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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港区的两日小剧场(51-60),3

小说: 2025-09-08 08:52 5hhhhh 8980 ℃

  唉。我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太以自己为中心了嘛。我感到脸上有点发烧,转身往屋里走去。

  「阿拉阿拉。」她慌慌张张小跑几步,从身侧凑过脸来,「生气啦?姐姐是……有一些原因的啦。」

  「嗯嗯,我知道的,」我坐回位置,故意埋头在文件之中不去看她,「倦怠期嘛,应该理解。偶尔我也会觉得打不起精神来。」

  「欸一一???姐姐从来没有听说过那种事情!」她双手拍在桌子上,探过身子来,「指挥官……是想要我这里逃走了吗?」

  「哈?刚才一直在逃走的是你吧,」我鼓着腮帮子看向她,映入眼帘的一双柔软耳朵和朱红嘴唇正不自觉地颤抖。我不自觉地泄了一半的气,「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牵手这种不是经常做吗?」

  「嗯一一!!!」她注视着我,双手狠狠地握在胸前,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忽然变得气喘吁吁的,「其实……关于昨天的事情,姐姐被宪兵队找去询问情况了……」

  「欸?」

  「虽然没有抓捕,但是受到了一定的惩罚……」她怯生生地看向我,「一天之内,我不可以用手触碰指挥官……否则会被电击。」

  「什么!」我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正准备去握她的手,却生生停住了,我一把抓起电话,气愤地一边摁着号码,一边说道:「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我立刻命令他们解除这个禁令。」

  啪。

  她飞快地按下挂断键,雪白的泳衣随着一荡,勃勃欲出。

  我红着脸问道:「你干嘛?」

  她低着头,飞快地瞟了我一眼,「那个,我觉得也还好啦。不用非得和他们理论。」

  「啊?这哪里好啦?」我脱口而出,「很多事情都变得不方便了啊!唔……」

  好像……有点急不可耐的味道。

  我抽抽鼻子,一边用手扇着风来冷却虽然开着空调可是依然烧了起来的脸,一边赶快转移话题,「今天是挺热的哈,哈哈。」

  「哎~那么指挥官,具体不方便的事情有哪些呢?」她忽然转过脸来,乌黑的眼睛亮亮的。

  「我、拒绝回答!」我梗着脖子,继续嘴硬。

  「其实,也不会那么不方便啦,嘻嘻,」她忽然笑道,弯下身子,双手在办公桌上步步逼近。一双耳朵翘着,一对大烟囱摇摆着,柔嫩嘴唇翘了起来。她闭了眼。

  唔。

  为什么这样顺从下去有一种输了的感觉!

  可是……

  「姐姐的意思是,这、里、哦~呵呵呵~」她闭着眼睛,纤长手指点在自己的嘴唇上边,笑道。

  「我知道了啦!」我吼道,然后重重地吻了上去。

  不知过去了多久,她轻轻抚着嘴角,狡黠地眨着眼睛说道,「呵呵呵~很久呢,指挥官。」

  「……你不是很喜欢吗。每次都会抱得很紧……」我低着头,小声说道,「你现在这样,我又不好很快推开你。」

  「嗯一一!!!呼、呼、」她又一次紧紧地在胸口攥起了拳头,大口喘着,粉红色的舌尖飞快地掠过嘴唇,「指、指挥官你再、再这样的话……」

  「啊?我怎么了?」我转头看去,正看到她抬起脚来,解开了扣带,「喂!你要干嘛?」

  「姐姐我……姐姐我……呼、呼、」她飞快地甩开高跟的凉鞋,双手一撑,翻上了办公桌,「今天的指挥官……简直太可爱了!姐姐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喂!冷静啊!会被电击的啦!」我靠在转椅上,不自觉地往后滑着,领子一紧,早被她一手扯了回来。

  「抓、住、你、啦,嘿嘿~」她跪坐在办公桌上,手掌温和地抚摸着我的脸颊,「为什么要说那种话呢?简直、简直像是要把姐姐融化一样。」

  「唔。也、也挺普通的吧……」我稍稍从无穷尽的温软中挤出一条可以呼吸的通道,一边说道,「可能是你每次都很注意我,反倒是让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机会吧。等等!你的电击呢?没事吗?」

