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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的报恩,1

小说: 2025-09-08 08:53 5hhhhh 8440 ℃

弗拉什刚结束会议,她所待的秘密生物实验室最近热衷于研究「人形」这回事,在她的同事成功把一只柯基犬变成小男孩后,这项研究被永久得禁止和撤销了。

引发世界大乱谁都没好过——她没有像个漫画大反派一样统治世界的想法。

她在街道上看见一只躺着的黑猫,似乎是被车子给撞到了。奄奄一息。

如果是以往的她只会无视走过,这个世界上每天都有多少流浪动物因意外死亡?生命的无常罢了。

救牠对我又没好处。

脚步刚起,实验室里动物们的哀嚎声瞬间划过了她的脑袋,她为了得到研究上的一些成功杀害了非常多的小生命,这是必要的牺牲——不然你以为你现在享用的先进医疗是怎么来的?不要当个同情心泛滥既要又要的廉价圣母。

弗拉什一直是这么告诉自己的,幸好她天性就比较薄情一些。

生命就是……

「喵」

虚弱的声音从那只黑猫传来,牠还没死。

今天的弗拉什在实验室也结束了许多可怜动物的生命,牠们为了达成研究的目的通通死了。

「这样就可以啦。现在牠的生命已经稳定了,那么……妳要养牠吗?还是?」兽医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位好心的女士寻问道。

渡过生命危险的猫咪在毛毯上翻滚,牠舔了舔弗拉什的手指,舌头的倒刺弄得她的皮肤痒痒的,「喵—」,灰色的大眼睛盯着她看,颇有灵性。

弗拉什替自己感到悲哀,因为她的脑袋首先闪过的念头是——这只生物很精明,牠知道粘着我有好处可拿,牠不过是个在找能够提供牠免费粮食和住所的主人。

精打细算的灵性生物——而不是猫咪好可爱,牠在向我撒娇。

自己可能真的像同事说的,需要一点陪伴吧……这个冷漠的女人有时候连弗拉什自己都讨厌她。

她还是把黑猫带回家养了。

一隻骨架偏瘦、毛色光亮的成年公猫,现在窝在她买回来还没拆标籤的猫窝里,瞇着眼睛看她,好像在思考她是不是个值得信任的室友。

然后,坐在沙发上她伸出脚尖轻轻碰了碰猫窝边缘。

牠没有躲,反而伸了个长长的腰,在她眼前晃动牠那根骄傲的尾巴,尾尖一勾一勾地扫过她脚踝,像宣示地盘那样不动声色。

「哼…挺没礼貌的。」

黑猫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尾巴翘得像个问号。

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愉快,嘴角不知不觉扬起来了些。

某天,她在房间里写报告,猫咪跳上她的书桌,踩过她的键盘,接着坐下后想夺取弗拉什的注意力。

「干嘛?不要打扰我。」她用笔尖点牠的鼻头,

「我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主人。」

黑猫打了个呵欠露出尖牙,压住她的手,牠的体温比她预期的高,爪垫的触感湿润柔软,还带着一点温暖的重量。

只要弗拉什想要推开牠,牠就“喵”一声,用头蹭她手背,再把自己整隻埋进她臂弯里,像是说:我今天就是要你陪我,有意见吗?

「好吧,省着开暖气。」她默许了黑猫。

猫很快适应了她的节奏。

牠知道她不喜欢声音太大的电视,在她下班回家时会乖乖蜷在沙发上,像个摆设的玩具;知道她夜晚不容易入眠,所以总会趴在她腰窝,贴着她的膝窝打呼噜。

这种“通人性”其实让弗拉什有点不安。

「我不会撸你的,现在是我整理数据的时间。」

黑猫“喵”了一声,露出无辜的眼神,尾巴卷着她的手臂。

「装可爱没用。」

牠舔了她一口——用那种带点倒刺的粗舌头,舔在她小臂内侧。

“……干嘛。”

