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微热的风穿过楼道，轻轻拂在叶遥的脸上，然后强烈的铁锈味窜入鼻腔。

鲜红的液体沿着台阶缓缓流淌，在灰色的混凝土上留下平行的红痕，一道一道，一直延伸到他的脚边。

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根死缠烂打地求母亲买来的雪糕，融出的冰水沿着他的指节滑落，在血泊里晕出小小的一圈纯白。

楼道上躺着一个人。

是自己的父亲。

他平躺在楼梯间中央，一动不动，脑脊液和血的混合物在地面上蔓延、蔓延、蔓延。

他就这么一直呆愣在原地，甚至不知道母亲是什么时候打的120。

他看到好多穿白大褂的人，他们把父亲送上了急救车。

直到主刀医师从手术室里出来，把一小块血淋淋的头骨交到他手里时，叶遥一片空白的大脑才终于理解了一切。

“请两位节哀。”主刀医师低着头，只说了这么一句。

叶遥低头看着手里的骨头。

和电视上放的不一样，新鲜的骨头是粉红色的。

他沉默着，将那块曾是自己父亲一部分的东西丢进了垃圾桶。

当时母亲是什么反应，他已经忘记了。他只记得医生离开时，远远传来一句小声的叹息。

“可惜了，要是能再早几分钟，或许有机会救回来。”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吃过雪糕。

————

第二年的暑假，母亲忽然带着叶遥不认识的男人回来了。

“遥遥，来认识下，这位是郑叔叔，以后他就是你的爸爸了。”

“你好啊，遥遥，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面前的中年男子朝叶遥点头，然后侧过身子。

“晴晴，来，叫哥哥。”

这时叶遥才注意到中年男子身后的少女。

中年男子向叶遥介绍到：“这是我的女儿郑晴，她比你小两个月，暑假结束就会转来你的学校……”

男子后面说的那些话，叶遥其实并没怎么听进耳朵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或许是因为女孩子发育得较早，郑晴看上去要比叶遥高上一点。

她穿着一件朴素的白色连衣裙，一头齐胸长发随意地散在耳边，加上整个人那冷淡的氛围，看上去成熟得不像是一个刚上中学的孩子。

叶遥其实一直挺希望能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的，当然，不是以这种形式。

“哥哥好。”郑晴淡淡地跟叶遥打了招呼，语气平淡得听不出好恶。

叶遥点点头：“你好。”

打完招呼后郑晴就不再言语，然后未来的一家四口一起吃了晚饭。

饭桌上没有人说话，大家就这么沉默地吃着。

洗碗的时候，叶遥听到客厅里那个男人夸赞自己的声音。

母亲自豪地笑着，然后也开始夸郑晴，说她懂事乖巧，如何如何……

真吵啊。

他机械性地重复着清洗的动作。

“我帮你洗。”

叶遥回过头，面前是面无表情的郑晴。

他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马上就洗完了，你先休息吧。”

他仿佛听见郑晴用极轻的声音嗤笑了一声。

然后郑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叶遥在原地站着出了一会神，这才将清理好的碗碟整齐地码在沥水架上。

那之后，有搬家公司的人来了家里，他看着那个中年男子的东西逐渐填充满母亲的卧室。

隔壁的空房间里也多了很多少女风格的东西。

真烦啊。

叶遥躺在床上，思考着怎么才能让那两个人离开。

——那之后的某一天。

母亲和郑叔叔好像都有事情要处理，一前一后出门去了，屋里只剩下两个小孩。

确定郑晴还在她的房间里睡觉后，叶遥回到客厅。

茶几上，一部最新型号的智能手机正在充电，据说那是郑叔叔在郑晴生日送给她的。

如果郑叔叔知道郑晴弄丢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会不会大发雷霆呢？

还是说，郑叔叔知道自己欺负郑晴之后，会主动地带着她离开呢？

叶遥犹豫了一下，拔掉了手机的充电线。

正当他为将手机藏在哪里而烦恼的时候，背后忽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叶遥回过头，郑晴穿着一件薄睡衣，就那么站在客厅门口。

看得出来郑晴发育得还不错，大概有B罩的胸部把薄薄的睡衣撑起两道不容忽视的弧度。

郑晴在家里似乎并没有穿胸罩的习惯，叶遥不由往她胸前的两点激凸上多看了两眼，然后目光又不由自主地继续下移。

她下身只穿了一件亵裤，白嫩的大腿完全裸露着，对于叶遥投来的视线，郑晴似乎也并不觉得羞耻。

“没什么。”叶遥将拿着手机的左手插进裤兜，若无其事地走到门口。

郑晴挡在他前面，叶遥微微仰着头，凝视着个头有些高的妹妹，两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谁也没有动。

“你藏了什么？拿出来。”郑晴伸出手，语气有些强硬。

叶遥摇头：“我说了，没什么。还有，注意你的态度，妹妹。”

他把“妹妹”两个字咬得有些重。

“还给我，不然我就去跟阿姨告状。”郑晴挑衅地挑了挑眉。

叶遥皱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后才黑着脸从裤兜里拿出手机，交还到郑晴手中。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的手指相触，他触电似的缩了一下。

郑晴翻了个白眼。

“幼稚。”

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郑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看了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还是近乎半裸的状态。

电视里的艺人们夸张地哈哈大笑着，吵得叶遥心烦意乱。

他不喜欢这种节目。

这两人来了之后，自己连看电视的权利也几乎被剥夺了，叶遥一想到这就觉得烦躁，干脆坐到郑晴旁边，伸手去抢遥控器。

可惜，郑晴的反应很快。

她咯咯笑着，把遥控器高举过头，叶遥伸手去够，终究是差了一点距离。

郑晴笑嘻嘻地挥舞着手里的遥控器，眼神里满是挑衅。

“想要就来抢啊。”

