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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睦】污血

小说: 2025-09-07 22:27 5hhhhh 2610 ℃

浑身血迹的勇者带回来了魔王被杀死的好消息,城中的百姓无一不欢欣喝彩,不少人喜极而泣,为百年来暗无天日的争斗生活终于停止落下热泪,人类终于恢复自由。

乘车前来的大臣邀勇者坐上马车,尊敬之下对勇者肮脏的衣物却闪过一丝厌恶,勇者平静地摇头,拒绝了大臣奉旨的好意,从背囊中拿出一个牛皮口袋。

“你只需要将这个袋子送到城里,我走过去就好了。”

即便那个口袋破旧不堪,但这是勇者交付的东西,大臣不得不双手接过,同时对里面的东西也压不住好奇,忍下勇者语句里缺失的敬语,大臣毕恭毕敬端详口袋,“请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帮助我打败魔王的伙伴。”

“哦?是什么神明赐下或在外寻找到的神器吗?”

勇者摇摇头,松开手,口袋随即松开,里面是几根人的手指,大臣跌坐在地上,顾不得精致的衣摆沾上尘土,那个装着手指的口袋也砸到地上,手指头骨碌碌滚出来,勇者面无表情瞥向大臣,再沉默地蹲下身,一根根捡起手指放回口袋。“牧师,吟游诗人,魔法师,战士,他们被魔王杀死了,但我带不回来。”托着口袋底,踏上台阶,小心翼翼将口袋放上座椅,暗红色的坐垫落上土灰。

勇者的双脚踏回坚固的大地之上,皮色的硬靴已被一路的奔波掩盖原先的颜色,也许她更像一名逃难至此的难民,而不是传说中值得崇拜的勇者。

人群探寻的目光上下扫视灰尘扑扑外披,钻入黑红色的布块,疑问将勇者的全身舔遍。勇者颔首躲开视线,盯着自己的鞋尖,向皇城的方向迈开脚步。

当今的国王站在城外亲自迎接勇者,红绒披衣与头顶灿灿发光的王冠弥补了身形的娇小,“睦!”她高喊着勇者的名字,快步走向勇者身前张开双臂,丝毫不芥蒂勇者身上的污秽,用力将勇者拥入怀中。

这个拥抱时长五秒,压着皇家所限礼仪范畴的最后一秒。国王松开勇者,浅色的丝绸蹭上干涸的血块,国王的乳母皱起眉头,贴身侍卫侧头与同伴低语,这一切发生在国王的背后,勇者将所有纳入眼中。她依旧沉默,被国王牵入城中,两侧蔑视的情绪压上肩膀,一双金色的眼眸漠然承受厌恶,一双金色的眼眸毫无所知。

她们走过一起长大的花园,踏过共同跑过的长廊,幼时种下的双生树在花圃中争夺营养,那块被年幼者打碎的玻璃已经修补上另一种颜色,在悠长走道的转折点,一处花团锦簇尽显雍容,另一处无人打理,杂草丛生。

“我明明和他们说必须每周都来清理这里!”国王脸上的怒气不是作假,她转过头,愧意十足向勇者道歉:“如果我有时间来看看这里就能发现他们偷懒了,对不起,睦,我太忙了。”

勇者小幅摇头,半跪在地上小声吟唱人言难拟的咒文,杂乱生长的植物仿若拥有灵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焕发生机,多余的枝叶落在地面,迅速被土壤吸收,不消几息反而比另一侧还要规整。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国王兴奋摇晃勇者的手臂,要求勇者解答她的疑惑。

勇者低头看着生出新芽的草木,“操纵植物的魔法。”

“也是你在外面学来的吗?”

“……队友交给我的。”

“是吗!外面一定比皇宫里好玩多了,睦快点把故事都告诉我!天天呆在这里面对那群大人真的是太无聊了!”

