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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妹妹换身 第一卷,24

小说: 2025-09-08 08:53 5hhhhh 7280 ℃

  这个马脸男人大概是这次绑架的组织者,他什么都知道,就连我和安怀风的关系都一清二楚,自然也知道了我的家庭。

  接下来他们要对我下手了吗?不要这样啊!

  “对了,人都到齐没?”

  “老六有事来不了了。”

  “妈的,不是说好十个人都过来吗?怎么差一个!”联系人突然很生气。

  “几个人不都一样吗?”

  “草,必须要十个男人,这是雇主的硬性规定,少一个都别想拿到钱。算了,我也亲自上得了,加上我就够数了,看在你们是常客的份上就帮你们一把。”

  “谢谢联系人哈,回头我会批评老六的。”

  “那现在就开始拍摄吧,你们不用戴面罩,后期会给你们的脸打码。”马脸男人拿起了相机。

  什么…骗人的吧……你们不要过来!

  身上的绳子被解开,我被按在床上,衣服被粗暴地割开。几双大手在我身上游走,我大叫着用尽全力挣扎。

  每当这时,我都会感到自己的弱小无力,如果我足够强大,就不会陷入这种地步了。

  “这是啥,玉坠?这玩意值钱吗?”刀疤脸男子把我脖子挂着的玉坠拽下来,给独眼几人看。

  “呸,就是一地摊货,一看这纹路就不像玉。”

  这是小敏送我的礼物……

  你们这群畜生有什么资格碰它!

  “还给我!”

  “呦呵,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吗?”高个子嘻嘻笑着把它扔在了地上,一脚把它踩得粉碎。

  “你……”

  “你们商量好顺序,一个一个来,别一起上,拍完片子后你们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快点。”联系人举着相机不耐烦地催促着。

  “让老子先来,老子一个月都没碰女人了!”

  “那我第二个。”

  “我第三个……”

  不要……求你们了……不要拍我……

  “妈的,老实点!!”

  头部遭到了铁棍的重击,剧痛穿刺着我的神经,我眼前一花,差点再次失去意识。

  “阿森都说过注意点别把妞弄伤了,打死了怎么办,老子可没兴趣奸.尸!”

  “行了知道了。”

  我要逃……一定要逃……逃离这个地狱……

  咬紧牙关,我用力从床上翻滚到地上,粗糙的水泥地摩擦着我光滑赤果的肌肤,我眩晕的的视线越过一双双腿,看向大门的方向。

  一股热流从我的额头滑到眼角,眼前的景物覆上一层血色。

  刚爬动两下,我就被人拽了起来,仰面按在地上。

  视野中的男人化为了一个个恶魔,肆无忌惮地看着我的身体,发出恶意的狞笑声。

  双腿被强行分开,一大片阴影便压了上来,随之下身的疼痛让我几乎崩溃。

  “你们这群人渣!我要杀了你们!”我怒声叫着,回应我的是一个重重的耳光。

  “老四你快点,我们哥几个还等着呢。”

  “草,这太tm紧了,一点水都没有,老子都快秃露皮了,你们谁带润滑油了?”他拔了出来。

  “哪给你弄这些,你涂点唾沫将就一下得了。”

  “对了老四,独眼前段时间搞到一批新药,药劲可猛了,还没找人试过效果,要不试试如何?”

  我被人捏住了脖子,然后肌肤一痛,针扎进了脖子里。

  “呵呵,好好感受一下效果吧,会上瘾的哦。”耳边传来了笑声。

  尽管知道挣扎毫无作用,但我仍然胡乱地挥舞着手臂,试图用指甲抓对方。只要能给他们造成一点伤害,我渺茫的逃走机会就大一点。

  但毫无作用。

  很快,那奇怪的药发效了。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犹如在高速跑动一样跳动着,全身都在发烫,还有一阵奇痒从下身传来,感觉越来越糟糕。

  “你…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口干舌燥。

  这到底是什么药?好难受……

  “哇,这药果然神奇,这才几分钟,都湿这样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地狱。

  “你问……混奈……”我的话都说不清了,只能从喉咙中发出一阵阵婴儿一样的呢喃。

  逃……继续爬出去……外面也许就有警察,就有路人……他们看到我一定会帮我的,帮我……

  生生又被拽了回去。

  这次,我没有被翻过身,而是像狗一样,被按着头,从后被人用力撞击着。

  “啊,哦,侵犯未成年太爽了!”

