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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覆灭篇

小说:麟陨记 2025-09-08 08:51 5hhhhh 4220 ℃

3.哨兵之章

站岗放哨是件枯燥至极的事,特别是今天就我一个人。除了风声和远处断断续续的训练声,几乎没有任何能让人提起精神的事物。昨日君王的臓卜结果预示吉兆,大家紧绷的心弦得以舒缓,寝宫中也恢复了往日的常态。我百无聊赖,便时而抖动自己引以为傲的大胸肌,时而故意绷紧它,让肌肉纤维拉出一条条清晰的纹路,随后挥拳用力锤击,听着结实的胸肌发出低沉而悦耳的闷响。我还摆出各种姿势,借机检视全身肌肉的状态。作为禁卫军的一员,誓死效忠君王,以血肉之躯护卫,是我们不可动摇的使命。为此,我们接受残酷的训练,拥有了如此强健的体魄与健美的肌肉。然而,作为下一次仪式的祭品,这一切仍显得不足。我暗自下定决心,必须吃得更多,练得更狠,变得更壮,方能无愧于这份重任。

说起来,今天是飨宴之日啊。禁卫军遵循严格的禁欲传统,旨在锤炼纪律与自制力,塑造真正严于律己的士兵。只是,这对正值欲望高峰的年轻士兵而言,无疑是一种考验。每月仅有这一天,我们才被允许尽情释放,缓解长久以来的压抑。今晚他们就能…我轻叹一声,竭力按压下自己脑内浮现出的各种令人艳羡的交合场面,忽略自己身下又挺立起来的肉棒。在昨日被正式选为下一次仪式的祭品后,我就必须「养精蓄锐」,为随时可能到来的仪式做好万全的准备。现在本就因为无处释放的精力而被晨勃硬醒,平常也会在莫名的冲动下不自觉地硬挺起来,连飨宴之日都不能释放的话,我岂不是得爆炸了!而且,要是把这些和同伴们说的话,他们一定会臭骂我一顿的。比起成为君王的容器,接受君王的入魂,这一切隐忍都是不值一提的。唉,这就是所谓的奢侈的烦恼吧。我继续驻守在岗位上,但思绪已经漫无边际地飘忽到远方。

突然,一阵剧烈的异样感袭来,窒息与痛苦如潮水般席卷而来,迫使我想要大声呼喊,但无论我如何拼命尝试,都无法发出任何声音。我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喉咙已被弓箭射穿,只是本能地感知到有危机。尽管身体的力量逐渐消退,我依旧挣扎着想要发出信号来通知同伴。就在我用尽全力伸出手的瞬间,另一支箭矢毫不留情地射中了我的手掌,强大的冲击力将它钉在了墙上。巨痛让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右手保持着半举的姿势,左手无助地垂在了地上,身体虚弱地倚靠在墙上,头低垂着,双腿无力地分开,厚实的胸肌仍在为了不可能运达的氧气而奋力起伏。我鼓胀到通红的龟头从短裤中露了出来,直指自己肚脐下方的两块腹肌。明明疼痛依然强烈地涌来,我还是在两腿之间感到一种不规则的快感。

我隐约地意识到,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死亡。恐惧在我意识的边缘盘旋,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脸颊。这泪水并非因为死亡的临近,而是因为无法完成仪式的使命和哨兵的职责。神明啊,请宽恕我,至少在最后,让我如勇士般拥抱死亡吧!窒息与疼痛让我本能地绷紧肌肉,这也带动腹股沟收紧。回光返照中,短暂但强烈的快感终于压过了疼痛,汹涌而来。看来神明宽恕我了!我如释重负,嘴角微微上扬,倾尽全力。终于,我感受到了阴茎的反复喷射,一股比一股强烈,一步又一步地引领我走向彼岸。哦...这一生仅此一次的绝命射精,真是太美妙了。

此刻,冥府之门在我面前缓缓敞开...

