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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七宗罪 2025-09-08 13:54 5hhhhh 8250 ℃

那把聯名同款的黑白色六弦木吉他花了她幾個月的零花錢,結果除了在剛剛拿到時心裡充滿雀躍與興奮之外,接下來的時間整個人都在後悔。

因為太貴了,而且她不會彈,也總是學不好。

最初,在將吉他買回家以後,她就開始根據視頻與書上教的那樣練習,每天每天,孜孜不倦,比上課還刻苦,心裡幻想著自己學會後必然會非常帥氣和厲害,比那個人還要厲害。可惜一星期過後,她就倦了,手指腫了,腰背坐疼了。最重要的就是沒有太多的進步,至少與電視裡常出現的那個人比較相差甚遠。

為什麼那個人能那麼厲害呢?

又一個週末,她坐在書桌前,抬頭緊盯著眼前的電腦,屏幕裡正在播放一段視頻。

視頻是目前當紅樂隊的演出,成員不僅個個都是名人,展現出來的技術還相當好,最速武道館的傳奇至今歷歷在目。而這支傳奇樂隊的主唱,那名被無數粉絲稱為「初華大人」的偶像,正坐在舞台中間演奏她一直在學習的那首曲子。

她們的木吉他是一樣的,黑白配色,一共六根弦,可是與生疏的她不一樣,那個人彈得輕鬆寫意。不必刻意關注吉他注意手法,不用擔心哪裡會彈錯,每次抬眸都能予以觀眾適當回應,唱出來的字字句句更是扣動所有人的心扉。

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厲害?又是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優秀的?

坐在電腦前的她不甘心地咬住牙關,花了不少零花錢買回來的木吉他就這樣被擱置了。

也許應該換一些別的試試看。

於是下一周,放棄了吉他彈唱的她開始學習唱跳。

唱跳可是作為偶像的基本功,普通人學起來哪有那麼容易,更何況是想要達到那個人的水平。不過總的來說比吉他簡單,一首歌的舞蹈,就算是不善於運動的人,照著視頻多練,練到形成肌肉記憶也能夠順下來。

可是唱歌方面就麻煩了許多。

她絕不是多麼擅長唱歌的人,即使有一把不錯的嗓子,跟著視頻裡的人唱依然會走調與忘詞。特別是那些高音部分,她扯著嗓子拼命唱,將整張臉憋得通紅,也只會聽見自己虐待喉嚨時所發出來的難聽聲音,而非像視頻裡的那個人,唱得輕鬆優雅,每一次高音都能激起觀眾狂熱的歡呼。

努力幾日後,她絕望地發現自己並不是當偶像的材料。

童年時的夢想終究不過是一場戲言。

那麼還有別的嗎?能讓她追上那個人腳步的東西。

她仿佛溺水的人,在驚慌失措中尋找求生的浮木,看見東西就想抓住,全然顧不得思考那些東西距離自己有多麼遠,又是否能夠承載自己的重量。

再過一周後,她學習起了作詞作曲。這個應該不是特別難。從未涉足這個領域的她有些想當然了,只覺得將自己想寫的寫下來就好。

就像那個人。

在開始學習作詞作曲的第一個晚上,她點開一段採訪。還是那個當紅樂隊的主唱和人氣偶像組合的成員。那個人穿著一身與演出服不一樣的休閒西裝,姿態淡定而放鬆地坐在主持人的面前。當主持人問出為樂隊作詞時有什麼心得後,那張臉上浮現出與在舞台上時不同的優雅從容。她說並沒有什麼心得,不過是根據要求寫出符合樂隊世界觀的歌詞。

敷衍的回答,肯定將心得藏了起來。

坐在電腦前的她輕哼一聲表示不快,卻很快聽見了主持人的誇讚。年輕的主持人為嘉賓鼓掌,甚至誇張地說出「不愧是初華大人」這樣的話。而大家的「初華大人」,她在微笑,有些羞澀、有些腼腆,垂眸的瞬間總算有了記憶裡的模樣。

關掉視頻後,作為初學者的她開始嘗試自己作詞作曲。

可是事實上,作詞作曲哪裡有那麼簡單。那個晚上她在書桌前枯坐了一夜,結果什麼都沒寫出來,直到母親敲開房門,她才恍惚間發現已經天亮。

為什麼那個人不管做什麼都輕輕鬆鬆的?

