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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相初生,1

小说:筑前白梅 2025-09-08 08:53 5hhhhh 9730 ℃

蒋腊那张大脸此时彻底僵住了,他方才被胡桃那一声“嘎!”吓得魂儿都飞了一半,胯下那根硬邦邦也像是被泼了桶冰水,瞬间软得和条虫似的,蔫了吧唧垂在两腿中间,连腿肚子都不听使唤。他瞪着老大的眼珠子,盯着地上那具好像又没了反应的身子,满脑子都是“诈尸了!诈尸了!”的念头。看了好一阵那身子又没了什么动静,这才终于把提到心口气那阵气儿平了下去,他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挪到那少女身边,蹲下了身,粗糙的大手在那白嫩的身体上拨拉了两下,指尖触到冰凉的皮肤,他手一哆嗦,差点坐到地上。连着喘了两口大气,又凑近细瞧起来,再看却有些不对了,那丫头胸口竟然有了起伏,手指往鼻下一放,“嚯!有气了?”只是抓着小脸扇了一巴掌却没什么反应,估计又昏过去了,他“哼”了一声,气得一脚踢在她腿上:“特娘的,吓老子,差点给老子把尿吓出来!”那丫头被他踢得身子晃了晃,倒也没醒。蒋腊低头瞅了她一眼,那张小脸灰扑扑的,那微嘟的唇都有些干裂,眼角还挂着泪痕,目光顺着她细嫩的脖颈滑下去,白皙的皮肤在破烂的衣衫下半遮半掩,看着倒也怪可怜的。他眯了眯眼,手不自觉地抬了起来,嘴里嘀咕着:“掐死得了,省得麻烦,我也好尝尝味道!”只是指头都快碰到脖子了,却看着那丫头皱眉带泪的肮脏小脸,那凄惨的模样让他手又僵住了,还是冒出个念头:“虽说穿着怪了点,可万一是良家女子呢?不行!我蒋腊好歹是个正人君子,这妮子也是无心,我现在都是小旗官了,不和这小妮子一般见识了,算了算了!”他“啐”了一口,悻悻地收回了手,转身却又那具他推开的美肉吸牢了目光。

白裙女子还保持着那撩人的姿势,那张媚颜杵在地上,乌发散乱地披着,肉臀高高撅着,被那白裙的后摆紧贴着,连肉沟肉缝的轮廓都极其明显,无比勾魂。蒋腊盯着那两瓣臀肉,眼珠子都快被吸出来了,就连方才被吓软的肉棒这会都硬邦的昂了起来。“特娘的,这么多天真给老子憋坏了!”他嘀咕着,迈开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回那草垫上,大手一把抓住那头乌发,指头粗暴地缠进发丝,把那具美肉生生拽了过来。那白裙女子身子还带着点余温,可早被他勒得断了气,身子娇软,无比顺从,那张眼珠翻白的媚颜贴在他胸口,半截香舌吐在两片红唇间,勾得蒋腊饥渴万分。盯着那张脸,不得不说,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这些白裙女人,但确都是风情万种,骚媚动人。眼前这具虽然被勒的翻眼吐舌再没了生前模样,只是那股尖利火辣的底子还在,想起她一路上小嘴里接连不断的骂着他听不懂的话,他虽然听不懂,但是又不傻,知道肯定是在咒骂他:-)。那似乎带着刀子的眼神好像要把他千刀万剐,也让他勒杀的时候完全没有怜悯。“特娘的,别说,这是东国版的小辣椒吧?不过看你万般泼辣,最后还不是任蒋小旗我随意玩弄。”他越想越按耐不住,喉头上下滚动,抓着发丝把那颗臻首提到自己脸侧,低头朝着那对樱唇咬去,裹住那软滑的半截舌尖,吮得“啧啧”作响,“嗯,不辣啊,甜的很,哈哈哈!”那唇边的味道混着点脂粉的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那条小舌虽然没了刚才的灵活,可滑软细腻的口感却让他小腹更加燥热。他眯着眼,另一只手已经探进那白裙的衣襟,摸到那团弹软的乳肉。他五指摊开,狠狠一抓,软肉被捏得变形,像是握着团琼冻一般,白嫩瞬间溢出指缝,拨弄着凸立的蔻豆,他又捏住拧动:“老陆那个王八蛋是不是把老子都忘了?这么多天没给老子弄个娘们儿,憋得老子蛋都疼了!”

