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幻航班

作者：詹妮弗·怀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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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拉德是个恶劣的醉鬼。有些人醉后放松，有些人变得轻浮。但像杰拉德这样的人，一旦喝多了，涌出的就是愤怒。他明知不该，但在芝加哥奥黑尔机场转机时，航班延误三小时，他还是去了酒吧，喝得酩酊大醉。

现在，他被挤在狭小的座位上，旁边是个胖子，他又累又晚。后排婴儿不停哭闹，他真想转身给那母亲一巴掌。她连让孩子安静都不试！

最糟的是，空姐对他态度极差。他想拿公文包，她却让他坐下。

“你没看到机长亮了系安全带指示灯吗？在到达平稳巡航高度前，你得坐好，以防意外颠簸。”

后来她推饮料车过来，竟拒绝卖酒给他！

“先生，你不觉得喝够了吗？我不能卖酒给您这样的状态。免费饮料如何？汽水？水？茶或咖啡？”

“去你的，康妮！”他瞥见她胸牌上的名字，“快滚开，叫个会服务的人来！你们航空公司服务这么差，我要起诉！晚点让我们上机，还当我们是垃圾。”

“是天气原因，先生。我控制不了天气。”

这引发了杰拉德更恶劣的咆哮。康妮差点叫机长，威胁要控告他。但她决定做更狠的事。

她找到领队空乘凯瑟琳，说明情况。她和凯瑟琳合作已久，记得很久以前一次航班上，她自己也挑起过争执。那仿佛是另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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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凯瑟琳报告19D座男人的情况后，康妮继续巡舱。凯瑟琳亲自去见。

“听说您对本次航班的服务有意见？”她甜美地说。

“是的！你们空姐老针对我，不让我拿公文包，现在还不卖酒给我！”

“先生，您说话含糊，闻起来醉了。我们受训不能服务您这种状态的人。”

“我没醉！”他怒吼，声音大得附近人都知道他在撒谎。

“好吧，先生。跟我到飞机后舱厨房，看看能给您找点什么喝的。”

“这还差不多！你还行，宝贝。”他说。

凯瑟琳摇头。这是她见过最糟的乘客之一。她带他到后舱，餐食正在准备。

“您不想先去洗手间？我给您调酒。”她说。

杰拉德之前没注意，但确实急需上厕所！他背对她，冲进洗手间。这让凯瑟琳有机会调制她的特别“鸡尾酒”，专为这种特殊情况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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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后，杰拉德回来。她递给他一个装满清澈气泡液体的塑料杯，杯沿插着一片青柠。

“伏特加汤尼？”他问。

“喝吧。”凯瑟琳说。

杰拉德一口干掉，嚼着冰块，发出刺耳的响声。凯瑟琳用手推他靠墙，他惊讶自己竟轻易被推开。她靠近他，开始说话，但话莫名其妙。

“服务而非被服务，是一种谦卑的体验。”她说，“一旦你穿上空乘的鞋走一英里，你会更理解她。你负责6到18排。推车去吧。”

杰拉德困惑地盯着她。她把他的手放上服务车，指着通道。

“去！”她说。他不由自主向前走，像被她催促。

“小姐？”左边一个男人喊。他继续走。

“空姐，帮我拿包好吗？”左边一个女人说。杰拉德还是往前走。到了第六排。

“小姐，他们记得我的素食餐吗？”6A的女人问。

杰拉德环顾四周。只有他。

“小姐，有什么问题？我的餐呢？”女人说。

他们叫他“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过道另一边的小男孩拽他的裙子。

“我饿了。”男孩说。

杰拉德正要打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他穿了裙子！低头一看，他穿着深蓝色空乘制服！白色衬衫、蓝色西装外套、及膝蓝色裙子。黑色连裤袜，平底鞋略带跟。最糟的不是这个。

