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音最近都在尝试让自己能更熟练地驱使触手，现在已经可以做到让它们分别抓着一只长嘴茶壶、三盏纯银制茶杯还有个锡罐把它们摇摇晃晃地送到桌上，再从千早的手里卷走一盒点心塞给长崎素世。

代任触手使者很欢快地在女巫眼前忙活着，她忍不住想这真的很像是出游，而千早喝茶的品味竟然出人意料地相当不错，加了精油的草本茶在热水的冲泡下渐渐在空气中铺开清甜的香气。

过了一小会儿的功夫，一个小型茶话会的准备工作就全部完成，长崎素世算是愿意给她们两个面子，先是端详浅橘色的茶汤内心认可它的色泽与透亮度，才小心地啜饮一口。

虽然不论是恶魔还是女巫的基本身体素质都远超正常人，为了不引起更多的注意，天使还是减少了外出的频率。千早颇感兴趣这个小镇的文化，于是经常跟旅馆里晚上在楼下喝酒的人们聊天，依靠那张带着笑的无害脸庞了解了很多她评价为很有趣的习俗文化。

“这里的人会将自己死去亲人的身躯火化之后对头骨采取防腐措施再保存在家里呢，这有点让我想到更北边的海域附近的人，他们会吃下死去族人的肉以为这样就能将族人的灵魂留在自己的体内。”

而在场的三位，她们三个的寿命可能都需要以千年为单位计量。显然，为此伤感并不在考虑范畴。

只是长崎素世不得不去想，梦见的片段场景里和自己的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活在千年之前，现在早就化作一抔黄土，也许她们曾亲眼目睹了对方的逝去吧……女巫很难将前世与自己当作是一个人。她的偏执发作起来相当不讲道理。

“在这个小镇上布置的侦查类魔法都没有被触发过，目前姑且算是安全？当然，保险起见过段时间就该启程去新的地方了，不知道在那边又能见到什么呢——”天使的话语间闪烁着好奇的光，“以前真是很难有机会到处跑，就算出门也是事情办完了就直接回去了。”

那能被简单称作办完事情吗？

长崎素世脑子里自动浮现出模样尚且稚嫩的天使恶魔风尘仆仆地回到那个庭院，天使的发梢和脸颊沾着早已干涸的血迹，前世的自己使用了清洁术后也会在她们靠近后挨个拥抱再用手绢轻轻擦拭爱音的脸颊。

“那我呢！我没有弄脏脸！”千早皱皱鼻子，“我是召唤师，不用站在那么前面和敌军拼杀沾不到血的。”

“是是，你是厉害的召唤师。”她很无奈地伸手摸摸对方的角，换来恶魔一秒收住不满并得意地哼哼两声。

结合对话能很轻松地判断出她们离开教廷的真实原因了。不过长崎素世没有想暴露自己回忆起了一些事情，她只是及时中断自己的思绪，认真盘算之后到底是依靠传送卷轴随机地在一个坐标点降落还是沿着人类开辟出的道路方向离开。

月圆节已经结束三天，远道而来的客人差不多全离开了。节日的后两天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待在房间里，女巫真的开始想她是不是神经坏掉了。

平稳的情绪被不断冒出的记忆凿出了缺口，她一点也不想陷在有关我究竟是否算是前世替代品的思考中，甚至主动推着千早倒在了床上。

平心而论，这不是个好主意，恶魔折腾她的方式比起另一方要恶劣过度许多，被外出检查法阵完整度然后回来的爱音看到也绝对会被变本加厉地欺负。然而，月圆节实在是个用来丢掉理智的好借口。

不能使用法术也多的是小玩意的千早当然不会对她上下浮动的情绪袖手旁观。她在一旁忍着笑意，逗弄着女巫被乳夹含肿的奶头，把沾着晶莹露水的花珠轻轻拨得在空气中打颤，围观长崎素世跪坐在床上努力含着粗长的棒子在她面前蹭动，俨然是对方最讨厌的模样：只看不怎么动，而且喜欢故意突然刺激一下导致长崎素世猝不及防被肏得挺直腰。

“昨天不是做了很久吗？这周不需要辛苦长崎さん哦？”

你能不能快点，长崎素世想说。她手被对方反绑在身后，无数次想要倒下去都被千早扶着，叫唤出来都是有点沙哑的呻吟声，感觉自己湿透了身体却空虚得小腹幻痛。

“我总不能趁她不在干坏事，爱音会伤心的！虽然我会希望长崎さん被我弄得很舒服……爱音，你回来了。”

