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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泡水,1

小说: 2025-09-08 08:52 5hhhhh 1130 ℃

1.

最早发现忍是fork的是绘空。

那次绘空恶作剧般地在pkpk一起吃午餐时把青椒放进了三明治再拿给忍,但是对方丝毫没有察觉。绘空没有立即对于忍竟然吃下了青椒这件事声张。实际上,她对忍是否是fork这件事早有怀疑。虽然忍一直不好好吃东西,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行为的原因从对某些食物特殊味道的厌恶变成了对食物本身的无欲无求。

在此之后,绘空又悄悄尝试了几次类似的“恶作剧”,终于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很不严谨,但在得到这些似乎并不能算证据的事实后,绘空决定直接了当地向对方寻求答案。

“忍。”

在回教室的途中,绘空单独叫住了忍。

确认过身边没有其他人或监控后,绘空开门见山地问了出来:

“忍,你其实是fork吧?”

当对方的疑问句是以“吧”为结尾时,大概率对方是认为自己应当得到肯定的答案。忍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尽管她还不知道绘空是怎么发现的。

不过毕竟是绘空,什么都瞒不住她的。

这样想着,忍还是向绘空坦白了。

直到今天,人们对于fork和cake的认识还有很大的空白。四十多年前,突然出现的多起fork恶意伤人事件让公众第一次认识到这个群体的存在,随后人们投入了大量精力物力研究和监管这些特异体质。

总的来说,无论是作为fork还是cake,被发现了准没好事,因此大部分的fork和cake都会隐瞒自己的身份生活。

“但是,随着年龄增长,fork对于cake的渴望程度会不断上升,最后可能会失去理智。”

绘空正拿着一份对fork和cake群体的研究报告和忍说着。这份研究报告是绘空前两天从美依子那里拿到的,竹下集团在这方面的研究似乎很先进,不过这也不是什么机密文件。

“所以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嗯…除了失去味觉之外,应该没有任何问题。”

“好的…”绘空在心里默默记录着“你现在还没遇到过cake吧?”

“不知道,可能是没有吧?”忍努力去地回想“但有时候,会感觉某个人,会有种与众不同的香气,那不会是cake吧?!”

忍后知后觉地想着。

“大概是了吧…不过你也没有什么攻击的欲望,应该还没有问题。”

说完绘空站起了身。

“好了,我还有点事要去办。如果以后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异常,一定要来找我。”

“好的。”

又能有什么问题呢?忍这样想着。对于自己来说,这不过就是让她失去了味觉而已,自己平时只要能摄入足够的营养就可以了吧。

忍身为fork的高中时期也确实如同她所希望的一样平稳地过去了。

绘空去了很远的地方上她所要学的专业更好的大学,由香没有升学而是选择直接接手了健身房的工作,忍和响子则一起升入了一所音乐专业学校。

既然升入了同一所大学,俩人便就在学校附近找了一间房子合租。

升入大学后生活似乎变得比高中忙碌得多,两人平时也是在学校食堂或合租的房子旁边找点东西凑合着吃了。

终于,在几个忙碌的星期过去之后,两人得到了一个没有作业和琐事困扰的休息日。

听到响子要在这天自己做饭并不让忍来插手的时候,忍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她对响子的厨艺还是很有信心的,退一万步说就算做不好吃自己也是吃不出来的。

食物什么的本来就只是用来维持生命的不是吗?

响子在厨房忙活的时候忍就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打游戏,并等待着响子叫她去吃饭。终于,在忍连着打输了她的第三把游戏的时候,响子来叫忍了。

真是个好时候。

忍一边想着,一边气鼓鼓地坐在了桌子前。

响子一边笑着因为游戏而生气的忍,一边往桌子上端来了一盘东西,并和她说:

“快点尝尝吧,忍。嗯。”

桌子上摆着一盘炸肉丸,响子夹了一个放在了忍的碗里。

忍突然感觉有些微妙,好像响子一定要这么强调让她尝尝这个行为有些奇怪,明明就算她不说自己也会吃的,但又感觉应该只是自己多想了。

于是忍没有说什么,很顺从地吃下了响子给她夹的那个肉丸。

但当忍将肉丸放入口中时,一股奇怪的味道开始在忍的嘴里蔓延开。

味道

味道,什么味道?

