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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话 被歪曲的使命,1

小说:点线 塞尔达传说:荒野之息IF 2025-09-08 08:51 5hhhhh 9810 ℃

**袭击**

━━旧海拉尔王国 时之神殿附近━━

乘着飘荡的风操控滑翔伞,略显摇晃地降落在草原上。初次飞行的成果姑且算成功了吧,我(僕)━━林克吐出一口气。

夜幕渐近,草原开始暗下来,一阵“咻咻”的风吹过。顺着风的引导回头一看,刚刚跃下的地方——时之神殿映入眼帘。在那个经历了百年岁月、处处腐朽的地方,我从海拉尔王的灵魂那里接收了信息。

至今,那些托付给我的话语和内容依旧缺乏真实感。

[林克]:「我(僕)是百年前的英杰…还要拯救海拉尔。」

即便披上他给我的防寒服兜帽,也没人再与我搭话。尽管如此,我仍回忆起与他短暂相处时加深的言语。

百年前袭击我们所在海拉尔王国的灾厄加农带来的威胁。为了对抗它,我与其他四位英杰在海拉尔公主塞尔达的号召下集结,理应联手将其讨伐。然而,狡智无双的加农夺走了王国一方的守护者和四神兽,除我之外的英杰战败身亡。我也身负致命伤,却为了活下去被送往名为回生之祠的地方,据说在那里花了百年时间疗伤。

而塞尔达公主将我送往祠后,独自在海拉尔城封印加农至今。

[林克]:「━━!!!」

[林克]:「…又是那个声音。」

朝传来咆哮的方向望去,远处有一团如黑焰般的黑暗在翻滚。宛如小山般巨大的黑暗中,隐约可见建筑的轮廓,周围盘旋着一条形似猪头蛇的阴影。

那便是灾厄加农。塞尔达公主正用她所剩无几的力量,与它对抗以阻止海拉尔全境的崩坏。

也就是说,那是我的敌人。

(可是…)

我仍无法完全接受这一切与自己有关。

(即便听了国王的话,我也记不起来。我(僕)这样的人真的是英杰吗?)

英杰、塞尔达、海拉尔王国,这些我都作为知识知晓,却没有记忆。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据说因回生之祠的故障,我的记忆和力量大幅丧失。

缺失的过去像个空洞,让我的立足之地变得极不稳定。胸中虽有必须做些什么的冲动在呐喊,可关键的真相却无从知晓。即便听了国王和塞尔达的事,想成为他们的助力,对加农和过去的战斗也毫无实感。

即便明白那是极其强大的存在,我也无法对它生出恨意或愤怒。

[林克]:「…即便如此也得去做。因为他们相信我(僕)。」

想再多也没用。必须回应那份信任与托付。

下定决心,我收起滑翔伞,从包里取出武器和盾牌,以防魔物袭击。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喊叫。

「喂——!」

是人的声音。除了以假象出现的海拉尔王,这是我遇到的第一个活人。一对背着大背包的男女旅人。他们的衣着以黄绿和绿色为主,低调地融入自然,是典型的旅人装扮。男的有海利亚人特征的长耳,女的则是褐色皮肤、红发,显然是格鲁德族。两人胸前都挂着相同的吊坠,图案以瞳孔为中心,上一下三,形似水滴,似乎在哪里见过。

男人挥着手急匆匆跑来,女人则慢悠悠跟在后面。

[男人]:「哎呀不好意思!声音喊得太大啦。」

[女人]:「你好,旅人。」

[林克]:「呃…你好。」

完全不认识的人。但两人都没有敌意,也不像是强盗之类。而且体力很好,跑过来的男人甚至一点都不喘。

我判断不出他们的身份,手悄悄握住背上的士兵之剑。

[男人]:「让你警戒了哦。再次道歉。其实我们刚才看到有人从神殿那儿摇摇晃晃飘下来,用了个稀奇的道具,觉得挺有趣才过来的。」

看打扮像旅人,但男人可能是研究者。他兴致勃勃地盯着我身后的滑翔伞。确实,从天上那样降下来的人,谁都会好奇吧。

我稍稍放松警惕,这时女人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腰。

[女人]:「喂,你腰上挂的那个…该不会是希卡之石吧!?