  「阿拉阿拉,还没发现吗?」她捧着我的脸,笑眯眯地说道,「那个当然是骗你的哦~其实,姐姐很享受你来主动哦~」

  「喂喂!」我无奈地叹道,一边把她被空调稍稍吹得发凉的身体环住,「不要为了这种事情随便编造啊,话说回来,回家吧,别着凉了。」

  「嗯一一!!!不要!」她忽然双臂一紧,紧紧抱着我,从桌上扑进我的怀里,往我的外套里面钻去,「指挥官……姐姐现在太热了、太热了,完全不可能离开你哦。」

  「怕姐姐着凉的话,」她像是蛇一样攀上我的脖子,「都是你害的……你要负责任哦~」

  当日晚间。

  「好的,事情经过我明白了。所以是害虫用言语骚扰在先对吧,真是不可思议的不知廉耻呢。」宪兵队的临时记录官一边熟练的写下口供,一边说道。

  「等等等等!你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啦!」我愤怒地抗议道。

  「嗯?害虫你的意思是,爱宕小姐忍受着电击的痛苦,也要主动骚扰你吗?」谢菲尔德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是要为害虫降下最终的铁锤了吗?」

  嗯?

  等等……

  「什么意思?难道说爱宕的电击惩罚是认真的?」我惊道。

  「根据记录,确实是这样没错。」她点点头。

  「喂!怎么回事!」等她离开牢房,我慌忙转头看向身边的爱宕,「你真的没事吗?」

  她愣了片刻,呆呆地注视着我。

  「嗯一一!!!」她猛地站了起来,几步凑到我身前,「本、本来快要没事了……指挥官……」

  「哈?」

  「你再、再这样的话!」她像是小狗一样撞进怀里,两个人一起摔在了稻草中间,「现在、现在很有事!」

  「有电击啦!快分开!」我慌忙地说。

  「没关系,」她稍稍撑起身子,展示着被反绑的双手,「我拜托他们绑在安全的地方了,只要不碰到指挥官就好……但是这次……姐姐只能全靠你了哦~」

  啊。

  不得不说,爱宕大部分时候还是很可靠的……

         (五七)谢菲尔德:毒舌女仆和懦弱的我

  叩叩叩。

  木门即克制地响了三声,就敞开了。女仆撑着膨大的花边长裙,缓缓走进。

  三目相对,她眨眨没有没前发遮住的那只眼睛,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

  「今天还没能逮到机会骚扰舰船吗?害……主人,」她说着,屈膝提裙,「早安。」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叫我害虫来着……

  不过比起那个……

  「为什么要以我一定会骚扰谁作为前提啊!」我抗议道。

  「哈……」女仆皱皱眉头,「确实不能因为偶发的低劣行为就下断言呢,是我失礼了。」

  「低劣行为……啊算了。反正也不会发生第二次了。」我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管好自己。

  或者……一定不要被抓到。

  「那么在此更正:这里是你今日的执勤女仆谢菲尔德,早安,」她又一次提起裙摆,弯下腰去,接着亲切地称呼我道,「害虫。」

  「结果更正的地方是那里吗!」我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吼道。

  「您有什么不满的吗?抱怨宪兵队的刑期太短了吗?抱怨我强行结束爱宕小姐的秘书舰吗?还是抱怨我不能相爱宕小姐一样满足您低劣的期待了吗?请问是哪一项呢?垃圾桑?」谢菲尔德面不改色,低沉却清晰的吐字明明不是审问,却像是一把尖刀,一寸一寸望我的脖颈上斩来。

  一滴冷汗从额角渗了出来。

  「是哪里呢?废柴桑?」她望着我,面沉如水。毫无神采的目光平直地射来,像是在看着砧板上的一块肉。

  话说……你已经改了三次我的称呼了吧!