  “快点,下一个到我了!”

  “没事干的帮我拿着相机,我上了。”

  “联系人,你怎么还带套啊。”

  “谁知道你们几个老嫖客有没有梅毒艾滋什么的。”

  在药物的作用下,我的神智也不太清楚了。身体已经被本能的愉悦所支配,被我所极度抗拒的屈辱感觉所俘虏。

  他们一个又一个的用着各种姿势侵犯着我。

  求饶与咒骂到了我的嘴边,只剩下含混不清的呓语,而之后即使我不想说话,呻吟却不可抑制。

  泪涌了出来,为了不发出声音,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嘴唇被牙齿咬出一圈血印。

  为什么我会遇到这种事?

  为什么?

  心中的恨与屈辱犹如膨胀的气球,总有一刻会炸开,毁灭我,亦或是毁灭这个世界。

  

NO.60

  “你要是再和邵远明玩,我们就不理你了。”

  “对,我们一起孤立邵远明,这样他就能从学校滚蛋了。”

  “你们为什么欺负他啊?”

  “很明显他就是个坏孩子啊,和坏孩子在一起,迟早也会变坏的。”

  ……

  “哈哈哈,又生气了,有种你过来打我啊。”

  ……

  “邵远明,你怎么又不交作业?行了,你以后一个人坐后排吧,别耽误好学生学习。”

  “邵远明,你到底怎么回事?家长会你家长怎么不来?你爸还想不想供你读书了?”

  “真可怜,父母离婚了还要装作有妈妈的样子。”

  “哈哈哈……”

  ……

  “唉,听说了吗?邵远明他爸爸是个杀人犯,坐牢去了,所以他才来到了咱们这。”

  “好可怕啊,杀人犯的儿子以后估计也是杀人犯啊!”

  “你爸爸没有杀人?呵呵,坐牢总是事实吧?”

  ……

  “邵远明,又打架了?咱们这孤儿院是给你住的,不是给你惹乱子的……什么,是他们先打的你?我们院子里的孩子怎么会主动打架?我警告你一遍,再有下次,你和你妹妹就从这给我滚出去,我们不收你这种人!”

  “哥哥……”

  ——————

  ——————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是要受人嘲笑还是被人折磨?还是让我在下地狱之前提前感受地狱的痛苦呢?

  好难过。

  即使是逃避现实,记忆里也是伤痕累累。

  当药效过去之后,天已经黑透了。我不知道这群人折磨了我多长时间,我只知道下体已经没了知觉。

  历经过强制欢愉放纵的疲惫,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

  胳膊、大腿上满是淤青和血痕。

  浑身都是白色液体,和灰尘、鲜血粘在一起,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

  他们把我像垃圾一样丢在墙角,即使我已经没有体力逃走了,他们还是把我绑了起来,放在视线内。

  即使这个地步,他们也没有给我丝毫逃走的机会。

  泪已经干涸,心已如死灰。现在唯一支撑我不再崩溃的,是心头深处的仇恨。

  他们在吃饭。

  “联系人,钱啥时候到手啊,最近哥几个手头也比较紧……”

  “最迟明天上午,放心吧,你们不拿到钱,也不会放我走的是不?”

