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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众人的需求,1

小说:共罪难终 2025-09-08 13:54 5hhhhh 6680 ℃

几乎是从昨天下午放学起就在疯狂地侵犯爱音,如此长时间的高强度劳作自然让素世有些力竭,后果就是早上抱着爱音睡着之后没过多久就因为手指抽筋醒来了。

小臂的酸胀最为明显,骨骼和肌肉间像是被注入了碳酸饮料不断产生着气泡将它们相互推搡。想要自言自语地自嘲却发现舌头也有些无力的躺在牙床内。

看了眼时间,距离入睡还不到两个小时,现在大概仍然属于“早上”的范畴。

用自己能够做到的最轻柔的动作将爱音身下那条腿抽出,她是从侧面抱着爱音入眠的,双臂环抱着爱音的脖颈,腿则是死死夹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像一只树袋熊一样。

完全脱离爱音后,那些两人间因为长时间没有接触空气而累积的水分开始迅速蒸发,给泛红的肌肤带来丝丝凉意。

睡梦中的爱音气息均匀,面色平静,没有印象里那样咧嘴的开朗笑容,整个人看起来倒是无比沉稳,散发着知性而冷漠的美感。

素世终究没忍住吻了上去,淡粉色的唇瓣比樱花还要娇柔,细细地厮磨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爬下床准备早餐。

睡眠不足加上体力过度消耗,让素世稍微有些低血糖和偏头痛,但一想起昨晚显赫的战果以及它能够带来的影响,这些身体上的痛楚就被精神上巨大的满足感所全部掩盖。

好歹还是休息了一会,素世感觉状态比起睡前已经好上许多,起码不至于到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的程度。

稍微活动了一下手指,又去洗漱了一番。来到厨房,给爱音准备好了能量饮料,做了点寿司和三明治,端起餐盘回到房间。

爱音不知何时醒来的,往常一样的流转着光波的灰色眸子始终盯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脸上如同一潭死水,没有任何表情。

新鲜食物的香气还是勾动了爱音迫切的生存欲望,昨晚素世喂她吃的那些食物早就已经排空,现在胃的空虚如同火一样灼烧着爱音的精神。

“我要洗漱。”爱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日光似乎唤回了爱音的理智和逻辑。她此刻才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昨晚被断联一个月的乐队成员强奸了一整夜这件事并不是自己在做梦,而是切实发生过的事实。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此刻爱音才能够进行正常的思考,而不是在梦与现实之间不断地被快感冲击到失去意识。

她想哀求素世放过自己,但第一次已经说出口的哀求和被变成呻吟的哀求都在阻止着她这么干,因为素世明显无法妥协这一点,说不准一旦再次哀求迎接她的就是更加狂暴的进犯。

爱音只能一点点试探着素世的底线,看她能够接受放自己什么程度的自由。

素世将餐盘放下,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爱音精致的容颜。

“当然可以,要我帮小爱来洗漱吗?或者说……”素世指尖划过爱音脸颊的弧面,语气稍微有些玩味地上扬:“要我解开这个呢?”

“如果可以的话……唔……”突然一阵香风袭来,嘴唇被柔软的东西堵住,栗色的发丝拂过脸庞带来些许瘙痒的触觉,感受到异物的眼睛立刻闭上,可刚刚闭上眼睛对方就已经离开了。

“抱歉,小爱看起来实在太美了,忍不住尝了一口。”素世脸上是标准的歉意,可语气中的愉悦几乎快要溢出。

爱音咬着自己的嘴唇极力克制着对素世的不安:“如果可以的话,请放开我,让我自己去。”

素世几乎完全没有犹豫地将锁链解开,她并不觉得爱音会再一次选择逃跑,昨晚的经历想必已经让爱音认识到了某种清晰的事实——素世有能够控制住她的手段。

而爱音当然是个聪明人,尝试了一次之后也不会再因为这个原因而让自己被素世以相同的方法再次侵犯。

昨夜的疯狂带给爱音的后遗症无疑比素世要大的多,白嫩的手臂因为频繁地捶打沙发餐桌把手等地点材质不甚相同的地方,现在还有些生硬的疼痛在皮肤下跳动。

双腿只是稍微弯了弯,腘窝处的肌肉几乎全部堆在了一起。大腿和小腿变成了磁铁的同一极相互排斥着,关节之间是细小而粗糙的铁砂摩擦着两端的骨头。

腰部更是重灾区,爱音强撑着想要先坐起来,可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的腰肢就好像变成了风干的肉条,一用力就从中间断开,生出毫无规律的纤维细丝刺向肌肉的各处,产生撕裂的痛感。

