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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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小时候，最好的朋友是住在隔壁的简。他们同龄，从能交朋友的年纪起就一起玩。不是他去她家过夜，就是她来他家。如果谁的妈妈忙，他们就去另一家。

即使上了小学，他们还是形影不离。简会做些女孩不常做的事，比如跟亚当玩运动。反过来，亚当也会做男孩少做的事，比如跟简玩过家家，或玩她的洋娃娃。

简最爱的活动是开茶会。她在地下室摆好长椅和椅子，上面放满洋娃娃和毛绒玩具，假装给它们奉茶。亚当会帮她给娃娃和动物穿上漂亮衣服。

“你也得穿点漂亮的。”简会说。亚当跟她差不多大，她就找件粉裙给他穿。他会帮着给动物和娃娃奉茶，然后按简教的坐姿，假装啜茶，跟她和“客人”聊天。

这持续了好几个月，直到一天，简的爸爸下楼撞见这场派对。他吓坏了。亚当被换回自己的衣服，送回家。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变了。一个月后，亚当因爸爸工作升职得搬到亚特兰大，他们彻底分开。

亚当常给简写信，她也回信。但时间久了，他们断了联系，童年的亲密友情成了脑海中模糊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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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照镜子。今天是他35岁生日，他盯着头发，担心看到白发或像爸爸40岁前那样开始稀疏。还好，暂时没事。

他不觉得老，但35岁了。小时候，觉得青少年老。18岁时，21岁算老！35岁简直是老头。但现在，他自己35了。他身材保持得不错，定期健身，每周打两次篮球。

他有点难过，因为独自过生日，没人一起庆祝。他事业还算成功，住在芝加哥郊区一栋普通房子里。两个月前，女友离开他，他还没准备好再约会。他订过一次婚，但未婚妻退婚，还了戒指，戒指还躺在书桌抽屉里。

亚当又想了想。他从没真正跟女人建立亲密关系，总有东西阻碍他。他真心试过跟黛布拉，但就是不合适。他一直在自欺欺人。若结了婚，今天他也不会开心，她也是。分手最好。退戒指后，他意识到不必因为30岁就结婚。不为父母或别人，只为自己。他发誓，除非真爱，绝不结婚。

他翻看邮件，照旧是垃圾邮件和账单。还有Iowa姐姐寄的生日卡。他过了收礼物的年纪。生日现在空荡荡的，成了畏惧的日子，而非期待。

他回想小时候，吹生日蛋糕上的蜡烛，跟家人朋友一起，包括特别的朋友简。他偶尔想起她，但没勇气找她。她现在肯定结婚了，有孩子。他受不了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尽量不去想她。想她太伤心。

电话铃打断思绪。

“喂？”他说。

没人答。

“喂？”

准是推销电话。他挂了。

亚当进厨房做午饭。叫火腿三明治“做”有点夸张。他不想弄复杂的。电话又响，还是没人答。他烦了，决定今天不接电话，让答录机处理。

吃完午饭，门铃响了。

“最好不是推销的。”他心想，还在为挂断电话生气。他擦嘴擦手，去开门。开门一看，站着个棕红头发的女人。有点眼熟。突然他反应过来。

“简！”他说。她老了些，但就是她。他哪儿都认得出。

“嗨，亚当。”她说。

他们冲过去拥抱。二十多年没见面，十五年没通话。但他们仍保有种亲密纽带，多数人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你来干啥？”他仍震惊于她的到来。

“今天是你生日，对吧？我想来跟你一起庆祝。”

他请她进屋，拿出最好的酒，他们聊了好几个小时。他讲了过去二十年的经历。她也讲了自己的故事。她上了大学，拿了MBA，现在是家制造公司的总经理。大学刚毕业她结了婚，但不到两年离了。此后，她没再有亲密关系。

亚当惊觉她的经历跟自己多像。只是她前夫控制欲强，还虐待她。直到他打断她手臂，她才离婚。后来，其他男人也有控制欲。她说她不再信任任何男人。

她刚调到芝加哥，突发奇想在电话簿里找他。

“我打了电话，听到你声音，吓得愣住了。对不起，我太怕，没说话。”