  “你说笑了,这倒不至于。”

  “我主要负责你们这一边,明天上午就有人拿钱过来,20万,一分都不会少你们,之后这小姑娘杀掉还是卖掉,随你们处置,但最好不要让她出现在H市了。”

  “嘿嘿,我懂你的意思,卖肯定会卖到国外或者是山里,保证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以后还有类似的生意还要靠哥们照顾了。”

  “会的会的。”

  这时,脸上有着狰狞刀疤的男人端着一碗面糊,放在我面前,道:“吃吧,你用不了手就跪着吃。要是想拉尿不用憋着,直接拉,之后我们会给你清洗……”

  我一脚踹翻了碗,盯着他,毫不掩饰我的仇视。

  “娘的,你什么眼神?”刀疤脸蹲了下来,捏了一下我裸露的胸,冷笑道:“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要是乖乖的,我们还可以找个好人家给你卖了。你要是不老实,就把你四肢砍了做成人彘,让你的后半生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等你没有什么玩乐的价值,就卖掉你的器官。”

  “告诉你吧,你已经不是第一个了,我们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我最终还是没吃一口他们给的东西,只是静静地休息着,积攒着体力。

  我不想低头看下体的狼藉,反而拼命转移注意力到其他地方。想到我被这群人侵犯的事实,我会被自己给逼疯。

  他们疯狂发泄过后,也感到累了,之后没再玩弄我,而是打算睡觉了。

  “灯早点关了吧,备用电源很贵的。”天哥说道。

  “这妞怎么处置,谁来看着她?”

  “我累了,你们看吧。”

  “凭啥啊,轮班来。”

  “我都开一天车了,我tm闲的啊。”

  “都不用吵了,一个小丫头而已,又不是男人,不用那么谨慎。”刀疤脸道:“这是郊外拆迁地,离市里有50多里地,而且这会儿晚上不让通车,她就算逃也没处逃。”

  我低垂着头,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谈话,心中焕发出一丝希望。

  机会来了!

  大概是想着方便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并不紧,只要我有点耐心大概可以挣脱出来逃走。

  然而接下来联系人的话却立刻灭掉了我的希望。

  “还是谨慎点好,刚才我干她的时候,你们注意到那眼神了吗?跟要杀了我似的,看的我心头发毛,你们有没有什么结实的绳子或者笼子,把她拴起来?”

  “用手铐吧。”独眼拿出了手铐,说道:“这样别说一个小丫头了,连一个壮汉都挣不脱,而且用力拽会有动静。”

  接下来我的双手被反拷在两床中间的铁柱上。

  “睡觉睡觉了。”

  “我还想再来一发,这种束缚play我还没玩过。”黑脸男子淫笑道。

  “那我们走了,你玩完自己把它收拾干净。”

  背靠在铁柱上,我木然低着头,头顶传来高个子窸窸窣窣解裤腰带的声音。

  “你是不是很想逃走?”

  我不说话。

  黑脸男双腿微弯,把那玩意伸到我面前,说道:“用嘴吧给我口,让我舒服了我就放了你。”

  我猛的抬起头看向他,“真的吗?”

  “嗯,晚上我找个机会把你带走,你就跟着我吧,你长得这么俊,我挺喜欢的,被他们卖到深山老林里可惜了。”

  我犹豫一会,终于还是张开嘴。

  ……

  半晌,黑脸男发出一阵抽搐,满意地咧开嘴,抽了出来,“别吐,给我咽下去。”

  我忍着翻涌的呕吐感,把那咸腻的东西咽了下去,口中充满了那股恶心的味道。

  “哈哈哈,现在你的胃里都是我的小蝌蚪了。”

  “放了我。”我看着他,“我照你说的做了,你该实现承诺了。”

  黑脸男露出嘲讽的笑意,道:“真是天真,我当然是骗你的,你这么漂亮,肯定值不少钱,我怎么会放了你呢?”

  我的心爆炸了。

  “混蛋!畜生!啊啊!!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怒火终于再也忍不住彻底的爆发出来,我嘶吼着,想要起身和他拼命,但手腕的被镣铐死锁着,一点也动不了。

  “哈哈哈,我就是喜欢看到你发怒的模样,比那种被玩坏的样子有趣一万倍,看得老子又有硬了。”黑脸男抓起我的大腿,几乎把我拽成倒立的姿势,然后开始冲刺,继续摧残着我的身体。

  我恨自己的天真和不争气,已经打定注意复仇了,可刚才我却真的以为黑脸男发善心要救我……因此他要求的那种恶心的事我都做了,只为能取悦他,带我离开这个地狱。

  可是,这是骗人的!

