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锁风月,1

小说: 2025-09-08 08:54 5hhhhh 1500 ℃

“苏钰。”

“奴在,陛下有何吩咐?”

听闻传唤,苏钰快步而出上前恭敬行礼。

朝倾月歪在御座上支着额,秀丽眉头死死拧着,几本折子被胡乱扔在案上。苏钰不敢多瞧,但也清楚正是这几页薄纸惹了皇帝不高兴。

“将香熄了,熏得朕头昏。”

“喏。”

“什么时辰了?”

“禀陛下,已过二更了。”

朝倾月揉着额角的手忽然一顿,薄薄的眼皮一掀目光冷冽,开口时那声音也冷若冬月寒霜。

“苏钰你不觉得今夜太静了吗?”

苏钰悚然一惊,险些摔了手里扶着的博山炉。“陛下恕罪,奴这就出去瞧瞧,定然不会饶过这些玩忽职守的蠢货。”

“苏公公且不忙,今夜还是静些好。”

御书房的门忽然被推开,有人踏着夜色阔步而来。

“呼、延、玦。”

朝倾月微眯起眼,略有些苍白的嘴唇轻轻开合,一字一顿念出那人的名字。

呼延玦在御案前站定,笑着躬身一礼“陛下安。”

“呼延卿可真是朕的‘好丞相’啊。”

这话说得其实意味不明,但在场之人皆是心知肚明。

朝倾月抬眸对上呼延玦那双野心勃勃翻卷着欲望的眼睛,纤长手指轻轻敲着御座扶手语气嘲讽。

“朕的好丞相深夜无诏而入,莫非是要同朕挑灯夜谈再抵足而眠不成?”

“臣见陛下夙兴夜寐,特来为陛下分忧呢。”

“分,忧。”朝倾月将这两个字在舌尖揉转一遍,唇角一勾,露出个晴光映雪般的笑来。

呼延玦瞥见这抹笑,喉头微微一动,接着便听见皇帝陛下语调温柔地开口。

“爱卿口中的‘分忧’连朕的虎符也分去了吧,”说到此处,朝倾月语气陡然一冷“明日连朕这案上玉玺也想一分吗?”

面对天子的震怒,呼延玦依旧镇定自若,唇边的笑意都半分不减。

“陛下这说得什么话,为臣者自当以陛下为天替陛下着想,微臣这不是不忍见陛下辛劳吗?”

“苏公公,更深露重,快些扶陛下去歇着吧。”

呼延玦对上朝倾月冰冷的目光,温和一笑:“陛下保重身体,微臣便先告退了。”

说罢,深深看了座上天子一眼,转身拂袖而去。

装潢奢华的御书房顿时静了下来,只余下几缕残香幽幽飘荡。

好半晌,面色冷淡的皇帝陛下才起身从御案后走了出来。

“苏钰掌灯,回昭宸殿。”

次日早朝,群臣不见天子容颜却见丞相缓步而出,行至那高座之侧高声道:“诸位大人,陛下龙体欠安,若有要事请诸位上书禀奏,在下自会代劳将折子递至御前。”

此话一出,群臣哗然。有脾性烈者指着丞相鼻子痛骂其狼子野心,谋逆作乱。丞相泰然自若,笑而不语,直到有人矛头一转斥道。

“今上无为也识人不清吗?!若是先太子尚在,又岂能叫他坐上这皇位!”

听到此处,这位一直平心静气的丞相才终于变了脸色。呼延玦眼神一厉,薄刃破空,方才还在高声怒骂的官员顿时双目圆瞪,从口中“嗬嗬”了几声,脑袋在地上轱辘滚了几圈。

面上血迹未干的丞相手腕一转,轻轻一甩手中刀,溅出一道血线。而后展颜一笑,但那双眼睛却阴沉如恶鬼。

“陛下是天下共主亦是诸位之君,望诸位大人今后谨言慎行,不然在下便只好替陛下清理一番了,诸位可听清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状这一身血腥的煞神才慢悠悠收了刀:“那诸位大人无事便退朝吧。”

这宫里要变天了啊。皇帝养出条疯狗,虽被狠狠咬了一口却也守住了自己的皇位,毕竟疯狗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护主模样。啧啧。