于是两人在沙发上打闹起来，抢夺遥控器的归属权。

不得不说，郑晴的反应速度真的很快。

叶遥就像是土耳其冰淇淋摊位前的顾客，只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最开始他们都还只是老老实实地坐着，后来叶遥就不管那么多了，他爬上沙发，试图凭借体重上的优势压制住郑晴。

叶遥单手按住郑晴的肩，将她压倒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则够向她手里的遥控器。

郑晴则不甘示弱地揪住叶遥的衣领，在重力的牵引下，他们双双倒在沙发上。

此刻叶遥几乎是整个人都压在了郑晴身上，两人面对面地紧贴着。

郑晴的脸颊有些发烫，一不注意竟被叶遥抓住了遥控器。

“你放手！”

“不放！”

以遥控器为绳索，同时也是赌注，两人展开了一场小小的拔河比赛。

也不知是谁按到了电源键，电视里艺人们发出的笑声戛然而止。

两人互不相让地瞪着对方，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叶遥拉扯着遥控器的手忽然停住了，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两团柔软得不可思议的东西正隔着两层夏季衣物的单薄布料，紧压在他的胸膛。

两人的腿也赤裸裸地紧贴着，郑晴白嫩的双腿被叶遥夹在两腿中间，牢牢地限制住她的行动。

叶遥感觉到胸口那两团柔软中有什么稍硬一些的东西渐渐地凸了出来，这让他的思考陷入了短暂的停顿。

两人近得呼吸可闻，轻微的热气拂过叶遥脸颊上的绒毛，有些痒。

即便是还在念中学的叶遥也终于意识到了这个姿势到底有多暧昧。

比起触觉上这些初次体验到的感受，心里正不断涌起的某种东西更让叶遥感到心烦意乱。

心脏比以往更为有力地搏动着，将血液泵往下身，他之前从不了解的某种欲望终于开始觉醒。

“快起来，你弄痛我了！”

感受到小腹上那坚硬而灼热的触感，郑晴终于有些慌了。

她试图把叶遥推开，可惜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反而被叶遥逼得更紧了。

“你把遥控器给我，我就起来。”叶遥强作镇定地开口。

但他内心某处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喊，希望能再保持这个姿势一会。

“我……我偏不给你。”郑晴别过头，将手里的半截遥控器握得更紧了。

叶遥也不跟她废话，一只手牢牢按着郑晴的肩膀，另一只手用力将遥控器往外拽，好像这样气氛就不会那么尴尬。

争抢中，郑晴的睡衣不知何时已经翻卷上去，露出光滑平坦的小腹，叶遥勃起的阴茎隔着短裤抵在上面，随着两人的拉扯缓缓磨蹭着。

陌生的快感让叶遥的双眼失焦了几秒，他保持着紧贴的姿势，自欺欺人地加大了拉扯遥控器的动作，好和郑晴贴得更紧一些。

叶遥剧烈的动作让郑晴的双峰不断被他的胸膛挤压着，只要叶遥一动，郑晴的乳头上便传来一阵阵轻微的酥麻。

那微妙的感触让尚未自慰过的郑晴困惑不已，她的身体紧绷着，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

而在她夹紧双腿的瞬间，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便从股间直冲向大脑。

郑晴嘤咛一声，再次夹紧双腿，两腿缓缓磨蹭着，将那股快感不断放大、一点点堆积起来。

不知什么时候，原本抢手的遥控器已经被随意丢弃到沙发的角落。

郑晴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叶遥的背脊，将他用力按向自己，任由自己的双乳在他炽烈的胸膛上肆意摩擦。

乳尖像是着了火，那略带疼痛的快感让她轻声呻吟出口。

沙发上，少年少女紧紧相拥，在紧密的贴合中寻求陌生的快乐。他们像是两条交缠的蛇，贪婪地感受着彼此的肌肤。

叶遥已经彻底放弃思考了，只是笨拙而执拗地耸动着腰，隔着薄薄一条短裤用郑晴的小腹磨蹭自己的阴茎。

或许是不满于这种隔靴搔痒一般的暧昧行为，又或许是受交配的本能驱使，叶遥忽然停下了动作。

感受到胸前的压迫感忽然离自己而去，郑晴不甘心地将想抱紧叶遥，却发现叶遥已经一把脱下了他的短裤。

将内裤也丢到一边后，少年早已充血到最大的阴茎终于暴露出来。

郑晴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已经有些发紫的龟头和缠绕着青筋的阴茎，年幼时她也曾见过自己父亲的生殖器，却难以将那坨软趴趴的东西与面前烧火棍一样的玩意联系到一起。

叶遥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郑晴，她的脸颊已经红透了，额头上也出了一层薄汗，她微微喘息着，时不时夹紧双腿，让大腿内侧互相磨蹭。

郑晴的睡衣有一多半都已经翻卷了上去，露出白皙光洁的小腹和可爱的肚脐。

她原本就能看见凸起的胸部处，那两颗蓓蕾的形状比先前更加明显了，叶遥咽了口唾沫，将微微颤抖着的手伸向郑晴胸前。

“你……你可以拒绝我的。”叶遥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仅剩的理智，很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

这样是不对的。

虽然不知道这种行为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叶遥和郑晴都心知肚明，他们不应该继续下去。

但就算叶遥将郑晴睡衣的纽扣一颗一颗慢慢解开，郑晴也没有喊停。

随着睡衣的最后一颗纽扣被解开，郑晴尚处在发育期的双乳也被暴露出来，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而轻轻颤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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