大手顺着那细腰滑下去,他眼中一亮,虽然抱着这具骚尸看不到状况,但只是一摸遍心中了然。这白裙子底下啥也没穿,指头刚探进去就摸到茸茸的耻毛,擦着手心一阵微痒的感觉。又继续了两寸,就触到片湿润,一片温热的黏腻。他抽出手一看,指头挂着抹晶莹的水渍“真是个骚浪货色,还没玩就淌这么多骚水!”他低头瞧着怀里的死肉,修长双腿软软地搭在他膝盖上,两脚向外歪着,一只绣鞋鞋帮脱落,勉强的挂在脚尖上。蒋腊喘了口粗气,胯下那根肉棒早就如铁杵样青筋鼓硬。他微微后仰,坐在草垫上,双腿分开,粗糙的大手扶着那艳尸轻松就被环握的小腰。那女尸软得仿佛没了筋骨,被他举起后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头也歪耷到一旁,那头乌发披散下来遮住半张脸,吐舌的媚颜半现。手微微下沉,“卟”的一声,那肉棒就自然的填补了她的空虚之处,湿漉漉的两片蜜肉被挤张到两边,像张小嘴一样将蒋腊那杆粗大一点一点吞了下去。“喔~”他禁不住一声低吼,再也把持不住那女尸的身子,缓缓的坠落下去,“噗”地一声,阳物没入,肉穴周围立刻就撑得绷紧。

手扶着那细腰,开始上下向上摇动起来,说起来这功法倒是不俗,最起码力气大了不少。若是原来,蒋腊定然无法如此轻松拨弄这百斤身子,此刻却只是轻轻一拿,那美肉就像丝毫不费力的一般在他柱上滑动。在肉穴里不停进出,一阵阵“噗噗”的声响,淫液顺着阳物淌下来,他的胯部都沾染一片。他一边操弄着,一边腾出一只手,探到那白裙底下。指尖划过那片茸茸的耻毛,又往下拨弄起来,知道摸到肉杵耕耘的穴口上方,翻开两层薄皮就点到那颗微鼓的小珠,抠弄了几下后,伸指头鼻间细细品闻,果然骚意十足。她也不知道什么羞耻了,只是身子被他这男人操弄的晃晃不停。男人总是不太满足,把她当个肉偶般不断亵玩,她却像朵浮萍,只能逆来顺受。还是抓住那团弹软的美乳,只是这次把衣襟彻底撕烂,两团颤动的雪白跟着节奏不断跳动,一粒乳尖被他两指夹住,就没有旁边那只那跳脱的更加欢快了,不过中间琼冻般的乳肉还是上下不停的颤晃。抚着脖颈那道勒痕,紫红一片,捏住嫩颈使劲一掐,那艳尸被捏得俏面微昂,细嗅了一阵又松手放开。“要是你听话点,何至如此呢?不过无所谓了,蒋爷不挑食,死了倒也听话!”那美尸晃得更厉害了,遮住那张死相的乌发也摆到一旁,那翻白的眸子再也无法表达一丝反抗。他继续捏着那细腰微微上提,一直在谷道里闷着的肉杵拔出来透了透气,山洞里凉风一吹,又精神昂扬了几分。白裙完全掀到腰间,鼓圆的臀肉和那双纤美雪白的双腿被蒋腊看在眼中。手臂卡在那两颗翘乳下方,终于腾出一只手探到那白裙底下一边,指头拨开那还未闭合的湿润唇肉,摸到里头红嫩的润肉,只觉得一阵粘腻裹着他的指尖。他食指中指全插进去用力一张,那肉穴本就无力闭合,再次大开,淫液“滴答”淌下,湿了满掌。

