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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螺少女,1

小说:纯粹梦境纯粹梦境 2025-09-08 08:51 5hhhhh 2810 ℃

伊比利亚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就像是笼罩着一块永不散去的阴云。

海沫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故乡,心中充满了说不清的复杂滋味。就在她看着仿佛要下雨的天出神的时候,一阵海风穿过开阔的小巷,从道路的尽头往这边涌来飘入了她的鼻腔,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的她,在下一刻止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

“你没事吧,海沫?”

“我没事…”

海沫伸出左手挡在自己的鼻子前面,再向身旁总是戴着贝雷帽的少年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带着绑在头发上的丝带一同飘舞起来。

“要是觉得难受的话,博士他们应该还没有走,现在跟着回去也没关系哦?”

“我没事…只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我没想到那是一场噩梦,我也没想到…噩梦竟然还能有醒来的一天…”

“其实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回伊比利亚来吧?如果只是想看海的话,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以前我去过多索雷斯,那边每天都是阳光明媚的好日子。”

和少女差不多身高的少年没有回答海沫的自悲自叹,依旧带着他那纯真无害的笑容向海沫说着曾经的经历,但看到海沫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少年才换上了一副认真的口吻对她说道。

“你现在还好好地活着不是吗,既然这样,不如想想今天晚上吃点什么好。嗯…现在想起来,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里面果然还是那天吃到的…”

“啊水月…!别说了…!”

看着海沫注视着缩在衣袖中的右手发呆,水月故意提高了音量,把话题引向了最能引起海沫注意的方向,而海沫也几乎是在瞬间就回过了神来。

“嘿嘿。”

海沫看向名为水月的少年,他露出了一个恶作剧成功的时候才会有的笑容,然后微微地侧着脑袋看着海沫。他那青蓝色的发丝随着风的吹拂轻轻飘动,即便是在天气算不上好的此刻,少年的笑容看上去也在发光闪烁。

反观海沫这边,当她对上了水月的目光之后,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了视线看向了别处,脸上也淡淡地浮现出一抹绯红,又有点不自在地拨了一下耳旁的卷发。

“手臂上的痕迹很快就能治好,再过不久,你应该就可以回到普通人类的生活了,所以别想那么多了,而且你也不是一个人。”

水月的声音渐渐地变得平静,当海沫回过视线又一次看向水月的时候,她只看到水月清秀的侧脸,看到水月正用双手拄着从不离身的雨伞,仿佛是在回想以前的事情,抬着头用他那不像男孩子般的粉色眼眸望着阴沉沉的天空,就和刚才的自己一样。

水月的话语就像是一阵宁静的浪潮扑打在绵软的沙滩上,浪花已经褪去,而早早被卷上了岸的贝螺里又一次盈满了海水的味道。

海沫不知道此时自己该说点什么才好,只是像水月一样,又一次抬起头来看向天空,而就在她很快看厌了乌云,重新看向身旁的水月时,她才发现水月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看着她。

在目光对上的瞬间,水月又一次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笑容作为回应,而海沫突然又感觉到内心一阵奇怪的翻涌,就像是猝不及防的海风打翻了盛满了海水的贝螺。海沫不自觉地眨了一下眼睛,又转而看向路旁的消防泵去了。

“怎么了海沫?”

“没…没什么…我们先回去吧…”

若不是有对方主动出手相助,海沫或许只能漫无目的地漂浮在深海中,听恐鱼们在耳边发出她听不懂的呼唤,最后在黑暗冰冷的世界里终其一生,亦或是成为谁人的养料,为大群“奉献”她的一切。

将海沫从这既定的命运中拯救出来的,正是此刻站在她身旁,对她露出甜美笑容的水月。而在海沫作为罗德岛的外勤干员回到伊比利亚的时候,水月甚至愿意接受各种麻烦的附加约定主动提出要一起过来。

或许是因为自己得到了对方的救助,又或者因为对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与自己有过相同经历——准确来说是相似经历的人,因此海沫对水月抱有着一种特别的情感。

“说起来,为什么水月要一起过来呢?”

