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很大。

　　“十方明亮，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太舒服？”

　　马背上的北冥雪捂着自己的胸口，她感觉整个人都不对劲，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十年难得一遇的风雪，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如果不舒服的话就先回去吧。”

　　十方明亮也是感觉到了北冥雪有点不太对劲，她在马背上一直坐立不安，弄得十方明亮也开始感觉不舒服。

　　更别说这要命的风雪。

　　北冥雪沉默了一会，然后她看到了什么东西。

　　“那下面似乎有人，十方明亮，带我下去。”

　　下面的确有一个人，被半埋在雪里，北冥雪只能看到他的糟糕湿透的衣服，不像是本地人的衣服。

　　北冥雪和十方明亮费了很大功夫才把他拖到了不远处的山洞里，拖进去之后弄得北冥雪衣服也湿了很多。

　　这么做是因为十方明亮做不到把他和北冥雪快速带回去——这种糟糕的天气让北冥雪甚至没办法带上神农尺和大部分资源——再说北冥雪也没有多少经验，所以只是带了一个装着火折子的小包袱。

　　“十方…十方明亮”北冥雪抖了抖自己头上身上的雪，又跺了跺她穿着精致靴子的小脚丫，把雪弄掉了。

　　十方明亮自然知道北冥雪想说什么。

　　更何况她这次因为神农尺要留着治疗从其他地方跑过来的难民们而没有携带它。

　　“小姐，小心。”

　　十方明亮没头没尾得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消失在满天飞雪当中。

　　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

　　北冥雪点了点头，然后从身上拿出了火折子之类的东西，幸好没弄坏。

　　山洞估计是之前北冥家族设在这里供给人躲避风雪的场所，所以有很多生活用品，还有一些邪帝留下的兵器之类的东西，有一根很长的铁枪让北冥雪不知不觉驻足看了很久。

　　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杆铁枪让她浑身不舒服。

　　北冥雪可以很轻松得用她带的火种生了堆火，想烤干自己和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为了弄干自己，她把鞋袜和外面一层裤子脱了下来，最后想了想把自己外衣也脱了下来放在那里烤，自己则光着一双光看着就能让很多人把持不住的可爱小脚丫在山洞里走来走去。

　　她还想弄一些雪好化成水给这个人喝，可是奈何自己没有什么容器——这里只有一个大锅——又不想再弄湿剩下的衣服。

　　“唔，可恶”北冥雪只能放弃这个想法，可是无意中却用小脚丫在雪地里踩出了一个很漂亮的印子，圣洁的雪和几乎和雪一样白嫩的小宝物相得益彰。

　　雪地裸足对北冥雪来说也不算是很过分的事情，她自小生活在这里，比一般人更加抗冻。

　　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北冥雪莫名玩心大起——作为北冥家的小姐她很久都没机会这么玩了，与此相比冷到不算什么了。

　　雪越下越大，风也吹了起来。

　　北冥雪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可能会遭遇到什么可怕的东西，可是她却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她莫名得哼起了歌，是一首小时候的歌，一边哼着一边轻轻得继续踩着雪，时不时还跳一下。

　　终于，在一个不小心之后，北冥雪滑倒了。

　　“啊！”

　　北冥雪一声悲鸣，向着地上摔了过去。

　　还好并没有摔破头，因为被刚才那个家伙抱住了。

　　“多漂亮的肉蹄子。”

　　带着热气的话在北冥雪耳朵边上吹了过来，弄得北冥雪脸红了一阵子。

　　北冥雪挣扎了一下，没挣动，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这么漂亮…”

　　他的声音更温柔了。

　　“一定很可口…”

　　“？”北冥雪本来已经有一点意乱情迷——她年龄还小，朦朦胧胧得不懂什么——现在却感觉整个人背后都冷了。

　　不过很快，她就从朦胧中醒了过来——大概是因为那双雪地之宝正在因为雪变红变冷。

　　“刚才是你救了我吧…”

