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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不渝 Ep.4,1

小说:至死不渝 2025-09-08 13:53 5hhhhh 8440 ℃

黑冰灯火摇曳,池水尚在流淌。

瑟弗拉斯给血角留了一手——不像他的主人,也不像其他死亡骑士,在复活费雷顿斯的途中,他并未给这头黑牛加上强制忠诚的符文,也没有剥夺他的记忆、个性和人格,或者赠与他使用他的黑暗力量的方法。

他只是把亡者复生的能量以及血角要求的权能注入了费雷顿斯的是体内,仅此而已。他还不足以成为死亡骑士,最多算是被邪恶复活的凡人,这是巫妖对血角的不满的宣泄——因为这意味着血角得画大把时间来教导迷茫的他,而不像他自己那样,刚复活就能直接上战场统御军队。

困惑,迷茫,痛苦,费雷顿斯刚从灵液中被拖起,湿漉的毛发贴在皮肤上,浑身泛着青蓝的亡气。他的胸膛起伏剧烈,浸泡复生后尚未完全适应呼吸,裸露的肌肉因死灵能量震颤。他被强行扶跪在霜纹石板之上,四肢沉重,意识依旧模糊。

鼻梁上的银环在呼吸间微微晃动,乳环上的水珠沿着胸膛滑落,一滴滴打在石板上,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脆响。他的瞳孔已非凡人之色,而是暗灰带蓝的亡者之瞳。

但他记得眼前这个人。

血角。

他——曾是格姆拉克。他的战友、弟兄、他从未明说、但始终敬重的人。

现在却站在他面前,身披霜铠,红黑披肩,盯着自己仿佛在审视一件工艺品、一匹奴犬。

“……你……把我复生了。”费雷顿斯的声音沙哑,像是用锈斧划过木板。他艰难地抬起头,锁视血角。

“他果然还记得,但…他不叫我主人了?”血角的内心被费雷顿斯意外的询问弄得有些混乱,他不应该像自己一样立刻就变为忠仆么?罢了,这样调教说不定还有些乐趣…

“是我。”一阵沉默之后,血角淡淡应声,步伐沉稳地缓步走来,庄严地站在了费雷顿斯的面前。

“为什么?”费雷顿斯低吼,声音中残留着未被完全抹除的尊严,“…你本可以让我安息。”

血角缓缓蹲下,右手托起他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视,那手指的力道冰冷、强硬,不容抗拒。

“因为我曾想亲手把你送葬,”血角低声说,冰冷的眼神如同深渊,藏匿着某种深邃的东西,“但现在我更想看着你,为我而战。”

费雷顿斯咬紧牙关,“你不是格姆拉克。格姆拉克不会羞辱自己的战友——”

血角手指猛然一紧,指甲几乎陷进费雷顿斯下巴的皮肤里。

“我当然不是,格姆拉克死了。”他的语气骤然变冷,“你跪在谁面前,就该叫谁主人。”

随着手指与银环碰撞的一声清响,血角猛然扯动了费雷顿斯的鼻环,迫使他低头。费雷顿斯剧烈喘息,双膝顺势重重落地,沉默地跪伏。他的手指不甘地握紧石地,却终究没有反抗。

血角站起身,从他身旁缓步绕行,每一步都像是猎人围着驯服的猛兽。语气却忽然柔和了几分,低沉得几乎有些私语的意味。

“你知不知道,多少夜我望着你时,只敢用战友的名义压下那份……悸动?”

“在塔楼,在风雪的守夜里,我曾看着你入睡——就像现在这样,安静,强壮,又……脆弱。”

费雷顿斯没有回应,但身体轻微颤抖。接着,血角走至他身后,轻轻俯身,在他耳边吐出一句:

“你原本是我不能碰的禁忌……现在,却是我亲手为你刻下奴役的荣誉。”

他伸出指甲轻轻刮过费雷顿斯背后刻下的符文,沿着肩胛、脊椎一路下滑。

“这些印记不是束缚,它们是礼物。它们让你……属于我。”

费雷顿斯终究忍不住低声道:“你堕落得太深了,格姆……你真的就甘愿成了这种怪物?”