最糟的是衬衫前胸鼓起，胸前的大团填满胸罩，向外推挤。他有大乳房。还有曲线臀部。不用摸，他也知道两腿间是什么了。

他突然惊慌，意识到自己成了女人。他跑回洗手间，锁上门，对着镜子。

镜子里是一个24、25岁的年轻女人。长黑发，漂亮脸蛋，迷人身材。外套上的名牌写着“谢丽尔”。但这是他！不！不可能！他要证明。

他拉下裙子、连裤袜和内裤。看！是……不！！！没了！两腿间什么都没有！只有……温热诱人的裂缝。他用手指触碰，注意到指甲多漂亮。

“不！停下！我不是美女！这不是我的指甲！”他想，但不对。镜子不撒谎。他现在真是女孩。空乘谢丽尔。

“谢丽尔，别玩化妆了！乘客饿着呢。出来工作！”凯瑟琳用命令的语气说。他赶紧穿好衣服，冲出门。

“你现在去服务乘客。你叫谢丽尔，是空乘！快干活！”

他几乎跑着回到推车旁。

“嗨，我是谢丽尔。抱歉耽误了。这是您的素食餐。先生，您要鸡肉还是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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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发完餐食，谢丽尔脚痛得要命，几个乘客抱怨服务慢。他得坐下。但凯瑟琳命令他去收垃圾。

“我刚发完餐。”他说。

“前面吃完了。去收垃圾。”

他拿了垃圾推车，去前面收餐盘。摸别人用过的脏盘子恶心极了。收完，他得洗手才舒服。

“去看看谁要再喝点什么。”凯瑟琳说，“然后检查右后洗手间的洗脸池，有乘客投诉有味。快去！”

谢丽尔急忙去执行凯瑟琳的命令。她有种魔力，让他无法抗拒。她叫他做什么，他就跳起来做！他还在试图搞清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是谢丽尔。他感觉还是自己，但在一个女孩的身体里。他在这儿服务乘客！本该有人服务他，但不……他在干活。许多乘客对他态度恶劣。有些人苛刻，他按要求做了，他们连“谢谢”都不说。

“我宝宝要干净尿布。你帮我抱她？”一个女人说。

“我说的是杜松子酒加汤尼，不是伏特加！”一个男人抱怨。

“没柠檬了？太差劲了！我要投诉你。”一个女人说。

最糟的是，后排醉酒的家伙想约他！

“到了后，你何不省酒店钱，今晚跟我住？怎么样，宝贝？”

谢丽尔只是微笑转身，没侮辱他。就像他受过训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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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他从没受训！为什么突然知道该做什么？他意识到：这女孩的记忆开始渗入他的脑海！

他得阻止。不能让女性思想进入他的头脑。那是最糟的！身体变女已够糟，他不能让头脑被女人接管。

他走到凯瑟琳旁，她坐在折叠座上读书。

“到底怎么回事？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明显吗？我把你变成女空乘。现在你体会我们谋生的辛苦。有时这工作不愉快，延误后乘客很难对付。”

“但我的头脑……我刚想起我的训练。”

“哦，是谢丽尔的记忆。慢慢地，你会发现更多‘你’的记忆。你还觉得自己是男人，对吧？若我让你保持这样，时间会改变一切。若你做个好女孩，到了目的地，我可能让你回原来的生活。”

“求你了！我什么都愿意做！”谢丽尔说。

“那为什么不去检查我之前说的洗脸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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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进入最后进近，谢丽尔得准备客舱降落。收剩余垃圾。确保随身行李安全收好。确认所有人系好安全带。确保座椅和餐桌收起锁定。确保厨房设备固定，防止降落移动。把多余咖啡倒进排水口，免得洒。确保洗手间没人。他记得有次航班，有个女人在降落时还在洗手间……

