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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少年游 第71章-第75章,2

小说:天云孽海天云孽海 2025-09-08 08:54 5hhhhh 9060 ℃

原来徐文然在这个至关重要的关口竟然不进反退,硬生生将那火热硬挺的巨物从她的花穴中退了出来,这一退虽然轻柔缓慢,可却也几乎将整个肉棒退出了她的体内,只剩下顶端的龟头停留在她的阴道之中。

随着肉棒的缓慢退出,大量的蜜液也从交合之处被带了出来,黄彩婷见到这一幕淫秽的画面,不由得感到羞耻无比——正紧紧箍住龟头舍不得让其离开的阴唇,以及从交合处流淌而下的淫液,在她看来都是她已然屈从于这个男人的淫荡表现,更要命的是,此时的她甚至完全无法反驳也无法抵抗,因为强烈的渴求已经彻底占满了她的芳心,并支配着她的身子,让她不自觉的紧紧抓着徐文然坚实的身躯,并不断扭动着自己的纤腰,乞求着对方的进一步奸淫。

徐文然看着身下这位大小姐一副欲说还休的动人神情,心中不由大为得意,明白他就快要征服这个女人了,接下来,便要让她彻底离不开自己。心念及此,徐文然的身体已然动了起来,俯身将那两颊酡红、媚眼如丝的佳人抱了起来,将她的两条修长洁白玉腿缓缓分开,让她跨坐在自己的大腿之上。在这姿势变换的过程中,却是一直没有让龟头从佳人的花穴之中滑落出来,起承转合之间,那交合之处难免互相摩擦,却也给怀中的美人带来了别样的刺激,令她忍不住娇喘咻咻,尤其是跨坐下来的那一瞬间,滚烫坚硬的肉棒借着身体的重量一口气直插花心深处,紧紧抵住子宫颈口所带来的巨大满足感,更是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高亢动人的娇啼。

黄彩婷初时还觉得疑惑,不知道徐文然又想要如何羞辱她,但当徐文然抱着她跨坐下来之后,她才终于明白过来这个男人的“险恶用心”。

跨坐怀中……竟然要让她以如此羞耻的方式继续交欢……在这个念头闪过脑际的同时,还有一个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念头也悄然浮现上来——这样的交欢方式,似乎……可以让肉棒更加彻底的充满她的花穴……接下来若是动起来的话,又该会有怎样惊人的快感……

这随后浮出的念头自然是淫荡且罪恶的,当意识到自己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思索如何抗拒这个男人的羞辱,而是顺着他的意图浮想联翩后,黄彩婷不由得暗骂了自己一声不知羞耻,旋即又有升起几分迷茫与无措——被徐文然这个浪荡子奸淫都能让她生出快意,难道她天生便是一个淫荡的女子么?

迷茫的时间总是短暂的,片刻之后,是令她更加无法自拔的惊涛骇浪。

徐文然并未让黄彩婷久等,很快就再次动了起来。他扶住黄彩婷的纤细腰身,让她一上一下的不断起伏。在风月册子上,这样的交欢方式称之为“观音坐莲”,这样的姿势不仅能够使肉棒的撞击变得更加有力,而且每次交合的时候,阳具都能够紧紧贴住女子的耻丘,达到尽根没入的效果,让肉棒插到到花心的最深处。

感受到下身汹涌而来的美妙滋味,黄彩婷的玉靥不由得更加羞红了几分,而且这样的姿势委实太过暧昧与羞耻,不必想定然是这淫贼奸淫了自己还不知足,非要以这样下作的方式羞辱自己,才觉得痛快……

念及此处,黄彩婷不由羞愤交加,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面庞,恨声道:“徐文然……我已然失身于你……你又何必……这般羞辱我……”

“大小姐……你这可就是误会我了,在下这么做……嘿……可全是为了你好啊……”徐文然嘴上说着话,手上却没有含糊,扶着怀中娇人的纤腰让她不的断起身又坐下。

“你……”黄彩婷看着徐文然,只觉又羞又气,欲要再说些什么,却忽然瞪大了眼睛——徐文然已经贴近脸来,用嘴巴堵住了她刚刚张开的樱唇,同时将舌头伸了进来,与她的香舌纠缠在了一起,肆意的品尝着。尽管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被徐文然奸淫,但要说这樱桃小嘴,却还是头一回被徐文然攻陷。还不知道与心上人接吻是何滋味的她,此时此刻,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