“我还以为是推销员。”他说。

他们大笑，继续聊。

晚上结束时，亚当知道自己想跟这位儿时挚友发展关系。但鉴于她对男人的糟糕经历，他不想逼她。他得证明自己不一样。

他们约好几天后在她公寓见面。

“谢谢。”她要走时他说。

“谢啥？”

“给了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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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计划，他们一起出去吃饭。两人都玩得很开心。回到她公寓，亚当坦白心意。他说自己多孤单，跟她重逢多美好。

“就像命中注定要再相遇，像我的人生故意引领我到这一刻。”他说。她默默点头。

“我不想逼你。”他说，“但我心里清楚，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交往。”

“经历了那些事。”她笑着说，“我很难信任男人，像我跟你说的。包括你。对不起，我们得先建立信任。”

“我愿意慢慢来。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建立信任。”

她沉默片刻。

“我给你机会。周六上午来我家。”

“我会去的！”他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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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九点，亚当准时到她家门口。她欢迎他，带他坐沙发。

“亚当，我想让你为我做点事。我知道这可能听起来怪，或者对你很难。但我得了解你。如果你是小时候的你，一切完美。但人会变。我不想你觉得这是考验，但我得按我的方式。”

“我懂。你被男人伤害过。我绞尽脑汁想建立信任，但你建议的我都愿意做。”

“你可以不做。回家去，我们还是朋友。”

“不，我想继续。”他说。她点头。

“跟我来。”她说。

简牵他手到客房。进屋，他惊呆了。小椅子和长凳上摆满洋娃娃和毛绒玩具。桌上放着塑料茶壶和茶杯。

“茶会！”亚当说。

“你记得？”她说。

“当然。怎么可能忘？”

“你愿意做以前的事吗？”她说。

“你是说……”

“是。”她打开衣柜。里面挂满裙子，地上摆着一排女鞋。

他第一反应是“不行”，但觉得她这是在试探，看他是否真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就这一次，过她的测试。

“你想让我干啥？”他问。

她打开墙边白衣柜的抽屉，拿出一叠小衣服，上面放着粉色一次性剃刀。

“去洗澡，剃掉胸毛、腋毛和腿毛。里面有润肤膏，剃后舒缓用。然后穿上这些，回来。”

这要求太离谱，他差点拒绝。他内心的“男人”在喊“不”，但他也有些兴奋。从最后一次茶会后，他没穿过女装。这像重温童年奇迹。但那时他有了性意识。现在，这有点怪。但为了简，他信任她，全心全意。他接过衣服，走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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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擦干身后，摸着光滑的腿和胸部。润肤膏有淡淡花香，皮肤感觉很好。他看看她给的衣服。小时候只穿裙子，没穿女式内衣。穿上感觉陌生却又莫名刺激。他照镜子，犹豫要不要继续。若不是为了简，他绝不会做。但他决定硬着头皮。

他裹上浴袍，回到卧室，她已准备好。床上铺着深蓝色连衣裙，还有几件吓人的东西。

“这是束腰。”她说，“穿上，我帮你从后面系紧。”

他听话，她拉紧绳子时他倒吸口气。腰被勒细，臀部显得更宽。

“得适应一阵。历史上很多女人被迫穿这个，也活下来了。你会习惯。”

接着，她拿出两个乳形物体，像硅胶或软橡胶。

“脱下胸罩。得先涂点胶。”

他不喜欢“粘上”的说法。粘上就摘不下来！她解开后扣，让他转过身。几滴特制胶涂在正确位置，她把假乳贴上。

“双手托着，直到干。”她说。他照做，感觉无力又脆弱，胸凸出。假乳是肤色，逼真，顶端还有乳头。比简的真胸还大。他的脸羞红，简视而不见。

“好了，放手，宝贝。”

他放手，感觉它们晃动，但没掉。他转向镜子，不敢信自己有大胸！她给他重新戴上胸罩，感觉完全不同。现在罩杯被填满，支撑着。假乳有重量，像真的。胸罩被拉下，不像之前空荡荡。肩带微微陷进肩膀，抵抗胸部的下拉。