“我只是出去一小会儿怎么？Soyorin？”

“是长崎さん自己主动的哦，我可是有在好好忍耐。”

这下欲求不满的折磨要变成承受不住的折磨了。

有了魔力作为驱动，自下贯穿肉穴的柱状物几乎要把女巫钉死在床上，一瞬间就泄了身，绞紧的那根东西却借着这时机插进了宫腔。

“不行太深了让它停下，啊啊我又要……！”

“后面也想要吧？别着急。”

千早的指尖勾着湿黏的淫水给女巫的后穴扩张了几次后，几根细长的触手缠拧成一根钻了进去，又在里面散开遵循各自的意志往深处入侵。

始终没办法躺下去挨着柔软的床面，长崎素世只能夹在天使和恶魔的怀里摇头挣扎，全身都被道具和触手侵犯着，不得不攥紧不知道是她们谁的手，尖叫着一次次高潮。

爱音摸她被触手勒住根部摩擦的阴蒂她都无暇再分出一点注意力了，因为插在花穴里的东西还在激烈地震动胡乱地顶肏，肉穴一直在往外吐水，张大的口子止不住地冒出白沫，她讨厌频率一致完全不会照顾她的不应期有魔力输入就停不下来的造物。但她不得不受着自己行为酿成的苦果，身上被两张嘴唇吮出重叠数次的痕迹，身下淌出透明的汁液。

她知道这世上有种情感叫做雏鸟情节。那么承载了她们对前世的情感的自己，大概算是偷走了千早和爱音对前世的眷恋吧。一种掺杂着窃喜与愧疚的情绪？她最近总是在陷入突然的伤感。

也许是太过明显，恶魔立刻察觉到了她稍微的出神，揉捏乳房的力度变大了许多，摘掉乳夹搓捻乳头带着笑意问她：“这种时候也能走神？看来还不能满足长崎さん。”

插在甬道里的柱体又加快了频率，甚至开始发热，后穴里的触手也换成了有倒刺的类型，每次捅进去再撤出来的时候都能把里面的穴肉勾得一阵酥痒，螺旋式的触手不知什么时候填满了尿道，直到长崎素世眼神失去了焦距，爱音才叼住她的舌尖轻轻地吮吸。

距离她能够有休息的机会还有很久很久，等她的每一根发丝都被汗水浸透，含着还在缓慢抽插着延续快感的触手瘫痪在床上时，那空落落的情绪、过去在漫长生命中好像被进化掉的情绪，就这样风一样消失不见了。

“还不能用法术真是太讨厌了。”恶魔跟天使抱怨，她小心地把黏在女巫脸颊的湿法拨开，手掌盖在对方合上的眼睑上方，“总觉得你占了更多便宜。明明她都愿意主动跟我……咳。”

“明明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的！好啦，我会好好清理Soyorin的身体的，你去把灯熄了吧。”

“我明早去买两盒酥油饼干？感觉长崎さん不讨厌它的味道。”

“买三盒好吗！我也要！”

据老板说，马上就是当地的雨季，千早于是提议她们应该赶在第一场暴雨来临之前去稍微远一些的地方，至少需要翻过一座山，这样可以避免山洪暴发被困在这个小城镇里，虽然，她们想要离开很容易。

还无法判断时间是否应该算作紧迫，但在这里逗留的日子不知不觉也有了十天左右，也差不多应该离开了。

还是打算暂时不使用传送卷轴，随机性太强说不好落在哪里。

长崎素世尽量让自己不要想起在酒店里荒唐无度的情事，在房间里做到时间观念丧失什么的，如果被人知道她会追杀对方到天涯海角。

骑马，但是加持了天使的法术，不仅没什么颠簸感，还没有风会扑到脸上，简直就像坐着一把会自己往前跑的椅子，女巫的初体验感相当不错，能将一路上的风光尽收眼底。郁郁葱葱一度遮住了阳光的丛林、金灿灿的像海浪一样随着风涌动的麦田，越过小镇东边的高山后，她们停留在了一个只有一条主干道的村庄出口。