几个相熟的官员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而后互相拜别。

而被群臣暗自揣摩的丞相或者说已大权在握的摄政王正缓步走出血腥味尚未散尽的金銮殿。呼延玦垂眼扫过自己周身,不沾血却惹了一身腥,去见他的话肯定会关在殿门外。

“罢了先回府一趟。”

早朝时的事不过三刻便传进了天子耳中,暗卫来禀报时,朝倾月正斜倚在贵妃榻上,闭目听着宫妓弹曲。

听完了暗卫的汇报,这位天子眼都没睁,只嗤笑一声便挥手让其退下了。

做了皇帝,朝倾月自然有一队暗卫,但他用这批人需要他们护自己安危,却不让他们近身跟着。因为他不信这批人,从得到皇位那天起,他便不信任何人。

这么说也不尽然,毕竟他唯一信过的人可是才狠狠反咬他一口呢。

“换首曲子。”

一直闭目养神的朝倾月忽然开口,惊得为首抱琵琶之女指尖一颤,错了一个音。这错音混在乐曲中格外刺耳,但卧在上座的天子一言不发,宫妓们也只得强打精神战战兢兢换了曲调接着弹。

一首曲子将将奏完,便被皇帝叫停。

“下去吧。苏钰。”

“奴在,陛下有何吩咐。”

长发披散的天子坐起身,几缕凌乱乌发垂至身前,衬得发愈黑,肤愈白。朝倾月微微抬眼,秾艳如画的面上透出一抹懒倦。

“替朕更衣,朕要出宫。”

片刻后,一架马车从宫城侧门驶出。

马车内,苏钰低眉敛目询问出宫后的目的地:“陛下今日可是要去京郊别苑?”

“去琼玉楼,朕听闻那花魁娘子的琴弹得极好,今日便去一探究竟。”

苏钰面色复杂了一瞬,没想到皇帝陛下忽然出宫是要去逛风月地。但他作为内侍也无权置喙,只需要听从主子命令便好。

朝倾月支着头闭目养神,不多时听见苏钰轻声唤道:“陛下,前面就是琼玉楼了。”

闻言朝倾月才缓缓掀起眼,指尖一拨轿帘细细打量了一下那座惹得无数人神魂颠倒的高楼,然后才起身下了马车。

才踏入楼中各色脂粉香气便如数条柔如无骨的手臂一般勾缠上来。朝倾月微不可查地皱了下鼻子,这脂粉气实在呛人。

楼中管事瞧见朝倾月一身打扮顿时双目一亮,面上堆笑热切来迎。

“公子里面请,今日可是第一次来,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咱们楼中应有尽有,如是喜欢小倌这两日也有刚进的新人水灵着呢!”

朝倾月不紧不慢环顾一圈才将视线放回管事身上,“这楼中花魁是何人,听闻她一手琴技冠绝洛京,便叫她来吧。”

满头珠翠的管事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面上却故作为难:“这…公子今日妙瑾姑娘可能不方便见客呀……”

见此情形,傻子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朝倾月轻嗤一声,苏钰立即会意,上前将装得满满当当的钱袋递至管事面前。

“这下方便了吗?”

“哎呀方便方便!公子楼上请!”管事见了钱笑弯了一双眼,高声招呼道,“芸儿~快带这位公子去楼上雅间。”

话毕,一个清秀纤细的少女乖顺地上前领路:“贵客请随我来。”

“公子稍待,奴家这就让妙瑾姑娘过去!”

朝倾月轻轻颔首“有劳。”

说罢便由着刚才的少女引路,举步上楼。

“贵客请进,芸儿便退下了。”

“嗯。”

领路少女安静退下,苏钰先一步上前推开了雅间的雕花木门为朝倾月引路,屋内未燃香,中间以一扇清丽山水屏风为隔。后脚进屋的朝倾月瞥了一眼,见这屋子装潢倒也算雅致,心情稍稍愉悦了两分。

“公子请用茶。”方落座苏钰便妥帖地将斟满的茶盏递至朝倾月身前。

一盏茶才饮了半杯,便听见有人轻轻叩门。

“进。”

