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见过毛玻璃吗？站在它的面前，任何东西都模糊不清，影影绰绰形成某个影子。就像记忆，某些时候丰川祥子会陷入恍惚里，她自诩无畏忘却，曾毫不犹豫斩断过去。但大脑不像磁盘，不能轻点鼠标右键删除就可将不想看见的文档丢进回收站，那些回忆总在某些时刻模模糊糊的浮现。

在曾经，祥依靠地铁门边看向窗外，打工的地点与暂住的家中间罗列她快乐的中学时光，列车飞速前进将夜间的霓虹光拉长变得宛若流星，带走了夹杂其中的丰川老宅、月之森、live。只不过那时超清的玻璃映照祥的面容，反射她余烬幽幽的眼瞳，过去被甩在身后遥远得追不上她。

在现在，祥居高临下凝视身下泛着红晕的睦，人眼是世界上最精密的摄影设备，认真起来可以捕捉到任何想捕捉的细节。可过量的快感让眼泪上涌已经模糊掉视线，只剩下浅绿色的一团身影。

若叶睦于丰川祥子从不在忘却或过去这任一词汇的囊括之中。

但这一刻祥正透过毛玻璃看向睦。

祥向前伸出手，泪珠在一瞬间滴落手背，好似她试图穿过眼泪去触碰遥远彼方的睦。

现实里她接住睦伸过来的手握在手心，手心的汗水潮湿但温暖，祥顿了顿，反手压在睦的心室上，心脏砰砰直跳，和身体里的肉物一起搏动。

睦总是小声而短促的呻吟，被祥按在床上套弄快达到极限也只会用手挡着眼睛闷闷地喘息。腺体舒服地待在紧致穴道里享受吮吻，进入生殖腔要射的时候会忍不住抬腰配合祥上下动作，渴求顶入最深处。手向上索求祥的手，像落水的人抓紧浮木。

“……祥。”

与往昔别无二致的声调与称呼，夹杂情欲的黏稠，性器还顶在生殖腔内一股一股地射，祥单调应了一声，俯下身去，后颈喂到Alpha的嘴边。眼睛泛着泪花的睦伸头靠近，冰凉的眼泪先落在发烫腺体上，刺激得祥蜷缩脚趾，紧扣她的手指。睦咬了下去，植物的信息素急切顺着腺体灌入身体。

这一时刻祥会觉得睦根本没有离开自己，这具身体的小动作熟悉又亲切，mujica这几个月发生的事都是一场太过漫长的梦。她从梦中醒来会趴在课桌上，窗外夕阳西下，微风轻盈掠过窗帘吹动她的长发，睦提着书包站在座位旁边沉默等待她的醒转，然后她们会一起离开月之森的校门，一如很多个放学后；又或者时间跳转到学习打工连轴转的时刻，分化之后需要一个Alpha标记，正好睦是Alpha，顺利成章去旅馆提前完成人生一大课题——临时标记；再不济也应该在mujica第一次解散前，她与睦一起度过过劳导致紊乱的易感期和发情期。

人类的记忆不止寄存于实物，空泛的概念照例会唤醒沉睡深处的记忆，如一段音乐、某种特定的气息。

丰川祥子在清新的信息素里沉默，身体很高兴地接纳熟悉的味道注入，浸泡在这个味道里肌肉理所应当的松弛下来。睦搂着她的腰肢小幅度的挪动顶弄，白精随着动作缓缓顶进深处，满到小穴容纳不下从穴口溢出，又被打成白沫沾染到她们的腰腹大腿上，湿湿滑滑的不太好受。身上的汗水也不少，黏腻的触感让爱干净的大小姐很不适应，但趴在睦身上享受快慰的身体懒洋洋的，大脑瘫痪着不想发出动弹指令，后颈和蜜穴都被注入着睦的东西。

“睦……”

