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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旅行的我不可能邂逅白月光 最终卷

小说:游轮旅行的我不可能邂逅白月光游轮旅行的我不可能邂逅白月光 2025-09-08 13:53 5hhhhh 7610 ℃

……

回到酒店的时候,房间没有开灯,窗帘半掀,甲板的霓虹从缝隙里打进来,像一块一块破碎的玻璃,照在地毯上。

我没有脱鞋,也没有关门,就那样倒在床边。

凯特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打不通。经理对此也含糊其辞。

空调嗡嗡地响着,走廊的门牌在风里轻轻晃着,发出一点一点细碎的碰撞声,听得人心烦。

“你在这里等我。”, 她最后说的那句话。

我想打电话,想回展馆再找一次……但我知道,这种事一旦错过那几分钟,后面就是漫长的、徒劳的补偿。

我捂着眼睛靠在床头。

……

……

半夜。我在床上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意识逐渐模糊。

“咚。”

一下,很轻。

有人敲门。

我睁开眼,身体瞬间绷住。不是幻觉。是实打实的敲门声。

我盯着门的方向,等了两秒,又是“咚”的一声,像猫爪轻轻挠门。

不,不对劲。

我走了过去,拉开门。

门外空无一人。

走廊尽头的壁灯一闪一闪,地毯延伸得很长,风从紧闭的窗缝灌进来。

我又出去试图找到敲门的人,走了几圈毫无结果。

我站在门口呆了很久,试图说服自己那只是幻听

……

……

但我知道那或许不是。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经理,要求看昨晚的走廊监控。

屏幕上的画面卡顿不清,但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凛。

她还穿着早上那套K9,四肢被牢牢折叠束缚着,牵绳拖在地上。除此之外,她还被戴上了皮革眼罩和一个巨大无比的硬塑口球。

口球通过下巴、耳后、头顶三对皮革带紧紧地束缚在她的脸上,肉眼可见地,她的脸上本来吹弹可破的皮肤已经被深深地勒入半厘。

她的皮革眼罩有一点松动,歪歪地卡在鼻子上,为她的眼睛稍稍投入一点点光源。

她的皮革项圈被更换成了一个大约2CM后,3CM高的沉重的金属项圈,上面的电子显示屏暗示着似乎还附带着一些智能功能。

她像刚刚挣脱出来的样子,身体有一些擦伤,额发凌乱,双马尾已经被拆掉了,化作一团散发批在身上和地上,这意味着她的头发可能会随意地夹在任何地方,包括身上的锁扣、地上的缝隙。

我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刚刚到达这里停下来的时候,她用力的转动脑袋,似乎想通过眼罩上方透过的那一点点光认出位置。

只见她呼吸急促地贴在我的房门口,用身体带动头部缓缓地撞击房间门。

突然,我看到她脚步踉跄地后退了一步,还没站稳,屏幕外的阴影猛地闪过。

两个身穿清洁工制服的人冲上来,动作极快,一人拿住她的牵绳,用力拉扯。

凛试图反抗,将重心扭到一侧,甚至僵持住了一会儿。

而此时另外一个黑衣人则按下了手中的按钮。

凛不自然地挣扎了一下,随后像是断了线的木偶,突然失去了力气,倒在了地板上。然后她被带走了。消失在走廊尽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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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冲进餐厅时,她已经不在了。

安保组的一个男人说,“告诉你之后,我们已经用最快速度赶过来了,可是还是扑了个空。他们隐藏得很好,甚至敢于把人带出来公开场合。哦…对了,据目击者而言,她……她看起来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

“她跟那一个男人后头走,动作……太安静了。真的太安静了。”

“她不是像普通人那样走路,是……像玩偶。她一直低着头,手交叉垂在身前,一步一步踩得死死的,头也不动,眼神空的。”

他接着补充:“那个男人走得很快,她始终跟在两步开外,就算有人撞到她,她也不会抬头。她好像看不到东西,也听不到东西。有人问她话,她也不回。”

我喉咙紧得发不出声,只问了最后一句:

“她的脖子和四肢……有没有戴了什么?”

