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烟了？”

　　“没……没……没有！”

　　我正半卧在沙发上吞云吐雾，忽然一股窒息的恐惧瞬间爬满全身，心跳在瞬间几乎停滞，瞳孔微缩，盯着眼前的女人，嘴里猛吸一口，然后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嘴里的半支烟取下来，也不管火星子烫手，捏在手里藏到背后，然后从嘴里和鼻子里冒出寥寥白烟，说出世界上最没有意义的狡辩。

　　妈妈此时的气质分外不同，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冷漠和杀气，若非我和她生活在一起十几年了，我还以为她是电影中冷酷的女杀手走出荧幕了。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紧抿着一口烟不敢再吐出去，揪着心等着妈妈的训斥。

　　妈妈走上前来，站在我面前，脸很好看，完美的瓜子脸，眉眼如画，画着淡妆，只是眸子里只有冷漠和审视，然后忽然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我脸上。我被打了一个趔趄，紧抿的嘴唇松开了，将剩下的烟吐了出来，喉咙的辛辣感终于好受了些，攥在手里的烟头也落在了地上，这时我才感受到手心被火烫的钻心的痛。

　　“妈，我这是第一……”我还想辩解一下，说这是第一次，以后再也不敢了。

　　却见妈妈根本没有出声训斥我，而是扇我一耳光后，转身就走，即使听到我在后面叫她，也只是转头瞥了我一眼，眼神像是在看垃圾，既是蔑视又有几分伤心。

　　看来妈妈这次是伤心透了，现在这画风我只在很小的时候见过，那代表妈妈非常生气，而且打人会前所未有的痛。

　　我站在原地，心中充斥着后悔和愧疚，千不该万不该偷偷的在家里抽烟，而且是在客厅，哪想到妈妈会杀个回马枪。

　　我在心中措辞，想着该如何和妈妈解释和寻求原谅，但妈妈真的没有再理我，给了我一耳光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叮叮咣咣的翻腾了一阵，又出来了，看都没看我一眼，提着自己的包包，高更鞋嗒嗒嗒的声音好像踩在我的心坎上，扭着好看的腰臀，潇洒而又优雅的出门去了。

　　听到门哐当一声锁上，我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嘴里含烟的不适和手掌火辣辣的痛感瞬间变得清晰无比。

　　“没想到妈妈居然还有镇痛的功能。”我在心中自嘲了一句，然后忙不迭的冲到卫生间接水漱口和用冷水冲着手心。

　　烟头将我的手心的一块皮肤都快烧干了，我的手放在水下时才感觉好点，一拿出来就钻心般的疼痛，听说被火烫伤的地方要隔夜之后才会不痛，等到伤口处长出一个大水泡后才会好。我不可能一直呆在卫生间用冷水冲手，于是只能哭丧着脸出来找缓解办法，无论是涂牙膏还是用冰块都没用，一旦挪开还是会疼的要命。

　　我都没想到我那时对妈妈的恐惧会那么深，居然压过了这种疼痛。忽然我想起妈妈的卧室里的医药箱应该有炉甘石洗剂和烫伤膏，可以缓解烫伤。妈妈这次总不会又杀个回马枪吧，那就太过分了，我懒得细想了，手心火辣辣的疼冲进了妈妈的卧室，眼睛扫了一圈没发现医疗箱，多半是放在柜子里面了，于是我又笨拙的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妈妈的衣柜里不止有她工作时穿的白大褂，还有一些款式非常好看的裙子，甚至还有一个专门的小柜子挂了好几条丝袜，若是在平时，我多半会停下来好好欣赏一番，幻想一下妈妈穿上这些会是什么模样，但眼下手心的痛感几乎要填满我的整个大脑了，无瑕思考其他。终于，我在妈妈的衣柜的最下面的角落里找到了她的备用医疗箱，翻找了一阵，终于找到了烫伤膏，我取出来涂了，又给自己吃了两颗布洛芬，然后长出一口气躺在妈妈的床上，将手心用力的按在妈妈的床单上，因为这床单是丝质的，摸起来冰凉丝滑能缓解手心的疼痛。