门扉开合,珠玉轻磕,只见一女子云鬓斜堆眉眼带笑抱着琴款款入内,温声见礼“公子久等,妙瑾这厢有礼了。”

朝倾月轻飘飘一抬眼,目光从她面上掠过最后落到花魁怀抱的琴上。

“姑娘这琴倒是不错。”

这位身价千金的花魁轻笑出声,温婉眉眼染了笑衬得那张花容月貌的芙蓉面愈发娇俏动人。

“那妙瑾这便为公子奏上一曲。”

“姑娘请。”

美人莞尔,素手一抬,染了艳丽蔻丹的指尖翻飞间清脆琴音便流泻而出,激昂处如急流击石,婉转处又若轻纱绕指。

一曲终了,仍觉余音绕梁。

“妙娘子人如其名,琵琶弹得妙人也生得好,难怪那么多人肯千金求娘子一面。”

朝倾月唇角一勾,本就微挑的眼尾更揉出三分笑来,恰似三月桃夭初绽,馥郁逼人。他笑着长指轻点桌面,随侍一旁的苏钰立刻上前朝这位花魁娘子递去一袋金珠。

妙瑾瞥见那袋金珠,难以克制地流露出几分惊讶。她纵然见过不少达官显贵,却从没人像眼前这位出手这般阔绰,这金珠的成色瞧着像是南海所贡之物,可称得上一句价值连城。

这位公子莫非……?

“妙瑾姑娘琴弹得雅,奈何我是个俗人也只能以此物相赠,望姑娘海涵。”

妙瑾不动声色收起猜测,温柔一笑:“这世上又有几人不为这些俗物动心呢?公子既听懂了我的琴又怎会是个俗人呢?”

“那便请姑娘再为我奏上一曲。”

“今日得公子倾听也是妙瑾之幸。”

于是丝弦轻拨,琴音再起。

夜幕已至,星月高悬。

楼下灯影幢幢,丝竹舞乐靡靡,朝倾月长睫微颤,终于从纷杂梦境中醒来。

见他醒了,候在一旁的苏钰赶忙上前道:“公子已是戌时了。”

朝倾月眨了眨眼,似乎才完全清醒。白日里他听了那花魁三曲,遣退人后便闭目兀自睡了过去。

朝倾月:“那便回吧。”

片刻后,与帝王车架相较显得格外朴素的马车奔驰在宫道上,载着外出偷闲的皇帝归宫。

行至昭宸殿外,便有内宦上前禀道:“陛下,呼延丞相已在殿内恭候多时。”

闻言朝倾月表情未变,淡淡一点头,抬步踏入自己寝殿,只在进门时吩咐了一句“苏钰,让人都退下。”

眼见朝倾月踏进殿内,呼延玦紧锁的眉头堪堪松了两分,却在嗅到朝倾月身上浓重的香气后皱得更紧。

“陛下真是好兴致,惹了满身芬芳,难怪此刻才回。”

听了这一通暗讽,朝倾月不仅没有半分不悦,反而双眼一弯,唇边绽开一抹浅笑。

“琼玉楼的花魁娘子名不虚传果真叫人流连忘返,呼延大人难不成是艳羡了?下次去可要叫上大人一起?”

说到此处又故作恍然:“瞧朕这记性,大人如今大权在握,事务繁忙,想必也抽不出空来,如此朕便只能独享这无边风月了。”

朝倾月步履悠然,轻飘飘同呼延玦擦肩,靠回了自己白日所枕的软榻。

“陛下。”

呼延玦低沉地唤了一句,声音莫名压抑。

朝倾月只当没听见自顾自闭上了眼“朕乏了,呼延大人请回吧。”

“阿朝。”

朝倾月猛地睁开双眼,再开口时语气已是冰冷森然。“呼延大人,你僭越了。”

“……僭越。”呼延玦将这两个字细细嚼碎在齿间,轻笑一声,而后骤然转身大步逼近半倚着榻的皇帝,一把攥住了那截莹白纤细的腕扯得人仰身。

“臣还有更僭越的,陛下想试试吗?”

“呼延玦你疯了吗?!”