“怪物?”血角一笑,走回他面前,单膝跪下,让自己的脸与费雷顿斯持平。

“我现在能看着你,触碰你,让你为我而战——而不是在烈火中死去,让信仰把你埋葬。”

“你问我堕落是否值得?”

他低声,在费雷顿斯耳边轻语:

“我会让你慢慢体会,‘归属于我’……是比荣耀更深刻的记忆。”

他缓缓起身,背对费雷顿斯,只留下命令:

“去换上你的铠甲,和我的另外一位副官同样骇人的那种。我不需要你再伪装成凡人战团长。”

“我要让所有人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副官,我的奴隶死亡骑士。”

费雷顿斯跪伏在地,拳头死死捶在石板上,牙关紧咬,内心的某处在悸动,在颤抖,呼唤着他和血角的名字…但他终究还是缓缓站起,默默走向旁边那一套为他量身打造的寒霜铠甲以及肛塞,其恐怖的造型与渥瑟尔相似,尖锐锋利,也镌刻着低阶战将的符纹。

冰冷的铠甲将他包裹却没带来丝毫寒意战靴踏地发出清脆的金属声,肛塞挤在他的后穴之中,每一步都能让他感受到摩擦的刺激,被锁住的狰狞肉棒就这么卡着屌环被金属紧紧包裹着,随着每次不明显的快感传来而轻轻搏动。他已不再是王国的黑牛——他是血角麾下的一匹堕落战犬。

而这一切,都看在渥瑟尔的眼里。

复生后的第五日,在简单交代了一下位于大教堂的自己的住所和大本营后,血角带着新生的费雷顿斯进入了白刃城地表最大的死亡兵营——这里曾是王国兵员的训练之地,如今早已被改造成了亡灵骑士的栖息之所。

兵营的石墙上满是断裂的战旗、倒挂的圣徽和镌刻着悖逆圣光的铭文。在这霜寒大地上,无数低价亡灵和死亡骑士们磨炼刀刃,训练厮杀,剥离旧我,拥抱被永恒奴役的战斗。

费雷顿斯身披血角赐予的铠甲进入,银鼻环裸露在外,乳环则紧压在胸甲处,多少有些不舒服,但浓厚的寒雾依旧掩不住他的高大与沉默。他那一身铠甲比血角略轻,符文印记也少了一层,但每当他迈出一步,都能听见那些训练中的死亡骑士低声窃语:

“那是血角将军的新犬……昔日王国的黑牛,真成了战奴了?!”

“听说他复生那夜,还被将军亲自检查了一遍,啧啧……”

费雷顿斯没有回应。他沉默地站在场中央,等候血角的命令——而这是他从渥瑟尔口中得到的口令。

过了几分钟,血角踏入兵营,没有言语,也没有去看周围那些蝼蚁一般的死亡骑士,他们只是识相地散开,去别的地方继续训练。接着,他拔出巨剑,缓缓朝费雷顿斯劈去——剑未出鞘,死亡的气息却已袭上了费雷顿斯的心头。

“唔!”费雷顿斯猝不及防,来不及拔出斧子,于是本能地用手甲格挡,双臂一震,差点被压入地面。

“你太慢了。”血角冷冷道。“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咳…我没有想到…”费雷顿斯打算解释,新复生的身体,厚重的盔甲以及那塞在后穴里的肛塞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

“没什么想不到的。”血角走到费雷顿斯面前,一把把他拉了起来,“作为死亡骑士,必须对战争时刻做好准备。你需要更多的磨练。”