回过神来已经是轻轻发出怀念的叹息。

身下的人大概会错意，小心松开了牙齿的力道。心有一瞬间的抽痛，如果是以前的睦一定是嘴上伴随小声的对不起，一边用亲吻安抚腺体，一边腰身还在挺动。祥有时候无法分辨眼前的若叶睦是不是还是她的睦，可在与幼驯染依偎时又觉得这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血肉身躯带来的温度是无法替代的情感慰藉。

她像个瘾君子一样无法戒断，执拗地想留住这具身躯的本能。

不知谁曾说过记忆是塑造人格的关键因素，那么现在的睦该称之为什么状态？

祥在Alpha收回犬齿之前暂停乱飘思绪，她听见自己用比平时而言过于慵懒的声音说道：“继续咬我。”

睦乖乖咬紧。

处在身体里刚刚释放的性器在跳动里又变硬，分明是很喜欢这一行为，睦拢住腰身的手指无自觉揉捏她平坦小腹，似乎要感受自己性器和射在里面的淫液带来的鼓胀。祥漫无边际想到，不管怎么样，这具身躯始终属于她。若叶睦早早决意用尽一切代价去换取丰川祥子的人生不崩塌，即便自认人格溃散，爱意已刻印于骨髓体现在身体的每一个行为习惯。

她们年幼相识，丰川祥子用了几近人生的长度陪伴若叶睦变成曾经模样。表演天赋惊人的幼儿缺乏大人合理的引导，展露出父母长辈喜欢的一面竟会被以有色眼镜看待，蓝发的女孩伴她完成混乱意识舞台上主角位的选定。

「祥，我的妈妈好像不喜欢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儿童的敏感远超他人，儿童的无力同样如此。

蓝发小女孩面露苦恼思索良久，最后认真看向浅绿发小女孩宣告：「我喜欢睦，我的妈妈也喜欢睦，大家都喜欢睦。所以错的一定是你的妈妈。」

亲情永远是这个世界上最玄学也是最深奥的东西，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求慰藉治愈童年，幼年缺失的爱意就算幸有错位替补，但根植于内心的残缺始终存在。意识深处的剧场永不落幕，若叶睦已错失整合自我的最佳时机。

人很难发现朝夕相处的身边人有过何种改变，开始拥有吉他的睦对于祥来说也仅是逐渐变得寡言，被特殊对待的人压根意识不到这有什么问题。睦就是睦，还会变成什么样子？心醉神迷于音乐世界不愿搭理旁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至于自己，当然不是旁人。

睦于音乐之中完成单一角色塑造，所幸音乐世界并不孤独，有祥与她一道。

人若是一条河流，发生的事情是流经的地域，遇见的人有些是天公降雨，有的是一同汇流向海的支流，是构成其水文特征必不可少的变量。

音乐赋予自我的意义不能说对错，虽然人生本就是不断在过去自己上蜕变的历程，但若没有吉他，若叶睦何以消解母亲害怕自己的苦闷。她将演技天赋封存，不再扮演一个人见人爱的小孩。

——但若没有丰川祥子，若叶睦又何以成为若叶睦。她们是距离彼此最近的人，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对方。她们自蓝衣黄帽的小孩同坐校车到白色长裙的月之森校服漫步街头，组建人生中绝无法忘记的crychic，一起淋过那场春日里的暴雨，一同下坠进入mujica。

人生这条河流，祥与她交汇，终将一起流向名为死亡的海洋。

太近了，连父母都不能和你一起走完一生，竟敢妄自将对方纳入自己人生。

不过人生的剧本就是如此荒诞可笑，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像被操控的人偶一样前行，祥曾以为睦永远都会在她身旁，直至后来祥才发现原来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