勇者细微“嗯”了一声,开口前却被国王制止,对方慌张的样子和记忆里别无二致,“我真是太马虎了,睦应该先洗澡的,都怪我。”她看向冷清的旧居,领着睦前往自己的房间,那里会有热水,有香叶,也有侍奉沐浴的女仆。

尊贵的国王不顾仆人们的惊呵,亲自上手为勇者脱下衣物,细嫩的手指解开浸透血污的披风的纽扣,再是破旧的布衣,上面附着着数以千计人眼看不见的祝福,双指打开腰封,宽松的裤装落到地上,国王细细抚摸勇者紧致的躯体,细密的伤疤布满四肢,贫瘠的胸乳斜切出一个褐色的长疤,缺失脂肪的小腹显露出底下肌肉的性质。国王的手掌向上捧起勇者的脸颊,心疼地抚摸嘴角的短伤,“把你的伤一处处告诉我吧。”

国王换上入浴的长袍时,勇者已经被女仆们清洗过两遍,沾满血灰的浅发重建天日,洗去历练的痕迹,勇者看上去比国王还幼小,即便她才是年长的一方。

从不习惯服侍,冒险时粗糙的洗涤反而符合她的喜好,勇者趴在瓷壁边,整张脸被水汽熏到涨红,迷迷糊糊看国王进入浴池走近她。

她已经被洗得够干净了,即便如此,勇者依旧没有阻止国王将清水再一次捧上她的头顶。国王亲昵地摸上她的身体,叽叽喳喳吵着要她讲述引人入胜的冒险故事,但勇者一向不擅长讲述,庞大的剧情抽走全部描述,只有干巴巴的骨架,她在哪里遇见新的伙伴,又在哪里打败哪些魔王干部,数年的时光浓缩成瓷砖上拉长的水滴,两边的女仆打起呵欠,就连国王也被无趣到苦笑,幸好光是和久别的长姐重逢一事都能让她喜悦。

相似的金眸映照彼此,热气模糊眼前所见的形状。国王遣走女仆,偌大的浴间只剩下她们两人,她转过身体,贴上勇者的唇瓣,细细描绘唇线舔咬,撬开双唇勾过舌肉吮吸。

勇者被半托半推坐上边沿,粗糙的舌面在胸口的长疤流连,啜吸挺立的乳尖,吻一路向下,途径肚脐,她们曾在同一个宫房里分享母亲的营养。唾液与泌出的爱液混合,国王吞下混合物,柔软的长舌离开张合的穴口,作为替代,并起的双指拓开阴道,被强行分离的肉身再一次弥合互补。

国王一次次在胞姐的身体里进出,久拿纸笔的手臂积攒疲累。她趴在勇者的身上喘气,又被欲望支撑撑起身体,“睦,你和你的同伴们也做了这种事吗?”

勇者不回话,情欲染红她的双颊,结实的躯体被爱意软化,起伏的小腹在每一次起伏里挤出蜜液。

国王转开眼睛,“……是吗?毕竟第二天还能不能活着都不知道,会用这种事发泄压力也很正常。”她为勇者开解,也在为自己的郁闷寻找出口,国王贴回勇者的身体,等着下臂的酸软消退,再度插入勇者的膣道。“其实我很开心,只有睦回来了,我不想有人把睦从我身边夺走,但这种想法太坏了,作为一个国王,我不该想这种事。”

勇者依然沉默,在国王的撞击下喘息连连,无意义的音节在水面跳动,她抬起手,轻柔地拍抚国王的后背,正如小时候安慰对方没关系。

“小睦……如果你想这么做……”

“睦!我们不是同伴吗!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不断重复的噩梦将她踢出睡眠,被血污浸染的最后一幕在清醒后依旧于眼前重映,汗湿的后背不断带走热量,为夏末增添一份多余的薄凉。

身边熟睡的人不见踪影,勇者闭上眼睛,听力放大数倍,轻易就能捕捉到国王与外人的私语。

“睦怎么可能抢夺王位,睦对当国王一点兴趣都没有!现在魔王死了,我也成年了,我不会再让你们操纵我们的人生!”