伴随太阳落下，一盏盏灯光依次被点亮，远处的山脉渐渐失去轮廓与地平线融合在一起，暖橘色和黯淡的紫色混杂着在天幕黏稠地流淌。作为人类世界的旁观者，长崎素世极少有这样的机会能够注视着人类，看着他们从田间回到城镇，互相寒暄，分别后各自在家里支起炉灶。

风会是每个地方的过客，马蹄却能在地面上留下脚印。她想到自己住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屋子，离开时她唯一可惜的时候那地方自己已然熟悉，却谈不上对它有多珍惜，因为她本就在这世上没有容身之所。

不过，她其实是希望能存在这样的光景，当她想要停下脚步的时候，会有谁能泡一壶热茶，安慰她虽然知道女巫是舍弃了人类身份永恒追逐知识的生物，那不探寻未知就会侵蚀灵魂的剧毒尽管致命，自己也需要休息。那个在庭院之中和两个还很稚嫩的家伙喝茶吃点心的自己在千年之前想必十分幸福吧。

“今晚先在这里落脚吧，随便扫描了一下，全都是普通人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天使说，她和千早都跳下了马，默契地绕到长崎素世右侧伸出手。

“我应该只能选一个人搭手？”她很慢地讲，不知为何心情轻快了些。

离马头更近的千早相当不高兴地往旁边挪了一小步帮她抓住了缰绳。

她们牵着马走到村口就看见了旅店，照例由恶魔笑容满面地和老板热情聊天再顺带探听一些村子里的消息，长崎素世快习惯对方疑似比人类还要受到文化熏陶的情况了：“木雕吗？我们刚翻过的那座山最近的城镇也有很多人会在家门前摆摊卖木雕。前不久的月圆节上还买了三只木制面具呢。”

“通常而言都是情人游客在在节日前会去他们那边。年轻漂亮的姑娘们想必在篝火晚会上收到不少邀请吧。”老板说。

“非常遗憾，反而是我被拒绝了呢。”千早耸耸肩，做出遗憾的表情。

“是啊我也一样，被拒绝了。”爱音加入了对话。

“……我不太擅长跳舞，就拒绝了。”长崎素世没抗住老板探寻的目光，说了之后为了避免对方追问又立刻说，“我们还有三匹马，劳烦您差人照料，工钱会照付的。”

“没问题，这是楼上的钥匙。只是，只要一个房间吗？虽说是有两张床。”

“没关系，她们两个是、孪生姐妹，习惯和对方睡一张床了。”

关上门之后刚沉默了好久的千早才发出感慨：

“……长崎さん，说谎话的能力好高明。”

长崎素世摆弄着自己的指尖：“你想去另一个房间睡也可以。”

恶魔光速地撤回了上一句话：“当我没说 。”

她很人畜无害地笑起来，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只得到了长崎素世一声叹气。

这时候，一种嘶哑的叫声在窗外响起，天使推开窗，看到一只乌鸦衔着一封信飞了进来。

“我们都跑这么远了还有人能追踪到你？”爱音有些抱怨地说。

“这是隐秘集会特有的报信灵鸦，它记得我们所有参与者的气息，不管在哪里都能找到。”女巫轻声说，“有劳了。”

她给乌鸦喂了一块酥油饼干，并给了它三枚金币作为报酬，目送对方再度振翅飞翔高空消失在夜色里，这才展开信件。

“应该是教廷通过这个集会在寻找你的踪迹？”

“不算是。是集会上的一个人说明了先前他发现我身上有不洁法术的气息，他是信教徒所以向教廷汇报了这件事，现在听闻教廷已经收走了我的研究产物，初步裁决我不能继续对不洁法术的研究，于是帮我求了情，只要在附带的契约书上签字保证之后不继续进行相关研究教廷就不追查了。”

“教廷的处理速度还是一如既往快啊。”千早的口吻里掺杂着若有似无的讥讽。

“在我的印象里不是要紧事他们都能拖则拖的。”作为绝对的无立场主义，长崎素世并不避讳直言，“不过本身也不是我在使用法术，确认一下条款没问题签字就好了。”

在反复检查无误后，女巫在落款处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感觉到自己冥冥之中与某种存在产生了联系，一旦违背就会遭到惩罚。

“终于！”爱音感慨，“你俩总算能用法术了，我这段时间都感觉自己像看家犬！”

“真是辛苦爱音了呢——”千早笑眯眯地拖长了音夸奖她。

天使嫌恶魔聒噪在面前挥了挥手，眼睛亮亮地看向了长崎素世。

“是呢，最近很辛苦爱音ちやん呢。”