不！那是谢丽尔的记忆。他试图阻止，集中注意力，但她的记忆不断渗入。他意识到，她的记忆越多，他就越是她，他自己的部分就越少。他更坚定不让这发生。

谢丽尔终于坐下，系好安全带，降落在劳德代尔堡国际机场。降落平稳，现在要让乘客下机。

他帮乘客拿行李，有序下机，友好地说“再见”。就像受过训练。一阵寒意袭来，他意识到又发生了。

他仍为在女人身体里感到恐惧。但他像自动驾驶，知如何对待乘客、做什么。最后一位乘客下机，他很感激，乘务组收拾个人物品。

“别忘了你的包。”凯瑟琳指着头顶行李架。

谢丽尔拿下一个带轮的新款行李箱，上面夹了个软包。他还有个手提包，拿得小心，像会被咬。他见其他女孩（想到这都震惊）把手提包背带搭在肩上，用手臂护住，防在忙碌机场被偷。他也照做，但拿着手提包感觉不舒服、别扭。

他跟着其他人，上了去酒店的巴士。

“希望酒店在海边。”谢丽尔说，仍不习惯自己柔和的高音。

“傻瓜，航空公司没那么大方。我们住高速路边的经济酒店。”

巴士停下，女孩们蜂拥而出。乘车时，她们摘下员工证，谢丽尔也照做。她们登记入住，等最后一人办好才上楼。

“晚上8点，女孩们。收拾行李，打电话给老公，换上舒服衣服，45分钟后在这儿集合。然后去吃饭。”

凯瑟琳转向谢丽尔。

“你该穿短裤或裙子。我们可能去海滩散步，涉水。穿好鞋，别高跟。回见。有问题打我电话。”

谢丽尔上楼，打开行李箱。衣服略皱，他觉得直接穿没事。有几套衣服，适应不同气候。今晚在佛罗里达，明天去芝加哥，温差40度。

谢丽尔选了黑色裙子和蓝色上衣，貌似搭。上衣丝质，肩带很细。他脱下制服，挂好。黑色连裤袜和内裤扔地上，他想换新的。

他穿上裙子、上衣。但有问题：上衣小，胸罩很显眼。前襟呈V形，白色胸罩杯清晰可见。宽大的白色胸罩肩带也没被细肩带盖住。

谢丽尔脱下上衣、胸罩。镜子里，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大胸。震惊！他不敢相信自己是女孩。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大的乳房。它们随动作晃动。

他重新穿上蓝上衣，现在好多了，露出很多乳沟。肩上还有胸罩肩带整天勒出的红痕。但脱了胸罩，他感觉没那么束缚。他看着胸罩，摸到钢圈。什么玩意儿！想到每天得穿，他心沉了下去。

他得变回自己。不能再这样。他继续收拾行李，想转移注意力。但每件物品都提醒他，他现在是女人。

最后拿出的是一只化妆包。他放进浴室洗脸池旁。看着镜子，他本能地涂口红、睫毛膏、眼影。然后放下长发，整理得整齐漂亮。又是谢丽尔的记忆。这些记忆是关于如何做事的。还好，不然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穿上鞋，下楼到大厅。在电梯里，他把手提包塞进房卡。他的手提包！他不记得拿，但就是拿了。像是这身体的自动反应。但他做了女人会自动做的事，且没思考，让他很困扰。

这意味着……他在潜意识层面也在变成谢丽尔！不只她的记忆渗入意识，连潜意识也受影响！人一天做多少事不假思索，像走路、动作。这些日常习惯无需思考。他现在还做了多少女性的事，没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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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打车到市中心，海岸线一带的餐厅和俱乐部。她们选了家海鲜餐厅，在吧台等位。谢丽尔特别注意自己如何走路、说话时手势、如何拨开遮眼的头发。都是谢丽尔的事，不是杰拉德的事。他希望当初更警觉。他一直这样做，还是她对他的头脑影响越来越大？

谢丽尔看着热闹的酒吧、餐厅和脱衣舞俱乐部。作为杰拉德，他多次来过，享受看裸女为他扭动。今晚他本想去那种地方。想到若真进去，他够格做台上舞女，而不是付钱看的观众，他寒毛直竖，赶紧打消晚饭后去的念头！