  为什么女生会有这么多的委屈和无奈啊,连最基本的尊严都不给保留。折辱自尊换来的只是嘲弄。

  “啊啊啊,怀上我的孩子吧!”

  黑脸男发泄完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临走时关上了灯,让房间陷入黑暗中。

  我彻底陷入呆滞。

  ……

  夜,恢复了寂静,留下了遍体鳞伤的我。

  时间似乎又过去了几个小时,月亮已经移动到了最高的地方,变得更亮了,给房间内带来了光。

  我身后就是直贯棚顶的铁柱,钢筋水泥把它牢牢的固定住,任谁都掰不动它,我被拴在了这里。

  那个死去的女人生前也一样受到过这样残忍的折磨吧,她临死前会想要做什么呢?

  下意识的,我想起了那双死气沉沉的双眼,那双眼睛在盯着床下,也就是我的左边。

  借着月光,我朝着那边看去……

  似乎还真的有什么东西。

  抬起纤细的腿,我用脚掌把它拖到了这里,终于,我看清了那是什么。

  这是一把手术刀,刀尖反射着月辉的冷光,可见其锋利。和高个子手里拿的刀有点像。

  也许这是之前折磨那个女人的刑具,不小心掉到了床底下,只有她才能从那个角度看到小刀。她一直盯着那把刀,直到死亡。

  她一定想要用这把刀干点什么,就像我一样。

  我背着手拿过刀,把刀尖卡进手铐的链子上,使劲往下压。

  没有用。

  若是绳子的话,刀很轻易就能割断,然而对上同样铁制的手铐,没有丝毫作用。也许连痕迹都不会留下,毕竟我力气这么小。

  仅剩下一条路可以选择了。

  我脑海中冒出疯狂的想法,一想到可以这样,我就浑身发抖。

  那就是断手。

  骨头再硬,也不可能比铁还硬。现在唯一束缚我的,就是这双可恨的铁链,只要把手割断就好了。

  我翻了个身,使自己成为一种仰面躺着的姿势,这样不但不挡月光,操作还更加顺手。

  手腕已经被勒出一道血痕,仿佛在提醒我朝着这里割下去。我活动了手指,发现镣铐其实并不是很紧,还没勒到肉里。

  这样我的手腕也有一点点空隙,手铐主要卡在手腕与拇指的骨头处。

  如果仅割断大拇指的话,也可以挣脱。

  我右手拿刀,把刀刃放在左手手指处,使劲割下去。

  痛,剧痛。

  刀刃陷入肉里半厘米,刚碰到筋,离骨头还有很远的距离。而仅仅这样,我都快忍不住痛叫出声。

  血顺着刀刃滴了下来。

  我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恐惧已经到了极致。

  小敏这个身体比我原来的更加敏感,尤其是对于疼痛——偶尔的小磕小碰都会让我倒抽冷气,如果真的是切手指,那疼痛感会是什么样子,也许我会直接休克过去。

  有那么一瞬间,我退缩了,我甚至想就这样听从命运,等待着有天使来救我。

  但天使是不可能来的。

  这场绑架是早有预谋,是计划好的。我的命运已经被安排好了,我可能会被折磨而死,死后值钱的器官被卖掉。也有可能直接把我卖到变态手中,被凌虐至死。再好的情况是被卖到深山老林里,给别人生孩子。

  哪种情况我都不想接受!

  “邵远明,你还是不是男人?你不想报仇了吗?割下自己的手,然后去把那些人渣一个不剩地杀光!!”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声音。

  我茫然抬起头。

  虚空中站着自己,确切说是男生时候的我。

  他愤慨地注视着我,吼道:“你看看你,换身之后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曾经那个打死都不服输的硬气的你呢?那个头破血流也不流一滴眼泪的你呢?”