紧随而至的,是令她神魂颠倒的快感——被她的小腹所吞没的巨物,终于挤开了花心最深处紧闭的膣肉,到达神秘无比的花宫,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充实感,在这美妙的瞬间,她终于迎来了此番交欢的第一次泄身,但没有等她稍作回味,更加惊人的快感浪潮紧随而来,骤然将她彻底淹没。

徐文然火热的阳精也在此刻喷薄而出,将她那娇嫩无比的花宫灌得满满的,不仅灼烫着她的花宫内壁,还激荡着她的芳心,令她美得好似直上云端一般。

徐文然经过首次的发泄之后,非但没有疲软下去,反而还因为运转了《合欢参同契》与黄彩婷进行了双修,体内阳元不减反增,令此时深插在膣内的肉棒变得愈发粗硬起来。眼看怀中美人到了高潮,精力沛然的徐文然并没有就此偃旗息鼓,而是打算趁势追击,让怀中的美人感受更加难以忘怀的快乐。

于是他紧紧扶着美人的纤盈细腰,再次狂插猛送起来。

尚在极致快乐中的黄彩婷感受到下身再次传来的汹涌快感,这让她感到意外的同时,也产生了几分的欢喜。几乎被徐文然那匪夷所思的床笫手段征服的她下意识伸手紧紧勾住徐文然的脖子,已然情迷意乱的她忍不住开始主动迎合,与此同时,渴求着更多快感的她,更是主动摇摆起了雪臀,尽管动作仍显生疏,但在起伏之间,却已经是媚态尽显,勾人心魄。只见她的一袭长发不断飘舞,胸前高耸的两座雪白美峰也跟着摆动而峰峦起伏,再加上她那张妩媚动人的秀靥,在这一动一摇之间,当真是美不胜收。

此时此刻,徐文然与黄彩婷在这场交欢中的位置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在徐文然刚刚把黄彩婷放入怀中的时候,他在交欢之中扮演的角色是主导者,可到了现在,黄彩婷在情欲的影响之下,逐渐进入了状态,并开始尝试夺取本属于徐文然的主导地位。徐文然看到怀中的美人儿变得更加主动,自然是乐见其成的,因此也顺势退了一步,从主导者变为引导者,他将原来扶住黄彩婷纤细腰肢的手腾了一只出来,握住那柔软饱满的乳房用力揉弄着,嘴巴在享用完这位大小姐的樱口内的香津之后,便沿着雪白的鹅颈亲吻下来,一路舔舐着黄彩婷的淋漓香汗,亲吻到那性感诱人的锁骨,再来到另一只乳房的峰顶,轻轻咬住那饱胀的紫红色乳头,并用舌头灵活的舔弄这敏感无比的蓓蕾。

他以娴熟的技巧,一点点的引导着黄彩婷体内的欲火,让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成为她的快乐源泉,令她在无边的欲海之中进一步的沉沦,并在最终迎来更加猛烈的爆发。很快,黄彩婷便第二次泄了身子,再没有了在徐文然身上摇摆雪臀的力气,直接瘫软在他的怀中,两只纤盈的藕臂还亲昵无比的缠绕在徐文然的颈上。

此时此刻,她的脑海中只剩下了销魂的极乐,浑然忘了眼前这个教她欲仙欲死的男人正是强夺了她处子贞洁的那个恶人。因此,当徐文然再次抱着她变换体位的时候,她也全然放弃了抵抗,只是任由这个男人摆布,不过当她意识到自己被徐文然摆成了跪伏的姿态之后,仅剩无多的自尊心还是让她感觉到了羞耻——在这样的姿态下,这个男人只消微微用力将她高高翘起的两瓣雪臀分开,便能够轻而易举的观察到深藏在臀沟中间的粉红蜜穴,包括肆意横流的淫荡花液、因为渴求着慰藉而微微颤抖的花唇以及从中溢出的精液,她的所有不堪,都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这个男人的视野中。

只是,黄彩婷如今已然沉醉在销魂蚀骨的快感之中,这些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便在欲海之中继续沉沦,明明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她却勉力将自己的两腿分得更开,让雪臀翘得更高,企图让那教人又爱又恨的巨物尽可能的深入她的幽谷,给她带来更多的快乐。