她们坐下吃饭，谢丽尔心情烦躁。经过一天的遭遇，情有可原。但女孩们，尤其是凯瑟琳，不放过他。

“那个帅服务员怎么样？”康妮问。

谢丽尔不想触及这话题。他仍觉得自己是男人，尽管在女人的身体里。女人会被男人吸引，但他不想这样想。他不能。他内心是男人！

但凯瑟琳不放过他。她有种奇怪的掌控力，她一开口，他害怕结果。

“谢丽尔，看到那个帅哥，你感觉如何？”

“我讨厌这样。”谢丽尔回答。

“这不是情绪。告诉我，你感觉怎样？”

谢丽尔知道女人感受情绪的方式与男人不同。他怕这些已在脑海，或会渗入。但至今他否认。但凯瑟琳给了命令。她命令时，他无法抗拒，必须做。

他内视，沉默片刻，一波波领悟席卷而来。他意识到：内心深处涌动着大量情绪，一直存在，但他忽略了。就像海浪声，久了就不察觉。它在，但你听不见。

但她逼他倾听内心的声音，他感觉到的。

“看他！”凯瑟琳说。

“我……我感觉酥麻。”谢丽尔说，“我害怕。我两腿间感觉温热，像……我在变湿。”

“看，她多容易兴奋。”康妮说。

“你极易被撩拨。”凯瑟琳在他耳边低语，“你曾是男人，该明白。”

谢丽尔瞪着凯瑟琳，睁大“鹿眼”。他内心动荡，震惊于新女性身体被男人吸引。这是他的身体，意味着他被男人吸引。不！不可能！他求助地看凯瑟琳，她只是微笑。她享受看他挣扎。

“求你，我们能单独谈谈吗？”他问。

“当然，谢丽尔。走走吧。”凯瑟琳说，对康妮眨眼。康妮记得多年前她初变女人时的类似时刻。乘务组其他女孩也知道谢丽尔的感觉。凯瑟琳的整个团队都是这样来的。但谢丽尔不知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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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我不知你是谁，怎么做到的，但我想说，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再也不会恶劣对待空乘。我发誓。我愿做任何事！请让我变回原来的我。”

“你猜对了，谢丽尔，我让你变成这样是教训你。但我不满意。你不只是今天对康妮的态度问题，是你对女性的整体态度。我让你变成我们之一，因为这是你内心最恐惧的。你讨厌女人掌控你、命令你。你认为我们低等。”

“不！”谢丽尔抗议。

“我知道你内心。你瞒不了我。你路过脱衣舞俱乐部时的表情，你想进去，对吧？今晚的女服务员，你对她不友善。我们都在服务客户。我以为你会同情她，尽力尊重她。”

“她只是服务员。她的工作是服务我们。”谢丽尔辩解。

“看？你证明了我的观点。不，谢丽尔，你没学到教训。因此，我不会让你变回去。相反，我觉得你需要更多调教。所以我给你个选择。”

“选择？”谢丽尔说。

“是的。你可保持现在状态，在我团队服务十年。十年后，我解除你的服务，你可变回原来，或继续做谢丽尔，随你。”

谢丽尔摇头。不好。

“或者，你为我工作九个月后我放你走。但有个条件：我给你任务，你必须完成。”

“就这些？我就自由了？”

“正是。”凯瑟琳微笑，“你选。”

“那我选九个月。”谢丽尔说。

凯瑟琳笑了。他们总上钩。

“谢丽尔，你明白若不完成任务，你将永远这样？”

“是。”

“很好。你自愿选这个，对吧？”

“是。我要做什么？”

“餐厅那个帅服务员？你的任务是今晚诱惑他，上床。”

“上床？”

“做爱。他完事后会送你回酒店。但别太晚，明天7点航班，6点得离开酒店。”

“我不能！不能和……男人做爱。”

“那你想永远这样？”

“不，但……”

“你最好快点。万一别的美女抢先？”

