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们还没离开实验室。第一张照片的冲击感久久未散，我们谁也没有说话。等我稍微缓过劲，又点开了下一张。

这张构图更精致一些，镜头从斜后方略微俯拍，焦点正对着遍布红痕的臀部。芝瑶跪在一张木椅上，双膝自然分开，脚垂出椅沿，白袜仍包裹着小腿与脚掌，脚趾轻轻蜷着。她的上半身前倾，手扶在椅背上，肩背紧绷，臀部撅得很高，几乎顶进画面正中央。

她原本束起的头发已经散了大半，蝴蝶结滑落在地，发束失了支撑，几缕头发耷拉在肩上，贴着发热的脖颈和脊背，混着汗，一点点塌下来。那枚红色蝴蝶结歪歪斜斜地躺在椅脚旁的地板上，像是挣扎中被甩落。

裙子没有脱，而是被两枚黑色塑料夹子夹在腰侧，卷起整齐地固定在衬衫下摆边缘，露出整个臀部与大腿根部的皮肤，暴露得无比清楚，遮无可遮。

内裤还挂在右脚踝上，耷拉着、皱缩着，搭在白袜边缘，像是一团还没来得及藏好的羞耻，被强行拽下后随意留在那里，提醒她遮掩失败，也提醒她不能再挣扎。

她的臀部变得更红了，皮肤涨得紧绷，带着微微的光泽，像是熟透的桃子，仿佛再打几下就会裂开似的。

照片右下角露出白板一角，红笔写着几行潦草的字，依次记录着每个阶段的姿势与工具。最底一行只写了“跪椅”，后面空着，像是写到一半被打断了。那道没写完的笔迹在照片中格外显眼，像羞耻还没写完的章节，悬在那里。

雨菲盯着那一行，低声说：“她那时候还没打完吧？”

我没说话，只感觉呼吸变得沉重了一点。我又点开下一张。画面一亮，是定格般的寂静。

芝瑶站在镜子前，背对镜头，赤足并立在木地板上，脚趾蜷着，脚跟微微离地，像是为了更好地把臀部撅出。她双手高高抱在头后，背脊微弯，像在极力维持某种被要求的姿势。

她的头发早已彻底散乱，湿成绺地贴在脸颊与后颈上，像是哭泣和汗水一起将整个形象压垮。

她的上衣仍是那件白衬衫，最下几颗扣子已经松开，衣摆的一侧被卷了上去，堆在腰线上方。裙子和内裤都已经不见踪影，脚上的白袜也被脱掉，下身一丝不挂。

她的臀部已经彻底红透，深红、浅红与浮肿交叠在一起，像是盛开的花瓣。红痕已经漫上了大腿上部，几道斜交的重痕仍隐约可见，颜色像是溢出的颜料，在皮肤上停不下来。

白板仍在画面一侧，记录着几个阶段的姿势和工具。最后那一行笔迹拉出一段未收尾的线，像是执行中被中断，又像羞辱尚未真正封存。

镜子中，她的脸完整地映在中央。

她的睫毛湿得贴在眼皮上，鼻尖红肿，嘴唇微张，呼吸还没平稳。她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撕心裂肺的宣泄。眼角的泪痕还在，而她的眼神，就那样低低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像是在逼自己看清那副样子，也像是在对某个命令说“我听话了”。

雨菲的声音低到几乎听不清：“她已经哭成这样了……还要站着给人拍照？”

我握着鼠标的手不自觉收紧，低声说：“她没得选。”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又点开一些记录文档，有些图文并茂，有些以文字为主。

雨菲靠在椅背上，盯着屏幕发了会儿呆，然后忽然低声问我：“你有没有觉得，有些记录的风格明显不是若涵师姐的……但好像和器成写的那篇校报稿，有点像？”

我一愣，随即点点头：“你是说那种冷静、理性，但又特别在意‘制度’和‘羞耻’的笔调？”

“嗯。”她慢慢吸着奶茶，像在思考什么，“如果她负责过记录，那她肯定比我们知道得更多。她应该经常在现场。”

我小声问：“你说器成就是她？”

“不能确定。”她的眼神落在屏幕下方的文件列表上，“但我想查查她到底是谁。我觉得我的室友们可能会认识她，既然她经常出入若涵师姐的屋子。”

她顿了顿，又低声说：“而且我可能还要去试探一下……她是不是也参与过。”

我看她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隐约觉得她可能已经在执行些什么计划了。

“那我呢？我去干嘛？”

她笑：“你嘛，坐等我带回来一手好资料。”

她说完就回自己位置去了，像是已经提前知道接下来剧情的编剧。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办公室喝着咖啡，准备开始整理实验记录，雨菲忽然推门进来，手上拿着一叠打印稿，神色带着一种莫名的轻快。

她一句话没说，先把门反锁，走到我桌前，把一张纸摊开，啪的一声拍在桌子的最前端。

我正要伸手去拿，冷不丁背后有一只手把我按在了桌子上：“别急，看东西前要先履行义务。”

我挣扎着抬头，看清那张纸的标题，心跳立刻漏了一拍

——

《稿费支付确认欠条》

本人王子航，因主动要求阅读《新来的访问生》文稿，确认尚未支付稿费。经与供稿人黄琢珩协商，现自愿达成如下协议：

1. 本人同意用屁股支付稿费，金额为50下，由供稿人黄琢珩亲自监督执行，形式、工具及具体执行时间由其全权决定。

2. 如未按期履行，本人所欠之“羞耻债务”每日按1%复利计息，累计增量将一并执行，不得以任何理由豁免。

3. 若本人拒绝执行或中途规避，担保人谭雨菲将代为承担剩余执行部分，并承担等额羞耻责任。

4. 本协议为特殊私密性惩戒协议，不得泄露、翻拍、转让，仅供供稿人归档存证。

本人签名：__________

担保人签名：谭雨菲 （我以我的屁股担保）

审核人签名（供稿方）：黄琢珩

签署日期：2025年 × 月 × 日

“流程很重要。”她按着我腰的手不松，另一只手顺势指了指纸张底部，“快点，签在这儿。”