于是,接下来的整整一天,便是非人训练。

血角亲自指导费雷顿斯,每一击都是真实战技,每一次失误都以羞辱惩戒:若费雷顿斯动作迟缓,血角便一掌扇过其鼻环,强迫他低头;若力度过轻,便一脚踢中他膝盖,使其跪倒;

若动作带有些许的怜悯和软弱,血角便会一语不发地将他逼至墙角,压制在石壁上,用指甲沿着其脸蛋划过,直到他呼吸紊乱、眼神泛冷。

“你不是人了。”血角压着他,在他的耳边用一种不可抗拒地声音说到,“你不能再犹豫、再等待、再留情。”

“你是我锻造的剑。若这把剑犹豫了……我会亲手把它熔掉。”

“你应当知道如何成为一个合格且嗜杀的战士。你已经不是战团长了,把你凶狠暴戾的那一面展现出来!”

“是…将军”费雷顿斯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到,低着头感受着昔日旧友、如今上司的凝视。

而每次训练后,血角都会令其跪伏在黑石地面上,自己立于其后,用手掌轻拍他的后颈,如对坐骑试探驯服程度。

“干得很好,爱奴……之后,我要在战场上看到你的身影”

最初费雷顿斯怒而不语,身体在血角的抚摸下逐渐僵直,仿佛那冰冷的手扼住了他的灵魂。后来他开始低头喘息。再之后……他学会了开口:“……是,主人。”

一段时间过去了,每当夜晚降临,亡灵军营并没有陷入死寂,无休无止的训练和巡逻是每个复生战士的职责,即使是贵为血角副官的费雷顿斯了,甚至血角本人也不得不执行任务。

好消息是,费雷顿斯终于是适应了亡灵战士和死亡骑士的生活方式。虽然他还是能和血角一样清晰地感受到肛塞卡在屁股里完全取不出、每一步都能切身体会其存在和刺激的窘况,但他已经完全克服这些因素在战斗上的不便。同时,那被锁住的肉棒虽然在一开始让他憋胀地有些难受,时间久了适应之后反而能让他更专注——反正都射不出来,不如直接战术性地忽视掉这些没用的欲望。死人的身体也本来没多少欲望。

不过在偶尔的一些间隙,费雷顿斯也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虽然他的身躯已经不会再感到疲惫,但精神也需要时不时地更换一些环境,比如重燃他被压抑的本能。

在血角的命令下,费雷顿斯独自一人被安置在靠近指挥中心大教堂下方的一间旧骑士居所中休整。此地曾属于格姆拉克麾下某位副官,如今早已化为尘土,墙上还留有烧焦的圣徽印痕。

“呵…没想到他还真把老副官的房子给我了”他卸下黑色铠甲,浑身赤裸,手下意识地抚摸起鸟笼,一边哆嗦一边说到,冰冷的环清晰地嵌在他的皮肉中,鸡巴被牢牢地所在囚笼之中无法挣扎,仿佛是直接在他的身上铸造而非穿戴。他坐在冰冷石榻上,双手撑膝,低头望着自己胸口那道符文。

那刺穿他胸口和身侧的符文发出幽蓝鱼猩红混杂微光,如同封印在他体内的某种生物正在缓慢苏醒。那不是火焰——而是一种从骨髓中渗出的寒潮和恶念聚合体。

最开始的几天,费雷顿斯以为这是力量的源泉。但当它开始蔓延至脑海,当那股黑暗的“死灵之魂”开始在梦中轻声低语,他才明白,那不是力量,而是侵占。他试图强迫自己入眠,陷入昏迷之中,但亡者不需要睡眠。他闭上双眼,却只能不断听见那些碎碎低语:

“你不是你了……”

“你本该死去……不要再徒劳地抵抗了…”

“归于他吧……血角愿接纳你,你也应当接纳…他赠于你的杀戮渴望…”

“你挣扎得……真美……但是,你口渴了吗?”

