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陆才良“玩闹”之前，李清安就已经从俞慕琪口中问出了她所知道的一切，再加上陆才良从颜俪那里获悉的一些信息，已经基本确定了郑凝云的住处。

陆才良的又一番询问也不过是一次娱乐而已。

然而俞慕琪表现得十分顺从，完全没有给陆才良“惩罚”她的机会。

最终，俞慕琪“有惊无险”地完成了投降。

但陆才良出来后却说：“今后我们大概不会再见了，只要你保密我的事，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俞慕琪捂着仍有些酥麻的小腹，信与不信都没什么意义，只能点头回应，不过还是提了一个请求：“周临真的死了的话……到时候能不能告诉我一声。”

“当然可以。”

陆才良答应下来，随后他面向李清安微微扬起嘴角，什么也不说。

“走吧，去找郑凝云。现在的周临想解决你，没用俞慕琪那就是用的郑凝云，今天内结束这一切。”

李清安起身走拿起桌上的娇小陆才良。

“好吧。”

少年略有失落，但更多的还是紧张与激动，终于要彻底安心享有这份能力了。

“……谢谢你们……”

女性轻轻的声音像是没有发出一样。

闻言的陆才良回过头露出一个笑容，还招了招手。而李清安则没有接这一声，开门离去。

在安静得只剩下少女脚步声的走廊中，少女轻声问：“陆才良，你觉得自己在做的事是正确的？还是正义的？”

“嗯？”

陆才良被这个问题搞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下意识地以为这是一句质问，思考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但接下来，李清安什么话也没说，仿佛刚才什么也没说一样。陆才良挠了挠头，没有作答，他从来没有真正思考过这种问题。少女也没有进一步表示，一切就像没有发生一样。

……

县城西侧是新开发区，除了专门做的绿化农田与小区高楼，还有唯一一处别墅，与田地相邻却不相近，很微妙的兼顾了通行与安宁，又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存在。而谁都不会想到，此刻那座只可远观的别墅中……

郑凝云四肢散漫十分不雅地在自己的床上醒来，一直以来精心保养维持的姿态像是被汗水溶解了一般，十分憔悴。

“嗯❤️！～”

她刚醒就又感受到小腹内传来刺激，在已经被搞得十分敏感的位置对她穷追猛打！令她的手猛地按在柔软的小腹上。

在这片细汗染湿的肌肤下面，一座粉红温软的小别墅正在被她的主人“打砸”着，柔软的墙壁甚至被打得向外凸起变形。

“啊❤️！～～”

郑凝云睁大双眼忍不住地放声娇喘，手掌更加大胆地揉捏小腹，但这份力量穿过层层软肉传达到粉软小别墅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温柔的挤压。

周临在这座已是一片狼藉的小房间内胡乱击打踢踹着，这里一如既往地任由他为所欲为，但他却没有以往那样随性从容，无力感与急躁表现在他的每个动作中。

“郑凝云！”

周临怒吼一声，又一脚踢向流淌着爱液的子宫口，他已经没心思去品味触感。

“呀啊❤️！！～～～”

郑凝云又是一阵颤动，床单已经被她的转辗反侧弄得十分凌乱，但却不及她本人凌乱程度的十分之一。

“嗯啊❤️～～～”

失去弹性的宫口大敞着，随着宫腔内的一阵蠕动喷吐爱液，流经疲倦的甬道，为郑凝云的腿根与床单再添一笔湿色。

她半梦半醒似的喘息着：“哈❤️……小主人……你还要继续闹下去吗？”

“不想这样的话，就乖乖听话！”

周临吼道，最后的挣扎说起来淡定，真到了这个时刻却难以冷静，何况自己昨天开始就用各种方法命令郑凝云，却到现在都没成功。

“你才是……嗯❤️……这种挣扎的最后不会有好结果的。该和我一起逃走隐居……”

郑凝云双手紧压着小腹，双腿夹紧，像是在缓解内里的刺激，又像是在锁着什么。

“闭嘴！”

周临暴躁地一拳打在面前的肉壁上。

“啊❤️！～”

