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之光

作者：詹妮弗·怀特

舞池里音乐的节奏像毒药般让人沉醉。人群随着节拍齐齐摇摆，挤得那么近，你能感觉到彼此的体温和气味。那个穿火红裙子的女人第三次用臀部撞了我。现在我确定，这不是意外。

我望向她的脸，在频闪灯下时隐时现。即使光线昏暗，她的眼睛依然摄人心魄，像利刃刺穿我的灵魂。她的长发、深邃的乳沟、修长的双腿……都比不上那双眼睛的魔力。

她抛给我一个挑逗的微笑，朝出口走去。我迫不及待地跟上。这是人生中最糟糕的错误。或者，换个角度看，是最美妙的事。

她沿着街道走，转进一条小巷。我紧随其后。她站在那儿，朝我勾了勾手指，召唤我过去。月光映照在她指甲上鲜艳的红色指甲油上。我走了过去。

突然，一个隐形人从身后窜出，用一块布捂住我的脸。我吸了一口气，一股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我顿时虚弱，身体摇晃。我不得不坐下。周围一切旋转，渐渐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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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时，像是身处医院，周围满是医疗设备，我躺在一张台上。我想坐起来，却发现动不了。手腕和肘部上方被钢带固定，双腿也被夹住。我再次尝试坐起，发现头部也被钢带锁住。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听到脚步声，接着是电动机的嗡鸣，我被绑的床开始移动，调整到坐姿。我能看到自己的身体，赤裸得一览无余。几根管子从机器连到我身上，包括手臂的静脉和肚脐。

我抬头，看到了她，那个将我诱到此处的妖女。

“这是怎么回事！”我质问，“我在哪儿！你们对我做什么！”

她微笑着，举起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注射器。她摘掉针帽，露出针尖，轻轻敲了几下，排出气泡，再稍稍一推，一滴液体在针尖凝聚。她举着注射器，嘴角挂着一抹邪恶的笑。

她一言不发，将针头刺进我手臂，注入液体。起初有灼烧感，但很快消失。她盖上针帽，把注射器扔进医疗废物箱。

“别担心。”她终于开口，这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如果你发现自己动不了，别慌。瘫痪只是暂时的，身体麻木也是。只有你的大脑还在运转。其他部分暂时关闭了。”

“为什么？”我想说，但动嘴像举起千斤重担。嘴唇微张，僵住，我完全无法控制身体。除了眼睛，我彻底瘫痪。

她拉过一台设备，按下几个按钮。设备上有个类似魔杖的东西，她拿起来对准我的腿，我看到一个红点。

她熟练地移动魔杖，我很快明白她在做什么。她在用激光除毛！她处理了我的腿、胸部、腋下和脸。

“体毛真丑。”她说。她一边工作一边哼歌，忙了好几个小时才完。接着，她调整了输液架，让我看到她在做什么。她拉下一个杠杆，一个小袋子开始向我体内注入液体。

我想知道那是什么，但无法开口。她笑着，继续哼歌，把激光设备收好。

她又拿来一台机器，连接到我肚脐的两根管子上。她按了个按钮，我的头被调整，盯着我的腿和胸部。

“生理盐水是最安全的填充物。”她说，“但硅胶效果最好。”

机器开始嗡鸣，我感到胸部有压力。压力持续，我注意到：胸部在变形状！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我昏迷时，她在我胸部植入了假体，现在正用硅胶填充！

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它们膨胀。皮肤越撑越紧，胸部开始成形。它们越来越大！怎么可能是我，胸部光滑无毛，长出女性的乳房？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看着自己长出“胸器”。

机器停下时，我的胸部像女孩的了！我不相信它们挺翘地突出，像完美的女性乳房！我！这不可能。但更糟的还在后面。

一个穿医生制服的女人走进房间。

“格洛丽亚，你这次直接弄到D罩杯。我以为我们定的是C。”

“是计划如此，但我认为这样比例更好。”

“你说得对。开始吧。”

她？她们在说我！我不是女孩，即使她们给我植入乳房。一旦离开，我会把它们取掉。

“她接受雌激素多久了？”医生问。

“从她来这儿开始。”

“好。她的身体已充满雌激素。睾酮阻断剂呢？”