但现在总算是有时间认真思考目前的处境,看素世的样子,起码在自己吃完饭前都不会再侵犯自己。

“毫无疑问那次当众对我行凶的就是素世,当时就应该发现的,但以往对素世的印象和了解让我下意识忽略了这一点。”

“甚至在被她第一次做到去之前都没有改过来,昨晚也还是觉得她不会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只能说是夜晚的时候即使再怎么不愿意,警惕性都会因为习惯而放松。”

“但是她明显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素世了,祥子同学还说素世状态很不错,看起来素世在她面前伪装得很好。”

“而且她好像对我产生了非常强烈的欲望,从杀死我变成囚禁我然后做……那种事情。”爱音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毕竟她虽然知道做爱这么一回事,可并不了解它究竟是什么样的。

更何况教科书和她所查看的正经资料中里也不会对此有什么详细的、长篇大论的解析,动作和感受这些方面也完全没有,尽是些语焉不详、晦涩难明的字眼。

爱音也懒得从那些如迷宫一样弯弯绕的句子中拼凑出它们的真意,只是背下来之后就草草了事。

再加上素世甚至用上了嘴来进行玩弄——再怎么说“性行为”最起码都应该是用“性器官”进行的吧?

想起法律对强奸的定义:“未经双方同意的性行为”,爱音突然对素世是否构成强奸这一点产生了奇怪的困惑。

如果是使用“性器官”进行侵犯,那么反而是自己的性器官一直在对素世做出反应,那难道其实是自己一直在性侵犯素世吗?可自己明显才是被动的那个啊!

不对,法律大概不会存在这么明显的漏洞,那么应该和谁性侵犯谁没什么关系,无论如何都是素世强迫自己进行了性行为。按照法律的定义,她确实是一个强奸犯。

一个只会对千早爱音进行“未经双方同意的性行为”的强奸犯。

爱音突然想起素世家大概是没有自己的洗漱用具,可她又不敢求助素世。环视一圈好像也只有明显是刚刚用过的粉色牙刷杯和牙刷,不用想都知道这就是素世的。

突然生出一丝报复的念头,心一横直接将这杯子拿来用。

身体可不会管爱音和素世做的事究竟叫什么,或是在法律上又有什么样新的旧的定义,来自对快感渴求的本能只会忠诚地对会让自己舒服的事情做出反应。

于是爱音的身体抓住这个机会,对两人的性关系做出了非常坦诚的确认——一丝黏稠的液体从蜜穴探头,在重力的作用下从腿根划出一条通路向下流去,只余下路径上的点点凉意。

但这并没有影响到爱音的思考,她在思绪的海洋中过滤着现在一些关键点,将它们串联成一张网。

如果她长期监禁自己的话,必然会引起父母的警惕,学校那边也不好交代。而且因为这种事而引来警察显然就已经超过了她能够接受的代价。

现在看起来素世的精神状态虽然比较抽象,但是她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所以必定是素世一定会放自己自由,但为了确保自己不会报警,她会用某种手段控制住自己,而且她笃定这种手段极为有效,可以切实地让自己无法反抗。

爱音的手指因为抓紧了牙刷柄而开始泛白,素世可能显露出的那幅胸有成竹的姿态像一炳钝刀在她的自尊心上来回剐蹭。

随即她又放松了力道,现在要思考的是如何脱身,至于素世到时候会做的事情……只要能先离开,腾挪的余地就大了不少。

那么要找机会报警吗?或者等素世放自己走之后报警吗?