蒋腊嘿嘿一笑,又把那艳尸放了下去,这次他故意慢了一些,那粗大杵头不停的将穴口“咕叽咕叽”的来回扩张。再用手扶着那细腰一点点往下压,那肉穴慢慢套回他的肉柱,抓住那条双腿举过美尸头顶,那身子柔软无比,如此对折也毫不艰难,又抓起她两只手臂,一双柔荑和一对娆美的小足堆在一起又被一只大手全部抓住。只留一处臀肉蹭在蒋腊胯间,肉杵怼在最深处的花心,扭住那并拢在一起的手脚一使劲,身子就彻底转了过来,谷道内湿热的摩擦让蒋腊直感那龙头一阵酥麻。两只纤足还是依在了肩头,大臂环住美肉腰肢,身子倚靠洞壁,小腹用力一抬,那香臀就颤动着跳高了两三寸,然后又沿着肉柱给予的方向快速的降落胯间,蒋腊只觉得这谷道内满是汁液又透着几分紧致,销魂无比。两只小脚越抖越快,颤动的趾尖都抖出了重影,连另一只绣鞋都在这剧烈激荡间甩落出去,白袜依肩,一股淡淡的馨香钻入鼻中。禁不住张口含住,舌头隔着轻薄的丝料不停舔舐,又拽着足尖部位轻咬拽离。终于那被包裹的足腕一点一点显现,接着是光滑的足跟,温嫩的足心,那排圆润饱满仿佛珠玉的足趾也彻底暴露。他脸上露出一阵淫笑,舌尖滑过那排细嫩,他一脸回忆的想到了被抓到谷中屈辱时刻,那只经常踩在他脸上让他细细吸吮的小脚,想着想着动作也更激烈了几分。“特娘的,这么多天没开荤!今天又要到饭了,呸!又尝到甜头了!”他内心无比感谢这些白梅,每次都把淫美的身躯送给他品玩。那肉柱插得越来越深,顶得艳尸身子越跳越高,胯间淫液混着他的汗水滴淌到那片草垫上。忽然,他感觉一股热流涌起,被下身那杆粗壮吸入直往小腹钻,他咧嘴一笑,这艳尸的精华丝丝化为真气传入,内田似久旱逢甘霖,忙闭着眼运起那书册上的法门,引导着那热流在内部流转。那热流从艳尸内源源不从断地涌来,仿佛一股暖泉灌进他干涸的身子,补着他小腹的那阵空虚。他扶着那细腰,颠得更快了,肉柱也更加胀起两分,将本就紧致的谷道又撑胀了些许,“噗噗”的插着,肉穴周围被撑得锃亮,淫液“咕叽咕叽”不断流淌,他也感觉那肉杵仿佛个塞子一般,抽离的更加困难,但是龙头脱离时那刮蹭肉壁间传来的阵阵酥痒,也是更难以言喻的销魂。

那热流还在涌,灌得他浑身暖洋洋的,连骨头缝里都透着股舒坦。他扶着柳腰颠簸不断,那肉腔又渐渐适应了膨胀的尺寸,只是一身美肉惨白了几分。嫩臀不停落在胯间,却越跳越高,脖颈不断前后左右的摇晃着,发丝打在蒋腊鼻尖让他觉得一阵微痒,终于在一下没有分寸的挺动后,那艳尸的身子飞了出去,阳物“噗”地滑出她的肉穴,挂出一股微热的淫汁。蒋腊低头一看,那尸身大字形的瘫在地上,肉穴周遭红肿狼藉,肉唇彻底敞开,挂着丝丝淫液。只是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又把那艳尸拽了回去,重新躺回草垫,这次女尸双腿分到她腰胯两边,用手扶着那柔柳般的腰肢又把那肉穴慢慢套回他的肉柱,那花心的缝隙似乎被捅开了,紧夹裹住那道环沟随便一动就是阵阵酥麻。女尸就这般被他鞭挞,擦动间他也感受到难以形容的舒爽,那丝缝隙一点一点被钻开,肉腔最深处的构造终于被他体验,“哫!”一声奇怪的异响,阳物终于狠狠的顶进了那片从未到达的地方,“喔擦!”一股柔韧的回馈彻底转化为难以忍受的麻胀,蒋腊再也无法把持,他身子颤动,又狠狠的往里顶动了两下,那龙头不停的收缩,大股大股的热流喷射而出,渐渐灌满了那空阔的腔道。他喘着粗气,躺在在草垫上回味着,那美尸没了支撑,也向后倒去,肉棒却还微硬,仍然插在那谷道之中,只是缝隙却不断有混着精液的淫汁一股一股的涌出。连着喘了一分多钟,他咧嘴嘿嘿一笑,嘀咕道:“老陆那王八蛋不给老子女人,憋了快一个月了,这下终于痛快了!”他把女尸拽到身边搂在怀里,一人一尸躺在草垫上,仿佛情侣,如果不看那尸身被蹂躏后的双腿间,阴户嫩肉外翻正流淌着汁水的话。忽然他抬起头,又看了一眼不远处,丫头还是一动不动地瘫睡着,心里松了口气:“这小妮子要是醒了,估计要吓尿裤子吧!”。却没看见那紧闭的双眼,趁他不注意时偷偷睁开了丝缝隙。