切断魔力,勇者闭上眼睛,倚靠在床头平复呼吸,不久后国王回到寝房,看见早已醒来的勇者,装作无事回到床榻,揽过勇者拥吻,例行公事将手指埋入勇者的穴道。勇者搂着国王的肩膀呻吟,冷淡的眼神与娇媚的叫床声并不匹配,视线的焦点落在自己的指尖。

“……我们的国家在同一天诞下两位女王,

一位将是魔王,一位将是国王。”

大街小巷都在传唱只剩后半唱词的预言的歌谣,往前丰川祥子只会当作是无聊的噪音,如今她不得不怀疑宫殿之上有人向下传意颠覆人民,将她挟持在民意上烘烤,为的只是处死若叶睦。

她们被同一个母亲生下,睦不足月便被分娩,瘦小的身体担负长姐的责任处处照顾她,甚至为了她主动革除皇族的身份成为冒险者,接过勇者身份前去讨伐魔王,她们相伴了十二年,分离了八年,再见面时都变成了陌生的样子。失去外敌的国家反倒开始混乱,扶持她登上王位的老臣向她请柬除去若叶睦,杀死魔王的勇者将是人心所向,如若让勇者继续存活于人世间,丰川祥子的位子坐不牢。丰川祥子阴郁脸色赶走了下臣,如果上一回是睦保护她,这一回也该轮到她为睦做些什么。

镇压杂声,铲除异己,她是出色的暴君,将朝堂打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样,却无法缝上民众的嘴,夸赞勇者的诗篇多过赞颂国王的短唱,就算勇者成为国王的座上宾也没能抑制群众们对勇者的爱戴。国王不过数十年就会替换,杀死魔王的勇者百年来只有若叶睦一人,民间传唱若叶睦才是真正的国王,丰川祥子不过是偷盗王位的窃贼。

但没事,睦永远站在她的身边,不管外界的流言如何,睦都只会乖巧接纳她的拥抱与亲吻。睦不会背叛她——抱着对睦绝对的信任,丰川祥子自然不会知道该如何应对睦伸到面前的左手,五根手指的前端都套上不祥的黑红,人手该有的圆润被兽爪的尖锐取代。

“我被魔王的血液污染了,不可能逆转,最后我会变成魔王,祥应该现在就杀了我一劳永逸。”睦轻声说着祥子听不懂的话,将被祝福的利剑交到祥子手中,调整角度,剑刃陷入柔软的皮肤。“要小心,不要沾上我的血,不然祥也会被污染。”细心提点国王需要注意的事项,勇者抬高下巴,裸露出更多部分方便国王切开自己的喉管。

国王甩开那柄长剑,声嘶力竭责问勇者为什么这么对她,她为了让勇者合理地待在身边做出诸多努力,勇者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就要抛下她。

勇者在怒声中转开眼睛,在空旷的房间里游移,这是她们自小一起生活的房间,她们爬出襁褓,坐在床褥上,探寻同胞姐妹不同的样貌与身体。

宫中的祭司应上任国王的命令,为打破预言催生皇后,一只幼小的野兽提早降生,白皙到失去血色的皮肉,不管如何拍打都发不出来啼哭,眼皮撑开胎液,幽金色的虹膜阴森扫视众人,又立即闭上眼睛酣睡。

直至次月母亲产下足月的胞妹,鲜少发出声响的长女在数层厚墙外的宫殿,仿若心有灵犀般,一同攥紧拳头开始号哭。那一刻,老国王知道预言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被外力改变。

她们被冠以不同的姓氏抚养,相同的教育交出性格截然相反的两人。干涉预言的报应在不久后降临到老国王身上,皇族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只有两位年幼的皇女。所幸预言中没有明确指明两人的身份,就算臣子们争吵到底哪位皇女才是预言之中的反面角色,两位皇女也能在先王近卫的守护下平安长大。

然而旧王先逝的消息不胫而走,人类与魔族的平衡被打破,争斗升级,死伤无数,年幼的长女哄睡妹妹后独自走过夜晚的长廊,来到白日里找她暗谈的臣子的房间,在武臣与史官的见证下毫不犹豫拔出象征勇者身份的长剑,竖起的长剑比她人都高,她本不应有这份力气,却觉得身体意外的有力。

她们接受了相同的教育,她们拥有的一切都相同,除却一点,她是姐姐。

长皇女于今晚放弃皇族的身份,失去皇位的继承权,成为勇者。换上舒服的短衣,勇者将长剑挎在腰边,拒绝了所有人的护送,深一脚浅一脚踏出庇护,在夜雪的送行下离开王城,没有给胞妹留下哪怕一份迟到的书信。

往后只有胜利的消息传入宫中能证明勇者活跃在皇城之外,但就算这样,飞逝的时光依旧累积出厚实的成长。勇者依旧是勇者,区别只有身边多了谁,或是又赢了谁,次皇女却在辅佐下成为一个贤明的国王,她们的差距经年累月拉大,国王每天都在思考要如何弥补勇者的贡献,命运却依旧没有放过她。