“一样。我们可以开始切除了。”

“很好。去洗手，我来准备。”

她先剃掉我的阴毛，然后用油性笔在我腹部、臀部和两腿间画标记。我毫无感觉。她戳了我的私处，但我完全没反应。

我无法形容被迫观看她拿起手术刀，开始切割的恐怖。我感觉不到，但内心在尖叫。平时看到血我就恶心，现在看到她在我阴茎根部、睾丸上方切开一道口子。

她小心切割，几分钟后，我看到睾丸掉落，啪地砸在地上。我毫无感觉，但亲眼看见。我想死。她们切掉了我的睾丸！

第一个女人回来了，捡起它们，举到我面前几厘米处。它们皱巴巴的，恶心。我怕她会塞进我嘴里，幸好她只是扔进垃圾桶。啪。

她按了个按钮，迫使我低头看接下来发生的事。另一个按钮让我的腿像产房里的女人那样分开。女医生在我身上切开一道口子，沿着她画的线切割。

我看不清她在做什么，但她在我体内操作，像是制造一个阴道的空腔。

最糟的是下一步。她拿起我的阴茎，剖开！她剪掉通向膀胱的管道和其他结构，扔进装着睾丸的垃圾桶。肉的恶臭充满房间。

她把我的阴茎展开，变成一块平坦的表面，塞进她造的空腔，开始缝合。

“这样你做爱时会有一些感觉。”她说，“你不会有真正的阴蒂，但新阴道会有血流，你会感到愉快的刺麻。你无法高潮，但谁知道呢，也许有一天科学能给你移植真正的女性生殖系统。”

我想死！她们用我阴茎的残余给我造了个阴道。如果我能哭，我早就哭了。但我只能看着她们对我做这一切。

“我看她受够了。”第一个女人说。

“确实。”医生说，“听着，珍妮特，这很重要。我清理完你两腿间后，会植入这个。”

她举起一个金属小圆柱。

“这里面有五年份的女性荷尔蒙，会逐渐释放到你体内，影响你的皮肤、胸部和大脑。但需要时间起效。”

“我们会在你睡着时再做些调整。”另一个女人说，“你会昏睡一个月，恢复期间。当你醒来，一切都好了，准备就绪。”

“睡个好觉，亲爱的珍妮特。别担心，醒来你会是个漂亮女孩。”

一切开始模糊，我渐渐昏迷。这不可能是真的。一定是梦。但我心底知道，我在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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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身体酸痛。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她们说我将昏睡一个月。

“看谁醒了！”一个陌生的女人说。我抬头，看到一个金发护士低头看我。

“我在哪儿？”我说，声音陌生，尖细、柔和……像女人的。我的嗓音？她们连这个都改了？

“你在恢复病房。”护士说。她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低语几句，然后匆匆离开，我有机会环顾四周。

我被绑在床上，但手脚能动。我第一件事是摸胸部，现在饱满得不可思议。我无法相信自己有了大胸！皮肤柔软光滑，陌生而异样。

身体的形状也变了，胸部以下腰部变窄，臀部变宽。我把手移向中间，摸到一小撮阴毛，不是浓密蓬松，而是修剪成矩形。

我把手往下移，害怕发现什么。一个开口。我能插入一根手指。一个塑料管从中伸出，我意识到他们在昏迷时用它排出尿液。

我无法相信男性生殖器没了。即使亲眼看到它们被移除，听到睾丸落地的啪声，我还是无法接受它们不在了。

“珍妮特，这么快就探索你的阴道了？真是个好女孩。”那个引我出夜店的女人说。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我愤怒地尖叫。

“我们把你变成了女人。”她回答，“不是很明显吗？”

“但为什么？为什么对我做这个？”我几乎要哭了。

“时机到了你会知道。但首先，你得了解全新的自己。”