黑猫又“喵”了一声。

在这种极少向外的简约生活里,这只猫成了一个静默的同居者,不打扰她,却在不经意间陪着她,

某个深夜她下班回家,一打开门看到那只黑猫蜷在门口等她,没有任何催促和埋怨,只是静静坐在那里。

“喵”牠又叫了一声,像是欢迎主人回家。

她开始有点依赖牠的存在。每天回家会第一时间找猫,睡觉前会和猫说话,早上出门前会摸一把猫头——就像她在互联网上看见的每个猫奴行为。

晚上睡前她会摸摸猫的后脑杓。牠会躺在她胸口打呼噜,尾巴在她腿上绕了两圈半。

「……要是能跟你聊聊天就好了。」

弗拉什其实没什么朋友,她明白自己的性格注定是要一个人的。

猫只是翻了个身,顺便蹭了蹭她的锁骨。

弗拉什在家中做饭,她看着那只黑猫在阳台上晒太阳。

牠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精神也好得惊人。偶尔会在她吃饭时跳上桌,蹲坐得像一尊黑色雕像盯着她看;有时候也会在夜里踩着她的床铺绕圈,用一种不打扰她,类似于守护的方式。

这只猫太聪明了。

牠知道哪些柜子可以打开,知道她什么时候最累最不想动,也知道怎么在她手边蹭一下就让她给牠更多罐头。

她知道「拟人行为」在动物身上意味着什么。但她不在意,可能是因为她真的在享受养这只猫的日子,非常单纯的——直到那件事发生。

她从实验室带回来一个拇指大的小药瓶,附着银色的光。那是之前实验室没有处理掉的样品。使用这些药剂是违法的,全面禁止,这些药剂的成果背后有弗拉什很大的功劳,所以她偷藏得心安理得。

她其实只是打算拿出来对比某项老配方,做研究改进,由于是完全禁止的东西,所以她不在看管严格的实验室进行,而是拿回家来。

她不知道黑猫什么时候、什么方法进来她的工作间的,明明有上锁。

当她洗澡后吹完头发时,走出浴室,一个男人坐在她的眼前——以猫的姿势蹲坐在她的眼前。

一个男人在地板上仰望着她。

黑色长发湿湿地贴在肩膀上,脸上的表情带着一点调皮,像是才掌握人类表情不久的小孩。

弗拉什站在原地,一时间连动作都忘了,视线停留在那双不再是猫瞳的灰色大眼睛上。

第一时间不是被陌生人入侵家中,而是……她的大脑迅速地运转,试图找到合理解释——幻觉吗?潜意识的补偿?她记得药剂中没有会让人出现感知混乱的成份…

她蹲下,试图用理智接受眼前的现实——这个人是她养的猫。

证据就是他身上还戴着自己今天新买的项圈——上面写着「索尼克」,这是弗拉什今早才决定给牠取得名字,没错,她直至今日才给牠取名字。

「你……能说话?」弗拉什保持镇定,喃喃自语地问道。

他笑着点头,「对啊。只是现在才轮到我用嘴巴了嘛。」

他的声音相当低沉,颇有磁性,那笑容太人类了,又带着点猫科特有的骄傲与戏谑。

「变回去。」她从这个全裸的男人身上移开视线。

弗莱什的脑袋隐隐作痛,皱着眉头,甚至脸色有些惨白——为什么变成这样??她下意识去按太阳穴,却被对方突如其来的靠近打断了动作。

「妳的脸好红啊,怎么了啊?」他露出熟悉的猫咪可爱表情,一脸无辜地望着她。

一只猫,变成了一个看起来比大多数人类男人……还要迷人的青年?

她讨厌混乱。

「这种药剂不该这么快反应出来的……」弗拉接近他,捧起他的脸,抓着他的脸颊仔细观察着,「你头晕吗?心跳呢?四肢有麻吗?」

「都好着呢,就是有点……热?」他嗅着她的气味,突然歪着头笑了,「妳摸摸看?」

她瞬间抽回手,远离他几步,「你现在只是暂时变身,一旦药效退去会立刻——」

“啪。”一声,外套滑落在地板上,他站起来裸身走到她面前。

比弗拉什想象中的还高,骨架清瘦但有力,介于男人和少年之间的外型,他的眼神仍然带着猫的特质——野性,不安分,但信任她。

他突然又向前靠近了些。

「弗拉什……我是不是应该对我的主人,嗯—报个恩?」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讲话,「你喂我、帮我洗澡、抱着我睡……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让妳开心?」