报警。

脑海中出现这个概念的同时,爱音的手脚丧失了一瞬间的知觉,连带着骨骼一块被抽离。没由来的恐慌立刻代替了骨骼并且填满了整个舆洗室,浸泡着爱音的肌肤,寻找着她身上的一切空隙钻入。

一旦报警,素世会被戴上手铐带走,那道身影将消失在警车后座,从此只能透过被铁栏杆切割的匣间望着自由的天空。这个画面太过清晰,清晰得可怕,简直就是目睹自己亲手将人推进深渊。恐惧顺着脊椎向上攀爬,逐渐充盈着爱音的身躯。

口,鼻,眼,耳,甚至下面那个素世趋之若鹜的孔洞都被恐惧入侵,肺中的空气也被瞬间挤出,失去了呼吸的能力。恐惧在体内缓缓膨胀,逐渐填满了每一处空隙。

它像是从外部挤压着名为千早爱音的个体,想要将她碾成碎屑;又像是气球般在体内膨胀,不知何时就会将千早爱音炸为四处飘落的彩带。

那样的话,她的人生就完全被毁了吧。就像是那部电影里一样,即使最后从监狱里出来,以前的人际关系,她所熟知社会,乃至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全部消失迭代,最后搞不好还会因为无法适应社会而选择自杀。

不由开始想象素世在出狱后面对陌生的街道,依旧精致的脸上却是一副茫然无措的神情,犹如一个原始人从部落中突然来到了巨大的钢铁丛林,本被恐惧泡皱的心脏又忽地收缩的紧。

不,这不是我该考虑的,既然选择了这种方式,她就应该要承受这样的代价。

可毕竟是我将她逼到了这个境地,她说都是我的错也许不无道理。若不是我硬要离开,她应该还在开开心心的组乐队,上学,与朋友们一起过着欢快的日常。也许某天会遇到一个能够与她白头偕老的人,一起度过幸福而完满的一生。

过了一会,爱音才发现自己居然在自责。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掉了,不然完全无法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对自己行凶的人产生这样的情绪。

冰凉的水花溅到了光滑平摊的腹部激起极为微小的战栗,大脑这才想起来链接其他的知觉。五颜六色的信息重新开始沿着正在被恐惧腌渍的血管与神经脉络奔走,为四肢百骸带去新的动力。

她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那些纷乱的念头开始重新排列。不管未来会怎样,至少现在,她需要先应对素世。

莫名的恐慌就像是雪遇到了温水瞬间融化,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恐慌的消失却没有带来其他情感的充盈,身体好像变成了一具被素世吸干的壳,皮肤下没有能够用以填充自己的内容物。

空虚。

突如其来的空虚。

这也是爱音的头一回体验,以往本应能够充实自己的一切事物都在刚刚莫名的恐慌下消弭,而爱音驱逐了恐慌本身后,被恐慌浸透的一切又显得毫无意义。

胃袋本身也没有什么内容物,身体和精神的空虚同时袭来,让爱音迫切的想要先吃点什么,起码先不要那么饿。

水流声渐渐消失,爱音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在厕所里呆了大概7-8分钟。她听见了门外顿挫的脚步身,就像是在悄悄靠近猎物的猎人。她连忙吐掉了嘴里的最后一口水,赶在素世之前打开了门。然而迎接她的不是素世温柔又渗人的微笑,而是一个紧致的拥抱。

“小爱没事就好,我差点就忍不住要进来帮你了。”

柔软和香风一起撬动了爱音的知觉,素世的拥抱强硬地填补了因为恐慌褪去而产生的空虚。爱音甚至没来得及阻止自己双手就自动攀上了素世光滑的后背。肌肤的相触让爱音这才意识到了两人从昨天下午就没有穿衣服,她顷刻间羞红了脸。

没想到素世一发力直接把她整个抱了起来,迅速到卧室把她丢到了床上,再次开始嘴对嘴喂食,像是想要用这种方式宣告她对爱音的主导权。

爱音只能被动接受着,她现在的确也没有什么反制的手段。

“等等,soyorin。你准备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你也知道时间太长的话我父母会起疑心的吧。”

眼看着素世又要开始玩弄自己的乳尖,为了防止片刻之后意识不清无法得到答案,爱音连忙吐出悬在心头的疑惑。

素世抬起头,柔和的眸光从她胸前一路扫荡到了与她对视。

“我和小爱的父母说过了这周末都不回去哦,所以这周末绝对是只属于我们二人的私人世界,毕竟……”

“我要把小爱在这两天变成我的东西。”

素世没有把后面的话宣之于口,这种目的一旦直接暴露,必定会让爱音产生叛逆的想法,再之后就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比如逃跑或者报警。

到那时自己辛辛苦苦调好的爱音反而为别的女人做了嫁衣,这岂非完全浪费了?

