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说实话这个季节不是毕业季，所以也就少有人在这样偏远的地方旅游。

但这是世界上最好吃的炸肉店。尽管开在偏远的国道上，也拦不住总有闲得无聊的人或在这里来吃或者被吃。因此店主丹·布利特退休之后尽管甚至连女仆都没有购买，却仍然每日都能见到少女的身影。

是的。世界上最好吃的炸肉。并非材料的新鲜或者是制作的精良，前财政部部长丹·布利特为何能够制作出异乎寻常美味的炸肉，只有那些被他活切的女孩才有幸得知。

这世界上从来不缺优质的女孩，有一些得知这家店铺的女孩跨越半个世界赶来只为了被做成美味的炸肉。尽管可以确定的是她们大部分情况下不会被吃掉。

这一切其实都是推测的结果。丹·布利特从来不说他一天处死多少女孩，有好事者整天蹲在他的垃圾桶前翻找内脏——因为他的店里从来不卖内脏，但是最后只能得出模棱两可的结论——这人地下怎么还不发臭？至少有一千吨各种肉块被藏起来了，那大概就是十五万左右的女孩，换算一下，每年2.5万人。

对此他拒绝一切采访。由于女孩们和他一起保密，也很难有人算出到底有多少女孩真的被炸熟。不过显然不是每一个，因为哪怕是最无趣的旅游淡季，也有女孩因为没有足够的产能被迫离开。在这种情况下，宰杀之后又被废弃的女孩，显然只会更多。

这一切都是埃佩利奥·德卡德的猜测，大卫·希格斯蒙德也不过姑且听之。不过，对于这位曾经的老上司，他们很一致同意的倒是他做的烧烤确实很好吃。因此在这场横跨整个世界的旅行里，两位老伙计全不介意停下来吃点东西。

“就是那里了。”埃佩利奥对比一下地图：“318国道上最好吃的炸鸡店。”

“这个说法略过时。”

埃佩利奥把地图翻过来看看：“这地图比这车还大。”

这是五年前的地图。彼时丹刚刚退休，炸肉店应当只开业了三个月。当时还是一个小门面的炸肉店如今已经包括一整个服务区。

大卫把车停下来加油，埃佩利奥先行登门。停好车环顾四周，大卫发现这里全然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小镇。和那些人为建立的公社不一样，此地实际上是完全自然形成的。来往可能有数百女孩，城镇本身就显然至少有千余人口。然而一眼横扫过去却连一条绞索都看不见，他只能猜想这些女孩没有，或者放弃了自杀的权力。

埃佩利奥在炸肉店的后门向他招手。大卫把手刹拉起来，翻出车走过去。

五十五岁的丹·布利特正在厨房里忙活。他虽然已经远比曾经显得衰老，但是仍然使人回想起他壮年时候的样子。后厨并不整洁，四面瓷砖已经泛黄，墙上涂的漆也开始剥落。

大卫想找个女仆，却发现除了切开的肉块，一个女孩也见不到。大卫看见有个半躺在工具台上的女孩，想请她先起来帮忙，走近看才发现她喉咙上有一个切口。

“大卫？”丹背着身问。

“是我。”

“我寻思着你们也该到这里了。稍等，让我把活干完。”

丹把案板上的肉块扒进水桶里，大卫上去帮他提起来。

“我们去外面。”丹走在前面帮两人推开门：“你们来得很巧。马上吃午饭了。没有人帮忙的话，就需要让小姑娘们自己跳进油锅。”

“这算什么。”一个帮工的女孩从大卫的手里接过桶。

丹摇摇头没说什么。他指挥女孩们把食材从东搬到西，大卫和埃佩利奥想要帮忙，却发现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你们去后厨。那里不让女孩进去干活。”

两个人又原路返回，刚刚的女孩跟着推门进来。

“这里不是不让女孩进来吗？”埃佩利奥问她。

“女孩？是的，不过想想，”她笑了，指指自己：“你们的食材是什么？”

埃佩利奥点头，把原来躺在操作台上的躯体拉开，大卫顺手便接过来，熟练地扭断脑袋，然后用随身带的短刀切开她连接身体的肌肉。女孩怔怔地看着，然后释然地耸耸肩。

“你不喜欢这样吗？”大卫扭头过来问。

“也…没有啦。只是有一点不习惯——你杀过多少女孩了？”