“很好，小姐。”她说，用儿时茶会叫他的名字。

他睁大眼看她。

“你现在是小姐。”她严肃地说，“只要你有胸，你就是女孩。懂吗，小姐？”

“懂。”亚当说。

“好。你得觉得自己是女孩。你有胸，要穿裙子，变漂亮。你现在是小姐。”

“我是小姐。我是女孩。”他说。不知为何，这刻他极度兴奋。

接着，她让他穿上裙子。深蓝近黑，裙摆刚过膝。儿时之后没穿过裙子，感觉像谁都能偷看。裙子低胸，露出假乳和胸沟。

“裙子尺码合适，但前面凸得处理。”她说。简让“小姐”脱下裙子，小心放床上。

“不想弄皱，对吧？”她说。

她从袋子拿出一片白色东西。卫生护垫。

“这是……”

“我知道。”亚当说。

“希望你不用，但得垫在在裤里。得遮住你腿间的家伙。”

她帮他垫在内裤里，仔细调整，掩盖凸起。看起来好多了。她给他一双米色连裤袜，教他穿时别勾破。

穿好后，裙子效果好很多。曲线还不够，但足以骗过大多数人。

“坐到化妆镜那。”她说。他按儿时她教的姿势坐下。她给他化妆，完全改变了他的模样。红唇！睫毛膏！霜色眼影！他不敢信她的手艺。

她拿出一盒长黑发假发，给他戴上，固定好。头发略遮脸，性感极了。长发配妆容，他几乎认不出自己。

她喷上香水，给他戴戒指、手镯、项链。然后夹上耳环。正当他想她还能咋女性化时，她开始弄指甲。贴上假指甲，仔细锉形，涂三层指甲油。干后加一层透明封层。

亚当不敢信长指甲和亮色让手变多美。突然变漂亮感觉“特别”，但也吓人！胸罩、连裤袜、束腰勒着他；裙子裹着他。长发垂落。每动一下，都有新感觉：裙子擦过连裤袜，挠腿；长发扫后颈；胸部晃动。不管咋转，都被女性气质包围。化妆品、指甲油、香水的新气味。高跟鞋尖头挤脚，简找的这双让他脚痛。

他感觉被带进女人的秘密圣殿，只有女人懂的美秘。现在他也成了其中一员。一个叫“小姐”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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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请“小姐”坐沙发。

“你真漂亮，小姐。”她说。

“没你一半美。”亚当试着用简建议的柔声答。

“我爱你的鞋，小姐。是Prada的？”

“你买的！你该知道！”亚当说。

“我在教你女人间咋聊天。”简说，“你该谢我问，然后夸我点啥。”

“好。”

“再来。哇，小姐，这鞋真美！Prada的？”

“不，是Hype的。”

“超可爱！”

“谢了，简。今天你头发真好看。弄了啥？”

“谢谢你注意到，小姐！是，刚挑染了。”

“真显你脸有光泽。”亚当说。

“棒极了！小姐，你是个好女的。学得快。现在去厨房，再走进来。假装刚到。”

亚当小心起身（还在适应高跟鞋），去餐厅。鞋子让他迈小步。他假装敲门，又进客厅。

“小姐，见到你真好！”简轻呼，过去假装亲他双颊。

“为啥这样？”亚当问。

“首先，女人若亲嘴，男的会太兴奋。不懂为啥男人觉得俩女人接吻性感，但他们就是。”

“听说过。”亚当说。

简笑。他真入戏了。

“其次，你涂浅粉色唇膏。我的是深红。若亲嘴，你唇上会有深色污迹，我的变浅。俩都得补口红。所以这样，既示爱，又不乱。”

“有道理！”亚当说。他学到很多一直好奇的事。他放开自己，投入角色。只有他和简。若这能赢她心，值了。或许，她想让他在关系深入前懂女人。他会继续，学多好。啥坏处？

简继续跟“小姐”聊，教她女人间的秘密，男人大多不敢问或不在乎。简调整小姐的姿势和动作，让她更优雅。

“肩后拉，胸挺前！背挺直！要我让你顶书练平衡？”

“我在试！”亚当说。一辈子习惯的方式，突然全改很难。但他一点点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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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和简坐沙发，聊女人间聊天的细腻处，有人敲门。

