一个兵脚上生了很严重脓疮,再不处理就要截肢了,随行的军医被炮弹炸死了,没人能处理这个东西。大臣他听说了,立刻就赶过来,附身下去把那个人疮里的脓水给吸了出来,可算是把腿给保住了。”

“他真那么做了?”

“我还能跟你说谎?”斯德查反问道,“不用怀疑自己的耳朵,你看大臣是怎么对待希利先生的。”

“我还以为是因为他们是老交情的缘故。”施克奥尔说。

“也有这方面原因吧,大臣对希利先生那确实是很上心,我们私下里也问过,但他就是不肯说他们之间经历过什么……难道说?”斯德查意味深长地笑道。

“呃,不可能的吧……”

“难说——你我一直想问,你随身那个包里装的都是什么啊?”斯德查问。

“这是卡罗克的双枪,哦,还有一块蛋糕,他爱吃甜的,被虐待了这么久,怕是也馋了。”

“你这是把他当亲弟弟养了哈。”

“要真是我亲弟弟就好了,哈哈……”施克奥尔也笑着说,他也忽然明白了,接着说:“谢谢你,我现在冷静多了。”

“应该的——5号箱那边有信息,码头上的人只剩下例行巡逻的人了。”就在这时,火炮的开火声响彻了整个摩纳亚,两边开始交火了。斯德查用坚定的眼神看向施克奥尔,说:“我们把命交到你手上了,别让我们失望啊。”

“嗯,走吧!”施克奥尔带头钻出箱子,借助夜色的掩护,靠码头上堆成山的货箱遮蔽敌人巡逻士兵的视线,逐渐靠近49E仓库。

施克奥尔吩咐所有人按照他们出发前的计划,分散成三个小组,一个小组负责望风;另一个在此基础上对附近最容易对行动产生影响的敌人进行清理;最后一支,也是人数最多的一个小组,从仓库的后门潜入进去。

经过斯德查的二次确认,命令下达。很快,第一组的三个士兵便分散开来,到达适宜地点后,通过手势和信号镜传递信息给其他人。

第二组也紧随其后,掏出匕首,悄无声息地接近敌人,待到距离合适便锁喉敌人并捂住他们的嘴,拖进黑暗之中,一刀毙命。第二组会额外分出两个人,换上对面的制服,代替他们站岗巡逻,以避免敌人察觉到,同时也作为之后行动的内应。

最后一组由斯德查打头,绕进后门,门里也堆着货箱,遮蔽了其他方向往这边来的视线。斯德查躲在角落里大致观察了一番,仓库里有七个人,没发现有能囚禁卡罗克的地方,那就只有这间仓库的地下一层了。唯一问题是,想到达下一层,要横穿仓库,而除了这里还有少量弹药没有搬走,其他武器枪支已经运走供给今晚的行动了,那里没有可供遮挡的地方。

那就只能让里面的人好好“睡”一觉了。斯德查命令手下到达临时选定的位置,准备好弩箭,对二层钢架上的几个人进行射杀,自己带着剩下的人,伏击一层的人。

随着几把手弩“嗖”的破风声,仓库里的敌人应声倒地。施克奥尔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尸体,解开衣服,翻看了半天,有些疑惑道:“奇怪,这些人不是宪兵也不是私兵,只是些运输工人。他们没派人把守这里?”

另一边,瓦埃朗和瓦希克顿已经带领自己的宪兵来到了亚尔忒宫外的大街上。格雷迪已经率人筑牢阵线,在此等候。

“瓦埃朗,下马投降吧,你们是没有胜算的!”格雷迪骑着马喊话。

“蠢货……”瓦埃朗没有理会格雷迪的话,他吩咐说:“列队!准备!”

宪兵们排开阵仗,组成方阵,站定于城防军的有效射程外,第一排的宪兵蹲了下来,跟第二排一同举起了火枪。

瓦埃朗又说:“把火炮推到前面来。”

伴随着他的命令,两门拉奇瑞生产的重炮被推到方阵侧前方。

双方的士兵屏息凝神,都在猜测对方会在什么时候开火,心中满是不安与兴奋。

“开火!”瓦埃朗先一步下命令。宪兵们展开一轮齐射,火炮也紧随其后发射,城防军几个士兵被子弹命中身亡,几处沙袋和拒马桩等防御措施也被炮弹轰塌。

格雷迪这才恍然大悟,他们的枪也是拉奇瑞生产的,射程更远,急忙下达指令:“大炮准备,开火!”

这一方的六门重型炮也向宪兵们喷射弹丸与火焰,瓦埃朗的第一排宪兵几乎全部折损,面前的地板砖被破开,就连瓦埃朗的马匹也受到了惊吓。

“顶上去!”瓦埃朗喊道,就在这时,他看见方阵中有熟悉的面孔,“你!我不是命令你守在仓库吗?”

