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之下》（下）

進擊的巨人(里維X漢吉)

同人文

星河之下，有一對身影交纏著，久久沒有分開。

漢吉露出的皮膚在火光下顯得晶瑩剔透，平時的制服只會露出頭部跟雙手，此刻的單薄讓他露出了白哲修長的四肢，刺激著里維的每一條神經與理智。

里維吸吮著漢吉的唇，一寸一寸地反覆品嚐著。他的手也沒有閒著：里維把手沒入裡漢吉的背心裡，愛撫著那平時甚少現於人前的領域。里維用手指輕輕劃著圈逗弄著漢吉胸前的突起，感受著它隨著自己手指的舞動而充血後，觀察著漢吉的反應。

漢吉早已因他的觸碰，身體不由自主地縮起了好幾遍。被挑起的情慾讓他的臉漲得通紅，呼吸也開始撩亂起來。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要傳達的心意與身體的渴求通通寫在了臉上。平時濤濤不絕的漢吉，此刻卻因為自尊而恥於開口說任何一句話。

里維掀起那件早就失去作用的背心，把頭埋到漢吉胸前，伸出舌尖品嚐胸前的果實。

「唔⋯」里維舌尖濕濕熱熱的吞吐讓漢吉按耐不住自己的聲音，他馬上咬住自己的下唇，想要把那令人臉紅耳赤的聲音吞回肚裡。無處可逃的他只能解手指去抓里維的頭髮，企圖卸去脫口而出的衝動。

里維湊到漢吉耳邊，用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漢吉耳畔，有如惡魔的耳語般誘惑著漢吉：「漢吉，叫出聲來⋯」里維的手指，伴隨著聲音的誘惑伸進了漢吉的雙腿間的領域，修長的手指挑逗著早就因里維的觸碰變的濕潤飽滿的荳芽。

「嗯啊⋯里、維⋯等一⋯下⋯在這種⋯地方⋯」里維手指的動作精準而又快速地挑起漢吉的慾望，平時被刻意壓低的嗓音此刻無暇作出任何修飾，發出了他自己本人也感到陌生的嬌喘。「里維，不⋯」身在戶外的羞恥感讓漢吉伸手去推開里維的手。沒料到，里維在漢吉身體裡手指動作居然真的戛然而止。

「不要嗎？」里維的聲音，就像是引誘人類偷吃禁果的蛇一般。突然停止的刺激讓漢吉無所適從，他不自覺地擺動著腰枝，索取著更多。「⋯團長，你指示得清晰點，要⋯還是不要？」

漢吉的臉漲得通紅，緊咬著下唇，死活不願屈服。漢吉伸手探向里維身下的堅挺，感覺到那分身敏感到一被觸碰就猛然抽動，漢吉勾起嘴角，邪魅地吐出一句：「⋯要不⋯拉倒？」

里維嘖了一聲。

——被看穿了，自己才是快要把持不住那個。

——不論多少怎麼嘗試，里維總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漢吉牽著走。

「我可⋯不要。」里漢把漢吉納入懷內，刻意不讓他看到自己彆扭的表情：「⋯不然早一晚出發來這鳥不生蛋的髒地方露營是為了什麼？」

「終於肯承認你⋯公器私用了？里維兵長？」

「我的首要職責，是為團長你排解煩憂。」被拆穿的里維乾脆不裝了，直接褪開自己跟漢吉下身的衣衫，並在漢吉身上吻下一個又一個烙印。他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漢吉道：「⋯你想，我才會要。」看里維的樣子，委屈得有如一隻被拋棄的小狗。

漢吉露出拿他沒辦法的笑容：「你真是很狡猾，里維⋯」話畢，漢吉主動吻上里維的唇，用手為里維分身調整著位置，對好入口位置後——一口氣坐了下來。

被填滿的感覺跟被內壁緊吸著的快感讓二人同時倒抽了一口氣。

「啊⋯里維⋯」漢吉把手搭在里維的肩上，主動上下擺動著身體，尋找著能夠帶來更大快感的角度，以解放越發明顯的酥癢。里維一手扶著著漢吉的腰，另外一隻手伸了兩指放在漢吉穴口，抵著因為充血而飽滿的花苞，讓漢吉每一次動作都伴隨著一次摩擦。「這樣⋯太⋯哈、要⋯不行⋯」幾面圍攻的刺激完全沖昏了漢吉的腦袋，但他脫口而出的單詞無疑都表達著歡愉。

漢吉的內壁不規律地收縮，緊啜著里維的分身，里維也配合著漢吉的動作把腰往上頂，讓他能進得更深。

「⋯里維⋯」漢吉眼晴充滿著生理性淚水，他胡亂地吻著里維的臉，兩腿夾著里維的後腰，想要把二人的距離再拉近——里維乾脆把漢吉整個人抱起，把動作的主導權奪回來。漢吉全身的重量讓在里維完全沒入漢吉身體內。里維加快腰間的動作，漢吉也放棄控制自己的聲音：「啊啊⋯里、維⋯嗯啊⋯啊啊⋯！」在里維的連發攻勢下，漢吉被推到達高潮，腳尖不能自控地收緊，緊包著里維的濕潤內壁也不住收縮著，讓里維也發出了悶哼。