“但……但预言里说,国王会杀死魔王,睦现在还不是魔王,如果我现在就杀了你,也算违反预言……对吧……?”国王低声下气哀求勇者放下长剑,希冀这份解释能劝服睦寻死的心。

“好。”应过祥子的哀求,勇者发黑的指尖悬在半空,下一刻从手掌掉落,如注的血流涓涓倾向地面。

切断手指也没法根除魔族的污染,几月后相同的深黑从指根的伤口出现,睦看着黑色发呆,又看看祥子恐慌的脸,召来了信任的下臣。

“我正在被魔王的血液污染,国王为了国家必须杀死我,但顾念旧情,也是为了遵循预言,留我在这个世界上苟活。”

勇者的讲述没能继续下去,她被国王捂上嘴边,呵斥她快点停下。但在皇宫里养尊处优的国王敌不过勇者,勇者硬生生拉下她的手腕,继续向下臣命令,“将这则消息传播出去。”睦冷漠地看向国王,将刀剑递到国王的手中,握着国王的手掌斩下自己的掌根。勇者对缺失的肢体毫无反应,草草撕下布条包扎止血,对着伤口施加止血的魔法。

直到下臣都离去,国王还是呆站在原位,如同被抽走灵魂,不久后又开始对着勇者失态地吼叫,额头暴起青筋,好像地上那个逐渐苍白的断掌是她的。

勇者接受了国王的所有迁怒,像个做错事的幼儿,然而她们两人都知道,勇者的选择是最对的,是唯一一个对她们都好的答案。

先是手指,然后是手掌,接着是小臂,另一边的指节也出现污黑,国王试图召集全国上下最厉害的牧师为勇者愈伤,然而新生出的肢体也带着污秽的深黑,才长出又被勇者切去,为了勇者而实践的再生反而成为折磨勇者的酷刑。勇者冷淡的面具出现裂纹,蚀骨的刺痛不分昼夜侵蚀勇者的理性,寂静的深夜里,勇者无意识的痛吟压迫国王脆弱的神经。

她们开始不分昼夜媾和,只有在性事的快感盖过疼痛时,勇者脸上的痛苦可以稍微轻上一些。可她是国王,无法将所有注意都划分给私事,不得已抽离予睦的补偿,下一次见面时勇者已经失去整条右臂。国王跪在勇者身前掩面哭泣,漠然的勇者抬起左手,发黑的掌心闯入她的视野,她最终放下手掌,请求国王代她洁净污秽。

勇者失去了握剑的双手,民间的歌谣也转了方向,他们盛赞丰川祥子的善良与宽厚,将若叶睦描述为一个自愿染上污染的叛徒。她能做的只有每晚都陪在勇者身边,在汗津津的交合后握上被祝福过的匕首,一片片削下黑色的皮肉。她得带着厚厚的皮革手套,保证流出的血液不会触碰到自己的皮肤,勇者才愿意将伤处交付到她的手中。

岌岌可危的精神在看见勇者灿金色的眼瞳中扩散黑色时崩溃,国王跪在地上大吼大叫,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将那枚眼珠挖出眼眶,勇者不发一言,俯视她的脆弱,反握着匕首刺入眼中,切断相连的神经,将眼珠封进纯洁的器具。她转过身,空洞的眼眶垂出滴血的血管,漠然地注视国王。

国王看着荒唐的一幕,缓慢地、缓慢地低下头,额头紧紧贴着地面,“……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勇者蹲下身,失去一侧的手臂后,平衡对她来说有些困难,“祥。”她念出国王的名字,等着国王的抬头。

迎着愤怒的视线,勇者又一次咀嚼国王的姓名,两个轻巧的音节,烙印在勇者的舌尖之上,然而现在,勇者吐出舌尖,半片舌肉被漆黑覆盖。

“祥,我不后悔。”

堵死国王的退路,将一国的君王架在职责上炙烤,勇者闭上眼睛,虔诚且信任地邀请同胞的姊妹切下她、剖开她、更多地、更多地伤害她。

勇者的沉默终于不再是一种选择,不管国王如何开口,勇者不会也不可能再回话,左脚在一月后出现血污,右脚又过了两周,半年过去双腿连根切去,双耳连同耳膜在一季后,最后一枚眼珠被剥出的那天,国王失去了所有与勇者交流的方法。