　　我的手不断的换着位置，一处被我捂热了，我就换一个地方，手心的痛感也不再那么强烈了，大脑终于有空余的算力来思考其他问题了。我仰头躺着，眼睛盯着纯白的天花板，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钻进我的鼻腔，我的心又开始痒丝丝的的，说起来，我有多久没来妈妈的卧室了？上一次好像还得是一年前吧！

　　我记得自从去年在妈妈的卧室出了大糗后，她就严格禁止我进入她的卧室，她换洗的衣服甚至都不会放在卫生间，晾干了也会快速收走，不给我可乘之机。

　　我的妈妈叫莫秋宜，是市中心医院精神科的一位主任医师，现在年龄也不过才三十九岁，医术精湛，发表过不少论文，得过很多奖，加上人很漂亮又很有气质，可以说是非常受欢迎，小时候我在朋友面前可是非常骄傲我有这样一位漂亮的妈妈。

　　有一个当医生的妈妈会有很多好处，比如妈妈会及时注意到我的身体毛病，及时的带我去做牙齿矫正，严格的督促我的饮食和锻炼。比如去年的暑假，妈妈在看医书的时候忽然想到要看看我的龟头是否存在包茎，我也不懂她一个精神科的医生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总之她发现了我较为严重的包茎，然后逼我去做了包皮手术，然后导致了我在她房间出了一次大糗。

　　十六七岁血气方刚的年纪，开玩笑的说趴地上都担心能把水泥地日穿了，然后忽然去做了包皮手术，要禁欲一个月之久。做完手术后，刀口要一两周才能愈合，在那期间，撒尿都疼，更别说勃起了，每天早上都是晨勃痛醒的。一天两天的我还没感觉，一周以后，当创口开始愈合，龟头上面像有蚂蚁在爬，痒到心里去了，加上欲望长期得不到释放，我看橱窗里的塑料模特都要微微一硬，我强行控制自己不去看不去想任何黄色画面，但人总是越想控制什么，越控制不了什么，关键是有一个优雅漂亮的女人成天在我面前晃悠。

　　到后面禁欲了二十多天的时候，我已经憋的快死了，脑子里一天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幻想黄色剧情，晚上睡觉后春梦还一场场的，白天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什么都思考不下去，只琢磨着该怎么释放一次。也就是那一次，我莫名对妈妈动了心，她每天在我面前晃悠，时不时的还要换不同的裙子，甚至穿高跟和丝袜，于是成功的出现在了我的春梦里，结果第二天早晨晨勃了，痛的我在床上打滚。

　　于是那之后我开始认真的注意到妈妈的身材和气质。

　　莫秋宜175的身高，非常高挑，虽然日常穿着不会刻意性感，但完美的身材比例总是不经意间展现出来，特别是她有一次直接穿着白大褂回家，下身是一条黑色的修身长裤，脚上踩着一双内红外黑的高跟鞋，上身里面是衬衣，领口解开了一颗纽扣，天鹅颈的曲线沿着沿着衣缝消失，外面罩着白大褂，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头发简单的扎了一个低马尾，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站在我面前，脸上一副淡漠慵懒的的神情，霎时间就击中了我的心房，我一连梦到了好多次。

　　于是某一天，我偷偷的溜到她的房间里，然后抓起她的一件衬衣捂在自己脸上，脑海中想象着妈妈的模样，在她的床上撸了一发……然后……然后我就在她床上睡着了。

　　妈妈回家时，我裤子都没穿，地上几团卫生纸，头上捂着她的衬衣，鼾声正响。

　　从那以后，妈妈就严禁我进入她的房间。

　　以前妈妈在家偶尔还会穿穿丝袜，练一练瑜伽，可以让我一饱眼福，在那以后再也没有过了，她出门都会把自己的卧室锁上，今天多半也就是她出门太着急了忘了，让我又找到机会溜了进来了。

　　话说回来，我叫秦远，现在在市四中读高三，从我小时候到现在收到的情书数量来看，我应该还算是小帅。身高也是175，和妈妈一样，只是妈妈平时穿高跟鞋反而显得我矮她一头。

