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野村类&沼田桐

肥后兼平家的女武者野野村类与成岛家的女武者沼田桐，在多年的交战中成为了肝胆相照的敌手。

兼平家灭亡时，野野村保护着公主应姬出逃，因武运不济，被沼田带领数百士兵包围了。

“是阿桐的话，束手就擒也无所谓。只有一个请求，希望能让俺家的公主从容自尽。”

“听闻应姬也是出身高贵、以一当千的女武者，理应如此。去附近寺庙里借一个房间，让她自尽吧。”沼田一口答应下来。

之后，在准备好的寺庙小室内，应姬脱去铠甲换上白色内衣，坐在野野村与沼田面前，把短刀深深插入腹中，将自己的肚子从容切开。切断的肠脏从伤口中流出，堆积在双腿上。

“沼田阁下，请看好，这就是兼平家女儿，阿应的切腹！”应姬大声说道：“本来应该用十字切腹的，但这是借用寺庙的房间，不想弄得太过狼藉。可不是我勇气不足之故，你要明白！”

“在下充分地了解您的用心了，绝不会生出轻视之意。请安心地上路吧。”沼田感佩地说道。应姬点点头，转向野野村：“类，来取下我的首级！”

“失礼了！”野野村说着一步迈到应姬面前，利落地拔刀斩下了公主的头颅。之后野野村随沼田回到多比良城，受到了大名成岛忠家的接见。

“足下的勇武之名响彻九州，乃是战场上老夫亲眼所见；足下为人的忠义豪迈我也从沼田处多有耳闻。现在兼平家已经灭亡，不如来为我做事吧！我有需要用到足下的地方。”

成岛忠家这样诚恳地发出了邀请。但野野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被成岛公如此看重，俺万分惶恐。但俺家的公主尚且能够切腹自尽。俺又岂能苟且偷生呢？没有当场追随公主而去，不过是为了向您转述公主死前的英勇情景。多说无用，请快快让俺也追随主家，切腹自杀吧！”

忠家反复劝说，然而野野村死意已决，无奈只有应允。

“有什么愿望，请尽管提出吧。就当成是老夫对足下的敬意。”

“俺是个粗野武人，希望借您御殿前宽敞的院子一用。无须设置障子与白洲，让沼田大人为我介错即可。”

“沼田来介错吗……唔……”忠家略微迟疑了一下。野野村看出了忠家的心思，连忙辩解：

“成岛公啊，俺本应该不用介错人，全凭自己的力气剖开肚子，拉出肚肠。但俺与沼田之间，有着外人难明的缘份。让沼田砍下俺的脑袋，是俺对这缘份最后的交代。俺想要借着脑袋被沼田砍下这件事，向沼田传达俺的情谊啊！绝非是俺胆小力怯，无法独自完成切腹的缘故。”

“原来如此！老夫明白了。”忠家用折扇一敲膝盖：“老夫险些误会了足下，真是万分抱歉。老夫家的庭院，就请足下尽情使用吧！”

忠家叫人端上浓酒，野野村连喝三杯，洒然走到多比良城御殿外庭院里，在靠近池塘的地方坐下。

“这里很好，俺喜欢这里。”她自言自语，旁若无人地褪下上衣，露出健硕的上身。沼田手持昔日战场上与野野村拼杀时所用的三尺八寸大太刀，也脱去上衣，踢掉草鞋，只穿一条裙裤，走到她背后。

“咱俩多番生死较量，早已心意相通，俺就不多说什么了。”野野村拔出短刀，割下一截腰带缠住刀身靠近刀镡的部分，露出一掌长的刀刃：“但就算是为俺介错，你也不要懈怠。阿桐，这也是俺与你的战斗！”