大卫看看埃佩利奥，后者捏了捏手指，摇摇头。

“这是个傻问题。”女孩没有深究，躺到操作椅上，把拘束带一条条拉紧。它们的设计就是帮助女孩把自己捆好，因此她一个人就完成了。

“你更想要谁来处理？”埃佩利奥问。

女孩扭头看了看：“居然有选择的机会吗？老实说还挺超出预期的。我选左边的先生。”

大卫点了点头：“好的。大卫·博蒙特·希格斯蒙德。”

他没有伸出手，而是在女孩的裙子上擦了擦小刀。女孩盯着那把不足一指长的小刀，眼神中有相当的疑惑。

“这把刀——真的不会把房间都弄脏吗？口子不够大的话，我的血可能会喷到天花板上，听说布利特先生很不喜欢。”

“在你被分割成适于食用的小块之前你都会活着，女士。”大卫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我干了三十年的特警队，刑虐，姑且是可以说是我的特长的。”

女孩眨了眨眼睛，不太相信。

“好吧，反正我有五级证。哪怕你的刀子像一个新手那样我也不会叫到外面的人推门进来的。不过，这是你说的。”

“希望不会。我们开始吧。”

埃佩利奥转身去分割刚刚被分开脑袋的残躯。大卫则用那把约莫一寸长的黑曜石小刀开始分割女孩的衣物。他的刀锋是如此锐利，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女孩也能感受到那种沁人的凉意。

“这是一把不能砍的刀，对么？”女孩问。

“是的。黑曜石刀很脆。”

大卫抓起女孩的手指，轻轻用刀划了一下。血立刻沁出来，女孩吃痛地眨了一下眼睛。

“真锋利啊…”女孩感叹道。

“嗯。你穿的衣服有些多。”

女孩略俯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穿了一件衬衫和一件针织衫。实际上还有外套，那丢在外面了。此刻，那件烦人的针织衫已经被切开一半，连带着里面的衬衫也逆着纽扣被拉开，她保护了十余年的光滑素白的肌肤也因此半露在略带血腥的屠宰场空气中。

“怪不好意思的——抱歉，但我想穿得漂亮些，需要我解开吗？”

“不了。我能处理。”

大卫从随身的工具兜里取出剪刀。

“你要怎么分割我呢？”女孩好奇道。

大卫思索了一下，用剪刀轻轻擦过女孩的身体。他沿着她的腹部从上到下划了一条竖线，然后沿着她四肢的根部也划了线。

“我先把你的四肢卸下来，然后给你开膛。完成粗分割之后，你应当还能活着说话。到那时候，你可以告诉我你希望怎么做。反正可以确定的是，今天其他的客人应该也都是这里的食材，她们对再奇怪的分割也不会有意见。”

“大不了扔掉嘛。那我们开始吧？”

女孩挺了挺胸，大卫轻轻地把手放到她的胸口上。少女平坦的胸部下是坚实有力的心脏，它健康地跳动着，哪怕知道死亡将要到来。不过，倒不如说对女孩来讲心脏这个部位更多的意义是作为别人的一道美餐，所以倒不如说，它也和主人一样不懈怠地期待着这一刻很久了。

大卫剪开女孩的衣服，她没有穿胸罩，因此整个躯干此刻便完全展现在两人面前。

“你说乳房会不会占用身体的营养？那些大波女总是比较矮。”女孩问。

“我觉得会。”大卫拍了拍女孩的肋骨，用大拇指从下往上划过去。她感到有些痒，但也没有动。

“肉质很不错。我是说，作为‘炸姬’。”

“应当比他们的量产货好吧…我是说，我的肉质。”

大卫点头：“是的。好了，你的丝袜是——”

“是的。直接切就好。”

女孩的短裙紧贴大腿，一直遮盖住膝盖。大卫不得不把女孩腿部的拘束松开一些，然后把裙子从中间切开拿出来。随后他就注意到遮挡住女孩下身的全部衣物就是连裤袜了。这也是很多保守的女孩接受屠宰的时候会穿可食用的丝袜，甚至是裤袜的理由，尽管这种衣物一遇水就变得黏糊糊的，但是如果她们不能穿内裤，那这就是唯一能够略作遮挡的织物了。

“我可以检查你的阴部吗？”大卫问。

“啊——请便。”女孩略有些害羞：“我以为会是布利特先生来宰我，他不喜欢看见这些——脱毛什么的我自己都有做。”