  “可是…呜呜…可是真的很疼很疼啊……”

  不割掉手指,就逃不走。反之则要经历五指连心的痛苦,无论哪个选项都让我感到彻底的恐惧。

  我抽泣着,就算断掉一只手也好,可不可以别再让我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疼痛了,真的,实在不行让我立即死去吧!

  我承认,我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我了,有时候我还想着只要能吃好喝好,就算是女生也无所谓。甚至还学会了卖萌装可怜去取悦男人,让其对我好。我的胆子也越来越小,开始不敢打架,开始畏惧变坏的人际关系,开始在意自己的名誉与形象……

  我越来越变得不像自己,现在终于让我软弱到因为疼痛就畏惧不前。

  “听着,你想回家吗?”虚空中的“我”说道。

  “想。”

  “你想回到妹妹身边吗?”

  “想。”

  “那就快点动手!小敏还在等着你回去呐,怎么能这样放弃?”

  小敏……

  对啊,妹妹还在家里等着我,她什么都不知道,也许还在幻想着和我早点重逢,我怎么可以被人卖到其他地方!

  再次抬头,“我”已经消失了,但话已记在了我心里。

  我用右手攥住刀柄,鼓起了我这辈子的全部勇气,让刀刃继续切割着筋与骨头。

  痛,痛到意识模糊,意识的天空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血把我的两只手都染红了。

  牙齿都快咬碎了,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惊醒了他们,就前功尽弃了。

  唯独在疼痛中,我是如此的厌弃生命。

  我不知道那短短的噩梦般的几秒是怎么熬过来的,等回过神来时,刀刃已经碰到了手腕的铁铐,大拇指已经连皮带肉被切了下来。

  这把小刀真的足够锋利,若是再盾一点,我可能因为漫长的疼痛而昏死过去。

  右手还在被拷着,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我第一时间来到我那堆被撕碎的衣服旁边,扯出一块布,用力缠在断指处和手腕处。

  走路的时候,下体因为长时间被侵犯过也是一阵疼痛,不过比起手指的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包扎好之后,我穿上了破烂的衣服,裤子和鞋子。

  从头到尾,除了剧烈的喘息声,我没有发出更大的声音。

  做到了!!

  我兴奋地喘着粗气,剧痛撕扯着我的神经,让我始终保持清醒。幸亏人类有着“麻木”这种自我保护机制,现在剧痛比起断指的过程缓解了许多。

  捏着沾满鲜血的刀子,我缓缓走出了大门,门外是一段走廊,走廊左右两边也有着门,走廊再往前似乎就是出口了。

  我隐约听到房内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他们还在睡觉。

  现在我有两个选择,一是悄悄逃出去,抱着渺茫的希望遇到路过的好心人。二是进入房间把这些人渣一个个杀光。

  第二个选择要冒极大的风险,必须要不发出声响地杀死睡梦中的人,如果没伤到要害,对方会被疼醒,那我也就彻底失败了,而愤怒的他们会让我生不如死。

  要直接逃走吗?