只有这样在她将信将疑,对自己想要反抗却又难以下定决心的状态尽快让她的肉体记住自己的感觉,在心理上也开始逐渐依赖自己时才是最好的状态。

这样的爱音甚至不会生出太激烈的反抗念头,况且就算素世再怎么对爱音动手,只要没有用语言将这件事打进爱音的心中,她心底始终会留存一丝侥幸。

况且自己做的又不是什么用烧红的烙铁在她身上打上屈辱的印记,或者如同猪肉检查一样写上自己的名字。

这种被快感所淹没隐藏的恶意更能让爱音防不胜防,毕竟说破了天她的身体也在不断产生原始而本能的愉悦。

这也是素世取回记忆后才想通的事情,从一开始的一辈子承诺,到小灯对爱音在水族馆说的那些话,以及诗超绊前后。

包括爱音在与自己诀别的时候,她甚至都没有直接离开,反而还是犹豫了一下,直到自己说出那个名字。

这种特质能够支撑爱音具有极为强大的行动力,在普通的情况下可以让爱音在对方没有明确拒绝的情况尽可能达到双方都满意的结果。但现在这种情况反而会变成将她逐步拖下深渊的缆绳。

“什么?”

爱音本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又立刻反应了过来。

并没有本应出现的狂喜,反而生出了一点点恼火和淡淡的失落。

素世就这么自信能够在这两天用什么手段控制住自己?在她的眼里自己就这么不堪的会屈从于她的淫威?而且……自己的吸引力就这么差吗?就两天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后,爱音突然有些茫然,刚刚涌现的几样情绪和它们的派生当中甚至没有恐惧与欣喜的位置,就好像在素世面前这样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素世显然没有想要给爱音思考的余地,舌尖已经在粉嫩的软果处开始摩擦,灵活有力的粉舌虽还有些酸胀,但相比那颗软果却依然是摧枯拉朽。

吸吮和挑弄的间隙素世也不忘用手指去摩擦着爱音的阴阜,丰富的经验和昨晚的了解让素世没费多大力气就已经摸到了已经开始充血的蜜珠。

指侧还未被老茧覆盖完全的肌肤可以清晰感受到它的光滑。随着从指侧到指腹,粗糙的程度也开始成倍上升,娇媚的声音也愈加锋利,划破了暧昧的空气,将其中的淫靡尽数暴露。

估摸着爱音即将要去的时候,素世敏锐的察觉到一丝不和谐的声音。在爱音娇媚的声音中交叠响起却又没有相同的感情。

是门铃声。

素世停下了吸吮和逗弄,突然停止的刺激也让爱音的娇喘戛然而止。她低头看向素世,亮晶晶的灰色眸子里投射出不解与疑虑,还有遮遮掩掩的哀求。

门铃声又响了起来。

不只是素世,就连爱音也察觉到了异样。她看向素世想要询问,只见对方眉头已经拧成了一个疙瘩思索着什么。

显然是什么都没有想到——也不排除是想到了不想面对的事。

总之素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从爱音身上退下,胡乱套好了自己的衣物,将爱音捆在床上没有任何交代就离开了房间。

莫名其妙被寸止的爱音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暗暗叹息一声,再一次打量起房间。除去床上的束缚装置,这里可以说是简单到了极致。一尘不染的地板,纯色且简易的书桌电脑书架,完全没有任何装饰品的墙面……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素世的房间,爱音都要以为是哪位极简白领的出租屋。

“好空虚啊……虽然之前就知道了这一点,但是每一次看到这里,都会觉得soyorin的房间好单调,完全没有任何jk该有的样子。”

刚刚因为门铃和素世的举动而被惊起来的意识落回身体,即将高潮却又停止的感受重新席卷而来,空虚感瞬间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本应用于奔跑的大腿匀称白皙,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也平添了几分活力。但此刻被锁链链接着的镣铐禁锢住脚踝,就像是折了翼的鸟儿。