　　我也不记得爸爸和妈妈什么时候离婚的，应该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了，因此我被判给了妈妈。不过并不知道他们离婚的原因，我曾经也问过外公外婆他们，不过他们都讳莫如深，只是敷衍着说是性格不合，但我感觉应该没那么简单，但也懒得去刨根问底了。甚至在我起了歪心思后，反而庆幸他们离婚离得好。我和爸爸见面很少，但是他总是时不时的会联系我，偶尔也会偷偷的给我一笔零花钱，然后打听妈妈的近况。我感觉他还是很关心妈妈，只是憋着很多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几次对我欲言又止的。

　　而在这些年里，向妈妈示好的，亲戚朋友介绍的男人数不胜数，但她好像一个都不感兴趣，似乎是封心锁爱了一样。

　　我在床上躺了好一会，终于感觉痛感变弱了，或许是我已经习惯了。

　　我从床上翻身下来，环顾了一周，妈妈的卧室非常整洁，可以说是纤尘不染，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她有轻微的洁癖，无法忍耐混乱和垃圾，这也就是我被她禁止进入她房间的主要原因。我把床单上的皱褶抚平了，巡视了一番觉得没有什么痕迹后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忽然喉咙一阵发干，心跳加速。

　　来都来了！

　　我心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然后鬼使神差的退了回来，把门轻轻的关上，背靠在门上，激动和恐惧交织。

　　人是群居动物，只有在群体中才会穿上道德的外衣，私下里的想法恐怕一个比一个变态。

　　比如现在的我，我一边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一边趴在妈妈的床上，用力的嗅着上面的气味，整个人都快醉了。

　　妈妈的衣柜也是分明别类的整理的很整齐，外套是一个柜子，裙子是一个柜子，丝……丝袜是一个柜子，我手里攥着一双妈妈的丝袜，脑子中浮想联翩，丝袜的质感丝滑冰凉，正好减轻了我手心的痛感，让我更加舍不得放手了。当然，这次我可不敢在拿着妈妈的衣服来一发了，只是恋恋不舍的用手摸了摸，在脑海中幻想了一下而已。

　　我像个偷窥癖一样，一个个的打开了妈妈的柜子，一个个检查，幻想着它们穿在妈妈身上的模样。看得出妈妈是个很念旧的人，我发现妈妈居然还有她大学时的纪念班服和高中时的校服，都收纳在角落里的一个柜子，我如获至宝的将妈妈的高中校服取了出来，嗅了嗅上面的味道，只有放久了的阴潮的味道，看来妈妈也不常打开这里。我想那时候的妈妈一定很美，虽然这校服只是简单的蓝白相间的，又宽又大，我估计现在穿上都还合适，但应该对妈妈来说有很重要的纪念意义，我幻想了一阵后又放了回去。我又翻了一下，没想到妈妈的高中校服居然有两套，或许是用来换洗的。

　　在这放置旧衣服的柜子里面还有一个收纳箱，我拖了出来，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些旧的玩具，应该是妈妈小时候的，布娃娃，小火车，风铃，毽子之类的。

　　还有一本《格林童话》，我随便翻了翻，书还很新，没有什么污渍和折痕，看得出来妈妈很爱惜，扉页上写着妈妈的名字，莫秋……宁？

　　妈妈不是叫莫秋宜吗？

　　怎么会是莫秋宁？

　　我脑子中闪过一个问号，难道妈妈曾经还改过名字？

　　这时，从书中掉出来一张照片，我捡了起来，上面是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应该是双胞胎，约摸七八岁的年纪，两人穿着一样的小裙子，手拉着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没有多想，将照片塞回了书里，然后尽可能的把书放回去恢复了原状，把收纳箱推了回去，这个柜子没什么好看的了。

　　我手里攥着的这双丝袜已经被我捂热了，于是我又换了一双捏在手里，冰凉的感觉让手心瞬间就不痛了，舒服的我忍不住呻吟出了声，然后仰面一下重重的躺到妈妈的床上，把丝袜捂在自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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