徐文然双手用力抱住黄彩婷那丰挺的翘臀,猛然向前挺动,随着“啪唧”的一声轻响传出,昂扬的肉棒直插而入,随着淫液从交合之处飞溅而出,新一轮的征伐再度开始。

黄彩婷趴在床榻上被身后的男人不断的撞击着,花心深处的子宫口被龟头一次又一次的顶到。在连续数十次抽插之后,徐文然深深了一口气,用力将阳具一捅到底,插进花宫,紧接着精关大开,一泻千里,将比此前更加充沛的灼热阳精喷入黄彩婷的娇嫩的子宫之中。已然有过体验的黄彩婷,早已对这最后的阳精灌注心怀期待,随着那滚烫的巨物蓦然一颤,她能感觉到花宫正被一股火热的浓精逐渐灌满,滚烫的浓精将柔软娇嫩的子宫内壁灼得不住的收缩着,难以言容的快感如潮而至,如愿以偿的她再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娇吟。

在阳具缓缓抽离之后,浊白的液体汩汩流出,滴落在床褥之上。几度泄身的黄彩婷已经无力支撑娇躯,直接趴了下来,她微微喘息着,一双星眸有些无神,回味着高潮余韵的同时,理智与自尊也在纵欲之后逐渐回归。

方才与徐文然欢好的一幕幕,重现在脑海之中,令她百感交集。

她觉得羞耻与无助,可最让她感到心情复杂的,还是在她纵欲交欢之中的表现。不论是跨坐在男人怀中,主动摆动着腰肢求取快感,还是羞辱的跪伏在床上,抬起自己的雪臀迎合着男人的抽插,都让她感到难以置信。

自己怎会这般的大胆与……放荡呢?

想起那些淫秽不堪的画面,黄彩婷不由得觉得脸颊更烫了几分,甚至连幽谷之中都传来了几分酥麻的快意,方才明明已经被那丑陋的巨物欺负了好几回,可她现在回想起来,那种被彻底充满的满足感仍让她觉得意犹未尽。

她不由自主的忆起了那粗大的阳具在挺送之间带给她的欢愉,顶进花心尽头时的极乐,还有那火热的阳精喷薄而出,在她花宫之中灼烫的极致快感……念及此处,她发现小腹中似乎还有几分温热,让她产生了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尽管幽谷已空,可尽头处的花宫,却还是满满当当的,让她生出一种别样的满足……

忽然想起什么,她的目光中露出了几分慌乱。

是了,那些让她欲仙欲死的灼烫液体,不是别的,正是那浪荡子留在她体内的精种……几度交欢,自己的花宫都被他的种子给灌得满满的,若是因此怀孕……

当卧榻之侧的美人犹自心乱如麻的时候,徐文然正坐在床边,在地上那凌乱的衣物堆中翻找着。散落在地的衣物并不少,除了他自己的,还有黄彩婷的,徐文然找到了他的那件裤子,一面伸脚穿起,一面笑道:“怎么样,我的大小姐,上次跟你欢好的时候,车厢忒小了一些,腾挪不开,在下也算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眼下终于有机会使出浑身解数,刚才那几番姿势你可还满意?”

若是搁在平日,面对徐文然的这些污言秽语,黄彩婷少不得羞怒交加,就算没有拔剑相向,至少也要反唇相讥几句,可这一次却沉默了,什么话也没有说。

徐文然对她的沉默不引以为意,再次俯下身子,捡起了他的衣衫。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有一封信纸从黄彩婷的那件薄纱红衣的袖口中滑了出来,他微微一怔,看这模样,应是黄彩婷写给某个人的信件……

徐文然禁不住生出几分好笑,这璃月客栈便是黄彩婷自个儿的地儿,跟自己家里似的,怎么还需要这样小心翼翼的把信藏着掖着?他禁不住摇了摇头,倒也不见外,捡起来准备递还给黄彩婷的同时,捎带着瞟了一眼。

便是这一眼,让他怔在了那儿。

信上的内容并不多,尚未写完,略微一扫,便已经将上面的字句看清——

“公子,我已经看到你的回信啦。我也想要尽快见到公子,不过关于江南之行,还请公子不必着急,公子眼下当以书院事务及修行为主……”

