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

作者：詹妮弗·白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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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布克菲尔德二世（John Brookfield Jr.）14岁那年，他爸约翰老大（John Sr.）再婚了。他妈跟他爸离了，搬去加州，父子俩独自过了几年。后来他爸又恋爱了，不到一年就娶了朱迪丝。她当后妈还挺不错的，对约翰二世一般都挺好。他倒也不怎么讨厌她。

让他讨厌的是朱迪丝的女儿贝琪。贝琪比他大两岁，特爱使唤人。她气自己妈的注意力被分走，怪约翰他爸。但她拿大人没辙，就把气撒在约翰身上。所以，约翰老被她欺负。

她年纪大、脑子活、力气也比我大。约翰尽量不抱怨，但有时候她实在烦得他想揍她。可他爸从小教他：不管咋样，绝对不能打女孩。

贝琪正值青春期，开始发育成小女人了。这让刚对女孩感兴趣的约翰有点怵她。他忍不住偷瞄她刚发育的胸部，或者想到就在隔壁，穿过暖气管道，有个女孩躺在床上。

他老听见她CD机放的音乐，烦得要死。他让她关掉，她不干。约翰他爸建议她把音量调低，算折中。这就是俩小孩常有的小摩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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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长，事情平静下来，约翰和贝琪偶尔还是会吵，但大多时候都尽量避着对方。他们共用一个卫生间，约翰越来越留意她的东西。她那些女生的玩意儿散在周围，让他特兴奋。

有天，他洗完澡出来，瞧见她把胸罩挂在门上。他拿起来闻了闻，用手摸了摸。

“这玩意儿托着胸啊，”他心想，抚摸着。摸着这贴过胸的东西，感觉离自己摸到真胸就差一步！想到胸，他激动得不行。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举着白色胸罩。不知咋的，突然想穿上试试！这太傻了，他是男的，男的不穿胸罩。但出于好奇，他决定就试一次，看啥感觉。

他费劲地扣上，照镜子。哎呀，钩子扣错了，后背乱七八糟。他挣扎着脱下来，重新扣好。这回他看着自己。

全身酥麻！好兴奋！

可突然，门被敲响。

“你要在里头待一天？搞啥呢？”贝琪喊。

约翰慌了，手忙脚乱想脱下来。可越挣扎越缠得紧。最后他没解钩子硬脱下来！然后才解开钩，挂回门上。身上有红色勒痕，肩带勒得紧。他希望这快消掉！

他赶紧穿衣服，梳头，开了门锁。贝琪不耐烦地站在那儿，抱臂，脚点地。

“天，你慢得跟女孩似的！”

刚穿了胸罩，他吓得不敢吵，咽下这羞辱，溜回自己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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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尽量不去想，可接下来一周，每晚躺下睡觉，他都会想起那胸罩，穿上的感觉。他脑子里全是女生的衣服。他开始趁贝琪不在，偷偷溜进她房间，翻她抽屉。他甚至偷了条内裤，藏在床垫下。晚上就穿上，贴着身体，感觉特爽！

他觉得自己特聪明，特小心。她绝不会发现。下次，他想偷个胸罩。或者朱迪丝的也行。他要偷偷攒一小堆，随时想穿就穿，最近这冲动越来越频繁。

“要不要也偷条裙子？”他盘算着下次潜入贝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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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老穿他姐的衣服，慢慢发现了自慰。很快，他每晚都来一发，用纸巾避免弄脏。光是想到穿胸罩或内裤，他就能硬。

他还是对学校里的女孩感兴趣，但瞥见个肩带，就能让他跟看到女孩本人一样兴奋。他觉得怪怪的，祈祷没人发现这秘密。这让他跟其他男生的距离感更强，却莫名觉得自己跟女孩更近。她们穿胸罩，他也穿；她们穿内裤，他也穿。他有点像她们了。