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这种感觉了?

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

一定……

忍惊恐地抬起头,正对上了响子的目光。响子坐在桌子对面,正微笑地看着她,一只手藏在了桌下。

忍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但还没等她把这件事情放进脑子,一阵恶心的感觉便涌了上来,头脑也随之一片空白。

好恶心。

起身,忍撞翻了椅子,又差点被椅子绊倒,然后狼狈地跑到卫生间,呕吐了起来。

由于忍根本就没怎么吃东西,她吐出的只是一些温热而酸苦的水。说是呕吐,这种感觉更像是这些水顺着喉咙涌了上来。

呕吐之后的忍脱力地扒着马桶边,头脑依旧一篇混乱,她感觉自己的嘴现在因为刚刚的呕吐而发苦,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

“忍,你还好吗?”

响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进来了,蹲在了忍的旁边。

“为什么…”

“对不起…”

响子自责的态度让忍感到意料之外。

“所以那里面…”

“我是cake。”

果然…忍又感到一阵反胃,但她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只能扒着马桶边干呕。

胃因为生理反应而抽动但却无能为力,紧接着就是猛烈的咳嗽,眼泪也流个不停。

忍现在感觉好想哭。

响子轻轻摸着忍的后背,等忍平静下来之后,把意识恍惚的忍抱了起来,然后离开了卫生间。

没有出乎响子的意料,忍的身子由于营养不良轻得吓人,响子感觉自己仿佛在抱着一只鸟。

果然不能再这样一直下去了。

忍的头脑因为刚刚的呕吐和恶心感而昏昏沉沉,但她还记得绘空曾经和她说过的:

“fork在一开始便会失去味觉,除非,摄入cake身体里的某种特殊物质。”

“对不起,忍,我该提前先和你说说的。”

响子把忍放到回了她的床上,看起来似乎有些内疚一样,站在床的旁边,关切地问忍有没有事,有什么需要的吗。但忍现在的状态甚至不足以让她听懂响子的话。

所以响子是cake吗那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而她又是怎么发现自己是fork的自己刚刚到底吃了什么响子又做了什么为什么能做到为什么要做为什么

忍的大脑还在自顾自地还在思考着。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我想,喝水…”

终于听到了忍开口说话的响子立即跑去客厅给忍倒水,但已经能勉强坐起来的忍拿起了刚才打游戏的时候喝的气泡水。

冰凉的气泡水让忍感到清醒了一些,但喝下去的一瞬间又差点吐了出来。忍因为被呛到而猛烈地咳嗽,把正端着水往忍的房间走的响子吓了一跳。

“忍,没事吧?”

忍说不出话,一边咳嗽一边摇着头。

没事,没事,但是…

为什么,气泡水,是甜味的。

为什么。

“如果有什么问题或异常,请一定要来找我。”

绘空。

一定要联系绘空。

2.

“所以你说,响子是cake?”

出于某种微妙的对网络通讯的不信任感,忍和绘空约在线下见了面。这时的两人正坐在没有人的咖啡馆的外面,而忍的面前摆着一杯气泡水。

绘空的盘子里有一块芝士蛋糕,忍看着那块芝士蛋糕,却想不出它的味道,但现在她的眼睛总在被那块没有味道的蛋糕吸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点饿了。

不知道为什么,绘空看着似乎有些头疼。

“好吧,这真是……但有件事我要先和你道歉一下。其实,应该是我把你是fork这件事透露给响子的。”

为什么?!