彼此手持利刃，自然可以视作战场。能否在最恰当的时刻斩下首级，也是对二人默契的考验。野野村将自己的生死大权全部交与沼田掌控，是对这位敌手最大的信任与尊重。

利刃插入腹中，厚实柔软的腹肌被一口气割开。野野村一言不发地把下腹部从左到右切开一条七八寸长、深及脏腑的伤口，然后拔出短刀。

沼田没有动作。她知道野野村不会就此结束。应姬因为切腹时身处寺庙，没有进行十字切腹。野野村一定会代替死去的公主来彰显兼平家女武者的勇武。果然，野野村重新调整了一下身姿，将短刀重新对准上腹正中，第二次深深插入，再一口气向下直剖到丹田下方两三寸的位置。刀锋切入子宫，包裹着腹腔的筋肉因为剧烈的痛苦和快感而痉挛，樱色的小肠成团地涌出，被切断的青灰色大肠也从伤口中流出，一直垂落到铺着碎石和砂土的地面上。

沼田依然没有动。这种伤势对于野野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对她来说当然也一样。

果然，野野村将短刀拔出后，依然保持腰身的笔直，深吸一口气之后，用左手攥住一截肠管，右手短刀一挥，把肠子挑断，然后向外猛地一拉。

远处传来忠家苍老而响亮的喊声：“做得好！！”

沼田猛地举起大刀，刀光如同疾雷迅电般一闪，野野村的头颅一下子飞了出去，远远地飞出去，飞出了几十步远后才落到地上，又滚出很远才停下。

野野村头颅飞起的一瞬间，沼田只觉得下身一阵抽搐，尿液在裙裤内喷涌而出，强烈的快感让她几乎当场倒在地上。她用尽几乎全部的意志力才稳住自己的身姿。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野野村那远远飞出的头颅所吸引，没人注意到沼田深色裙裤裆部的细微颜色变化。

这是野野村这家伙对我最后的体贴啊。沼田长长呼出一口气，忍耐着下腹中高涨的性欲。你的心意在下确实地感受到了。

混蛋家伙，原来你对在下的心意一直是这样的吗？

她小跑着来到野野村头颅边，抓着头发把它拎起来。她没有去看野野村的脸，野野村要传达给她的东西她已经全部收到了，自己手上的只是一块尸块而已，只是曾经属于自己肝胆相照的对手的一部分，此外没有任何意义。

她走到忠家面前，右手反持长刀，刀身贴在肘后，单膝跪地，左手高高举起头颅。

“主公，敌将野野村类的切腹已经确实完成，此乃首级，请检视！”

“真不愧是可以作为老夫家沼田宿命之敌的武士，真是……沼田，你脸色不太好，是疲倦了吗？”

“在下……”沼田低下头。

我的脸色不好吗……

“老夫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野野村与你是亦敌亦友的关系，你现在内心也很不平静吧。”

是啊，主公大人，快让我走。

“我叫别人来收拾这里，你先去休息吧。”

离自己房间的最后一段路，沼田几乎是逃回去的。她拉上房间的拉门，立刻撕掉湿透的裙裤，把手伸向自己的双腿之间。

她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疯狂地自慰过，她赤身裸体，汗流满身，紧咬牙关。她躺在地上自慰，趴在地上自慰，靠着墙壁坐着自慰，站在屋子正中自慰。她用手指粗暴地侵犯自己的阴道、肛门、肚脐和喉咙，用力地掐、扭、揉搓自己的阴蒂和乳头。她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进来，她也不在乎。

她高潮了十次，或者十五次，也可能是二十次。她一直自慰到双臂酸软，阴部和肛门肿胀、火辣辣地刺痛才停下来。

天色已经入夜，她披上内衣，去井边打水冲洗身子。冷水让她的头脑冷静下来，小腹中的热火却再次燃起。

“别急……”她用手按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回到房间后，她点燃一支蜡烛，仔细地擦洗地面，把屋子收拾得井井有条。

然后她重新脱掉衣衫，拿起短刀，在屋子中间跪下。

硕大的乳房在胸前挺立，勃起的乳头比拇指肚还大。饱满的肌肉仿佛在皮肤下流动，整个人如同一只凶猛的野兽。沼田对自己的肉体一直引以为傲，这肉体的力量超过大部分男人，健康、结实又灵敏，精悍强韧，欲望强烈，有着几乎要满溢而出的生命力。