4.禁卫军之章

哨兵的尸体倚靠着墙,保持着生命最后的轮廓,沉默无声。他的身旁开始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是宫殿大门被从属赫国的敌人撬开的声音。他们肆无忌惮地闯了进来,准备上演疯狂的虐杀。

敌人悄无声息地径直来到禁卫军的休息室前,仿佛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曙光透过窗缝洒入室内,映照出四五个禁卫军士兵的身影。他们大概是结束了深夜的值守后在此补觉,松垮的床单掩不住裸露在外的结实肌肉,随着平稳的呼吸微微起伏,显然已进入深眠,毫无防备。

对付这些士兵轻而易举,敌军只留下了几个人,派他们悄然接近各自的目标。接着,刀刃出鞘,寒光一闪,士兵的脖颈上就多了一道口子,鲜血在刹那间喷涌而出,洁白的布料瞬间染上一片腥红。敌军迅速伸手捂住士兵的嘴,封锁了任何可能的呼救声。士兵们在骤然的剧痛中惊醒,但大脑尚未从睡梦中完全脱离。他们粗壮的手脚只能胡乱挥舞,本能地想要试图挣脱掌控,却不知更糟糕的窒息感已经不断侵蚀着他们弥足珍贵的力量。床单纷纷滑落在地,士兵们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无处遮掩的巨根们都冲天而起,因为禁欲而积攒的能量在生命最后时刻都争先恐后,奋力冲破了壁垒,燃放出刹那但炽热的焰火。

许久,士兵们的挣扎才终于平息,粗壮的四肢无力地垂落,有力的胸膛再也没有了起伏,他们的生命就此消逝,庞大的尸体被敌兵粗暴地硬塞进衣橱,有的脸埋进了另一个人的大胸里,有的人则脸怼进了屁股里,如果他还活着,一定能闻到屁眼奇异的味道。还有人被强行塞入仅剩的夹缝时硬挺的鸡吧像是被折断了,身体明明朝下但马眼却横着朝外冲着。衣橱一关,他们就被胡乱地掩藏了起来,怕是再难重见天日。

另一边,敌军悄然解决了几个巡逻的士兵后,沿着御道迅速向皇帝的寝宫逼近。就在这时,一群仅穿着短裤、手持木剑木盾的禁卫军士兵从不远的边门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显然,他们刚刚结束了一场高强度的训练,正兴致勃勃地讨论着晚上该如何享受这难得的飨宴之日。短裤上满是深色的汗湿痕迹,紧贴肌肤。结实的肌肉上淌着晶莹的汗水,在倾斜的阳光下泛着微光。

双方在不经意的对视中各自停下了脚步,空气瞬间凝固,紧张在无声中蔓延。禁卫军自不必说,敌军也没想到会在此遇到他们。所有人都明白,一场冲突不可避免。敌方兵力占据绝对优势,而禁卫军手中现在只有训练用的装备,处境非常不利。按常理,他们应且战且退,待集结兵力与武器后再伺机反击。然而敌军已闯入宫殿,逼近寝宫,一切的犹豫都会危及到君王与太子的安危。他们别无选择,唯有死守在此,以血肉之躯阻挡敌人的步伐。

禁卫军深知,这是他们的使命,他们或许注定要在此倒下,但若能为君王与太子争取哪怕片刻的时间,他们便无怨无悔。刚训练完的肌肉紧绷如铁,盘踞在肌肉表面的血管因充血而更加凸显,汗水顺着他们隆起的肌肉滑落。面对敌军毫不掩饰的杀意,他们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粗犷中透着紧张。但是他们不会退缩,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生死搏杀。

「全军,推进!」敌方将领冷声下令,杀意尽显。几乎同时,禁卫军队长高声喝道:「一队,护驾寝宫!其余的,跟我上!」

陵辉怒吼着冲向敌阵,手中紧握的木剑狠狠砸向敌人的盾牌。虽无锋刃,这一击却在他强健的臂膀下迸发出惊人的力量,砸得盾牌发出闷响,震得敌兵踉跄后退。然而,这股力量虽足以震慑敌人,却无法致命。那名敌兵稳住身形,反手一剑挥来,寒光闪烁间,陵辉迎击的木剑便被劈成两半。他干脆将断剑和木盾掷向对手,趁着对方闪避时赤手扑上前去。当然,对方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用盾牌挡下攻击后,精准地预判了陵辉的行动,朝他砍了下去。但陵辉并没有躲闪,而是硬生生用肩膀扛住了剑锋。剧痛撕裂着他的身体,但他仍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扣住敌兵的手腕,借着冲刺的动力将对方撞倒在地。敌方还没缓过神,陵辉的双手就掐紧了敌人的脖颈。他喘着粗气,肩膀鲜血直流,赤裸的胸膛已满是汗水和血迹,像头受伤的野兽,但目光中始终燃烧着顽强的斗志,不出片刻,就将地上的士兵置于死地。

