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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祥】 神明与勇者 第四章 火炬(续)

小说:灯祥大战独角兽 2025-09-08 13:53 5hhhhh 3300 ℃

“早上好啊小灯,今天这么早呢。”

“…嗯,早上好,凛凛子小姐。”

虽然是周末,但灯还是一大早就来到了Ring这边,见大家都还没到,便开始独自练习。

或者说,这本就是她的目的。

灯能够感觉得到,最近只要自己一开口,大家的注意力都会被吸引过来。

能感受到大家的好意,但是,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大家的排练,可又不知道怎么传达。

哼鸣练习,音阶上行下行,音程扩展,如果不是立希和爱音帮忙找的相关教程,光靠自己理解的练习大概就只是一首接一首的唱下去吧。

过了一会儿,最先来的居然是小乐奈,随后是小立希,再是小爱和小素世联袂而至。

她们顺路吗?看着精神焕发的爱音和好像有点寝不足的素世,灯心中微微有一丝困惑。

练习的状态有所回暖,至少没有出现需要让大家停下来的失误。

固然,这也有立希为了照顾灯的嗓子,在选曲时只挑了《無路矢》​​和《影色舞》两首音域比较低的作为合奏练习的缘故。但灯近来的低迷状态,大家不奢求一下子满血复活,甚至于说能到现在这样子已经可以算是松了口气了。

除开根据压力守恒定律,因为仿佛暴雨砸在纸面上般秘籍的音符而遭老罪了的某粉毛吉他手以外。

至于《昨日青空》,既然灯自己都没提,自然也没人主动把话题往上面带。

“不过Tomorin发呆的时间是不是又变长了。”练习结束后,在Ring的咖啡厅里,百无聊赖的爱音拿起灯帽子上的抽绳一圈圈转着,看得乐奈的小脑袋也随之一起转动。

“…”看着这样的灯,素世微微抿唇,终究是把忧心之语都化在了红茶的氤氲中。

不够。还不够。

远远不够。

并未像往常那样从歌唱中获得充分满足。

胸口内似乎有一头怪兽,张牙舞爪地发出抗议。

想要呐喊,想要表达,想要被理解。

即便明知道上方是失坠,也无法抑制攀登的冲动。

而等到与大家在Ring门口分别,这种症状更是逐渐加剧。

从喁喁私语,到震耳欲聋,一切克制的尝试反而成为怪兽成长的食粮。

也不知道Aver小姐什么时候会过来。没有约定具体时间,也没有联系方式,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分别了。

等一等,Aver小姐好像不是东京本地人。

这样一来,好像除了相信她能找过来之外也没有办法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本能在渐渐渗开,背靠Ring的玻璃幕墙,自己似乎被逼到了一个死角。

现在就想唱出来,哪怕满街都是人来人往的湍流,也必须现在就要被听到。

已经不能称之为愿望,而是用基因编码出的本能一般,不懈地、无情地、肆无忌惮地撞击着名为高松灯的人格理性。

如果不这么做,就无法继续以人类的身份存在下去。

…至少找个不会打扰到大家的地方。

令人惊讶的是哪怕到了这一步灯依然有脑筋,不过现在的灯可能连惊讶为何物都无法理解。

终于,身躯体拽着发狂的灵魂,晃晃悠悠地向着记忆中符合这一需求的地方飘去。

一直被这么推到KTV的招牌下,骚动的本能方才给思考让出了些许空间。

然而,这份余裕反而让她有些愣神。

班上的人们放学后有时会到这里来,包括小爱也时不时会跟绘里她们一起,对于女高中生来说,KTV其实就跟游乐园和咖啡厅一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休闲场所。

然而,如果不是被拉着,以上地方自己通通不会去。

种种名为“人类”的考量,将手脚束缚得无法动弹,在陌生的目光泼洒下,甚至想过就这么蹲下把身体卷起来。

直到身后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气。

“你这样究竟是不想引人注目,还是有意当众现眼呢。”

不知何时跟上来的女性将双手搭在灯的两肩。对方一眼看上去像是位二十三四的摩登女郎,针织帽将银色的发丝压在头上,有几绺挣脱出来溅到了灯的侧脸,被墨镜遮盖大半的脸让人看不清真容。

