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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中录,及小作文集,9

小说:旧文 2025-09-08 08:54 5hhhhh 1210 ℃

御馆城异闻录

时间是天正七年三月。

三月十七日,我方终于攻下了御馆城。

白天的战斗意料之外的激烈,尽管景虎大人的长子已经被杀,景虎大人本人业已逃走,但御馆城中的守将在大手门陷落之后,无视本方大将脱离战场的现实,依然一步不退地与我方展开巷战。虽然身体里并没有流着不识庵谦信公的血脉,然而景虎大人毕竟也与我主公方景胜殿下同出于号称天下第一武门的上杉家,其麾下武将的豪勇不可小觑。直至午后未时,我方终于攻入了天守阁。此时敌方守城的兵将已不足三十人,我方士气大盛,势如破竹。在下踏入御馆城天守时,已然取得敌方有名将领四人之首级,并斩足轻六人,虽非首功,但事后亦必受嘉奖。

就在在下刚刚登上天守阁二楼时,我方一名足轻气喘吁吁地跑来,高叫着在下的名字道:“藤大人!藤……大人,请您过来一下!”

我随他快步走过去,那是通向天守阁顶层楼梯后的一个拐角处,七八名士兵围在那里,地板上还躺了两具尸体,以及一个正捂着腰部,大声呻吟的人,都是我方自己人。难道这里有什么抵抗吗?看到我过来,众人让出一条狭窄的通路。

那是一段短而窄的走廊,地面上很多血,草鞋踩上去粘乎乎的。走廊的尽头,一名女人挡在一扇门前。

她手持一把利刀,刀锋上残有血痕。

那女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眼睛圆溜溜的,容貌颇为俏丽,头发用薄紫纸带子扎在头顶,只和男人一样穿了一条束起裤脚的裙裤,赤着上身和双脚。虽然在下是一名健康的男子,眼前出现的又是一名半裸的美女,然而在下此时却并无丝毫情欲冲动。在这天寒地冻的越后,经过半日的苦战,身心具疲累至极,别说是男人,就算是公熊也不会想男女之事了。而其他几名士兵恐怕与在下此刻一样,对这女子只有愤恨而无情欲吧。

“藤大人,这女人很厉害,已经杀死我方二人,斩伤一人了!”在下仔细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心中明了。这处走廊极窄,仅容一人通过,而且并不长,我方这边又对着一处拐角,长枪弓箭都施展不开,士兵们只能一个一个上前去与之搏斗。这女子显然剑术不弱,士兵们以一敌一非其对手,要一拥而上又不可能,故此才被这名女子以一敌多,无法过去。

这种时候,就需要在下这种擅长剑术之人出场了。在下拔刀出鞘,道:“你们先将伤员带走,此处我来处理。”

此地地形过于狭窄了,人多反而易发生意外。此战胜利在即,在下不想受不意之伤。众人答应一声后,将伤员及死者一并带走。在下缓步步入窄廊之中,那女子犹如受到惊吓的小兽一般举起刀指着在下。

一名女子,虽然手持利刃,毕竟是一名女子啊。在下放低刀身,自报家门。“是你啊……”那女子喘息着,此时离的近了,在下看得更为清楚。她身材瘦长结实,胸乳坚挺,腰腹紧实,握剑之手并无丝毫颤动,显然在武艺方面颇有造诣。然而在听闻在下的名字之后,她的目光黯然了。

“藤先生是越后的名手,小女子非藤先生之敌呢。”

她干脆地承认不是在下的对手,在下趁机道:“不如弃剑投降吧,我军不会为难女子。之后是去是留由我方景胜殿下决定,但至少可以活下去……”她笑起来:“如果是小女子与藤先生易地而处,藤先生会为了活命而投降吗?”在下一时语塞。如果易地而处,为了上杉家的武名,在下自然宁死不降,然而……“在下并非女子啊。”在下苦笑。女子神色一凛,道:“于男女无关,藤先生,无需多言,请出手吧。”

无奈,先将其击伤,再行活捉吧。在下摆出正心眼势,疾步上前,女子举刀相迎,她刀法不弱,然而并非在下对手。在下荡开她的刀尖,顺势一刀斩中她右上臂。在下心存伤人之念,这一刀深可见骨,女子后退一步,手中的刀当啷一声落到地板上。在下刀尖下垂,并未继续进逼。