「你是在发情期吗?」弗拉什用科学家的眼光扫视他。

他叉着腰,低头看向已经是雄性人类的生殖器官。

「啧啧,你想要我发情也行。」狡黠地瞥了一眼弗拉什,扬起了一边嘴角。

她的眼神忍不住落在他脸上的水珠和脖子线条,还有他的下体……都是她求学生涯中见惯的身体构造——虽然大多是在学术上的影像,或者在手术台上的大体。

然而这一切却因为对方曾是一只猫,自己养的猫,整件事都显得……诡异。

「所以—我现在是要回笼子等观察吗?弗拉什。」他笑了,眼神带着某种玩味的挑衅,「还是你要带我一起洗澡?不介意再洗一次吧……?」

「索尼克,不要进来我的卧室。」丢给他备用的无尺码浴衣后,弗拉什关起房门来,她决定什么都先不想,先按照规律的作息睡一觉解决今天的疲累。反正明天是周末……真庆幸。

「喂,我说真的,弗拉什!」他对着门那头喊着,「我没有想吓妳的意思。只不过……是想离妳近一些。」

他那晚真的没进她房间。

第二天早上,她在床上一睁眼,就看到黑猫一只缩在她的被子上,咕噜咕噜地打呼着,尾巴缠着她的手腕。

「果然,有时间限制啊。我想的果然没错。」

弗拉什的手伸过去轻轻抱住了黑猫,温暖的体温和猫咪呼吸的声响让她又再度入睡,她无意识地相信了索尼克。

厨房飘来咖啡香味,还有某人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弗拉什从床上坐起,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现实与梦境的界线。昨天的惊人场面在脑袋浮现——那只她亲手捡回来的黑猫索尼克,在她眼前化作了人。

不是梦,是真的。

她起身穿上居家服走出房间,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电磁炉前……煎蛋。

「索尼克……你又能变成人了?呃,你还会煮饭?」

「不会啊,」索尼克头也不回地答,声音轻快得像在猫在逗鸟,「但刚刚变成人有点饿,想试试看人的食物。啊操,油放太多了!」

「早安啊,弗拉什博士。」他回头朝她笑,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的弧度。

她有点意外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博士?」

「妳自己以前说的哦,“要是你敢咬烂我的证书,我就割开你的肚皮”,我可都好好记清楚呢!」

他伸出手比了个“划肚子”的顽皮手势,「弗拉什,我当时就知道妳是狠角色。」

弗拉什打开笔记本电脑,一边记录他的生理状态,一边用余光打量这个“异常案例”。

【黑猫,未知来源,服用违禁变身药剂后成功人形化,表现出高智能行为与语言能力。】

他正在用中指挠后颈,脖子上留着抓伤一样的淡红痕迹,项圈已经被他自己解开了。

他身上的浴衣挂在瘦削的腰骨上,露出侧腹的肌肉线条。整个人既不像正常人类,又不像动物。

弗拉什吃了一颗他刚弄得煎蛋,喝了索尼克泡好的咖啡,难得无形象得一边咀嚼一边说话:「噢…变人的时候记得要去厕所解决,猫砂的话…」

「哈哈哈,不用担心,我现在能自己换猫砂了!」

弗拉什看着活泼的模样,慢悠悠地道:「我来给你买几件衣服吧…适合你的。」

他耸肩:「当然,不过我也不介意在妳面前裸体。」

「……」弗拉什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看得久了,她自己也有些出神。

这不在她计划内,她不是那种会被猫咪眨眼就融化的人,也从未想过索尼克会“进化”成这种类型的男人。

接下来他们的相处神奇地居然没出什么乱子,索尼克会在她出门时帮她收拾一些东西,虽然有时候弄得更乱;会在她下班或者起床时煮点简单的东西给她吃,甚至弗拉什有时候会带着他出门,让索尼克以人类的姿态逛逛转这个世界。