这事持续了好一阵。约翰偶尔觉得收藏的女装无聊，就想换点别的。可能换条内裤，或者拿点没试过的。

每晚他穿着女装爽一把，是他一天最爱的时刻。躺在床上，穿胸罩内裤，也许加条裙子或上衣，让自己高潮。他会幻想自己是真女孩。

有一天，他想到往胸罩里塞东西，装出有胸的样子。他爱死这感觉，发誓以后每次都这样。他爱有胸的想法，暗暗希望自己真有。

他开始偷贝琪的杂志和书，偷偷读。很快，他学会了女生的美妆秘籍，从化妆到做头发，再到搭配衣服。他爱读书，啥都往脑子里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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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不清啥时候开始，但约翰开始做梦。女孩的梦。他梦见自己是真女孩，有胸，有阴道，啥都有。醒来后，他好失望自己只是男孩。梦太真了！他希望成真。

当然，现实没啥变化。但有个消息让他兴奋。他爸和朱迪丝结婚一周年要到了。他们要去佛罗里达庆祝一周。约翰现在跟贝琪处得还行，他们觉得俩孩子能自己搞定。

“这是苏珊姑姑的电话，街那头的斯宾塞太太会来看你们，随时可以找她。冰箱上有紧急号码，食物够吃两周……”朱迪丝说。

“妈！我不是12岁！我16了！”贝琪说。

“我们知道，”约翰加，“东西在哪儿，找谁，我们都清楚。”

“不许朋友来家里，我们每天会打电话，别忘了洗碗、倒垃圾，贝琪，房间保持干净，客厅吸尘……”

“妈！你已经给了我们家务清单！”

“我知道。我就是担心你们独自在家。这是你们第一次没人陪。我的小宝贝长大了。”

他们拥抱告别。约翰被他爸抱了下，躲开了。他不喜欢在朱迪丝和贝琪面前这么亲热。

俩小孩看着爸妈开车去机场。贝琪回房间，立马跟朋友煲电话。约翰在客厅玩Xbox。一周没大人！夏天没学校！太爽了！

一小时后，贝琪走进客厅。

“妈说不许朋友来，但可以出去，”她说。

“我知道，”约翰头也不抬，盯着游戏。

“我跟莎拉和米歇尔去看电影，然后出去吃饭。你可以热冷冻披萨。我大概10点回来。”

“你晚点我也不告状，”约翰还是不抬头。

“酷。回见！”

贝琪从前门出去，上了莎拉的车。约翰听见车开走。他等了15分钟，确认她们不回来，关游戏，锁门，拉窗帘，直奔贝琪房间。这会是他人生最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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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先去洗澡，想干干净净。他用贝琪的洗发水、粉色肥皂和沐浴露，甚至拿她剃毛刀刮了腿。擦干后，他裹上毛巾，走进她房间。常响的音乐在放。他决定要玩得像样，得像她那样把音量调大。

他现在知道东西在哪儿。他打开内裤抽屉，挑了条最软最丝滑的，蕾丝边，超女性化，他立马硬了。他迫不及待穿上，走进后妈房间。

他在抽屉里翻，找到朱迪丝的胸罩。贝琪的有，但太小，不够他想要的。即使塞满，他也觉得不够。他不要女孩的胸罩，要女人的。他熟练地穿上，用旧背心塞满。现在看着像真有大胸。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胸部大小合适。