忍刚想开口绘空就接着说下去了,没有留给忍说话的空隙。

“响子其实对于你是fork的事早有怀疑,虽然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察觉到的。所以前段时间,当她来找我商量这件事的时候,我的反应大概是暴露了。”

忍感觉自己更加混乱了。

“平时应该是不会这样的,因为对面是响子所以就不自觉地安心了吗?…所以,忍,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绘空在一段话的结尾突然就把问题抛给了忍,而忍把目光移开来表示自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如果可以的话,她现在当然也希望自己能知道该干什么,但忍现在只是把目光从芝士蛋糕移到了气泡水上,看着杯子里气泡一个一个地冒出然后向上浮去。

最后忍是由绘空开车送回去的,绘空把忍放到了楼下后就离开了。忍独自上了楼,然后站在她和响子合租的房子的门前,却迟迟没有进门,尽管钥匙就在她的口袋里。

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响子。

“至少,你应该和响子好好谈谈。”

想起了绘空的话,但忍还是犹豫着。

“忍?”

倒是响子先开了门,忍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自己就在门外的。

忍没有说话,只是走了进去。

“昨天的事…”

是响子先开的口。

“对不起,我应该提前先和忍好好谈谈的。”

“所以你…”忍又抬起了头,对上了响子的眼睛。

“我从自己的手指上切了一块肉加进了那个肉丸。”

忍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想起了自己吃进嘴的肉丸,甚至想到了响子将手指上的肉割下的场景。

为什么…

又想吐了……

但忍还是忍住了反胃感,对响子说:

“让我看看你的手。”

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响子很顺从地把手伸了过去。忍拉住了响子的手,翻来覆去地检查着,令她惊讶的是:响子的手上不但没有伤口,甚至连一道疤都没有。

“不可能,为什么…”

“这个…给你看一下吧。”

响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小刀,在忍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用小刀往自己手指上划了一下,血很快从伤口里渗了出来。但紧接着,刚刚划过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看吧,我有快速自愈的能力,哪怕是割下去的肉,也可以在很短的的时间里完全恢复。”

响子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在忍的面前摆动着。

“而且就算收到很严重的伤害也可以这样愈合,虽然可能不会这么快吧,而且手其实是恢复最快的。”

“这样吗?为什么??”

忍发出了疑问但响子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所以如果是忍的话,我可以被吃的,你也不用在意我的身体会不会受伤。”

“等等等等等等,这种话也太奇怪了!”

忍还是打断了响子的话。

“还有一个问题,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是fork的?”

响子有些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回答道:

“嗯,忍你自己可能注意不到到,但是刚刚我的手指出血的时候,你的神情完全就是一个fork。”

忍感到不可思议,本来她一直以为fork的体质对自己影响不大,但知道刚才她才知道在cake的眼里她有多么显眼。

“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很糟糕了。”

响子又说了下去。

“再不能好好吃东西的话会很危险的。”

“没有这么严重的吧。”

如果饿了的话自己还是会吃东西的。

“只是凭着感觉吃饭完全不行,你现在都已经瘦成这样了。”响子好像叹了口气“想要继续音乐创作,你这样身子迟早会垮的”

忍没有说话,只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很难接受自己要靠吃人肉的方式维持生存这件事,更何况对方是响子。

响子又来叫忍吃饭了。

虽然忍不想出去,她知道响子肯定又会做什么,但在响子第三次来叫她时她还是出去了。

已经饿得不行了。

实际上从昨天开始,就有一股诡异的饥饿感围绕着忍,并且越来越严重。虽然也吃了其他东西,甚至比平时吃得还要多,但还是感觉很饿。

她最后还是向饥饿感妥协了。

这次忍主动吃下了响子为她特别准备的“食物”,然后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没事吧。”

在响子关切的目光中,忍摇了摇头。

虽然,还是会感到恶心。

尝试着喝了一口气泡水,果然是甜的。

在渐渐失去味觉之后,忍更加喜欢喝气泡水了,一是可以补充糖分,二是气泡水在嘴里冒泡的时候她会有一种在喝的是饮料的实感。

但现在气泡水的甜味却盖过了气泡的辣味。

忍有一种诡异的错位感。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再尝尝这个吧。”