来到罗德岛办事处在伊比利亚为两人安排的住处之后,海沫第一次向水月提出了这个从一开始就让她有些搞不清原因的问题。

“嗯…这可有点难倒我了…看厌了罗德岛的钢筋铁骨,偶尔也想换个地方生活生活,这样的回答怎么样…?”

“嗯…”

水月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那个能让人完全移不开视线的开朗笑容,但他的回答却怎么听都不像是认真思考过的样子,好在海沫知道那就是水月的性子。

在最初遇见水月后的那段时间里,海沫还会对水月有所保留的态度敬而远之,只是觉得水月是个单凭自己的意愿特立独行的家伙,只不过如今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吞下了使者的馈赠,化身为无法歌唱的海嗣,又回到了人类姿态的海沫,或许是受到了海嗣化的影响,她能隐约地听到水月心中的声音。

因此,即便有让她捉摸不透的地方,尽管水月说出来的话听起来都有些不着边际的感觉,但海沫知道,水月给她的每一个回答都不是谎言。

更何况,水月拯救了她。海沫舍弃了曾经的一切投身于星空与海洋的拥抱,正是有水月,才让海沫脱能离与幻想的星光截然不同的束缚,再一次用双脚感受到岩石与粘土的坚硬。

“既然你想要回到人类的世界,那么总得要有人来告诉你要怎么做才好不是吗?那…又有谁比我更加适合做这件事呢?”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在说完这句话后,两人便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良久的沉默,让房间里的空气重得都快要掉到地上,从窗外照进屋内的光似乎也凝固在了一起。而率先打破了这份沉默的,是水月宁静的话语。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很喜欢博士,我也很高兴能遇到你,所以不必担心我会…”

“不,我只是…”

没等水月把话说完,海沫便开口打断了他,可海沫却像是完全没想好该说些什么才好那样,眼神飘忽四处打量,而在与水月宝石般的眼眸对上的瞬间,她又一下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而水月没有说话,少年只是挪开了会让少女感到不安的视线,安静地转过身去看向窗外无人的街道,留下海沫一人看着水月的背影出神。

海沫一度质疑过水月究竟算不算是个人类,可慢慢地,她意识到思考这个问题其实没有多少意义。因为,她知道自己和水月,是一样的。

仔细一想,如今游弋于脑海中的思想与心中的波动,究竟是自己作为人类时的感觉,还是受到了大群的影响拟造出来的虚像,亦或是二者都有…?

海沫看着水月因为逆光而看不太真切的背影,看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强烈的午后阳光将水月的身体轮廓照得发亮。

海沫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也无从知晓这个问题的答案,用海沫自己的话来说,投身于大群又回到人类文明的自己,只能作为半吊子的人类和半吊子的恐鱼生存下去。

海沫别无选择,但她又并非是被迫选择了相信水月。毕竟,即便她可能永远都找不到问题的答案,她的心里只有一件事情是绝对明确的。

如果否定水月作为人的可能性,那便是同时否定自己身为人类的部分。那么,像水月那样坚信自己就是个人类,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海沫抬起自己的右手,把那依然留有一些海嗣化痕迹的手伸向了水月。就在海沫将要触碰到水月帽檐下的裸露肩膀前,她的心里突然涌来了一阵奇特的感受。就仿佛是心意相通的共鸣,让她感觉到眼前的人就要转过身来,而正是在那一瞬间,水月重新把身子转了回来。

被从未有过的感受吓了一跳的海沫倏然收回了手,而水月也在同一时刻察觉到了自己吓到了对方的事实,因此赶忙开口说道。

“抱歉抱歉,吓到你了吗…?我以为你感觉到了所以才…”

水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而听到水月的话察觉到刚才那不是错觉的海沫,则是露出了微微的惊讶,紧接着也赶忙开口回应道。

“那个是…”

“嗯…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但大概是类似共感的东西。”

“共感…?”