那个男人给我递了一支烟,点点头:“四肢被衣服包裹得很好,看不出来,脖子露出来有个项圈。灰白色的,看起来很有质感,上面闪着指示灯一样的光。”

我的心开始剧烈收缩。

那是CHM-MA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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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头像是被灌了铅,下巴也疼痛无比。

全身发沉,眼皮几乎抬不起来。空气里有股淡淡的乳胶味,还有霉湿的金属味,混合成一种让我反胃的味道。

我试着动一下,但不知道为什么动不了,并且四肢各处传来一阵阵疼痛和酸麻。

我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灰暗。天花板上挂着一盏灯,却没有亮,只有角落里一根细细的监控红光。

我不在季身边了。

他呢……我记不清了,我去上厕所,然后他给我带上了眼罩和口球……我至今没有带过那么大的口球……然后我就一直走……我逃了出来,但是又被抓了回来。然后就是有一次的CHM-MAX手术……那个医生……很眼熟…………不知道去了哪里……又晕倒了……啊……头好痛……

隐约间,我似乎听到门外有人的声音穿过门缝传进来。

“居然能反抗项圈电击到这种程度,我寻思参数上我这个项圈也没比CHM-MAX差多少伏啊”

“这是你第二次让奴隶跑了莫雷蒂,所以你那个老古董项圈就放一边吧。现在我们这几个女奴全部都装上了新科技CHM-MAX,我们的好时代来力!“

“真是的……当时买的时候可贵了……不会是坏了吧,我试试,哎哟疼疼疼!”

“你好像个天然呆的傻逼,莫雷蒂。你应该庆幸我们这群人里面没有基佬。”

“那边谈得怎么样了?”

“俱乐部同意接收这群女奴,国际旅客的身份最好清洗了。只要稍微做一下工作,他们就是正统的本地合法娼妓。至于CHM-MAX,他们还在犹豫。”

“这么好用的东西他们居然不要吗?”

“他们可能是担心HJ公司找上门来,毕竟HJ和本地军方是有合作的。他们可不愿意承担这种风险。”

“要是这是HJ集团主动卖给俱乐部的呢?”

“我们手上有HJ集团的关系?”

“我们手上没有HJ集团的直接关系,但是……这艘邮轮的所属集团AFX和HJ公司关系向来不错。”

“啊……没错……我们有大小姐。”

“是的。”

“拿大小姐给AFX集团施压……HJ不会介意一批小小的货物的流向的……”

“正确的。”

“卫星电话怎么样了”

“随时可用”

不知道听了多久,我又在昏昏沉沉的空气中模糊了意识。

……

……

然后,我又在这潮湿的空气中醒来。

眼前仍旧一片灰暗。

门口的声音再次传来。

“已经和AFX公司谈妥了,我们交出大小姐,在近海,他们将会允许我们在游轮上停俱乐部的直升机,然后我们就把货物和其他奴隶运走。当然,大小姐得留下来。”

“我们届时会把大小姐控制到我们直升机离地的最后一刻,再让她下去。”

“听起来还算公平。”

“那么其他奴隶就是我们的了?”

“是的,能卖个好价钱。毕竟是专门在游轮上挑选的高品质女性。”

“医生,听你的话来干这一单真正确!”

“先别急着高兴,你不是还有一个奴隶在船上。”

“洛可可!那家伙!”

“我有办法找到她。但是分红……”

“一成最多了。”

“成交。”

“你这庸医不会早就设计好的吧。”

“走吧,上VIP餐厅吃饭去。你就算了莫雷蒂,等我们来给你送饭吃吧”

“看好奴隶!别让她们又双叒叕跑了。”

“包在我身上。”

“别玩太过火了,大小姐至少得留着她像个人样。其他人你随意。”