  明明都很过分,我却只能一口把屈辱都咽了下去。

  因为……因为……

  「我、我知道了,没、没有任何不满哟,诶嘿嘿,」我双手竖在胸前,讨好地笑道,「麻烦你把枪收起来好吗?拜托了……」

  「啊嘞?」谢菲尔德歪歪头,淡金色的前发后边,不经意间闪出另一只眼睛来,盯着自己正端平的小臂看了一秒,「非常抱歉,大型不可燃垃圾桑,似乎这是我的应激性失误。」

  啊……称呼什么的我已经不想吐槽了。

  「那个……我说啊,我也没有那么危险啦……」我举着双手,无力地辩白着,「昨天那个,你看,那个是意外啦。而且还不是因为宪兵队开发的奇怪刑具。」

  顺带一提,昨天我亲自试验了一下,发现只是极小电流的提醒装置,但还是废除掉了。

  毕竟……人为压制港区的部分姑娘更容易适得其反……

  「您的废柴程度我深表理解,可以不必赘述了,」她说着转身走向储藏室,「那么寒暄结束了,请把扫除的工作交给我吧。如果您还有百分之一的作为指挥官的自觉的话,请注意不要妨碍我就好。」

  看来被嫌弃的很彻底啊。

  「好吧。」我叹口气,坐回桌前。

  长草期的工作千篇一律,刚翻了几页,我就忍不住停下了手,偷看着女仆小姐工作的样子。

  她稍稍弯着腰,扫把轻巧地在地板上耕耘。田田的裙幅有节律地摇摆着,那身形却略显纤细,偎在衣服里面,像是一根伞骨撑着伞面。她缓步向后的时候,含蓄的圆润才稍稍浮到裙子的表面上,留下一弯令人遐想的弧度。

  哒。

  银色的小皮靴一改平时的轻盈,清脆地踩在地面上。一手就能掌握的小巧丰满一闪,就从裙面上隐没。当我正差点叹息出声的时候,那裙摆一转,她转过身子,笔直地盯住了我。

  「哈。总感觉主人的目光像是夏日里的蚊虫一样。」她冷冷地说,左手轻轻在身后扫了扫,「即使是谢菲尔德这样贫瘠的身体,也能让您兴奋吗,变态桑?」

  「诶诶?」突然被质问的我吓了一跳,心里话不禁脱口而出,「当然可以啊!啊不是!」

  完啦!我心里大叫着,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并且再一次认识到欺骗弟弟是一件不那么容易的事情。

  正当我担心不知道会被如何扭送宪兵处的时候,女仆小姐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这样的吗,」谢菲尔德轻轻转开目光,两只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一如既往地,您的变态程度还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说完,她就转过身去。

  「那个,谢菲尔德?」我没搞清状况,只能惴惴不安地唤道。

  「什么事?如果是进一步的言语骚扰的话,」她停下动作,正好弓着身子,柔软的布料勾勒出青涩的弧线,一手却向着腿上的手枪摸去,「我可能没法保证您的生命安全。」

  「是!没什么事情了!」我赶忙坐直了。

  她愣了一下,就继续扫地,没几步,正巧转到我的桌前。她转过身子,俯视着我。金色瞳孔像是看着一只虫子。

  「胆小鬼。」她说。

  「咦?你说啥?」我一呆。

  「没什么,您耳鸣了。」她不停留,一低头,倒退着又继续扫地了。

  工作无聊却还是得继续,不知过去多久,一只茶盘从身侧推到了我的手边。

  「今日的红茶,请用,」谢菲尔德轻轻鞠躬,说道。

  「啊啊,麻烦你费心了。」我说。

  「啊,没关系的,我只是使用了廉价的方便茶包。」她摇摇手,面不改色地说出残酷的事实。

  「呃,这种事情稍微瞒过我也可以啊,」我苦笑道。

  「嗯……我只是希望减少您对我的微妙期待,」她板着脸,左手从身前抓着右臂,又像是故作扭捏一样,轻轻晃着身体,却仍然是不依不饶地补刀道,「顺便一提,即使是在廉价茶包里面,这个也算是最廉价的那一种。」

  「啊哈哈哈……」我一边想着「看来这次是被彻底地讨厌了」这种事,一边苦笑着端起茶杯。温润的滋味淌过舌头,恶作剧似的苦涩一漫,就向着喉咙坠落下去。甘甜的回味在口腔里面弥散开来。

  「啊,好喝诶这个!」我惊喜的说道。

  一转头,女仆小姐急急地把盯着我的双眸往窗外看去,语调平缓地说道,「是这样吗,可恶。看来是我不小心搞错了。」

  她说完,默默转过身来,和我对视了两秒,一低头,又把一碟精致的蛋糕向前推来,然后退后一步,「请您慢用,这是为您特制的糕点,名称叫做『白雪公主的苹果』。」

  那个是有毒的苹果吧喂!