被同事发觉了她最近变得常笑了,人也温柔通融了许多,至少实验室的实习生敢跟她说话了,她甚至会拒绝掉加班。

——弗拉什,妳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

直到同事小心翼翼地问这个实验室里著名的冷漠女强人时,弗拉什才意识到她已经习惯于索尼克的陪伴。

她现在……是在包养男人吗?噢,不是,只是在养一只猫…无论如何她是开心的。

而且她从不打算真正地对他做什么,反而是索尼克总是试图引诱她,然后被自己拒绝的,在弗拉什心里,也许索尼克永远会是那只被她捡来的那只可怜黑猫,是需要她照顾和保护的。

而最近,索尼克似乎想向她证明点什么,竟然用变身猫时的形态偷拿陌生人的钱包——似乎能化身成人后,连带猫咪形态时智力也变高了。

弗拉什在不知道几次无奈地阻止他,并表示自己不缺钱后,他终于放弃用偷窃来增加主人的经济来源。

而这导致了后来弗拉什更惊讶于索尼克的地方——他在用每天维持六小时的人类形态时间,进行了类似于网红的活动——把自己当猫咪时做的各种「像人」的事情上传到网路,经营自己的频道开营利,很快的弗拉什的帐户新增了一笔不小的经济来源。

索尼克熟悉人类世界的速度实在是太惊人了!

——到了让弗拉什感到不高兴的地步。

为什么?这应该是好事。她也不明白。

「索尼克,暂停网红的活动几天吧,我已经说过我不会赶你走的,」她一边用平板纪录着什么,然后将数据表格推到他面前,一本正经地说:「请脱衣服吧。」

「唷!弗拉什!终于,我们要进展到——」

「我需要记录你的身体构造变异情况。」

他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张了张嘴,灰色的眼睛明亮,笑得像打翻她试剂的猫:「那妳,要不要顺便记录我咕噜的声音?在你床上录效果更好。」

弗拉什没回应他,默默地按下“录影”键。她总是无视他的调情。

弗拉什感冒了。

她很少生病。或者说,她的生活规律、饮食简朴、运动也充足,身体向来如同她的理智——精准、冷静、目的性导向、不容质疑。

或许是这几天实验室里空调太冷、连续熬夜、又淋了一点雨……病毒难得地趁虚而入。

她窝在沙发上裹着毯子,头晕得厉害,不想吃也不想动。今天只喝了一杯咖啡。身体失温带来的不适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软弱、混乱、发热的她,像失去了控制的仪器,连拿遥控器都觉得手指太沉。

「弗拉什,你太久没吃东西了,我去弄点。」

是索尼克的声音。人形的他。

她甚至没有力气问他今天是怎么又变回来了。他似乎已经熟练掌握控制变身时间的规律,六小时的限度像是某种默契般固定在他体内的生物钟里。

她靠着沙发闭目养神,耳边是厨房传来的水声、开火声,还有碗盘敲在瓷盘上的清脆碰撞声。

「喝一点吧。」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将粥递给她,动作相当无声轻柔。

「你……太熟练了吧。咳、咳…」她声音嘶哑,有点咳嗽。

「别小看我啊,」他嘿嘿地笑了,声音低得她耳朵有点痒,「弗拉什,妳也有今天啊…」

「对了,妳生病的样子很好看。」他突然开口。

「…噢,所以你希望我生病?」

「想让妳感觉好一点嘛。」他耸耸肩,蹲在地毯上用猫的姿势仰望她,「喂,妳生病的话,陪我的时间就变多了吧?而且已经证明了我不会受到感染…我能一直待在妳身边。」

弗拉什原本要把空碗递回去,却在对上他那双灰色眼睛时,心里一颤。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明明是那只她收养的黑猫,但在这双眼睛里,她看见的是异于人类的那种——无条件的信任与依恋,却也同时带着成年男性才有的……占有欲和某种危险的炽热。他不是人类,却比任何人都要“像人”,像男人,甚至像情人。

「你真的觉得我很需要你吗?」她闭起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凑近了些,在她膝盖边坐下,然后轻轻地,像以前在她腿上蜷成一团的模样,将头靠在她的大腿上。

「我只是想留在妳身边。」他低声说,「变成人,只是刚好有了更多方式。」

「这种方式……太多了。」她轻声说,试图推开他的脑袋,但他的尾巴——她已经习惯把他当作猫的时候的那条尾巴——如今成了他的人类手臂,轻轻按住了她的手。

弗拉什宁可她的心跳加快只是因为单纯的生病。

「如果妳觉得不舒服,我不会强迫妳…」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补了一句,「但如果妳只是没习惯,我可以慢慢教妳。」