最後,放棄了吉他、放棄了唱跳、放棄了作詞作曲的她第一次獨自登上長途汽車,前往無比陌生的東京。

她想親自確認一下,看看自己與那個人的差距究竟有多麼大。

那個人在她還是初中生時就已經是名人,現在好幾年過去了,她從初中生變成高中生,那個人卻沒有消失在日本繁盛的造星文化中,反倒名氣越發鼎盛。在繁華都市的大街小巷,雜誌以及各處的投屏上,她總是能看見那個人與她的隊友,甚至隨意走在路上,都能夠經常聽見女孩子們為那個人發出興奮難耐的尖叫。

「啊,是初華大人!」

初華。

多麼熟悉的名字啊。

她捏緊了書包肩帶,壓著帽簷走進了一家書店。那些隨處可聞的狂熱讚歎讓心裡的天秤越發扭曲與傾斜。

這家用於避難的書店裡客人不少,她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人群,又漫不經心地四處打量,消磨著時間等待外面那群女孩們離開。逛完了一樓,再登上二樓,在某個不經意地轉頭時,她再次與那個當紅樂隊,與那個人不期而遇。

那是一本銷量極好的雜誌,書架上只剩下寥寥的幾本。她不自覺地走上前,將雜誌拿了起來。

雜誌的封面色調偏深偏暗,莊重肅穆的氛圍撲面而來。而封面上,樂隊的五位成員分列兩排。後排站著貝斯手與鼓手,前排依次是鍵盤手、主唱還有吉他手。她們或背對彼此瀟灑站立,或並肩優雅端坐,神秘且光鮮的姿態與她這樣的普通孩子截然不同。

但是她與她本來是一樣的。

一樣的容貌,一樣的出身,除了父親不同之外,她們根本就沒有區別。甚至過去,那個人還遠不如自己。

因為那個人可是私生子啊,這是島上的大人們都知道的事情。

『初華比初音討人喜歡呢。』

『初華未來一定會是優秀的大人。』

『要是初音能有初華一半的活潑就好了。』

『初華可是我們島上的孩子王呢。』

長輩們曾經的誇獎漸漸形成一個個沉重的砝碼,一下一下落在天秤的一側,讓名為嫉妒的情感變得濃烈,變得無法再假裝看不見了。

過去總是看著自己背影的那個人,現在已然成為她嫉妒的人。

雜誌有一刻被捏皺,她心下一驚,趕緊鬆開將其撫平,畢竟她不想花錢買討厭的東西。可是當手掌撫壓過雜誌褶皺的一角時,她注意到一個細節。

有著勿忘草色長髮的美麗鍵盤手,她的右手掌心向下,五指平攤,戴著黑絲手套的指尖正好落在那個人掌心相反朝上的左手手指上。

手指再次捏緊雜誌,藏在帽簷陰影下的深色眼眸裡浮現一絲不知道是對誰的嫉妒。

她們都是她的熟人。是青梅竹馬的童年玩伴,是擁有著一半相同血脈的親人。結果現在她們將她排除在外。

想要再見那個人的心情變得更加強烈。

那人會驚訝嗎?會不安嗎?或者害怕?甚至像過去那樣露出可憐的表情?

會嗎?

她咬住藏在口罩下的嘴唇,任由腥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初來乍到的她在東京待了三天。這是極限了,因為她欺瞞了母親,說是與同學出來玩。現在時間將近,她應該立刻回家去,畢竟母親從來就不允許她來尋找那個人。

當然,她也找不到。

當紅樂隊的主唱與擁有萬千粉絲的完美偶像,哪裡是她這樣的普通人能夠隨便見到的,而她也不願意用自己的這張臉作為萬能的通行證。

也許是上天見她這三天太辛苦,終於在第三天下午大發慈悲,讓漫無目的遊走在街上的她遇見了意想不到的人。或者說是被對方遇見了。

那天剛好是一個沒太陽的陰天,她在陌生的街道間走走停停。這裡的人不算很多,稍遠些的地方還有一處這輩子都沒什麼興趣的星象館。當她自暴自棄地想去裡面看一場星空盛宴之後就離開東京時,身後忽然傳來不是那麼熟悉,卻依然記得的聲音。

「初、華……?」

身體本能一僵,差點就要逃走。可是在抬腳的前一刻,她驀然反應過來——初華,這是她的名字沒錯,卻也同樣屬於另外一個人。而在這個偌大的東京,大家口中的「初華」只會是那個人。

於是她轉過身,將與記憶中有不少差別的臉龐深深地印入腦海中。

童年的玩伴從小就是一個宛若西洋娃娃般精緻的女孩,就算多年沒有見,那份讓人讚歎的美麗也未見絲毫褪色,甚至變得更動人。只是比起孩童時期的圓潤,現在的她已然褪去了那份肉感。