就连恒星也会解体不是吗？

而今已不似往昔。

浅绿色长发的少女眼睛里没有熟悉的色彩，总是落在身上的温柔平和的视线消失不见，眼神平静到冷酷。

可睦留存于身边太久，久得好似身体中的一部分，就算是病变，祥也无法切割。

她偏要勉强。

祥跪趴于柔软床榻，让睦从身后抱紧进入。改变姿势导致晾在一边的性器变得冰凉，顶端抵在湿滑入口慢慢溜进，发烫穴道的温度是刚好的中和。不过力道太轻了，把控腰身的Alpha还在犹疑力道，祥在枕头里闷闷命令，“重一点。”

睦无言中缓缓抽出性器，在将要完全抽出之前狠狠顶入了阴穴，刚刚已经饱餐过的媚肉已经重新变得紧致，甬道其中混杂Alpha射进去的液体没有弄出来，肏弄起来有奇异的触感。

脸埋在枕头里眼睛看不见，呼吸也不太畅快，耳朵会格外的灵敏，睦发出低沉的喘吟，用极其轻微的声音叫她的名字，如果不是祥极力捕捉它就会被淹没在交合里噗嗤噗嗤的水声中。

称呼是已经被多次纠正后的叫法，甚至连声调都是调教过的。

独一无二的——

“祥。”

黑暗里的视网膜浮现灰暗的幕布，大脑是很神奇的器官，可以毫不费力从遥远虚无拖出记忆里的人脸投射在这一片幕布之上。祥想到以前自己不喜欢后入式，这会让她看不见睦的脸，不安定感会让她感觉自己在下沉。但睦比较喜欢，应该说Alpha都会喜欢这个姿势，既可以进入得极深，也可以凑近后颈闻Omega腺体散发出的信息素，在成结之时更好地标记。

次数不多的那几次睦持续了很久不肯结束，像小狗一样趴在祥的肩颈处乱拱，黏黏糊糊地喊着saki。那时她又无奈又生气，身体已经在满溢的情欲里敏感到受不了了，性器每一次的深入都带来大腿的抖颤，深处又酸又胀，被捣得有些麻木了，睦还是索求着。

自认为耐力超强的人跪不住腰窝不住往下塌，平时看上去纤弱的睦在揽起自己腰肢时祥才发觉这个世上果然没有白做的农活，睦用力绷紧的小臂肌肉线条贴紧被液体灌满的小腹，奇异快感让她又陷入情潮之中。快慰接踵而来，身体完全失去控制，眼泪不停从眼眶里跑出，枕头都被打湿了，她在几近无法呼吸的颤抖里让睦停下，太多了。

绿发的幼驯染咬着她的耳朵呜咽，小声的祈求念着——祥，身下的动作根本没停，箍着祥的腰肢往后按向自己，下半身悬空的姿势让性器贯入得太深，已经吃得太多的媚肉吞咽得很吃力，睦在绞紧到寸步难行的花穴里艰涩往里顶入。祥简直要被搞疯了，硕大性器抽送带出蜜液顺着重力引领流向压在床铺的双乳间，乳尖早已在交缠里被垫在身下的枕头摩擦得通红，枕头和床单被流淌而下的体液濡湿，又痛又爽。可是快感实在太多了，满到已经带来恐慌，大脑已经不会转动，只能被动接受无穷尽的多巴胺冲刷。

再一次被滚烫白精盈满宫房的时候祥发誓绝不会再同意这个姿势，只能被禁锢在怀抱里；只能感受到体温失去视觉；只能抛下所有理智陷入纯粹的肉欲之中。

那时的她会想到有一天她会主动追求这一姿势么？

刻意收腹绞紧深入体内的性器，果然听见睦的闷哼，不用回头去看也知道幼驯染一定是皱着眉强忍射意，白皙如人偶的脸颊浮上红晕，金色眼瞳里盈满情欲。Alpha信息素浓郁到充盈空气，透过枕头布料都可以侵入鼻腔，刚被标记过的腺体隐隐发痛，让祥忍不住散发红茶味勾缠植物的清香。