「教?」她心中高傲的怒火地正要掩盖一切时,索尼克拉着她的手背亲了一下,将她的傲慢泯熄。

他主动与她十指交扣,把她的手包覆在自己温暖的掌心。

「我知道人类有时候会因为亲密而感到不安……」他笑着说,「但猫嘛,不会犹豫。想亲近,就亲近。想蹭妳,就蹭妳。」

他猛地扑了上来,像是一只真的猫忽然跃起,整个抱住她。

「发烧了……妳的体温好烫。」他低声说,靠在她耳边,「让我替妳降温吧。」

「你…不要太近……索尼克…」她的话语已经带上了些鼻音,试图抗拒,但身体因为高烧而变得软弱无力,被他压在毯子与沙发之间,只能接受那温热的肌肤贴近自己,呼吸越来越重。

他舔了她的耳垂,动作轻柔却带着猫科那种狩猎时的挑逗意味。

她脑袋要炸开了,脸颊很烫,不只是因为发烧。

「我在报恩哦…弗拉什。」他低声笑,「如果妳觉得不够,我还可以更努力…」

她喘着气,发热的身体与他相贴,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和刺激涌上来。

她的指尖刚触及他裸露的锁骨,发现他的体温比她想象的还高,皮肤下浮动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生命力。

他不再是那个猫窝里的黑影了,而是一个带着猫科野性与男人气息的活生生个体,呼吸之间有着令人窒息的侵略性。

「妳一直在看我,」他低声说,亲吻她的耳朵,「妳纵容我。」

「索尼克——」她做最后一次理智的挣扎,却被他捉住手腕。他的手掌骨节分明,力道控制得很轻,像在对待什么珍贵的东西,又像在玩弄一个不老实的猎物。

「我不会咬妳的,弗拉什,」索尼克露出猫的尖牙,「除非妳希望我咬。」

她的思考在他靠近的气息里变得很糊涂。他俯身贴近她的脖颈,鼻尖缓缓蹭过她耳后最敏感的那块皮肤。索尼克只要一说话,低音就弄得她酥麻。

「你……」她喘了一口气,声音里有一种控制不住的颤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索尼克。」

「我当然知道,」他舔了舔唇角,眼里是赤裸裸的兴奋与某种不自觉的痴迷,「我在亲近我想要的人类。你喂我,抱着我,养我,叫我索尼克……你已经是我的了,弗拉什。」

索尼克毫不害躁地叙述这段话时,弗拉什又感觉到了一种迷人的非人感。

一种来自小动物的真实感受…和喜爱,没有一丝虚伪,未经人类社会的半毫污染。

他低下头吻住她的锁骨,带着试探的贪恋。舌尖绕过她的皮肤,似乎还保留着猫科动物舔毛时的那种执着与节奏,一点点打湿她的皮肤,唤起她身体最深层的感知。

随着他的手滑进她的衣摆下,弗拉什倒吸一口气,掌心贴上她的小腹,像在确认她的体温,又像在安抚什么。

「妳不觉得这样做很自然吗?」他沙哑了些。

「你这只是在……玩,」她闭上眼,忍着说道「你只是动物发情……不是真的喜欢我。」

「不……」他亲吻她下颌,唇齿轻咬她的肌肤,揉着她的脑袋瓜,将她柔顺的金色长发摆到合适的位置以防拉扯,「我是真的,弗拉什。我现在是人,我知道我想要你。」

她睁开眼,对上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是索尼克没错,眼神一样机灵、一样任性,可那里面多了点人类的情感——不止是欲望,还有渴望被回应的感情。

她回吻了他——短暂而猛烈,被允许的冲动如瀑布般泄洪。

空气里浮动着熟悉又陌生的气味,是咖啡、猫毛、还有贺尔蒙彼此碰撞出的热烈。

衣物被一点一点褪去,他没有急躁,像是剥开某种珍贵仪器的外壳。她的乳房暴露在空气中时,索尼克稍微欣赏了下,接着像小猫需要哺乳般得吸吮上去,弗拉什从没有体验过如此灵巧的舌头,就好像索尼克人类的舌头仍然还拥有着倒刺般,她发出呻吟,双脚不自觉地勾住他的腰。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背脊下滑,来回抚摸她的臀部,动作不急,却拥有某种坚持的耐性。像只猎手慢慢逼近自己的好不容易得到猎物,又像一只撒娇的猫,死不认输地索求着更多亲密。