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砰”地一声。

远处的大门开了。

强烈的光线照的我睁不开眼睛。

一个身影勾勒在了门口。

莫雷蒂。

他走进来,脚步声不急不缓,像巡视圈养动物的饲主。

我本能地闭上眼,佯装还未清醒。但那声音在逐渐地靠近,突然,金属器械撞击的“哗啦”一声,在空气中炸开。

我睁开一条缝。

只见他拉了一把椅子在旁边,翘起二郎腿坐着,手里拿出一个手表一样的东西。

心脏在这一瞬骤停了一拍。

我甚至听见自己呼吸的声音突然变得粗重。

那不是幻觉。

我想起来了。在我身上的事物。

我认得那种东西。不

——曾经,在我第一次试图逃脱的时候,甚至追溯到更早和季的时光,就是这东西。

即使当时已经被快感淹没,那电流的痛还是在醒来时撕开了背脊和四肢。

现在,我只看到他慢慢抬起手腕,像在随意浏览。

“凛酱,你说你今天想要品尝什么呢?”

“100%的可以电晕大型动物的电击?还是持续4小时的无限制高潮——哦,你知道的,我指的是那种能让你在地上痉挛一分钟的那种高潮,失禁PLAY和体液交换PLAY也不错呢。”

我不敢动。

我庆幸我的四肢似乎动弹不得。

指尖微微发抖,胃部抽搐得像要吐出来。我咬住下唇,不让自己露出任何恐惧的神情。

可我的肩膀已经僵住了,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像是随时要崩溃一般。

那男人注意到了。

他走近,低头看我,像在挑衅一般。

“怕了吗?”他轻笑,“放心,你那一脚的报复可不止这一点。”

他在终端里疯狂操作着,我的肌肉和身体几乎要拧成一团,我不知不觉摒住了呼吸,什么东西要来了的强烈恐惧让我心脏猛地收缩。

眼泪已经不受控地在眼眶里打转。

……

……

“咦?谁打的电话?” 莫雷蒂气呼呼地放下终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喂,干啥?我正兴头上呢”

“呃……好吧,马上来。”

莫雷蒂放下手机,朝我挑了挑眉毛,“晚点再来陪你。”

“砰”地一声,大门再次合上。

光线也完全消失了。

我感觉我的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松垮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黑暗中感到一丝丝安全感。

我试图深吸一口气来平静我颤抖的身体,不过这个动作做得并不是很成功。

我慢慢开始打量我自己身体的状态。

熟悉的乳胶,熟悉的四肢镣铐和项圈、贞操带、胸罩。我坐在墙边,似乎没有被以某种姿势“随心绑”起来,偏离原先的动作和位置似乎也没有遭到电击惩罚。然而取而代之的是——

我被关在了一个狭小不已的正方形透明玻璃盒子里,甚至无法抬头和伸展我的脊椎。

肺部被压缩的状态让我感觉相当地呼吸困难。

我试图转头察看四周,发现就这一点点动作都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把头卡在了另外一个位置。

周围很黑,但是和我一样的【盒子】有不少。

其中有几个盒子的内部照明是打开的,里面的人清晰可见。

是一个个少女。

还有……一丛金发……是凯特。

她也以一种扭曲的瑜伽姿势被粗暴地塞进了盒子里,看上去比我好不了多少。

她身上也穿着着CHM-MAX,睫毛低垂,似乎已经陷入了昏迷。

原来凯特也被绑架了吗……这伙人比我们想象得危险得多。

我又想起终端还在那个男人手上,身体不禁打了个寒战。

先收集逃出去的线索吧。

我又用力把脖子拧回来。

房间很黑,有监控,至于这个盒子的打开方法,很有可能锁具在外侧……

只不过现在我几乎动弹不得,摸索接缝的可能性也不大。

怎么办……

就在我越想越绝望的时候……

突然从项圈传来一声细微的、无线电一般的声音。

“凛,你能听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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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前面了,凛,坚持住” 季的声音从CHM-MAX的通讯器中传来,带着急切,像是穿过无数杂音才勉强传到我耳边。

季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帮我打开了盒子的电子锁,然而,这并不能使我出去——

空间过于狭窄导致我几乎无法动弹,我被像一块海绵一样强行压缩塞入了盒子。

我用力扭动身体,乳胶装束与塑料盒子的内壁摩擦,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我的汗水从额头滑落,空气中弥漫着汗水和乳胶的混合气味。