被喊道的士兵慌忙解释说:“是……是库尔克大人下命令让我们支援过来的!”

“库尔克,该死——瓦希克顿,你来指挥——原先留守仓库的宪兵跟我走,快!”说着瓦埃朗驱马疾驰而去。

在出城的道路上,库尔克的私兵和城防军正在对峙,但双方谁也没有先一步开火,只是在静默地等待着什么。

士兵们不知道大臣在想些什么,但没有敢去问。

但没过多久,一个通信兵带着一封信赶了过来,把信递给了库尔克。库尔克接过信,大致浏览一番,满是阴郁的面目逐渐扭曲,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穆堂伽!”他气愤地大吼,随后怒视着对面的城防军部队,激动地喊道:“开火!”

德沃里乘着马车感到了世子所在的医院,防守的阵线离这儿不远。

“先生,我带您去找世子。”跟随而来的格雷迪的属下说,并抬起胳膊,示意德沃里进入医院。

“等等,不着急。”德沃里站定在马车旁,像是期待着什么东西出现在眼前。

施克奥尔和斯德查带人来到了地下一层,这里的结构远比上面要复杂,房间有很多,要找到卡罗克关在哪里似乎挺复杂的。

不过,或许不是很复杂。两个看守在房间外面的宪兵打着哈欠,完全没有警戒心地聊着天。

“你说,伯爵这次能成吗?”一个宪兵问。

“谁知道呢?反正咱俩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只是奉命行事’,出什么事儿也殃及不到我们。”另一个宪兵说,然后透过身后铁门的视窗瞅了里面一眼,“感觉,那个小鬼有点惨呐,他那副模样都让我感到有些不适了……”

“别看了,这都算幸运了,要是落在副署长手里,那才叫惨呢!嘶——想想都害怕……”还没等他说完,斯德查已经摸上了他的脖颈,干净利落地将其扭断。

另一个宪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其他人捂住嘴摁在墙上。

“钥匙在哪?”斯德查冷冰冰地问。

宪兵指了指自己的背后,摁住他的人一摸,果然有,斯德查接过钥匙,打开了房门,众人便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房间里的法阵图案发出幽深的红色光芒,位于中心的穆亚直挺挺地看着,翻着白眼,一只手像是爪子似的伸向前方,对周围的事物没有任何反应。

再往里,两块悬浮在半空中的宝石,正释放着强烈的光芒,同时射出一道如丝绸缎带一般的光束,汇聚到房间最里面的赤裸地铐在墙上的卡罗克的胸口。

卡罗克此刻仰着头,也和穆亚一样翻着白眼,完全失去了意识,而他的四肢和背部能看到已经覆盖上了一层黑色的石质的“膜”。最令人不安的是,这些部位正冒着热气,显然是处于高温的状态。

“他们这是怎么了?!”施克奥尔走上前问。

“我不知道啊,那个科纳埃把我们赶出来之后我们就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宪兵怯懦地回答。“只是听到了诸如‘符文石’之类的话,但具体是什么我真想不起来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看样子,他是真不知道更多内容了……”斯德查说着,一刀捅进宪兵的喉咙。

“为什么还要杀他?!”施克奥尔问。

“以防万一。”斯德查平静地说。

“啧,行吧。”施克奥尔暂时没有与斯德查理论的想法,他知道斯德查做得没有问题,即使自己还接受不了刚刚还在和自己交谈的人,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一行人走进房间内,确认过了穆亚完全不理会他们后,紧急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这个仪式可能十分危险,任何轻举妄动都会导致想象不到的后果。”斯德查说。

“我去试试。”施克奥尔站出来说,“我去尝试触碰卡罗克,把他的手铐松开,你们看住那个科纳埃。”

“这样没问题吗?”斯德查关切地问。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是这么认为的,卡罗克现在的情况或许容不得我们再畏缩不前。我带着这块符文石,会保佑我的。”说着,施克奥尔跨过法阵,尽可能地不碰房间里的任何图案和物件。

终于走到了卡罗克身边,看着他这段时间遭受的殴打的痕迹,施克奥尔心中满是不忍和自责,但时间不允许施克奥尔再磨蹭下去,他要去打开卡罗克的手铐,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卡罗克肌肤的一瞬间,周围的一切都在发生变化,变得混沌,模糊,最后形成一片白茫茫的荒原,四周空无一物。

施克奥尔看了看周围,远处好像有一个人影,是卡罗克,但是他好像有些不太对劲。施克奥尔这才发现,卡罗克正用手枪顶着自己的下巴。怎么会这样?!

他大声地呼唤:“卡罗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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