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两姐妹前脚刚走出办公室，门还没关紧，欧茉和沙乐乐就嘟着嘴走了进来。两人脸上挂着不情愿的表情，因为她们知道冰箱里那两罐蔓越莓酸奶显然是保不住了。

沙乐乐一进门就小跑到办公桌前，趴下身子，掀起了裙子。欧茉却不急着和她抢位置，反而眼珠子一转，拉着常超的手径直走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她再麻利地拉下裤子和内裤，趴到常超腿上，还不忘回头冲沙乐乐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得意洋洋。

“傻欧！你又插队！”沙乐乐直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才反应过来，气得直跺脚，转过身指着欧茉大骂，“你耍赖！每次都这样！”欧茉则头也不抬，懒洋洋地说：“谁让你整天只会傻乐！先到先得，懂不懂？”

沙乐乐气鼓鼓地瞪着她，手指着欧茉想再说点什么，可常超已经开始有节奏地拍打，欧茉夸张地“哎哟”了几声，沙乐乐只能咬着牙等轮到自己。十五分钟后，两人都整理好了衣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办公室。欧茉走的时候还故意扭腰摆臀撞了沙乐乐一下。

常超还没喘口气，接踵而来的一脸坏笑的曹秀娜，手里拉着羞答答的管蕴书。管蕴书低着头，脚步拖拖拉拉，显然是被曹秀娜硬拽来的。

“总监，早上好！”曹秀娜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轮到我们了，快点快点，别耽误大家上班。”

常超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两人过来。相比于迫不及待就趴上去的曹秀娜，管蕴书还是磨蹭了半天才吞吞地走过去，还不忘小声嘀咕：“这也太尴尬了…”，

现在这群人每天早上都要折腾常超半小时最少。当然，在八个新员工入职的早会上，常超也特意告诉她们这公司的“打屁股”潜规则，不过在这个办公室里一切秉承自愿原则。为了让她们能明白“规矩”，常超还当场拿又一次漏了配置电脑的沙乐乐开刀。沙乐乐被拉到跟前，裤子一扒，巴掌声清脆得整个办公区都回荡着，她被揍得眼泪鼻涕横飞。

本意是想吓唬吓唬几个新人让她们好好工作，没想到效果还是有点跑偏。王悠然和顾若曦只是有点面露羞涩，低头交流。赵砚南和石琼则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像是都见怪不怪了。苏千千笑得合不拢嘴，阎晗还在那边鼓掌叫好，卫潼甚至还在不怀好意地打量着其他女生的屁股，最夸张的还是谭韵桦，抓着自己的裤腰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最让常超摸不着头脑的还是虞凌霜，她那一副似笑非笑的迷之表情，不知道她到底是期待还是害怕。

压轴登场的自然就是陶丹宜了，她进门口特意先用两个别针把裙子别在腰间，再走到常超面前，慢条斯理地褪下橘黄色的内裤，趴到常超腿上。

“总监，才几个月时间你就把一组打得落花流水，我真是太崇拜你了！”陶丹宜扭头看向常超，眼睛里满是崇敬，巴掌声响起时，她的声音依然甜腻。

常超一边拍打，一边笑着说：“好戏还在后头，这只是个开场而已。”

陶丹宜咯咯笑了两声，“我真是没看错人，跟了您是我这辈子最正确的选择！”

“是吗？”常超停顿了一下，手掌悬在半空，嘴角勾起一抹笑，“那你得感谢你这性感的屁股，不然我才看不上你呢！”

“总监，你讨厌！”陶丹宜故作娇嗔，扭了扭身子。

“讨厌就出去啊，还赖在这干嘛？”常超故意提高音调，手却没停，继续拍着。

“人家裤子都脱了，你舍得让我就这样出去？”陶丹宜又转过头，冲常超眨了眨眼。

“舍不得，哈哈哈！”击打的节奏又加快了几分。

办公室里巴掌声清脆，陶丹宜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呻吟声，嘴里还不忘说些肉麻的话，现在的她已经是被常超彻彻底底征服，语气里满是谈好。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总监大人！我可是这个月的销冠！您有什么要奖励我的吗？”