他刚撑起身,想拾起落在一旁的佩剑加入战斗时,一名敌兵从侧面悄然逼近,长剑如毒蛇吐信,直奔他的胸膛。陵辉躲闪不及,剑锋顺势没入了他的胸口。他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两步,用尽所有的力气,双手死死握住了那冰冷的剑身。鲜血从他指缝间汩汩而出,顺着刀锋淌下,滴落在御道的石板上。他咬紧牙关,剧痛让他的肌肉不住颤抖,青筋暴起,却依然不肯松手。敌兵用力抽剑,却被他那钢铁般的意志牢牢锁住,动弹不得。

就在这短暂的僵持中,他的同伴崇昊瞅准敌兵分神的时机,猛地扑了上来,一记重拳将敌兵打倒在地。他转身看向陵辉时,陵辉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刚才如锁链般夹紧剑的双手一下子就垂了下去,用尽最后的力气挤出了两个字,「用它!」。崇昊没有丝毫犹豫,猛然抓住插在陵辉胸口的剑柄,用力拔出那柄沾满鲜血的长剑。剑身离开身体时带出一串鲜红的血珠,陵辉便随之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但那双瞪大的眼睛仿佛仍在注视着崇昊,带着无声的托付。

握着血刃的崇昊没有片刻迟疑,转身挥剑砍向爬起要偷袭他的敌兵。剑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啸声,带着雷霆之势劈向敌人的脖颈。那敌兵自以为悄无声息,偷袭必成,却猝不及防,连盾牌都来不及抬起,便被一剑封喉。鲜血喷涌而出,如红雾般溅上崇昊的短裤和赤裸的胸膛,温热而刺鼻。他没有停下脚步,这柄剑是战友用生命换来的,他必须用它继续战斗,为陛下争取每一线生机。

然而,敌军数量上的优势在此时显露无疑。一时间,四名敌兵迅速向他围拢过来,盾牌相连,组成一道铁壁,将他死死困在中央。崇昊怒吼着奋力挥剑,试图制造契机突围。但敌兵的连携完美无缺,盾牌火星迸溅,却并未被撼动。攻守之间,一名敌兵瞅准时机,手中长剑猛地刺出,径直没入了他的咽喉。崇昊的双眼猛然呆滞,瞳孔中映出一抹浓烈的不甘。剑刃抽出时,血如泉涌,喉间发出低沉诡异的「咕噜」声。他一手仍死攒着剑,另一手则本能地捂住脖子,试图制止。每一次急促的喘息都夹杂着血沫,窒息的感觉让他眉头紧皱。最终,他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缓缓跪倒,颓然仆倒在血泊之中。他的手拼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伸向寝宫的方向,仿佛要抓住那遥不可及的念想。

战斗很快就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同伴们伟岸的身躯在敌人的收割中一一倒下,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的腥味,热血浸透了御道的每一寸石缝。还活着的禁卫军士兵明白,自己生命的时间已所剩无几了。但只要能再拖延片刻,他们的使命便不算辜负。

「为了麟鹰王!为了太子!」这是他们心中最后的信念,驱使他们扑向猛虎般的敌军。

5.赫国之章

赫国将领嗤笑着,脚下狠狠踩在一具禁卫军尸体的头颅上。他的目光缓缓扫过铺满御道的禁卫军尸体,欣赏着他们僵硬的肢体和痴呆的表情,心中满是胜利者的傲慢与轻蔑。

「早已听闻禁卫军的赫赫声名,今日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练得再好的肌肉,又顶得了什么用?瞧瞧你们,手臂粗壮得跟木桩似的,挥那破剑时青筋暴得像要炸裂,还不是没伤到我们几个人!」

他又狠狠踩上脚下尸体的胸膛。胸肌绵软又富有弹性的触感,即使透过靴子也清晰地传递了过来,激得他血脉喷张。「瞧瞧,这胸肌厚实得如层层堆叠的砖墙,喘气时鼓胀得抖个不停,也不是像海绵一样一剑就被捅了个底,血飙得老高老高!这腹肌,硬邦邦得一块块凸起,砍下去不照样皮开肉绽,内脏争先恐后地哗哗流了满地!还有这结实的腿脚,站得再笔直,没了命,不还是撑不起这破身体,最终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