我在书上见过,和那个一模一样!能让我看看吗!」

[林克]:「可以…不过在这之前,能告诉我你们是谁吗?」

我疑惑地回答,男人又“不好意思”地低头。

[男人]:「我们属于某个组织,因为某些原因在找附近祠里沉睡的勇者。」

[女人]:「知道吗?百年前大战里的英杰林克大人!」

[男人]:「据公主受的神启,林克大人已经苏醒了。所以我们在旅途中寻找他,然后就看到你从天上下来。」

[女人]:「喂喂!现在你知道我们是谁了吧!快让我看希卡之石!拜托啦!」

[林克]:「好、好的。请用。」

[女人]:「太棒啦——!!」

男人摸着下巴,好奇地打量我的道具和武器;女人则像孩子般闪着星星眼,把希卡之石举向天空端详。两人年纪比我稍大,却性格迥异。

我觉得女人那与外表不符的活泼挺有趣,男人却面无表情地开口。

[男人]:「哎呀,我的同伴对希卡族技术着迷得很,不好意思。

对了,你知道勇者大人的事吗?」

他问着,眼神深处却似已有了答案。难道他猜到我的身份了?

他和善地询问,毫无敌意。后面的女人也沉迷于希卡之石,不像有阴谋。

(他们在找英杰,应该是我的同伴…吧。海拉尔王也没提过他们。)

按海拉尔王的指示,我接下来要去卡卡利科村,找一位叫英帕的人帮忙。这两个像海利亚人的人或许与她有关。

犹豫后,我决定先探探他们的目的再说。即便有谎言,也得先听听。

[林克]:「你们找到勇者大人想干什么?」

[男人]:「当然是带他回组织啊!他刚从百年沉睡中醒来,肯定无处可去很困扰。我们能提供床铺和食物,觉得能帮他旅途所需。」

[女人]:「公主还特别交代要好好款待呢。要是让他受伤,我们可要挨骂啦。好想快点见到他哦~」

他们挺胸回答,看不出敌意。女人似乎不擅说谎,也没藏什么。至少不像那种找到勇者就下手的家伙。

我松开剑,单手放在胸前。

[林克]:「我(僕)是…林克。记忆全没了,自觉还很模糊…」

[男人]:「哦哦!!果然是你吗!?

我就猜你有希卡之石可能是他…」

[女人]:「这么可爱的人啊!我还以为会是像戈隆族那样的大块头呢!

…嗯!希卡之石的信息也确认是勇者本人,任务成功啦。」

男人感动地握住我的手抖个不停,挺情绪化的。

女人也用闪亮的眼神握住我另一只手,趁乱不知怎么查了希卡之石的内容,手挺巧。

双手被他们握着甩了好一阵,男人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重新开口。

[男人]:「请跟我们走吧?

如我所说,接下来所需的物资和资金我们都备好。」

[女人]:「对啊!一定要来哦!还想听听百年前的事呢。」

[林克]:「那个…你们要去哪?

卡卡利科村?」

[男人]:「那儿也会去的。不过我们的基地还远些,接下来得一直赶路。」

他们没隐瞒。去卡卡利科村像是真心话,虽不能全信,但也感觉不到恶意。

而且知道我是英杰后也没敌对或偷袭,可能是我想多了。

[林克]:「…好吧。请多关照。」

我点头同意,男人吹了声“咻”的口哨,两匹马不知从哪跑来停在旁边。他们把装备放上鞍,还贴心地说“勇者大人的行李也放上来吧”。

女人也把自己的行李放上另一匹马,只剩我的份。

我递上背包里的食物,正要递武器时——

『等等。』

一个女声在脑海响起,我动作一僵。似乎只有我听到,两人疑惑地歪头。

这是从回生之祠多次听到的声音,熟悉得不会错,是海拉尔王提到的、至今在城内压制灾厄加农的塞尔达公主的声音。

但为何突然响起?还没想明白,声音继续。

『快逃。』

[林克]:「塞尔达公主?」

[男人&女人]:「…」

我回应声音,两人的身体瞬间僵住。原本轻松的女人也沉下脸沉默,草原上只剩风吹草动的声音。

来找英杰的他们应是盟友,可塞尔达却说逃。难道他们是敌人?