　　“嗯”北冥雪下意识答应着，却是又把小脚丫往雪里塞了塞——她感觉到自己脚丫正在被炙热的目光灼烧。

　　“但是，我快饿死了…所以，你也不介意再救我一次吧。”

　　她终于明白过来这次可能救了一个不该救的人。

　　“放开我”北冥雪接着挣扎，挣扎到她脖子旁边出现了一把刀。

　　冰冰凉凉的刀让北冥雪心都凉了，自然也不顾及脚丫冷了。

　　“先把衣服脱了…先脱裤子。”

　　“我…我可是北冥雪，一会我哥哥会来，他会带食物的…要是你对我做什么…”

　　“你哥哥？”那人的声音有些错愕，这让北冥雪松了口气。

　　要是没有下一句的话。

　　“这天气，你哥哥怎么可能来这里？就算来了也正好，一个妹妹不够吃的。”

　　北冥雪战战兢兢得稍微回了回头，看到了一双全是饿火的眼睛。

　　“快脱衣服，不然现在就砍了你。”

　　北冥雪顺从得背对着刚才自己救了的人脱了衣服——但是有点慢，她想拖延时间。

　　于是她慢慢脱了自己的裤子，只剩下那件亵裤维持她最后的尊严，又脱了上衣，露出了还没来得及发育的胸部，这个世界毕竟还在封建但又放开的奇怪阶段，性教育不是很普及，北冥雪虽然害羞，但却还能忍受。

　　中间，她还没忘记向对方科普一下北冥家族的势力，想劝退对方。

　　而结果是，挨了一刀背，力量正好，正好能让北冥雪认识到自己可能会死。

　　她这才明白过去的冒险真的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那样。

　　脱下衣服之后，衣服立刻被夺走了，于是北冥雪浑身光溜溜得站在风雪口中哆嗦。

　　“大小姐没怎么堆过雪人吧…”

　　北冥雪心里一惊。

　　她隐约猜到了什么。

　　“站在雪地里…用雪块擦身子，快！”

　　北冥雪打了个哆嗦。

　　“我…我每天都洗澡的…”

　　“那也不行，快！”

　　北冥雪心里觉得自己要是真这么弄了，估计就更没力气逃生了——实际上她现在被冻得寸步难行。

　　“不…你想吃我对吧？”

　　北冥雪看着那双眼睛里的饿火。

　　“我知道哪里有调料，你可以…让我更好吃，我…我还能教给你怎么料理我。”

　　北冥雪硬着头皮说着话。

　　北冥雪懂一些做饭，但是她并没有杀过人，这么说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这似乎打动了这个人，不过北冥雪也因此被他用北冥雪内衣撕成的布条绑的很难受。

　　北冥雪看着自己被绑在一起的双脚和两只小脚丫的大拇指，咽了口吐沫。

　　“要是没有，我就活剐了你。”

　　“嗯…嗯…”北冥雪战战兢兢得点了点头，然后巴望着能找到点东西好让自己暂时不被吃掉。

　　可惜，这里似乎有人居住过——还有剩下的木柴，还有用剩下的调料，然而就是没有剩下的食物。

　　而且…北冥雪觉得，自己就算找到食物也逃不过这家伙的熊熊饿火。

　　在北冥雪给自己找调料的时候，那个人也有些贪婪得咬了两口雪块，然后尽可能用北冥雪还没有湿的衣服和北冥雪的火堆保护自己的体温，同时又用饿火灼烧着着北冥雪光溜溜得后背。

　　稍微灼烧了一会，他把北冥雪刚才发现的铁枪拿了过来，放到了火边，同时又用柴把火弄得稍微旺了点。

　　北冥雪看到了他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他更不舒服了——也许和他正在看自己的下体有关。

　　“好了么？”

