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我还没开始战斗──」

砰。

一声干脆的枪响，打断了少女的话语。

她的身体猛地向后仰，然后面朝泥土扑倒。

再也没有动弹。

天空是沉重的灰白色。

清晨尚未到来，战场上弥漫着沙尘与臭氧的气味。

那名刚被处决的少女，双膝跪在壕沟边，脸深埋在泥中。

她的手腕被皮带反绑在背后。

凌乱的头发贴在被汗水湿透的脸颊上。

乳胶战斗服布满刮痕与破洞，膝盖以下全是泥泞。

眼睛布满血丝，嘴角残留着泛白的泡沫。

爱丽丝藏身于壕沟的阴影中，目睹了一切。

她是刚被补充进来的新兵，没有任何熟人。

站在她身边的其他少女也一动不动。

子弹的回音刚消散，空气却像被压住一样沉默。

没有尖叫，没有反应。

执行枪决的是督战队的少女兵——身穿漆黑制服、面无表情的存在。

是否叛逃、是否违令、是否只是犹豫都无所谓。

只要她们认定“必须处理”，子弹就会响起。

即使尸体倒下了，也没人靠近。

不到十秒，另一个小队现身，用绳索将尸体拖走。

血迹、泥污、破碎的战斗服——仿佛从未存在过。

「第七突击小队，整队完毕。」

督战队中的一人无感情地报告着。

那声音仿佛在朗读天气预报。

「补充兵，报上姓名。」

爱丽丝没立即反应过来。

直到其他少女的视线全落在她身上，她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爱丽丝……第四十二期，识别编号 GH-17A0……」

督战队少女连眨眼都没有，简短回应：

「确认。」

然后便继续下一个。

没有人作出反应。

刚才被枪决的少女，名字无人提起，理由无人追问，痕迹无人保留。

她被“从这个世界中抹除”了，仅此而已。

爱丽丝在那一刻明白了——

在这里，有感情的人会被杀死。

哪怕是哀求、恐惧、悲鸣。

只要你开口说话，就会被子弹夺去生命。

枪声消失后，没有任何口令，少女们开始移动。

整齐的队列缓缓解散，她们沿着壕沟排成一线，默默前行。

没人发号施令。

也没人质疑方向。

她们被教导过：

在这片战场上，犹豫就是死亡。

爱丽丝也加入队列。

制式步枪早已挂在右肩上。

那是一把粗制的半自动步枪，配备简易机械瞄具——

自从七天前配发以来，她一次也没将它卸下。

七天。

这就是她们全部的“军事训练”。

她们被反复强调：

这支枪必须如影随形，就像身体的一部分。

行进途中，一名督战队少女站在壕沟转角处，进行装备检查。

「弹膛检查。一发上膛，两弹匣备用。防护服是否破损。」

少女们一一照做，没有说话，只是熟练地检查自身装备。

爱丽丝也跟着操作：

拉动拉机柄，检查排壳口，轻轻干击。

接着低头，检查大腿上的弹匣套——

完好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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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的视线自然地落在了自己的服装上。