  嘛……一定也只是说说而已吧。

  「那个……谢菲尔德,一起来吃吧,」我说,「前几天让你去宪兵队帮忙,今天又临时来做秘书舰,都没休息。」

  「呼……如果这是您在表达歉意的话,就不必了。请抓紧时间,我会在二十分钟之后提醒您继续工作的,」她说完这些话,一边向茶水间走去,一边补充道,「用双枪来提醒。」

  呃。

  我心里打着鼓,可是看着那微微浮动的裙摆,正稳稳地越走越远,还是下定了决心。我快走几步,抓住她的手腕,「嘛,一起休息一下吧,都忙了一天了。」

  扑。

  宽大的裙摆疏忽掀起一阵风来,银白的靴子,微微透着红晕的丝袜,细腻的肤色渐次从雪白的裙子里伸展出来,像是瓶中的插花,摇曳着春的气息。

  最后是一条绑着枪的束带。

  啪。

  她那精致的小手抽出枪来,撞开了保险,抵在了我的脑门上。

  「是谢菲尔德的话声音太小吗?是谢菲尔德的话难以理解吗?是谢菲尔德的话产生了歧义吗?」她扬着头,一步步把我往后逼退,一连串的质问追了上来,「还是说,即使是被威胁,也想要骚扰我呢?」

  怎样想都不可能回答是最后一个吧!

  总之先冷静下来!

  「没、没有的事哦~只是偶尔想和谢菲尔德喝个下午茶嘛。哈、哈、哈……」我干笑着。

  「『偶尔』啊……请问是一周一次吗?是一天一次吗?还是仅此一次的限定呢?主人,是哪个?」她不依不饶,「依照你的回答,谢菲尔德可能会赏您一颗子弹,也说不定哦。」

  这种事情都会说不定嘛!

  「……可以的话,我也想可以经常邀请你啊,」我苦笑道,「女仆队很忙不是吗?但是今天正好有机会……」

  「是这样的吗?」她眨眨眼睛,收回了手枪,然后自顾自地走回了办公桌前,转头看看还愣在原地的我,说道,「怎么,失去了自我移动的能力了吗?需要我来扫除掉吗?」

  「不用不用!」我应着。

  我慌忙跑了回来,正要准备从旁边把秘书舰的座位搬过来,一伸手,却听到一声不容置辩的冷酷声音:「坐下。」

  「是!」我赶忙坐了下去。

  腿上一重,少女的体温渐渐传了过来。眼前,金色的卷发扫得视野里一片迷乱。一双小手摁着我的膝盖,热乎乎的两条腿往后蹭着,直到坐在了我大腿上肉最多的部分。

  「谢、谢F……」我正吞吞吐吐地叫她的名字,却被一口打断了。

  「不客气。这种事情也要道谢吗?您的变态已经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她边说着,一边捧起了茶杯,优雅地啜了一口,然后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说道,「间接Kiss,兴奋了吗?」

  唔。

  兴奋的话也不是因为间接Kiss好吧!

  不等我回话,她熟练地操起叉子,小口地品尝着蛋糕。

  「唔。好甜。」她说着,端着碟子,咬着叉子望向我,「怎么不说话了?是有什么期待吗?对不起你可能要失望了。」

  「啊哈哈,没有啦,」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啊。」她切下一块,伸了过来。

  「诶?」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啊。」她又往前递了递。

  「呃,我自己来就……」实在不明白她的企图让我有点害怕。

  「啊。」她的声音一沉,叉子直接戳在了我脸上。

  「啊痛痛痛!别别,我吃我吃!好吃!」我一边叫着,一边赶快把蛋糕吃了下去。

  「那个啊,谢菲尔德,」吃完蛋糕,我揉着脸,轻轻问道,「你……讨厌我吗?」

  「啊,你这样认为吗?」她自顾自地吃着蛋糕,「可是我刚刚给看了大腿哦?」

  「诶?」

  「还坐在你的腿上。」

  「啊,不是我是说……」

  「还和你玩间接Kiss和喂食这种既幼稚又羞耻的笨蛋情侣游戏?」她放下碟子,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我、喜欢你哦。这些行为都让你困扰吗?请你理解为是我的爱情表现。」