蒋腊斜靠在洞壁上,心满意足地从旁边薅了根硬草杆,一边剔着牙着牙一边不停回味,忍不住哈哈一笑,“这次算是吃饱了,爽啊!”光着身子站了起来,那活儿彻底软了下去,垂在腿间晃来晃去,大脚踩那白裙美肉光溜溜的臀肉上,又懒洋洋地碾了两下。臀尖被他踩得一颤一颤,壶口又挤出一股白稠的汁液。捡起刚才扔到一旁的飞鱼服,穿好后还仔细的抚了抚上面的灰尘和衣褶,那张糙脸又摆出了一副故作威严的模样。他轻咳了两声,在洞里又寻了一阵,在才一片干草中找到了那把绣春刀。他扭头瞥了那还瘫在地上的少女,胸口微微起伏,看样还活着。他眯着眼寻思了一阵,嘴里嘀咕着:“嗯,我身为锦衣卫,有清查此人来历的职责。”说着两步走去,蹲下身再次端详起眼前这少女。那身形柔弱,一截颈脖和两团香肩白皙细嫩,看着倒不像穷人家的女儿。他歪着头打量了半天,嘴里哼道:“看不出啥名堂啊?这衣着看着确实不像中原人士,难不成是个蛮夷?嘿嘿,那得好好研究一番。”他大手缓缓伸向胡桃的衣襟。胡桃其实早就醒了,这会感觉那男人在自己身边喃喃自语,她天照神宫的女侍都是聪颖之辈,中原话自然也是懂的。这会这丑陋男人话中意味岂能不知。但是她不敢动,完全不敢动!身子渐渐僵硬,不由得都浮了一层鸡皮疙瘩,但还是任由那双粗糙的手在她身上摸索。脑中还闪着刚才的画面,那白裙女子被勒得翻眼吐舌,尸身被这恶人脱光了衣服,用胯下那根乌红粗长东西捅来捅去,腥骚味弥漫洞中。她在神宫长大,从没见过男人的身子,更别提那话儿,但是她本能的就知道这恶人在干的肯定是些腌臜勾当。尿尿的地方多脏啊,他还抠弄半天,恶心死了!这会他蹲在一旁,大手还在自己衣襟上拨弄,她心里一紧:他不会也想对自己下手吧?