  我心里在狂笑,不,我已经有了答案,即使粉身碎骨也好,我也要杀了这十个人渣。

  不杀他们,他们便会祸害更多的人,会有更多人遭遇到我这种不幸。

  放缓脚步,我一点点移动到卧室门边。

  卧室的门微微敞开,我隐约能看到里面的一双双脚。

  该怎么做呢?冲进去杀吗?那明显是不明智的行为。

  我突然想起之前他们吃饭的事了。

  这里只有备用电源,很宝贵,只能用在灯上,而他们吃饭的时候,用的是煤气灶加热食物和烧水……也就是说,有煤气。

  我悄悄走向厨房的位置。

  感谢今晚的月亮足够明亮,让我能看清厨房的布局,以及找到我想找的东西——煤气罐。

  这里可能是这群犯罪分子的小据点,所以配备了吃饭和睡觉的地方。在电源紧缺的情况,煤气是必不可少的。我家里也有煤气罐,所以我熟悉它的构造。

  确认过所有窗户都关着,可以构成一个密室后,我蹲在了煤气罐前,把刀尖插.进减压阀的螺丝里,旋下螺丝,这样拧开减压阀就可以跑出气体了。

  我切断了软管,顺时针拧动阀门,我不敢拧得太快,太快气体会呲出来发出很大的声响,我必须要让其缓慢地放出,把声音控制住。

  阀门越来越松,我终于听到了轻微的冒气声,代表一氧化碳已经缓缓地进入空气中。

  我走到门前,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打开门,来到了外面,并紧紧地关上门,让这个屋子里保持密室。

  新鲜的空气涌进肺里,吹走了我脑海中的阴霾。

  我抬头观察外面的景物。

  这个屋子旁边零散分布着七八个破房子,破房子里漆黑,明显没有人住,再往远方,便一片荒凉,没有庄稼的地凸凹不平,远处不知哪个方向才能和公路接壤。

  难怪他们不怕我逃走了,不开车的话是离不开的,而车钥匙又在他们身上。

  这样他们更该死了。

  门口不远处有一个柴火堆,我坐在柴堆后面。仰望着天空,数着星星,不想让注意力集中在疼痛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夜空居然有些泛白的迹象。三点天就会亮,也就是说现在时间接近凌晨三点了。

  柴堆旁边有一把一米长的铁斧,我用叼着刀,右手拎起斧头朝屋里走去。拉开门,我屏住呼吸,侧耳倾听。

  安静。

  呼噜声全部都消失了,

  我并没有任何喜悦,因为脑中总会设想很多更坏的发展:比如他们早就发现煤气泄露和我逃走了,他们正潜伏着装作全部死亡,等我回去。

  ……

  我用刀掩住门,关上煤气,打开所有的窗户,让室内保持空气流通,期间我到外面又等了一会。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我才终于缓缓地走回屋里。

  斧子摩擦在地板上发出低沉的声音,我毫不避讳发出响声,我已经确认他们煤气中毒了。

  踹开门,我看到几个光膀子的男人一动不动,躺在低矮的床铺上,面色呈现异样的潮红,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过去了。

  我走向床边,轮起了斧头,向着黑脸男的脖子砍去。

  “噗!”在重力的作用下,斧头轻易地砍穿了男人的喉管,血喷了出来,溅得我满身都是,我却感到无比痛快。

  黑脸男人一动不动,死得不能再死。

  “这是第一个,你骗了我。”

  铁铐随着我右手的动作晃荡着。

  我又轮起斧头,朝着高个子砍了下去。这次砍得有点歪,砍到了他的脸,顿时高个子的鼻骨碎裂开,红的白的浆液从断面流出,再次挥斧子,我砍中了他的脖子。

  “第二个,你踩碎了小敏送我的礼物。”

  噗——

  “第三个,就是你打了我的头吧?”

  六个……七个……八个……九个……

  我一个又一个地对着他们补刀,把他们的尸体砍得稀烂,因为右手挥动的幅度过大,牵动了左手的伤口,疼痛加重了我的疯狂。当把最后一个人颈椎砍断后,我已经成了一个血人。

  墙壁上、天花板上、窗户上,铺满了血,每一次呼吸都是令人作呕的腥味,盯着这堆尸体,我发出了尖锐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死了,都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我猛然一惊。

  不对劲,数量不对劲,少了一个人!

  这只有九个人,而总共有十个人的。

  对了,那个叫做“联系人”的马脸男人,他不在其中!

  既然他不在这里,难道他在另一个房间?我把目光对向最后一个紧闭着的卧室。

  三步并作两步,我走到门前,推门。

  推不动,里面被锁死了。

  我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门后有着细碎的声音,像是穿衣服,又像是在挪动步子。

  我抬起斧头,疯砍着房门。不管里面的人有没有中毒,我现在想的就是杀了他,绝对要杀了他!!