　　北冥雪的发呆引起了那人的不满。

　　“没…没有”北冥雪用手捧着刚找到的姜片拖拖拉拉得走了过去。

　　她计算着哥哥北冥雷到来的时间——应该快了，她只需要在周旋一会。

　　“只有生姜？！”

　　那人的表情十分可怕，就好像快要把北冥雪撕碎了。

　　“不…还有…还有…”北冥雪被他的怒火和饿火弄得差点尿了出来。

　　“那为什么不快点！”

　　“我…我的脚…没办法…”北冥雪想把错归给自己脚趾上的布条，还略带卖萌意味得抬了抬脚丫和被绑住的脚趾，想博取同情。

　　“那我就先吃了当开胃菜…”北冥雪的小动作勾起了他的火。

　　“不…不…”北冥雪也才觉得自己做错了，她下意识得后退，却不小心退到了火边，差点烧了自己的小屁股。

　　之后当然被抱了起来，那人抓住她的脚踝，然后向火伸过去。

　　“直接吃…不太好…”北冥雪动了其他的心思——只要能活下来，她抛弃自己的小脚丫也没啥，有神农尺和雪地至宝应该能断肢重生“那边有糖和其他调料，我可以帮你料理我的脚。”

　　“嗯？”北冥雪的脚心停留在了火前，那人似乎心动了“继续说。”

　　“我的脚丫，被称为雪地至宝，你直接烤的话会弄得焦黑…就不…不好吃了，最后抹上糖水，然后…然后…生吃…”北冥雪说完就止不住泪水了“别…”

　　生吃…

　　“看来你没少吃过啊…那我就更没必要心疼你了…”

　　“不…我…”

　　“哼，快去…”

　　北冥雪屁股上挨了重重一下，疼得她哭了出来。

　　“外强中干的小丫头片子”怪人终于耸了耸肩。

　　“你到底是…”北冥雪终于有勇气质问他了。

　　“谢金…来搜罗你们这些神兵小将的”怪人伸了个懒腰“你们雪地消息是很闭塞。”

　　谢金？北冥雪记住了这个名字。

　　"堂堂北冥雪地的小姐，不穿袜子的样子"谢金轻轻握住她冻得发红的脚掌，冰冰凉凉的，要不是他想吃点别的真可以做成北冥雪脚丫肉刺身。

　　"原来不穿袜子走路的样子，和市井乞儿也没什么不同。"

　　北冥雪倔强地别过脸，她并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用这个反复羞辱她，她也只是本能地脚趾蜷缩着，想要避开屈辱，却被他攥住脚踝强行摊开。

　　谢金俯身贴近北冥雪耳边，炙热的呼吸扫过她雪白的脖颈："看看这双玉足，被冻得发紫的样子可比穿靴子时有趣多了。"

　　说着他扯碎了北冥雪的衣服，只剩下亵裤，让地牢的冰冷占据了这个小丫头的身体。

　　北冥雪本该感觉到羞愤，但如今，她只有恐惧。

　　"听说北冥家的至宝就是你的小脚丫子？"谢金看着她赤裸的双脚"那我还真是捡到宝了。"

　　北冥雪咬着出血的嘴唇，足底已经开始失去知觉，而谢金的嘲讽如冰刃般不断刺痛耳膜："要是光着脚求饶的话，是不是挺可爱呢？"

　　北冥雪回应了一个噙满泪水的怒视，惹得谢金哈哈大笑，他抬起手，暗紫色雾气裹挟着北冥雪，她随即跌落在地。

　　谢金随手将她甩在布满冰霜的地面，北冥雪勉强站起，刺骨寒意瞬间从足底蔓延至脊椎，她蜷缩着脚趾，来来回回地踩着地面，试图用这种愚蠢的方法护住冻僵的双脚，她的身体也在不由自主地挪向那燃烧着的火，在好不容易得到一点温度时，却被谢金用锁链缠住脖子，拽到了一堆让她瞠目结舌的东西面前。