心跳得厉害了,小脑子里也闪出自己和那女子一般被玩弄的画面。可她哪里知道,蒋腊这会儿刚吃饱喝足,淫欲泄得一干二净,胯下根粗长也软塌塌的垂着,没啥兴致再折腾啥大活儿了。眼下只是有些闲得慌,最多过眼瘾手瘾。果不其然,那双大手扯住了她衣襟两边, 微微一扯,就露出两团白皙的小胸,挺翘的仿佛两颗初发的春笋。她紧闭着眼,快要哭出来,“忍住啊!胡桃!”她心里不停呐喊。蒋腊却眯着眼睛瞧了瞧,刚要伸手揉捏,又给了自己一巴掌“妈的,老子是正人君子,刚才是那贱女人先冒犯了本官,这良家女子可不能伸手。”看着那鼓起的轮廓,他连忙仰头喘了口大气,违心的说道:“啧,扁得跟搓衣板似的,老子什么没见过,算了,暂且放过你!”可就在他准备把那女子胸襟合上,那双铜铃大眼却扫见了她乳下捆着的一块鼓囊的破布。最后还是没忍住好奇,捏住那布边一扯,“嘶”的一声布条散开,那块一角镶金的玉印就滚了出来,掉在草垫上。蒋腊捡起来,拿手在掂了掂,嘴道:“哟,这小妮子还藏着宝贝?”他翻来覆去地一看,拇指蹭了蹭那镶金的一角,觉得这东西不简单,嘿嘿一笑:“这玩意儿瞧着值钱,老子先充公了!”他伸手就要往怀里揣里。胡桃彻底忍不住了,这玉印是天照神女万分慎重嘱咐托让她带走的,是神宫最后的信物,怎能让这恶人抢走?双眼一睁看见蒋腊还蹲在她身上,无师自通的狠狠踢向蒋腊胯下。“嗷!”蒋腊一声惨叫,捂着裤裆倒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嗷嗷直叫。胡桃也傻眼了,真的有这么痛吗?她脑子一片空白,回过神后只知道逃跑二字。翻过身就窜出山洞,而蒋腊一边打滚嘴里不停叫喊:“小贱人,你敢踢老子命根子!”他痛的一脸通红,铜铃大眼又瞪的快掉出来一般,不停的抽着冷气。好在他那身功法不俗,胯下那话儿虽然被踢得痛麻,却没被她踢残。艰难是站起身子,忍着痛骂道:“小蹄子,老子非弄死你不可!”他踉跄着爬起来,手中的玉印“咕噜”的掉在地上,也气的顾不上捡,劈着胯迈步追了出去。她回头望了眼,那恶人已经追出来了,嘴里骂骂咧咧,虽然跑的时候敞开了双腿,那架势分明要抓回去。她咬着牙坚持着,可没一会就喘不上气,腿脚也酸软起来,说到底还是漂到岸上后水米未进,身子已经到了极限,再也支撑不住了。眼看蒋腊越追越近了,她心里一沉:“完了,跑不掉了!”蒋腊捂着胯下,疼得龇牙咧嘴,心里那股火啊。“小蹄子,跑!等老子抓到你了,非扒了你的皮!”他动作虽乱,仗着身体强健,离胡桃越来越近。

刚吸取女尸精气的快感还留在小腹里暖洋洋的,可胯下被那一脚踢得隐隐作痛,这会就好像有啥东西堵着没散开。其实他眼里虽然有火气,但是想到自己冒犯在先,可也没真想把这小丫头怎么样,不过是想抓住后吓唬吓唬她,让她知道踢了锦衣卫小旗官的下场。他龇着牙,骂道:“跑啊!你他娘的倒是跑啊?跑不动了吧!”步子虽乱,倒是仗着身强体壮,离胡桃愈发近了。胡桃踉跄又跑了几步,双腿越来越绵软,仿佛踩在虚空那般无力,胸口火辣辣的喘气都困难了,眼看跑不掉了,“神女姐姐!胡桃这回可能真的要完蛋了!”一时间悲从心来,那泪珠子又顺着那脏兮兮的小脸滑下去,转过身看着那恶人一步走来。眼珠圆瞪伴随着大脸上那扭曲抽搐的肌肉,甚是吓人。可令胡桃奇怪的是这恶人虽一脸凶相,她却没感受到任何杀意。身为天照神宫的女侍,她虽然心思单纯,可却天生就能感知人心善恶。这家伙外表看似凶狠,可那模样却是虚张声势。她彻底没了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鼓起勇气,一口中原官话:“大侠,求你,可否放过小女子?”声音细细的,带着点颤抖,可那两只眸子清澈得像湾泉水,一眨一眨的好像小手般抓在蒋腊心间。蒋腊一愣,脚步也顿住了,紧皱的眉头也松了些许:“你不是蛮夷?会说中原话?”他眯着眼打量她,见她陪笑了一声,只是那泪珠还挂在脸颊,模样瞧着怪可怜的,刚才的火气也已经大半了。可他还是想吓唬这丫头一番,嘿嘿一笑:“不过你踢了官爷我的命根子,又能轻饶?”他手一抖,绣春刀“呛啷”一声拔出,刀光一闪,寒气凛人。