常超一愣，随即坏笑道：“哦？你不说我都忘了！那陶小姐是想要我用拖鞋还是用皮带呀？”

“呀！总监你坏死了！”陶丹宜笑着捶了一下常超的大腿，“我家楼下新开了家炸鸡店！今晚我想吃炸鸡配啤酒！您请客！”

“当然可以！”常超爽快地点头，“能和陶小姐吃饭是我的荣幸！不过嘛…”他脸上闪过一丝坏笑，“现在先再奖励你30巴掌！”

“嗷！嗷！啊！”

不得不说，小麦香醇厚的德国黑啤酒，配上刚出锅的酥脆香嫩的炸鸡块的确另有一番风味，两人吃的也是有滋有味。在快吃完的时候，陶丹宜又打包了一只手扒烤鸡和一大份鸡块，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走吧，我的总监大人…上我家接着喝，咱们下半场！”

常超看着她眉飞色舞的神情也不好意思拒绝，就任由她笑眯眯地拉着自己往小区里走。夜色渐深，小区中的路灯有规律的亮起，空气里还飘着饭菜的香味。

到了陶丹宜家楼下，常超刚想说点什么，目光却被不远处一个身影吸引住了。那人背对着他们，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身形窈窕，腰肢细得仿佛一掐就断，臀部却饱满得有些夸张，在昏黄的路灯下格外显眼，引得不少过路的男人都忍不住停下脚步驻目片刻。常超愣了一下，眯起眼睛仔细一看，脱口而出：“思意，你怎么会在这？”

那人转过身，正是屈思意。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脸上挂着略显紧张的笑，双手不自然地绞在一起。“总监！我刚旅行回来，听说今晚您和丹宜姐吃饭，就想着来…来这儿跟您聊聊…”她声音有些发颤，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常超。

常超斜眼瞥了旁边的陶丹宜一眼，见她正捂着嘴偷笑，顿时明白了七八分：这肯定又是陶大导演搞出来的戏码。他轻咳一声，摆了摆手：“行了，思意，没必要这么巴结我。我不是周天立，只要你好好干活，能完成我交待给你的事，不来这套我也不会给你穿小鞋。”

屈思意连忙摆手，脸涨得有些红：“不是的，总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真心想来…只要您不嫌弃我以前说过您和二组几句不好的话…”

“好啦，既然这样就跟我们进来吧！”常超刚点了点头，又看见陶丹宜在一旁挤眉弄眼，笑得不亦乐乎。常超没好气地伸手捏住她的耳朵，轻轻一拧：“今晚我们就打扰陶主管了哈…您不介意吧？”

“哎哟！轻点轻点！”陶丹宜夸张地叫起来，拍开常超的手，笑嘻嘻地说，“您就当自己家，随便坐！”她转头对屈思意眨了眨眼：“来吧！来吧！人多才热闹…”

屈思意愣了一下，低头小声说了句：“谢谢总监，真是大好人…”便跟着两人进了楼。

进了陶丹宜的家，门一关，陶丹宜立刻打开空调，对着空气一顿指手画脚，像是指示什么动作。接着她伸了个懒腰，笑着说：“你们先聊着，我去洗个澡，浑身都是油烟味！臭死了！”说完，她冲屈思意使了个眼色：“小思意，你先陪总监喝一杯啊！”不等两人回应，她便一溜烟跑进了房间，留下常超和屈思意面面相觑。

常超刚在沙发上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屈思意已经开始忙活起来。她动作更加利索，先是脱下身上的衬衫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色短袖T恤，接着又脱下长裤，然后是内裤。又把所有衣服叠好放在一旁，T恤的下摆完全盖不住她那磨盘大的屁股。她低着头，慢慢挪到常超身边，臀部几乎要碰到他的手，低声说：“总监，请您…指导我吧！”

常超随即忍不住伸手拍了几下，不得不说，经常挨打的屁股手感就是完全不一样，面团般的柔软中带着几分韧性。常超想着周天立就这么拱手把这个已经调教好的屁股送给了自己，会不会气的半夜都睡不着觉？