　　"你还挺会偷奸耍滑的"谢金甩出锁链，将北冥雪的双手锁住，吊了起来。

　　"这里可比火盆暖和多了——前提是你能承受的住。"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掌猛地捏住北冥雪冻得发紫的脚趾，北冥雪被捏得流出了失控的泪水。

　　"现在知道哭了？早该乖乖听话。"

　　北冥雪强忍着泪水，谢金则笑着抬高了她的脚踝。让她悬空的足底正对着那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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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把你这双脚剁碎，应该也能救吧？"

　　“我…”北冥雪咬紧了牙关，别过头去。

　　“那看你这么冷，我还是让你暖和暖和吧”谢金抓住了北冥雪的下巴，把她的小脸蛋转了过来“热汤泡脚丫，你一定会喜欢的。”

　　他吹了声口哨，几个脸色惨白的小孩子从一团阴影里推出了一口巨大的铁锅，他们在锅下升起熊熊燃烧的烈火，又把已经吓软了的北冥雪架着提了过去。

　　北冥雪被这口锅吓得咽了咽口水，她眯着眼睛，用一种近乎自欺欺人的方式去看那锅里的东西，仿佛她只要做出这个动作，那锅里就不会有别的东西。

　　实际上，锅里也确实没有别的东西，只有正在沸腾的泉水。

　　锅中的沸水疯狂翻滚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

　　北冥雪被那声音弄得心惊胆战，最后甚至惊极反怒，她以一种不符合她平时态度，几乎带着必死的觉悟大喊：

　　“你这个混蛋，从哪来的就滚回哪去！别妄想我会向你这种卑鄙之徒屈服，我绝对不会如你所愿，成为你肆意摆弄的玩物！”

　　这话并没有激怒谢金，反而让他脸上挂上了戏谑笑容，他迈着缓慢而又得意的步伐，一步步靠近北冥雪，然后伸出手，用食指轻轻抬起北冥雪的下巴，他轻轻一笑，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小丫头片子，脚软，嘴却挺硬啊，可惜啊，要是你真有这么硬的骨头，说不定我还会给你点优待。”

　　说完，他手一挥，那几个手下立刻上前，将北冥雪双足强行按在铁锅旁。

　　北冥雪奋力挣扎，可终究敌不过他们的力量。

　　谢金满意地看着她，随后他点了点下巴，示意手下将北冥雪的双脚缓缓浸入滚烫的沸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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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复活兄妹两个都已经濒临崩溃，他们现在只想着逃避痛苦，现在哪怕是让他们去刨北冥正的坟，他们也都会心甘情愿去做。　

　　听着他们的哭求，这一次谢金都有一些腻味了，他打算把这两个随身带着当两个备用食材或者别的什么。

　　但他的妹妹谢玉并没有打算放过他们两个，这个小丫头认真地看着他们，很快就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她缓缓踱步至二人面前。

　　“哼，现在给我说说，其他那些神兵小将，都有什么美味或者有趣之处，说好了，兴许能留你们一条狗命。”

　　听到这话，北冥雷如蒙大赦，他“噗通”一声，重重地把额头狠狠砸向地面。

　　“大人，求求您饶命啊！要说有趣，铁心那丫头战斗时总摆出一副高傲模样，可要是把她抓住，拔掉她神兵兽的羽毛，一根根用小火烤，听她和神兵兽的惨叫，肯定有趣极了。而且她的肉一定很嫩，烤起来滋滋冒油，想想都美味……”

　　说着，北冥雷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脸上满是讨好与谄媚，又不停地磕头，额头很快变得鲜血淋漓。

　　北冥雪也紧跟着跪地，声泪俱下，

　　“谢金大人，还有问天，他那副正义凛然的样子看着就讨厌。他的身体那么强壮，肉一定紧实有嚼劲，尤其是他的大腿，用猛火炖煮，再撒上各种香料，肯定好吃。而且他重情重义，要是当着他的面折磨他的朋友，看他痛苦绝望的表情，多有意思啊。我们愿意带您去抓他们，只求您饶了我们……”