响子又端来了两盘东西,然后补充道:

“是正常的食物。”

嗅觉和味觉一同被修复了,因此在真正吃下食物之前忍就已经闻到了气味,一种在记忆里很独特又鲜明的味道,是咖喱饭。

忍试探着吃了一口,很正常的,咖喱饭的味道,而且是甜味的。本来以为早就已经被彻底遗忘的有关于食物味道的记忆在一瞬间被唤醒了。

“好,好吃…”

忍只是说了一句话后就开始不再说话,吃起了饭。响子看着因为自己做的饭菜而两眼放光的忍,安下了心,也开始吃起了自己的那份。

一个月后的一天,pkpk在上了大学后久违地去了绘空家聚会。

晚饭时间之前,忍在没人看见的地方吃了响子提前给她准备好的肉,因此在吃饭的时候能够拥有一个正常的味觉,她现在已经习惯这个了。

不幸的是,忍在食物中吃到了青椒。虽然曾经失去了很久的味觉,在吃到这个东西都第一瞬间就反应出了青椒。

忍应该庆幸自己才恢复的味觉没有任何问题的,但青椒就是青椒,忍对于这个味道还是发出了抗议。

大家都笑了起来。

晚饭后四个人又像以前那样聚在一起玩游戏和聊天,大学似乎并没有改变什么,而时间也转瞬即逝。

“现在,好像已经挺晚的了,大家要是没事的话,今天晚上就在这里住下吧。”

听到这句话的三个人都表示自己完全没有计划,甚至不约而同地提前想到了绘空可能会提出留宿。

“现在来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在忍和由香为留宿收拾东西以及整理房间的时候,绘空突然把响子拉到了一旁,和她说。

“呃…什么?”

现在看着绘空,而绘空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响子,响子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被看透了,于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绘空:

“那个…是忍,还有我的事吗?”

绘空用微笑示意了正确。

响子叹了口气表示妥协:

“好吧,这从哪开始说……”

3.

正如fork能感受到cake一样,cake当然也能发现fork。

不过响子首先需要解释的是她超常的自愈能力。但当响子把这件事说出来她才发现实际上绘空对这点并不知情,她以为是响子把伤口藏了起来。

这件事是不能随便说出口的,不过对面是绘空的话也就没有什么问题吧。

响子对于自己身为cake这件事不是很容易确认,但是拥有超强自愈能力这件事倒是早就发现了。

从小就喜欢到处跑的响子难免会有磕磕碰碰的时候,于是和很多孩子一样,响子身上总是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每次被家长看见都会被拉着去处理伤口。

上了初中后,响子仍然没有放弃她的体育活动,但她同时也发现了自己伤口愈合得似乎更快,不止是和其他人比,就算是和以前的自己比也是如此。一开始她并没有在意这件事,但事情还在不断发展着,上了高中后,这种能力已经到轻微的划伤就能够瞬间愈合的程度了,响子这才注意到这绝对不是什么单纯的恢复得比较快的问题了。

但话又说回来,这点小小的特殊能力又有什么坏处呢?反正当时的响子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于是也没有对这个问题进行深究。

当然也处于一部分对于自身安全和集体生活的考虑,她并没有将这件事张扬。

在成长的过程中,响子也对自己这种能力的有了更全面的认识,也包括会造成的负面影响:比如手部受伤会很痛,但也是恢复最快的;比如受伤的伤口不能缠上绷带,不然迅速愈合的组织会和绷带长在一起;比如最好避免在公众场合被伤到,万一被有心的人发现可能会非常麻烦。

虽然有了这种不用因为受伤而担心的能力,却因为它被迫变得更加小心了,也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吧。”

听完响子叙述的绘空决定把响子拥有超强自愈能力放在后面再思考,先追问她最开始想要知道的。

”那你是怎么发现忍是cake的?在那天去问我之前,你就已经心里有数了吧。”

响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她不太确定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于是她向绘空解释自己身为cake在碰到fork的时候会有被捕食的欲望。

绘空有些诧异,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毕竟由于数量稀少和难以发现,现在关于cake的研究还很少,而这类对于cake心理和生理反应的研究更是少中之少。

“好吧…所以你还是坚持要和忍一起这样生活吗?”