線條分明的下頜線,上挑的狹長眼梢與精緻端莊的妝容呈現出屬於成年人的魅力。

特別是那雙黃金瞳,比電視裡,雜誌上看見的更魅惑,仿佛名貴的琥珀,讓人一旦對上視線,就再也捨不得移開目光。

「啊,是祥ちゃん…」

豐川祥子,她的青梅竹馬,童年玩伴,還有…那個人的樂隊隊友。

她是將她認錯了嗎?也對,她們長得那麼像,認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原來祥ちゃん與那個人之間也沒有想象中的熟悉,說到底還是過去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就算借走自己的名字和夢想,與自己的青梅竹馬還是有距離的。

心裡的天秤忽然平衡了些。

「…初華的工作結束了嗎?剛剛從外市回來就又往星象館跑。」

正胡思亂想呢,她就看見豐川祥子露出了無奈而縱容的微笑。

原來祥ちゃん知道那個人喜歡星星嗎?倒是不算奇怪,畢竟都是好些年的隊友了,知道一些本人真正的興趣也是理所當然。

注視著眼前的臉龐,某種惡劣的想法在心底生了根。

既然那個人不經允許借走她的夢想與名字,那麼她稍微拿回來一下也行吧。

於是她笑了起來——回想從電視裡看見的笑容,盡可能模仿——再走上前,來到了豐川祥子面前。

「欸,我回來了喔,祥ちゃん。最近一直都有些累,就去星象館待了一下。」

她自認為模仿得完美無缺。

畢竟她們享有一半相同的血脈,連容貌相似的程度都可以說是共用一張臉。祥ちゃん是不可能看出來的。曾經在海島上的每一個夏天,她都沒有見過那個人,自然不知道她的樂隊隊友其實是贗品,是在扮演自己這個真物。

「…這樣啊。」祥ちゃん果然沒有認出來,她只是在她說完後垂眸笑了笑,然後抬起手指向了不遠處的咖啡屋,「那,我們去坐坐吧。初華這幾天一個人在外市工作辛苦了,就當是我這個樂隊領隊私下的犒勞。」

「咖啡屋嗎?」她強忍住心底的竊喜,不讓過分的喜悅流露出來,「好啊,我們走吧,我還挺想喝喝咖啡的呢。」說著她率先邁開了步子,豐川祥子則在停頓一秒後跟上來,走到馬路外側。

青梅竹馬選擇的咖啡屋相當幽靜典雅,與她經常會去的糖水鋪子截然不同。

為了不露餡,她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優雅而禮貌——就如同那個人,無論身在何處,無論面對什麼,始終能表現得泰然自若,面對任何問題也能侃侃而談——剛剛坐好,侍應生就往這邊走來,詢問二人需要什麼。

「伯爵紅茶。」坐在對面的祥ちゃん擁有著與那個人相同的淡然,一言一行間盡是讓她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的雅緻貴氣。她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坐立不安,在選擇完自己想要的飲品後就望向她,「那初華呢?想要什麼?不需要客氣,我說過這是犒勞。」

她聽後有剎那茫然。雖然進門前有說想要試試咖啡,可是事實上她並不喜歡這種苦澀的東西。至於其他的飲品,她更是無從了解。對於她這樣只喜歡碳酸飲料的高中生來說,所有的咖啡都是苦的,就如同所有的茶葉都是澀的。

沒有任何一樣是她喜歡的。

要怎麼辦呢?靈活的腦瓜子開始運轉,當目光停在青梅竹馬的身上時,她想到了辦法。

「和祥ちゃん一樣。」她眨了眨眼睛,露出自認為完美的笑。

「…這樣啊。」祥ちゃん的金色眼眸彎了起來,「那麼還需要甜品嗎?是甜甜圈?還是布丁?」

「要甜甜圈!」她的笑容變得更燦爛。

在侍應生離開之後,二人間有片刻的沉默。

豐川祥子在打量她,那審視的目光讓她有些許驚慌。是祥ちゃん看出來了什麼嗎?可是不應該的,她明明偽裝得很好,如同那個人能輕易扮演自己一樣。

坐立難安間,豐川祥子帶笑的聲音響起來。

「…初華,將帽子和口罩拿下來吧,不然待會妳怎麼喝茶。」

喔…原來是在看這個嗎?