“鲜血,才是,你的,真谛。”

他猛地睁眼,冷汗淋漓。鼻环随着无用的喘息轻颤,乳环随着每一次呼吸晃动,身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光,仿佛在嘲笑他体内的本能依旧在奋力挣扎,而肉体……已在逐渐臣服。

“可恶”费雷顿斯抱头蜷缩,额头贴在冰冷的墙上。那种无法抗拒的孤独——凡人无法理解的孤独,那如野兽般的黑暗欲望——正撕裂他残存的理智。他不再是生者,但也不是完整的死者,一个称职的死亡骑士。

他在世界的缝隙里腐烂,慢慢崩塌。瑟弗拉斯没有做到的,他将亲身体会。

“我不该活着……不该还存在……”他的声音沙哑至极。可每当他举起自己那被巫妖的死灵之力彻底扭曲的荣耀战斧时,他又不得已地放下了手。血角没下令他去死之前,他连自己的第二次生命都无法掌握。

但很快,一阵轻微的金属声打断了这沉思的绝望。费雷顿斯抬头,只见一人影缓缓步入。

那是一个不熟悉的身影,一只狼。虽然他的眼睛有着和死亡骑士一模一样的蓝色光芒,但面部戴着一副紧密贴合的骷髅面盔,棕黑色的角从头顶两侧向后延伸,重甲如墓碑般压抑,符文以诡异的直线网状地分布在他的身体上,装饰风格也异常地凶暴华丽,完全覆盖了他的整个身体,不留一丝缝隙——但并不是他在霜裔军团中见到过的款式,可以说,虽然眼前这个存在贵为虽贵为高阶死亡骑士,但绝对不是这里的‘本地人’。

也就是说,他是从别的军团来的,根本不需要他脱下头盔就能轻松辨别。毕竟这几日里,费雷顿斯早就对这里的中高阶死亡骑士了如指掌

“我猜你今晚不会睡。”狼人死亡骑士用一种完全陌生的低声道,将一个有着龙骸骨装饰的铁制酒壶放在他面前,盘膝坐下。

“你……怎么知道?”费雷顿斯不太友好地打量着眼前的存在,而对方深陷在盔甲中的眼睛几乎无法看穿。“你是谁?”

“因为你正在听见他们说话,对吗?”狼人歪头,黑色盔甲下的声音低哑又温柔,“那些住在你体内的声音。”

费雷顿斯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轻轻点头。

狼人没有笑,只是缓缓解开自己的头盔。他的脸意外地俊朗,头顶和面部上侧是青蓝色的毛发,吻部和下颌连接着脖子的部位则是白色,吻部靠近鼻尖的位置还有蓝色箭头——只是太苍白了,黑色的眼眸中心只有淡蓝色发光的瞳孔,仿佛整张脸都覆盖着一层不属于现实的薄霜。

“我没见过你。”费雷顿斯简短地说到,“这不是霜裔军团中的面孔。”

“当然,我不属于这里,但我们依旧是同胞,是战友。我想这不难看出”对方回答道,“嘘…不需要问我的名字,你之后会知道的。我到这儿只是顺路拜访一下你。”

“为什么?”费雷顿斯问到。

“我是为新将军庆贺的。没想到上任还没几天,他就俘获了一个强大的敌人,啧啧…于是我听到小道消息就顺路过来给你祝贺了。”

“祝贺什么?我可没要求…”

“当然是祝贺你的新生啦,费雷顿斯。你的名字早就在我们之间传播开了,呵呵…强大的王国黑牛战团长加入了亡者大军的行列。”狼人一脸坏笑地说到,“格姆拉克…不,血角很欣赏你,不论身前还是死后。话又说话来,你听到的那些东西…”

“你会习惯的。”狼人低声说到,“你缺乏指导,但每一位真正的死亡骑士,都是这样活下来的。”