她按了个按钮，床调整到坐姿。她从包里拿出一面大镜子递给我。我瞥见自己修长的指甲，涂着和她一样的红色指甲油。手腕比以前细，戴着陌生的戒指。我从不戴首饰！

我看向镜子，被看到的景象震惊。我有长长的棕色头发，比肩膀长十厘米，浓密笔直，末端向脸部卷曲。

嘴唇饱满，淡粉色。脸颊涂着微红的腮红。眼部有细致的眼线，眉毛下方有淡淡的眼影，眉毛被精心修剪变细。

鼻子小巧精致，下巴形状不同。颧骨突出，与腮红一起让脸庞散发女性光彩。我伸手摸脸，不相信镜中的自己。

“涂点睫毛膏会更好看。”她说，“但技术还没法让它永久，像你的其他妆容那样。”

“永久？”我震惊地说。

“哦，是的，现在很流行。不用每天化妆，可以永久上妆，像纹身。你会一直漂亮。稍作修饰，涂点唇彩、睫毛膏、喷点香水，就好了！”

她说得那么热情。但这太可怕了！她们让我的脸像个漂亮女孩！我泪流满面。

“雌激素让你更情绪化。”她说，“但别担心，你的妆不会花，因为是永久的！”

这让我哭得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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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她好消息。”护士说。

“哦，对，你的训练。你知道，人的大脑有意识和潜意识。比如走路，你不会想着抬一只脚、向前移动、把重心移到另一只脚、脚尖先着地。你只是走！那是潜意识。”

“如果你刻意想怎么走。”护士说，“你会摔倒。”

“对。日常生活中一些功能由潜意识控制。”

“那又怎样？”我说，“你们想说什么？”

“急性子的女孩，珍妮特！我正要说。你知道，你无法强迫别人想什么。每个人有自己的思想。但你可以训练潜意识。如果方法得当，潜意识里的东西会慢慢渗透到意识里。”

“然后呢？”我说。

“我们从你昏迷开始就一直在重塑你的潜意识。信息不断传入你的耳朵，渗入大脑。某些想法灌输给你，直到潜意识充满它们。加上高剂量雌激素，改变大脑运作，会慢慢改变你的思维。”

“我不明白。”我说。

“你会的，珍妮特。”

“谁？”我说。

“这是你的新名字。你是珍妮特。你的潜意识已经在适应。很快，你不用想，就会知道你的女性名字。”

“所以你是说……”

“我是说，在潜意识里，你会像女孩一样思考，很快你会发现很多方式。你会有女人的潜意识，你身上唯一还像男性的，只是意识的残余。”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我又难过得流泪。

“让你明白发生了什么。当你看到男人觉得被吸引，是因为潜意识里你渴望他。或者看到裙子想穿上让自己漂亮，是因为你现在这样想。是的，你的意识会抗议你不是女人，但随着时间，你会接受自己是女孩。”

“我不是女孩！”我说。但我的声音、身体、新名字……我知道这不对。我低头认输。

“你明白了吧，珍妮特？”

我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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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把我送入社会，给了我一间全装公寓，衣柜里满是女装。我讨厌穿裙子，但一看到镜中的自己，觉得漂亮，突然就爱上了。感觉对，像我天生该穿它。

这让我很痛苦。内心在理智和情感间撕裂。一分钟我为某事兴奋，下一分钟我彻底沮丧。

我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这样做，甚至不知道“她们”是谁！我只知道我现在有女性身体，在一家小餐馆做服务员，每周三晚做女佣，赚够房租。

我陷入枯燥的日常生活。习惯了被顾客盯着，发现穿低胸装显露新胸部和迷你裙能多拿小费。我还能怎么办？我开始穿得更性感。渐渐地，这成了“常态”。如果我像男人，拿不到小费。如果我像个兴奋的小女孩，就能赚很多。

我习惯了化妆和穿高跟鞋。习惯了留长发，保持漂亮。习惯了像女人那样走路、说话和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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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她们”回到我家。我立刻认出那个在酒吧勾引我、引我入陷阱的女人。

“你到底是谁，贱人？”我双手叉腰，愤怒地说。

“哟，脾气火辣。很好。你变得真漂亮，不是吗？”

“告诉我怎么回事！为什么对我做这个！”我质问。

“这就是我来的原因，甜心。来喝点东西，坐下聊。”

我不情愿地从冰箱拿出一瓶酒，给我们各倒了一杯。我坐在沙发上，跷起腿，等她开口。

“你还是男人时，和几个女人谈过恋爱，对吧？”