睦失神呢喃，“……好紧。”俯下身双乳压在祥的背脊，一手拉开祥并紧的双腿，一下一下有力地撞在熟悉的点位，撞开紧致的穴肉。祥几乎要被加快挺腰速度和施力沉重的Alpha压垮，翘起的臀部跪不住又被睦捞起来继续顶弄，后入的姿势进得极深，滚烫腺体从上至下直直顶入花心，闭合不久的生殖腔重新绽放。

小狗一样蹭弄开灰蓝色发丝，散发红茶香味的腺体小口微张，溢出些许湿润的液体，昭示Omega已经情动到极致。睦嗅着醇厚的红茶香味不住挺动腰身，沉重而有力地撞入打开的腔内，深处媚肉四面八方涌来亲吻进入的柱头。夹得太紧了，明明双腿已经被分开到极致，还是那么难以动作。睦的手自然摸向下方，交合处湿漉漉到不停在淌水，手指抚上凸起的花苞揉捏按压，媚肉绞得更紧了。

祥放任理智断线，完全由情绪掌控。

“睦……再给我、多一点。”

这具身体已经被调教得完美，只要听见祥糅杂情媚的命令就会抑制不住射的欲望，同时伸出犬牙再一次给予了Omega想要的标记。

祥躺在混杂体液与汗液的床单上懒懒不愿动弹，浴室里传来淅淅淋淋的水声，换作以前一起泡澡是不二选择，如今躺在满是信息素的床单上也没什么不好。

旁边就堆放着干净的床单，几套换洗床单是度过很多次发情期的经验，但她拒绝了睦先换床单的提议。激情褪去迟来的疲倦淹没而来，祥合上眼帘任由自己在植物的包围中坠入睡梦。

很早以前尚未分化之时，祥对生理书上所写的发情期很是害羞，可是又止不住对标记的好奇，书上写得太含糊不清，大小姐燃起求知欲，拉着幼驯染一起躲在睦家地下室里看从好心人分享来的片子。

平板屏幕上出现稍显模糊的画面，但这很差的画质恰好添加了朦胧的美感，好心的不具名月之森大小姐在论坛上分享时说这是很美型的片。祥不懂这些，想着既然是美的片子，那就下来看看。

一开始是玄关的视角，两个女人一边拥吻一边从外面开门进来，祥害羞撇开眼睛，却见身边的睦目不转睛看着屏幕，这让她压下害羞又看向屏幕。

女人们亲得很美，女Omega被推到墙上在女Alpha急切的动作里褪去衣物，解开的衬衫半褪，裙子堆叠在腰际，女Alpha明明衣衫整齐却开始耸动下半身。

祥没有看懂，但耳机里传来的呻吟声和模模糊糊的水声让她面红耳赤，急速提高的心跳也许被睦听了去：祥，你心跳得好快。

哪壶不开提哪壶，祥只想捏捏睦的脸，听觉用得着这么敏锐吗？

镜头开始拉高，女人们从玄关转移到了客厅沙发，沙发的视角更有雾里看花的感觉，隐约看到她们在交缠，耳机里只有激烈的水声和粗重的呼吸。

脑袋变得昏沉，睦在耳边说了什么。不知怎么，镜头又猛然拉近，祥突然看清了两个人的脸，沙发上是睦和她在缠绵。属于mujica的演出服散落一地，蓝发人脸上浮有薄薄的红，情欲吞噬她的高傲，让紧绷严肃的神情被迷离替代。祥感到不真实，始作俑者在这时抬头看了一眼镜头，神情冷漠。下一瞬间祥从梦中惊醒，浴室里仍然有隐约的水声，可见她只休憩了小小一会，祥捂着心口平复过快的心跳。

那天其实她们没有看到后面，只是看了亲吻和一点点的肉戏就已经害羞到不敢再看，两个人的脸都红成了苹果。可在之后的几天，她和睦一起尝试了亲吻，很舒服，难怪那两个人会露出沉醉的表情。接吻是自那时开始会经常偷偷做的，在隐秘的角落里她与睦沉醉唇舌交缠之中。