但如果是敌人,为何不立刻动手?

食物都递过去了该怎么办?塞尔达让我逃,可这两人不像敌人,我判断不下。

『快逃。他们是━━』

『不,别犹豫。他们正是引导你的人。跟着他们走。』

塞尔达的声音被另一个声音盖过。那是个成熟、沉稳又带深度的女声,和塞尔达相似却更柔和动听。

『你是…!不行!快逃!林━━!』

『被干扰真麻烦。把面具给勇者吧。伪装也可以解除了。』

[男人&女人]:「遵命。」

神秘女声单方面打断塞尔达,两人同时伸手扯下衣服。只一瞬,他们的模样完全变了。

全身裹着朱红布料,四肢缠着灰布,头发仅剩后脑一束。

最显眼的是脸。他们戴上刻有吊坠同款符号的白面具,表情全无。女人的身形和胸部曲线勉强能辨认。

先前旅人的轻松气息消失,低身备战的姿态如训练有素的战士。

本能认定他们是敌。我伸手拔背后的士兵之剑,却抓了个空。

[林克]:「诶!?」

[女人]:「抱歉啦勇者大人。公主的命令必须服从。」

我茫然回头,眼前是那面具。变身的女人不知何时绕到身后,夺走我的剑,还用手脚缠住我,瞬间制住我的行动。

[男人]:「请原谅我们的无礼,勇者大人。这也是为了带您加入我们伊盖队。」

[林克]:「什么,伊盖队!?」

伊盖队。百年前崇拜灾厄加农的组织,知识里记得清楚。加农的爪牙,也就是敌人。我被他们友善态度骗得放松警惕,真是蠢透了。可手脚被锁住,已无计可施。

我集中力量想挣开后方空隙,男人却从正面逼近,手里握着和他们一样的面具,不知从哪拿出来的。

[林克]:「你们这!!」

[女人]:「哎呀不行不行。刚醒来的弱弱勇者大人,连我都能压住哦。」

我拼命用力,她却游刃有余地嘲弄。面具被缓缓举到我面前靠近。

仔细看,那面具和他们的不同。表面是黑而非白,符号是金而非红,显然是特制品,透着不祥。

金属制的面具内侧密布文字般刻痕,光看一眼就有种东西涌入脑海的恶心感,我不由后退。可被锁住的身体动不了。

[林克]:「住…」

[男人]:「失礼了。」

面具紧贴我的脸,温热如人皮肤的表面像活物般“咚”地跳动。

刹那间,一股寒意从面具涌入体内,像巨兽垂涎扑来。那力量如水注杯,顺畅又单向地灌入我身。

它庞大无比,无从反抗。细胞被侵蚀的恶心感,和对这力量难以承认的复杂情绪在胸中膨胀。自我被一点点涂上泥,内心如被虫噬般模糊。

那东西从脸扩散全身,流入结束时,意识也随之远去。

『等着您哦,我们的勇者大人♡』

最后是那清澈又邪恶的女声,如歌般响起。

**加农的洗礼**

━━黑暗━━

林克在做梦。

只有无底瀑潭中不断下坠的漂浮感与坠落感清晰可辨。

自己身在何处、在做什么,全然不知。意识模糊一片,头脑极度不清醒。

手抓挠着,却只抚过虚空;视线移动,连自己的手掌都看不到,周围是浓重的黑暗。

[林克]:「这是哪儿…我(僕)到底在干什么」

突然,周围起了变化。

光,是光。

一轮如鲜血般赤红的月亮照亮了他。不祥的光芒刺透全身。

这光芒比月亮耀眼过度,比神圣之物邪恶过度。身上的衣服一触到光就消散,脚尖、双腿、胯间、腹部、胸膛、脸庞——光如舔舐般依次扫过皮肤。明明该觉得不适,可被扫视过的肌肤却奇异地像被剥下一层皮般隐隐作痛、发烫。

光的侵袭过后,肉质的触手伸来,带着湿滑黏液缠上手脚。一根两根远不止,无数蠕动的肉团密密麻麻。脸上、胯间都被涂满不明液体,触手尖端甚至强塞进嘴和耳洞。

耳中,滑腻的触手钻入后散开,如柔毛刷般反复摩擦;嘴里,闭合的唇被强行撑开,肥软的肉块挤入。触手上的黏液在口腔中流淌,黏附在牙齿和舌头上。想吐时,液体却迅速渗入舌头和口腔黏膜,留下淡淡咸味,腥苦却消散无踪。