公子,公子……

原来是写给陈老弟的信,原来如此……

便在这个时候,几度泄身之后早已筋疲力尽的黄彩婷忽然瞥见徐文然手里的信纸,先是微微一愣,旋即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儿一般,她神色羞愤的紧紧盯住他手里的信,急促道:“你……不要看!还给我。”

徐文然看了她一眼,浑身上下已无一处不被他轻薄过的黄彩婷下意识抓起被子,遮住了自己裸露的胴体,一双星眸则始终盯着他手里的信,没有分毫退让。

徐文然没有再戏弄黄彩婷,而是将信还给了她,轻声叹道:“你怕是不晓得该怎么回他吧……”

黄彩婷被一下子猜中了心思,羽睫微垂,稍稍侧过脸去,僵硬道:“不用你管。”

徐文然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不若我也给陈老弟写一封信吧。”

“你……你要做什么?!”黄彩婷蓦然一颤,紧紧望向他,纤细的指头紧紧攥着手里的信纸。

徐文然看着她,从她的目光中,他看到了羞愤、慌乱,还有几分令他心生怜惜的哀求,他伸出手想要去抚摸这位高贵大小姐的脸颊,却被黄彩婷躲了开。

他轻声道:“我一会儿便将信写了,信留在你这,你可以看看,寄不寄由你。”

略微停顿后,又道:“兴许你看了我的信,便知道该怎么写了。”

黄彩婷没有说话,只是逃避似的闭上了星眸。

徐文然下了床,看了眼榻上这个每一寸肌肤已经被他品尝过的女人,目光露出几分爱怜,他俯下身子,轻轻的吻在了她额头之上。

感觉到额间传来的温热与湿润,黄彩婷的修长睫毛微微一颤。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男人的话在她耳畔响起,有种毋庸置疑的气势。

黄彩婷紧闭着的眸子缓缓淌下了泪珠。

当徐文然离开房间,去了书房之后,她才睁开双眼。

她抬头看着房梁,怔怔出神。

恍惚之间,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在断风山中被那个少年救下的瞬间,还有自己在天都与那个少年相处的一幕幕画面,他斟茶时的一丝不苟,他疑惑时紧皱的眉头,他伏在案上睡着时不自觉露出的笑容,他在观梅会上的从容不迫……然后,她看到他策马而来,南下三千里,他来找自己了……他坐在高大的白马上,面带微笑的望着她,她亦含羞带怯的回望他,看着他那双清澈而坚毅的眸子,看着他那张俊逸的面庞,她舍不得移开目光,甚至连片刻的眨眼都舍不得……

黄彩婷想着想着,泪水逐渐模糊了视线。

第七十三章 春风送暖,音信至

当陆金风府上的下人来敲门的时候,何薇薇正趴在窗前,有些百无聊赖的看着外头的春红柳绿,由于迟迟没有等到陈卓出关的缘故,她这几日便有些意兴索然,不过在听到下人那句“何姑娘,今天裕盛布庄的人送了衣服过来,说是拿给您的”之后,眼睛当即就亮了起来。只不过,在看到下人手上提着的一大一小的两个锦盒后,却不禁愣了愣——她就定了一件成衣,哪里需要两个锦盒来放置?

何薇薇心里头疑惑着,神色之间也多了几分古怪,问道:“两个锦盒可都是给我的?”

“那布庄的伙计就提了何姑娘的名姓,应该错不了,许是那布庄掌柜特地送给何姑娘的惊喜也说不定呢。”

“嘻,哪有这么好的事情……算啦,是不是送错了打开看一眼便也知道了,你就将盒子搁那儿吧……”

待到下人离开之后,何薇薇上前先将桌上摆着的那个小些的锦盒打了开来,一件莲白色曲裾登时映入眼帘。

将其展开来检视了一番,倒是让她颇有几分惊喜,这件曲裾不仅裁剪得体,而且针脚也十分细腻,轻易便能看出布庄在制衣上的水准与用心,不过与此同时,她也不由得愈发疑惑起来——从衣服上便能够看出这裕盛布庄办事情的认真与仔细,显然不像是会办出送错衣服这么稀里糊涂事情的主,可她也明明记得自己只在裕盛布庄那儿就定了这么一件曲裾,眼下曲裾也已经在自己手上了,那这多出来的大锦盒里又放的是什么东西?