　　她边说边不停地磕头，声音因恐惧和哀求而颤抖。

　　和北冥雷不同，她其实在心里还有一些不忍和些许的希望，她想把谢金引去问天那里，因为她幻想问天能打败谢金。

　　至于铁心，她还是念着这个朋友的。

　　谢金对此兴趣不高，但谢玉听着二人的描述，脸上露出了跟满意的神情。

　　“很好，要是你们真能帮我把这些都变成现实，或许我会考虑让你们少被做几道菜。要是敢耍花样，你们知道下场会比之前凄惨百倍。”

　　北冥雷忙不迭地磕头，脸上满是讨好的神情，“我一定照办，谢金大人您们，就放心吧。”

　　但北冥雪依然迟疑着，这引来了谢玉的兴趣，她想彻底碾碎这两个家伙的自尊心。

　　“哥哥，我有个好主意…”

　　于是，那一日，天朗气清，北冥雪地难得有了个晴天。

　　北冥雷和北冥雪被粗暴地带上三角木马。北冥雷下身在上木马前被那两个老佣人割了一颗卵蛋去下酒，因而本就重伤未愈，被迫跨坐在三角木马上时，伤口被挤压，他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身体因剧痛而扭曲。

　　撕裂的剧痛瞬间袭来，仿佛有成千上万根针同时刺入伤口。他的双眼瞪得几乎要爆裂，嘴里发出一声凄厉到破音的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因剧痛而疯狂扭曲，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滚落，与嘴角溢出的鲜血混在一起。

　　“看看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平日里享受着大家的供奉，浪费着民脂民膏，却做出那般猪狗不如的丑事，如今遭此报应，简直是罪有应得！”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涨红了脸，用尽全力大声叫骂着，同时愤怒地朝着北冥雷和北冥雪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哼，这种毫无廉耻、为了保命连亲人都能出卖的败类，根本就不该活在世上！骑在三角木马上示众都是便宜他们了，他们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气得浑身直哆嗦，手中的拐杖在地上用力地戳着，每一下都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些话弄得北冥雪有一些云里雾里，直到她隐隐约约听到父亲的名字，和他们两个兄妹居然害死他之类的话，她才明白了怎么回事。

　　父亲的死确实有许多疑点，北冥雪曾经想调查清楚，但北冥雷却草草把父亲下葬，现在听着这些…

　　北冥雪已经有一些失去理智的大脑把一切归功于哥哥，她怒视着哥哥，几乎想要咬下哥哥一块肉。

　　北冥雷这个时候好不容易不那么疼了，但偏偏又听到了那议论，又看到北冥雪这个眼神，他立刻认为是北冥雪把父亲因为那种说不出口的病去世的真相，那件家族的耻辱说了出去，所以他也很快由恨生恨，甚至把谢金来到这里都归功于了自己的妹妹。

　　众人的叫骂声、唾弃声、诅咒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股股汹涌的暗流，混合着石头无情地向北冥雷和北冥雪扑去。

　　这两个小东西坐在三角木马上，不仅要承受着身体上如万箭穿心般的剧痛，还要忍受着精神上被千刀万剐的凌迟。

　　每前进一步，三角木马的尖锐处就像恶魔的利爪，深深刺入他们的身体，每一声辱骂都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他们本就破碎不堪的心上。