“是的。我爱女人。我是个正常的男人，直到你们干了这些。”

“没错。那些恋情最后都分手了。”

“是的。”我说。事实如此，我无法否认。

“为什么？比如，和克里斯蒂娜怎么回事？”

她们怎么知道这么多？我在意识到我不是随机被选中的。她们从一开始就有计划。

“最初我们很吸引对方。”我说，“一开始关系很肉体化。但时间久了，我们开始吵架，越来越糟，直到分手。”

“典型争吵是什么？”她问。

“比如，有个周日我计划去看哥们儿，观看橄榄球赛。但她说几周前告诉我那周末要去她姑姑家，我怎么能忘了她？她气我去看我的朋友，我好几个月没和他们聚了。我也气她想控制我的生活。就是这种。”

“换句话说，她想和家人更亲密的女性行为，干扰了你想和朋友联结的男性行为。”

“大概吧。”我说。

“还有什么争吵？”

“她说如果我真爱她，就该娶她。但我还没准备好！如果结婚，我们得搬到她家，我的公寓太小。我没钱买戒指。我还没准备安定……”

“换句话说，她想要单一伴侣承诺的女性行为，与你想自由和任何吸引你的女人交往的男性行为冲突。”

“你听起来和她一样！”我说。

“因为我是女人。你看，男人和女人有天生的不同行为，常常冲突。这就是为什么很多感情有问题。”

“你说得对。”我说。

“男人真正想要的女人是：长得火辣，随时能做爱。但除了床上，他希望她像他一样。喜欢他的爱好，喜欢他的电视节目、电影。男人最不想要的是表现像女人的女人。”

“所以你是说男人想要另一个男人，但得有个阴道？”

“正是。换句话说，男人想要的是你。”

“我？”

“是的。你看起来像个迷人的女人。但内心，你像男人思考。”

“但她们说她们重塑了我，我会慢慢像女人那样思考和感觉。”

“珍妮特，我不想打击你，但她们骗了你。她们这么说只是让你一开始接受新性别。实际上，你还是原来的你。”

我不知该怎么想，彻底困惑。

“但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些？”我说。

“我们让你以女人身份生活了几个月，让你完全适应。现在你习惯了，我们可以进入下一阶段。”

“那是什么？”我说，不确定是否想继续。

“你知道迈克尔·伯克吗？”

“那个亿万富翁橄榄球队老板？”

“没错。”

人人都知道他。他从一无所有到富可敌国，打造了自己的商业帝国。现在他超级富有，买下橄榄球队、私人飞机、豪宅……他过着每个人梦想的生活：拥有一切。

“他怎么了？”我问。

“过去十年，伯克先生换了一个又一个女友。有些只想要他的钱，不真爱他，他得甩掉她们。有些想和他建立关系，但就像你和克里斯蒂娜，男女间的矛盾让关系破裂。他多年来寻找伴侣，没有成功。”

我不喜欢这话题的走向。

“这就是你的用武之地。你会和他见面，开始约会，然后嫁给他。”

“等等！我才不和男人约会！”

“你会的，珍妮特。想想：你会有个和你兴趣相同的伴侣。他每周想看橄榄球赛，你会在豪华包厢陪他。他想去佛罗里达打高尔夫，你会陪他。他和朋友玩牌抽烟时，也想要你在身边。换句话说：你能做任何有无限财富的男人想做的事。”

“但我是个女孩！”我抗议。

“除了这点，你会活出你的幻想生活。”

“细节？这可不是小细节！”我说。

“你会适应的。来吧，今晚你要见你未来的丈夫。”

“不！我不和男人约会！”我说。

“珍妮特，别逼我强迫你。你自己做会开心得多。”

“你不能逼我！我坚决不干！”

“多漂亮的脚啊。”她摇摇头，“你知道市中心的‘狐狸母鸡’俱乐部吗？”

“那个据说是妓院的？”

“是的。你有两个选择。今晚去约会，你会爱上做他妻子的新生活。你能买任何东西，做任何事，活出幻想。或者，你在妓院做一辈子妓女。”

“你不能逼我！”

“记得我一开始给你的药，让你昏迷的？”

“怎么可能忘？”我说。

“还记得体内那个慢慢释放雌激素的植入物？”