接着，约翰回贝琪房间。她有几双连裤袜，他想试试。有深色和浅色的，他选深色。让腿看着晒过、滑溜、性感。他喜欢这感觉。现在该穿裙子了。

他在贝琪衣橱翻，后妈的也翻，终于找到想要的。一条黑色裙子，到膝盖上点。他穿上，拉好后拉链，照镜子。他转身，感觉柔软布料蹭着裤袜，腿上酥麻，爽得发抖。

然后他拿贝琪的白色蕾丝上衣，超女性化，蓬松，挂钩上摘下来。穿上正合适！薄纱下能清楚看见胸罩。长蕾丝袖口蓬蓬的，华丽极了。他感觉太棒！太对了！他兴奋得不行。

约翰坐到贝琪的梳妆台前，拿出化妆包。里头有各种粉、口红、刷子、瓶瓶罐罐。他偷读她杂志，学了不少，知道这些是啥。只是手不熟，没机会练。

他涂粉底，抹太厚。等干时，他翻粉盒，找遮瑕膏盖下巴的痘。终于找到，涂得刚好。

接着涂眼影，抹太多。其实没必要这么多。他刚学。涂睫毛膏，结块了点。但没事，完事儿他会卸掉，重试。这是练习。

他涂太多腮红，没突出颧骨。他用手指摸小凸起，想搞清该涂哪儿。涂口红还行。第一次涂指甲油也不错。

他看着像廉价小太妹，妆太浓。他用卸妆液全卸（指甲油还行，留着），小心洗脸，准备重来。脸干后，他坐下来再试。

进步神速！少涂粉底，干得快，均匀。少用腮红，脸亮了！选淡色眼影，看着妩媚，不廉价。他开始涂睫毛膏。

“别涂太多，轻刷就不会结块，”贝琪说。

约翰僵住。不！她在看电影！至少两小时后才回来！她咋在这儿！他被抓现行，穿着她衣服，扮女孩，还在化妆！就算涂了粉底和粉，也能看出他脸红。

“让我教你，”贝琪拿过睫毛膏。他不知咋办，呆呆让她弄。

贝琪熟练涂睫毛膏，看了约翰的脸。

“需要点眼线，修点细节，但整体不错。我挺佩服！”

他震惊，她居然支持他，没嘲笑。他以为她会抓相机拍下来要挟，或干啥坏事。可她在这儿支持，态度好！

“贝琪，抱歉翻你东西，”他小声说。

“没事，乔迪（Jodi），只要你小心我的衣服。”

她叫他乔迪！女孩名！他突然好兴奋。她当他是姐妹！他让她化完妆，照镜子。脸变了！除了男孩短发，他完全像女孩！还是个大胸、穿性感衣服的女孩！

“我给你个惊喜，”贝琪走进衣橱，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梳妆台，打开让“乔迪”看。里头是金色卷发假发！她帮约翰戴好，固定。

约翰看镜子。现在完全是女孩！一点男的痕迹都没。谁这时候进来，都会以为是俩姐妹，没男的。

“你好美，乔迪，”贝琪说。

“谢谢，贝琪。我感觉美。”

“你喜欢这种女性感觉，对吧？”

“我觉得自己好女性。我现在是女孩。”

贝琪笑了。她的计划完美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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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迪，跟我来，”贝琪说。她去厨房，倒杯水，递给乔迪，从包里掏出药瓶。

“我妈做了子宫切除，现在吃雌激素药。她再婚后，我偷了点，一次偷几颗，她没发现。我攒了大概三十颗在这瓶里。”她打开瓶，拿出三颗，递给乔迪。

“拿这个干啥？”乔迪问。

“吃下去。”

“可……”

“可啥？就是女性激素。”

“会对我有影响吧？”

“当然，乔迪。你不想有真胸，扔掉塞胸罩的填充物？你不想跟我一样？”她解开衬衫扣子，让乔迪瞥见她赤裸的胸。

“一直吃，你会变成这样。你想这样，对吧？想跟我一样。”

乔迪手抖着接过药，塞嘴里，吞下去。他不知为啥，就是特想跟贝琪一样！那一刻，他真心想有真胸。

贝琪扣好衬衫。

“你每天吃三颗。”

“好，”乔迪小声说。他不知为啥，但知道自己会听话。

“时间长了，你会成真女孩。你想要这样，对吧？”

“对，我想做真女孩，像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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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个有趣的东西，”贝琪说，俩“姐妹”坐在她床上，翻亮闪闪的杂志。

“啥，贝琪？”

“你知道我妈的叔叔比尔住高速路边，老听见噪音？”

“对，去那儿我受不了。”

“他住太久，自动忽略了。噪音在，但他听不见了。”

“大概吧，”乔迪说。

“我读到，如果有人这样，会特容易受潜意识信息影响。因为他们意识不到噪音，直接进潜意识。噪音里的信息，他们根本注意不到。”

“有意思，”乔迪说，眼睛盯着秋季新款文章。

“还有件事。很久前我发现，我房间的噪音能通过暖气管道传到隔壁卧室。像我在这儿放收音机，隔壁能听见。”

“对，”乔迪说。

“我决定试试潜意识信息理论。我做了个特别混音，在音乐里加了低语信息。让听的小讨厌鬼脑子里被植入东西。”