“我的话,就算掉了几块肉也没有关系吧。”

响子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只是在说自己明天打算去买一件白色衬衫。

“这样的话,我会尊重你的意愿。但忍那边…”

绘空有些欲言又止,这让响子更加好奇她要说什么,思考之后绘空又张开了嘴。

“忍作为fork,一旦有过进食cake的经历,进食的欲望会越来越强烈,直到…”

后面的话绘空没有说出来,但响子已经猜到了。

直到将cake,将自己,整个吃掉。

想到这里响子不由得打了个颤,不知道是因为身为生命对死亡的恐惧还是身为cake对于被fork捕食的兴奋。

“……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见到那种情况发生。”

绘空的语气明显带着担忧,这让响子清醒了一些。

就算自己并不怕因为这种事受伤,但是一旦忍对自己表现出了攻击性并被其他什么人发现,两人的身份就很有可能会暴露。

响子知道的,如果这件事真的暴露了,她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会注意的。”

响子说完这句话就站了起来。

“咱们回去找忍和由香她们吧。”

“好。”

虽然这样说着,但看着响子的背影,绘空还是放不下心。这么多年的相处,绘空早就明白了响子是那种只要有了目标就会不顾一切去完成的人,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正常地度过着,虽然这个“正常”的标准有些奇怪吧。

忍因为味觉的恢复,饮食习惯也变得正常了很多,甚至还长胖了一些。尽管在体检的时候体重还是不达标,但至少已经比以前好了许多,响子莫名其妙地感到了欣慰,也因此被忍吐槽“你是我妈吗?”

现在的生活已经很完美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响子还总有种不满足的感觉。她经历了长时间的心理斗争后终于承认了,这种不满足感来自想要被忍亲自吃掉的欲望,不是由自己把肉割下再让忍吃掉,而是由忍将她捕食。

理智在和欲望对立,响子当然知道这是不该做的,但她总是忍不住去想象这件事的发生。

身为这种特殊体质还真是麻烦啊。

但是自己的话,是真的就算掉了几块肉也没关系吧。

有了这个前提条件后,理智也终于让了步。

4.

日子在平稳中一天天过去,虽然忍依然没有适应自己要食用响子的肉这件事,她总是努力强迫自己忘记这是什么后再吃下这些食物,但更多时候味觉恢复后食物强烈的味道让又她不得不想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饥饿感依然无时无刻地存在,即使刚刚吃过了饭也依然充盈着忍的大脑,并且这种感觉也越来越强。

好想吃点东西,但是不知道该吃什么。

当忍从饥饿中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她已经把响子摁在了座椅上。响子上身衣服的扣子已经全都解开,露出了肩膀。

“可以的,忍。”

响子摸着忍的头,在忍耳边轻语着,于是忍的理智彻底失去了主导地位。

忍只是用牙咬着响子的肩膀,似乎想要把肉咬下来。

好痛。

真的好痛。

一直以来在头脑中想象的疼痛终于和现实的疼痛重叠了。

响子因此而停不住地颤栗着。

虽然因为是fork,忍拥有比常人更加锋利的牙,但到底还是人类的牙齿,想要咬开或撕裂这样活生生的肉真的太难了。

好痛。

真的好痛。

痛。

但是…

“忍…”

忍的牙齿已经陷入了响子的肉中,快感和痛感让蜜糖一般黏黏糊糊地混杂在一起已经分不清楚了,不过说不定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分得这么清楚。