但声音是Aver小姐没错,那种略微沙哑的、充满颗粒质感的浑厚声线实在过于独特,听过一次就很难认错。

“不进去么。”见灯没有反应,她又催促似的向灯靠了靠。

灯仍然没有回话,不过她感觉自己又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在两人进门的前一刻,Aver忽然似有所感,抬起头,审慎的环顾四周。

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也只是一闪而逝。

或许是这段时间有些神经过敏了吧。就算这世上存在什么蜘蛛感应之类的超高能力,拥有那种能力的也肯定不会是自己。

待两人进门后,一个娇小的身影才从某处角落转出来。

“有趣的女人…们。”

上一次来KTV,还是受小爱邀请,那时大家还散落在各处,无名乐队也尚未组建。

现在想起来,小爱其实没有责任,也没有理由承担自己的【一辈子】。

而且由于小爱很少把不开心的一面展现出来,自己也经常在不知不觉间伤害到她。

但即便这样,她还是选择留在MyGo!!!!!,支持自己的一次次任性。

“傻笑个什么劲呢。”Aver,或者现在应该称之为三角初阳的少女,手持麦克风在灯眼前晃了一下。

针织帽和墨镜被放在了桌上,一头银色假发仍然没被取下,据说是从店长处借来的男式夹克脱掉挂在衣架。

“我刚才看了下,这个播放库里没有你要的那首。”

“哦…”

“手机借我用用,只要不是冷门过头应该都能找到伴奏音源。”

灯依言交出手机,初阳点开浏览器,顺手将麦克风往她怀里一揣。

“哈?什么叫‘突然被同学搭话该怎么应对’,你是哪条下水道爬出来的底边阴角吗?”初阳的声音甚至都忘了带上Aver那标志性的嘲讽语气,看来是真的被惊到了。

“呜,那个是…”灯的脸腾一下涨得通红,却又偏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看灯这副样子,初阳也懒得再吐槽了。“趁我这边搞着,你先选两首看看。”

“没事,我可以等Aver…初阳小姐。”

“不唱也算时间的。”初阳不满的皱了皱眉,屏幕的光照出她涂得有些过厚的修容粉:“先说好,我可没那个闲钱陪你咕咕嘎嘎。”

“抱…”想起Aver小姐似乎很不喜欢别人道歉,灯又把溜到舌尖上的词吞回了肚子。

“选歌的话,初阳小姐有什么建议么。”

“我怎么知道,就挑你自己觉得拿手的。”

拿手的歌么。

灯想了想,在搜索栏里输入MyGo的字段。

太好了,能找到。

没有太多犹豫,她将《碧天伴走》和《诗超绊》加入到了播放列表。

一首标志着故事的起点,而另一首则是将大家再度凝聚的羁绊,没有任何比这两首更能代表MyGo!!!!!的歌曲。

《碧天伴走》短促而疾速的前奏后,她深吸一口气,举起了麦克风:

“人知れず 肩落としてる君がいるのに

碧すぎてる空ばかりが眩しい

……

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乐器的伴奏都很完美,这也理所应当,因为作为专辑公开的本身就是在录音室里反复演奏选出效果最好的那次,更不用说后期的修音和渲染。

那么,问题就只能出在自己的歌声上。

…可是为什么呢。

当时的Live很成功,专辑发布的销量和反响也很好。

虽然在评论区下刷“主唱太拼命了”的人比以往更多了,但小爱说那只是大家在玩梗,并不是批评的意思。

并非是没有使劲儿,也不是没有投入情感。

但为什么,原本能如臂使指的把一切投入其中的歌声,却隐约显出羸弱和空虚。

好像找不回那种全力以赴的昂扬,忘记了如何去拼尽全力,千军万马都只能郁结胸中无从发泄。

竦峙的高峰不仅拒绝了她的登顶,更是阻断了所有来去的路。

“…

……

ここではじめよう もう一度”

初阳双手抱胸,陷在沙发里冷眼旁观,不知何时已经调好的手机亮着屏幕躺在一边,右上角的蓝牙图标显示已连接。

待主屏重新回到选歌界面,她支起身,在屏幕上点了一下。

“3 2 1 2,3 4 3 2…”

“!!!!”