“管用没？”乔迪抬头，感兴趣。

“哦，管用。小讨厌鬼开始听我的，按我说的做。可我一直想要个妹妹，就改了信息，重新编程。给他新想法、新欲望、新感觉。”

“啥样的？”乔迪问。

“来，我放给你听信息，没音乐。”

她走到CD机，换了张碟。没音乐，只有低语。

“你是女孩，”低语说，“你最想要做真女孩。你希望跟姐姐一样。你一心想要大胸。想感觉它们从胸口爆出来！没胸你觉得不完整！你想穿胸罩，装出有胸的样子。”

“哇，”乔迪说，疯了。

“嘘！”贝琪嘘她。

“你现在是女孩。你得听姐姐的。你希望变成她，她说啥你都做。你好爱她！你是女孩。你爱穿裙子。你好想化妆！只有穿裙子你才开心！你需要看起来美。不化妆你就烦。你是女孩。你是女性。你唯一愿望是变成女孩。”

乔迪瞪大眼看贝琪。哦，她好爱姐姐。

“跟着我说，”CD里的声音说，“我是女孩。我现在是女性。我是女孩。我想有一天做女人。我是女孩。我爱穿裙子。我是女孩。我希望有大胸。想跟姐姐一样。我是女孩。不穿女装我就不舒服。我得穿胸罩。我是女孩。我得穿内裤。我是女孩。我凡事听姐姐的。我是女孩。我属于姐姐。我是女孩。我希望跟她一样。我是女孩。”

乔迪默默跟着CD念，每词都熟。词锁在约翰潜意识里，现在大声说，乔迪冒出来了。约翰越来越少控制力。约翰在变成乔迪。每行动、每想法，都让他更接近成为她。很快，约翰的残余不足以影响。

“你是女孩，乔迪，”贝琪说。

“我是女孩，”她答。

“爸妈回来，你会这样打扮，跟他们说啥？”

“我现在是女孩。”

“好。为啥想做女孩？”

“因为我想跟姐姐一样。”

“棒。现在，乔迪，如果他们说你是男的，你咋说？”

“恶！恶心！我是女孩！”

“对，乔迪，你现在是女孩。”

乔迪因姐姐的夸奖笑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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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一周不在，我们有好多时间让你练习，”贝琪说。

“练啥？”

“我说啥你练啥。先从你房间开始。得改。看着像男生的。”

“恶，我讨厌男的，”乔迪说。

“有一天你会改主意。你会想要个男的。”

“绝不！他们恶心又臭。我讨厌男的。”

“那你房间为啥像男生的？”贝琪问。

乔迪一脸迷茫。

“别担心，妹妹，”贝琪说，“长大点，你会对男的感兴趣。需要时间。”

“我等不及长大，跟你更像！”乔迪说。

她们立马开工。拆下比基尼女孩海报，换上《泰坦尼克号》和《乱世佳人》的电影海报。蓝色床罩和白床单换成粉色。找最花哨的枕套，装上。

乔迪吸尘，贝琪捡地上杂物扔掉。她去车库，翻出不玩的旧玩具袋，摆在房间。角落放破布安妮。地上放马里布芭比和她梦幻屋，还有一堆衣服。棒球和战争书换成言情、关系和马驹的书。棒球卡换成茶具。吉他换成贝琪的旧长笛，放衣橱。

“明天把这些破烂捐给穷人，”贝琪说。

“哇，你真好，”乔迪说，“老为别人着想。”

“房间保持整洁！女孩整洁，男孩邋遢。”

“女孩整洁，男孩邋遢，”乔迪重复。

俩姐妹拥抱，看成果，满意。

“我得有自己的化妆品，还要更多衣服，不老借你的，”乔迪说。

“我有好多不穿的。清空衣橱和抽屉，我整理我的。有旧的在地下室，我去翻。干活！”

两小时后，乔迪抽屉塞满胸罩、内裤、衬裙、吊带、连裤袜。衣橱挂满裙子、女仔裤、七分裤、上衣、背心、睡裙。贝琪的旧鞋合脚，有几双正装鞋、一双高跟、女靴、粉拖鞋、粉边白球鞋、一双凉鞋。