  「可是昨天……」我有点发愣。

  「人总归会有必须要上的时刻吧,即使是不被规定允许。」她说道,「『被惩罚』和『做错了』,在我看来,不太一样哦。比如现在我觉得是您可以上了。」

  「是……」我点点头,却忽然意识到这家伙说了什么,「诶诶诶?」

  「那么,请给我回答。」她拨开前发,澄澈的目光照近我的眼睛。

  咕。

  我吞吞口水,正要把「是」说出口来,却被堵了回去。

  「好了我知道了。说的这么慢,麻烦死了。」她热热的嘴巴冷冷地嘟囔道。

  翌日。

  我的手机收到了短信:我原来以为你是女王那样楞楞地往上冲的角色,没想到你是和姐姐一样傻呵呵的憨憨。

  我回复:……为什么不当面说。

  回复:怎么,分别不过几分钟就开始忍不住想念了?所以说贝尔法斯特已经把你宠成了废柴。

  我回复:不是啦。

  回复:哦?没有想念吗?已经厌倦了吗?想被扫除了吗?

  看到回复的我冷汗直流,慌忙回到:只是想听你的声音。

  啪。

  卧室的门应声而开,餐车缓缓推了进来。她款款走进,轻施一礼,「一如既往地变态呢,主人,」她顿了顿,又轻声补充道,「吾爱。」

  我怔怔地看着她和昨晚沐浴后一样的衣着,不禁发送了如下回复:

  你把手机放哪了?

         (五八)南安普顿:迷迷糊糊皇家骑士

  (文中()内请自行带入自己ID的首字母)

  噗通。咕噜咕噜。

  咦?

  屁股一空,我感到整个人都悬了起来。一团迷离白雾一晃,热腾腾的水淹了上来。

  水?

  来不及闭上眼睛,清澈的水体上浮着一层粉红色的泡泡。三只载着小兔子的橡皮鸭子摇摇晃晃地漂着。一双小脚丫躲在角落,藕白的小腿蜷缩着,像是受惊的小兽。

  水没过了头顶。

  「「呀啊啊啊啊啊!!!」「两个声音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我不知所措地挥舞着双手,在水面上挣扎着,水花哗啦啦地四下里飞溅。我扑腾着,热水混合着泡沫咕咚咕咚灌进肚子。

  「咕噜咕……救……呜呜……命!」我喊道。

  「啊啊啊,」恍恍惚惚之中,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脸上一烧,又飞快地坐了回去,小拳头在水面上乱砸,焦急又羞愤地叫道,「为什么指挥官会在这里啦!」

  「咕咕……不知……」我挣扎着,忽然脚下一硬,像是踩到了地,慌忙奋力一蹬。

  哗啦哗啦。

  衣服裹着大量的水花纷纷落下,房间里面,一片水雾迷离。我抹开脸上的水,费力的睁大了进水后涩涩发痛的眼睛:纤细的舰体蜷缩在浴缸的一角,粉白的涂装被热水蒸腾的微微涨红。舰炮交叠着,慌乱地在核心区前扫动着,想要遮挡蜕尽装甲保护后,绵柔的指挥室一一如同初夏湖水上,并蒂莲花的两朵小花苞。