心脏泵出的血液失去温度,何种美食进入口中都没有味道。丰川祥子在每日的恍惚中偶有怀疑睦是预言中的那个魔王,正对她施加世界上最残忍的诅咒,好与她同归于尽。

但她依旧在夜晚来到勇者的房间,这具人彘只有在被她插入时才会对她有点反应。冒险中晒出的颜色在圈养里重新回到最开始的惨白,她将勇者用到红肿,肆意抽插熟透的软穴,淫液在反复的出入里捣成白沫挂上她的指根。现在不会再有人阻止她,任何人都觉得勇者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就连勇者也如此觉得,只有她、只有她一人希望睦能活下去,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下一次睁眼就能看见完好的睦,眼里闪着光亮,拉着她要去花园里找寻甲虫,不顾裙装爬上树木摘下红果。

她的哭喊不会被勇者听到,她的眼泪不会被勇者看见,勇者傲慢地为她献出所有,心安理得将她置于痛苦的沼泽,任由她如何挣扎也无法阻止下陷。

腐黑渗出胸口的长疤时,丰川祥子反倒松了一口气,漫长的终结终于到来。不需要目视都能猜到内里的脏器都被深黑覆盖,她所要做的只有将尖刀刺进睦的心脏,术士们会来收走睦的尸首封存到远离常人的深处。

她再也不可能见到睦了。

冲击的事实摇晃手中高悬的刀刃,寒冷爬上她的脊骨,钻进丰川祥子的大脑,动摇她的决心。但这个世界上情感本就是最小的筹码,如果她真的想庇护睦,从最开始就能揭穿睦对自己施下的诅咒,如果她真的能够如睦信任她一般信任睦,何至于睦必须通过死亡才能证明自己对王位没有任何憧憬。

孤独的、残忍的王向勇者的胸口刺下尖刃,刀尖刺穿单薄的胸口,刺穿下方的床单,殷红的血液涌出伤口,在洁白之上涂抹绽放的血花。

国王摔向一侧,为失去至亲的悲痛放声怮哭。伪善的哭泣被身边滋滋啦啦的切割声盖过,房间里只有她和睦,没有第三人。她扭过头,看见一双血手伸出睦的伤口,握着匕首继续往下划,好像想要为自己取得更多出现的空间。

诡异的景象致使国王跌下床榻,巨大的恐惧折断她的双腿,扼上她的喉咙,国王只能眼睁睁看着血手撑开睦的伤口,一个被血液浸满发丝的脑袋从睦的胸口探出,有着和睦一模一样的脸,睁大金眸,扬着童趣的笑脸,只有半具身体,拖着内脏和骨骼从母亲的躯干中爬出,握着那柄匕首慢慢爬向她,高高悬起匕首,将同等的伤赐予另一位母亲。略暗的金眸逐渐失去光泽,血色在冰冷的地砖延申,那个新生的孩子向国王的王冠伸手,没能直接摘下王冠,她愤怒地用力拉扯,总算将王冠与绑发的丝带一起扯下,蓝色的发丝垂落,隐藏在其中的切断的角根显现出来,但无人在意,那个孩子正开开心心抱着王冠玩耍。突然,她停下动作,动了动耳朵,带着王冠回到母亲的身边,只是数分钟,破破烂烂的下身已经长出完好的皮肤包裹内脏和肌肉。她趴在母亲开放的腹腔,搅动漆黑的脏器,拽出一个脏兮兮的婴儿。她将那个婴儿扯到母亲的胸前,好奇看着自己的姊妹吮上母亲的乳房。

“……我们的国家在同一天诞下两位女王,

一位将是魔王,一位将是国王,

国王终将杀死魔王。”

歌者倚靠在歪树上对着花草树木歌唱口耳相传的歌谣,缺失的小指让她的弹唱音律奇怪,但她毫不在意,跳下树干继续诵唱:

“勇者抛弃身份,勇者抛下家乡,

勇者拾起长剑,勇者来到异乡,

勇者爱上魔王,勇者爱着国王,

我们的国家在同一天诞下两位女王,

一位将是魔王,一位将是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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