娇喘声中，肉壁震动，爱液飞溅。

不过与俞慕琪她们相比，这座别墅不是那么地有活力，已经快要走到最后了。

若是俞慕琪或者姚诗雨，周临或许会考虑，但是郑凝云……绝无可能。这种子宫玩不了几年就会“报废”了，现在重要的是搞死那个陆才良！搞不死他就弄死他的家人！哪怕最后拿不回自己的能力也不会让他好过！

至于为什么不对李清安和亚提斯下手……周临现在没那个闲心。比起自己上门被反杀，周临对于陆才良这种行径显然更加憎恨！

“快点派人！你应该还有人可用！”

“嗯❤️～～不……”

郑凝云断然拒绝，虽然她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周临现在这个样子已经说明他已经穷途末路，自己帮他鱼死网破没有半点好处，甚至会有巨大风险。哪怕就在这里被周临弄死，也好过难看地挣扎过后落魄而死。

就在周临开始新一轮的调教，试图让郑凝云听话时，这个女人迷迷糊糊地看见一个人影出现在自己的卧室里。

“嗯❤️！～”

娇喘混合着受到惊吓的抽气，让郑凝云的眼神清明了一些。

“周临。”

那个身影发出了青涩却淡然的嗓音，是名少女。

“……李清安？”周临万万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声音，“你，你怎么……你找我做什么？”

见识过李清安询问他人的周临将第一反应的问题压了下去，根本不需要问她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我来找你结束这一切。”

李清安平静地说，没有冰冷的语气，也没有激愤的声音，像是一种宣告。

娇小陆才良站在她的肩膀上，一时觉得她的表演好酷，自己也想效仿一下，当下却想不到合适的台词。

“……你什么意思？”

周临有些紧张，模糊地猜测了好几种可能性，却没法确定，陷入犹豫要不要自杀遁走。

李清安看了一眼肩上的陆才良，后者反应过来，当即将手对准呆呆地看着他们的郑凝云。

微妙的沉默持续了仅仅几秒钟，陆才良便又撬动一部分能力到自己手上，这下自己便成了这份能力的“主要拥有者”，他迫不及待地对自己使用这份能力，进行一场迄今为止最大的撬动，无声无息地用将这份原本属于周临的能力全部牵动，那些散落在外的副能力在这一瞬间归位，包括那份与陆才良所获能力性质一致却已经成为“小份”的能力。

“哈哈！”陆才良没忍住大笑了两声，“成了！”

这声传到周临耳中让他紧张倍增，他认得这个声音，是陆才良！他正要自杀逃走以免又出什么变故，却听见李清安说：“你现在自杀就真的会死了，就在刚刚，你分散出去的能力被陆才良完全回收了，你已经没有可以复活的地方了。”

“……”

周临一下子愣住，满脸颓败，他听到过陆才良在被控制的状态下讲述自己的能力，知道他能做到这件事，而陆才良现在确实在外面。

“结束了，周临……”

李清安轻声说。

“……结……束？”

然而有反应的却不是周临，而是一直被当作背景的郑凝云，她呢喃着这两个字。

李清安看着这个女人，不堪的女人，憔悴的女人……结束了，这样一来，亚提斯也没有了周临的能力，恐怕现在已经在监狱里变成了当初那条虫型怪物……是能找到第二任宿主，还是被警察弄死呢？毕竟那个形状的虫子前所未见且长得很丑陋可怖。不过这些都不是李清安关心的了……都结束了……

那么，自己也……

少女轻叹一口气，俯身上前，抚摸郑凝云的鬓发额角，就这样看着她。

“你在……”

郑凝云不解，但痴痴地看着。

“李清安？你……”

陆才良立刻发现了她在做什么。

少女身上异常的魅力属性正在流失，转移到了郑凝云的身上！

那个憔悴的中年妇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年轻、美丽、白皙，那狼狈难堪的样子转瞬之间化作楚楚可怜、诱人至极的美妇喘息。

而少女，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最后，陆才良查看到的那异常的魅力属性完全属于了郑凝云，少女一点都没有留下。

李清安再看向陆才良，这一次直视他的双眼。

陆才良下意识地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的意志清晰，毫无异常。看向自己的，只是一名眼睛有些妖媚、长相有些漂亮的女同学罢了。