还没时间思考这是什么,耳中那细刷般的触手又缠上肉棒,涂抹黏液的同时上下揉搓。

龟头、棒身、囊袋全被无数刷状触手占据,毫不停歇地整根摩擦。

[林克]:「唔!?啊啊啊啊!!!」

被触手塞满的嘴里发出无声的悲鸣。湿滑带颗粒的刷子摩擦表面,带来让人腿软的快感。

百年未尝的肉体欢愉太过甜美。从回生之祠苏醒后,一直有海拉尔王在旁,尤其没遇过女性,根本无处发泄。年轻的身体却积攒了过剩的精力。

触手的肉棒按摩轻易撩拨起情欲,在林克尚未完全清醒的脑海中化作魅惑的存在。

不仅限于肉棒。被束缚的四肢乃至头到脚尖,全身都被无数刷状触手覆盖,像对肉棒一样用黏液和颗粒表面贴着摩擦。

[林克]:「哈!咕啊啊!!!」

好舒服。嘴里和身上的触手掩盖了呻吟,也藏住了扭动的快感。乳头被磨擦,腋下被轻抚,肚脐被掏弄,肉棒被套弄,臀缝被舔舐……全身每一处都被触手唤醒为快感之地。

[林克]:「为什么会这样,这么怪的事!?」

仿佛被无数舌头舔遍的恶心感。几乎不懂性知识的林克无法理解触手为何乐此不疲。黏糊糊贴附的触手上,又一个温热的筒状管“啪”地吞住肉棒,像要渗入液体般紧贴上下抽动。柔软的凹凸贴得密不透风,淫靡的水声直钻脑海。

“啾!咕啾!滋噜噜噜!!!”

[林克]:「啊呜!不、啊啊!触手黏糊糊地…咕噜噜地!!」

被玩弄中,他发出无声的悲鸣挣扎,耳中的触手却开始缓缓注入魔力。

如月光般冰冷不祥的魔力从耳中灌入,同时化作声音传来。

「林克…退魔骑士,勇者林克…」

[林克]:「!?」

那声音如地底回响,带着统御一切的威压,仿佛空间本身在说话。单凭声音中的魔力,就能感受到对方远超林克的压倒性力量。那是孩子与成人以上的差距,身躯不由僵硬。

即便如此,他仍朝那未知的注视者挤出勇气。

[林克]:「你是谁,不,你是什么东西!!」

质问抛出,高空的红月向上缺了一块。不,不是缺了。仔细一看,那根本不是月亮。

那是巨兽的瞳孔。赤红发光的眼瞳与环绕林克的庞大暗色身躯连为一体。从它身上伸出的触手正缠着我的身体爱抚。

瞳孔弯成嘲笑的弧度,毫不掩饰轻蔑的声音从触手、从空间直接传来。

[加农]:「我(我が輩)是加农。你们口中的灾厄,统领这世界的魔王。」

[林克]:「盖、侬…这家伙!!」

即便自知是梦,那绝望的存在感差距仍无法弥补。连希诺克斯都显得可爱的大小。况且自己赤身裸体,无武器在手,全身被触手缠绕。强撑着压下呻吟,可湿滑的刷子依旧无休止地摩擦全身。

[加农]:「百年前你干得不错。多亏了你,我(我が輩)才被封印至此。」

[林克]:「什么…嗯…目的。你对我(僕)做这些…」

[加农]:「目的?」

“滋滋滋”,脚底传来不同于触手的爬行感。那是与耳中声音同源的魔力。不祥与邪气满溢的可怕气息。不像黏液涂抹,而是渗入每个细胞、试图改造的触感。

[林克]:「啊啊啊啊!!」

身体从脚底开始变化。虽被触手包裹看不见,可魔力侵入内部,肌肉与骨骼扭曲重组。

却毫无痛楚。反而注入时,类似肉棒被弄的性感袭来,脸颊不自觉泛红。

[林克]:「你、这!干什、么!!」

[加农]:「你被选中了。将作为这加农的眷属侍奉。」

[林克]:「!?」

理所当然的语气。身为勇者的自己竟成魔王手下?