怀着好奇心揭开一瞧,里面整整齐齐的叠放着一整套的衣裳。

其中一件是浅红色丝绸长褙,质地薄如蝉翼,加上袖口的淡金色凤凰绣花,端的是明媚动人,且领口开得有些低,穿上的话锁骨下的风景怕是都要被人瞧了去。另一件玫瑰色的艳丽抹胸更是大胆,竟然是以半透明的薄纱制成,比那长褙子更来得通透,若穿在身上,怕是守不住内里的春光,更别提这件抹胸上面还有不少镂空的花纹……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她感到面红耳燥的还是抹胸上绣着的淡金色百鸟朝凤图案。只见那百鸟正好团簇在玉峰顶端位置的那两点周围,其中的暧昧意味不言而喻,当真是大胆到了极点。

看到这儿,何薇薇不由得红了俏脸,她已经不自觉的想象出自己穿上这套衣裳后的模样……

“我才不可能穿这么羞人的衣服呢……看起来就像是青楼里的风尘女子一样……明摆着就是勾引男人去的……如此看来,确实是那布庄是送错地儿了……”

正兀自想着,打量着手里衣物的何薇薇忽然注意到了一处细节,忍不住轻咦了一声,却是发现这套诱人至极的衣裳的尺码都与自己不谋而合,不仅腰身处的裁剪与自己十分贴合,而且在胸部那儿,也与自己般配得紧,就像是……为自己量身定制一般……

何薇薇蹙起了眉头,她忽然想起什么,脸蛋儿上顿时露出了几分羞恼。

“难道是那个家伙……”她紧紧攥着手里面的衣裳,回忆起了几日前开布庄时遇见的那个登徒子周珣。

……

……

“老板娘,你跟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裕盛布庄内,老板娘抬头望向前来兴师问罪的美人儿,不必看她摔在柜前的那个锦盒,她便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来意,心里头叹了一声,小心翼翼的赔笑道:“何姑娘稍安勿躁,这件事情……”

“是不是周珣?是不是他让你这么做的?”何薇薇紧紧盯着老板娘,此时的她羞愤难平,又是一路从陆金风的府上赶了过来,气息还未捋顺,胸前丰硕的玉峰正不住起伏着,若是不去看她那怒气冲冲的俏脸,光只是看着傲人的胸脯,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不错,确实是周公子的吩咐……”

“我便知道是他,一肚子坏水的家伙,那天便不该出门的,更不应该来你家布庄!”何薇薇气呼呼的说道,刚开始见到那羞死人的衣裳的时候,只以为是布庄送错地方了,但后来注意到那套衣裳与自己身形的般配,又想到了她那天离开布庄的时候恰好撞见周珣的事情,她便将这一切都联系了起来,并推测出了前因后果——那套在她看来唯有不知廉耻的女才可能穿的衣裳,就是周珣那个可恶家伙让布庄的老板娘就着自己的尺寸量身做的。

“何姑娘……这件事情其实我也很为难的,只是你也明白,周彦是当朝的左相,而周公子又是周相的独子,他的吩咐……”

“这些话我不想听!现在我已经把他要你做的东西原原本本的拿回来了,怎么跟他解释是掌柜你的事情……对了,见到他之后,顺便帮我向他传句话——我不稀罕他送的任何东西,更不想要他这样羞辱我,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看上他,或许他周相独子的身份在别人看来很金贵,但在我这里,根本一文不值!”

说完这些话,何薇薇转身便走了。

老板娘看了一眼被何薇薇摔在柜前的锦盒,此时盒盖已经被小姑娘摔了开来,露出里面那套惹火无比的艳丽衣裳,老板娘忍不住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喃喃道:“早先便与周公子说过,这么做会适得其反的……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唉,看我这倒霉的,揽到的都什么活计,两面不讨好……”

……

……

布庄内发生的这件事,委实让何薇薇闷闷不乐了整整一天,不过在隔天之后,她便又恢复了过来。

素来惫懒的她,在生闷气这件事情上也是懒的。尽管对周珣那个纨绔的厌烦与日俱增,但她并不愿在一个不喜欢的人身上耗费太多精力,对她来说,穿上新的衣裳,去看看那个总是让她不太放心的师弟到底出关了没有,才是真正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一心想让陈卓在出关后第一时间就看到自己的何薇薇早早便起了床,满怀期待的将新衣裳穿好后,又对着镜子梳妆打扮起来——这些天她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是今天换了新的衣裳,心情也不知觉间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既有想要见到心上人的期待,又有为悦己者容的羞涩,然后在这些情绪之中,又夹杂着几分紧张与忐忑。