“…是血角命令你来的?”费雷顿斯问。

“不是。”狼人回答得很快,“我来是因为……我知道这种痛。我和你一样,巫妖没有彻底重塑我的忠诚,没有人为我指路,任由我在冰天雪地中腐败。我也曾想反抗,也曾在夜里哭过,也曾咬紧牙关对自己说‘这不是真的,我还可以回来’。”

“但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那种挣扎,其实比屈服更痛苦。”

他从酒壶中倒出一杯黑色的,散发着微弱死亡之力酒体,递给费雷顿斯。

“喝吧。让它冷却你的愧疚,抹杀你的犹豫,融化你不必要的记忆。”

费雷顿斯迟疑了片刻,终究伸手接过。酒水苦涩地像是毒药,入口时仿佛吞下一整场暴风雪般寒冷。

“你是他的副官,将军之下的第一人。”狼人轻声道,“但他……不只是要一个副官。”

费雷顿斯垂下眼帘,无话可说。

“他要一个能理解他的人。一个能忍受他身上那份……不该存在的温情的人。”

“渥瑟尔无法给他,因此你取代了他的位置,将他排挤到第二。因为他……已经全冷了。”狼人不明所以地指了指自己的下面。

“不过他本就该如此,就一个普普通通的,刚刚跨入高级死骑门槛的家伙。若不是霜裔军团人员短缺,还由不得他成为血角的助手呢。”狼人将酒杯空了,又戴回头盔,站了起来。“高级军官应该是更特殊的角色,比如我,比如你。”

“而且你——你还暖和,至少现在如此。”

他走出门口前,最后留下一句:“不要让那份暖意,白白被你压碎。”

当狼人如烟尘离开后,费雷顿斯沉默了良久,将狼人带来的死灵酒一饮而尽后,缓缓起身走了出去。他只能用巡逻来排解他复杂的心绪。

白刃城夜的夜晚,永不熄灭的寒风依旧吹过骨塔之间。就在费雷顿斯离开后不久,一场典礼正在紧张地在大教堂里筹备,大殿中烛光微弱,霜焰篝火中燃烧着不知名死者的骨髓,空气中弥漫着死气与符文蒸汽,所有的亡灵士兵都列队,一左一右地站在中央的大道上,连一些在附近执勤的死亡骑士也悉数到场,列队敬礼。

血角将军却并不在此。他在北边的塔楼审阅攻防部署图,拒绝出席任何不必要的“礼仪性”交际。那并非傲慢,只是他一贯的冷酷,而且面对不速之客,他更不会亲自招待。

因此,黑狼死亡骑士渥瑟尔被命令前来主持大殿——他是副官,是血角最早的猎犬,承担着“必要的外交”。

他如常进入大教堂,身披着黑银重甲,狼皮披风无声滑落在地。他用手将头盔脱下、放在腰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那位站在厅中正中央的访客。

沃弗尔霍特,有着蓝色和白色交织的毛发的狼人、青色的箭头出现在鼻尖,如龙一般的变异双角从头顶上方向后延展了一截,符文诅咒清晰地刻画在他的脸上,电路一般的魔纹同时刻在肉体和盔甲上,如一个死亡骑士般的双眼冒着蓝光。

他来自瓦尔祖尔麾下另一个军团,正在其他地方征战,而他便是那个军团将军最得力的助手。在出席正式的公务之前,正是他偷偷找到了费雷顿斯,给他递上了那瓶酒。

他比渥瑟尔更高半头,身形雄壮,身穿刻有另类死亡符文的重甲,其风格诡异而野蛮,颇具异域情调,斑驳血迹交杂其中,像一身未洗的荣耀。他的尾巴随意地甩动,双爪插在腰带上,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放松姿态。

“你便是渥瑟尔?就是那只黑狼?血角的第一副官?”他的声音低沉,却刻意压低语气,带着阴冷讥讽,仿佛在偷偷嘲笑。

渥瑟尔站在石阶上,冷冷点头说到:“我奉命接待。但你若仅是为了展示毛发,就请自便。”

沃弗尔霍特低笑,露出獠牙,“毛发?哦不,我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温顺。”

他靠近几步,脚步随意地像是花花公子,一点也不遵守亡灵军团的礼节,“你身上没有杀意。只有命令味儿——那种温吞的忠诚气。”

渥瑟尔纹丝未动,只是说道:“你是来祝贺,还是来找死的?”