两个坏孩子。

后半段的剧情是现实的一隅，坏孩子们借由肉欲去逃避放松现实的压力，感恩Alpha和Omega的生理构造，拥有理所应当的理由去放纵。

祥忽然很想见到另一个坏孩子。

推开浴室门，浴缸里的绿发少女听到声音抬头看过来，神情自然地问：“热潮又来了么？”

祥眯了眯眼睛，年岁渐长的睦越发动人，精致脸庞受到非常多粉丝的追捧，量身定做的舞台服衬得睦容颜更加出色，只有本人不自知。此时湿漉漉的浅绿色长发黏在睦皮肤上显得很淫靡，因为那头发垂落的肩头遍布自己的牙印，若隐若现，勾人心弦，浅金色眼睛潋滟着情事过后的媚色。祥视线一寸寸扫过幼驯染露出水面的上半身，被注视的人耳朵在无声无息间染上红晕。祥忽然心情很好，身体其实还很安静，花穴里还都是Alpha射的东西，信息素满满当当停留在体内，它们在逐渐往外流淌，顺着大腿内侧一路流向脚踝。可内心已经有了躁动不安。

“嗯。”祥漫不经心简单应声，径直走向睦。路过浴室的镜子时余光瞟到镜中的自己，她脸涌上难得的热意，原来自己身上有这么多睦留下的东西啊——那白皙脖颈处延伸不见的斑驳吻痕和腰腹、腿侧溅射的白色液体。

这么快么？刚刚才标记过，祥的身体没问题吗？如果是以前的睦也许会面露担忧提出这个问题，想必会气得她半死。该不该说现在的睦会让她少一点被噎死的风险。

祥伸腿踩入浴缸，随着身体逐渐沉入水中，原本在睦腰腹的水位在荡漾里上升，舔舐仍有淫靡红痕的娇嫩乳尖。睦屏住呼吸，眨了眨淡金色眼睛，她一动不动看着祥进入浴缸换了个姿势往后靠在她身上。祥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她的气息，Alpha的占有欲得到极大的满足，睦抬手从背后抱住了祥。

熨帖的水温和环抱的体温，热水抚过身躯缓解疲劳加上睦的拥抱舒服得差点让祥发出喟叹。睦的身材十分匀称，既不硌人也不过于软弹，靠着十分舒服。祥大概是不肯承认自己也拥有Omega被标记后产生依赖的心理状态，在这充裕睦信息素的地方不安被抚平。这样的姿势让逐渐抬头的腺体抵在大腿间烫得穴肉又开始发痒，Omega的身体真是为情欲而生，在发情期里任何时候都准备好奔赴下一场情事。

浴室里的次数不算太少，一切都那么按部就班，睦伸手挤压沐浴露打出泡泡，手掌摸索着涂抹祥的后背，在与祥的十指交扣之间传递香波。虽然等下还是会弄脏，祥还是接过了泡沫清洗黏腻的大腿根部，按一下还能感受到肌肉的隐约的发麻，更痒了。

小时候一起洗澡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亲如姐妹的二人互相留宿对方家中，玩闹一天后进入浴室开启泼水小游戏，被门外的家长勒令马上出来之后才会老实洗浴。擦不到的后背交给对方，那时的心无旁骛与现在的心猿意马是鲜明的对比，同样的事情在不同的时期真的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吗？

像是不满意她的走神，睦搓揉打转的手掌无声息顺着背脊往下，不需要闭上眼睛就能清晰感觉到睦的手指划过的路径，激起轻微的颤。吉他手灵活的手指钻入水中来到温暖花穴，撑开紧闭的门扉，说不清涓涓细流的是留在体内的白精还是重新生出的黏稠蜜液，手指探入其中清洗引导，软肉好像知道马上又能被喂饱，没有急切地挽留。