“哦，好了，来了。”简说。

“来了？”亚当说。坏了。简约了人？跟她单独扮女没事，可当着别人？亚当脸红了。不能让别人看到他！他扮成女的！他慌了，想说或跑，但简已开门，进来两个绝色美女。

一个是高挑的金发女，穿红裙，秀长腿和大胸。另一个是卷长黑发的女孩，胸没那么平。黑皮裙，膝上高跟靴，细肩带上衣，凸显没穿内衣。

“小姐，介绍下我的朋友。这是雪莉莎。”简指向金发女，“这是温蒂。”

“嗨，认识你们真好！”亚当努力热情。

“嗨，Missy。”雪莉莎嗓音低沉，透着她抽烟的瘾。

“听过好多你的事！”温蒂说，吓亚当一跳。简跟她说了啥？关于亚当？还是不存在的Missy？他瞥简一眼。

“快点，慢吞吞，要迟到预订了。”简说。

亚当只得跑去拿简准备的包，跟三个女孩冲出门。平时，男人梦寐以求跟美女出门。但公开扮女？更像噩梦。

车上，女孩们聊得热火朝天。亚当努力跟上，但女人话多，有时插不上嘴。

他坐简旁后座。她握他手一秒，捏了捏，像在说“没事”。他看她，眼里满是恐惧，紧紧回握。

车到餐厅，代客泊车。一年轻男服务员开门。亚当尽力优雅下车，但不知做得好不好。差点忘了包，弯腰拿时，听到俩泊车员在背后聊。

“看那个屁屁！真可爱。”

他窘死了。他们以为他是女的，还觉得他可爱。这晚要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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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就点了瓶酒。分了个前菜，然后点主菜。亚当学简点一样的，免得点大牛排惹眼，尽管他一开始想点这个。

吃到一半，他对温蒂和雪莉莎放松了。她们挺好，要么以为他是女的，要么不知他是男的，要么不在乎。这让他放开，又投入角色。他当学习体验，学到不少。

但酒劲上来了。

“女士们，失陪，我去厕所。”他说。

“我跟你去。”温蒂说，吓得他一激灵。为啥简不救他？他不懂女人为啥成对上厕所。他不想跟这性感黑发女去！不想被她撩拨。今晚他得为简装淑女。他无助地看简，她只笑。

厕所排队不长，给温蒂聊天时间。

“Missy，简说你们小时候就认识？”

“是。我常去她家玩，玩洋娃娃茶会。但我爸妈搬走，最近才再见她。”

“她很甜美，对吧？”温蒂说。

“是，她人很好。”

“我不是那个甜。”温蒂说。亚当发现厕所只剩她们。温蒂走去门，锁上死bolt。

“我是说她很迷人。很诱惑。你不想吻她吗？”温蒂说。

“是，她漂亮。”亚当不知咋回事。

“简说了我吗？”

“没。”

“我不像大多数女的。我不喜欢男的，只喜欢女的。如果简不是直女，我早就追她了。你呢？你的大胸让我兴奋。看着你漂亮脸蛋、裙下的腿，我都湿了。怎么样，宝贝？来一发？”

亚当从没被撩过。他猜很多女人常听男人说类似的话。温蒂真想要他。她把他逼到墙角，越来越近，嘴唇像要亲他。她太美了！靴子、皮裙、上衣，太撩！但亚当转头，推开她，走向门。

“哦，Missy，别走！我不知道你是直的！我看你看简的眼神，车后座握她的手，以为你跟我一样。你盯着我胸脯，我以为你是我们一伙！抱歉，我不该。”

“没事，温蒂，其实挺荣幸。”亚当说，避免闹大。

他进隔间，松口气。温蒂解锁，进旁边的隔间。他看到她内裤拉下。努力不去想若没隔板，能看到她下体。他坐下尿，听到她扯纸，也假装擦拭，怕暴露秘密。

出隔间，他洗手。温蒂已擦干，在补妆。亚当也补了口红。

“爱你的颜色。”他说，“真衬你眼睛。”

“谢谢，Missy！”温蒂说，“你化妆真有眼光。你脸化得美。你是化妆师？”