陆才良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这……有什么意义，有什么深意吗？

但李清安并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确认了陆才良不会再因为与自己的对视而深陷其中后，她就转过头去：“周临，我有话对你说，你是自己出来，还是陆才良进去把你弄出来？”

周临沉默，陆才良没等两秒钟，看了一眼床上似乎呆住了的美丽妇人，立刻跳下去：“那我就见义勇为一下咯！”

相比李清安的母亲，郑凝云现在不够丰满，但却有着即便淫态百出也在下意识地保持着一定克制的破碎感，气质这种东西真是难以言喻。

郑凝云看见一个小人落到自己床上，对方的目的已经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想要远离，却因为由内而外蔓延全身的酥软而无力行动。

“你们要……做什么？”

成熟却无力的妙曼肉体在床上扭动着，宛如被捕获的巨兽在徒劳挣扎，身心都无法逃离，只能让床上的光景更加凌乱罢了。

李清安没有回答，陆才良也没有回答，类似的话他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有些腻了，还是让事实与结果回答吧。

那因爱液与汗液变得水光潋滟的大腿与股间正随着巨兽的扭动而时隐时现，对陆才良来说无疑是欲拒还迎的情调，他快步灵活地窜至臀前，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让刚结束贤者时间的小良再次起立，义无反顾地钻入巨兽体内。

“啊❤️！～”

郑凝云一声哀鸣，连嗓音都变得比刚才更有魅力，第二个小人的钻入让体内的敏感度好似更上一个台阶。

“不❤️……不要❤️……嗯❤️……”

她忍着想要夹紧的本能分开了双腿，手指探入自己湿漉漉的小穴，明明是想要将第二个小家伙抠出来，指尖却在进入的时刻直接将其顶进了深处，再也触及不到。

“哇——”

陆才良还没享受深入的过程就被强烈的推背感冲击，下一刻，自己已经站在了宫口玉门的面前。

“嗯❤️……哈❤️……”

体内的两个小人在这一时刻都没有动作，但郑凝云却因为紧张与快感的残留娇喘连连，她无力地瘫在床上，刚才最后的那点意志也消失了，变成了一名哀怨可怜的美妇人。

直到刚才她都还有觉悟和底气，正如以前那样，但两名少年相遇，将展开第一次，大概也是最后一次对决，此时的郑凝云没有任何介入的余地，但偏偏又无法逃离。

美女董事长的子宫口已经湿得不像样子，张开一道小口吐露着蜜液，陆才良站在这最后的软玉门扉之前。

就是里面了，最终BOSS的房间。

陆才良信心十足地将手插入那充满蜜液的花芯，将其撑开，没有任何阻力，软软地绽放开来。

“啊啊啊❤️！！～～～”

郑凝云身体猛地弓起，那松软的花芯已经极度敏感，仅仅是将其轻轻撑开都让这位董事长表情崩溃，放声娇喘。

陆才良往里一钻，几乎是滑着进入了花房之中。

迎接他的是欢愉的爱液，和一记飞踢。

“嗯啊❤️！～”

但那记飞踢却歪了，砸进了子宫内口附近的软肉中，让整个宫腔震颤不已。

周临滑稽又狼狈地摔倒在爱液中，陆才良终于反应过来，即便对方没有了能力，但现在双方体型相当，自己的能力也不是什么战斗型的，刚才那一脚要是踢中了还真的会很痛。

周临失了唯一的先机，于是两个男生扭打在了一起。

“啊❤️！～～你们❤️～呀❤️！～～”

郑凝云捂着小腹翻来覆去，她的肉体好似处于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那从双腿间不断涌出的爱液彰显着这具肉体现在的活力。

两个年龄相仿的男生缠斗，不过就是身体碰撞，双手找机会去揍对方，但这里的地面柔软湿滑，还在蠕动，哪怕是熟悉这里的周临也站不稳，本就没什么水平的对决变得更加滑稽。

较劲的手与脚胡乱发力，连撑与踩这种动作都卯足了劲，对于胜利收效甚微，对于敏感的子宫却是效果显著。

“啊❤️！～～呀啊❤️——你们❤️……不要❤️……再打了❤️～啊❤️～～”