索尼克迅速地将自己的衣服脱掉——他觉得有东西隔在他与弗拉什之间很碍事。

男人的身体与她的肌肤贴合,爱抚她的身体,弗拉什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也听见索尼克在耳边低声笑着:「妳终于肯回应我了啊。」

「我本来就没有拒绝你。」她抚着他的胸膛和腹肌,他的身体炽热、结实,带着男人和动物的温度与重量,感受肉体情欲流动,他勃起的阴茎抵在她的小腹上。

索尼克将她从乳头往下亲,舌头在腹部、接着大腿打转,接着朝着她的小穴用舌头进攻——啊!好羞耻!她的猫……在帮自己口交,双脚被索尼克架在肩上,那双狡猾的灰色大眼睛一边兴致勃勃地观察着她的洞口,用舌头逗弄前端的阴蒂,一边往上瞥着弗拉什,好像要她表情做奖励。

——快点。

这是弗拉什现在唯一的想法。她不耐烦了。

她一把粗鲁地将索尼克往上拉,「嘿,主人,别心急。」他坏坏地笑道:「我忍了很久…稍微也折磨妳一下,公平吧…喵?」

「咳、咳…只是不爽,你的自制力……」弗拉什轻咳了几声,她的脑袋烧得不行,也故意学索尼克的恶作剧猫声:「……索尼克,喵—?咳、真好笑,我也能,喵…?」

索尼克瞬间愣了一下。

在还没看清索尼克的表情变化前,下一秒她就被他的阴茎狠狠地插入了,索尼克的眼神变得凶狠,毫不留情地撞击她,他不再是刚才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而是染上了某种原始的、几近本能的贪婪。

「嗯啊啊…我让你,很兴奋…吗?索尼…克…唔嗯!」她抱紧他,指尖陷进他肩膀的肌肉。

「…我不是一直在说吗?只是妳以前听不懂…!」他喘着粗气,伸出手拨开她脸侧的一缕金发,大拇指抚着她的嘴唇,「现在呢,听得懂了吗?弗莱什!」

他近乎是用野兽的方式在征服她,他的人类主人,这让索尼克以下克上的天性达到了兴奋的顶点。

沙发上乱成一团,喘息声和啪啪声交织,索尼克兴奋的喘息融化着她的耳朵,她的身体很烫很烫,没办法思考,生病的脆弱和索尼克的攻势,迎上他的每一次撞击,快感都将她连续吞噬,她要被他逼疯了。

不只身体的侵略,他的眼神太专注以至于露骨得要穿透她的目光,她不是作为“主人”或者“室友”,而是作为“雌性”被索尼克单纯、充满欲望地凝视着——这让长期处于上位者的弗拉什感到一阵下流的兴奋。

“啊—!”她还没回过神,就被他一把翻过身。

皮肤摩擦沙发的声音仿佛猎物挣扎的讯号,而索尼克像是真的兽性大发的猫,从背后将她紧紧扣住,俯身压了上来。

他再次用力地进入了她的小穴。

「别动,」他喘息着低声说,声音低哑到几乎不像人类。

弗拉什的金长发被他分成两半,索尼克一边挺动着下半身,一边沿着她脖颈的线条细碎亲吻,引得她颤抖。

下一瞬,尖锐的齿列贴上她的颈后,咬住她脆弱的皮肤——就像真正的公猫在宣告占有母猫。咬的力道不至于伤人,却带着一种本能性的控制,几乎让她整个人麻痹般地臣服。

她发出一声被压抑到近乎呜咽的呻吟,身体下意识地承受住他疯狂又不见底的进出。索尼克的动作比刚才更狠,更深,几乎像要嵌进她的灵魂。

「弗拉什,你是我的…听见没!」他咬着她说,像是在野性里也包含着痴迷,那样的纯粹、令人沦陷。

已经无力回应的她,只有喘息和一声一声被顶出的呻吟。他的手收紧在她腰侧,一波一波冲撞到她的最深处。

身后的索尼克传来粗声的喘息,越来越急促,难、难道—

最后那一记撞击时,他咬得更紧了,整个人颤了一下,在她体内深深射精。弗拉什也跟着他操她的节奏达到了高潮。

浓厚又滚烫的精液射入时,她只觉得身体像被什么填满了,一种充实、羞耻、又诡异地甜蜜,这种感觉从被内射的子宫扩散了开来到全身。

她瘫软在床上,像刚被标记完的雌猫,而他还伏在她身上,用鼻尖磨蹭着她被咬红的颈窝。

「喵……这下子,主人被我标记了。」

索尼克仍伏在她背上,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后。他没有立刻退出,像一只刚完成交配的公猫,满足又慵懒地舔了舔她颈侧那片咬痕。舌尖带着点安抚意味,却让弗拉什浑身一震——羞耻感忽然从脊椎攀上大脑。