“嗯…嗯…”随着屈思意发出几声嘤咛，常超回过神来，收回手一推，语气平静地说：“你真的不用这样。我刚吃完饭，现在想休息会儿。”

屈思意咬了咬唇，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低声说：“总监，您工作一天累了吧？我给您倒杯酒，帮您放松一下…”说着，她就这样光着屁股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先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倒进玻璃杯里端到常超面前。接着，她又把打包回来的手扒鸡撕成小块，装进盘子里，送进微波炉加热。开始她还有点羞涩，慢慢的她也放开了，动作愈发熟练，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没一会儿，她又从厨房端出几盘凉菜：拍黄瓜、酸甜木耳、凉拌粉条，摆在茶几上，香气扑鼻。显然，这些材料都是陶丹宜提前准备好的。屈思意忙完这一切，跪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双手捂住腿间，低着头，小声说：“总监，东西做好了，请您…享用。”

常超看着她这副娇滴滴的模样，也起了点恶作剧的小心思，笑着说：“你是说享用美食，还是享用你？”

屈思意一听，吓得整个人缩成一团，脸红得像要滴血，手紧紧抓着沙发边，像是想逃又不敢。她低着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我…我…”

常超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大口：“开玩笑的。你应该听说过我吧？我的心只属于一个人。你愿意这样表达诚意，我已经很满意了。不过，女生还是得给自己留点底线的，我可不想我的团队里多个裴清心。”

屈思意听了这话，眼圈突然红了。她低着头，声音哽咽：“总监，您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说着，几滴眼泪掉在地上，“我只是想在这个城市活下去…我还有贷款没还完…家里的人还指着我…”

常超皱了皱眉，伸手拉住她，把她拽到自己腿上，巴掌不轻不重地连续拍在她臀部上：“活着有很多办法。你得选一条适合自己的路，而不是一味迎合别人，甚至用身体…”。

巴掌打在屁股如鞭炮般噼啪作响，屈思意咬着嘴唇，愣是一声不吭。常超见她不说话，手上加了点力道，几巴掌下去，她的臀部立刻红了一片。她终于忍不住叫出声：“啊！总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求您轻点…轻点…”

常超放慢了动作，就瞄着肉最多的地方拍，又继续说着：“而且就算你用身体换到了想要的东西，你拿得稳吗？崔茗的下场还不能让你看清这个社会的肮脏吗？”

“我…我…啊！”随着常超一记重重的巴掌落在她臀腿交接处，她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痛呼，眼泪再也止不住，哇哇哭了起来：“对…我才不比别人差…我也是有能力的…我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我是家里的希望…”

常超看着她这副大梦初醒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又对着她的臀峰狠狠扇了两巴掌，然后松开手：“就是这样！这段时间，丹宜和秀娜都来找我提过你。你现实中不爱跟陌生人打交道，电商模块真的挺适合你的。好好跟别人学学，只要你不用歪门邪道的方式，我保证二组永远有你位置。”

屈思意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弯着腰，夹着腿，揉着自己的屁股，声音还带着哭腔：“嗯！谢谢总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不会辜负您的安排…”

“不过嘛！你也不能在我的部门混日子哦…”常超挑了挑眉，做了个挥巴掌的动作，“不然谁都保不住你的小屁股…”

“哦！”屈思意红着脸点了点头，随后又扭过头打量着自己的屁股，“小吗？我觉得都有点大了…丹宜姐和筠姐好像都没我的大…”

“噗！”常超一口啤酒差点呛出来，咳了几声，大喊道：“看戏的那个，你还不出来？是不是皮痒也想挨揍？”

“来了来了！”陶丹宜带着一身沐浴露的清香，从房间里晃了出来。她上身套着一件宽松的T恤，下身只着一条内裤，头发还湿漉漉的。她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没看见，大大咧咧往沙发上一坐，捏起一块手撕鸡就吃：“早就听说小思意出得厅堂下得厨房，今天总算尝到她的手艺了！嗯，好吃！”她又摆出一副流氓样，冲屈思意挑着眉：“小思意，要不嫁给我吧！我养你，你天天在家给我做饭就好，我保证不打你屁股！我给你打…”