“如果我靠近伊比利亚的海滩,我偶尔会听到一些…声音,大概就和那个是一样的吧。”

水月看向了海沫身后的墙,他的目光顿时也变得深邃起来,仿佛是在回想曾经发生的事情那样。

“虽然大多听不出是什么意思,但那些声音,总是会缠着我不放。”

“你说的是…”

就在海沫准备说出刚才在心中成形的想法的前一秒,水月便先她一步点了点头然后把话说了下去,而在水月还没开口的时候,海沫感觉自己已经知道水月想说的是什么了。

“在你变成海嗣的时候,你也一定听到过吧,大群的呼唤。”

“…”

海沫顿时变得缄口不言,她清楚地回想起了曾经漂在大海中听到的嘈杂声音,回想起化身为海嗣时发不出歌声的自己,陷入了沉默之中。而看到海沫的反应,水月则是缓缓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接着把话说了下去

“恐鱼的叫声,海潮的静谧,总之是各种各样杂乱无章的声音,我能感受到它们的情感…对我来说那不是什么快乐的体验。直到——”

水月微微地低下了头,那如同宝石般的眼睛也像是沉入了无光的水底那般黯淡了下去。但紧接着水月又抬起头来,看向与他一样低着头的海沫的脸庞,就在海沫注意到水月的视线下意识地看向对方的瞬间,水月的眼睛又如同照在阳光下的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亮。

水月没有继续把话说下去,但海沫却已经完整地听到了水月心中的话语。一直以来都温润如水默默无言的水月,此刻正无比强烈地向海沫表达着她的情感,就像是掀起了一阵浪潮拍打在了沙滩上。

“…自从重获生命以来,我始终都在用异类的眼光去审视他人和自己…”

“…我曾想过成为这幅姿态的自己,是不是早就已经不能被称作是人…”

“…我未曾想过在大静谧里,还能听到那么美妙的情感,还有歌声。”

原来水月早就知道了自己心中的情感,原来水月也抱有着自己对他那般的情感…海沫从未知晓水月有多么渴望能找到自己的同类,所以水月才与海沫一同来到了伊比利亚。

“我…”

海沫有些混乱,她早已接受了降临在自己身上的命运,可她并不知道自己与面前的人,是否真的能被称为同类。海沫不明白,自己对水月的情感,是否只是因为陷入了绝境而产生的不自觉的依赖。

但这样的犹豫只存在了一瞬,很快海沫便想明白地伸出了她的右手。

对于水月来说,海沫是他寻找已久的同类,而对于化身过海嗣的海沫,与她一样吞下过使者馈赠的水月,当然和自己是一样的。

即便水月总是漫不经心的模样,可他总是能帮自己解决掉麻烦。如今想来,水月总是挂在脸上的笑容,并不是他特立独行玩世不恭的态度。相反…是他认真却又不希望自己因为他的帮助而感到压力的体贴。

“也许…我早就应该想明白这件事的。”

海沫带着略微紧张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把手伸向对方,而水月则是回了一个甜美的微笑,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手伸了过来。

宛如水中月般脆弱易碎的愿望,与宛如泡沫般不着实际的幻想,在两人的指尖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成为了对彼此而言最为真实又坚固的此刻。

心中的冲动在不断堆积,生物的本能如同狂躁的野兽那般无法压抑。不需要点头的动作,也不需要应允的回应,只需要一个对视,心灵相通的二人就能知道,对方此刻正与自己想着同一件事情。

头发上的金属带扣被拿掉,脖颈上的皮质饰带也被摘下,连着露肩式的黑色外套一起,内里画着珊瑚纹样的白色连衣裙也被水月脱下。不,与其说是被脱下,不如说是海沫配合着水月的动作,毫无反抗地任由水月将自己的衣服和饰品一件一件地脱下。

当海沫羞涩地躺在床上,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没有穿胸衣而不知所措地用手去遮自己的胸口时,水月转而看向了她的下半身,用灵巧的手指毫无阻碍地轻松解开吊带袜的绑扣,再抬起海沫的腿,然后把会露出脚背和趾头款式的过膝丝袜从海沫的大腿处缓缓地拉到脚边,再捧着海沫柔软光洁的小腿,把丝袜从海沫的脚上抽离下来。