黏腻又真实,下身酸软到无法动弹,体内还残留着温热的存在感,她能感觉到……他还没完全退出来。

「哈啊……够了……咳…」本来就发高烧的她更加虚弱,连翻个身的力气都没有。

索尼克终于缓缓地退了出来,阴茎滑出的一瞬间让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憋着的呜咽。他低头看她一眼,像在欣赏自己的战果,盯着他的精液从弗拉什的小穴中流出,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坏心地舔了舔她的耳垂。

「哈哈哈,妳现在真的像只被操到泄气的小母猫了。」他痞痞地笑着,将弗拉什揽在怀里,轻松得将这位女博士抱到了房间,动作轻巧流畅。

「……妳生病了,现在更严重,别担心,我会负责的,主人—」索尼克故意俏皮地拉长了尾音,揉了揉她杂乱的金发。

她闻着索尼克身上的味道,身体还在余韵中抽搐,不是因为性高潮,而是羞耻……彻底、难以言喻的羞耻。

这种沉溺的状态不是她的理性所允许的,她讨厌这种失控,讨厌自己竟然……被一只猫操了。

弗拉什被一只猫操了。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异常安静。

弗拉什不再主动与索尼克交谈,甚至连眼神都尽量避开他。

她每天仍然会按照行程喂饭、打扫、记录身体数据,更常待在实验室不回家,就连周末,连他变成人形的六小时,也全程待在工作间,用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与“室友”相处,仿佛那天热辣的晚上从未发生过。

索尼克最开始还有点坏心地故意靠近她、舔她耳朵、从后面抱她,试图“复习”那天的胜利。

但很快他意识到——弗拉什真的在逃避,不是装的,不是害羞,而是抵触。

“喂,弗拉什,妳这他妈的是什么态度?”他愤怒得说道。

某天在人形状态即将结束前,把她堵在厨房。

「哪种?」她强迫自己冷淡地回答,甚至没有抬头看他,手里继续做晚餐。

「当我不存在?还是当妳从没爽过?自私薄情的女人。」

她手一顿。被索尼克骂让她心头一痛。

索尼克的眼睛锐利地盯住她:「我都记得,你那时叫得有多可怜,喊我名字像快哭出来一样!然后你就这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那是意外。」她故意冷漠地说,心里在流血,「你擅自对生病发烧的我进攻,我……当时状态根本不稳定。」

「哦,是吗?可妳湿得像……」他没说完,就被她的声音打断。

「闭嘴,索尼克。」

空气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她抬头痛苦得看向他,那是一种深到骨头里的冷感和恐慌:「你不明白,这不是玩乐!也不是你嘴里说的‘配种’那么简单。我……不该对你做出那种事。我是人类!我不该对如此单纯的你做出这种事!我不该染指你!我应该要—」

「妳没把我放在平等的地位上。」索尼克的语气听不出来情绪。他向她靠近,将她困在流理台和自己之间,他的气息很近,弗拉什对上他像刀一样目光好像要被他解剖。

「不是。」她毫不犹豫地否定。

「你一开始就想养只猫,把我当成孤儿接回家。你喂我、给我盖被子、给我洗澡、照顾我。在妳心里我不是可以在一起的男人。是个像布偶一样的东西。」

「不,你错了,我没有把你当成东西。」她坚决地反驳。

「那你把我当什么?」把弗拉什圈在怀里,抵在流理台上,索尼克低声逼问,他的气息像是侵略者般地包围了弗拉什,同时像是温柔的情人和质问背叛的丈夫。

她深吸一口气,指节苍白地握紧了索尼克的手,对方立即反握了她,温暖的掌心让弗拉什怀念。

「我……」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对索尼克说的,也是在对自己说的,「我把你当成……我无法拥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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