“呀！丹宜姐，你干嘛这样笑话我…”屈思意红着脸缩在沙发上，像极了个被调戏的小媳妇。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门一开，柳筠和曹秀娜走了进来。一个怀里抱着两瓶红酒，一个两只手各提着一大盒小龙虾，笑着喊：“惊不惊喜？我们没来晚吧？”客厅里的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你们来的刚刚好！”

柳筠立马拿着红酒走进厨房，熟练地拿起开瓶器，轻轻旋转，瓶塞发出轻微的“啵”声。客厅里，曹秀娜刚把热气腾腾的小龙虾放在茶几上掀开了盖子，辣椒和蒜香立马弥漫开来。屈思意赶紧起身，帮着摆盘子，她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退去。曹秀娜看着她一扭一扭的红屁股忍不住抓了一把，“哇！真的是好东西！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个狗男人了？”，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覆盖上了自己的屁股，屈思意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撅着嘴抱怨：“秀娜姐，你怎么也吃我豆腐？”

曹秀娜则继续不安分地动手动脚，“哎哟…你可比豆腐嫩多了…这起码也得是个…”，她柳筠端着倒好的红酒刚走出来，立马接口道：“红烧肉！”一句话让客厅里的人哄笑起来。

常超靠在沙发上，看着这几个欢声笑语的人，端起啤酒又喝了一大口，“今晚热闹了。”

陶丹宜抓起一只小龙虾，剥开壳，塞进嘴里：“那是！有肉有酒，还有小思意这特色菜，咱这不得喝到天亮？”

屈思意被说得不好意思，低头摆弄着盘子里的粉条。柳筠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别害羞嘛，你这手艺真不错。我明天也搬过来和丹宜一起住啦，你以后常来哦！”

陶丹宜也跟着起哄：“对！下次我买点海鲜，咱们把部门的人都叫来，搞个大party！”

屈思意抬起头，笑了笑，声音轻得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好…谢谢你们…”

客厅里笑声不断，啤酒罐和红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至于喝醉酒的屈思意像个小猪崽一样扑倒柳筠，还把手伸进她裙子里非要揉她屁股的事，那已经是下半夜的故事了。

(三十八)

很快就又到了周五，今天也是柳筠和屈思意休假结束回来上班的日子，和沈炎的预料一样，她们直接来到了二组的办公室，连回一组寒暄几句的意思的意思有没有。

“丹宜，真没想到我们俩还有这样的一天…呀！”，柳筠的话没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惊呼。

“是啊！这样也不错嘛！至少我们又可以合作了！嗷！还…”，陶丹宜这边刚接上话，立马又被打断。

“还是这样光着屁股合作，是不是感觉很不一般吧…”常超站在两人中间，笑着挥舞着手掌，一左一右轮流拍在她们的臀部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

没错，陶丹宜一大早就拉着柳筠，主动趴到了常超的办公桌上。她们自觉地掀起裙子，拉下内裤，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常超也不客气，站在两人中间，手掌像 拍腰鼓一样有节奏地落下。

“哎呀，总监你…好讨厌！”陶丹宜扭过身，娇嗔着用手轻轻拍捶打着常超的手臂，脸上却带着掩不住的笑意。柳筠则只是侧过头，捂着嘴偷笑，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像是看了一出好戏。

常超却不打算停下，他手一抬，又一巴掌拍在柳筠的臀部上，力度适中，声音响亮。“柳筠，这个月你得完成跟秀娜一样的任务目标哦，不然会被我…”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脸上露出狡黠的笑。

柳筠的臀部一看就没怎么挨过打，两团蓬松的肉像是刚出炉的蛋糕般，被巴掌一拍就会轻轻抖动着。她跟随着巴掌的起落发出了略带暧昧的轻哼：“哦…我一定努力做到，不过就是完成了，总监您不是一样可以随时打我吗？呀！”