  就在我砍门的时候,厨房另一边传来了蹒跚的脚步声,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我立刻意识到,屋里的人从窗户的方向逃走了。

  那个人正是马脸男子,他边连滚带爬地跑,边回头惊恐地望我。

  “怪物啊!”

  马脸男子也许也吸入了一点煤气,但由于他屋里的门是掩上的,煤气没有直接要了他的命,只是让他轻微中毒。

  呼吸到新鲜空气后,马脸男步伐更敏捷了,他跑到车里,直接开车走了。我没来得及阻止他。

  “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我冷冷地盯了一会着车离开的方向,随后跑回到卧室,从尸体上翻出几把钥匙。

  外面停着三辆车,而马脸男只开走了其中一辆,其它车的钥匙应该在那些尸体上。

  用钥匙打开车门,点火,仪表盘指示灯全亮。

  沾满血的刀和斧头扔在了副驾驶座。

  迅速调节好座椅,驻车器,系好安全带后,我把脚放在下面,却发现只有两个踏板。

  这个车和安怀风的不一样。

  不管了,就把左边的踏板当离合好了。再不快点,那个人就没影了。

  踩下踏板,我把档位往前一推,松开踏板,车动了。我直接把油门踩到底。

  在颠簸中,我朝着前方的车尾追去。很快,穿过荒野与道路的接壤带,开上了平坦的公路。

  已经杀了九个人了,多一个不多,如果能问出来幕后凶手,我还要再杀第十一个。

  因为油门踏得太猛,我的车速很快,和前方那辆车距离已经不到二百米了。对方察觉到了我的接近,也加快了速度。

  景物飞快地倒退着,中间带逐渐消失,变成了铁栏杆,代表着我只能沿着道路行进。

  可恶,挂不了五档吗?我感觉车速已经到了极限,无法继续提升了,前方车辆和我保持相当的速度。

  这样下去,永远都追不上他。

  我已经不能耗下去了,由于大量失血,我已经相当虚弱了,全凭一口气在硬撑,再拖下去我就没力气了。

  身体发冷,眼皮打颤,好想就睡一觉。

  我不敢有任何放松,车速已经很快了,只要方向盘稍微晃动一下,可能就是一场事故。

  不知开了多久,我察觉到前方车子的车速慢了下来。再往前看,发现有一条向右的弯道。

  难怪那人要减速。

  我冷笑一声,速度不减,紧贴右侧道路,飞速接近前车。

  那个人察觉到我近乎自杀的疯狂行为,急忙踩下刹车,但已经晚了,两辆车直接撞在了一起。

  随着一声“砰”的巨响。

  天和地都颠倒了过来,我的视野再度陷入漆黑。

  

后记

  “邵远明,你杀了十个人,罪孽滔天,你可知罪?”

  “错的不是我,是他们,我不知罪。”

  “这个人没救了,枪毙吧。”人影说道。

  ……

  “还有什么要求吗?要吃点什么,或是要玩点什么?”人影说。

  “我要见小敏。”

  “除了这个呢?”

  “我只要这个。”

  “那没办法,我们不能满足你的要求。”

  ……

  “该上刑场了,临死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有了。”

  “好吧。”

  ……

  “这就是枪决的地方,跪下吧,尽量把气呼出去,这样可以减少死亡的痛苦,我们会瞄准你的头开枪。”

  ……

  “持枪手准备。”

  “三……二……一……”

  “砰!!”

  我打了个激灵,脑海中还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声音。睁开眼睛,我才意识到这是在做梦。

  此刻的我躺在病床上,盖着薄薄的被子,身上缠满了纱布,右侧支架挂着点滴瓶,断过手指的左手也被纱布包裹住了。

  逃出去了?那地狱般的经历记忆犹新。

  就在我盯着手发愣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哥哥——”

  我怔怔地看向那个人,心中所有的重负颓然松懈,纵有千言万语,却只汇作了一句话。

  “终于见到你了。”

  

  (第一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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