“我当然是来祝贺血角将军重铸成功。”沃弗尔霍特伸开双臂,作出夸张礼姿,尾巴在地上拍了一下,“毕竟我们的军团若有几位像他那样的将军,也不至于每次和深寒血域争地盘都吃瘪。”

他走近渥瑟尔一步,靠得更近,低声:“不过你这条黑狼……倒是真的让人失望。你以为你还能被他爱上吗?”

“你一直都是用将军去叫那只红牛,而费雷顿斯呢?他叫他主人。怎么说?作为同事来说高下立判?”

渥瑟尔的目光在一瞬间冷若刀锋,双手下意识地握拳。

“我看见你训练时的样子——规矩得像个太监。不对,就是太监。你根本没有野性,只是条安静地趴在王座下舔靴子的下犬罢了。” 沃弗尔霍特咧嘴露齿,如毒蛇般凑到渥瑟尔耳边低语道:“那只新来的费雷顿斯——强壮的公牛,血角的新战兽,他可比你有野性多了,他咆哮起来连我都心颤。他才配做血角的第二臂。”

“你呢?黑毛……阉割过的狼奴。注定在他身边,只是个‘第一个被丢弃的实验品’。”

“哈哈哈,说起来,你们霜裔军团真的奇怪诶,居然把自己的死亡骑士给阉了~” 沃弗尔霍特当着渥瑟尔的面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胯,其诱惑和侮辱的企图暴露无遗,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我可是有好好地被保留着的哦~~甚至还能装些东西进去。哎,要是你当时遇到的是我们军团就好了,也不至于被那个巫妖弄成废物雄性…”

渥瑟尔没有回应,只是缓缓地戴上自己的面盔,整整锁扣,盖住那副苍白的、因情绪波动而微微抽动的面容,一只手已经偷偷摸向了自己腰间的礼仪式佩剑。

“我很快就能领命杀你。”他说到,声音平静到近乎疯狂。

“哈哈哈,不不不…你连你自己的武器都没带上来,还放在下面的纳骨堂吧?就凭这把破剑?!”沃弗尔霍特哈哈大笑,却突然收声,语调一转,冷静地看着渥瑟尔,平淡却带着一丝讥讽地说道:“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

渥瑟尔眉头微皱,放下了准备拔出武器的手。

沃弗尔霍特低声靠近了些:“那只黑牛……还没完全堕落。你不笨,你看得出。死灵灌注固然足够,但那个巫妖偷懒了,他的心魂还在挣扎——那挣扎会毁掉他,也可能毁掉你们整个军团。”

“如果你不希望将来看到血角将军在战场上为了‘情感’而迟疑、愧疚……那你就去跟那头牛聊聊。”

他拍了拍渥瑟尔的胸口,“你是第一…不,第二副官,不该只会盯哨。去帮助他彻底腐化。让他跪下,咬住枷锁,像你一样——不,比你还忠诚。”

“对了,我的主人的祝贺信就留在这里了,就不谢了。我会在外围多呆几天,别在意,我不会有事的。”说完,沃弗尔霍特转身离去,尾巴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属于他的腥风。

在沃弗尔霍特离去的那一刻,渥瑟尔没有动,他只是缓缓闭上眼——“太监”、“舔靴的犬”、“一个被丢弃的实验品”、“废物”……这些词汇仿佛铭文一样,刻进他未曾被雕刻的躯壳深处。他是最早复生的副官,却也是最被忽略的那个。他的服从从不犹豫,从不出错,但他心中……确实有那么一点疑问:

我是不是……真的不配吗?