她鬆了一口氣,卻又在取下帽子與口罩時遲疑了一下。

祥ちゃん會發現自己與那個人之間的不同嗎?應當不會吧?畢竟…

她們那麼相似。

心裡這樣想著,她動手拿下了偽裝。

果不其然,祥ちゃん依然沒有懷疑,她噙著優雅微笑開口,「說起來這次讓初華一個人去外市真是很抱歉,妳明明還有Sumimi的工作,結果還是讓妳跑得那麼遠。」

「啊…不,沒事的。」

「在外市的工作順利嗎?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欸、欸…沒問題,祥ちゃん不用那麼擔心。」

「這樣嗎…真是太好了。」祥ちゃん的笑容放鬆了些,「不愧是初華呢,我本來還擔心事務所決定去外市會給初華帶來麻煩呢。」

「不,還好啦,這也是工作嘛。」

她沒有敢說得太多,唯恐說漏了嘴,惹來對方的懷疑。

好在青梅竹馬沒有抓著工作方面的問題不放,聊過兩句後就轉移了話題,問起學業方面的事情了。

可是這方面她瞭解得同樣不多,只知道那個人現在已經升入大學,是名校音樂系的大一新生,全是網絡上能夠查閱的資料。再者她剛剛升上高二,對於大學生活既不清楚,也沒有太多興趣,在學校的成績更是平平。現在被問到這些,心下茫然的她立刻緊張起來。

正當她皺眉思考應該怎麼應對青梅竹馬的提問時,侍應生走過來。他用托盤盛來了兩杯熱茶與一碟甜甜圈,在放下東西的剎那,他看向了她。

那個瞬間,她似乎在那雙眼睛裡看見驚訝與疑惑,而後迅速褪去,恢復了平靜。

二位慢用。侍應生說完後微笑離開。

被發現了,被認出來了——她的腦子裡刮起風暴。

「…初華。」

祥ちゃん打斷了她的頭腦風暴,她在驚慌中抬頭看她,只見優雅的大小姐將茶杯與點心推到她的面前。

「來,快嘗嘗,吃完會心情變好喔,和我們小時候在玫瑰花叢下吃的曲奇一樣。」

曲奇。

終於提到她知之甚詳的事情了,本來還在驚慌中的她本能地放鬆了下來,一邊草草喝下不懂得品味的紅茶,一邊拿起甜甜圈塞進嘴巴裡。在巧克力醬的甜蜜味道中,她打開話匣,與青梅竹馬聊起早已經成為過去的童年。

在山頂別墅的初遇,在森林抓住的第一只獨角仙,在海灘邊比賽時撿起的貝殼,還有那吃進嘴裡以後念念不忘許久的鬆軟曲奇。她滔滔不絕,盡情地回味屬於她們的時光。當豐川祥子用閃爍著明亮光芒的眼睛看著她時,她竟然有一刻覺得自己又回到放肆的童年。

她還是那個大家喜歡的孩子王,還是豐川家小公主在海島上唯一的玩伴。

直到青梅竹馬提起她那個荒誕的夢想。

「對,那會兒的初華還特別認真地說,‘想要成為偶像’呢。」

端起茶杯的祥ちゃん眉眼含笑,盡顯貴氣的黃金瞳裡倒映出她的身影。

她卻忽然沉默下來,雙眉緊皺,片刻後才問出一個問題。

「…祥ちゃん,如果我說…我不想再當偶像了,妳會怎麼想?」

結果這次沉默的不止是她,還有正坐在對面的豐川祥子,甚至是周圍的空氣。

笑意從鎏金的眼眸中褪去,她在看她,目光中盡是審視。

說錯話了。

意識到這點的她心裡忐忑不安,正準備撐起尷尬的笑容,說一句只是玩笑罷了的時候,放下茶杯的祥ちゃん再次對她露出了笑臉。

「…初華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欸?」

「初華不必太在意別人的想法,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畢竟妳也有放縱的權力。」

說完,祥ちゃん重新端起茶杯。

她卻不肯放棄,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

「什麼都行嗎?就、就算是退出樂隊也可以嗎?」

「欸,當然沒問題,初華想幹什麼都行喔。啊,只是在退出樂隊之前,初華還得將本職工作完成。」

這次放下茶杯的祥ちゃん打開自己的挎包,從裡面拿出一份樂譜。

「我這裡有一首新的曲子,初華作為作詞,這次也要用心喔。」

慌張在眼眸裡閃過,她很快笑了起來,繼續自己的角色扮演。

「哈哈哈,祥ちゃん放心,我才不會退出樂隊,開玩笑而已。喔,樂譜我回家就看看,這裡沒有紙筆,不方便。」

「欸,我知道。」祥ちゃん果然是體貼的女性,眉眼彎彎地說讓她不必著急,「下一次Live在半年後,時間非常充裕。而且初華那麼優秀,相信這樣的程度難不倒妳的。」

優秀。難不倒。

祥ちゃん是在說誰?