那根本不能称之为“军服”。

黑色光泽的乳胶战斗服，裁剪极其暴露。

高开叉设计，让人一蹲下就能感受到布料深深嵌入臀沟。

每次动作，乳胶都会在皮肤上滑动、卡顿，再与汗水混合出黏腻的触感。

她尝试调整坐姿时，紧绷的材质伴随着轻微的“咕啾”声延展。

每一次摩擦都像是在皮肤上划过一层火痕。

她的腿被厚重的漆黑高跟长靴紧紧包裹。

靴筒高至大腿中段。

每次下蹲，大腿上的肉就会向上挤压，使乳胶勒出一道道褶痕。

大腿内侧的乳胶相互黏附，每次分开时都会发出湿润的“啾啾”声。

那不是简单的衣物——

那是一种持续刺激五感的“束缚”。

「好重……」

爱丽丝低语。

她前倾的姿势将胸口挤压得变形，乳胶紧贴在肌肤上，随着呼吸颤抖。

旁边的少女胸部比她更大，每次下蹲，乳房都会越过战斗服轮廓向外膨胀，

被乳胶边缘勒出凹陷，仿佛下一秒就要从服装中涌出。

一排少女并肩而蹲，每一个人都拥有相似而病态的肉体美。

虽然大小不一，但没有一个是未发育的身形。

被紧紧裹住的躯体并列成一团，像是某种人造集合体。

她们的背影、侧脸、肩膀、臀部、大腿，每个部位都在微微地、同步地颤动。

就像几十个肉体零件，组合成了一个巨大的生物单元。

「前进至掩体。」

督战队下令。

少女们再次起身，无声地行动。

没有一人出声。

这一排、这一列，全都是少女。

没有大人，没有男兵。

这一支军队，从外形上看，纯粹而异样。

她们来到壕沟尽头，前方的掩体后已有几人蹲伏待命。

那就是前线了——

再向前一步，就是敌人的火力网。

爱丽丝蹲下，将呼吸压至极限。

远方传来重炮的轰鸣。

泥土被炸飞，混凝土破碎的声音接踵而至。

没人回头。

没人捂耳。

所有人都只是浅浅地呼吸着。

「准备突击。」

声音传来，全体同时降低姿势、举枪待命。

手指扣住扳机，眼睛贴近瞄具。

正前方——

只有死亡。

爱丽丝忽然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

汗水浸湿的手套发滑，扳机远得几乎无法触及。

但她不能发出声音。

一开口，就会死。

「即将下达突击号令。」

有人低声提醒。

那一瞬间，风仿佛停了。

全体屏住呼吸。

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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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击命令下达的瞬间，大地随之一震。

数十名少女同时跃出壕沟。

长靴踩踏泥地，乳胶战斗服在剧烈动作中震颤。

乳房颤动，臀部跳动，大腿在高开叉之间猛烈擦撞。

她们全部面向前方，没有一人回头。

最先中弹的是一个哭着奔跑的长发少女。

她的胸膛从内部炸裂，鲜红、乳白与暗黑的体液冲破乳胶喷涌而出。

她的身体翻转半圈，仰面倒入泥中。

下一位是一名娇小的少女，双膝夹紧，步伐局促。

她的面部在一瞬间被撕裂，连同头盔与皮肤一并飞散。

无头的身体仍向前冲了几步，才歪倒在地。

中间一列中，有位胸部过于丰满的少女，她的肩带早已拉扯变形。

子弹击中她的腹部，乳胶鼓胀片刻后猛然炸开，

内脏混着血液冲出。她还未发出惨叫，就被身后的少女一脚踢开。

“呀啊啊啊啊！！”

一名金发少女高声尖叫着奔跑。

子弹击中她的骨盆，战斗服的高开叉瞬间错位，内侧大腿被血染红。

她倒地，下一名少女的靴子无情地踩过她裸露的臀部。

一个扎着长辫的高个少女正坚定地奔跑。

连续数发子弹命中她的脊椎，骨骼碎裂，肋骨穿透胸腔。

雪白的碎骨从乳胶内部猛然刺出，带着血雨四溅。

右侧，一位面无表情的少女脚步微微迟疑。

子弹贯穿了她的膝盖，整条腿被迫向后弯折。

她倒下，脸朝泥地，再无动静。

没有人停下。

没有人转头。

群体继续前进。

乳胶吱吱作响，汗水与血液交织成流，呼喊与哀嚎被枪声与爆炸彻底掩盖。

“不要啊啊啊啊！！”