男孩的破烂装进垃圾袋，塞进车库旧手推车。明天捐掉。

那天下午，贝琪带乔迪看电影，然后去小餐馆吃汉堡。贝琪跟男的调情，乔迪太害羞。

“看那男的多帅？”贝琪说。

“对，你说得对，”乔迪答。

“几年后，你也对男的感兴趣。我们可以双人约会！多好玩？”

“太棒了！”乔迪不想显得太小，挂不住姐姐，“角落那男的咋样？也挺帅。”

“恶，别他！看那头发！不爱惜自己。你得挑剔点，别喜欢邋遢男。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咋照顾你？”

“对，你说得对，”乔迪羞愧没注意这明显细节。姐姐比她聪明多了，她希望能更像她，或者，完全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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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老大和妻子朱迪丝从机场开车回家。一周年旅行美极了。时间飞逝，他们为在一起好开心。

“多待几天就好了，但我老担心孩子，”朱迪丝说。

“我也是。他们现在处得不错，但这是他们第一次独自在家这么久。”

“电话里听着没事。”

“同意。亲眼看到会好点。”

车开进车库。

“看！他们收拾了车库！旧衣服袋子没了，全整理好了。”

“哇，不敢信他们这么负责，”约翰说。

他们进屋。贝琪房间音乐震天响。

“约翰二世肯定气她放这么大声，”他说。他环顾，猜会看到水槽堆满脏碗，客厅一团糟。可屋子闪闪发光。厨房整洁，客厅打扫吸尘。

“他们还掸了灰！”朱迪丝说，“还记得浇花！不敢信他们把房子照顾这么好。”

“咱们说给他们每人25块家务费，得给，”约翰老大说。

“同意。”朱迪丝开心极了！

俩人走到贝琪房间，敲一下，推开门。

“惊喜，我们回来了！”他们说。

贝琪跟另一个女孩坐在床上，女孩盘腿。她俩跳起来，跑向约翰老大和朱迪丝。

“我跟你说不许带朋友来！”朱迪丝说，还不确定贝琪朋友是谁。看着眼熟，但想不起名字。她向来记名字很准。

俩女孩抱了约翰和朱迪丝，约翰觉得怪。贝琪朋友为啥抱他？他看她脸，震惊。

“约翰尼？”他惊问。

“不，我是乔迪，傻瓜。”

“约翰二世呢？”朱迪丝突然慌了。她和约翰跑去他房间，惊呆了。走时是典型小男孩的乱房间。现在干净整洁，但满是女性气息，粉床罩、花哨枕套、洋娃娃、梳妆台上的少女杂志。还有花瓶！化妆品！像女孩房间。

“约翰，搞啥鬼？”约翰老大怒问，“你干了啥？”

“爸，咋了？我以为你会为我房间整洁骄傲。我还洗了窗户！”

“可这像女孩房间！”

“是女孩房间，”乔迪骄傲，“为啥叫我‘约翰’？不认得自己女儿？”

“啥游戏？”朱迪丝责骂。

“游戏？”俩孩子齐说。

“回房间！”朱迪丝说。

“这是我房间，”乔迪骄傲。她不懂为啥叫她“约翰”。这名字对她没意义。虽然她脑子曾有男孩约翰的记忆，现在全变了。乔迪完全填满约翰曾有的空间。约翰不是被乔迪控制；约翰是乔迪。她的脑子只有女性思维，彻底抹掉约翰。最好的心理学家也找不回他。他内心完全变她，仿佛他从没存在。只有一个灵魂、一个意识占据身体。乔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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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孩子在自己房间。每父母跟自己孩子谈。

“你弟弟咋了？”朱迪丝问。

“不知道。我从丽兹家回来，见他这样打扮，改房间。我想着配合他，他会清醒。可他真觉得自己是叫乔迪的女孩。他越这样，我越觉得他……我是说她……是认真的。我一直想要个妹妹，这周像做梦。”

“你试着拦他？”