“哈哈哈哈哈……疯?陛下,你主动招惹我那日我便警告过你了,想牵住缰绳就得当心被反咬一口,没这个胆量就不要招惹。”

手腕上被狠狠捏住抓得生疼,朝倾月恼羞成怒地挣扎起来:“放肆,朕贵为天子,岂容你这般目无尊卑以下犯上!”

呼延玦不为所动,嗤笑道:“陛下,您忘记这皇位是如何来的了吗?”

今晨那位死在呼延玦刀下的大臣有一句话没说错,先太子尚在就万万轮不到朝倾月来坐这皇位。他这位置的确来得不光彩,可,那又如何?今时今日高坐明堂的是他朝倾月!

“呼延大人此刻连朝政都把握在手还嫌不够吗?”朝倾月冷着脸不答反问“还是说你也想坐一坐这皇位?”

殿内烛火摇晃,拉长了两人映照于墙的身影,气氛愈发剑拔弩张。

呼延玦手上力道松了松,薄唇一勾带了笑意,漆黑的双瞳却似一洼深潭深不见底晦暗不明。

“陛下说笑,这皇位与我而言一钱不值,我想要什么您不是早就清楚吗?”

温热的手指抚上脸颊,呼延玦忽然冷了神情强硬地捏住朝倾月下颌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阿朝,我的耐心有限,而且我已给过你时间了。”

捏着下颌的力道如铁箍般难以挣脱,朝倾月面无表情地同呼延玦对视。

他当然知道这个人想要什么,毕竟当日主动招惹呼延玦,让他替自己铲出先太子夺取皇位的人——正是朝倾月自己。

先太子多疑阴鸷,若是让他登上皇位,即便朝倾月是宫女所出,无权无势,也难逃一死。那个人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威胁,朝倾月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同他见面时,就看清了他眼里的杀意。

所以他必须去争、去抢,才能为自己博一条生路。

而呼延玦就是他选中的,能为他挣这一条生路的刀。

他不择手段只为拉拢呼延玦,为此甚至放下身段勾引了他。

朝倾月记得他当时的眼神。

那场宫宴,雪深霜寒。朝倾月一身薄衣出现在亭外,故作体力不支倒在呼延玦怀中时也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大人,可愿日后位极人臣?”

在他说完后,呼延玦原本要推开他的动作忽然顿住了,那眼神也终于真真切切落到了朝倾月身上。

打量,饶有兴致,以及转瞬即逝的一丝惊艳。

朝倾月一直知道:自己的容貌也是一份筹码。只要用对了地方,无往不利。

这份筹码他一向使得得心应手,如今也为他钓上了一把利刃。

于是他得偿所愿,用这把刀斩去了阻碍,坐上了他梦寐以求又嗤之以鼻的位置,成了九五之尊。

但他当日却没能看清呼延玦眼中的势在必得,所以他握不住这把刀。

朝倾月沉默着,盏中烛花噼啪炸开。呼延玦眸色愈深,腕上轻轻一使力将朝倾月摁倒俯身压上。

“我说过我耐心有限,陛下既不应,微臣只能自己来取了。”

“权势、地位还不够吗?”

朝倾月抓住呼延玦线条分明的小臂,长长的眼睫垂下,掩住了神情。

“哈。”呼延玦轻嗤,抬起手臂似怜爱一般抚摸着朝倾月脸颊“阿朝你还是这样天真,我不是教过你‘贪得无厌’这四个字吗?”

话音方落,便低头狠狠吻住朝倾月。

唇齿磕碰,舌尖相抵,另一个人的热度气息激烈地灌进来,朝倾月只觉天旋地转,指尖下意识攥紧了呼延玦肩头衣衫。

呼延玦咬着他,含着他,灵活的舌毫不留情在他口中扫荡,侵占、夺取,带着沉香和体温的气息铺天盖倾轧而来。

一吻毕,两人皆是喘息不已。

呼延玦目光灼灼地凝视着朝倾月因染了赤色而平添几分媚意的面,指腹压上那湿润嫣红的唇,轻轻摩挲而后低低喟叹。

“阿朝生得这样好,怎么能不叫我心折。”