谢丽尔怒气冲冲走回餐厅。凯瑟琳骗了他，现在要么跟男人上床，要么永远做女人。他需要酒。他走到吧台，看到服务员在为桌子点酒。

“嗨。”服务员说。

谢丽尔又感到酥麻，那奇怪的兴奋。一部分想逃。一部分想哭。但一部分确实想“上床”。

“嗨。”谢丽尔用撩人的语气说，“我叫谢丽尔。很高兴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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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调情。”康妮说，“谢丽尔选了九个月？”

“他们都这样。”凯瑟琳回答，“男人选之前不考虑后果。他们觉得自己够强，克服新身体。但今晚后，谢丽尔会真正浮现。”

她们咯咯笑。她们知道凯瑟琳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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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丽尔到了托尼的公寓，离餐厅几街区。听到她的提议，托尼让朋友代班。不是常有美女要带他回家，他抓住机会。他在厨房调酒，谢丽尔坐沙发上。

谢丽尔心跳快得吓人。女性身体对托尼的轻触都热烈回应，吓坏了他。但他必须这样做，否则永远这样。他需要酒。很烈的酒。

托尼惊讶谢丽尔一口干掉他调的烈酒，更惊讶她把他的也喝了。她要再来一杯，他乐意为约会对象再调。

谢丽尔习惯喝酒，那是杰拉德时。但这小身体，他没准备两杯酒的冲击。他醉得轻浮咯咯笑。现在他喝够了，不在乎了，只想快完事。

“带我走。”他含糊地说。

托尼抱起谢丽尔，带到卧室。所有抵抗瓦解，托尼脱她裙子时，谢丽尔没阻止。上衣、内裤脱掉。谢丽尔踢掉鞋到角落。他赤裸躺在床上。

托尼抚摸全身，让他体内湿透，他闭眼。托尼滑入时，他假装没感觉，但深入时，谢丽尔张嘴喘息，低吟。

托尼前后摇动，越来越猛，进进出出，谢丽尔的身体狂热。他现在大声呻吟。

“是的！！哦是的！”谢丽尔说。

“你好美，宝贝。”托尼说，“你的胸好棒。”

“哦！！！”谢丽尔只能说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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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后，谢丽尔身体颤抖。什么感觉！无法形容。比毒品强。他不介意托尼抱紧他。温暖舒服。

“我得早起。得回酒店。”谢丽尔说。

“我付出租车钱。”托尼说，“穿好衣服，我叫车。”

谢丽尔去浴室清理。头发乱得没法收拾，托尼没工具修。他妆也花了，尽力洗脸，等回去用卸妆品。

他穿好衣服，除内裤。

“给你。”他递给托尼，“留念。”

“下次来城里，给我电话。好吗？”托尼吻谢丽尔。

“好。”谢丽尔颤抖地说。

“这是50块。够到机场，零钱留着。”

谢丽尔抬头，瞬间觉得被侮辱。他真觉得让她留钱是好意？以为她是为钱的妓女？她气炸了，但没表露。

她走出门，停下。

“等等！”她想。她意识到问题。她！她把自己想成“她”了。

“我是女人。”她低语。

高潮时，防线崩溃，谢丽尔的记忆涌入脑海。她知道自己曾是谁，但她曾是他。她不再是他。她是女人。

在出租车回程，谢丽尔不知该笑该哭。她感到自由，却脆弱。她感到鲜活，却被困。她感到美丽女性化，但这让她恐惧。

但她拼命想抓住仅剩的旧自我，免得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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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谢丽尔洗澡，穿制服，收拾行李，准时在酒店大堂与凯瑟琳和其他乘务组会合。

“怎么样，做女人的感觉？”凯瑟琳问。

“昨晚太美妙了！但……”

“但什么？”康妮问。

“但内心变了。我知道我是女人了。像是我的一部分融化了，我现在更像谢丽尔，不是杰拉德。”

康妮笑了。

“她还没意识到。”她说。

“意识到什么？”谢丽尔问。

“谢丽尔，你知道九个月的意义吗？”

“是我做谢丽尔的时间。”

“还有？”

“还有是……”

她停住，明白了。九个月！当然！但不，不可能。她抬头看凯瑟琳。

“你明白了。你怀孕了。你要做妈妈了！”