“不，谢谢夸奖。”亚当脸红。

回到桌边，甜点刚上。亚当发现女的爱吃巧克力，尽管会抱怨热量。所以，她们点了份布朗尼圣代分吃。每人尝点，只担四分之一的罪恶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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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亚当怕下一站。若去夜店咋办？不想被男的撩，也不会跳舞，穿高跟鞋更别提！脚被鞋挤得痛。女人咋穿这么难受的鞋？

看到车离开主街，进住宅区，他松口气。但车停时，他发现一栋房子前停了很多车。

“这是啥派对？”他说。

“是。”雪莉莎说，“我朋友Suzie明天结婚。我说带几个女孩去单身派对。”

进门，女孩们热烈欢迎，显然都喝高了。她们递来大杯绿色液体。温蒂抿一口。

“玛格丽塔！”她说。大家喝一口，挺好。亚当猛灌一口，他需要这个。

她们背上贴了名人标签。Suzie读规则。

“今晚你们都是名人，但不知自己是谁。问别人‘是或否’的问题。猜错，喝一口。每人只能问一个问题，换人。这样大家都能认识。”

“还能醉！”雪莉说，惹来笑声。

“猜到自己是谁，去找我。猜错，做一口果冻酒。开始吧，女孩们！第一个猜中的赢这个奖！”她举起个白盒子，系粉色蝴蝶结。

一个矮个金发女走来。

“嗨，我是凯蒂。”她说。

“我是Missy。认识你，凯蒂。爱你的鞋。”

他越来越会做女的了。

“问，我是男还是女？”凯蒂说，亚当瞥了标签。

“你是男的。”

“嘿，得是‘是或否’！”有人插嘴。

“抱歉。”凯蒂说。

“到我。”亚当说，“我是男的？”

“不，你是女的。你错了，喝。”

亚当问了一圈，得知游戏里他是个唱乡村的女的，金发，高个。

“我有突出特征？”他问一女孩。

“有！超大！”她说。

“我胸大？”他问另一个。肯定是。这给了他最后线索。他去找Suzie。

“我是Dolly Parton？”他问。

“大家，我们有赢家！”Suzie喊。她把白盒给亚当。他学妈妈和姐姐，小心解蝴蝶结，打开盒子，拿出奖品给大家看。一个逼真的震动棒。

一片惊叹。

“希望我男人有这尺寸！”

“是啊，但他用电池？”

“今晚你有乐子了！”

“肯定。”亚当说。

她们笑，喝了会儿酒，开始下一游戏。每个人讲初吻男生的故事，集体猜真假。若讲者骗过大家，大家喝。若猜对，讲者喝一口。

亚当错坐Suzie旁，她讲完就轮到他！聚光灯下，他得现编。

“我五年级。”他撒谎，“一个叫亚当的男孩觉得我可爱。一天操场上，他趁我不注意跑来，亲我嘴。我气得转身扇他耳光。他摔地上哭了。不知道他后来咋样？”

大家投“真”。亚当不想暴露自己是男的，少问少错。他喝了果冻酒，大家鼓掌。他尽量低调，少引注意。很好！

游戏快结束时，有人敲门。娱乐来了。男脱衣舞者。

亚当想逃。但无路可走。他看简，她只是笑。他得坐在那看男的脱衣，性感起舞，尴尬死了。他尽量跟女孩们一样，幸好坐温蒂旁，她也对他没兴趣。

“该请个女脱衣舞者。”她说。亚当咯咯笑。

之后，事情没那么糟。大家玩够游戏，只想聊。每个人对他都好，他惊觉这跟跟男的相处多不同。男人聚会为看球或打牌。女人聚会，活动只是借口，聊天才是目的。陌生男人不会像老友般聊起来。但女人不同！十五分钟，他交了三个新朋友。做女人很容易认识女人。

夜深了，大家累了。亚当跟简、温蒂、雪莉莎上车，回简家，下车。

“开车小心。”简说。

“别担心，我没事。”

“晚安！”

她们挥手告别。

“你朋友很好。”进门，亚当说，“但温蒂……”

“她跟你撩了？我怕她会。”

“是，糟透了。”

“现在你懂我们常被撩的感受了。”