“为了庆祝，今天到明天做个爽吧！”

“好耶！”

“我有说同意吗？”

“两票同意对一票反对，少数服从多数！”

于是，窄小的两张床并在了一起，翻滚晃动着触手变成了另一种会主动舔舐女巫体表的床单。必须承认，恶魔对召唤法术的使用有着极高的熟练度，她能把插入长崎素世穴道里的每根触手都使用得像自己延伸出去的肢体，让它们纷纷钻进腔体把体液全都吸走流不出来一点，长崎素世觉得自己会被迫习惯这种没什么湿润感的干性高潮。

爱音嚼着千早买给她的那一盒酥油饼干，忽然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

“喷出来一点吧。”

“那好吧。”千早和悦地说，操弄女巫的触手剧烈地进出了几个来回后在她高潮的一瞬间全都退了出来。

长崎素世没空羞耻爱音拿饼干蘸了她流出来的淫水，她的眼睛也被触手遮住了，只能感觉到她们两个都在看着她，视线快要将那抽搐吐水的口子盯穿。

“该有我的份了？”爱音把有点软掉的饼干咽下去，和女巫接吻，浓郁的酥油香气糊掉了对方的鼻腔，她扶着挺翘的性器插入可以轻而易举全都吃进去的甬道，“这个饼干真很好吃呢。你该走的时候多买几盒的。”

“考虑到你绝对会这么说，我在储存袋里放了有十二盒来着，记得之后按盒数给我钱。”

更粗的，但形状熟悉的性器没入了后庭，长崎素世完全倒在了爱音的身上，为了让她不会没力气，千早差使触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和腰。

视线被剥夺，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下身，一前一后的性器只要愿意可以持续吐出拟态精液，她觉得肚子好涨，天使的手还放在她的花珠上摩擦，怎么哭都没用，身体也不听使唤只会高潮。

“喜欢前面还是喜欢后面？”

“……呜呜，不要……”

“都喜欢？”

“嗯啊……”

性爱的火焰燎着她的四肢百骸，像是好意担心她别被烧干，堵在里面的东西流不出来，因此她的小腹既难受又压迫到性感带，细长的触手将尿道插成了另一个性器官，液体射在里面带来的排泄感一度导致她泪腺决堤。追逐知识的女巫，或者前世的修女，再早一些岁月她又怎会想到会有一天这样被摁在床上肏得除了求饶和哭叫干不了其他任何事。

通过爱抚阴蒂和胸部让她高潮流出身体里的液体再灌入热水清洗的全过程更是很想干脆昏死过去，偏偏千早还会一遍遍地衔着她的舌头亲得她虽然意识模糊却想要去回应于是怎么也睡不着。黑红色的恶魔角，发出荧光的光圈，都在眼前晃动着，事后不论是恶魔还是天使触碰她的动作都很轻柔，那些光与色彩显得非常安心。

长崎素世知道终于结束了，床单上细小的触手亲吻肌肤的奇异感受都变成了在睡梦中也能让身体保持湿润的手段，插进双穴的器具反而能消解些许渴求。

她慢慢地陷入了睡眠。

“这样下去感觉会很糟糕啊。”爱音说，她们在床边端详长崎素世的睡颜，对方睡着之后表情就会非常松弛，偶尔会因为光裸的身体被触手爱抚舒服得小声哼叫，“虽然真的很可爱。”

“也没关系吧，习惯了的话就不会考虑再离开我们了。”千早说，“你对失落历史的研究还要继续进行吗？”

“真难得你会在乎这个。应该会吧。还有你，什么时候可以不那么故作冷淡？明明Soyorin这个昵称是你起的。”

“不行，我还没完全原谅她呢。”

“但转世的人不记得就是不记得诶？女巫还要承受知识毒素的侵袭，万一Soyorin很久以后找不到研究方向难道你要看着她死？”

恶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不太想纠结这个，你知道的。研究的事情另说。”

“没办法呢，逃避主义。”

天使点了一支薰衣草的香薰放在床头，她抬起头看向窗外蒙蒙亮的天：“希望等我们都找到答案之后，能像那个时候一样在一个新的地方建立新的家吧。我记得你很喜欢海，以前总是会让Soyorin给你讲有关海洋的故事。”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一样，爱音。不过，你说得对，我也希望能拥有这样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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