这本来也是她所期望的。

上臂和肩膀连接处的那块肉,是叫什么来着,不过这也不重要。响子的头脑一片混乱,但还能感受到几近麻木的疼痛中那块肉被一点点地撕离身体。

血液流入忍的嘴又从忍的嘴里流了出来,一片一片的红色,响子渐渐感到了从身体内部涌出的一阵阵寒冷。

“哈…”

想要出声时才发现自己因为过量的痛感已经无法好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当忍终于把肉咬下时,响子失禁了。

血水的混合物诡异地流了下来,一会儿的清理大概要废些功夫了,幸好家具什么的都是自己准备的,不然要是弄脏了可能就要麻烦了,但现在还是先不要想这些了。

这是响子第一次真正地被fork捕食,也是忍第一次主动捕食cake。

当忍把肉咽下的后饥饿感渐渐消退,于是理智代替饥饿感重新回归了大脑,忍又开始因为自己刚刚的行为而感到了强烈的反胃,再加上空气中弥漫的诡异腥甜味,忍控制不住要吐出来了。

“好好咽下去,忍。”

食道已经在蠕动了,但响子的一只手用力捂住了忍的嘴,响子的行为加上命令般的语气让忍甚至感觉有点呼吸不上气。

已经到了嘴里的呕吐物又被迫咽了下去,胃因此被过量的酸灼烧,恶心的感觉更加强烈了,但她现在正被响子压着动弹不得。

明明刚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为什么……

“好了吗?”

察觉到忍差不多恢复了平静,响子松开了手,才发现忍因为窒息躺在地上已经几近昏迷,先是慌了神的响子冷静下来后把忍抱到了她屋子的床上,让她先休息一下。

“这个,没有关系吗?”

声音听着还很虚弱的忍指着响子刚刚被自己咬下了一块肉的肩膀,虽然刚刚在忍松开最嘴的一瞬间血液的喷出就减缓了很多,但到底还是在向外流着的,不过响子知道它已经在愈合了。

“用不用包扎一下?”

“包扎的话绷带会长进肉里的,。”

“好吧。”

响子肩头血液流出的红色不断通过眼睛刺激忍的大脑,这个红色让她感到头昏脑胀。于是忍别过了头。

为什么会这样呢?

是本能吗?

如果可以的话,忍真的不想是现在这样。

洗衣机转动着。

刚刚地上摆着的毛毯已经完全被弄成了不得了的样子,这个要是不洗好了就晾在外面绝对会被找上门的吧,先把这个处理了吧。

手洗实在麻烦,俩人思考了一下就直接把它扔进了洗衣机。

再不行就偷偷扔掉好了。

说起来,如果自己也是被洗衣机洗着的毛毯,会是什么感觉呢?

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做,在精神层面还没恢复好的忍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听着洗衣机转动的声音胡思乱想着。

但她还没发现响子的身体恢复得比她的精神更快。

“你看,现在差不多已经完全没事了。”

响子突然走了过来,坐到忍的旁边,对她说着。

大概是因为伤的比较重吧,响子的伤口过了近半天才恢复,但恢复完的皮肤完好如初,完全看不到一点曾受伤的痕迹。虽然一直都知道,但这也是忍第一次对响子的恢复能力有这样清晰的认识。

实际上,忍作为fork的唾液似乎也有帮助愈合的功能。

忍摸着响子已经几乎完全恢复了的肩头,脱口而出:

“真厉害啊。”

响子笑着,但语气里带着一些埋怨:

“因为这个,我连耳洞都打不了。”

听到这句话忍这才反应过来为什么响子一直都没有任何穿孔。

“我这种体质,在日常生活中还是有些麻烦的,像是,平时还要小心着会因为和别人不一样被发现。”

俩人有一茬没一茬地说着话。

“对了,忍,过来一下。”

忍不知道响子要干嘛,靠了过去。

响子用力咬了一口忍的肩头,把忍吓了一跳。

“咦!”

“这样就扯平了吧。”

响子笑嘻嘻地看着忍,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之后被一股羞耻的感觉袭击。

为什么响子总是能这样轻描淡写地把那些事情说过去?