一位棕发少女边哭边遮住双眼，炮弹从空中坠下，

她如布偶般砸入地面，肩膀与腹部被瞬间压碎。

她的一只手臂如弧线般飞出，溅落远方。

队形迅速崩散。

少女们一个接一个倒下，有的被炸飞，有的被踩踏，有的在血泊中抽搐。

有人在惨叫中窒息而死，有人静默着被炸裂。

有人拖着半条腿继续前行，转瞬便被追加数发补枪。

她们的身体交错、叠压、互相撞击，

倒下的成为脚下的垫脚石。

但没有一人停下。

没有。

仅仅在抵达掩体的几秒后，新的命令传来：

「继续前进。」

无人犹豫。

少女们再次集结，迈步奔跑。

她们面前，是最后的死亡带——地雷区域。

最先冲出的，是一位脸上有雀斑的中等身高少女。

她闭着嘴，咬紧牙关，无声地跑着。

她的左脚落在一处浅浅的土坑里。

轰！！

她的小腿瞬间消失。

血雾在空气中炸开，

她的惨叫高亢刺耳，划破整片战场。

「啊啊啊啊啊啊！！」

断骨从伤口中伸出，

她的靴子在空中飞舞，

带着乳胶碎片，在火焰中扭曲燃烧。

她跌倒在地，在泥中挣扎，

然后，另一名少女的脚狠狠踩在她身上。

紧随其后的，是一位短发、手背有旧伤疤的少女。

地雷爆炸的瞬间，她试图侧身躲避——

但为时已晚。

她的双腿从膝盖处反向折断，

身体仰翻，面部着地，

牙齿碎裂，舌头被挤出嘴外，

她无法发声，只能瘫倒。

另一位娇小的少女，带着圆润的脸颊、哭喊着跑来。

她用手捂住耳朵，乳房在乳胶中剧烈抖动。

她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旁边那位少女替她挡下了爆炸。

那位少女的身体爆开，

面部、双臂、胸膛一同撕裂，飞散成肉块。

一块烧焦的皮肤拍在奔跑少女的脸上。

她没有回头。

只是继续向前冲。

再往前，一位扎着刘海的少女飞跃过一个弹坑——

落地的位置，正是未被踩踏的新土。

咔哒——轰。

她的大腿在空中炸开，

身体旋转坠落，像破布一样瘫倒。

「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惨叫带着烟尘与血雾扭曲成一团。

她抽搐着在泥中爬动，

一只靴子踩碎了她的手腕。

一位先前未能及时到达掩体的少女，抱着胸口奔跑。

她那丰满的胸部在乳胶中左右摇摆，战斗服绷紧到极限。

她越过一道隆起，炮弹在身后爆炸。

虽然爆炸没有直接命中她，

但震荡波让她失去平衡。

她的膝盖在一瞬间炸裂，

髋部崩开，

乳胶仅维持了一秒的完整，随后翻卷飞散，

只剩空壳在空中漂浮。

「就快到了！再一下就到掩体了——！！」

有人高喊。

声音来自一位嗓音细小的少女，短发，步伐坚定。

她的脸上沾满了汗与泥，

紧咬牙关冲向终点。

就在她距离掩体还有三步之遥时——

她踩到了什么。

一阵轻微的震动传来，

她的脚稍微浮起，大腿绷紧。

下一秒——

她炸了。

臀部炸裂，骨骼碎裂，胸膛撕裂，面容扭曲。

她的右腿连同靴子一并飞出，

乳胶内喷出鲜血，

掩体墙面被染成一片暗红。

掩体内，一名少女低声说道：

「又一个……没赶上……」

没有人回应。

所有人沉默着，低下了头。

但，没有人哭。

壕沟的内侧，五名少女蜷缩在一起。

没有人说话。

她们用力喘息，肩膀起伏不定，手指在颤抖。

血、汗、水蒸气与烧焦的肉味混合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一名瘦弱的少女捂着右肩，乳胶在肩部已被烧融并贴入皮肤。

她的手掌下方积着血，顺着大腿慢慢流淌。

她闭着眼，一言不发。

另一名大腿内侧中弹的少女正在尝试脱下她的长靴。

靴子被一股“啾”的声音拉开，

一股混合着汗液与血的黏稠液体从靴筒中倾泻而出。

她咬牙抽气，却没有哭泣。

一位战斗服早已扭曲、贴进臀部裂缝的少女躺在地上。

乳胶在她的屁股上勒出深深的痕迹，

撕裂处露出淤青与血肉。

她的眼睛闭着，但还有微弱的呼吸。

靠着墙壁坐着的女孩腹部上，

黏着一团不明肉块。

那可能是她自己的，也可能不是。

她只是放任它贴在皮肤上，甚至没想去擦掉。

「……我们，还有多少人？」

有人低声问道。

无人回应。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否还能算在“我们”之中。

此刻，每个人的战斗服都被彻底湿透，

乳胶裹得更紧了。

胸部区域已经被汗和血蒸出了雾气。

大腿上的乳胶在褶皱与血迹之间渗出热气。

每次呼吸，乳胶与皮肤都会发出令人不适的粘连声。

其中一名少女尝试挪动一下，

她的臀部从泥地中被拉起，

乳胶与地面间传来一声浓厚的吸附声。

掩体外，一只断臂伸了进来。

那是一只完好的左手，

手指像是还在寻找什么——

仿佛想要抓住什么还活着的东西。

「……那是，谁的？」

仍旧无人回答。

远处，再次响起了炮火。

少女们都知道——

这短暂的沉默，只是下一次死亡之前的空白。

有人闭上眼睛。

有人仰望天空。

但没有人说话。

她们都明白——

下一个，也许就是自己。

爱丽丝紧贴在掩体后方，屏住呼吸。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铁锈的气味，

乳胶战斗服内部汗水不断渗出。

她右手握着步枪，左手攥着一枚拔掉保险的——手榴弹。

她正面前，是敌军的壕沟——穿着绿色乳胶战斗服的“フォレディア军”少女们的据点。

壕沟内部看不见，但声音却清晰传来。

脚步声、摩擦声、细碎急促的少女嗓音：

「快装弹！快点快点！！」

「不行了、弹药箱卡住了啦……！」

爱丽丝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榴弹。

黑色外壳、圆润的轮廓、比空气更冰冷的金属感。

「这东西……真的会爆炸吧……？」

她轻声嘀咕。

颤抖着伸出手指，穿入拉环。

咬紧牙关，一把拔出。

「可以的……可以的……冷静点……」

拉环被拔出的瞬间，心脏仿佛跳进喉咙。

她猛地挥臂，将手榴弹抛出，划出一道弧线飞越壕沟边缘。

「咦……刚才是、什么！？」

「有人、扔东西进来了！？等、等等——」

轰然爆炸。

强烈的爆炸声震动着整片壕沟，

泥土飞扬，少女们的尖叫与哭喊随之爆发：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疼、腿、我的腿——！！」