高潮過後的漢吉，掛在里維身上大口喘息，里維一手捧著他的身體，另一手撫著漢吉的頭，順著他的頭髮，讓他慢慢平復呼吸。

回過氣來的漢吉，把腳從里維腰間鬆開，輕盈地著地後，順勢往地上一跪，把頭埋里維腿間開始動作。

「臭四眼，你、做什麼⋯」沒等里維說完，漢吉就用口完全包覆住里維的分身，自己的味道跟頂著喉間的分身讓漢吉皺了眉頭，他仍忍耐著把口內變成真空狀態，再用舌頭四方八面的品嚐著里維的分身。

理智上，里維並不想漢吉做這樣的事，但是想要伸去推開他的手，最後不爭氣的扶住了漢吉的後腦勺，小心翼翼地調整著角度。

留意到里維怕自己辛苦，不敢太大動作，漢吉看向里維，愛撫著他腿間的大腿根部道：「我可以的。」隨即再次把里維的分身放進口裡。漢吉仰望自己的眼神讓里維理智斷線，他十指沒入漢吉的髮絲間，在漢吉口裡進行著活塞動作。

「唔⋯」里維忍不住閉上了眼晴，漢吉嫵媚的眼神與體態讓里維覺得一不小心就隨時馬上繳械，但漢吉的唇舌讓他欲罷不能，他並不捨得這麼快結束。感覺到里維調整著進出的節奏，漢吉也沒讓一雙手閒著，他伸手去逗弄里維胸前的乳首跟腰肢，讓里維全身都酥酥麻麻的渴求著解放。

「我⋯快要⋯」快要繳械的里維喘著氣道，漢吉雙手扶著里維的肌肉緊緻的臀部，無異於鼓勵里維繼續在他的口中動作。得到同意的里維加速了進出節奏，終於在一輪抽插後在漢吉口裡解放。「啊⋯唔⋯⋯」漢吉在里維解放後，讓故意用舌尖「清潔」著里維的分身，讓里維發出了低沉的呻吟聲。

里維把手弓起放到漢吉面前道：「吐出來吧，很髒。」

漢吉訝異潔癖的里維居然願意用手去接自己口裡吐出來的東西，乖順地吐出來後笑笑道：「我不覺得髒。」

里維拿了手帕擦了手，才把漢吉拉進懷裡抱緊坐下道：「白癡四眼。」

漢吉坐在里維雙腿上，頭靠著他的肩小憩，一雙手繞到里維後腦，撫著他剃青的髮根，那刺刺的手感讓漢吉愛不釋手，心裡竊喜著。

——這可不是誰都能碰的地方。

二人靜靜抱著彼此，享受著當下的寧靜，但快燒到盡頭的營火提示著時間流逝，漢吉正想從里維身上落地去添些柴火，里維卻冷不防的把他一把抱起來。漢吉失去平衡，下意識抓住里維的肩，問道：「去哪？」話音未落，瞄到里維手上拿著的東西，漢吉不可置信地道：「真的假的⋯」

看到拿著肥皂的里維，讓剛剛的餘韻煙消雲散。見里維把自己帶到了一座湖前，漢吉忍不住滴咕著抱怨：「一天半天不洗澡也沒差吧⋯」里維完全沒打算理會漢吉的意見，直截了當的抱著漢吉直接走進湖裡，把漢吉連著背心跟短褲直接泡到水裡。

「正好把衣服也洗一洗，都是汗，髒死了。」

漢吉雙手一潑，把里維弄得全身濕透。他掙開里維的手自行在湖裡游來游去。「也不想想是因為誰才弄得都是汗。」里維沒有搭理他，默默地拿出肥皂，搓出泡泡之後，才開口道：「過來。」

漢吉知道自己逃不掉，乖順地湊過去任由里維把肥皂泡在搓洗在自己頭上。「里維，我好歹也是團長。」

「我正在替你管理形象，團長。漱口。」漢吉無法反駁，嘟著一張嘴表示著不滿，只能聽話的照做。看到漢吉露出難得孩子氣的神情，里維的嘴角勾出不明顯的弘度，手裡也沒閒著，他細細地確認泡泡覆蓋過漢吉頭上每一個角落，同時不著痕跡地為漢吉按摩著頭皮紓壓，他知道漢吉喜歡這樣。

好一會之後，里維才宣佈：「沖水。」漢吉聞言，把頭往後一靠，把整個身體浮在水面上，讓湖水把頭上的肥皂給沖走。浮在水面的漢吉，靜靜凝視著星空。看了好一回，他牽起里維的手，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分明是要他陪他一起瘋。