如此一来,海沫白皙的身体和四肢便完全地暴露在空气里,呈现在水月的眼中,仅剩下一处腿间秘地,还被贴身的蕾丝边内裤好好地保护在里面。

身下的隐私被看了个精光的海沫,顿时感觉自己的体温在迅速攀升。对海沫而言有些过分快速的进展让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发烫,尚未接触过生命这一课题的海沫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又抿着嘴唇把脑袋转到了一旁。可即便不再对上俯趴在自己身上的水月的目光,海沫也能感觉得到,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什么重大的事情。

“唔…”

海沫的左手仍然横放在自己的胸前,遮住自己毫无遮挡呼之欲出的一对润玉,另一只手则是伸进了自己的腿间,仿佛是下意识的反应那般捂住自己的私处,又紧紧地并拢双腿把自己的手夹在其中。海沫感觉得到水月正在打量自己的身体,因此她更是羞涩地想要侧过一点身去,但在被水月的四肢限制住的狭小空间里,海沫没能如愿以偿。

也正如海沫猜想的那样,水月正用那宝石般的眼睛看着她的身体。从纤细的脖颈,到光裸的肩膀,再汇聚到洁白的锁骨,向下跃过被手遮住的胸口,再落到海沫平坦光滑的腹部。少女的身体无可掩藏,即便海沫从未有过历经人事的体验,但不知为何,海沫此刻却又清楚的知道,现在只不过是在走必要的过场。

昏暗的房间里看的不太真切,但似乎也正是因为这一分朦胧,让海沫细腻的肌肤笼上了轻纱,再加之海沫捂着身体侧着头的羞涩神情,更是散发出能够夺人理智摄人心魄的诱惑力。

“怎么了海沫…?”

水月耳旁的发丝轻垂在海沫的肩胛上,弄得海沫有些痒痒,就在海沫感到不太自在,轻轻耸动肩膀睁开眼来的时候,她正好看到水月凑得很近的脸庞,吓得她有些紧张地吐出一口气来,但很快又变得平静,只有鼻翼还在微微地颤动。

“没什么…我们…继续吧…”

海沫从未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看过水月的脸,而水月也没有像发狂的野兽那般流露出失控的贪婪目光。水月的眼睛依然是那么温润,就如同一汪清澈的水泉,只是看到就会感觉身体漂浮在水上变得轻盈起来。

海沫眯着眼睛,看着水月温柔的白皙脸庞,而就在海沫缓缓地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突然感到一阵轻微的风吹过自己的脸颊,紧接着她又感觉到自己的心无比狂乱地跳动起来。

是吻,水月把他的嘴唇贴在了海沫的脸蛋上,当海沫反应过来的时候,水月已经直起了身子,但她此刻却依然恍惚地感觉得到那个温柔的吻在自己的脸上留下的痕迹,就仿佛是被捕食的标记锁定了那样。

海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想到这样的比喻,她只是闭着眼睛,抑制不住内心的紧张微微地喘着气,安静地躺在床上等待着水月的下一个动作。而水月也没有着急,他只是一边回味着海沫那柔软脸颊的触感,一边用他那温柔的眼神看着海沫裸露的身躯。看着海沫细腻的肌肤出神,看着海沫用手捂住的胸口起起伏伏,像是在海边捡了一只洁白的贝螺,捧在手里反复地仔细欣赏。

这样的宁静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海沫都感觉自己的手摆得有点酸了,隐约听到衣料摩擦的声音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的时候,水月的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贴身的黑色内衣,领口的镂空露出了原本藏在披肩下的胸口和锁骨,海沫只是看到了一眼顿时就慌张地闭上了眼睛,胸口又再一次明显地有了起伏。

“明明还没有开始,你怎么就害羞起来了…?”

“我…我只是…”

脱下了兜帽披肩和领带的水月身形格外地苗条,就像是还在长身体的孩子那样,而他的语气也宛若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露着一个令海沫完全生不起气来的笑容,就像是他平时会做的那样。

“只是…?”