“你已无法再战,投降吧。”在下厉声说道。女子右臂无力地垂下,她倚靠着墙壁,慢慢蹲下。

“藤先生说……让我投降吗……”她低声说,然后忽然用左手抓起了落在脚边的长刀,我本能地后退一步,她抬头向我灿然一笑,左手反握住刀身前端六七寸的地方,右腿跪地,左腿半蹲,一刀刺进自己下腹右侧。

“你做什么!”我大叫一声。女子眉头紧蹙,左手握住刀锋的地方开始渗出血,她紧紧地咬着牙,猛地把刀向肚子左边拉过来,转眼之间就在自己平坦结实的小腹上切开一条又深又长的伤口。鲜血象泉水一样涌出来,血流在黯淡的光线下看上去仿佛是黑色的。“切……切腹……就是……这……”她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泪水混着脂汗沿着脸颊流下。

在下身为武士,并非没有见过切腹的场面。但女人切腹,确实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深的伤口,一定伤到了内脏。几次呼吸之后,她的肠子就从伤口里淌了出来,蛇那么粗的一截肠子从伤口中滑脱出来,挂在肚皮上。青白色的肠管表面有一层脂肪和粘液,发着油润的光。在下叹了口气,提剑走过起。

只用一只左手,能做出这样的切腹,已经很了不起了。“请附身,在下来为你介错。”在下举起刀。女人摇摇头:“不……不必了……小女子自己可以……”她说着把刀从肚子里拔出来,刀尖指着自己的胸口,然后身体向前一扑,身体与地面之间发出“咔吧”一声轻响,然后一动不动地俯伏在地上,刀柄从右肩下面斜着伸出来。她的背后,是一扇门。这个在下尚未来得及问她姓名的女人,拼死也要守护的这扇门,背后是什么呢?在下侧身走过去,不料走过那女子身边的时候,她忽然伸出血淋淋的左手,想要抓住在下的脚,然而手指只是在在下的草鞋边上轻轻一碰就落下了。在下蹲下来摸了摸她颈侧的动脉,已经不再搏动了。刚才那一刀肯定刺穿了心脏,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还想阻止在下的脚步,在下好奇心更盛了。

门里没有顶住,轻轻一拉就打开了。

不知该说出乎意料,还是意料之中。门后是一间布置典雅的小室,只有一叠半大小,屋子里端坐着一名身穿绛色小袖的姑娘。这姑娘比刚刚切腹的那位更年轻,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背后,样子很漂亮。看到我进来,她神色一怔,但并没有害怕或慌张。“你是谁?”她问。在下报上自己的名字,姑娘点了点头,道:“景胜大人一方的人啊。既然你在这里,那就是说,睦月已经死了吧。”

原来门外那姑娘叫做睦月。在下点点头。姑娘又问道:“是你杀了她吗?”在下实话实说:“并非在下杀死她的,在下只是将她击伤,她是自尽的。”“哦,这样啊。”那姑娘也没表现出悲伤的样子,这是微微低下头,道:“本来还说我切腹之后由她帮我介错,但外面有人声传来,她说她出去看看就回来,结果却自尽了吗……”她一面说着,一面慢慢拉开自己的衣襟,仿佛当我不存在一般,动作很是从容。她的和服只扎着一条窄窄的衣带,里面并未穿着内衣,雪白的胸乳就那么直接在我面前

露出来。然后她用膝盖跪起来,又拉开腰带下面的下摆,露出平坦滑嫩的肚子。尽管光线晦暗,在下依然能看清那雪白美丽胴体上的每一处细节。小小的、柔软的乳房上,粉嫩的乳头挺立着,浅樱色的乳晕上有小小的鸡皮疙瘩。洁白的肌肤近乎半透明,光滑细腻,下身的体毛细软稀疏。

然后她从衣袖里拿出一把乌木刀柄的短刀,两只手握着刀柄,把刀尖伸进扯开的衣襟里面。

“睦月是割喉呢,还是切腹了呢?应该是切腹了吧?”她忽然问道。在下感到口干舌燥,不由自主地答道:“她……是切腹自尽的。”

“你为她介错了吗?”