这肉体和野野村的肉体一样强壮而美丽。两人在战场上从未分出过胜负。

战场之外当然也一样。

沼田把短刀刺入自己的左侧最末一根肋骨下方三寸左右的侧腹，刀刃吃入体内约有三四寸的深度，确实地贯穿了厚实坚韧的腹肌，深入到内脏之中。她深吸一口气，屏住，绷紧腹肌，紧紧夹住刀身，然后用腕力顶着肌肉的压力，将刀刃向右边推过去。

锐利冰冷的刀刃如切豆腐一般划开皮肤、肌肉、黏膜和肠，金属异物在腹内移动带来的除了剧烈的疼痛，还有奇妙的充实感。血肉紧紧包裹着研磨光滑的刃身，在它经过后又重新贴合。在肚皮上，刀刃划过之处只留下一条鲜明的血线。第一刀切的十分完美，规整笔直的伤口随着刀身的移动在出现在肚脐下方平坦结实的小腹上。她不紧不慢地拔出刀，略微放松腹肌，伤口立刻就绽开，肠子向外翻出，却没有流下，而是贴服在肚皮表面。鲜血顺着伤口边缘涌出，像无数条纤细的红蛇，沿着下腹部的曲线朝下爬行。血流汇聚，从窄变宽，由线成面，沿着大腿流到地板上。

沼田睁大眼睛，神色坚毅地看着前方，仿佛要从一片空白的墙壁上看出些什么东西。她回忆着自己第一次遇到野野村时的情景，回忆自己第一次与她交手，第一次在战场之外与她偶遇，第一次与她饮酒，第一次与她共浴，第一次与她做爱……

一直回忆到自己的刀锋斩入她的颈骨为止。记忆中大太刀的刀刃切入野野村颈骨的缝隙间时，现实中短刀也刺入了沼田胸骨下缘的水月软凹中。这里是左右两块腹肌之间柔嫩之处，腹肌几乎用不上力，因此切割起来更是轻松。她把短刀往下压，同时收回目光，低头从双乳间注视着自己自杀的过程。她的双眼因为剧痛而熠熠发光，名为死亡的终极快感让她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很少在武士脸上看到的笑容。刀刃缓缓向下移动，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肌肉断裂时发出的极轻微的声音，能感到刀刃割破肠子时，黏膜缠在刀身上拖拽产生的微妙触感。刀刃切入肚脐，把肚脐准确地平分为二，再向下移动不到半寸，就与第一刀的切口相交。两条伤口交汇的瞬间，肠子顶开肚皮，争先恐后地向外流涌。她根本没在意这种事，而是继续保持着手腕的力度和刀身插入的深度，稳稳地、慢慢地继续向下切割，直到刀刃割入浓密的黑色阴毛上缘才停止。

青灰色的大肠几乎完全脱出体外，沉甸甸地悬挂在肚子上，樱色的小肠从双腿间垂落到浸透了血的草垫上，堆成色彩鲜明、油光闪闪的一堆。离开体外的肠子还在微微的蠕动，完成自己最后的消化工作。

她能感到，短刀的刀尖正抵在自己的子宫上。

无需犹豫，她用力刺了下去。刀尖贯穿子宫的瞬间，一股清澈的粘液从她的阴部喷出，汇入地面上的血泊中，毫无痕迹。此生最强烈的一次高潮从下腹部沿着脊柱向上扩散到全身，两腮、大腿和脊背的每一条筋肉纤维都在颤抖，脚趾下意识地抠紧地面，快感好像要冲飞她的头盖骨，带着鲜血与脑浆直入云霄。这不是寻常女性那种渐入佳境的高潮，而是如男人射精一般转瞬即逝的极乐体验。是每个女人一生中只能感受到一次的决死的快感。

她不想再动，也不能再动。于是就保持着这个姿态，直到身躯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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