素世在设置时故意将她的大腿稍微抬离地面,又呈“v”字形悬在半空,光滑的外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此刻正在向外缓慢涌出淫靡的肉汁。

爱音甚至无法通过夹腿来抚慰自己,肉体的渴求始终无法得到满足,精神上也因此愈发空虚。她在这分离的片刻时间内已经开始怀念素世的体温与触感,渴望她的拥抱和手指的进犯。

爱音想要计量素世出去了多长时间,电脑桌上的电子钟倒是正在忠实的运行。但背光的摆放和反光的角度对于稍微有些近视的爱音来说,期待它能够给出具体的时间简直是天方夜谭。

始终没有被填满的空洞也失去了渴求的动力,从穴口涌出的液体越来越少。由于蒸气压的存在,它们也在不断蒸发带走穴口周围的热量。

正常来讲人类是感受不到这种太过细微的变化,可大概是心理作用,那里应该是缺少了素世的抚摸总是有些凉意,甚至一点点带走着自己生命的热量。

蜜穴口充血的蒂珠与胸前发硬的软果冷却下来。海绵体内的血液重新回流至它们该去的地方,帮助其他的部位进行血氧的交换,将快感也一同稀释在身体内。

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强烈的空虚感。为了尽量弥补这种感觉,爱音不得不尽力在脑海中模拟出素世指尖每一道纹路,每一寸肌肤,她挑弄时的力道和方向,以及她灵活的舌头所能带来的触感,再将它们移动到自己逐渐冷却的两个敏感点位上。

可没有物理意义上的触碰所模拟的感觉终究是无垠之水,无根之萍,当思绪和现实的落差似乎也随着锁链传递到脑海中,爱音突然有些想哭的冲动。

又来了……无力的感觉……

好在阳光的照耀下爱音的理智一直在线,而且此刻也不像是昨晚那样又饿又想要素世的抚慰,只是单纯因为寸止而觉得空虚。

但是单一的感受相比不同的欲望叠加反而会更加明晰,因此爱音的无力感针对性也更加强烈——她好像完全没有办法靠自己的抚慰而满足,即使这是因为外部因素。

但无论如何,爱音的潜意识里都刻录下了这样一条不起眼的信息:想要的时候只有找素世才能满足。

素世并不知道她的计划在此刻就已经取得了意外的成效,她正在客厅和之前完全没有预想到的一位客人交谈。

一个白发异瞳的人,或者说,一只白色的猫。

几分钟前。

素世本来只想要草草穿上一件衣服就出去查看,这并非是她安全意识淡薄。楼下的保安和前台本身就对所有的用户有认证,未经验明身份的可疑人员若非有熟人相带根本进不来,直达45楼的电梯也是若没有认证就无法使用。

但是乐奈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一路上来,就算是在素世家门口都用某种方式规避了几乎无死角的摄像头,直到素世因为好奇而将门开了一条小缝她才趁着素世没有注意的瞬间溜了进去。

甫一进门,乐奈的鼻翼微微翕动,回头看向有些错愕的素世:“爱音……在哪里?”

素世当然不会就此坦白,可面对乐奈她又无法生气或者用普通的方法规劝。

“小乐奈在说什么啊?小爱应该在小爱家里吧,为什么小乐奈会到这里来呢?”

就在她绞尽脑汁想要从自己营造的完美社交人设中搜寻一个可以拒绝并且下达逐客令的理由时,对方却好像根本没想从她这里得到回答,自顾自地换鞋进入客厅,精准地找到了素世昨晚第一次把爱音舔到昏迷的地方。

爱音的淫液所浸透的痕迹早就已经因为蒸发消失。可乐奈从来不是能够以常理度之的孩子,她俯下身子像猫一样轻轻舔舐了沙发的皮层,再一次转头看向素世。

金色与蓝色的瞳孔中是笃定的的意思,乐奈似乎真的看到了或者感受到了什么。

“爱音,在这里。”