　　如果不是对彼此的愤怒占据了一切，他们几乎要把泪都流干了。

　　但他们两个的折磨还没结束，北冥雪地的卫兵把他们两个绑到了临时组成的刑场上。

　　谢金则开始控诉起了他们两个，甚至把北冥正因为花柳病死了的真相和一些真的假的事情都抖落了出来。

　　这下子兄妹两个算是成了雪地的罪人。

　　在这个档口，谢金又说出了对他们两个的处理，那是谢玉想到的主意，她要把这两个小东西做成所谓的“雪饺”。

　　所谓雪饺也就是拿北冥雪和北冥雷的碎肉和他们的皮或者面包的饺子，煮熟了分发给所有人。

　　谢玉本意是想借机抓几个北冥的死忠处理掉，但她没想到，在谢金宣布将北冥雷和北冥雪做成的饺子发下去的时候，那些原本对兄妹还有点同情的人，居然一个个地狂热起来。

　　这也没奈何，自打兄妹两个上位饥荒就没停过，这一年多整个雪地别说肉，都没见过好粮食了，他们两个被下头的人蒙骗加上压根没有执政经验还以为歌舞升平。

　　于是，一种古怪的氛围在雪地中蔓延开来，这一天，竟荒唐地成为了以北冥雷和北冥雪命名的“节日”。

　　从那以后，每个月的这一天，北冥雷和北冥雪都要被迫将自己“奉献”出来。

　　在这个雪地居民普天同庆的日子里，北冥雷和北冥雪将会被胁迫着一步一跪地走向刑场。

　　治理雪地的总督带着一群手下在一旁监督，脸上挂着变态的笑容。北冥雷和北冥雪眼中满是泪水与哀求，可换来的只有冷漠与催促。

　　“快点，别磨蹭，大家都等着吃你们做的饺子呢！”

　　这句话算是成了他们听到的最多的声音。

　　他们要在恐惧与绝望中，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肢解，肉被剁碎，皮被反复剥下，一同包成饺子。

　　这些饺子被分发给雪地的人们，而民众们则带着一种兴奋的神情接过，大快朵颐。

　　时间久了之后，兄妹两个的真名都不重要了，民众们给北冥雷和北冥雪冠上了“雪体肉猪”的名号。

　　再到后来，在谢金谢玉克隆复制了他们却忘记收回他们的不老不死和再生之后，只是把他们扔在那里当肉畜之后，他们还被雪地人开发出了磕头送肉的工作。

　　他们要这样一边磕头一边一路爬到各户人家门前，每到一户，都要艰难地抬起满是血污与泪痕的脸，对着门口站立的人磕头认错。

　　比如这一次：

　　“我们错了，求求你们原谅……”

　　兄妹两个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夹杂着无尽的屈辱与痛苦。然而回应他们的，只有无情的嘲讽。

　　“哼，现在知道认错了？早干嘛去了！北冥家的家伙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眼中满是憎恶，朝他们啐了一口。

　　“瞧这俩孬种，当初贪钱的时候怎么那么有能耐？现在像两条丧家犬一样来求饶，真让人恶心！”

　　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双手抱胸，脸上挂着不屑的冷笑。

　　北冥雷和北冥雪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些恶毒的言语，继续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的沉闷声响，仿佛是他们生命破碎的哀歌。

　　磕完头后，便是更加残忍的“做菜”环节。这家人会将他们拖进屋内，就像对待毫无生命的食材。

　　北冥雷被按在厨房的案板上，一个女人拿着一把锋利的菜刀，在他眼前晃了晃。

　　“今天就用你的胳膊做道菜，听说这肉紧实，好吃的很。”

　　说着，毫不犹豫地一刀切下，北冥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北冥雪则被扔到一旁，看着哥哥遭受如此折磨，她绝望地哭泣着。这时，一个小孩跑过来，用脚踢了踢她，嘲笑道：“大姐姐，你怎么这么没用，还不如我家的猪呢！”　　在这家人的欢声笑语与北冥雷的惨叫中，“菜肴”逐渐制成。而北冥雷和北冥雪，在经历这一番折磨和恢复身体之后，又被一群好事者押着，前往下一户人家。

　　他们甚至开始怀念起了谢金在的日子。

　　但谢金和谢玉并不在乎他们，现在他们两个已经带着专门调整过的北冥兄妹复制人前往东方海域，去捕捉下一个，或者下两个倒霉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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