  「南……安普顿???」我眨巴眨巴眼睛,望着那头蓬蓬的金发和绿宝石一样泪汪汪的大眼睛,有点难以置信,当然,更难以置信的是现在的状况,「唔啊啊啊!什么情况!」

  「啊哇哇哇,我怎么知道!」看着我望了过来,她小手上上下下得在胸口和脸前一阵乱舞,终于是一头把脑袋埋在了膝盖中间,遮住了全部的甲板,一面叫了起来,「不许看啦!」

  「哦哦!」我条件反射式地答应着,飞快地转过身体。

  哼。真是熟练到让人心疼。

  然而,因为是轻小说的缘故,这一步显然是无法完成的。我脚下一滑,竟然朝着南安普顿的方向扑跌过去。

  「啊啊啊!危险!」我虽然知道只是例行公事,但是戏还是要演足。

  「等等等……情节推进的太快啦指挥官!」南安普顿拼命地摇着小手,白色的蒸汽从头顶上冒出来,眼睛也变成了一圈圈的混乱形状。

  哦吼完蛋。

  这孩子彻底泡晕了。

  只能靠自己了。

  咚。

  一声闷响。

  「嘶,哎哟哦哦哦。」骨头碰撞的沉重痛感从手腕和手肘上传递了上来。不过我好歹是双手撑住了浴缸的边缘,没有摔在她的身上。

  可是。

  四目相对,两人的鼻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身上的水像雨水一样,滴滴答答,沁透粉白的舰体。濡湿的金色发丝散乱地黏在她的额头,让一双囧囧碧眼也渐渐迷离了起来。

  「唔……」她缩缩脖子,眼神闪烁起来,终于一皱鼻子,转过脸来。她攥着拳头,死死闭上了眼睛,一寸寸往我这边凑了过来。

  忽然,门外传来声音:「南安普顿,里边没事吧?我在外边听到好大的动静……」

  「啊啊,姐姐!我我我我,」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手舞足蹈地往后闪着身子,稍稍拉开一段距离后,才忙不迭置地回答道,「没事没事哦~」

  「啊,这样吗?可是我从这边好像看到有个影子……」纽卡斯尔的影子在门口晃了晃,像是在张望什么。

  「啊啊啊啊,是……是()酱!我我我把它拿进来了喔。」南安普顿一遍拼命想着答话,不自觉地竟然在浴缸里面正坐了起来。

  这样一来!毫无保留的核心区域像是新结出的果实,影影绰绰地藏在了阴影里。

  唔。姐姐这种生物,恐怖如斯。

  「这样啊,嘻嘻,南安普顿还是和从前那样呢,」门外的姐姐轻笑道,「总之,别玩得太久。我泡了茶,一会儿和你的朋友一起来喝一杯吧~」

  说着,轻盈的脚步声就渐渐远去了,我也趁机恢复了坐姿。

  南安普顿瞥了我一眼。

  「呜呜呜,」她低低地呜咽着,往浴缸的一角挪去。

  「咳,总而言之,」我挠挠脸,「刚才那个……要继续吗?」

  「怎么可能啊!」她气鼓鼓地瞪我一眼,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一样,赶快把原本放在膝头的双手往上边遮了。

  「啊啊,没关系的,反正也不一定比我大,」我一边这样说着,一遍却还是背转过身去。

  「哇哇哇!指挥官大白痴!」她叫道。橡皮鸭子一声叫唤,砸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啊啊啊,好痛!

  这家伙哪里来的怪力啊!

  「所以,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我揉着脑袋,看看身上已经湿透的衣服,「现在可麻烦大了啊……」

  「诶诶?我,我什么也没做啊!」她叫道,「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

  「稍微有想了你一下……」她低低的说道,像是凝结在屋顶的水滴从天花板上滴落的声音,然后又慌忙补充道,「就就就想了一秒钟哦!真的真的只有一秒钟哦!」

  「诶~哼哼,」我故意拖长了声音,「偏偏是在洗澡的时候?羞羞~」

  「白痴白痴白痴!」她飞起小脚,奋力地踹在我的后背上。

  噗噗噗。

  虽然听上去有点可爱,但是这力道也不是开玩笑的。

  呃,感觉血液涌了上来!

  我费力地咽下嘴里的鲜血,说道:「……总而言之,我可能明白原因了。那个……还记得誓约时候说的话吗?」

  「誓……约?」余光里,好像看到她歪了歪头,「那个时候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吗?」

  「喂……好歹也是限定一次的重大活动啊,给我好好记着啊。说起来,你这家伙不会连自己的台词都没有记住吧!」我抱怨道,一边偷偷瞄了一眼。

  「啊?台词……我我我我有记着哦!那是……那是……是什么来着?嘿嘿嘿。」她像是被人戳破心事一样,抬着脑袋,眼珠飞快地转着,终于还是放弃了,抓着脑袋傻笑了起来。

  啊真的有啊,这种连自己的台词都不记得的舰船!