陶丹宜一听，立马接话：“就是就是！阿柳说的对，你看我这么为你卖命的，最后还是落得这个光屁股的下场？”她撅着嘴，假装委屈地瞪了常超一眼，随即又将臀部微微翘起，像是在等着下一巴掌。

常超哈哈一笑，手掌一挥，又重重地拍在陶丹宜的臀部上。这一下用了八分力，她的屁股经过这几个月的“洗礼”，比起柳筠的多了几分柔韧，拍下去的感觉像是打在紧实的果冻上。“怎么有意见啊，你是不是要造反了啊？”他故意板起脸，语气里却满是调侃。

陶丹宜连忙夸张地回应着：“呀！呀！没有…没有…不敢不敢…都是你的人了，哪敢有意见？”她一边说，一边揉了揉自己的臀部，脸上却笑得像朵花。

常超转头看向柳筠，手掌又抬了起来，“啪”地一声拍下去，力道不轻不重。“那柳筠呢？”他挑了挑眉，像是故意在逗她。

柳筠被这一巴掌打得轻轻一晃，脸颊微微泛红，又忍住笑意快速回答：“啊！没意见！没意见！”她说完，还偷偷瞄了陶丹宜一眼，两人对视一秒，同时向对方吐舌头。

常超满意地点点头，拍了拍手，像是完成了什么重要任务。“那都去工作吧，我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柳筠和屈思意整理好裙子和内裤，互相调侃了几句，便有说有笑地走出了办公室，开始了新一天的工作。办公室的门刚合上，虞凌霜便又推门走了进来。她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坏笑，毕竟现在清晨神秘的嘤咛声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她也知道了刚刚柳筠和屈思意到底经历了什么。

“总监，这个月我超额完成任务了，按约定你得接受我一个条件哦！”虞凌霜直奔主题，语气里满是得意。她站在常超的办公桌前，双手背在身后，微微晃着身子，像个等着糖果的小孩。

常超靠在椅背上，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好，我不抵赖，你有什么要求，提吧。”他语气轻松，显然对虞凌霜的“套路”也早有准备。

虞凌霜的食指轻轻点了点下巴，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暂时没有想好，等想好了再提！”她说完，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狡猾的笑。

常超忍不住乐了，摇了摇头。“呵呵，小家伙又有什么鬼主意啊？”他故意压低声音，像是想探探她的底。

虞凌霜连忙摆手，笑得更甜了。“没…在总监您面前我哪敢有什么鬼主意啊…”她顿了顿，忽然凑近常超，弯下腰，压低声音说，“对了总监，听说您在牵头要收购顾氏家族的企业啊…”

常超挑了挑眉，“你爸跟你说的？”他放下手里的笔，坐直了身子。

“嗯…”虞凌霜点点头，脸上笑意不减，“我爸真是对你赞不绝口啊，说你那么快的速度就控制了场面，还能指挥这么多人和你戮力同心一起做事，你能不能也把这个驭人之法教教我啊…”她说着，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真心想学点什么。

自打常超知道菲姿也加入了收购顾氏的队伍之后，才真正意义上对虞凌霜放下了戒心，说话也开始有点无拘无束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家的企业不也是被我和我的同学们给搞成这样了…”

“那可不一样…”，虞凌霜在正式了解过常超这个人之后，也对他彻底没了防备之心，说话也学着陶丹宜她们开始没大没小，“之前在菲姿，我爸都接近被架空了，连那群人真的要砸你场子都不知道…平心而论，我爸说还得多谢你给了菲姿一个痛快，还给我们父女找了个比较好的归宿…”

“行了行了，你可别给我带高帽子了…”，常超摆了摆手，“你先把你的销售做好吧，别太好高骛远了。”

虞凌霜一听，立马撅起嘴，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啊…我还要学吗…要学吗？还要学多久啊？”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这是她来公司以来，第一次这么毫不掩饰地跟常超撒娇，这么一个如模特般的标志美人像个孩子一样夹着声音说话，场面的确极具反差感。

“好…好…好，这个季度你能再次超额完成任务我就教你。”常超赶忙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生怕她这样下去真没完没了，先给她画了个饼应付一下。