难得温和的情事，滚烫而硕大的冠头自臀缝挤入潮湿甬道，尔后修长柱身缓慢而轻柔地侵入内里，寂静房间里只有睦向上轻柔顶弄发出的浅浅的水花声和她们低沉的呼吸声。

双腿搭上浴缸边缘岔得极开，从祥的视角很容易透过水面隐约看到自己的阴户是怎么被睦的腺体撑圆，是怎么艰难吞咽着从下往上顶弄的半截性器，肉刃抽出时带出不舍它的媚肉。她们今天做了太多次，穴肉已经红得不成样子，艳丽如熟透的果实，随着睦抬臀又裹着涨红炽热的性器一起回到体内。

不该看，但完全移不开目光。

熟悉的肉物，吞咽过很多次，长久地注视，产生了好似语义饱和的错觉，大脑短暂失去了概念，好似回到了第一次认识它的时候。那样青涩，那样令人怀念。

室里水汽氤氲，不知是热气蒸腾的缘故还是被这温和的攻势拖得热潮来临，或者……是视觉的刺激。祥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仅仅是被如此温柔地进入，媚肉就已经开始迫不及待吮紧其中的腺体，吐出更多热液浇在愈发坚硬的性器上，耳边睦的呼吸又重了几分，溢出不成调的呻吟，“呃——”体内的腺体又胀大了几分。

但祥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样温柔的情事，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了，不顾自己也在急急地喘息，抢先命令：“慢一点，久一点，不准射。”说着便绷紧了身躯想要逃离性器不让Alpha攀顶，睦立刻向上追着抬腰，箍着Omega的腰肢按向自己。被这一下弄得身体发软，祥抬起臀部又无力跌下被贯穿得更深，颤抖着被抛上云端。

睦停下了攻势，呼吸颤抖不停，牙关紧咬到落泪，紧绷腰腹好不容易才在Omega高潮的夹弄里忍下了欲望，下身胀得好痛。Alpha的本能蠢蠢欲动，只想将身前的祥按在身下，咬住她脆弱的脖颈，不管不顾地用力抽插，顶入生殖腔里成结射精，让她只能在无尽欢愉里承欢献媚。但最终睦只是握住祥紧扣浴缸壁的手，紧紧搂住失神的幼驯染，一边嘴唇不时亲吻着祥烫红的耳朵，一边偏头蹭弄湿漉漉的灰蓝长发，睦哑着声音轻声呢喃，“……祥，好难受。”

声音仿佛化作电流穿过四肢百骸，穴肉舒展每一寸皱褶，生出更多的春液包裹停留的柱身，冠头卡在紧致的、一颤一颤吸吮它的腔口。宫房一缩一缩的，生出无尽的空虚，渴望得到灌溉，但停留在里面的性器只是不停地跳动，始终没有给予宫房想要的东西。

是太过温柔的克制与等待。

祥闭着眼睛，摩挲睦克制到僵硬的指节，“可以了睦，继续动。”

得到指示的Alpha才温吞地动作，湿滑的浴缸不好动作，但是对于刚刚高潮过的穴道也是过量的力度。大概是承受不了这么多快感，才会有流不尽的眼泪，无需面对面去看与自己相近的金色眼睛，才可以肆无忌惮放任情绪失控。

丰川祥子于无声无息间落泪。滑落的泪珠若断线的珠子，一连串流经下颚，滴落双乳之间，混在一起分不清是浴缸的水还是热气蒸腾的汗，但睦偏偏想要松开交扣的手，祥捏紧了不让。她们总是在某些地方默契得可怕。

“祥，你哭了。”确定的语气。

“为什么这么说？”祥轻描淡写地回答。

“信息素，很悲伤。”