说罢也不管素世的反应,直接坐在沙发上。

若是放在平时,素世当然有千种说辞万般方法劝说乐奈离去或者就让她在这里留下,再由自己去看看冰箱里有没有什么剩下的有关抹茶之类的点心交代她好好等等,过会mygo的大家就会……

啊,mygo已经不在了。

潮水般的沉默蔓延在两人中间,一个在月之森都是风云人物的优秀高一年级生,一个居无定所在花咲川性格都算是独一无二流浪猫。

原本就不会有什么交集的两人在mygo里倒是有一个能够将彼此关系打通的平台。但既然现在mygo已经不见了,她们的交流也就只能限于“前队友”的关系。

素世不知道爱音是怎么和乐奈说这件事的,也许根本就没有说,乐奈一向是一个很敏锐的孩子。

盯着桌面,不经意间开始玩弄指甲,视线的中心空无一物,还好素世本来也没想在那里看到什么,她只是在寻找一个能够快速摆脱目前状况的方法。

目光当然不会有什么温度,但素世分明觉得自己的脸颊上似乎是被什么超高功率的探照灯贴脸开大。

调整了视线的聚焦,将目光的中心移到满脸严肃地盯着自己的的乐奈身上。

“小乐奈,为什么会想到来我家里找小爱音呢?你去过她的家里了吗?”

乐奈终于移开了目光,手指在下巴上轻点,眯起眼睛没有回应。

素世心中愈发着急,她不想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时间,此刻她甚至想着就把乐奈丢在这里,直接回到房间去和爱音继续温存。

“记忆回来了,素世完整了。昨天下午,乐队找你,她们觉得找到爱音,就能找到你。问我问题,让她们直接来找你。”

乐奈很难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完整地表述清楚,只是吐出几个关键词,但这也已经足够让素世推断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样啊,那小乐奈又是为了什么来找我呢?”

乐奈有些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已经说过的事情素世要三番两次的询问,但乐奈还是做出了回答。

“找爱音。”

素世有些惊叹眼前的女孩有些和猫一样的特性,比如她明明在没有什么情报来源的情况下居然精准地猜到了爱音所在。

“可小爱音确实不在这里哦……我……”

“撒谎。现在的你,很无趣。”乐奈打断了素世想要辩解的话,在对方愣神的间隙已经站起身来,环视一圈,朝着素世的卧室冲去。

眼见乐奈即将冲到门口,素世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也立刻冲上去想要抓住她:“等等!小乐奈!冰箱里有抹茶蛋糕!”

乐奈脚步一顿,回过头看向素世,脸上破天荒地有了不满的神情。

还未等素世搞懂她是什么意思,随着金属撞击声响起,乐奈打开了她房间的门,映入眼帘的是赤条条的、毫无反抗能力的爱音。

在人类的皮囊包裹之下,乐奈的本质其实与猫科动物更为接近一些。普通人类所拥有的情感诉求和生存逻辑在乐奈这里并非没有,但也只是在必要时用于应付无趣的工具。唯有向猫科动物靠近的本能如深埋地底的岩石般深刻。

猫需要什么呢?

食物的供给?家境尚佳的乐奈并不会为吃不饱这种小事烦恼,都筑船诗女士也不会让自己的孙女体验腹中饥渴的感觉。因此乐奈需要的是能够在心灵上慰藉自己的存在。

稳定的巢穴?乐奈被称作流浪猫不无道理,外貌像是人类的她在行为模式上更加接近于一只居无定所的猫,只会时不时在ring的间隙四处流转,也许会留下来舔舔爪子顺顺毛,但绝不会停留太久。

温暖的源头?发光的人乐奈也见过不少,但她们更像是普通的灯光,只能对特定的人散发光芒,而且可能对方或者自己甚至都无法察觉。想要照亮乐奈的人倒也不是没有,但那不够,远远不够。

当这些零散的要素交织汇聚,却勾勒出一个遥不可及的终极愿景——归宿。它像高悬于夜空的星辰,看似触手可及,实则远在光年之外。

乐奈是被“一辈子”这个承诺吸引的。那时的“一辈子”不过是灯口中轻飘飘的誓言,在无数类似的许诺中泛不起半点涟漪。她尚未下定决心投身这场乐队之约,毕竟这世上从不缺看似坚固的“巢穴”,而赖以生存的“食物”与驱散寒意的“温暖”依旧踪迹难觅。