“是的。”

“里面还有让你昏迷的药。我只要按这个按钮，你就会陷入昏迷。按下红按钮，下一秒：嘭！你仰躺着，双腿分开。你想坐起来，另一滴药释放，你又倒下，准备迎接下一个客人。怎么样，珍妮特？做妻子，还是妓女？”

进退两难，我只能选择财富和奢华的生活。还能怎么办？

“准备今晚吧！”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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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在城里最好的餐厅，坐在一个英俊的男人对面，他是我最爱的橄榄球队老板，财富多得无法想象。

我们先是闲聊，作为一个一直以来的男人，我知道男人怎么说话。很快，我们聊起运动，相处得很投机。

我想，他以前约会的女孩肯定点沙拉或清淡的菜。但我既然来了城里最好的餐厅，不会错过享受的机会。我点了龙虾牛排套餐，牛排要三分熟，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你不是为了讨好我才点的吧？”他说。

“不，我想试试这儿的东西，看看120美元的主菜值不值。”

我们边吃边聊各种话题。他饭后点了杯苏格兰威士忌，我也一样。

“让我猜，你也爱雪茄？”他问。我微笑。很快，我们在楼上的雪茄吧，啜着威士忌，点燃科伊巴雪茄。

就像和好哥们儿一起，但我是穿红裙展露大胸的女人，还穿着高跟鞋。

我们玩得太开心，他问我明天想不想再见，我同意了。他的豪华轿车送我回家。

穿上睡裙时，我不敢相信刚发生的事。我和男人约会了，还享受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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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四晚，我们重复同样的事。一起出去，玩得开心。他带我去看冰球赛，我认识所有球员，让他印象深刻。

“他们不该让约翰逊上场杀球。”我说，“他会跑位失误想得分。”

果然，他带球冲刺，但被后卫截下，造成三打一反攻，对方得分。

“哇，你真懂运动。明天早上想不想去看我的球队训练？”

我被邀请去看我最爱的橄榄球队训练！作为老板的伴侣，我能体验很少人能有的机会：赛前两天看私人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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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场边，我头晕目眩地看着一切。我以为自己懂橄榄球，但从没意识到它这么复杂。助理教练讲解防守覆盖策略，远超我的预期。

“你觉得怎么样？”迈克尔问。

“太棒了！”我说。

“当然，周日我们去看比赛。我有场馆最好的包厢。”

“当然有了。”我说，“能和你一起去我很兴奋。”

他凑过来，第一次吻了我。我不兴奋被男人吻，但他让我心动，我没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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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每次在一起，我们都更亲密。渐渐地，我们走向肉体关系。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们给我注入的荷尔蒙，我的性欲有些混乱。

比如，在训练时我看到啦啦队表演。几个月前，我会盯着她们的胸部或腿，流口水。现在，我主要看她们优雅的动作，欣赏她们的舞姿。我不再像以前那样被吸引。

我既不被女人吸引，也不被男人吸引。我有点中性。那一刻，我意识到如果我和一个女孩亲吻，会感觉不对，因为我现在也是女性的身体。

那一刻，我决定如果他想探索我，我会让他，甚至让他带我上床。我会探索新身体，感受感觉。和他在一起我好开心！像和最好的朋友，但有无限的钱，我们能做任何想做的事。

我感到内疚，因为我让他照顾我的一切。我想回报，但除了自己，我一无所有。如果他想要我的身体，我会让他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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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带我上床时，我很害怕。我知道最难的是放下内心男性的自我。看着镜中赤裸的女性身体帮了大忙。

我知道做男人时什么让我兴奋，所以我对他做了那些。我也知道女人做什么会让我反感，所以我避免那些。比如，做男人时我随时准备和女友上床，但她总让我慢下来，做很多前戏之类的事。所以我跳过那些，鼓励他直接开始。

上床对我没感觉，但让他很开心。我记得做男人时的做爱感受，知道他在经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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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几乎每晚我们都上床。我学会了他喜欢的姿势和方式（有时粗暴，有时我很被动柔弱）。我让他为所欲为，尽力取悦他。