“我再也不乱撩！”他说。”但愿我也不必。因为我会和我爱的人在一起。”

这是他扮“小姐”后，第一次用男声说话。他坐简旁，深情对视。

“亚当，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男人。今晚是考验，你过了。被控制和虐待的男人伤后，我放弃了。我跟温蒂约会了几月，但发现不适合。我想要男的。我只被男体吸引。但他得与众不同。得有强烈女性一面，能跟我沟通，懂我感受，像我这样想。温柔有爱。愿意让我改变他。你就是这样。”

“我爱你，简，愿为你做一切。”他答。

“若跟我，我会培养你的女性面，让它成长。今晚只是小试。你能接受吗？大部分时间你是你，但每周至少一晚做Missy？你能接受我想改变你，让你内心越来越女？能接受我让你变得想变美、穿裙子？你明白跟我在一起，意味着完全服从我？”

亚当点头。

“你愿意做Missy？随时穿我要求的裙子？愿意让我放大你的女性面，直到你内心更女多男少？”

“是，任何事。”亚当说。

“若我说我想让你偶尔吃雌激素丸，改变你大脑化学？”

“我会吃。”他说。

她从包里掏出白瓶子，取出一颗椭圆白药丸，递给他。

“这是女性激素雌激素。男人体内也有少量。你吃这个，它会给细胞信号，略改大脑化学。会刺激乳房组织生长。太多会干扰男性功能。但现在，剂量低，不会影响。”

亚当点头。

“你有两个选择。现在离开，回家，永不再见。或吃药，开始迈向女性。你今天迈了一大步，但比起未来微不足道。雌激素一进大脑，我开始改造你，很快你就真信自己是Missy。亚当是你身体的法律名字，但内心会是女的。我会让你内心完全变女。你会沉浸在女性气质中。我会释放你内的女人。你甚至不记得自己曾是男的。”

她起身倒杯水，递给亚当，他手抖着接。

“选吧。你珍惜男性身份？还是要我？想保持原样，还是愿变女？你是亚当，还是Missy？”

亚当把药丸放嘴里，喝干水。

“哦，Missy，你让我太幸福了！”简说，过去真心吻她。

“哇。”Missy说。

“你累了。”简说，“留下过夜？给你件睡裙，跟我睡。但在你内心真信自己是女孩前，我们不做爱。今晚你入睡时，我会在你耳边低语，植入你小女孩的记忆。”

“听起来美妙。”Missy说。

简笑。她毕生梦想成真。她找到愿为她变女的男人。

“爱你。”她说，“从今起，你是女孩。我的女孩。”

“我是你的女孩。”Missy说，“今生今世。”

Tea for Two

by Jennifer White

When Adam was just a boy, his best friend was Jan who lived next door. They were the same age, and they played together as soon as they were at the age that they could even have friends. One would stay at the other's house overnight, or if one mother was busy, they would go over to the other's house.

Even when they were in grade school, they were still the best of friends. They did everything together. Jan would do some things which many girls didn't, like play sports with Adam. And in turn, Adam would do some things that most boys didn't, like play house with Jan, or play with her dolls.

In fact, Jan's favorite activity was her tea parties. She would set up all sorts of dolls and stuffed animals on benches and chairs in the basement, and pretend to serve them tea. Adam would help her dress up the dolls and animals in pretty clothes.

"You need something pretty too" Jan would say. Adam was almost the same size as her, so she would find a pretty pink dress for him to wear. He would help serve tea to the animals and dolls, then sit the way Jan taught him and pretend to sip the tea and converse with her and 'the guests'.

This went on for months and months, until one day Jan's father came downstairs in the middle of the party. He was horrified to see what was going on. Adam was put back into his own clothes, and sent home. After that, it was never the same between them. And one month later, Adam had to move away because his father got a promotion at work, and they had to relocate to Atlanta.

Adam wrote Jan regularly, and she wrote back. But over time, they lost track with each other, and their time as close friends became just a faded memory in the back of their minds.

* * *

Adam looked in the mirror. He was turning 35 years old today, and he stared at his hair, dreading to see if there was any gray, or if it was starting to thin as his father's hair had done before age 40. But so far, no proble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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