他又觉得不够爽,踩向了脚下尸体的裆部。依旧坚硬的肉棒带着一种炙热的倔强,仿佛在无声抗拒这屈辱的践踏,而卵蛋则像是熟透的水果,黏腻脆弱得仿佛一触便会溃烂崩塌。「哼,还有这不知廉耻的臭鸡巴,一个个被死亡蒙骗,从短裤中硬邦邦地探出脑袋,在最后那点濒死的高潮快感中,讴歌生命的伟大,将绝命的种子播撒在你们主人身上,真是可笑至极!」他想到这,狠狠加重了脚下的力道。随着不经意的闷响,卵蛋应声被碾碎,蕴藏在里面的浓白精华被全数挤压而出,顺着早已射过的肉棒一股一股淌落在尸体方正硬实的腹肌上,泛起一股令人振奋的腥味。

他一边拍手,一边放声大笑,施虐的欲望正逐渐被填满。遗憾的是,明明遍地都是完美的玩具,他却任务在身,无暇尽情享用。他只能意犹未尽地叹息一声,挥手示意士兵整装出发,直奔寝宫。

行军途中,他们步伐一致,刻意用靴子重重踩踏过禁卫军的尸体。靴底碾过血肉,发出黏腻而刺耳的声响,像是泥泞中的腐物被挤压破碎,每一步都带着嘲弄与轻蔑,肆意践踏着这些禁卫军用生命捍卫的忠诚与抗争,在他们的躯体上烙下冰冷而屈辱的印迹。

当他们来到寝宫大门前,只见七个禁卫军士兵站成一道人墙,手臂紧扣在彼此肩上。敌将见状,不禁冷笑。「人墙?亏得他们想得出来。」他猜想君王与太子多半已经被护送离开,这些人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而配置于此的棋子,只是毫无意义的幌子罢了。全军齐上,不出几秒就能碾压这些找死的诱饵。不过…他在心中确认过汇合时间后,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哼,既然你们非要摆英雄架势,那我就陪你们玩上一小会儿。」

敌将带着几名士兵上前,用剑划开了禁卫军们遮挡下体的短裤。他们早已屹立挺拔的鸡巴立马显现在敌军面前。即使如此,他们从始至终没有丝毫动静,坚守着自己的职责,如门神般守护着大门。

敌将见此,便假心假意地问到:「你们的王和太子呢?是躲在里面吧?让开路,我就饶你们一命。不然…」他冷笑着,用剑在他们鸡巴处上下比划,威胁之意已毫不掩饰。眼前的禁卫军士兵则依旧纹丝不动。他们内心或许会有恐惧,但他们的眼神只有坚定,表情只有鄙夷,冷冷地回应着敌将的威胁。

敌将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懒得再问。嘴角一咧,抬手一剑,精准削下最靠近他的士兵的命根子。顿时,凄厉的惨嚎声在空气中回荡,刺耳而绝望。那名士兵泪水夺眶而出,在同伴的支撑下才强撑着没有跪倒。他紧闭双眼,咬牙忍受着剧痛。其余士兵表面虽不动声色,但胸膛起伏愈发剧烈,粗重的喘息声变得清晰可闻,显然在极力压抑内心的恐惧。身下那些肉棒也不受控制地分泌出更多的晶莹液体,奢望能在残酷命运到来前释放自己积攒已久的精华。

「说不说!」敌将故技重演,不等回答便又一剑削下另一名士兵的肉棒,几乎如出一辙的惨叫再度响起,他内心的施虐欲望愈发膨胀。

惨嚎渐弱,剩下的禁卫军只是更加地昂首挺立,愈发挺起胸膛,身下那硬挺的肉棒也没有一刻停止颤抖,仿佛在用无声的倔强宣示抗争。他们强压内心的恐惧,决然等待属于自己的酷刑。

对,就是这样!你们越是逞英雄,我才越有施虐的快感!他狞笑得更加扭曲疯狂,手起剑落,接连收割了剩余士兵的命根。决绝的惨嚎一浪高过一浪,他们互相支撑,硬挺着身体,但呼吸已明显不如先前有力。眼神中虽仍带着深深的执念,却少了生气,透出一丝生命的黯淡。散落一地的肉棒本该在主人们慷慨赴死时激情喷洒生命精华,为主人们的壮举增添戏剧般的高潮。然而此刻,它们只能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勉强渗出几滴浓郁的精液,徒留悲壮的余韵。