在一次又一次地耗尽了体力,以及感觉扭断了身上十万根骨头之后,终于,在一次几乎耗尽全力的扭动后,我感到身体一松,整个人从盒子里滑了出来,重重摔在冰冷的混凝土地面上。

我的肌肉酸痛得像是被撕裂一般。

我喘着粗气,趴在地上,感受着地面传来的冰冷触感。乳胶装束紧贴着我的皮肤,汗水让它变得更加黏腻。

“我只能暂时屏蔽CHM-MAX的部分功能,凛,一旦它的终端被输入,我的屏蔽将会被超控。凛,小心不要被他们发现。”

我扭了扭脖子,摸了摸手腕,试图缓解僵硬的肢体。

“我们无法确定你的位置,接下来需要靠你自己了,凛”

“好。”

我知道,时间不多了。莫雷蒂和费拉罗随时可能回来,一旦他们发现我逃脱,CHM-MAX会要我命的。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扭了扭脖子,试图缓解僵硬的肌肉,CHM-MAX的金属项圈在皮肤和乳胶之间上滑动,带来些许不适。

……

……

“明明打电话让我去找他们,到那了,又说没有,还让我赶快回来看家……真奇怪”莫雷蒂摸了摸后脑勺。

“算了,不管了。相比之下……凛酱…我来了”莫雷蒂露出淫荡的笑容,从口袋掏出仓库钥匙,插进锁孔。

“吱吱——”生锈的铁门发出金属摩擦的声音。

灯光亮起,昏黄的光芒洒满仓库,照亮了深处一排透明盒子。每个盒子里都装着一个女孩子,她们的四肢被强行扭曲,挤压在狭小的空间里,CHM-MAX的乳胶和金属装束紧贴着皮肤,汗水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凛,你在哪呢~~”

突然,莫雷蒂身体僵硬了一下。

凛的盒子是空的。

“医生,费拉罗,我们有奴隶不见了。”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

……

……

我看着莫雷蒂在房间里四处寻找,我知道,他找到我这里是迟早的事。

我躲在一个纸箱子后面,这里刚好是一个相对黑暗的视觉盲区。

该死,他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突然,一句话从莫雷蒂的方向传来,我心脏猛地收缩。

“凛酱,再不出来,就要用你身上的那个了哦~”

就当我在犹豫的时候,全身上下突然传来可怕的感觉。

一开始只是刺痛,像有根细针戳进皮肤。然后下一秒,有什么东西,从脊柱里往外炸。电流好像在在骨头上跳舞,从四肢、项圈、皮肤各处传来剧烈的灼烧疼痛感,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好像每一寸肌肉被强行点燃,在我身体里撕扯、翻滚。我几乎无法呼吸,肺部像被灼烧过的绷带缠住一般。

下面的尿道塞、假阳具、肛塞传来剧烈无比的振动和抽插, 阴道里剧烈的刺激和强烈的电击让我身体不由自主的痉挛,我咬紧牙关,试图压住声音,但喉咙里还是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

……

……

“季,他们和我们公司高层达成了协议。”经理一脸难为情地说道。

“什么协议?”

“他们会把凯特还给我们,但代价是……”

“……代价是凛和其他几个人将会被她们带走。”

“什么?”

“董事长不想凯特出事。”

“.……”

“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是在向犯罪分子妥协!”

“很抱歉,季先生。但是这才是正常的社会运行方式。”

“.……”我再次看向手里那一部改装的CHM-MAX终端,它能勉强通过混频广播的方法给凛传递一定信息。

不过凛在几分钟前再也没有回复过我了。

“经理,他们……将会以怎么样的形式被带走?”