无法接受,可加农一副天经地义的态度。想反抗挣扎,触手与魔力的快感却抽走全身力气,紧握的拳头几秒便松开。

魔力从腿顺畅上升,从手臂注入,逐渐汇向身体中心。

[加农]:「就这样夺走意识,单纯化为魔物易如反掌。但…」

四肢与口腔流入的魔力聚于胸口,缓缓浮凸成型。同时一阵瘙痒涌起,肉棒被“咕噜噜”吸吮般注入魔力,反复抽动。快感远超忍耐与抗拒,象征在期间完成。

上一下三的泪滴夹着瞳孔的标志。与昏睡前见过的伊盖队相同。但瞳形更邪恶扭曲,暗光彰显内蕴的加农魔力。

刹那间,胸膛深处涌起强烈情感。

[林克]:「唔啊啊啊!!?」

对加农的服从与归属感。献剑的冲动突生,试图支配意识。常识与苏醒后的记忆抵触抗争,脑中两种思维并存的异物感。若身体自由,他定会满地打滚撕扯胸膛。

可被缚之身无能为力。触手缠绕,注入的魔力稍作缓解,却如治不愈之伤的绷带。魔力逐渐干涉自我,催促向加农臣服。痛苦中,触手的爱抚持续,服从心愈强,快感愈增。

服从与快感相连的魔力与欲望在体内翻涌,胸口的标志嵌入肉体。

[加农]:「我(我が輩)的灵魂碎片——诅咒加农已寄宿其中。你的灵魂已属我(我が輩)。随时间融合,肉体也将化为魔。」

触手延伸覆盖脸与眼,继续灌注魔力。瞳孔被魔力侵染,意识迅速模糊。

最后,低笑声中夹杂加农的话语。

[加农]:「此乃梦境。醒来亦无记忆。为我(我が輩)尽忠,崩毁,堕落吧。」

**伊盖队盟主 阿德蕾丝公主**

━━伊盖队据点━━

「唔…」

似乎做了什么梦。

林克感受到干涩的风拂过脸颊。背下摩擦的床单下是坚硬的表面,像是简易的木制床。衣服已被脱下,只剩内裤。风意外地有些凉,他重新裹紧床单。

慢吞吞地动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覆满沙尘的石地板、带有神圣感的木制瞭望台和观礼台,天空中则是在赤褐色风沙中闪烁的星光与夜幕。

本应在草原中央,却来到了完全不同的地方。

[林克]:「这是…」

撑起身子感受风的气息。从气候来看像是沙漠地带。睡过的场所虽收拾得当,人工痕迹明显,但四处堆积着沙尘。

为何会在这种地方?

记得是被伊盖队的两人抓住,脸上被戴上面具后…

[林克]:「对了,面具…没了。」

摸了摸脸,只有熟悉的皮肤触感。那种带着诡异热度的金属感已无影无踪。看来那面具只是用来让他昏迷的。

戴上面具后昏倒,然后被做了什么…试图回忆,却像答案越靠近越远般从指缝溜走。只记得有种极其恐怖、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存在。

[阿德蕾丝]:「早上好,勇者大人。」

清澈如水晶的声音打断了思绪。不知何时,睡过的床边多了一名女性,坐在椅子上凝视着他。

她身着伊盖队标志性的红色紧身服,银色长发扎成马尾。凹凸有致的身形被紧贴的衣服衬托得更加诱人,肩上披着灰色半透明的披肩或斗篷,透出高贵气质。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脸。头戴刻有伊盖队符号的面纱遮住表情,颇具神秘感。比起那些可疑的团员,她散发着占卜师般的优雅。

风偶尔吹动面纱,缝隙中露出淡紫色的唇与焦黑般的褐色皮肤,散发异域风情与妖艳魅力。干涸的嘴角被舌尖轻舔的动作,与端庄举止相反,充满淫靡气息。

面对这无脸的美貌,林克失语时,神秘女性恭敬地低头。

[阿德蕾丝]:「以如此粗暴的方式将您迎至我方居城,实属无礼,在此深表歉意。」

[林克]:「你,不,贵方は…」

[阿德蕾丝]:「我(私)的名字是阿德蕾丝,担任伊盖队的首领。部下们称我为公主。」

阿德蕾丝,她如此自称。是女人,还是少女?