她的表情有些僵硬,為了不讓面前的青梅竹馬看出端倪,她迅速低頭,看向放在桌上的樂譜。然而滿眼的五線譜與音符並不在她的知識儲備中,就算曾經有刻意學習過,急於求成的短暫自學也不足以讓她瞭解更多。

她看不懂這些,就如同她練不好吉他、學不會唱跳、搞不明白作詞作曲一樣。

可是那個人懂,那個人都懂。那個人有優秀的吉他技術,甚至能背著重重的吉他唱跳,就連樂隊與偶像組合的曲子都有參與創作。

祥ちゃん口中優秀的人不是她。

心裡的嫉妒有一瞬間快要爆炸,仿佛被撐到極致的氣球。但是很快的,氣球開始漏氣,無論裡面再被裝入多少嫉妒,都趕不上洩氣的速度。

最終,心裡的氣球空了,變成了一灘掉落在地上的無用塑料物。

「…初華?妳的臉色有些糟糕,怎麼了嗎?」

關懷備至的聲音響起來,是她不願意再面對的青梅竹馬。

祥ちゃん稱讚的不是她,關心的也不是她,而是套用了三角初華這個身份的三角初音。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竟然從真品變成了贗品。

「沒、沒什麼,只是有些累了。」

「這樣嗎…那,快回去休息吧。初華可是Ave Mujica的主唱,需要好好照顧自己喔。需要我送妳嗎?」

送…?

她愣了愣,迅速搖起頭,果斷拒絕青梅竹馬的好意。於是二人最終在一幢公寓樓前揮手告別。分別前,祥ちゃん說自己現在就住這裡,因為已經從家裡搬了出來。

真是厲害。她並沒有將這些話說出來,心裡卻覺得豐川祥子果真不是一般的貴族小姐,小時候敢和自己漫山遍野跑,現在又敢離開家自力更生。

和那個人一樣。

她們都是非常優秀的人,優秀到她的嫉妒顯得那麼可笑與無力。

那天她很晚才到家,手裡還拿著那份樂譜。

她沒有搭理母親的詢問,徑直躲回了房間。坐在開機的電腦前,她又點開了一段視頻。視頻裡還是那個人,那個擁有著透亮的薄色眼眸與金沙般髮色的人。她與她的隊友們正站在武道館的舞台中央,一顰一笑間盡是過去未曾在記憶裡展現過的卓越風采。

等那個人唱完了一首歌,電腦屏幕在一陣魅惑低笑中黑下去後,她自嘲地哼笑了一聲,揉皺樂譜,將之丟進垃圾桶。

「真無聊…」

她低聲地抱怨,然後關掉電腦,將自己塞進被子裡。

目送青梅竹馬登上公交,豐川祥子站在公寓樓下的車站前半天沒有動,琥珀金的眼眸裡閃爍著思考的光彩。

幾分鐘後,她挑起了眉,邊笑邊走進公寓

她可沒有說謊,自己確實是住在這裡,甚至是和隊友住在一起。

乘坐電梯上樓,打開門,才換好拖鞋,金色的腦袋就從客廳的門後探了出來。

「祥ちゃん…!」

俊美的臉龐,清亮的眼眸,白皙的皮膚與溫柔燦爛的笑容。

這就是她的同居人,Ave Mujica唯一的主唱大人。

「歡迎回來!」

同居人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張開的雙臂將她牢牢鎖在懷中。

「今天祥ちゃん回來得有些晚呢,是工作不順利嗎?」

「沒有,只是回家的途中遇見一隻過去見過的小狗。」

「小狗?」

「欸欸,是小狗喔,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可惜現在模樣和性格都變了許多。」

「啊……是這樣嗎?如果是狗的話就沒有辦法了呢,畢竟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嗯哼,不過也有事物是不會改變的。」

「什麼?」

面對主唱大人茫然的神情,Ave Mujica的總指揮大人抬手勾住她頸子上的那條項鏈,將那張英俊的臉龐拉向了自己。

「就比方說…」

童年時,在那晚為她獻上繁星的月亮,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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