灰蓝长发的人沉默不语，放开手站了起来，带动浴缸里水花四溅，这浴缸里的水在方才的胡闹里已经不剩多少，遮盖不住Alpha从温暖穴道里出来，可怜巴巴挺立的腺体。丰川祥子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坐在浴缸里的人，幼驯染那张脸与旧日里无甚区别，过于白皙的皮肤在情欲里充满春色，微仰起头向自己看来，浅金色眼瞳流露出悲伤。逆光的方向让祥的神情晦暗不明，Omega的信息素浓度疯涨，铺天盖地向自己的Alpha压去，“那就填满我，让我忘记悲伤。”

热潮又起，浴室里被浓郁的信息素填满，她们在站立中交合，酒店排气扇感应到信息素满溢，开启全力运转，那声音也盖不住激烈的水声。又在站不住里跌跌撞撞移动到洗手台前，祥被压在大理石台面上塌下腰接受Alpha的沉重顶弄，胸乳紧贴着冰凉石板，刺激得蜜穴猛然收缩夹紧侵入其中的性器。

“唔……”睦闷哼，放缓了动作。

祥双手撑起台面挺起上半身，她注视着镜中，镜面水汽朦胧，隐约照出身后睦紧皱眉的难耐表情——咬唇抑制已经满到极致的欲望，淡金色眼睛蓄满了摇摇欲坠的水雾。她忽然想起了刚才梦境里那场情事里睦的冷漠表情，氤氲雾气好似替换了睦的表情，致使祥无法遏制想要回头亲眼确认自己仍对睦有抗拒不了的吸引。

丰川祥子可以接受若叶睦对自己有任何情绪，但绝不允许没有任何情绪。

祥伸手触碰镜中朦胧的人影，用已经暗哑到极致的声音低语，“想射么？”调动信息素全力释放。

还沉浸在红茶味信息素里克制欲望的人下意识回答：“想。”

“出去。”

睦迟疑，然后往后退，媚肉恋恋不舍挽留着退出的性器，最终只能无力、空虚吐露蜜液滴落地板。祥撑着发软的身体转过来，清晰看见幼驯染忍到满头汗水，已经咬破了嘴唇，血液残留在嘴唇上。她笑起来，柔媚到不可思议，上前握住了已经青筋暴起的性器，睦被拉扯得一踉跄，与祥一起倒向宽大的洗漱台。祥借力坐上了台面，双脚踩着睦的肩膀岔开腿，仰头背脊抵在镜面上一片冰凉，穴口一张一缩渴望着食物的到来，Alpha充血到极致的性器就顶在入口，祥手往下探撑开花唇露出不住流水的隐秘花园，抬眸看着睦，眼神妩媚：“操进来，像以前一样把我操哭。我说过吧，填满我。”

性器再一次带着冰凉的水意沉入水润空虚的穴道，一进入就用力顶在了最深处，夹得太紧了，一直处在释放边缘的浅绿发少女咬着破损下唇，以刺痛强压欲望。睦托着Omega臀部的手上移到腿弯处，压着祥曲腿最大限度打开身体，并没有缓解湿热甬道逼仄的情况，坐下的姿势让穴道变得窄而浅，反而能研磨到不常接触的地方，信息素发了疯一般释放，媚肉热情缠着深入的性器，好似只想永远把它锁在内里。

积蓄的快感，无法释放的痛苦，让Alpha顶撞的动作更加粗暴。即使双手支撑在台面上，祥也在快速顶撞中身体剧烈晃动，雪白且带有淫靡齿痕的双乳如波浪般起伏，乳尖暴露在空气里艳红如樱桃。

视线都被撞击得无法清楚捕获幼驯染的脸，祥干脆起身抱住了幼驯染的脑袋，挺胸将渴望抚慰的胸乳喂入睦的嘴里。灵活的舌头扫过顶端的坚硬，复而牙齿轻咬带来轻微的刺痛，另一边的柔软乳尖被Alpha很好的揉捏抚弄，几次揉弄顶撞，祥在剧烈喘息里又一次到达云端。这一次身上的人没有等待痉挛的穴肉恢复平静，不厌其烦分开她想要并拢的双腿，勾着祥已然绷直的小腿挂在腰上，强压着让Omega更好地接受肏弄。祥在一波接一波、令人目眩的快感中抱紧睦的脑袋。