他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盔甲。

它没有恐怖的装饰,没有过量的符文。它紧贴皮肤,将他遮蔽得干净而端正,连胸肌都恰好贴合,乳头上也没有穿环的摩擦感。一点也没有。

但也许,那正是问题所在。

“……我会去的。”他喃喃。“我会让那只牛……堕入深渊。”

在送走沃弗尔霍特这个‘大瘟神’后,渥瑟尔终于有机会喘了口气,解散了卫队和仪仗队,重归了正常的生活。

只不过这个另外军团拜访的高级死亡骑士似乎还有些别的使命,一直在霜裔军团的地盘附近溜达,似乎是在观察着什么,又似乎是在收集着什么。有好几次渥瑟尔都派手下赶人,都无功而返。

算了,先不管那个鬼家伙了,还有更重要事要做。渥瑟尔行走在石阶之间,没有穿着他的盔甲和斗篷,只披着黑甲下衬,显得比平时更低姿、更接近“人”的形态。他的脚步轻盈却坚定,走向了大教堂不远处的骑士聚居区。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来。

不是奉命,不是听从命令,而是被沃弗尔霍特那挑拨般的话语与自己心中那个被长期压抑的阴影驱使——他要确认,那头牛到底会不会堕落——或者说,那头牛是否愿意成为一头忠诚的血犬。

他熟练地走到费雷顿斯的门前,没有敲门,径自推门而入。

屋内,冰蓝无温度的死灵之火如常燃烧,照亮了这个算不上宽敞的居室,费雷顿斯正独坐床沿,浑身赤裸,壮硕的肌体在灯光下闪烁着油亮的反光,鼻环上仍挂着昨夜未擦干的血珠,唯有胯下的巨物被谦卑地锁在了血角亲自赐予的贞操锁中。他正用匕首割开自己胸口的纹路,血液汩汩而出,却不带丝毫痛意。

那不是自虐——而是仪式,沃弗尔霍特教他的,去倾听他内心的声音。

他…照做了一部分,有控制地听从了他大脑中对血的渴望。鲜血在他掌心流转,并未落地,而是悬浮如线,缓缓绕其指尖转动。

渥瑟尔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幕,沉默片刻后说到:“你开始尝试使用它了。”

费雷顿斯没有抬头,低声道:“我能感受到它……它不寒冷,很炽热。”

“你的死灵复生,是以血为基础的。”渥瑟尔走入,靠墙而立,“你不是我这样使用冰霜的家伙,鲜血铸就了你的新生”

费雷顿斯收起匕首,任由血液缓缓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滴形,他抬头凝视着渥瑟尔,眼中多了一丝疑惑,“那…你……为什么来?我没邀请你…”

渥瑟尔看着他,沉默地缓缓摘下头盔。这是费雷顿斯第一次在完全灯火通明的环境下看清渥瑟尔真实的面容:俊朗、苍白、毫无毛发的面孔,冷峻而沉静。

“你知道,我和你不同。”黑狼开口说到,“你是将军赐予的新生之选,是燃烧着血与力量的雄性。”

“而我……是术士实验的失败品,不够强大的死灵。我的下体,在复生前就被切除——为了测试忠诚是否与性征有关。”

费雷顿斯怔住了,许久之后才缓缓说道:“我……抱歉。”

“你不需要道歉。”渥瑟尔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心口,“但你必须明白,如果你拒绝你的本能,你会比我还不完整。”

“你体内的血在咆哮。你闻得到血味,能听见心跳,甚至能在梦中咬断敌人的喉咙——对吗?那些驾驭鲜血的家伙都是这么和我说的”

费雷顿斯深呼吸,喉头滚动,随后微微点头。

渥瑟尔靠近一步,铿锵有力地说到:“那就对了。这不是你理解的堕落,这是你新生的语言。你要学会说话。”