“我只是…”

因为海沫的羞涩,对话没能顺利地进行下去,但两人之间即便不需要话语的交流,在这个距离之下,彼此之间不存在任何秘密。对海沫来说,现在体会到的一切,都是离她太过遥远的东西,被水月脱光衣服,再被水月亲吻脸颊,光是这些就足够让她混乱好一阵了,那么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嗯…放心吧,毕竟好吃的东西,得要慢慢品尝,对吧?”

水月不动声色地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简单好懂的表情,仿佛是在向海沫宣告要把对方吃干抹净一样。而躺在床上披散着头发的海沫,只是缓缓地闭上眼睛,努力地吞咽了一下干燥的喉咙,调整好呼吸。

海沫并不抗拒水月,她只是对未知的事物感到紧张,因此在她感受到水月的下一个愿望的瞬间,没等水月开口要求,她便配合地微微张开嘴唇,而就在下一刻,海沫便感觉到什么柔软和温热的东西伸入了自己的口腔。

“唔…”

不仅仅是恋人间会有的嘴对嘴的亲吻,水月极其自然地把舌头伸进了海沫的嘴唇,毫无阻碍地打开贝齿的缝隙钻入其中,与平时温顺不起眼的水母形象完全不同,此刻的水月简直像是鲨鱼那般有着强烈的进攻欲望,搅得海沫都要喘不过气来。

“唔…唔…”

水月用灵巧的舌头触碰着海沫的舌尖,原本因为紧张而有些干燥的海沫的口腔里顿时涌出了温热湿润的液体,混为一体又沾到了水月的舌头上。水月侧过脑袋,用自己的两瓣嘴唇去夹蹭海沫的嘴唇,与此同时,舌头的进攻也未曾停息。

海沫哪里经得起如此强烈的刺激,在水月接连不停的攻势下,海沫顿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嘴角也变得湿润无比,甚至流出了晶莹的液滴。水月激烈地亲吻着海沫的嘴唇,就像是要把海沫口中的氧气全部夺走那般,从上到下,从左往右,又像是蜜蜂在采收花蜜那样,不断地吮吸着海沫柔软的唇瓣。

尽管两人的体型没有压倒性的区别,但水月俯趴下来的姿势却进一步地压小了海沫能自由挣扎的空间。感觉脑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海沫,下意识地抬起了自己的下巴,而水月却没有离开,只是继续挑拨着海沫的舌头,直到海沫支支吾吾地发出声音来,甚至让海沫都腾出了原本严严实实地遮在自己胸前和私处的手来,不自觉地抓住了水月的手。

海沫的手指很纤细,水月的手指也很纤细,在水月有意的引导下,两人的手最后十指相扣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但水月没有停下他的卓越舌技,海沫也在一波又一波亲吻的攻势下,隐隐地感觉水月的头发蹭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痒。

海沫不讨厌这种感觉,她有些喜欢上了被亲吻的感觉。渐渐习惯了水月的节奏,海沫甚至主动配合起水月身体的微微扭动,反客为主地把自己的舌头送进水月的嘴里,只是没过多久,海沫便感觉到有些体力不支,不够娴熟的她喘着气败下了阵来。

“诶…没想到你会这么主动呢…”

水月擦了擦自己的嘴唇,又颇有孩子心气地用手指给海沫擦掉唇边的液滴,露出一副占据了主导权的胜利者姿态来,而海沫只是流露着微微迷离的目光,说不出话来反对,只有大口大口地调整她的呼吸,甚至都没有多余的力气伸手去挡自己的身体,还在发育中的少女的胸口起伏的模样自然也是被水月尽收眼底。

“诶…只是接个吻,就已经兴奋起来了吗?”

水月故作坏心地把最能撩拨海沫心弦的话语说出口来,而被太过具有冲击力的话语刺激到的海沫完全招架不住,只有喘着气的份,完全说不出话来。但即便如此,水月还是听到了海沫无声的抗议和否认,但到最后这只是给了水月又一次进攻的机会。

“唔…没有…?可是我听说,那里挺起来了的话,就是兴奋的表现哦?”