胡桃小脸一白,身子也不停抖着,可她只能赌一下蒋腊不会真的怎么样她,就那么跪在那儿,闪着泪光的眸子一扑闪扑闪的盯着蒋腊。蒋腊举着刀,看着那幽怨的眼神,再恐吓两句的想法也没了,绣春刀缓缓放下。刚想说点什么漂亮话,只是忽胸口一阵翻涌,眼前有股气堵着不上不下。“特娘的,刚吸了那娘们的精气,咋这会儿不舒坦了?难道那穴里有毒?”他还没反应过来,体内那股真气忽然不受控制开始胡乱涌动,喉头一甜,“噗”地吐出一口瘀血,红中带黑的溅在地上。他眼前一白,身子晃了晃,“咕咚”的仰面倒了下去。胡桃吓得“啊”了尖叫一声,看着那恶人倒在地上抽了两下就不动了。她愣了一阵小心翼翼地挪过去,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见还没死,才了口气。她咬着嘴唇,见他脸色发青,嘴角还过去挂着血丝,看样是真的晕了。“天神保佑,这恶人可是自己吐血的!我可什么都没干!”她站起身来,双腿还是软绵绵的,想起遗失在山洞中带神印,又咬牙跌跌撞撞的往洞口跑去。

蒋腊躺在草垫上,脑子里一片昏沉,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隐约看见那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擦拭他的脸颊,冰凉的感觉敷在脸上,让他渐渐清醒。想爬起来,可手脚有些麻木,只能喘着粗气费了半天力气撑起身子,开口就骂道:“小。。。小蹄子。。。老子饶不了你。。。”。刚说完,“噗”的又吐出口淤血,这次彻底老实的躺在草垫上,大眼珠子拨来拨去。少女叹了口气,又拿着块沾了水的破布擦拭起来,转身拿出不知从哪里找到的野果,挤出汁水给他润了喉咙。蒋腊哪里知道,刚吸了女尸的精气还没有炼化,又被胡桃踢中命根,真气乱窜,险些伤到内腑,这几口瘀血吐出来,好歹救了他一命,否则非走火入魔经脉寸断。

两人出了山洞,又穿过几片林子,才找到条往城里走的羊肠小道。蒋腊走在前面,双腿还是有些岔开,虽然没有开始那般歪歪扭扭,但是步子迈的大了,胯下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偶尔龇牙咧嘴,瞪着眼珠子,时不时回头一下看跟在后面的少女,嘴里小声的骂骂咧咧,手里的绣春刀也偶尔砸向路边的花花草草发泄胸中闷气。胡桃跟在她身后,虚弱的身子走了两步又有些急喘。蒋腊回过身,看着这丫头似乎有些支撑不住,叹了口气找了片柔软的草地一屁股坐下。胡桃和他保持了两个身子的距离,也是一下瘫坐下去,一个水袋“吧嗒”扔在脚边。她愣了一下,歪着小脑袋看了看那张带着些许怨气的大脸对她点了点头,这才捡起水袋扭开木塞。蒋腊看着她小口的喝着,那眉眼笑的仿佛弯月,心里那些许气闷也几乎消散干净。“小丫头,你到底来自哪里?家在何处?”蒋腊又拔了草根,放嘴里瞎嚼着,转头问。“家?”胡桃一愣,想起天照神宫的姐妹和神女最后决绝的眼神。“没了。。。我。。。没有家了!”蒋腊也没料到这一问,那少女泪珠仿佛断线般“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蒋腊最见不得这个,心又软了些许,估计也是家中遭了难的。“那你怎么会来到此处,还倒在岸边?”说到这,胡桃手舞足蹈起来:“就我上了艘老大老大的船,结果,海上起了大风浪,那浪可大了,最后船都被打碎了,我就被浪头打到海里,什么都不知道了!”蒋腊也是连声“嚯嚯!”暗叹这丫头确实命大,两人又无语的歇了一阵,蒋腊站起身来,往前走了两步。胡桃只是麻木的跟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心中茫然,却一头撞在那人后背,“我。。我我!抱歉。。。”忽然被一只大手按在头上搓了两把,“既然,你也没家了,不如暂时跟着我吧。”说罢,他拍了拍自己飞鱼服的胸口,又比量了一下手里的绣春刀,他知道自己的模样凶狠:“我可是锦衣卫,是官爷,不欺负良家女。怎么样?”那双大眼睛扑闪了几下,又是滴泪珠落下,带着哭腔的喊道:“是。。。是吗?”那张凶神恶煞的脸都没那么可怕了,破涕为笑:“谢谢大叔!”蒋腊哈哈大笑,只是脸色转瞬又有些不对,“什么大叔?叫大哥?我姓蒋!”“好的,蒋大叔。”。。。