敌将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虽然玩头还有很多,但误了正事可不好,最后就给你们一个痛快吧。他朝士兵比了个砍头的手势,士兵们齐齐举剑,与他一同划过了禁卫军的脖颈。「为了麟——!」他们临死的誓言在中途被硬生生地掐断,他们的首级就这样轻易地离开了自己勇武的身体,「咚」、「咚」地滚落在地,脸上不甘的表情被永远凝固。无头的壮硕身躯如断线的木偶般诡异地颤抖着,却在各自粗壮手臂的互相支撑下,奇迹般地保持了平衡。即使已死,他们残缺的肉体依旧雄壮魁梧。厚实的胸肌,遮天的背阔,健硕的大腿,让他们如高墙般屹立在敌军面前,用最后不屈的姿态兑现着曾经雄壮的誓言,守护着这扇毫无意义的大门。

「好狗不挡道!」敌将也毫不示弱,大喝一声,一脚猛地踹了上去。似是坚固的人墙应声崩溃散落,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了血污中。他恶狠狠地踩上他们的尸体,终于推开了寝宫大门。果不其然,君王和太子早已离开,空荡荡的房间印证了这点。他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只是惋惜没能多陪脚下这些「可爱」的肌肉士兵们多玩一会。临走前,他最后带领士兵,将肉棒一根根粗鲁地塞进禁卫军头颅的嘴里。「祝你们下辈子还能吃上彼此的家伙啊!」嘲讽着扔下这句话后,他们朝事先约定的汇合点进发。

抵达汇合点时,敌将一眼便瞧见六名禁卫军士兵围成一圈,臂膀大张,誓死护住中央。他定睛细看,中心赫然躺着麟鹰王和太子麟熙,一动不动,生死难辨。他询问同伴后才知道,麟鹰王自染病后就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至于太子,是一早不知情中喝下了迷药,因此昏睡不醒。前来保护寝宫的禁卫军分批行动,在大门那批负责拖延时间,虽然没多大卵用。而这一批则背负两人,试图通过隐秘通道逃生,保存麟国的血脉。不过,这一切早被算到,外围的弓箭手早已布好阵势,一等他们出现就团团围住,冷冷地释放信号:你们已无路可逃,唯一的选择便是如何赴死。显然,他们选择了守护君王与太子直到最后一刻,即便这已经毫无意义——或许,对他们而言,以死守护便是意义所在吧。

下一刻,弓弦声咻咻地响个不停,箭雨如蝗虫般铺天盖地袭去。中间的士兵们宛如活靶,身上转眼插满箭矢,立时气绝。他们向前仆倒,壮硕的身躯被密密麻麻的箭矢撑起,竟未触地,仿佛被万矛贯穿、静待献祭的祭品。

至此,禁卫军全军覆没。他们拼死守护的君王与太子奇迹般地没有受到一丝伤害,依然处于昏睡中,浑然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等命运。

6.终焉之章

多年之后,曾经属于麟国的土地早已并入赫国。而被封为此地之侯的,正是当年的祭师,如今被称为赫麟侯的人。

赫麟侯端坐在侯府高堂上,膝下的孩子瞪着清澈的眼睛,满脸好奇。他轻拍着孩子的头,低声诉说那段往事:「很久以前,有个叫麟国的小国,出了个残忍狡诈的君王,名叫麟鹰王。他踩着自己父亲的尸体登上王位,野心大得像烈火,带着铁骑四处征战,侵吞周边土地。赫国也曾被他霸占疆土,边境村庄化为焦土,平民惨遭屠戮,血流成河。他用暴行堆砌出所谓的「盛世」,却不过是尸山血海上的虚幻假象。赫国主持正义,奇袭麟国宫殿,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麟鹰王,阻止了他的恶行,为无辜丧命的百姓报了一箭之仇。从此,麟国并入赫国,彻底消失在历史长河中,我们才能过上和平安详的日子。所以孩子,你要记住,暴君播撒的仇恨种子最终都会生根发芽,招来报应。你以后要仁爱治世,不要重蹈覆辙。」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赫麟侯没再多说,挥手让他去玩耍了。