“恭喜！”康妮说。其他人拥抱她，送上祝福。

“我要生宝宝？”谢丽尔说。

“是的，亲爱的。但我们稍后再谈。我们得赶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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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丽尔最后用力一推，感到剧痛。但紧绷感渐渐减轻，片刻后，医生传来好消息。

“你生了个女孩。恭喜！”他将婴儿放她怀里。

“我有宝宝了！”谢丽尔说。泪水更多是为喜悦，而非刚才的疼痛。“一个女孩！”

过去九个月如旋风。凯瑟琳像母亲般指导她，准备这一刻。第二天允许探视时，凯瑟琳第一个来看她，不意外。

“她好美。像你的眼睛。”凯瑟琳抱着小凯西说。

“还有她父亲的鼻子。”谢丽尔补充。

“我来还有别的事，谢丽尔。”凯瑟琳说，把宝宝递回骄傲的母亲。

“哦，什么？”

“今天是你佛罗里达那晚后正好九个月。今天我解除你的服务。你可继续跟我做乘务组，或回原来的生活。你选。”

“你说什么？”谢丽尔困惑。

“你可变回杰拉德。”凯瑟琳说，“可再做男人。”

“为什么我要做男人？”谢丽尔紧抱宝宝，“这什么疯话？”

“我承诺给你选择，我从不食言。”凯瑟琳说。

“谢谢，但对我，没得选。我是凯西的妈妈，这才是真正的我。我绝不回去。”

“你选得很明智。”凯瑟琳说。

“我要休几年，养大孩子。等他们大点，我可能回空乘。但现在，我要和托尼在家，专注家庭。”

“又一个明智选择。”凯瑟琳说，“有需要，随时找我。”

“你是好朋友。”谢丽尔微笑，“我永远不会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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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琳走出医院，前往机场。总有一天，谢丽尔会想回她的乘务组。她们都这样。但现在有个空缺。粗鲁的男乘客多的是。她确信很快会找到下一个女孩。

完。

Flight of Fancy

by Jennifer White

Jerald was a mean drunk. Some people get loose, some get giddy. But for some like Jerald, once enough alcohol has been consumed, it is anger that pours forth. He knew better, but when his plane was delayed three hours during the stopover at Chicago O'Hare airport, he went to the bar and drank heavily.

Now he was crammed into a small seat next to a fat guy, he was tired, and late. A baby in the row behind him kept wailing away crying, and he felt like turning around and slapping the mother. She didn't even try to make it shut up!

Then worst of all, the stewardess treated him so badly. He went to get his briefcase, and she told him to sit down.

"Can't you see that the captain has the fasten seat belt sign illuminated? You need to remain seated until we have reached a comfortable cruising altitude, in case of any unexpected turbulence."

Then when she came around with the drinks, she refused to serve him!

"Don't you think you've had enough sir? I am not allowed to sell a drink to someone in your condition. How about a complimentary beverage? Soda? Water? Tea or coffee?"

"Screw it Connie" he said, reading her name off her ID badge. "Get your complimentary ass outta here, and get someone who will give me some decent service! I'm going to sue the airline for such poor treatment. You get us onboard late, then treat us like dirt."

"It was the weather sir. I can't control the weather."

That caused an even worse tirade from Jerald. Connie was on the verge of calling in the captain, to threaten him with charges if he went any further. But instead, she decided to do something worse to him.

She went to the lead flight attendant, and explained what was going on. She had worked with Catherine since a flight long ago, when she had picked a fight herself. But that was so long ago, it seemed like a different life.

After she told Catherine about the man in seat 19D, she went back to her rounds. Catherine herself went to see the man.

"I understand you have a problem with the service on this flight?" she said sweetly.

"Yes. Your stewardess keeps picking on me, won't let me get my briefcase, and now she won't let me have a drink!"

"Sir, you are slurring your words. You sound and smell intoxicated. We are trained *not* to serve people in your condition."

"I ain't drunk" he roared, showing everyone within hearing range that the opposite was tru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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