“当然。我带他看电影，想着公开场合他会怕。可他还帮我看男的！他现在真是女孩，妈。我觉得该当她是女孩。他从没这么开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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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跟我说！”约翰老大严肃说。

“别叫我男名字，”乔迪说。

“好吧，呃……乔迪……咋回事？约翰呢？”

“没约翰，”她说。

“你是我儿子约翰！”

“不，我是乔迪。一直是乔迪，你知道的。”

“不！你是男的！你咋能这样对自己？”

“这样？啥意思？我是女孩，爸，跟贝琪一样。你老叫我男的干嘛羞辱我？你就这么恨我？”

“不，约翰，只是……”

“又叫我约翰！你恨我！”乔迪蜷着哭。

“朱迪丝，过来！”约翰老大喊。

“约翰，听着，”朱迪丝把他拉到走廊，“贝琪说她回来时，他就这样。她配合，因为想要个妹妹。但他是认真的。他真觉得自己是叫乔迪的女孩。”

“你女儿对他干了啥？”

“干啥？你不能让人变这样。他肯定一直想做女孩。”

“不可能！我儿子不会想做女孩。”

“我是女孩，爸，”乔迪在房间哭。

“好了好了，”朱迪丝抱乔迪，“没事。如果这是你，我们接受。爸只是震惊，需要时间。理解下。”

“明白，”乔迪感同身受，“他以为有个儿子，现在知道真相，受伤了。”

“看？”朱迪丝说，“她像女孩一样想、感受。我觉得这是真的，约翰。”

“乔迪？”约翰轻声说。

“爸！”她跑去抱他，哭得更凶。

“又咋了？”他无奈。

“约翰，女孩开心也哭，你知道的，”朱迪丝摇头。

“好了，宝贝，”他对乔迪说，“没事。我有好妻子，两个最棒的女儿。”

“谢谢爸，”乔迪笑。她好幸运有这么棒的家！贝琪出来，一家群抱。

“现在你寡不敌众了，”朱迪丝说，“家里三个女的。”

“得适应，”约翰承认。

“也许哪天你也加入我们这边，”贝琪说。

约翰和朱迪丝笑了，没意识到贝琪是认真的。她想独占妈的注意力，想妈属于她，她已经在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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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作者的话：我通常不写多部曲的故事，但有好几位读者要求续写这个故事，所以就有了这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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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

作者：詹妮弗·白特

第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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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克菲尔德家自从贝琪想出办法把她弟弟变成乔迪后，日子就不一样了。贝琪特别会操控人，用各种手段重新编程她弟弟，让他想做女孩。她甚至说服爸妈，这是她弟弟真正想要的。

所以现在他是乔迪。她在吃女性激素，开始长出女性第二性征，比如胸部。她还做了“手术”，改了她两腿间的外观。她看起来、行事跟同龄女孩没两样，完全看不出曾是男的。

但这对贝琪还不够。她还在气她妈嫁给约翰。她想重新独占妈的注意力，像她妈再婚前那样。这全是约翰的错。他得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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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琪制定了个计划。她花了好几个月想细节，终于有了主意。一开始，她想让妈恨约翰，但他太好了。他也不是那种会出去搞外遇的人。所以这招不行。

但她突然想到，她知道怎么对男人下手，让他对女人没用。她要对约翰用跟她弟弟一样的招。她要把后爸也变成女人！这样朱迪丝就得离开他！就又只有贝琪和她妈，像本该的那样。

她先从再次操控乔迪开始。乔迪特别想做女孩，把贝琪当英雄崇拜。她几乎愿意为姐姐做任何事。这让乔迪在贝琪手里像橡皮泥。

约翰和乔迪现在关系有点怪，她从他儿子变成女孩。手术去掉男性器官，对约翰像物理打击。他唯一的儿子，现在是女孩。这让他们的关系有点裂痕，他看着乔迪越来越靠近朱迪丝，越来越像女孩开花。

贝琪拿这当起点。

“爸现在不真心爱你了，”她跟乔迪说，“他想要个儿子，恨你是女孩。”

“他才没有！”乔迪反驳。

“是吗？那你说。他对你像妈对我们吗？妈带我们买东西，陪我们玩，逗我们。爸不爱我，因为我是他继女。但你是他的亲人。不，乔迪，他不爱你了。”