水月故作迷糊的模样,微微地歪起脑袋,一下击溃了海沫的反抗,海沫委屈得有点要哭出来了,她努力地想要抬起手来挡住水月的视线,最不济也想要掩耳盗铃地挡住自己看向水月的目光,可她感觉自己的手有些沉沉的,过了许久她也没能挡住自己的胸部,挡住那两颗因为磨蹭水月的内衣而明显挺起的豆蔻。

海沫不知道水月是从哪里看来这些荤段子的,但在这一方面的知识储备上,海沫的确完全不是水月的对手,她也在此刻认识到了这一现实。

好在水月也马上意识到自己做的好像有点过分了,他赶忙照着海沫的心愿,把她的手横放到了她的胸前,可即便如此,海沫心里的抗议也还没有停止。

海沫委屈地抿着嘴唇,脸颊微微地鼓起就像是在赌气那样,但水月清楚地知道海沫此时在想什么,因为他听得到海沫心中的声音,于是在片刻之后,水月便露出了一个带着宠溺的笑容,再一次俯身下去,亲吻上了海沫的嘴唇,就在这个吻过后,海沫又一次看向了水月的眼睛。

“太过分了…”

海沫未曾想到表面上毫无攻击性的水月,竟然也有这样大胆的一面,在最开始接触到水月的时候,她甚至还对水月的性别产生了怀疑。粉色的眼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身躯,还有那个总是挂在脸上的甜美笑容,怎么都没法和此刻眼前伏在自己身上的人儿联系在一起。

“诶…你好像在想很糟糕的事情呢…?”

正当海沫出神地回想着曾经的事情,水月的话突然打断了她的思考。不,应该说是直达心灵的声音引起了海沫的注意,这才让她想起彼此之间有着共感的能力,彼此之间可以说是毫无秘密。

海沫紧张地抬起了眼皮,她意识到水月的这句话意味着接下来将会发生一些事情。可就在海沫试着读了一下水月的心,却只听到了一句——

“这么快就掌握了这个技能…真聪明。不过很可惜…你要找得到我才行~”

就像是在玩捉迷藏游戏时对自己的能力有着十足信心,水月露出了明显的得意表情,而海沫也的确读不到除此之外的任何信息。

海沫闭上了眼睛,想让自己紧张的心绪平静下来,而就在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恍惚间注意到眼前的人与刚才有些不太一样。定神看了好久,海沫才注意到水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了直到刚才还穿在身上的黑色内衣,露出了上半身的身体来。

突如其来的坦诚相见让海沫的心怦怦直跳,看到水月有些瘦弱但又不骨感的身体,看到水月纤细却又能感觉得出肌肉的手臂,最后目光汇聚到他胸前明显的锁骨和胸口的两颗粉点,海沫顿时想起了刚才的事情,思绪也在同一刻变得纷纷杂杂。

海沫不敢打量水月的身体,她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海沫只能咽下口水,羞涩地看着水月洁白的脸蛋,看着他那如同海边晚霞般美丽的粉色眼睛,而就在下一刻,海沫便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更厉害了,因为水月带着那小恶魔般的笑容张口,将她内心的疑虑毫不修饰地说了出来。

“既然这么想知道的话…自己上手摸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听到这句话,海沫顿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卸了力一样软绵绵的,可是她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在水月的牵引下被拉到自己的下半身,而下一刻便被抬起,抵在了一处柔软却又不熟悉的布料上。海沫几乎是不自觉地便张开了她的手掌,而紧接着在触碰到布料的时候,她又下意识般地合拢了手指,将什么东西轻轻地抓在了手中。

“唔…要温柔一点啊…”

水月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但依然拉着海沫的手腕没放。而意识迷离的海沫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中有什么东西跳动了一下,她触电般地惊醒过来,努力地抬起头看向自己手臂延伸的方向,而就在海沫察觉到不对劲的那一瞬间,她便有些用力地捏了一下,引得水月明显地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手腕便被松开了。

“呜哇…都说了要温柔一点了…!”