大卫轻轻拉下女孩的连裤袜。她的阴部饱满，厚实，而且非常健康。她也必然严格坚定地遵守规定，从来未经物事。大卫本想扒开看看，想想又把连裤袜拉起来。

“您不检查里面吗？”女孩咽了咽口水。

“反正不是会吃的部位。你的骨盆发育不太好，肌肉倒是很不错。可惜了。”

“那扔掉就好了。这个问题还蛮困扰的，因为这个我考虑过把自己废弃掉，但是老师让我坚持一下。应该除了这个没有什么问题。”

大卫在心里默默划了线，向上抓住女孩的肩膀。他轻轻地揉搓了几下，然后用小刀在她的肩胛骨外划了个小口子，轻轻拉开，确实可见是健康迷人的肌肉。

“嗯。肩膀这里也没有大问题。确实是高级的肉畜。检查一下止血带我们就开始吧。”

女孩和大卫一起检查了四肢处的止血带。它们都工作良好，女孩提议先放下要切割那部位的止血带，但是大卫拒绝了。这样很不利于放血。

“怎么处理我的脑袋？”女孩突然问。

“看你。我无所谓。要我保存的话，家里也有很大的地方。虽然你不能指望我记住你的名字，也不能指望你的脑袋不落灰。”

女孩的脑袋微微转了转：“没必要。如果嫌碍眼的话，就直接绞碎，不然的话，随便找个垃圾桶丢掉也是不错的选择。这种东西你家里有很多吧。没有必要留下。”

“其实倒没有那么多。不过对你来讲，脑袋也算是很用心保养了吧，毕竟是在平均值之上，就这样丢掉了吗？”

“为什么不呢？对你们来讲，十块钱就能买一桶吧。何况我有用化妆品的习惯，一开始就知道连饲料都不能做。”女孩想摸摸脑袋，可是做不到。

“那我就找个地方扔掉吧。”

“还有我的手和脚。一起扔掉就好。不过归根结底怎么处理也是你的自由。”

“我要先动刀了。我们可以边切边聊。”

女孩点点头，努力地把四肢伸开。

大卫决定先从腿开始。女孩纤细匀称的双腿包裹在厚重洁白的连裤袜下，毫无防备地伸直放在架子上。他轻轻握住女孩的脚踝向前拉放在腿上用手肘顶住，黑曜石小刀抵住女孩的髋骨。

突然停下来，大卫左手抵住胸：“抱歉，警察的习惯。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伊堇。你可以这么叫我。”

“伊堇女士。根据第六章，出于你的意愿，我为你完成对你进行宰杀的任务。你确认吗？”

女孩点了点头，然后立刻就感到髋骨一阵痛苦传来。大卫的黑曜石刀轻松地划开她的躯体，触碰到了骨头。女孩咬紧牙关忍受着痛苦。

“算不上享受，对吧。”大卫问，女孩再次点头。

“这就对了。马上我就会把你的大腿整个卸下来。会很痛。”

“我会忍着的。如果你还是担心的话，可以把我的舌头割掉。”

“不必。”

大卫的刀迅速地划过一圈。这件原始好用的土著武器没法砍断坚固的骨头，可是能对肉体造成切实的伤害。女孩的手指微微颤抖着。

“还有感觉吗？”

大卫按了按女孩的腿，她克制着平静地说有。

“那我先把你的脚卸下来吧。能让你多痛些。”

女孩感激地闭上眼睛，大卫拔出已经插在关节接缝上的黑曜石刀，插进女孩的脚筋前，一刀把它劈断。她另一只脚哆嗦了一下，大卫照着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迅速把刀片插进女孩脚上的关节，砍断的血管中残余的鲜血从地上流进排水沟里。只是简单地挪动了几下，女孩的整只脚就被取下。这不是能吃的部分，大卫脱下穿在脚上的皮鞋投进垃圾桶里，把连着裤袜末端一起切断的脚放到旁边的地上，起身拉紧女孩身上的止血带。

“这就是脚消失的感觉么…”女孩感叹道：“真是…神奇。有一点期待被做成人棍。”

“这是将要实现的期待。”大卫说：“下面是把你的腿卸下来。流程是一样的。”

女孩鼓起勇气来看。大卫在她的注视下，按住她的下腹，稍一用力就卸下她的整条腿。随后他把腿举起来放到女孩的手上，女孩摸了摸，抓了一把然后放开。

“果然还是有幻痛吗？”她感叹道：“听说这是选种的时候培育的特征。”

“哦，你是北方种？”