“蒋大叔,呃,不不蒋大哥,还有多远啊?”身后的声音轻声细语的,蒋腊头也不回,没好气道:“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胡桃眨了眨眼睛,又问:“蒋大哥,你不是官爷吗?为啥没骑马呢?”蒋腊老脸一红,喉头都梗住了,扭头瞪了她一眼,也不知道是嘀咕还是解释:“我不会,行了吧?”胡桃歪着头,大眼睛一闪一闪:“骑马很简单的呀,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是你没马吧?”腊蒋步子加快了点,假装不想搭理她。胡桃跟上来,拉着他的胳膊,还喘着气,又问:“蒋大哥,官爷都有手下的吧?你的手下呢?”蒋腊步子一顿,转过身来,一手按住她的头顶,咬牙道:“再啰嗦,我把你丢在这里,一会儿天黑了,让狼把你叼走。从现在开始,你一句话都不许再说!”胡桃大眼睛天真地眨了眨眼睛,连忙点头,可没走两步,又仰头问:“蒋大哥,你有夫人吗?”蒋腊嘴角一抽,那握着绣春刀的手都紧了两分。小道渐渐变为大路,夕阳下两个身影不停走着,远处城池的沦落渐渐明显了许多。

城里还是很热闹的,此刻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边巷口却摆了不少摊子,油烟和炭火混着食物散发的味道,两人闻着肚内皆是打起了鼓。蒋腊还是大步走在前面,进了城后他一改跋涉的狼狈,耀武扬威的挺着胸腹,按着腰间绣春刀。周围略有些拥挤的人群自动的清出一条道来,他面上更是满意,小胡桃跟在身后,却没注意他脸上那股得意,眼睛滴溜的瞧着街边的吃食。走了没多远,胡桃却停下了,蒋腊扭头看了看她,嘿嘿笑了:“小妮子,饿了?那就吃这个吧。”两人坐下,那摊主的婆娘看着两人的装束有些小心谨慎的招呼了声”官爷”,又连忙又把那桌面擦拭了一阵。没一会,摊主端上两碗热腾腾的拉面,面条看着十分筋道,浓白面汤上面还漂着几片青菜。蒋腊拾起筷子就呼噜噜吃起来,胡桃也夹住面条吹了吹,塞进嘴里,眸子一亮:“这味道……有点像我以前吃过的‘汤面’!”她低头又吃了一口中,勾起些许回忆,可没来得及伤感,就听到一旁喊声:“老板,再煮上一碗!”转头看去,那蒋腊已经将碗里面条吃的一干二净。她也是饿急了,小脸几乎都趴进碗里,吃完一碗还意犹未尽,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蒋腊。“再加一碗!”胡桃连吃三大碗,拍着小肚子满足地叹气,面色也红润了不少,看着更惹人怜爱。摊主瞧这丫头吃得欢,又看着蒋腊一脸肉疼,也是乐呵呵说道:“这位官爷,你家妹子胃口真好,这顿我请算了 !”蒋腊一听,老脸一沉,摆手道:“不用,老子有钱,还能缺你的?”扔下银钱,起身拉着胡桃就走,嘴里嘀咕:“特娘的,看着个头不大,真能把老子吃穷!”胡桃被拉的连着走了几步,“别。。。别啊,慢点。。。太撑了,要吐了!”蒋腊又带着胡桃拐进旁边的衣肆,挑了两身粗布衣裳,一青一灰。又兜兜转转的买了厚实的铺盖。他拎着东西,扭头道:“小妮子,换身干净的,别跟个泥猴似的丢了我蒋大爷的脸面。”胡桃接过衣裳,眼中流露感动之色。也不说话,一直跟着蒋腊走到城南巷中的一处小院,进了门蒋腊把手里铺盖送到一件偏房,又开始打水烧柴,倒入一个大木桶中。。。。。。