——他又怎麼拒絕得了。

兩個調查兵團最高領導人，牽著手仰臥在湖中觀星，大約是牆內誰都想像不到的畫面。

星光燦爛得彷彿要把人給淹沒。

「我們上次這樣一起看星空是什麼時候呢？」

「不記得了。」大約沒有幾次。能在牆外如此放鬆的，也不過兩年，漢吉都是忙得睡覺都沒有時間，哪裡有閒情逸致看星空？「如果你把我們像白癡那樣盯著海岸線猜測那是星光還是船上燈光也算在內的話，那就是兩年前吧。」

「哈哈，對哦，那時候我緊張死了。有事就呱呱大叫，一點都不像是團長呢。」

——一點都不像團長。

漢吉現在已是一個相當有地位的人物，在人前總表現得優雅沉穩又冷靜睿智。

團長就需要這樣，哪怕漢吉不是這樣的人。

里維利用浮力，把漢吉的臉拉到自己眼前，逼他看著自己的眼睛，堅定地道：「你做得很好。不管你自己怎麼否定：事實是，你做得很好。」

漢吉聞言，只覺得鼻子一酸。可是他不想他的表情被任何人看到。里維像是早就讀到了他的想法，一手把漢吉的頭拉往靠在自己胸前。從來不擅表達的他不想要東拉西扯，卻也想不出別的話，只能喃喃地重覆著：「你做得很好，臭四眼。」

「事情不是多說幾次就會成真的。」漢吉苦澀地自嘲道，從他臉沿流下來的湖水水珠，彷彿是代替他流的淚水。

「這只是事實。」里維毫不猶豫的反駁道。他把下巴抵在漢吉的頭頂，仰頭看著星空，苦惱著該怎樣才能把他的想法化為語言傳達到給漢吉。

「艾爾文在時，我們就只有巨人要對付，這事⋯就跟白天一樣清晰。」里維沒頭沒腦的說，漢吉有點疑惑，但還是靜靜聽著里維說下去。「那時只有太陽一個光源，當然會覺得它最光最亮。」

「可是現在世界亂得跟糞水一樣，我們都像困在夜裡⋯但歐良果彭不是說過，星星都跟太陽一樣都是會發亮的星體，只是這裡距離其他星星太遠，才以為它不夠亮。」

——在這個沒有「正解」的世界裡，你帶來「人類能夠和平的希望」。

——可能很渺茫、可能根本是不設實際的理想論，可是——

「但那不代表那顆星星沒有太陽那麼耀眼⋯嘖，我不懂說⋯」

看到里維一想說出安慰人的說話，腦袋就轉不過來、詞不達意的樣子，還漢吉噗哧一聲笑出聲來，繼而哈哈大笑。

——好久，沒有這樣開懷大笑過了。

「謝謝你，里維。」漢吉把耳朶靠在里維的胸口前，靜靜傾聽著里維的心音。要是海洋對面的人們，也像里維這麼好懂就好了。

不論未來如何，這漫長的星夜裡，他們尚且擁有彼此。

～～～～～

破曉之際，二人整裝準備出發，漢吉才察覺出了點「小問題」。「糟了，里維⋯」漢吉拿起他那件背心，昨天游泳後，烘了半晚還沒有乾透，直接穿上的話，恤衫會濕掉。漢吉把背心擺開，直接把恤衫套上身，但都還沒出汗，他的上身已經若隱若現，若是到了正午，太陽正毒的時分，汗水一滲出來，那恤衫可真就跟沒穿沒有分別了。

里維青筋暴現，把漢吉的西裝外套丟到他身上披著：「回頭快到小鬼那裡的時候，你就給我穿上外套。」

漢吉有點為難的看著那件黑呼呼的西裝外套，再瞄了一眼眼前熱的冒出蒸氣的地面。沒等漢吉說出半句話，里維就搭著漢吉的西裝，一字一字鏗鏘有力，眼神中透露著絕對不可忤逆的意味。「給、我、穿、著。」

「知道了知道了。」

～～～

漢吉對孩子們說：「這麼熱的天氣，真是辛苦你們了。」的時候，連他自己都覺得覺得穿著西裝的自己滑稽。

幸好要跟104期討論的事本來就夠多，他們之中除了阿爾敏跟讓，大約誰都不會留意漢吉的穿著。

跟104期生解說完情況後，里維跟漢吉就騎馬開始回程。

「你在我說『有什麼不懂的事，去搞懂就行了』時，你似乎很驚訝。」

里維不知該從何說起。「我只是在想⋯」

他想起了，艾爾文為了製造里維可以殺掉野獸巨人的機會，下令讓新兵們去送死時，親自帶領新兵們衝向死亡的說辭。

艾爾文有能說服別人流著眼淚赴死的力量。

可是⋯看著104期的孩子們眼中的火焰，就知道漢吉擁有的力量不一樣。

漢吉擁有的是，讓人重拾勇氣與希望，相信誰都有找到通往幸福的道路的力量。

「⋯你是真的做得很好，四眼田雞。」無法把那些想法組合成句子，里維用盡腦汁，只能想到可以樣說。

漢吉聞言，笑了。

「噗⋯看你想半天，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呢。」

你將會繼續保護世界。

我也會，繼續守護著你。

在這星辰照耀之下，永遠如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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