“对。从希望-57出来的。我们那里盛产优质北方种。”女孩自豪地回答。

大卫把女孩的腿从她手上拿开，把裤袜向下扯扯，给两端都打了结。

“另一条腿也一样处理。”大卫轻轻抚过女孩起了鸡皮疙瘩的皮肤：“冷静点，不然你的胳膊就得扔掉了。”

“我容易紧张。”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

大卫原样地处理她的另一条腿。女孩的脚和腿依次失去知觉，她迟缓的痛觉也依次上升，尽管她一点都没有说，但是大卫可以感受到，她真的开始享受痛苦了。

“我们继续胳膊吧。”女孩催促：“我等不及了。”

“你找到节奏了。嗯，很多人死的时候也找不到。”

“能帮你多下两碗饭的话就更好了。”女孩笑道。

“不会。你身体的大部分还是一样会扔掉。”

她俏皮地说：“毕竟确实不是顶级的肉嘛。我只适合那种宰一个女孩拿来吃着玩玩，早就想过了。你不说我也要先说好，多吃的话也没必要，哪怕宰了直接扔掉也行。”

大卫把手压到女孩的手掌上，女孩扣住他的手。大卫习惯这样做，一旦女孩们的手松开，就证明是刀到位了。

他把刀背擦过女孩的肩膀。她更用力地抓住他的手，很快大卫的刀就翻过面，插进女孩的肩膀。随着刀刃逐步挤压，女孩的手几乎要压进他的手背里。两人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创口，女孩突然说了一句“好了”，随后手掌迅速放松下去。大卫解开束缚带，迅速把止血带扎好，然后把女孩的整条手臂抽出来。女孩盯着自己的手臂，吐了吐舌头。

“其实可以整个扔掉的，我喜欢画画。”

啊，画画。大卫想到自己曾经的几个美术老师，都是整个扔到绞肉机直接绞碎的。他把手臂顺手放到旁边，开始切割另一条手臂。流程几乎一样。

随着最后一条手臂被切下来，女孩感受着自己已经不太存在的四肢。

“终于变成人棍了吗？”她感叹道。大卫点点头。

“那个——我有一个不情之请。等给我开完膛，能把我抱起来走一圈吗？我不重的——这样应该只有10公斤了…可以吗？”

大卫点点头：“那我们加速吧。”

“嗯，下面是简单的部分了。内脏除了心脏也都可以扔掉的。”

大卫迅速在女孩的肚子上开了个口子。刀尖刺穿她的皮肤，划开薄薄一层脂肪，便露出内脏的部分。她的内脏一样健康，但大卫完全没有在乎那样，把它们一件件轻轻划开取出扔进桶里。女孩轻轻地低声哼了几下，等到看见自己完全空荡的腹腔，轻轻吸了一口气。

“是练习有效吗…居然…还好。”

大卫把束缚带一个一个解开，将女孩的残躯举起来。她远比想象中轻，轻松地就可以抱在怀里。

埃佩利奥此刻已经完成了对那残躯的分解，抬起头来。

“这是要扔掉的垃圾？”

“可以这么说啦——但是要把我的里脊卸下来。”女孩回答道。

“那就整个扔掉吧。”

女孩也同意了：“那你现在就把我切开吧。”

她刚说完，大卫就已经切下那块至关重要的肉。女孩扭动了一下，身体摔到地上。大卫俯下身把她捡起来，随后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脖子。

“我故意的。”女孩说：“想体验下这种无力感——抱歉。”

大卫摇头：“那我把你的颈椎敲断了。太麻烦了。”

女孩点了点头：“好吧——也不错，就当是小惩罚了。”

大卫腾出一只手，用力地敲在女孩的脖子上。一声脆响，她的脖子就弯曲开来。

“已经…是废品了吗…那就不该说话了。”

女孩闭上嘴，大卫从后门把她带出去，放到自己车的后座上。女孩的眼睛轻轻转了转，似乎也很满意这稍微快了点的结局。

她没说自己哪里值得吃。大卫简单地从她的小腿上切下两块肉，然后和她的里脊肉一起拿出去。丹没有说什么，女孩们的肉品质一向很高，只是略微油炸就很好吃。说实话有些疲惫，其实两人也没有心思处理那残躯，于是就很简单地就近扔进垃圾桶里。女孩的躯体倒着朝下，她也很满意这最后的几分钟，老实说，其实是非常满意自己那非常用心保养的躯体只有小块利用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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