“好，总监您最好了！”虞凌霜一听，高兴得蹦了两下，像个得了奖励的孩子，转身时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走到了门口还回头朝常超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说：“那我先去工作啦，您可别反悔哦！”

就在门推开的一刹那，却传来一阵激烈的吵闹声，像一桶冷水泼进了安静的办公室。常超以为又是几个人因为酸奶吵了起来。他赶紧起身，一路小跑冲了出去。

不过事实并不是他的预想，甚至还不如他的预想。办公区里乱成了一团。樊一琦站在门口，指着柳筠和屈思意，嗓门高得整个楼层都能听见。她穿着一件深蓝色西装外套，头发扎得一丝不苟，脸上满是怒气，嘴里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你们俩也太不要脸了吧？带着客户跳槽，害得我们一组鸡飞狗跳！”站在她左边的骆霁洋也气势汹汹地接着话：“就是！你们当二组是你家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们瞪着柳筠，眼神凶狠，手指几乎要戳到脸上。

柳筠和屈思意都在自己的新工位，面对指责，屈思意低着头，手指攥着文件夹，显得有些局促。而柳筠则镇定得多，继续翻着自己的资料，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偶尔抬头看一眼。不过她们的新队友们可就忍不了了，欧茉声音尖锐地回击：“樊一琦，你少在这儿装模做样！一组的客户流失，关柳筠什么事？”上官昕则双手叉腰，冷笑一声补刀：“有些人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抢饭碗，真是可笑！说完一次又一次，有意思吗？”

镜头里还有个席晓娅站在稍远的地方，双手插在口袋里，一副不想掺和的样子。她的眼神四处游移，像是被硬拉来撑场面的。

随着常超的皮鞋声踏出办公室，吵闹声瞬间小了几分，所有人都转头看向他。他扫了一眼场面，显然，樊一琦、骆霁洋和席晓娅这三人是因为柳筠和屈思意调到二组还带走客户的的事，特意跑来“要个说法”的。虞凌霜站在他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对峙的几人。一看常超这个主心骨出来了，二组的其他组员也从工位上站了起来准备声援。

“哟，这不是一组的‘绿平原’三人组吗？”常超提高了嗓门，慢悠悠地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插在裤兜里，脸上带着几分戏谑，“难不成你们也要调来我们二组？不过我们可不太欢迎你们啊。”

“绿平原”这个称呼一出，二组的组员们没忍住，纷纷笑出了声。有的笑的肩膀直抖的，有的笑得直拍桌子。因为樊一琦、席晓娅和骆霁洋恰好分别来自铂绿、美莱品和天上院三家公司。常超给他们取的这个绰号，真的是既贴切又带着几分嘲讽。

樊一琦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咬了咬牙，刚想开口反驳，却见席晓娅下意识缩了下脖子，像是吓得要跑。席晓娅的动作虽然小，但还是被骆霁洋一把拉住席晓娅的胳膊，“晓娅，你别怕！早上你不是还骂二组不要脸，整天用些偷鸡摸狗的办法吗？咱们这回就当着他们总监的面骂，这不是更爽？”在场所有人都被这句话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席晓娅的脸瞬间就白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上次她被常超带人当众教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快半个月没敢抬头。今天早上，她刚在一组的办公室里抱怨了两句，没想到被这两人拿来当枪使，非拖着她一起过来。她偷偷抬头看了常超一眼，见他正盯着自己，眼神冷得像冰，吓得她腿都软了。手攥紧了口袋里的钥匙。

其他两人显然不知道席晓娅的“惨痛经历”，樊一琦往前踏了一步，恢复了刚才的盛气凌人，盯着常超说：“常总监，咱们得好好说道说道！柳筠带着一组那么多客户跳到你们这边，还搞得我们乌烟瘴气的，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二组的组员们听到这话，都下意识停下动作不言语了，静静等待常超的发挥。而常超也是不负众望，不慌不忙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平静地说：“自古良禽择木而栖，柳筠和思意会来二组，说明她们觉得在二组比在一组有前途。”他顿了顿，目光又扫过一圈，嘴角微微上扬，“要不你们三位干嘛舍了自己的公司来我们这家公司？难不成是为了理想？”