简单的梳理了一下,胡桃换上新衣裳,青布裙裹着她娇柔的身子,那张小脸洗干净后更是白皙水嫩,眉眼清秀,有些小家碧玉的模样了。“小妮子收拾收拾还挺可人。”胡桃听见这话,转头看着蒋腊眼中带着欣赏的眼神,心中却是一惊。她的心里又浮现山洞里那女尸的狼藉,身子不自觉往后缩了缩。蒋腊见她这反应,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板凳上:“别怕,老子不碰你。”他顿了顿,憋了半天,才开了口:“以前我也是山里穷苦人,天天在山中寻那生计。。。。。。后来因为一些事,得罪了白梅那帮娘们儿,那个白梅啊,你也见过,就是和山洞里那女人一样穿着白裙的。被她们囚在谷里,天天受尽凌辱,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后来锦衣卫救我出来,我才捡了条命,最后却还练了身邪门功法,有时候难以自制。所以,我可能不是好人,但真的不是坏人。”他声音低下去,带着点苦涩。胡桃听着,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抽泣道:“蒋大哥,你也好可怜啊。。。”蒋腊摆手,强笑着:“没事,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胡桃抹了一把眼泪,仰头望着他,忽然道:“蒋大哥,你说你活到三十岁才碰过女人,现在还没有夫人,真是太可怜了!”蒋腊一愣,脸腾的就黑红起来,眼珠子瞪得浑圆,我和你抒情,你反过来戳我肺管子?他“砰”地站起来,摔门而出,嘴里骂道:“小蹄子,你再嘴欠就给我当夫人!”门甩得“咣当”巨响,胡桃缩在床边,捂住嘴狡黠的笑了。她扑倒在新买的铺盖上,又软乎又好闻。闭上眼睛,很快就进入梦乡,可没一会儿,熟那睡的小脸眉头又紧皱起来。。。。。。

远在朝鲜的陆泽此刻却眉头阴沉,胯下的战马不住的刨着蹄子,前方芦苇丛里散落着一具具明军的尸首,血腥味儿扑鼻而来。很快,几个放出去的夜不收打马回报,说敌军已经没有了踪迹,他这才“呛啷”一声将手中的刀归了鞘。跟在身旁的几只手下纷纷下马,也是神色凝重,全因这队士卒覆灭太过诡异。按明军的战力,就算不敌也总会逃出几人,此处完全不是设伏之地,就更加蹊跷。陆千户下了马,靴子踩在一片血泊中,顺着周围扫视了一圈,眼前一士卒尸身甲胄的布面被几道狭长刀口切开,他蹲下身子,翻开那外翻的布棉,拽出半块甲片细细打量,那切口平滑,一看便是用细长刀刃的高手。陆千户见多识广,一眼便认出这是倭军中的精锐武士所为。但明军也是装备精良,更有昔日戚帅的克寇军阵,遭遇小股寇军,就算其中有多名高手武士,寇军又不善马战,虽不敌也可徐徐退之。可据夜不收的侦寻,这几日倭军又无大股军士出动,不是围杀?就让他更觉不可思议了。“千户大人!快看此处!”陆泽听闻前方手下呼唤,拨开芦苇穿行而至。但眼前景象却让他凉气倒吸,明军兵士大部都死在此处,断首残肢间渗出的血液染的附近泥土黑红一片。更为可怖的是那些尸身皆是露出惨白的身子,开始陆泽还以为那些倭军杀害了这些明军抢夺甲胄,但细看后心间更是一震。他目光细细的在一具卧倒的士卒尸身上打量,这家伙裤子已经褪到了膝盖下面,两片屁股赤裸裸的完全露出。他走过去,抬脚把尸身翻了过来,只见这死去的士卒双眼惊恐的圆睁,脖颈上有一条细长的刀口,凝出一片黑红的血痂,似乎没来得及应就被一刀袭杀。往下看去,那卵子耷拉在腿间,阳物上还挂着一些干糊的污物。他皱着眉头,一脚蹬翻尸身,嘴里骂道:“怎死的如此蹊跷窝囊?”又走了几步,发现其他死去的士卒也大都一个德行。裤子都没提上去,下身赤裸,卵子和屁股在露在冷风里,脖子上刀刃细长,一刀毙命,干净利落。几人又寻了半天,却除了那些明军尸体,连根敌人的毛都没看到。陆泽无比恼怒,吩咐人收敛尸身后,又带着手下沿着路途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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