他整了整衣袍,拿起烛台和酒壶,步履沉稳地走入地下密室。这里只有一张简陋的案台,上面摆着两颗头颅——那是麟鹰王与太子麟熙的首级。虽历经多年,但经过特殊处理,它们仍保持着死前的模样,双眼空洞,嘴微张着,早已没了生机。他放下烛台,斟满酒盏,一边喝一边对着麟鹰王的头颅开始了自言自语:「你认得我是谁吧?你当然认得,我是你忠诚的祭师。可你绝对不记得,我也曾是你赶尽杀绝的赫国边境小城中的幸存者。那是我的故乡,你放火烧了它,砍下我爹娘的头。如果不是我命大,当年我的头颅也在你的脚下了。那撕心裂肺的惨叫,至今在我梦里回荡。你逼得年幼的我无家可归,却也让我机缘巧合被麟国一位老祭师收留。我拼尽全力钻研祭祀和臓卜,因为我深知你痴迷于此。我被你提拔进宫,成了你最信任的人,这一切都是天意。我戴着假面,步步为营,都只为了复仇。我不只要你死,我要你全族、你整个国家,都彻底从历史上被抹去。」

他抿了口酒,继续道:「但不得不说,你果然还是有一手。为了复仇,我早就与赫国暗中联系,可我们一直苦于找不到好机会。然而,上天再一次眷顾我们。你突然一病不起,我就知道,时候到了。我们选在禁卫军飨宴的那天,趁着防备最松懈的时候,让赫国精锐扮成商人,悄然混入麟国,从密道直接潜入寝宫,杀得他们措手不及,也成功活捉了你和太子。只是可惜了那帮禁卫军的小伙子,满腔赤诚,舍身护主,却流尽鲜血,落得惨死的下场,在最后烧尽寝宫的大火中一同化为了灰烬,连尸骨都未能留存。而你这个杀千刀的,在行刑前就自己咽了气,一点苦头都不用吃。即使如此赫国怎么会饶过你。他们照样给你上了全套的酷刑,先砍断你的四肢,再剜去你的双眼,最后砍了你的头颅,将你的碎尸悬在赫国城门上,曝晒了七天。你的头颅成了胜利者的炫耀之物,任人唾骂与发泄。可惜这还是不能让人解气。」

他偏头看向麟熙的头颅,叹了口气,语气里多了点惋惜:「麟熙,你年少无知,对我百般信任,我本不想让你受太多折磨,吊死便罢了。奈何你那狡猾的父亲在行刑前一命呜呼,赫国怒不可遏,你最终也难逃酷刑。」他停顿了一下,似是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麟熙修长匀称的手脚已被斩断,鲜血染红了身下的行刑台。断肢散落在他的四周,宛如被撕裂的画卷。他那张平日里玩世不恭的脸,此刻布满了豆大的汗珠,痛苦扭曲了他的每一寸表情。那双曾经透着机灵的眼眸,如今只剩怨恨与绝望,昔日清亮的嗓音化作嘶哑的悲吼,在赫国行刑场上回荡。

然而,行刑并未就此结束,他的脖颈被绳索紧紧勒住,他已然残破的身躯被轻易吊起。失去手脚的他已经无法挣扎,身体仅凭惯性在空中旋转。即使如此,他身下姣美的巨龙依然尚存生机,在最后时刻怒放出浓烈的精华之泉,却只是招来周围的嗤笑。但他已无法听到,他的头颅低垂,汗水与血滴落,与随之而出的腥臊尿液交织于绞刑台上,为他黯淡的生命之光画上惨烈的句号。

他同麟鹰王一道,被悬在了赫国城门之上。风吹过,干涸的血迹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引来乌鸦啄食。祭师仰头望着麟熙,感叹这位年轻的太子就此湮没在残酷的报复之中,以最屈辱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生命。「唉,怪只怪你命不好,偏偏是他的血脉。你生在麟家,就难逃此劫。」

思绪回到此刻,他将壶中的酒一饮而尽,重新面向麟鹰王的头颅,露出一抹复仇得逞的快意冷笑。每年今日,正是麟鹰王被行刑,麟国正式并入赫国,从历史长河上消逝的日子。他都会来到这地下的密室,喝着酒,回味那复仇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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