这话一出，二组的组员们又是一阵低笑。虞凌霜忍不住捂嘴偷笑，差点把文件夹掉地上。柳筠和屈思意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几分轻松。樊一琦被噎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常超抢了先。

“至于客户的问题，”常超继续娓娓道来，语气依旧不紧不慢，“我翻了不少数据，柳筠和她转交的大客户，大部分都是签了两年以上的老客户。”他停下来，目光锁定樊一琦，声音冷了几分，“也就是说，这批客户签约的时候，你们三位还没入职呢？”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所以你们仨装什么鸡毛掸子呢？”

这话像一记重拳，直击樊一琦的软肋。她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骆霁洋皱着眉，想帮腔，却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席晓娅低着头，偷偷拉了拉樊一琦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说了。今早这两人在正式确认柳筠调组之后，也是一时气不过，就头脑发热地就过来找茬，没想到反倒被常超几句话怼得哑口无言。

不过樊一琦也的确是能言善辩，她深吸一口气，又清了清嗓子，换了副语气，试图把话题拉到大局上：“常总监，话虽这么说，但柳筠这做法也太恶劣了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人人都像她这样自私，我们一组还怎么做事？公司还怎么发展？”她站直了身子，双手抱胸，试图摆出副高姿态。

“那你们一组就解散算了！”常超冷笑一声，根本不买账。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他盯着樊一琦，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樊副组长，你得认清自己的位置。公司的发展用不着你操心。而且你心里有数，一组现在这么没落，是因为柳筠，还是因为你家周总监，大家看得清清楚楚。”

这话一出，樊一琦的脸色彻底垮了，她咬着牙，双手攥拳，再也无力反驳。骆霁洋的眉间能夹死苍蝇，席晓娅的脚步又往后挪了一步。

而新人们看到常超这样维护下属的举动，都对常超产生了由衷的敬意，王悠然小声地说着：“总监这嘴，绝了！”，顾若曦点点头，朝常超竖了个大拇指。苏千千笑个不停，手里的文件夹被她捏得皱了边。赵砚南双手托腮，眼里都是崇拜的目光。阎晗和卫潼则笑到搂成一团，像在看喜剧节目似的，还剩个石琼朝三人翻了个白眼，嘀咕了句：“就这水平，还敢来找茬？”

常超没给他们喘息的机会，他猛地一拍旁边的桌子，震得所有人都是一愣，“如果你们是来串门，我们欢迎！有咖啡有酸奶有茶！”，说到这儿他声音突然沉了下去：“但如果你们是来找事！英然、念可，送客！”

话音刚落，“两大门神”立刻上前。任英然朝樊一琦三人做了个“请”的手势，“三位，走吧。”，闵念可又补充了一句：“别让我们动手。”

樊一琦看着两人步步逼近，气得牙痒痒，却又不敢硬碰硬，一时间竟也口不择言起来，“常总监！风水可是轮流转的，您做出这种内部分裂的事…以后搭飞机的时候可得小心点…”

这话一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固了。二组的组员们愣了一秒。孙琳和孙莹开始在挽起袖子，欧茉和上官昕手指关节捏得咔咔响。而常超的眼神冷得像冰，他抓起手边的一沓文件，狠狠往地上一砸，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今晚部门出去吃卤水火锅，庆祝柳筠、思意和实习生们入职二组！”他顿了顿，目光如刀子般撇向樊一琦：“至于这三位，你们看着办！”

说完，常超转身走回了办公室，樊一琦还不知死活地追了上去想再争辩几句。陶丹宜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一把抓住樊一琦的头发用力一扯。樊一琦发出一声惊呼，身体失去平衡。任英然和闵念可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她的胳膊，两个拳头对准她的大腿狠狠锤了下去。樊一琦双腿一软，整个人被按到了最近的桌子上。欧茉和麦穗各抄起一把塑料尺子，对着樊一琦的屁股就抽了起来，尺子打在西装裤上立马炸开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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