「救救我、求你了！！不要啊啊啊！！」

爱丽丝立刻起身，

将新的弹匣插入步枪，双手因汗湿而微滑。

乳房在战斗服下起伏晃动，

高开叉的乳胶紧紧勒住腰胯，深深陷入皮肉。

她的膝盖在颤抖。

当然会怕。

但是，她没有尖叫。

她知道——尖叫的人，会死。

她开始奔跑。

爆炸余烟尚未散尽，

壕沟内依然回响着呻吟与断断续续的呼救：

「疼……我的手，动不了了……」

「不行了，我看不到……谁来……谁来帮我……」

爱丽丝握紧步枪，缓慢接近。

一名绿色乳胶战斗服的敌方少女瘫倒在前方。

她的肩膀被炸伤，半边脸被烟熏黑，独眼浮肿。

她仰起头，目光对上了爱丽丝。

「不要……求你……我已经……动不了了……」

砰。

爱丽丝扣下扳机。

枪声落下的一瞬间，

壕沟深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惊叫：

「敌袭！？敌人已经进来了！！」

爱丽丝猛地靠墙，

角落一名少女突然冲出——

是フォレディア军的成员，

黑色辫发、脸上沾满煤灰、双手紧握步枪，泪眼通红。

「不要……不要啊啊！！」

她一边哭喊，一边扣动扳机。

子弹擦过爱丽丝的肩膀，撞击墙面。

爱丽丝迅速反击。

第一发。第二发。第三发。

对方的胸口炸裂，乳胶被鲜血染透，整个人倒撞进壕沟壁。

她的肘部扭曲、腰部折断，

临死之前，眼睛仍死死盯着爱丽丝。

爱丽丝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喉咙里灼热感涌起，她强忍着没有吐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脚边传来金属碰撞声。

咔哒咔哒，圆形物体在地面滚动。

「……手榴弹！？」

她猛地扑倒回避——

轰！！

一阵白光，淹没了她的视野。

爱丽丝将燃烧手榴弹投了出去。

它越过拐角，落地的瞬间发出清脆的金属声——

轰——呜呜呜！！

这不是爆炸声，

而是火焰在咆哮。

橘红色的光猛地吞没了空气，灼热的气浪涌上来。

「呀啊啊啊啊！！烫、好烫！！」

「着火了！？我……我在燃烧！！」

「救命啊！有人快救救我！！我不要死！！」

来自拐角另一端的尖叫声，密集而绝望。

爱丽丝贴在墙边，睁大眼睛。

灰烬与烟雾交缠的气味冲入乳胶战斗服内部，

鼻腔里都是灼烧皮肤的焦味。

她能听见——皮肤在爆裂、肉体在嘶嘶作响。

她的脚在长靴中被汗与热气蒸得发胀。

「谁来——谁来给水！水！！烫死了！！」

「我的头发、头发烧起来了啊啊啊！！」

「我、我呼吸不……咳咳、呕呕呃！！」

声音越来越浑浊，

尖叫变成了咳嗽，

咳嗽变成了喘息，

最终，一切归于寂静。

爱丽丝迈出一步，

她绕过拐角，走进了那片火焰与灰烬与血肉之中。

壕沟墙边，一具具焦黑的尸体堆叠着，

早已分不清原本的形状，

脸、胸、四肢，全都被烧得扭曲塌陷。

其中一人还在动。

半边头发被烧掉，脸被火吻得面目全非的少女。

绿色乳胶已融化成黏膜，紧贴在破烂的皮肤上，

她的胸口塌陷，肩膀只剩焦骨。

「……不……我不要……死……」

她看着爱丽丝。

砰。

爱丽丝毫不犹豫地开枪。

壕沟深处没有声音了。

满眼是煤灰的墙、烧焦的断手、被泥染黑的绿色乳胶残片。

爱丽丝一步步踏过尸山血海，

她的靴子踩在焦肉上，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

穿过这些残骸后，尽头什么也没有。

没有敌人。

没有声音。

只有空洞与寂静。

爱丽丝停下脚步，慢慢放下枪。

燃烧弹的余热还在皮肤上灼烧。

她的呼吸沉重，手依然在颤抖。

喉咙干涩，嘴里却满是血腥味与烟尘味。

「……结束了……吗？」

她轻声低语。

无人应答。

只有烧焦乳胶的臭味，仍残留在她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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