气质如沉稳的长者,但声音与面纱下露出的褐色嘴角透着青春活力,或许与林克年龄相仿,充满生气。

(这个人也不认识…记忆里应该没见过。)

仅存的记忆中没有匹配的人。但自称伊盖队首领,理应是敌人。他绷紧身体,警惕地观察她的手脚动作。

[林克]:「…那伊盖队找我(僕)有什么事?如果想杀我,昏迷时有的是机会。」

[阿德蕾丝]:「这是误解,勇者大人。我等是为迎接身为加农大人骑士的您而来,将您视为同胞。」

[林克]:「我(僕)是…?你在说什么。」

莫名其妙的话。身为消灭加农的英杰之一,怎会为加农效力?

困惑间,胸口燃起一股热意。不自然的热度在胸膛深处滋生,抓住时热感似更深渗透。热流扩散全身,头脑如受热病侵袭般麻痹。

却奇怪地无心身痛苦,反而热感越强,身体越像恢复力气。

热流延伸至脑海时,心底浮现出截然不同的情感化作言语。

━━我是加农的骑士━━

━━侍奉加农大人是我的喜悦━━

━━愿为那位大人效力,将海拉尔献给他━━

[林克]:「我是加农的骑士…不,不对!为何突然这么想。加农是魔王,是要毁灭海拉尔的邪恶之王。为什么对他有这种…」

比起阿德蕾丝的话,他更无法相信自己。胸口的纹章如心脏般跳动,赞颂加农、接纳他的念头接连涌入脑海。

话语在脑中反复回响,每次聆听,胯间便炽热紧绷,似微弱射精的快感持续不断,像灌输着服从的愉悦。

他拼命清醒内心,告诉自己是海拉尔的骑士、英杰之一,陷入这诡异处境。为什么得反复确认这些?

按住被使命感和活力充斥的头脑时,阿德蕾丝轻叹“哎呀”,悲伤地掩口。

[阿德蕾丝]:「听说您失去了记忆…难道勇者大人连自己是加农大人的眷属与骑士都忘了吗?」

[林克]:「我(僕)不是加农的…啊!没、这种…嗯!啊!」

一说出“加农”的名字,胸口骤然被勒紧般的苦楚袭来。无痛却极度难受。类似歉意与悲伤的情绪填满内心,再也说不出话。泪水自然滑落,如失去至亲般的悲痛让人不堪忍受。

[林克]:「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阿德蕾丝]:「您真忘了啊,勇者大人。魔王大人的眷属若直呼那位大人之名,心灵自会发出悲鸣,连这也忘了。」

[林克]:「!哈!哈啊…!我(僕)、我(僕)是…」

[阿德蕾丝]:「冷静。只需说一句话即可解脱。称呼‘加农大人’。」

━━怎能直呼主人之名━━

━━我(僕)真是愚蠢━━

给魔王加“大人”称呼简直荒谬,加农不过是灾厄,连王都不是。

理智明白,可胸中悲鸣不止,这痛苦比死还难熬。仿佛身体被撕碎抛弃,或被魔物啃食殆尽?

脑海浮现惨死画面,可眼前的苦楚更甚。应说是心灵撕裂的痛更强,这感觉比任何死法都折磨。

苦楚融入身体,他明白了。对主人不敬让自己愧疚,身躯在斥责无法尊主的愚蠢。

如罪人般,头脑因痛苦与歉意几近崩溃。

━━道歉吧━━

━━对加农大人━━

[林克]:「总之,得停下这痛苦…心要、碎了…没办法,只能…」

再不停止,他怕会选择自尽。

这不是承认主人,只是为避险的无奈。脑海回响的歉意不知不觉化为声音。

━━非常抱歉━━

━━加农大人━━

[林克]:「非、非常抱歉…盖、加农…大人…啊,真的。哈啊…」

[林克]:「只是道歉,却突然…肉棒…」

颤抖着说出,效果立竿见影。原本咬舌般的痛楚消散,取而代之是胸口的热意与被宽恕的幸福。肉棒瞬间硬挺,仿佛无形的大手抚摸头顶。他不自觉露出笑颜,肉棒传来的快感让叹息溢出。