这一次,灯确实是悚然了。

怎么会。

那首歌,明明没有发表过,自然也就不可能收录在任何可获得的版权歌库中。无名乐队所演奏的,也是小立希移植过后的版本。

可这回荡在耳边的键盘悦动声又能是什么?

不可以,在那天过后,一切应该都已经结束了的。

甚至亲口回绝了她想要回归的祈求。

明明都已经有好好道过别了。

可是,之前累积的所有情绪此时都化为了柴薪,温柔而又痛苦的火舌在其上无比隆重的爆燃起来。

“竟然是春日影!?”

思考了很多,但在被遗逝的春日之影带领的过去追上前,灯只来得及喊出这么一句。

“悴んだ心 ふるえる眼差し 世界で

僕は ひと りぼっちだった

散ることしか 知らない春は

毎年 冷たくあしらう

……

…”

…啊啊,是的。

那就是,无名乐队解散后,独自登台时的感受。

即便怀着一定要将传达给大家的觉悟,也只能像念白一样将笔记本上的内容读出。

那么,又是什么时候变得能唱出来的呢?

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个个剪影。

小乐奈。小爱。小立希。最后是小素世。

白色。粉色。紫色。亚麻色。

还有已经成为回忆的,蓝与绿。

就是这样。

归根结底,高松灯只是构筑基底和线条的“灰”,没有大家的话,是无法呈现出缤纷的色彩的。

无论是《碧天伴走》,《诗超绊》还是《春日影》,从来都不是属于某一个人的歌,缺少任何一位,都是不完整的。

所以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在大家的勉慰和扶持下都无法企及的顶峰,又怎么可能孤身一人到达?

理解了这一点,声音便像湿润了的纸飞机般,愈发不受控制的颤抖下坠。

歌曲不再带来感动和欣喜时,演唱就成为了一种疲于应对。

仅仅是为了不哭出来,只不过是为了保全【人类】所需的体面,才没有就此停止。

更准确的说,只是想保护她们共同开启的歌曲不受此折辱。

尽管如此,这也是自己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原本有形状的声音,正一点点坍缩,衰退,但却无法结束。

不要,不要连这最后一点美好都夺走。

求你了。

让人心碎的旋律只是面无表情的继续着。

“……

どうかこのまま 離さないでいて

ずっと ずっと 離さないでいて”

真是,不堪入耳啊。

在Crychic结束的那天,自己在小祥面前也唱成了这样吗?

意识到这一点,一股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强烈的自我厌弃自胸中冲天而起。伴随着,还有一种从未经历的情绪。

比一口吞下一管芥末更甚,混乱的,凶虐的,冲得七窍突突直跳,但不知道要如何去倾泻。

意识一阵恍惚,连捏在手中的麦克风松动掉落都未察觉。

撞击的啸叫并未产生,下落的麦克风被反手稳稳接住。

初阳用一种怜悯多过一切的眼神看了灯一眼,顺着陌生的MV与伴奏,将麦克风凑到面前。

然后,灯听到了仿佛颈椎互相推挤碎裂时发出的声响:

“Load up on guns, bring your friends

It's fun to lose and to pretend

She's over-bored and self-assured

Oh no, I know a dirty word​

……

一连串压缩到极致的质问骤然自气管中喷爆,伴随面容的扭曲,撕裂胸膛和声带,血淋淋的高音不管不顾地扶摇直上,又再度向着室内的一切发起地狱俯冲。

“With the lights out, it's less dangerous Here we are now, entertain us

I feel stupid and contagious

Here we are now, entertain us!

这是另一种自己见所未见,不能理解的情感。

如奔雷,如暴风,群山之不能阻,万壑之莫能御。

——哪有那么多文绉绉的形容!