尽管不喜欢那个从江南道来的功于心计的狐媚子,可平心而论,那个女人确实更懂如何讨男人的欢心……陈卓自小便在剑宗之中长大,哪里见过那么厉害的女人,一不留神,怕是三魂七魄都要让那个女人给勾了去。她跟那个女人比起来,唯一的优势,便是更加深厚的感情了,可是……青梅竹马这种事情又不能真的当饭吃,否则在两年前,玉华峰的王师姐也不会因为苍华峰的张师兄爱上山下的商贾小姐而伤心欲绝了。他们俩可是宗内很有名的一对金童玉女,打小一块长大,感情比亲兄妹还亲哩,许多人都认为他们将来会喜结连理,可到头来……也就只是情同兄妹。

所以啊,她不敢掉以轻心。

换了一身新衣裳还不够,妆容也得更加精致一些才行。

何薇薇如此想着,看着镜中那个娇靥动人的自己,也不由产生了几分紧张。

胭脂多了,便担心过犹不及,少了,却又觉得不够女人味,生怕被人比了下去。她在这里纠结头疼,但时间却不等她,正在不声不响的流逝着,等到她反应过来,才注意到已然日上三竿,生怕错过陈卓出关的她终于不再纠结,匆匆忙忙的收了尾,便慌里慌张的出门了。

当何薇薇娇喘吁吁的赶到陈卓住的那个小别苑,见到那扇房门依然紧闭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有几分若有若无的失落浮上心头,“原来还没出关呢……”她旋即又深吸了一口气,绽出一个笑容,“现在时间还早着呢,再等等吧,而且……我都特地为他换了一身新衣裳,哼哼,就不信他不出来。”

她在院子里的石阶上坐了下来,托着腮,偏着头,望向那扇门,觉得无聊的时候,便会玩弄自己垂下的发丝,偶尔还像小孩一样,拿手指戳自己鼓起的腮帮子,在那儿自娱自乐。

说来也怪,平日里呢,她一直都是个惫懒的人,懒得看书,懒得走动,就想赖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将自己裹在柔软舒适的被窝里,吃了就玩,玩了就睡,想起来的时候再美美的泡个温泉,便是她最想过的悠哉惬意日子了。

那些光是听着便让人心驰神往的江湖生活,她觉得精彩,也有些向往,可就是难以静下心来修行,常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让何有才看了苦笑不已,柳心依则是没好气的笑骂她——你这么懒,迟早该长肉的。其实她那娘亲倒也没说错,这么懒的她确实长了不少肉,只是长的地儿太讨巧了些——全都长胸脯上去了。

便是何薇薇自己,也认为她会一直这么惫懒下去,但在意识到自己对陈卓的感情之后,她便改变了。为了能够下山见他,她开始勤奋练功,每天都往卷经阁跑,去翻阅那些平日里看几眼便要昏昏欲睡的功法卷经,然后,她真的如愿下山了,到了天都。其实,从陆金风的府邸到书院,还是有一段不短的路程,可她为了见到陈卓,每天都会往书院跑,并乐此不疲。在陈卓闭关之后,何薇薇依旧如此,哪怕见不到他,可光是等着他,隔着一扇门,就这么守着他,便让她觉得跑这么一趟是很值得的事情……

只是,虽说觉得值,但她还是会因为希望的一次次落空,而感到闷闷不乐。

眼看天色逐渐暗了,在台阶上坐了大半天的美人师姐再一次感到了失落与委屈,甚至因为换了新衣裳的缘故,这样的感觉变得更加强烈起来。

她低下了头,轻叹了一声:“真是讨厌……害得我白白紧张……早知道便不换新衣裳了……到了明天,又算不上新衣啦……坏师弟……师姐我最讨厌你了……等你出来了,看师姐我不好好教训……”