朝倾月扭过脸喘匀了气,冷冷睨他一眼,却因着眼尾发红更似嗔怒。

“哼,比不得呼延大人,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听了这句讽刺,呼延玦不仅不生气,反倒笑得更加愉悦。

“诶。看来臣这皮相尚且能入陛下之眼,那便生得值当了。”

听了这番厚颜无耻的言论,朝倾月一时噎住,只能愤愤再瞪了呼延玦一眼。

美人双目润水,发怒也活色生香。

呼延玦被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瞪,眸色越发深,在朝倾月拢着发将要起身时手上发力拽倒了他欺身压上,急切地再吻上那张柔软嘴唇,辗转舔咬,宛如一头要将自己猎物吞吃入腹的野兽。

灼热宽大的手掌顺着散乱的衣襟探进层叠衣袍内,抚摸着伴随激烈的吻而快速起伏的胸膛。带着薄茧的粗糙的掌心抚过清瘦锁骨,缓慢地摩挲而下,贴上单薄白皙的皮肉,指尖捻上两粒红果使劲拉扯揉捏。

“唔!”胸乳上不小的力道和随之而生的酥麻感激得朝倾月浑身一颤,从被纠缠的唇齿间含混溢出声轻喘。

呼延玦感受着身下人的颤动,从喉间哼出一点模糊的笑,压着朝倾月的胸膛也闷闷震动。他直起身,大发慈悲放过了那张被蹂躏得湿红微肿的唇。

不过下一刻呼延玦便扯开了朝倾月从揉乱的前襟,露出了白得似瓷如玉的肌肤,埋头叼住了已经挺立的乳粒,如同品尝盘中珍馐一般舔弄出啧啧水声。

黏稠的水声合着烛花爆开的声响混杂在一起,扰得朝倾月心神皆乱。

他纤薄的脊背绷着,后腰硌着榻上软枕,一双桃花眼已略略失神。

视线微微下滑便能望见呼延玦的发顶,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注视,呼延玦微抬起头,舌尖仍卷着粒已被玩得发肿的乳果,但那双锐利的鹰隼般的眼睛却毫不掩饰直直锁住朝倾月。

视线相触,朝倾月被那炙热眼神一烫,思绪更乱气息也在顷刻间失了分寸。于是下意识伸手抵住呼延玦肩头。

却被呼延玦一把擒住了腕,抓得更紧。

呼延玦双目含笑,嗓音又低又哑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情欲:“陛下,这时候才想躲怕是晚了。”

“放肆!松开朕!”朝倾月拧着眉呵斥,尾音却有些抖,一派色厉内荏之相。

“阿朝,此刻动情的可不止是我啊。”

呼延玦摇头叹息,手却不安分地摸进了朝倾月衣内,捏住了他已然昂扬的某处。

“陛下。”呼延玦欺身贴近朝倾月,炙热的鼻息扫在他耳边,锋利犬齿衔住薄薄耳骨慢条斯理地厮磨。而后缓缓说道,“您硬了。”

惊雷炸响,朝倾月心神俱震登时僵立原地。

无论理智再怎么抗拒,身体的反应也做不得假,可……为何?

不待朝倾月理清已成乱麻的思绪,呼延玦已经使力将他摁倒。

“陛下何故如此慌乱,莫非今日去了琼玉楼,也没同那花魁娘子尽尝鱼水之欢吗?”说完也不等朝倾月回答,又道。

“那臣便让陛下领略一番风月。”

语毕,一把扯落朝倾月亵裤低头含住了他硬挺的玉茎。

“你!等、等等,放…唔……”

要命之处被另一个人用唇舌肆意玩弄都羞耻引得朝倾月涨红了脸,下意识想推拒。但呼延玦灵活的舌刚好卷上龟头,擦过顶端泉眼,舒爽感猛然炸起一路窜至颅顶。

“呼延玦!”

朝倾月被这陌生的突如其来的感受打得措手不及,猛地蜷起了手指。

呼延玦充耳不闻,只埋头在他腿间专心侍弄,察觉到朝倾月颤身将要释放时狠狠一吸。

“呃!!”朝倾月半阖着眼绷紧了腰,攥住呼延玦已经凌乱的长发,而后精水乍迸,尽数泄在他嘴里。

呼延玦将口中精液一咽又凑上来亲他,笑着说:“阿朝可要尝尝自己的味道?”