世界已然倾覆,臭氧层在坠落,大陆架在决起。

狂暴的节奏像是无孔不入的虫蚁,群群钻皮而入,心跳,呼吸,肠鸣,脉搏,一切机体所能形成的声音。此时此刻,灯觉得自己成了一件乐器,任凭她人肆意妄为,将音乐与跳动的内脏从自己体内一并掏出。

好难受。但是连发疯,连尖叫都做不到。

好不容易等来了暂缓,刚想夺路而逃,就又被自脊髓神经根追击而来的低音摁倒在了地上。

“Hello, hello, hello, how low

Hello, hello, hello, how low

然后,这一次,不再有任何侥幸。

“A mulatto, An albino, A mosquito, My Libido

心脏撞击胸肋的声音压倒了世间一切鼓点,双肺直接在共振中炸得粉碎,血液从每一个毛孔腔隙飙出,至于肠道——看到那癫狂蠕动的吉他弦了吗?

完蛋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肉体解离之际被抛出的灵魂缩在天花板的一角,惊恐万状的目睹了这场音灾的中心。

仿佛被烧软的地壳,皮肤以不可见的微观单位碎裂,灼烫的嘶吼和白炽的光纹正在撑拓与这个世界的通路,日冕从中喷发,圈成人形的轮廓线像跳绳般如醉如狂地扭曲飞舞。

就好像那具躯体曾被强行灌下一整个宇宙,现在则到了临盆之时。

名为高松灯的某物现在突然有点明白过来乐奈那句“燃烧的女孩子”的意思了。

“…a denial​…”

——那就是,Aver小姐所期望的世界吗。

逃离躯壳的灵魂,仍然在以一种自上而下的视角俯视着。虽然在重力的作用下正一点点被拉回身体,但这缓慢沉降的空档反而给它提供了一个思考的暇余。

它仍然在试图消化刚刚经历的东西。

地狱般的歌者毫不顾惜的燃烧自身,试图以战斗的意志燎燃整个世界。

…愤怒。

这便是那种心情的名讳。

喜怒哀惧,是人类基本的情感。

然而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生过气,又或者说,没有经历过真正让它感到生气的事情。

自然而然的,也就对这份心情无从体会。

Aver小姐在书里提到了“复仇”。

她的怒火将烧向何人?

又或是将她自己焚烧殆尽?

“…听不见。”

定神之际,面前仿佛燃尽的木柴般竖立的影子发出了沙哑的声音。

“听不见!!!!!”

猛然抬头,覆盖头顶的银色假发飞了出去,隔着美瞳也能看见烈焰熊熊燃烧的情景。

初阳的左脚“咚”的一声蹬在桌面,怼脸竖起的中指和狂风骤雨般的唾骂和怒斥的一同劈头盖脸的喷在了灯的头上。

“唱的什么勾巴玩意儿,羊叫吗!?你要断气了吗!?这就是你引以为傲的音乐!?开什么玩笑了,给我跪下向听众们道歉啊!”

“既不懂换气也没有乐感,唯一有点苗头的情绪还束手束脚不敢释放,随便找条路边的野狗踹一脚都比你叫得更响!”

“你高音不稳低音不闭,身形佝偻反应迟钝,没一句像样的,就这水平还学人家开Live,滚去玩儿一辈子的录音室去吧!”

“第二首前面那串棒读都是什么东西,你莫不是觉得临场念几句诗自己就真成了第二个鲍勃•迪伦?我告诉你,同样的戏码第一次是不是悲剧我不知道,但第二次一定是小丑!”

“如果说前两首只是一般的烂,你那最后一首就纯粹是一坨!这就是丰川祥子选的主唱?就这?就这?你们应该向所有听到过这玩意儿的倒霉鬼支付听这个的费用!”

“不是的!”不顾大颗大颗滚落的眼泪,灯突然大喊着反驳:“我没有想演唱春日影!”

“那是…和小祥约定的,重要的歌,我已经决心再也不唱的啊!”

“那又怎么样!?”初阳对她怒目而视,毫不客气的用更大的吼声反驳:“它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烂的歌,丰川祥子也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踏马烂的人!”

回应她的是眼前放大的拳头。

“不许——你——这样——说——小祥!!!!!!!!!!!”