这次换水月咽了一下口水,然后没好气地看向身下的海沫了,而注意到自己刚才握着的东西的真身是什么的海沫,则是用力地抽了一下鼻子,就像是要哭出来那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就是在海沫闭着眼睛调整呼吸的时候,水月就已经脱下了他的牛仔裤,而刚才海沫抓握到的东西,正是隔着水月的深色内裤摸到的,他的阳物。

“怎么样,这样是不是就可以确认我的性别了…?”

“呜…”

海沫曾想过外表看上去完全不像男孩子的水月,以及完全融合了海嗣细胞的水月到底是怎么样的身体构造,可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用这样的方式,还是在水月的主动邀请下确认这件事情,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不明不白之间,明确得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海沫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手指也不自觉地弯曲颤抖。尽管隔着一层布料的阻挡,但那柔软的触感和明显的温度还是给海沫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毫无疑问这份从未有过的体验和感受给她带去了太大的震撼。

太过大胆的举动着实让海沫想不明白水月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水月微微鼓起的内裤,而水月此时却也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开口问道。

“唔…我以为你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才…”

要说是天真还是装傻,海沫分不清楚,但其实是哪个都不重要。即便海沫对快感的事情还有很多懵懂不知的地方,她不知道为什么十指相扣的拥吻会让她感到身体发烫,可她却非常明白地知道——或许是大群意志的影响,又或者是生物本能的驱使,她知道所谓的“性”,便是要将水月的下半身,与自己的下半身错入交合在一起。

这个念头萌生的一瞬,房间里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了。

海沫的脑海中响起了经久不绝的回声,而直到刚才还在活泼搞怪的水月也顿时变得内敛。此刻两人之间的心声都毫无阻碍地传达到了对方的心中,而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海沫拿开了遮在胸前的手,水月把身子往后挪了两步。

紧接着,水月把目光投向了海沫下身被内裤勾勒出明显形状来的私处。他一言不发地用手拉住了海沫的内裤边缘,而羞涩到不行的海沫此刻却也极其配合地抬起腰腹,任由水月把身上最后一片用来遮羞的布料往下拉拽,连着孤单的吊带沿着光洁的腿一路向下,最后抬起脚来被抽离出去,如此一来,躺在床上的海沫便被脱得一丝不挂了。

而在把海沫脱到了精光之后,水月直起了身子来,到刚才为止都能心如止水的水月,此刻却也止不住地张开嘴呼吸起来。他看到了海沫的腿间,看到两瓣洁白无毛的贝肉安安静静地交碰在一起,就在那一刻,水月的身体明显地发生了变化,他的内裤在瞬间变成了一顶撑起的小帐篷,他的内心也顿时变得焦躁如火。

拉下内裤的那一瞬间,水月的阳物便从里面跳了出来,直挺挺地宣告起自己的存在,而看到水月脱下内裤的动作,目光不自觉地汇聚到水月胯间的海沫,被那赫然勃发的粗壮巨兽吓了一跳。

海沫的脑袋里瞬间回想起刚才自己用手抓着那里的画面,顿时气血涌上心来,挺直了脖子愣愣地看向了天花板,而没等她惊讶地叫出声来,她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腕又一次被水月拉住。紧接着水月便俯下了身来,海沫看到水月的粉色眼睛里闪出亮光,耳边同时响起了催动情欲的低声耳语。

“来,握住它,温柔一点。”

在听到这句话的同时,海沫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水月拉向了身体的中间,而在那里等待的是…海沫还没好好地理解水月的意思,便感觉到从手指传来一阵灼热的温度,混乱的海沫还没回过神来,她就已经下意识地用手握住了水月叫她握住的东西。

“唔…!”

海沫反应过来此刻握在她手里的东西是什么了,她一下子就松开了手。她没有想过,从来没有触碰过男孩子身体的自己,人生的第一次竟然是握在水月的根茎上。可即便海沫放开了手,水月也依然抓着她的手腕没放,水月只是再一次亲吻了一下海沫的嘴唇将她唤醒,然后再用深邃的目光直视着海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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