“你,唔、呼延玦你这混账!你别亲我,唔嗯!”朝倾月气得七窍生烟却躲不开他的亲吻,只能被这坏心肠的混蛋死死摁住被迫尝了自己的精水味道。

一吻毕,呼延玦与他额头相抵放轻了声音道:“嗯……我是混账,阿朝不是早就知晓吗?”

朝倾月一语不发,只红着眼眶瞪他。眼神含嗔却湿漉漉的瞧得呼延玦心下一软,将他朝怀里一抱,宽大手掌轻轻拍着那单薄脊背。

昭宸殿内的安神香燃出轻烟袅袅,却安不了呼延玦的神。他自知不是柳下惠,怀中抱着温香软玉的心上人,怎能不心猿意马?

呼延玦想了也做了。

他倾身压住朝倾月,手掌沿着腰线一路下路没入臀间隐秘处,手指试探着按上柔软的穴口轻轻戳刺。但未经人事的肉穴干涩不已,才吞进一个指节便惹得朝倾月倒吸一口气,狠狠拽了一下呼延玦垂下的长发。

“疼!你到底会不会?!”

“嘶,好吧好吧,是我之过还请阿朝原谅?”头皮传来的剧痛让呼延玦也倒吸气,于是放软了声音哄他。

朝倾月并不回话却悄然松开了呼延玦的头发,显然是默许了。

呼延玦笑着在他唇上一吻,从怀里掏出盒脂膏来,挖出一块后又再度探访谷中幽地。

有了润滑后,手指的进入便顺畅不少,但明显的异物感还是让朝倾月直皱眉。骨节分明的长指在被脂膏润泽的甬道内搅动、抠挖,揉弄着生涩似推拒又似纠缠的肉壁,耐心又缓慢地探索着敏感处。

呼延玦的手指生得长,指尖还带了练武而生的茧,在穴内开拓时带来的刺激愈加猛烈,在摸到那块娇嫩软肉使了劲按压揉弄时,朝倾月的呻吟陡然拔高,因情欲而起了红潮的面上也浮现出几分慌乱。

“哈啊,别、摸,好奇怪……我不想做了!”朝倾月顿时挣扎着想要退却。

“啧。”身下人慌乱的动作蹭得呼延玦欲望又高涨不少,他咬牙一面掐着朝倾月的腰一面抽出手指,转而扶着胯下硬热坚挺的肉棒抵住柔软湿润的穴口,贴到他耳边。

“阿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说罢,狠狠挺身插进朝倾月穴里,浅浅抽插几下便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饱涨龟头毫不留情拓开痉挛绞紧的嫩肉直操进深处,撞得又重又深。

“呼延、呼延玦,太快了……呜啊,轻、轻点,我不要了…唔嗯……”

可怜皇帝陛下从未尝过情欲滋味,初试云雨便是如此激烈,直弄得人泪如断珠,哭喘不停。

呼延玦拥着他,喘息响在他起了红的耳侧,又探了身含住他嘴唇,故意堵住他的唇舌,不叫那些勾人的呻吟求饶出口。细软的腰肢被紧紧握着,呼延玦使劲撞他,用力颠他,叫他享尽了红尘极乐欢愉却挣不脱半分。

“呼延玦、泽,泽瑜,”

朝倾月哭着叫他,叫他的名又唤他的字。呼延玦便贴上来亲他,身下动作却半点不减,一路攻城略地直干得人溃不成军。

操得朝倾月软了腰,双腿发颤,身后肉穴也被插得软烂发红,只知道乖顺地裹着那柄利刃,生怕招致更过分的鞭笞。

见他哭得可怜,呼延玦一点点吻去他腮边泪轻声安抚道:“怎地哭成这样?叫人看得心疼。”

这人嘴上说着心疼,下身却暗自使力又逼出朝倾月一连串的哭叫,当真是坏透了。

“呜…那你,倒是慢、慢些…”