再滑稽的小人打架，对于子宫被当作战斗房的巨兽来说都是惊涛骇浪般的快感，郑凝云敏感的子宫将战况详细地传递给了她的大脑，每一次失误打在子宫壁上，每一次碰撞砸在软肉之中……都让她的子宫兴奋地颤抖着喷涌爱液。

周临和陆才良最后挤在一起，任何一方的双手都无法压制另外一方的双手，两人都挂了彩，却都还有行动能力。

周临满脸狰狞，陆才良见局势僵持，偏偏要使劲地笑：“周临！你作恶多端的报应到了！认命吧！”

“去**！****的东西！”

周临破口大骂，再无二话，他猛地向后一拉，出腿踢对方要害。

陆才良反应也不慢，侧身避开的同时用肩膀去撞，周临也同样用肩膀对撞，一时爱液飞溅，两人的脚都深深踩进敏感的软肉之中。

“啊啊啊❤️！～～～”

郑凝云感到子宫口附近的一处敏感点被用力挤压，终于忍耐不住地高潮了。宫腔内一阵震动，爱液喷涌，里面的两人身形晃动架势不稳，却还是不依不饶地打向对方，最后遭重的还是这处肉腔。

“咿呀❤️！！！～～～”

郑凝云近乎失控地尖叫着，身体因为子宫里面两个小男生的打斗而痉挛，子宫在高潮期间被猛烈进攻，强烈的快感让这次浪潮延长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久，让她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子宫压榨喷涌出去。

“哈啊❤️～～不要❤️～～求你们❤️……哈啊❤️——停下❤️……嗯啊❤️！～～”

明明不是敌人，却几乎被两个小男生一起蹂躏的子宫发出了哀鸣求饶，明明年龄比两个小男生岁数相加都要大，但美妇董事长和她的子宫对这两个小男生无力反抗，甚至无力承受。

这时，李清安皱了皱眉头，她虽然看不见，却大致猜得到里面的情况，有些无语地说：“陆才良，你变大一些，在体格上压制周临不就行了？里面的空间应该是足够的吧。”

周临和陆才良都是一愣，随后局势便一边倒。

陆才良后知后觉地使用能力，变成了“高大威猛”的少年，身体占据了子宫内部空间的大半，直接压制住了周临。

最终，仅仅10秒钟不到，周临就被制服。

……

事后，郑凝云面色潮红，浑身发软地瘫在床上，周临被关进了一个玻璃瓶里，恢复正常身形的陆才良提着他就像是拿着战利品一样。

陆才良将玻璃瓶交给了李清安，周临还在用各种言语愤怒急躁地辱骂着。

“你想怎么做？闷死他？”

陆才良问，他想着李清安会如何复仇周临，一瞬间就在心中想到了9种方法。

李清安却没有回答，而是说：“这样一来，我承诺的事就结束了，剩下的事，你随意。”

说完，她还故意向床上的美妇看了一眼，然后才转身要走。

陆才良却是笑意停滞，拉住了她：“什么意思？”

“？”李清安微微皱眉疑惑，“什么什么意思？”

陆才良瞪大眼睛：“呃——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吧？”

“谁说的？”

李清安皱眉更深。

“诶？诶——啊？”

陆才良整个人愣住。

李清安帮陆才良套到了不少情报，其中有一些是颜俪都不知道的，比如周临的父母身份和住址之类的，虽然最后这些情报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关键的还是郑凝云的住址。但哪怕没有李清安，俞慕琪也会很老实地投降……

想到这里，少女的眉头松解，轻轻叹了口气：“有我妈做你朋友还不够么？”

“这是两码事！”陆才良说，“那个，你还记得阮夏吧，我得到能力之后，第一个用她做了实验，帮你狠狠报复了她，现在她过得可惨了！”

“……什么意思？有什么关系？你想，让我感谢你么？”

李清安再次皱眉。

“不是，不是……”

陆才良挠了挠头，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陆才良。”

“嗯？”

少年看见少女的表情又恢复了淡然。

少女则看着少年说：“再见。”

“不，现在，我们现在开始能做朋友吗？”