乔迪眼里满是难过。

“但我爱你，贝琪。我想让你开心。我会帮你。你按我说的做，一切都会好。”

乔迪本来就急着讨好贝琪，不需要她多鼓励。她保证按贝琪说的做。

“你可以开始，”贝琪说，“跟妈说，你觉得爸因为你是女孩恨你。”

“我会的，”乔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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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我得跟你谈谈，”朱迪丝说。

“当然，亲爱的。啥事？”

“是乔迪。我担心她。”

“她”这字让约翰心里一紧。乔迪曾是他儿子。现在是女孩。还刺痛，还感觉不对。

“乔迪？”约翰说，掩饰情绪，像大多数男人那样。

“她今天找我，”朱迪丝说，“哭着，特别难过。她说你不爱她了，因为她是女孩。她说如果她是男的，你会爱她。但你因为她是女孩恨她。”

“不是真的！”约翰抗议，“我很爱乔迪！”

“你真该想想咋对她，约翰。从她变成女孩，你就有点疏远。你们不像以前那么亲了。”

“我咋跟年轻女孩亲近？”约翰说。

“我觉得你得敞开心，”朱迪丝答。

隔壁房间偷听的贝琪笑了。他们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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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贝琪说，“能聊聊吗？”

约翰特别开心贝琪现在接受他，叫他爸。但“能聊聊”是女人的暗号，意思是“你不会喜欢我要说的”。

“当然，贝琪，”他答。

“你知道你卧室有电话线？除了厨房，只有那儿有。我们刚买了电脑，上网得用电话线。我可以在网上查资料，乔迪和我还能跟朋友即时聊天。”

“即时聊天？”约翰问。

贝琪摇头。大人啊！

“还有，我们烦死了不能私下跟朋友打电话。如果我们房间有电话，就能多聊。”

“哦，然后电话费暴涨，”约翰开玩笑。

“十几岁女儿不都这样？”贝琪骄傲地说。

“我跟你妈商量，”约翰说，“看能不能加条电话线。但现在钱紧。乔迪的手术花了不少。”

“我知道，爸。你愿意帮她我真开心。我也想帮你省钱。所以我觉得我们该换卧室。你搬我们那间，我们搬你那间。我们衣橱比你的大，你有电话线。都开心。尤其是乔迪。”

约翰现在真得为乔迪做点啥，让朱迪丝别老说他。他妥协了。

“好，宝贝，”他说，“今晚开始搬。”

朱迪丝很高兴约翰这么灵活，满足女孩们的要求。她特别支持约翰，爱他能这么通融。她开始搬衣服，收拾东西准备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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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和朱迪丝没意识到，他们现在住的卧室挨着贝琪旧房间，那儿被改成女孩们的游戏室。贝琪发现声音能通过暖气管道传到隔壁房间。她就是在那儿放磁带，慢慢把她弟弟变成女孩。

她找到藏好的磁带，设好录音机，每晚放。约翰和朱迪丝每晚在潜意识里听到磁带，指令慢慢渗进他们脑子。

磁带低语像“你是女孩”之类的话。教怎么走路、说话、思考、表达。不会立马影响听者。是渐进的，潜意识信息慢慢在脑子里扎根，融入正常思维。他们甚至不会察觉思维变化。

很快，约翰会开始相信自己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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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琪拿了瓶乔迪每天吃的白色小药丸，里头是女性激素。她磨碎一颗，混进朱迪丝给约翰准备的午餐三明治里。为了省钱，他在“带饭”。他没抱怨，她第二天又来，第三天也来。

贝琪观察约翰行为有没变化，但还没啥。乔迪变也花了不少时间。她得耐心。

有趣的是，朱迪丝似乎已经对潜意识信息有反应了。也许因为她本是女的，吸收更快。

比如，朱迪丝以前几乎总穿裤子，七分裤、牛仔裤、紧身裤，啥都有。可最近，她老穿裙子和连衣裙。肯定是磁带反复说“你是女孩，女孩爱穿裙子。你爱穿裙子，讨厌裤子束缚。只有穿裙子你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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