“他们直升机很快就到了。”

“我还有多长时间”

“季,我建议你别想做什么。没用的。”经理眼神逐渐变冷,“如果你影响到我们凯特大小姐的安全,我会阻止你的。”

“.……”

……

……

全身都在隐隐作痛。

我感觉我又被丢进了那个盒子里。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什么都看不到。

振动棒仍旧在我体内以低功率轻轻挑逗,带来连绵不绝的令人羞耻的快感。

“唔……”

我感到箱子在移动,像是被装上某种交通工具。

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我的头上。

突然,“嘭”的一声,巨大的撞击力让我全身的骨头都感觉要碎掉了。

“疼疼疼疼疼……”

我似乎被狠狠地丢到了地上。

隐约之间,我听到外面传来一种有规律的工业机器的声音。

好像是直升机。

……

……

直升机旋翼的轰鸣震得人耳膜发麻,带起的气流在机坪上疯狂肆掠,吹得脚边的纸屑和防护网猎猎作响,像一阵狂躁的暴风。

“货物都到齐了吧?”直升机上的男人探出头,大声朝下方吼道,声音被风声撕扯得断断续续。

“是的。”负责交接的男人点头回应,话音也被风吞噬了一半,“人和货——都是干净的。”

“很好。”直升机上的人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那道金色的身影上,“我们等东西搬完就走……唔……三分钟之后,你就可以放人。”

费拉罗转头看向莫雷蒂牵着的那位女孩。

凯特被设置成了一个欧美经典直臂缚的状态,一动不动地站在直升机舱门附近,从她脸上从未散去过的潮红和时不时痉挛的状态不难看出莫雷蒂又给她设置了不少奇怪的东西。

“好。”费拉罗简短地应了一声,眼神扫过她却没多停留。

很快,几个厚重的木箱子被小心翼翼地搬上了直升机,撞击声、锁扣声交织成短促的节奏。每个箱子都被严密打包,像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

飞行员探头比出一个大拇指。

莫雷蒂转头问道:“医生呢?他不上来?”

费拉罗低声道:“他说身份还没暴露,不急。他要是真跟我们一起走,才引人怀疑。”

莫雷蒂咂了咂嘴:“那随他吧。”

随着最后一个人跳上直升机,旋翼的声浪猛然升高了几个音阶,尖利地割裂了空气,仿佛也在催促着他们赶快离开。

直升机渐渐升空,黑色的机身映出一道巨大阴影,笼罩着整个机坪。

凯特孤零零地站在正中,金色的短发被风吹得凌乱。

高空中,直升机的影子越飞越远,像被太阳融化的一滴墨,最终消失不见。

很快,几名游轮安保人员快步跑上前,像接收一件遗落的贵重物品般,将凯特围起,护送回船内。

而我,就站在船舱投下的阴影里,看着这一切。

“凛……”

……

……

我第一次见到星凛,是在高一开学的那天。

那时阳光正好,树影在教学楼前斑驳摇曳,我站在人群中,周围很吵,到处是新生的谈笑声和老师的喊话,但我的注意力,早已不在这里。

她走进校门,步伐沉静,目光平和,却带着一种不易言说的距离感。她穿着标准得体的校服,没有夸张的装饰,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却令人无法忽视。

后来我才知道,她叫星凛。

“星光的‘星’,凛冽的‘凛’。”有人这么介绍她时,我无意识地记了很久。

我没想过要靠近她。我没有表白,也从没试图引起她注意。甚至,连一次真正的对视都没有发生过。我只是默默地观察她—不需要触碰,只要她在那里,我就觉得安心。

可现在——

因为我卑劣的欲望。因为我愚蠢的想法。因为我自以为是地“接近”了她……

这短短的几天旅途,却迎来了一个这样的结局。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

……

不知道过了多久,灼眼的光线刺入了我的眼睛。

——在盒子外面的那一层板条箱似乎终于被拆掉了。

我仍旧保持着扭曲的姿势,试图扭头看向外面的情况。

然而,外面的景象让我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

……

……

“主人,你追女孩子的方式还真奇怪。”凯特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她裹着毛毯,坐在狭窄的木椅上,熟悉的戏谑眼神像打量一个失败者一般投在我身上。

走廊里风声呼啸,从船舷缝隙中卷进来,像一只无形的手,不停拽动墙角挂着的安全指示布帘。

“那群人下手没轻没重的……凛估计受了不少苦。”

凯特捏了捏身上的透明乳胶,试图将它和皮肤分离,不过啪地一声,乳胶衣恢复了和皮肤紧密贴合的状态,“别问我怎么知道。”

“我还以为你要祝我考核通过呢”

凯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话说第二架直升机还没来么?”