少年的话没有让少女又皱起眉头，但是少女却引着他的视线向床上的美妇，并说：“你的新朋友在那里，还不明白么？你明明看得出来吧？那份让你着迷的‘魅力’，已经不是我了。”

说完这句话，少女挣脱了少年的手，转身离去。

陆才良想要去追，却一不小心回头看见了床上将要昏迷过去的虚弱美妇，腿动了动，却最终没有迈出。

……

冬日临近，雨幕之下，天黑得总是很早。

李清安来到一处公园，爬上了山顶，翻越了石制护栏，来到山坡。这里并不是什么危险地带，甚至如果是白天的话来这个位置的人还不少。因为从这里可以俯视县城中的一部分。

不过现在，只有李清安一人……和周临。

周临已经累了，满脸颓败地坐在瓶底。

“那是，我上学的地方。”

李清安一手端着瓶子，一手指去。

周临慢慢地抬头，没什么精神地看去。

“高中毕业后，大概还是要去大学吧，这个社会不去大学不太行……”

李清安的声音轻到像是自言自语。

周临有气无力道：“你想说什么？”

李清安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周临，你觉得自己做的事是正确的？还是正义的？”

“啊？”周临有些愤怒，“羞辱我么？呵呵。”

李清安没有再说话，甚至没有看他，指着远方的手也放了下来，就像是没有问过一样。

周临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李清安的侧颜，看了看远方，他其实根本没认出李清安指的是哪里，只是跟着看了过去而已。

最终，他还是说：“我做的事，既不正确，也不正义，所以呢？”

“我想说，如果，你正常地去读高中，在学校遇到我，而不是那天在百货大楼遇到我……也许，不会是现在这样。”

李清安回答了周临上一个问题。

周临沉默片刻，最后实现下垂，只呼出一声“呵”。

李清安继续道：“你觉得，陆才良做的事是正确的？还是正义的？”

周临呼出一口气，回道：“正确是什么？正义是什么？我不觉得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

“所以我是在问你，而不是问我自己，也不是向世界提问。”

李清安淡然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有任何意思，只是交流而已。”

“这种时候？和我这种人？”

“周临，无论如何人类都不可能正义，对吧？”

“……”

“但是人类可以追求正义。只不过，正义不会给你任何回报。所以，追求别的东西，那些东西也不会给你回报。很多人却连这都不愿意面对，人类视为‘得到’的一切，都只是行动的结果而已，而被追求的东西，从来不会回应。”

“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没有意义，我只是想说而已，所以这只是交流而已，世上不存在有意义的事物。”

“……”周临沉默片刻，“我，马上就要死了么？”

“嗯。”

“我该怎么做，你才会放过我。”

“我不会放过你。”

“……呵呵。你刚才说的根本不可能，我变成这样的关键在于你那个亚提斯，而不是你。”

“是呢，是这样。但至少，那样的话，或许你会站在陆才良的位置，亚提斯……则是你现在的位置。”

“那陆才良呢？他一定会偷走我的能力……”

“到那时候，我帮你解决他，再不济，大概我们会一起死。但现在，死的只有你。”

“……”

周临的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颓废。

“我，喜欢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并不喜欢祖父和祖母，他们都是很严厉的人，虽然也对我温柔过，但是我是不会因为温柔而原谅的人。不过，我也不能把温柔无视，所以，不喜欢，不讨厌。而我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是很温柔的人，不仅对我，对别人也没有什么恶意。我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讨厌他们……对他们那么无情。也可能，是我还不能理解大人的感情。有一次，我在晚上哭了，那时候还小，和妈妈一起睡的。妈妈安慰了我。但是第二天，我还是很想念他们，还是哭了，但是妈妈却训斥了我……一件小事对吧，但是我决定不会原谅妈妈。我并不讨厌妈妈，更不恨妈妈，但是我绝不会再喜欢她。父亲也……做过类似的事。”

同一件事，无论多少次，少女都会流泪，她总是在心底发誓，这眼泪，绝不会有一滴为父母而流。

“……我和父母，没什么矛盾……”

瓶中的少年也渐渐开口。

无论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之后的结局。

所以无论说什么都可以。

只是说话而已，没有其他任何意思。

言语不再响起的时候，瓶中少年从这个世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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