何薇薇嘀咕的声音忽然小了下去。

她的芳心不由得跳了起来,惊喜莫名的抬起头,望向站在门前的那个少年。

春风拂动,吹动她那双杏眸里的水波。

她顿时站起身来,朝少年飞扑而去,陈卓也上前一步,接住了她。

两人紧紧贴在了一起。

“师、师弟……陈卓!你这家伙……可算是舍得出来啦,害我在外边等得这么久……哼,腿都坐麻了……”何薇薇靠在陈卓的肩头,明明已经开心得不得了,可话到了嘴边却都是嗔怪埋怨。

陈卓怀抱着怀中的娇躯,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玉背,方才在看到何薇薇的一瞬间,他便已经明白,这位师姐为了等自己出关,怕是已经等了好久,而且不只是今天,前些天也应该都是如此……那些等待他看不到,却能够想象到,心中感动不已,同时也升起更多的愧疚,他自责的说道:“是师弟不好。”

“我……我随便说说的,其实,我就喜欢坐在那里……那个台阶上,等着你出来……我、我是师姐嘛,就该多关心你这个师弟一些……”

陈卓静静听着,感受着怀中玉体的温热,心头也逐渐热了起来,“师姐……”

“对了,你等等……”

何薇薇离开了他的怀抱,秀靥红红的,捋了捋自己稍显凌乱的发丝,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的问道:“我这件新衣裳……你看,怎么样?”

说完这句话,她提了提裙裾,然后退了一步,在春风中转了起来。

犹如一朵绽放的百合,与满院怒放的芳菲一齐争艳。

陈卓看得有些呆了,直到她停下来的时候,还没回过神来,只是怔怔的看着她那张娇艳动人的玉靥。

“怎么样……好不好看?”似是注意到少年火热的目光,何薇薇的声音更多了几分含羞带怯的意味。

陈卓没有由来的生出一股冲动,他骤然将这位师姐拉了过来,搂在怀中。

这个动作令何薇薇猝不及防,意识到什么之后,她的脸上更烫了,烫到了耳根,芳心如小鹿乱跳一般。

看着近在咫尺的秀靥,陈卓缓缓低下头,便在他即将亲吻道那水润的樱唇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院外传来了动静,他一慌张,连忙松开了怀中的美人。

何薇薇轻轻松了一口气,但在内心深处又有几分失落,跟着陈卓往门外望去,便看到陆金风拄着拐杖走了进来。

这位剑宗客卿见着两人的窘态,便打趣道:“看来老身来得很不是时候啊。”

她此前做过推算,估摸着陈卓应该就在这两天出关,今天看着何薇薇迟迟未归,心想陈卓应该是出关了,便过来走上一遭,却没有想到刚好就撞破了两人深情脉脉的好事。

陈卓苦笑了一声,作揖道:“陆婆婆说笑了。”

何薇薇则是羞得满脸通红,下意识低着头。

陆金风看了看陈卓,又看了看何薇薇,禁不住笑了起来——陈卓年少有为,而且他还是当年景国的国师陈尚泽的儿子,素来钦佩陈尚泽的陆金风自然对他印象不错。而何薇薇率真善良的性子也极对她的胃口,这两人在她看来,也是般配,此时见到两人的神态,让她大感有趣,想起了还是年轻时候的自己……

陆金风笑着摇了摇头,道:“陈公子,看着你的气息,通玄境已经指日可待了。不到二十岁的通玄境,呵……将来大有可为啊,老身先恭喜一声。”

……

……

陆金风走后,何薇薇还留下来与陈卓温存了一会儿,只不过,经陆金风这么一搅,倒是再没有了气氛,两人也都心照不宣的没有提起方才的事情。

不过,两人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在无形之中更亲密了几分,相处的时候,更多了几分脸红心跳的感觉。直到何薇薇走了,陈卓都还未平息内心的悸动。

“原来师姐一直在等着我,我闭关了十三天,她便也在那儿静静的等了十三天……唉,我接下来是该好好陪她了,不能负了师姐对我的一片深情……”夜深之际,陈卓躺在榻上如是想到。

第二天上午,江南道来信了。

在得知江南道有信件送来的时候,陈卓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那位被称作为江南隋珠的黄家大小姐。不过出乎陈卓意料的是,这一次他只是猜对了一半——此番从江南道送来的信并非只有黄彩婷的那封,还有一封是徐文然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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