我盯着那行空白：“这是不平等条约，我拒绝签字。”

她“哼”了一声，声音低低的：“我自己都签了，还用屁股担保了。你还想赖？”

我忍不住笑出来：“那你就继续用你的屁股付呗，正好让我看看你屁股会不会透支。”

话音未落，她手上突然发力，“啪”地一下结结实实地落在我屁股上。我“嗷”地一声叫出来，还没来得及反应，第二下又紧接着抽上来。

“你嘴还挺硬的。”她贴在我耳边低声说，“你今天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脑子想不清楚，就让屁股替你考虑清楚。”嘴上说着，手上也没停，巴掌一记比一记重，我被打得直吸冷气，连挣扎的力气都快没了。

我本想强撑，奈何她按得太稳，屁股火辣辣地疼，只得服软：“行行行，别打了，我签还不行嘛……”

她这才把纸推过来，又在我背上轻轻按了一下：“早这样不就好了？不过啊——”

“啪！”又是一巴掌落下，我都快跳起来了。紧接着第二下、第三下也跟着落下，节奏一点不慢，像是在兑现“利息”。我的屁股试图躲开，然而她的左手牢牢地按着我的腰，屁股那微弱的扭动幅度也不足以躲避她那只精准又凶狠的右手。我委屈地回头叫到：“喂，我不是都答应签了吗？”她笑得一脸轻松：“让你提前适应适应，免得到时候真付账，哭得像个小屁孩。”说着，她终于放我起来了。我也终于有机会揉一揉我那已经辣到着火的屁股。

我忍不住小声问她：“你是……已经付过了么？”

她收了手，撇撇嘴：“我也签了欠条，只不过还没还清。”

“你也签了欠条？”我抬眼看她，“你怎么不‘付现金’？”

雨菲正在翻看那份打印稿，被我一问，手一顿，嘴角抽了一下。

“我……”

“哟，我怎么觉得你不是不想付，是付不了？”

我语气里明显带着坏笑。

她斜我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意思是——你屁股是不是已经红‘透支’了？”

她一下子把稿子扣在桌上，咬牙：“王子航你很烦欸，信不信我把你按回桌子上？我看你是刚才没挨够，屁股痒痒了。”

我举起双手：“好啦，我不问啦。”

她哼了一声，撇开脸。

我等她脸色好些，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不过……你是不是那天就挨了？是没付清屁股就透支了，还是已经先付过一笔别的账了？”

她没说话，眼神往窗外瞟。

我继续问：“是在哪儿？是在你现在住的屋里？”

她终于低声说：“我还没付稿费。都怪你！你害得我已经挨了一顿了。”她又把锅甩到我身上。

“怎么回事？你翻东西被抓？”

“……我只是看了一眼。”她小声说，“那个纸箱贴着名字，我以为是你说的那堆线索，就打开看了下。”

“结果呢？”

她用指尖戳桌面：“黄琢珩刚好从厨房出来，看到我在翻。”

我忍不住笑：“你还挺会选时机。”

她一瞪我：“她让我当场解释，说我未经授权翻查未归档档案——而且那是贴着别人名字的东西，我还拆了。”

“然后就执行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哼”了一声，像是默认。

我忍住笑：“你也被按桌上打了？”

她白我一眼：“才没有！”

我笑而不语，她过了几秒才开口：“她让我把档案放回去，说要‘按程序’处理。我还嘴硬，结果……”

“被按程序处理了？”

她没吭声，只低头搅拌奶茶吸管。

“打了多少下？”

“我……没数。”

“你是没数，还是数不下去了？”

她脸红了下，终于爆发：“你闭嘴好不好！”

说着就要把我再按回桌上。我赶忙求饶：“雨菲姐我不敢了。我真的只是好奇代价有多大。”

她呼了一口气，恢复冷静：“之后我问她，‘你知道器成是谁吗？’她笑了一下，说我是不是对这些记录特别感兴趣。”

“她察觉了？”

“嗯。”雨菲低声说，“她说她和器成很熟，和档案的当事人也很熟，能接触到更多的资料。她还可以把这些档案内容写成‘更好看的版本’，但我得‘付费’。”

“你不就刚付完？”

“我当时真的没法再……”她抿了抿嘴，“反正我就问能不能赊账。她拿出一张欠条模板让我填。”

我看着她半垂的眼神，忽然有点想象到那画面了——她站在若涵旧屋，屁股隐隐作痛，一边揉一边签字，一边问能不能先看看一页再补钱。

“你为什么不就说你自己想看，这样我们不就只用付一份稿费？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卖了，就想我陪你一起挨一顿？”

“才没有呢！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才不像你。我本来没把你想看的事告诉琢珩，但她不知道怎么就看出来了，还笑着说‘要偷偷给那个帮你搬家的小男生看的话，小心屁股开花。两个人就要付两个人的价，你要是自己付不起，可以让他来付，你可以用你的屁股帮他担保。”她转述的时候略有停顿，少见害羞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但又很快恢复平静。“于是我就替你做主，答应了付账.”

她站在我身后，把那篇《新来的访问生》重新推到我面前：“快看吧，这可是我屁股担保的。”

我翻开第一页，心里一阵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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