“用血说话。”渥瑟尔戳破了费雷顿斯凝聚起的血泡,将成团的液体重新抛洒在费雷顿斯的手里,如同蛆虫一般蠕动。

费雷顿斯看着自己手中的那滴血,一种莫名的冲动涌上了他的心头,告诉他用那崭新而完美的感官去操控。他顺应了黑暗的意志,它也仿佛回应了某种召唤,忽地从液态转为一缕血丝,猛然钻入他掌心。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费雷顿斯感觉到,他体内的某个存在正在用自己的声音对自己低语道,操作鲜血的力量在此刻似乎找到了窍门,得到了宣泄般的爆发。他瞳孔一缩,整个胸膛疼地仿佛被烧穿,身上的符纹闪动,乳环震颤,鼻环甚至碰到他惊慌失措而张开的嘴巴里的牙齿,发出“叮”的一声震响。

他的背肌暴起,双手猛地撑地,身形如受诅咒般强行拔高,污秽鲜血不断从皮肤中渗出,却没有遵从引力的作用滴落在地上,而是在他周身化作无数细线、缠绕的一层层茧一样的结构。

“不,我……这不是我!”他嘶吼道,声音中夹杂着痛苦与亢奋,处于他脑海中的声音正在狂笑,仿佛即将夺走一切,癫狂和冲动的杂响达到了巅峰。

“它想要…杀掉我…不,想让我去……杀戮!想要我吞噬…!想要我将敌人的鲜血饮干!”费雷顿斯跪在地上,抱着脑袋,瞳孔瞪大,如一个无助的孩童,着魔了一般的血丝像是被他轻轻踩踏的蛛网一般,每当他做出任何动作、说出任何话,就会随着他的身体轻轻颤动。

“不..那是它在说:你终于愿意听话了。”渥瑟尔走上前,冲破血液的环抱,一把扶住他即将脱力的身体,扶他坐下。随后,污血像是雨水一样顿时落在地上,如河流一样再次汇聚道了费雷顿斯的身体内,好似从未出现过。

“血是一种语言,费雷顿斯。你的身体比我的冰霜更加..躁动,更加鲜活。你不是冰封的仆从,而是嗜血的屠夫。”

“你将成为将军手中,最锋利的刺刀。”

随着渥瑟尔握住了他的手,费雷顿斯的眼中逐渐恢复焦点,他喘息着,看向渥瑟尔,一边用力喘气一边问到:“……这真的不会……让我失去曾经的一切么…?”

“你又再说胡话了。你早就失去了。”渥瑟尔望着他的双眼,“问题是:你想失去得更干净一点吗?”

费雷顿斯没有回答。他只是调整姿势缓缓跪下,被鲜血与冰霜铸就的符文所缠绕的身体向前倾斜,额头贴在了渥瑟尔的甲胄前胸。

“我知道你不会像我一样…”他说,“但你能理解我。你不是主人的第一个副官,你是……我的兄弟。”

渥瑟尔低头,伸手抚过费雷顿斯后颈的纹路,缓缓说道,“你将成为血角将军的利爪,而我……会一直伴随在你们身边。”

“谢谢…”随后两人陷入了沉默,空气中只有血液在缓缓蒸发的轻响。过了良久之后,渥瑟尔起身,径直朝着门外走去,同时说到:“时候不早了,我去处理我的事…你自己多加练习吧,费雷顿斯。将军可是很看好你的…”

“呵,那家伙学会了啊。”尽管他还在西北部的军械库,没有亲自目睹费雷顿斯刚才的场景,仅凭着灵魂上的主仆链接,血角就能感受到了费雷顿斯的变化——他的鲜血变得炽热,沸腾的黑暗如液体般充斥了他的身体,嗜血的疯狂渴望与低语渗透进了他的灵魂。

血角的嘴角微微翘起。他对这两人的变化都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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