朝倾月泪眼朦胧,眼尾红,一身雪似的皮肉被情欲捂着烧着也叫红潮浸透了,像极了雪地的红梅。他被呼延玦撞得丢盔弃甲,原先紧致狭窄的穴已经被操开了,磨软了,轻轻一蹭便吹了潮,交合处愈发湿润水声黏腻。

呼延玦笑着捉住他的陷在床褥间的手摸到平坦的小腹,让他感受着随顶撞动作微微隆起的皮肉和顶在掌心的某物。

“阿朝,摸到了吗?进到这里了呢。”呼延玦坏心眼地逗他,又含住那圆润耳垂用锋利犬齿轻咬研磨,炽热的,急促的气息尽数落在朝倾月耳边。

朝倾月被他拥着,撞着,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成了一片云被这人的呼吸动作揉碎了,又似一滩水被翻来覆去捂热了,搅散了。

鼻尖充斥着淫靡的情欲气息,眼前光景也让泪打湿。

又一次被撞到敏感点后,朝倾月猛地仰起头,脖颈绷出一道脆弱的弧,似哭似泣,发出一声拖长的娇媚的呻吟。

乳白的精水喷溅出来,洒在了呼延玦肌肉结实的腹部,更显淫乱。

攀至巅峰的快意让那口湿滑艳红的穴死命绞紧,呼延玦被裹得闷哼一声,瞧着朝倾月失神的脸颊也不欲再折腾他,快速插抽十几下后也泄了出来。

喘了半晌,朝倾月总算缓过了神。红痕密布的身子无力软在榻间,眉梢眼角皆带着被情欲泡过餍足的、艳丽的潮红。

快意过后,倦意便密密麻麻翻涌起来,渗进了四肢百骸。

朝倾月眯着眼陷在软枕里,却不想忽然被呼延玦扣住腰朝后一揽霎时间转了个面,布满指痕的雪臀被抬高顿时露出了那张还在微微开合的穴,精水混着肠液缓缓流出,濡湿了臀缝在细嫩腿根滑出一道淫靡湿痕。

“嗯?”朝倾月被他摁住跪趴在榻上,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于是带着鼻音朝后看去轻哼一声以示疑惑。

呼延玦搂着他纤细的腰,对上他朝后扭转的半张脸上的迷茫神色,轻笑一声“阿朝这才哪到哪,你便想歇了吗?”

闻言,朝倾月眼中迷茫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惊恐。

“呼延玦!你松开我,我才不要——唔啊啊啊啊啊!”

炙热宽厚的胸膛压了下来,再度坚挺的硬热不费吹灰之力又一次顶进了仍然柔软湿润的穴道。

烛火摇晃,映出榻上交颈合欢的一对痴狂人。殿内粘稠水声、肉体相撞声合着勾人的哭喘吟叫久久不歇。

灯影幢幢映合欢,长夜漫漫枕衾翻。

昭宸殿的灯火燃了一夜,宫人们默契回避只做不知。

结果次日一则流言从高高的宫墙内流去,飞入了权贵云集的朱雀街。

传言道:陛下同丞相彻夜不眠挑灯洽谈,最终陛下大怒,一连摔了几套幽州所贡的白瓷盏,丞相也冷面拂袖而去。二人不欢而散。

这传言水一般迅速淌开,听者神色各异。

两日后,太尉傅惠礼入宫觐见。

御书房内,当今天子不坐案后反倒在殿中摆上一尊软榻,此刻正神色恹恹斜倚其上。

“臣傅惠礼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爱卿免礼,今日可有要事禀奏?”朝倾月懒懒一抬眼,言下之意是没有事就赶紧滚。

可这胡须发白的太尉并不如他所愿,神色一凛义正言辞道:“陛下臣要参当朝丞相呼延玦!此人不臣之心昭昭,陛下岂能容忍?望陛下早些料理此等谋逆贼子!”

啧。朝倾月烦闷地闭上眼。

说得好听,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他朝倾月既无兵将也无实权,只是个架在龙椅上的傀儡,要他处理呼延玦,拿命处理吗?

“此事朕已知晓,爱卿先退下吧。”

闻言,一直弓着身的太尉直起腰,眼底精光一闪。

“这么说陛下是不肯了?”