  「喂,你这家伙……嘛,算啦,提醒一下,你不是说,只是想在希望见到我的时候,我可以马上出现吗?」我感到脸上稍微发烫。

  「啊啊,我记起来了!」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你还说不要在早上八点到九点就好!因为你要用厕所。」

  「喂喂!为什么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你要记得那么清楚啦!你这家伙!」我装作发怒的样子,趁机转过身去,却正迎上光洁如玉的舰体,像是出水的芙蓉一样,从水面上升了起来。晶莹的水珠走过清丽的花茎,灯光照见柔和的起伏。她把一双轻轻背在身后,像是誓约那天一样,双肩微微颤动着,却挺着胸脯。

  「因为……是你说的话嘛。」她轻声说。

  「好吧,」我红了脸,赶快转过头去。

  「那个……没事的,指挥官。不、不不转回去也可以的!」她扭捏地别过头去,「今天这么冷,这里蒸汽还是很多的,所以,没事儿的。」

  「这样啊。嗯……」我正缓缓地转过身子,领子一紧已经被揪住了,「诶诶?」

  「我来帮主……啊不是,指挥官把湿掉的衣服脱下来。」她说着,身体已经贴了上来。

  「啊,不是,我还是趁现在回去吧,从窗口,」我说道,顺便找着借口,「还有明天的科研计划没有安排。」

  「诶~崩得太紧弦会断掉的哦,」她飞舞着小手,把纽扣一颗颗按了出去,「今天一起悠闲地摸鱼吧!」

  「啊啊,你要干嘛!」我感到身体已经变得老实起来,却还在嘴硬。

  「要要要!嘿嘿!」她忽然像是换了个人,双手紧紧扯着我的衬衫往两边撕去,「快给我确认你的啦,指挥官!竟然和我比大小!」

  「不要啦!」我奋力挣扎着,可恶,这家伙力气好大!

  「嘿嘿,人家可是乔治陛下的骑士哦,经常锻炼的!」她得意地笑道,一双脚已经踩在了我的膝盖上,「快点洗热身体,不然会着凉的!这可是来自皇家骑士的关心哦!」

  呜啊!

  这根本算不上什么关心啦!

  翌日。

  我侧躺着,望着那忽闪的碧色眼眸,笑道,「我以为你会掏出根烟来。」

  「嘿嘿嘿,是吗?我真心想要的话,就马上会有哦。」她说。

  「嗯嗯,这下我可是见识到了。」我叹口气,「麻烦你想见我的话,直接和我说就好哦。昨天被水淹没的时候真的很不知所措哦。」

  「哈哈,抱歉抱歉,」她挠挠头,「可是总觉得你在忙,有一点点不好意思。毕竟你又不能和我一样悠闲。」

  「是啊是啊,啊不过我可没有台词要背。」我笑答。

  「呜呜,你又嘲笑我,」她撅起嘴巴,「嘿嘿,指挥官,你说如果两个人本来是一起的话,我还是要召唤你,会怎么样呢?」

  「诶?诶诶诶?不要乱来啊!」我看到她悄悄闭上了眼睛,慌忙叫了起来。

  「我~现在超想见指挥官哦~」她故意拉着长声,说道。

  身子一轻,嗙。

  我从天花板上摔到床上。

  好痛!

  嗙。

  旁边衣柜被震了一下,一个等高立牌一样的东西掉了出来,砸在我的头上。一看,竟然画着我的脸。

  「啊啊,()酱。」她叫道,目光闪到一边,嘟囔道,「……快帮我放好啦。」

  「诶……原来这就是你和纽卡斯尔说的东西,」我恍然,「啊,那为啥你不会把它召唤出来。」

  「唔唔唔,」她忽然两只手把脸盖住,细若游丝的声音像是清晨的第一缕曙光,「……能叫你过来必须……真的、真的、超想见你才可以哦。」

         (五九)纽卡斯尔:茶桌前的恋碍选项

  沙一一

  风拂过树叶,午后的花园里响起清唱。阳光穿透轻盈的叶片,小桌上点缀着翡翠般的光点。水鸟般灵巧的手在眼前舞蹈,穿过树影和流光,将琥珀色的一湾掬在茶杯里。

  她笑笑,捏着碟沿,随手递了过来:「喏,绿茶……你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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