我不想承认，但我爱上了他。没多久，他邀请我搬进他的豪宅，住在一起。

想想看：做服务员，住破公寓，还是和亿万富翁同居，每天健身或在泳池边闲逛，仆人做午餐？嗯，不用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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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迈克尔给我一张信用卡，说每月限额2.5万美元。我笑了！就算我想，我也花不了这么多！

我想他以为我会买珠宝、昂贵的裙子之类。事实上，我买了新衣服和让自己漂亮的东西。但有这么多钱，我买了自己一直想要的：顶级音响、大屏电视、大电脑之类。

他似乎很喜欢我买他也能用的东西，而不只是裙子和耳环。我过着梦幻生活，除了我是女孩。但渐渐地，即使和他上床也变得正常，不再困扰我。看到他做爱时的愉悦表情让我觉得值得。

我们去他威尔滑雪的房子滑雪，去迈阿密的游艇上航海，去欧洲的别墅度周末，坐他的私人飞机四处飞。我加入了“高空俱乐部”，这曾是我的幻想（不过幻想中我是上面的！）。我为这场合穿了空姐制服，让他更兴奋。我们还去了巴黎、米兰、纽约、洛杉矶和夏威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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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切后，一晚他带我去高档餐厅吃饭，单膝跪下，拿出一枚我见过最大的钻戒，我并不太惊讶。

我当然接受了，我们很快要结婚。我们总在一起，玩得很开心。我们是最好的朋友，现在也是恋人。因为我不像以前的女友那样做，我们之间没有隔阂。

比如，和米歇尔做爱后，我总觉得放松想睡觉。但她想聊好几个小时的关系，依偎着。这让我烦不胜烦，所以我让迈克做完就睡。

我看得出他为婚礼压力大。大多数女孩想要盛大的仪式，计划好几个月。做男人时，克里斯蒂娜想结婚，她聊的无数细节让我抓狂。于是我向迈克提议。

“别办盛大的仪式，简单点怎么样？你、我、一个证人、一个法官，在夏威夷的海滩上。没有请柬、菜单，只关注重要的事——我们。”

他如释重负，肩膀的紧张都化开了。

“我不想毁了你的大日子。你从小女孩就计划这个……”

“嘘。不。我想要简单。我不想花几个月纠结上千万没人注意的细节。你真在乎桌布的花边或餐具的款式吗？直奔重点，关注重要的。我想要简单。”

“这就是我爱你的原因。”他说，“你总是和我想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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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我站在毛伊岛的海滩上，日落时分，牵着他的手宣誓。一年前如果你告诉我我会成为新娘，还会开心，我会揍你鼻子。

但穿着白色婚纱，长发在微风中飘动，感受落日余晖洒在裸露的乳沟上，手捧香甜的玫瑰花束……那是魔幻的时刻。

当他掀开我的面纱，给我最深情、最炽热的吻，我内心融化了。我高兴做女人，因为我是他的女人。我高兴结婚，因为我嫁给了最好的朋友和恋人。我高兴做漂亮女孩，因为这让他满足。

我们笑着跑向酒店，感受海浪的盐雾。蜜月正式开始，但我们的人生将是一场持续的快乐冒险。

我是世上最幸运的女孩。

The Pink Light

by Jennifer White

The throbbing pulse of the music on the dance floor was intoxicating. The crowd swayed to the beat as one, everybody so close that you could feel and smell each other. The woman in the hot red dress bumped her rear up against me for the third time. Now I knew it wasn't an accident.

I looked at her face, flashing in the strobe light. Even through the partial darkness, her eyes were striking, cutting right through me to my soul. Her long hair, her cleavage, her long legs...they all paled compared to her eyes.

She gave me a flirtatious smile, and started to walk towards the exit. I eagerly followed her. It was the worst mistake of my life. Or the best thing to ever happen to me, depending on how you look at it.

She walked down the street, then turned into an alley. I followed her. She stood there, and waved a finger to me, calling me over to her. The dim light of the moon illuminated the bright red polish on her fingernails. I walked over.

Suddenly, an unseen person jumped out from behind me, and put a rag over my face. As I breathed in, a very unpleasant odor filled my nose, and I immediately felt week and wobbly. I had to sit down. Everything was spinning now, going bla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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