……

……

莫雷蒂踏出直升机的舱门,脚刚一落地,便感觉气氛不对。

本应空无一人的码头,却像是突兀地静止了一瞬。

下一秒——

“警察!别动!”

一道炸雷般的喊声炸开,四周忽然亮起了一圈耀眼的白光,像舞台上骤然拉开的聚光灯。

莫雷蒂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眼前模糊地浮现出几十把枪口从高处、掩体后、集装箱后方同时对准他。

他愣住了。

这是包围圈。

他下意识回头看向直升机,想确认飞行员是否发现了什么异常。

然而,正当他的目光扫过驾驶舱时,他再一次怔住了。

飞行员正靠在座椅上,面无表情,像完成了一次普通的运输任务。

而他左臂的衣袖上,赫然印着几个字母——

HJ GROUP

一瞬间,脑中电光火石。

这不是他们的直升机。他们搭错了。

也可能是被换掉了。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调包了原本接应他们的飞机。

“该死……”他脑内剧烈地轰鸣,脸色一下子煞白。

他终于意识到——

他们从一开始,就被盯上了。就像被安排好的一枚棋子,顺理成章地跳进了局。

“趴下!双手抱头!”

警察的喊声再次掀起狂风暴雨般的压迫力,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像死神的倒计时。

……

……

我从满脑子的困惑和震惊中恢复过来。

毫无疑问,这里是我和季的房间。

我尝试从盒子里爬出来。

就当我预期得用上全身力气才能从慢慢挪动的时候——

本来坚硬的盒子这次居然一下子就散架了。

我坐在盒子中间,愣了一下。

但我很快就注意到阳台上的那个人。

……

……

季好像要把我整个人压进胸膛似的,一言不发地紧紧搂着我,力气大得近乎让人喘不过气。

风还在吹,低低地穿过走廊间的铁栏杆,带着海上的咸湿气息,像时间也被拖得绵长沉重。我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更久。只有远处断断续续传来的广播声提醒着我们,这艘庞大的游轮还在缓慢前行。

“对不起,凛,”他的声音终于低低地响起,沙哑又沉重,“你受苦了。”

我没有说话。

季的手迟疑了一下,像不舍得放开,又像在确认我的状态,最终还是缓缓松开了我。

他抬头看着我,眼神有些躲避,轻声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 我低下头,指尖紧紧攥住了身前的毛毯。

“即便那个人……耍了那么多手段,还假装成一个无辜的人吗” 季自嘲地说。

海浪拍击船舷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清晰,栏杆外是无垠的海面,深蓝色的浪涌一波波地拍打船体,阳光在远处海平线上碎成万点金光。空气里混着海水的咸腥和铁锈味,仿佛可以把人的心思也一起风干。

“HJ集团的CHM-MAX,如此昂贵的东西安装在我身上的时候居然没有仔细核查身份,就算人脸识别一下都不至于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眨了眨眼,把身体靠在围栏上。“HJ…HJ…韩季…韩季,当我在看到HJ集团这个字眼的时候就明白了。”

“看得出,作为一个享誉盛名的S,你在这种手段上早已十分熟练。但,你一直在犹豫,季。在犹豫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你在害怕。在害怕我其实完全不喜欢这些东西,也完全不喜欢你。”

“我……”

“你的担心或许是正确的。”我看向远处的天际线,“轮船明天就靠岸了。一切都将重新开始。”

“.……”

“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我并不是凯特那种对自己的身体能完全开放的人,也不是喜欢沉湎在受虐的多巴胺里的人。你一直以来都把我想错了,季。”

“……凛……”

“这些协议,合同,展会、游戏、还是身上这一身CHM-MAX,都不是我喜欢的。”

“……我喜欢的……”

“.……只是你。”

我把终端递给季,露出一个爽朗微笑。

“交给你了,我、的、主、人。”

海风还在吹,带着熟悉的咸味,从身后漫过来。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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