虽然出其不意,饱含怒气,但对于物理层面上身经百战的少女来说,这没有经受过任何训练和经验的一拳还是显得太过于轻飘飘了,毫不费力便被挡了下来。

甚至,身体先于思考就做出了反应,使出臂锁将不自量力的攻击者直接反制,顺势用膝将其压在身下。

尽管如此小企鹅还是在发疯似的疯狂挣扎。然而这种没有任何威胁性的反抗只会激起少女的嗜虐心。

“丰川祥子丰川祥子,你也好,姐姐也好,还有那个叫若叶睦吉他手也是一样,你们就都那么喜欢丰川祥子吗?”

“那你告诉我,她丢下你们的时候,你又做过些什么!!??”

此言一出,身下的反抗果然一下子弱了下去。

“为什么不试图挽回?为什么不追上去?为什么不死死拉住她的手,恳求、痛哭、威胁!?乐队解散的大半年里你有想过要做些什么吗?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命运共同体?你们口口声声说着有多么在意她,结果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全都是自相矛盾!”

就像自己追悔莫及的那样。

可只会一味自艾自怜,又能够做到什么?

初阳稍稍放松了对灯的压制,扳过她的脑袋,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那双眼睛并不是自己熟悉的紫色,倒映出她的盛怒的,只是属于另一位不相干者的瞳孔。

她不是她,但此刻她像极了她。

灼热的气息,淋漓的汗水,交叠的身体,明明是略显旖旎的场面,却弥漫着火药和血腥的味道。

“让我来告诉你,因为你太软弱!就和你的歌一样,一无是处,不堪一击!”

“可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不管不顾,残破不堪的歌,一个主唱,连自己的歌声都信不过,又能相信什么?”

双眼中的火焰仍炽热得能烤焦任何一丝温情的水分。

此外,还有难掩的失望。

但凡你能拿出今天一半,不,三分之一的决心,故事的结局或许都会有所不同吧。

初阳放开了对灯的挟制,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失去支撑的少女跪倒在地上,一声不响。

丧胆了么。

连她自己也不太明白,自己最初目的不过是为了获取情报,从没敢想,也没寄望过任何人与自己同行。

所以只是又一次,把不愿对准她的恨恼,迁怒于无辜者身上。

捡起地上的假发,她已经没有兴趣继续待下去,今天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久了。

看着少女开始微微抽动的身体,她在经过点歌台时随便点了首歌,又把音量开到最大。

“…你还是被保护得太好了,但呆在他人的庇护下,是永远无法成长的。”

至少,不要再成为她那种可悲的人。

“‘普通’とか‘あたりまえ’ってなんだろう

今 手にある物差しでは

全然上手く測れなくって

…等等,为什么是原声版?

意识到什么的初阳猛然回头。

于是她看见了,准确的说,光芒凿穿晶状体,将耀眼的图像刻录在了视网膜底。

脸上晦暗难明,挂缀于脸侧的泪珠灌注了太阳星辰的璀璨光辉,明明是如此脆弱,却又不可救药,无可阻挡的歌唱着,闪耀着。

与堪称疼痛的视觉效果相左,流入耳道的声色却是如此温暖。

“ぜんぶ ぜんぶ 僕だから

うじうじ しくしく 僕だから

ぜんぶ ぜんぶ 抱きしめて

少し眠ろう

痛いの痛いの飛んでゆけ

悲しみにすべてを奪われないように

僕は 僕の味方でいようよ…”

温暖到,想要抱住自己落泪,哪怕泪水早已枯干。

有好好唱出来吗?我。

是的,自己一直都依赖着大家生活,能够生存但现在,自己从来都不是孤身一人。哪怕最为形影相吊的时刻,哪怕无法理解何为人类的时刻。

自己身旁也一直有自己为伴。

“我”,是可以依靠的。

‘她不是她。’

少女微微感叹,她无法理解,从眼前这个看似软弱的少女身上感受到的难以置信的强大力量究竟来自于何处。

但她也不需要知道,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运行,只要没有停滞不前,奇迹与传奇便始终伴生。

那是战胜绝望和苦厄,独属于【人类】的光辉呐。

“丰川祥子,这回确实让你挖掘到了一个不得了的怪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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