这女孩虽然年轻,但镇定的态度却有一种让人说不出的威严,这是景虎的女儿?还是侧室?看年纪都不像。在下轻轻摇头:“那位睦月小姐,自尽的非常英勇,并未要求在下的帮助。”“这样啊,那我也不需要。”她冲我浅浅一笑,然后秀气的眉毛微微蹙了起来,一道暗色的血流从衣襟下流到大腿上。

“呜……还挺疼的……”女孩小声说,然后很慢、很慢的把短刀向肚子右侧推过去。她推的虽然慢,但是很稳,而且毫不停顿。从短刀露出体外的部分来看,刀刃刺入腹腔足有两三寸深,这样还能如此从容不迫,显然也是武艺高强之人。景虎大人的阵营里,竟有这样的人吗?

姑娘雪白的肚皮在刀刃下轻轻颤动着,伤口微微张开,边缘平滑齐整,白瓷般的皮肤下是纸一样薄的一层淡黄色油脂,然后是一指厚的紫红色腹壁肌肉,肌肉的断面纤维似乎在透明的红色血流下熠熠闪光。她右手攥着刀柄,左手以掌根推着右手,稳稳地在自己肚脐下的小腹上割开一条七八寸长的伤口。伤口很深,一定还割开了腹膜,因为她的肠子一下子就从伤口中间的部分流出来了。因为这里光线更暗吧,她的肠子看上去是深红色的,裹在油脂和粘液里,在两条白滑修长的大腿中间慢悠悠地晃荡着,一点一点地垂到地面上。这肯定是很痛的,但姑娘

没有露出一丝忍受不了的样子。然而一丝混着血水的粉红色涎水从她口角垂下,切腹时纵然内脏受创,这么短的时间内也不会吐血,一定是在忍耐剧痛时咬破了舌头,或者咬伤了腮帮,口中才会流血。她深深地吸了口气,一下把短刀从伤口末端拔了出来。“睦月是怎么切腹的呢?在肚子上割了一刀然后就死了吗?”在下吞了一口口水,老老实实地答道:“她如您一样,一刀切开肚子之后,再以短刀刺心而死。”

“原来只切了一刀啊……”女孩小声说:“那我就来个更漂亮的吧。呐,藤先生,好好看着啊。”

她说着两手握住短刀,刀刃朝下,从腰带下方,自己肚脐的位置狠狠捅了进去。短刀深深地刺进女孩的肚脐中,一直没到刀柄。女孩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身体向前微微一俯,把自己白嫩平滑的小肚子从肚脐一直向下割开到阴阜上方。这条新的伤口和刚才切腹的伤口交汇成一个巨大的十字,少女猛地拔出刀,肚子上的伤口一下被内脏从里面顶开了。肠子混着血水一下子从她的肚子里冒出来,在她两腿中间堆成热腾腾的一大推。“唉哟哟……”女孩一屁股坐在自己脚跟上,两手撑在身后,右手还紧紧握着那把短刀。“藤先生啊……”肚子被这样彻底的剖开,竟然还能开口说话,在下如同仿佛中了妖术一般,视线被女孩切腹之后血肉模糊的肚腹和内脏完全吸引了。女孩脸色苍白,汗水顺着脖颈滴落,她轻声问道:“受了我这等重伤之人,还能活多久呢?”“大概不到一刻钟吧。”

“那,请藤先生离开吧。我不想在你面前死去。”女孩直接了当的说。在下默然无语,如同失魂落魄一般退出小室,关上拉门。

在下不知是如何离开天守阁的。室外的冷风一吹,在下才发觉自己已经汗透衣背。当晚,在下发起了高烧,总算平日坚持武艺锻炼,身体健壮,数日后便康复。奇怪的是,那日天守阁中,唤我去的士兵们,在下日后一个也未曾见过,亦未曾听闻御馆城陷落时,城中有女子自害的传闻。在下越想此事,越觉可疑,然无论诉与何人,均被讥笑为发烧后所说的胡话。然而在下心知,此事确为在下神志清醒时亲眼目睹,绝无差错,故笔记之,以留后人参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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