然而,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微妙的变化悄然发生。灯搭建起安稳的小窝,立希用稳定的食物供给编织起生存的保障,爱音则如同永不熄灭的小太阳,将炽热的温度注入每一寸空气。

素世偶尔落在头顶的轻抚,如同电流般顺着脊椎游走,引得乐奈不自觉地发出满足的呼噜声,那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溢出的欢愉。

这便是归宿。

在演出的瞬间,乐奈忽然看清了这一切,毅然决然地将自己的未来与这支乐队绑定,许下了“一辈子”的承诺。

但命运的齿轮在那个下午悄然转向。那一日,爱音——那轮给予她温暖的小太阳迟迟未现,取而代之的,是被雨水浸透的清冷月光。

潮湿的寒意渗入骨髓,每一缕风都裹挟着不安与恐惧。乐奈无法忍受这种蚀骨的冰冷,在约定汇合的时刻到来前,如受惊的野猫般仓皇逃离。

曾经坚如磐石的归宿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化作满地无法拼凑的碎片。乐奈失魂落魄地回到ring,像一具游荡的幽灵,在空旷的训练室里机械地弹奏着。琴弦震颤出的音符,是她对往昔温暖的无尽追忆,每个音符都饱含着思念与失落。

归宿,这个猫科本能中可有可无的存在,在真正拥有后,却成了铭刻在灵魂深处的烙印。一旦尝过它的温度,便再难回到孤身漂泊的岁月。

乐奈终究不是纯粹的猫。人类的思维赋予了她理性判断的能力。在分崩离析的困境中,她冷静地审视现状,将目光投向食物、巢穴与温暖中最遥不可及的那一项——温暖。她内心笃定,只要重新寻回那抹驱散寒意的光,或许就能让破碎的归宿重归完整。

因此当素世企图用抹茶蛋糕吸引了奶注意时反而稍微引起了她的不满——我能够分清轻重缓急。

虽然这份轻重缓急在旁人看来似乎难以理喻且莫名其妙,但如果是爱音的话,即便无法理解自己,也会用别出心裁的方式与自己达到共鸣。

乐奈没有任何犹豫,在爱音刚刚覆盖了渴求的惊疑目光中直接爬上爱音的身体,摩擦着肌肤俯身拥抱。

“等等,小乐奈……这是怎么回事?唔……”

房门打开时爱音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饥渴而出现了幻觉,为什么看到了乐奈耷拉着眉毛出现?

难道是因为我在与众人道别的到时候唯独没有去与她进行好好说明她所以产生了愧疚感吗?

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幻觉?

爱音并非是忘了乐奈,而是不知该如何告诉乐奈这个残忍的事实——归宿没有了。

她可以拥语言的技巧加上祥子的配合扭曲掉灯一辈子的目标,将它与命运共同体的谎言混淆;能狠下心将素世抛掉,因为她知道还会有另一个家在等着素世回去,即使她未必愿意但一定有;可以在语言博弈上胜过立希让她无奈动手心生愧疚,利用她的劣等感让两人彻底决裂;却迟迟难以对乐奈这样纯粹的孩子坦白一切。

灯希素三人再怎么呐喊着想要成为人类也无法忽略掉她们的确是有缺陷的人类,也就是普通人这个事实,无非是缺陷的大小。

甚至她们还都是人类中的佼佼者。

而乐奈若是不了解她的本质,那么会真的以为她就是一只猫儿成精。归宿的消失对她来说残忍程度远超其他三人。

爱音不禁觉得自己大概是个变态?居然会幻想乐奈和自己做……那种事情?

直到乐奈完全不同于素世的娇小身躯身体紧紧搂住爱音,双腿也夹住爱音的腰肢,将自己娇小的唇也贴合上去,爱音才发现那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真正的乐奈。

相比素世,乐奈的唇瓣要更加紧致一些,没有素世那种绵软而坚韧像是年糕一样的感觉,侵略性也要差了一筹。

抹茶的香气突入口中搅动着爱音刚刚熄灭的情欲,将其中星星点点的火从底下翻出,顷刻间点燃了还带有余温的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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