[阿德蕾丝]:「呵呵,太好了。魔王大人宽宏大量,认错自会宽恕,况且时隔百年迎接骑士归来,想必他也欣喜。」

阿德蕾丝似洞悉他的痛苦与快感,静静注视着,仅微笑。不似嘲弄或敷衍,是真心为他高兴的笑。

她妖艳的嘴角在月光与火把下摇曳,美得摄人心魄。

[林克]:「阿德蕾丝公主,我(僕)…」

[阿德蕾丝]:「叫我阿德蕾丝即可。请直呼其名。我(私)才是新人,无需敬语。」

[林克]:「…明白了,阿德蕾丝。我(僕)真的是…那个,加农…大人的骑士吗?」

再次确认时差点直呼其名,胸口涌起冰冷悲伤,他急忙补上“大人”。明明未宣誓忠诚,可想否认自己是加农部下时,总觉得那是错的。

海拉尔王的教导呢?塞尔达公主呢?疑问在脑海膨胀,他问出声,阿德蕾丝自信地回答。

[阿德蕾丝]:「是的,您是将海拉尔献给加农大人的勇者,是黑暗选中的传奇骑士。证据是您胸口的痣,与我等伊盖队的纹章相同。我也被那位大人选中,故如此。」

阿德蕾丝手伸向胸口,紧身服被剥开,露出即使被遮掩也显而易见的丰满胸部。中央靠近颈部,刺着与面纱相同的伊盖队纹章,如血般红光闪烁,嵌于乳沟的诱惑位置,散发蛊惑色气。

[阿德蕾丝]:「这是祝福。唯有能将灵魂染闇、进化为魔物的选民才拥有的圣痕。」

她指向林克胸口,他低头一看,自己也有类似伊盖队符号的淡光标记。何时出现的?

醒来时似乎没有…

━━纹章自苏醒时便存在━━

━━只是未察觉━━

[林克]:「…或许真有。」

裸身只在回生之祠醒来时。那时意识模糊,刚醒未久,随即穿上衣服,可能忽略了。

[林克]:「可若如此,海拉尔王的话就矛盾了。他让我(僕)打倒加农大人。」

[阿德蕾丝]:「…哦,明白了。虽说您失忆,但为何对加农大人直呼其名我还疑惑…是那愚王灌输了对他有利的谎言吧。」

这次她语气明显嘲讽,嗤笑吐出,透露出对海拉尔王国的轻蔑。

但比起追究这点,她称那是谎言更重要。

[林克]:「海拉尔王…他会撒谎?」

[阿德蕾丝]:「是的。他们让勇者大人失忆,想将您变为棋子。操控您讨伐我等,甚至加农大人…大概如此。」

[林克]:「他不像那种人…」

[阿德蕾丝]:「那勇者大人记得海拉尔王是怎样的人吗?

您没有百年前的记忆。」

那位从祠中引领他、传授知识的恩人,林克不愿相信他欺骗。可阿德蕾丝的话毫无迟疑。

不愿认为救他的王是骗子,但被眼前之人自信断言后,信念动摇。况且如她所说,对海拉尔王的印象仅是醒来后初遇、受其照顾而已。

[阿德蕾丝]:「林克大人,百年前的事您听说了什么?」

[林克]:「听说包括塞尔达公主和我(僕)的五位英杰与加农…大人作战却失败。守护者与神兽被夺,英杰全员牺牲。我陷入(僕)濒死,为疗伤而沉睡,塞尔达公主至今在海拉尔城封印…是这样吧?」

[阿德蕾丝]:「果然。编得真方便,利用林克大人纯真下手,太卑劣了。」

[林克]:「不是这样?」

[阿德蕾丝]:「是的,您听到的故事有假。」

她略带愤怒地提高声调,举止却仍沉稳。交谈中,林克逐渐习惯她,最初的警惕也松懈。

并非完全信任。但望向胸口相同的符号,在这失忆的混沌世界中,感到一丝连系的安心。

[阿德蕾丝]:「林克大人百年前便是我等伊盖队的同伴。幼时被父母遗弃的您,被我等先代捡回,作为王国的间谍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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