发情期的热潮灼烧得身体内部生出无尽空虚，媚肉紧紧吸吮性器想要榨出渴望的东西，后颈的腺体胀痛到几乎可以对抗快感，已经没有余力去叫今晚不知唤过几次的三段音节，眼眶里的泪水还是不肯流下。

在恍惚间幼驯染抬起耕耘的脑袋看着她，稍微放缓顶弄的动作，腾出手抚摸她被撞的散乱的灰蓝长发，手指理顺黏在唇上的发丝，凑过来吻她。两个人都咬破的嘴唇含有铁腥味，这个吻一点都不舒服，祥听见睦含糊不清念她的名字，祈求的、撒娇的“saki”。

人类的记忆不止寄存于空泛的概念，还有身体的本能。

不知何时落下的眼泪和被重新热液填满的蜜穴。

在这个只是单纯唇贴着唇的吻里，丰川祥子泪流满面。

为什么在有关于睦的事情上，她总是做出不知道是对是错的决定。过去借由生理因素放纵是释放生活压力，现在更像是逃避睦并非往昔的现实。她并非无畏忘却，只是因为有睦在身边时觉得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

一意孤行、骄傲自满，又一败涂地、几欲自毁，一切在莫名其妙里恢复原状，祥被世事洪流裹挟着前行，已经无所谓对错。

可为什么她还是要哭得如此伤心。

这并非疑问句。因为，就算是恒星也会解体，不是吗？

脸上失控的眼泪被睦轻轻啄吻干净，祥听见睦用干涩的声音问，“为什么这样哭？”

祥对这句话冒出莫名奇妙恼意，悲伤不知道丢到哪个角落里去了，睦总有办法一句话改变她的情绪，但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瞬间理解了这句话的羞恼。说淫词艳语的时候不觉得羞赧，被睦认真看着问起来反而觉得气血上涌脖子都在发烫。为什么不管哪个睦都能精准察觉她的情绪，完全推给信息素也太狡猾了，至少……祥在今天一整天的植物气味里只闻到了欢喜，应该说每一次的情事属于睦的信息素就如春天来临的植物充满欢欣、雀跃。

祥错开幼驯染湿漉漉的金色眼睛，水润光泽下平静的眼神也会变得可怜兮兮，好似看见了曾经总是低眉悲伤看她的睦。祥默默将下巴搁在睦的肩头，不想说话，嗓子已经因长久的呻吟而发疼，浑身上下好像要散架了，后背火辣辣的痛，大腿内侧酸痛不已。结还没有消退，维持张开双腿挂在腰上的动作很累，最恐怖的是即使已经因为性器不停地捣弄摩擦到花唇发痛，热潮带来的焦渴还在自腿心一波一波扩散。但已经太疲倦，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祥在合上眼皮坠入黑暗前在想，是不是太放纵了，所以越来越喂不饱这发情期。

耳边听到怀中人均匀的呼吸，若叶睦知道自己的问题又得不到回答，难免在这个无法脱离的拥抱里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祥流下的眼泪还在嘴里有咸味余留，睦默默咀嚼着苦涩的味道。蓝发人在肩头沉默不愿意回答，但似乎什么都已有了答案。

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血气平复以后又白得如冰雪一般毫无温度可言，浅绿发色在灯光下也如白色。只有额头的汗水和嘴唇上残破伤口昭示刚刚她是如何沉溺于情欲，像人臣服情感，而不是如一个冷漠的人偶。

看过电影吗？小小的一个屏幕装下人一生的爱恨情仇，高明的导演可以让观众与剧中人同喜同悲，但人们走出剧场后对其中蕴含的角色感情又能有什么样认真的在乎。人与人之间并无感同身受，即使亲密如家人，身体里流淌同样的血也做不到情感共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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