忍的脑海里又出现了刚才的那片红色,愣住了神。

“要再来一次吗?”

忍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

“忍…”

响子俯下身捧住忍的头,看着她的眼睛,眼底闪过的光让忍不寒而战。

“你别忘了,在这方面,我和你是一样的。”

忍知道的,她们都是与众不同的怪人。

5.

就这样,几年过去了。

两人仍然这样生活着,仿佛没有什么变化。

和绘空说的一样,忍的进食欲望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强了,甚至有几次响子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真的死掉。但似乎到了某个定点之后这个数值又开始下降,渐渐维持在了一个水平。

生活方面也是,虽然一开始因为想要脱离于家庭独自奋斗也因此吃了不少苦头,现在的生活已经渐渐平稳了很多。

直到这天,响子突然有事要离开一个星期。

两个人自从不是学生了就一直都是自由职业者,也因此平时两人很少分开。在最缺钱的那段日子也只是一起一边在各种店铺里打工一边从事音乐的创作。

不过说到底都是两个成年人了,就算脱离对方生活也完全没有问题的吧。

虽然响子已经给忍提前留好了她的肉,但忍因为沉迷工作在第一天只是吃了一些速食后又一整天除了气泡水完全没吃其他东西,然后在第三天终于受不了打算找点东西吃。

当忍叼着一袋奶翻着冰箱寻找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时,她突然意识到有那里不对。

她在没有吃下响子的肉的第三天仍然留有正常的味觉!

根据她这几年来的经验,味觉的消失是渐进的,通常在摄入的那一天是完全正常的味觉,第二天便会有所减弱,第三天味觉便会微乎其微,直到第四天彻底消失。

现在距离她上次摄入确实已经过了三天,应该是味觉全无才对。

响子打开冰箱下层然后发现自己准备好的肉原封未动。

“忍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东西吗?”

忍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紧张,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对响子坦白了自己目前的情况。

“你们是说,现在忍已经完全恢复正常味觉了?”

绘空的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惊讶。

截止目前,还没有任何一例fake在没有完整食用一个cake的前提下完全恢复的案例。

“好吧…”绘空看起来正在因为这件事头疼。

“我会再研究一下的。”

过了两天之后绘空又联系了响子和忍。

“对于这件事我们有点头绪了。”

fork会随着发育丧失味觉,同时如果能够食用cake便能短暂恢复味觉。

到目前为止,有记录在案为数不多的fork完全恢复味觉的案例都是由于fork完整地食用了整个cake,所以一般也只能认为只有完整食用整个cake,fork才能恢复正常味觉。

“不过有一点,既然响子把肉割了下也能恢复,会不会实际上是能够在不伤及生命的情况下慢慢满足条件的?”

绘空一边说,一边翻着记载着因食用了整个cake而恢复正常的fork的报告,这也是从美依子那拿来的。

“在已经恢复的fork的报告中确实有一个人提到过由于各种原因,她用了很长时间才把那个藏在冰柜里的可怜cake吃完并在之后恢复正常。”

绘空把报告合上了,看着响子。

“但对于是否可以食用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体’,还没有研究出来。毕竟一个cake就很难找了,去哪里能找到多个cake给自己拼呢?”

“如果是响子你的话,说不定可以做到。”

“所以忍就……”

“是的,我是这样猜想的。”

实际上,对于她们来说,忍能够恢复的原因并没有那么重要,只是突如其来地变动又打破了两人这几年来建立的稳定关系。

实际上,在这之后,两人的生活还是和以前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没有了那样过激的行为,响子莫名感到有些落寞,不过很快就因为繁忙的生活抛到脑后。

但不知道为什么,响子的身体状况开始快速恶化。

按以往,大概与响子强大的自愈能力有关,她几乎不会生病,但这段时间她好像开始了感冒。小感冒的话也不怎么用管吧,这样想着响子也就没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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