察觉气氛有异,年轻的天子缓缓从榻上坐起眉心紧蹙:“傅大人这是何意?”

傅惠礼狞笑一声,从袖中掏出把雪亮匕首缓步逼近神色惊慌的天子。

“陛下软弱,臣也只好做一回曹氏孟德,挟陛下以令诸臣了。”

“傅惠礼!你想谋反吗!?”朝倾月柳眉倒竖,怒喝道。

“陛下此言差矣,臣不过想替陛下除掉真正的反贼而已。”

“哦,是吗?”

紧闭的雕花殿门轰然洞开,呼延玦踩着晨曦从容而来。一队佩刀带甲的侍卫紧跟在他身后鱼贯而入。

“陛下,恕臣救驾来迟。”

呼延玦快步行至朝倾月跟前,目光已在瞬间扫过他整个人,确认无碍后将他护在身后,讥诮地俯视着已显慌乱的傅惠礼。

“想来傅大人说的反贼正是在下,实在不敢当,那比得上太尉大人的动作呢?”说罢轻轻一挥手。

“来人将这叛贼拿下,收押天牢候审。”

“哈哈哈哈哈好啊好啊,原来是你二人勾结好的,是我看走眼了,陛下当真好手段,连这样一条疯狗都能驱使!”

傅惠礼哈哈大笑,而后狠狠瞪向朝倾月。

呼延玦上前一步挡住他的目光,微笑道:“不劳大人费心,天牢,请吧。”

一阵兵荒马乱后,御书房内终于重新安静下来。

呼延玦走过去轻轻握住朝倾月的手,却被他狠狠甩开。

“呵,呼延大人才是好手段,借我这偶木皇帝打击政敌很是顺手吧。”

朝倾月冷笑一声,扭过头不再看他。

“陛下,这便是您想岔了。今日过后这朝中诸臣皆会知道我呼延玦是您拴住的狗,谁还敢忤逆您?”

“不敢忤逆我?分明是不敢忤逆权倾朝野的呼延大人吧。”

朝倾月眉尾一扬,嗤笑出声。

“有何不同?我是您的手中刀,座下犬……以及裙下臣,自然只对陛下唯命是从。”

“你!哼,呼延大人这条舌头倒是灵活得很。”

朝倾月柳眉倒竖,气得眼尾都泛了红,恨不得将这油嘴滑舌的混账扒皮抽筋。

闻言呼延玦挑眉一笑,瞧着可恶至极。

“臣这条舌头灵不灵活,陛下前两日不是才尝过吗?”

“呼延玦!”

朝倾月从齿间逼出这几个字几乎气得仰倒,脚下步子都踉跄一下。

见状呼延玦及时上前扶住朝倾月,将他往怀里一揽,轻轻拍着那单薄纤瘦的脊背。

“不说了不说了,阿朝莫生气。”

“烦请大人松手,朕可受不起。”朝倾月这下倒不生气了,面无表情地挡开了呼延玦搀扶他的手臂,试图从他怀里退出来。

才朝旁边走了一步,便被呼延玦狠狠一把扯过。炙热的、深得仿佛要令人窒息又凶狠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的吻当头落下。

感官呼吸都被侵入掠夺,朝倾月被吻得险些喘不过气,只得奋力拍打着呼延玦的后背。

“呜呜呜!”

呼延玦不为所动依然深入,朝倾月被那舌尖缠住直至头晕目眩时才感觉到呼延玦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弥漫开后紧贴着的唇瓣才终于分开。

呼延玦满意地欣赏着朝倾月湿润的双眸,发肿的嘴唇以及那淋漓水光中一抹鲜艳血色。

“阿朝果真容色姝丽,仙姿玉貌。”

“呼延大人还请自重。”

朝倾月喘匀了气,神色又恢复了冰冷,但尚且红肿的嘴唇却平添几分春色。

“陛下说这话时该遮一遮眉间欲色。”呼延玦敛了笑,那双眼睛也冷了下来,此刻才叫人看清了薄刃般的冷,坚冰样的沉。

“陛下,真是薄情啊,当日招惹了我叫我做了你手中刃替你斩了那拦路人,今夕得偿所愿便要、翻脸不认人了吗?”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