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從管事的手中拿過點綴紅寶石的銀袖釦，輕輕穿進左、右手的釦眼內固定。哥哥見我用好，握住我的手說：「這是配對配好的。」

「嗯？」我歪頭，哥哥便招呼管事取來另一對相同款式、點綴黃水晶的銀袖釦，專注地釦進我的襯衫釦眼內。

「哪有壽星送別人禮物的道理。」

「我覺得合適就訂製了。」

「那我生日的時候也要回送你，到時你不能拒絕。」

哥哥淺笑答應，我接著比比耳垂提醒他。他說他沒忘，只不過希望由我替他戴上。我捏著耳針，彷彿回到拿著麻藥長針的自己。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將其穿入耳洞後看著哥哥的耳朵，那裡垂著一對中式古典樣式的火珊瑚圓珠流蘇耳環。「嗯，戴好了，哥哥可以出場大殺四方了。」

「傻秋彥，我又不是上陣殺敵。」

「因為今天不僅是哥哥的生日宴會，也是哥哥正式出席的社交場合，肯定很多人想一睹你的風采。」我這麼解釋道，他不置可否，伸手拍拍我的頭，喊來夢子說：「夢子，照顧好小少爺，不要讓他喝來路不明的酒飲。」

「回大少爺，夢子定當照顧好小少爺。」

準備好的哥哥套上西裝外套，用手略略順平兩側的西裝領片，便邁開雙腿，前往舉辦宴會的大廳。哥哥前腳剛走，我後腳緊跟，走到大廳正門前停下，多繞了一段路從側門進去。哥哥剛一出席，就被母親大人親密地挽著手臂，逐次介紹他邀請來的賓客；那位我曾看過相親照片的西遠寺小姐也位在其中。

「請問需要用飲料嗎？」端著托盤的侍從瞥見站在角落的我們，親切地詢問。

我聞聲回神，夢子已經神經兮兮地詢問對方是不是酒飲，對方回答這是特別調製給不飲酒的賓客取用的冰果茶，夢子才取下一杯遞給我。

「夢子，你可以放輕鬆一點，今天母親大人沒空管我們的。」

「小少爺尚未成年，怎麼能喝酒呢。」夢子堅守岡位，看來我今天連一小杯的機會都得不到。我輕碰玻璃杯啜飲一口，基底是哥哥喜歡的伯爵紅茶，搭配新鮮搾取的水果汁液， 層次豐富不膩口，真想認識調製的師傅。「很好喝呢，夢子要不要也拿一杯來喝？」

「小少爺，光喝飲料不行，還要吃點點心墊墊胃。」夢子比以往更加賣力，八成是怕這場生日宴會冷落我這個不曾出現在大眾眼前的蘇枋家次子。我將手中的飲料一飲而盡，比夢子殷勤的侍從馬上將玻璃杯收走，為我換上另一杯高腳寬口玻璃杯的華麗飲料。「請慢用。」

宛若櫻花的緋櫻色液體有著複雜的香氣與口感，整杯調製的十分有水準，馥郁醇香不甜膩，不知不覺我又喝到見底。端著點心過來的夢子見狀，緊急讓侍從撤走又要遞過來的飲料。「小少爺，夢子才離開一會兒，您就喝了兩杯飲料。」

「抱歉，因為飲料真的調製的很有水準。」我雙手合十，接過那盤點心享用。點心同樣在水準之上，顯見母親大人對哥哥成年一事的重視，畢竟任何一個環節出錯，都會惹毛完美主義的母親大人。我一時苦笑，自嘲自己就是母親大人最想更正的錯誤。

「夢子，能不能再幫我取一杯飲料，點心吃完口有點乾。」我紅著臉說，夢子輕撫我的臉頰，發覺發熱後，默不做聲，吩咐眼生的侍從取來冰水。

「小少爺，夢子扶你到偏廳休息。」

我眼冒金星，步伐不穩，半倚在沙發上休息。過不久，哥哥就出現在我的眼前，手上拿著另一杯冰水，一口一口餵我喝下。冰涼的水穿過咽喉，漸漸喚醒我的注意力，我抬眼看著哥哥說：「哥哥怎麼會在這裡，生日宴會不是還沒結束嗎？」

「我看見夢子扶你走到這裡，擔心你出了什麼事。」哥哥扶起我，讓我貼著他的胸膛。「現在好點了嗎？」

「我沒事，坐著休息一下就好。」我語氣輕飄飄地回應。

「秋彥，你知道你自己喝酒了嗎？」

酒？如果能喝的話我也想嘗試。我搖搖頭，用手指比出以為是二的三根手指後說：「只喝了兩杯特調的冰果茶，說起來，第二杯特別像緋紅色的櫻花哦。」

「那是雞尾酒cherry blossom……」哥哥為我解答，我將名字記下，打算改日自己查查調配的比例。「嗝——哥、哥哥才是不可以喝太多酒，就算你有理智不被拐走，說不定酒精也會讓你失去理智呢。」

「唉，你啊——」由於我堅稱沒有喝酒，哥哥也不打算深究，用手背撫過我的臉頰，我便蹭了回去。「需要我陪你回去休息嗎？」

我搖搖頭，撐著身體說：「夢子會陪我回去，倒是哥哥，離開這麼久沒關係嗎？」

「沒關係，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應酬。」哥哥在我的額頭落下一吻，流蘇搔過我的鼻尖。「你比較重要。」

「嗯，謝謝哥哥的關心。」我的注意力驟降，疲倦的半伏在哥哥的肩頭上，恍惚間好像被抱了起來。 我雖然緊張哥哥缺席生日宴會，哥哥仍執意送我回去。

待我回去小睡片刻，喝了夢子準備的醒酒湯才緩了過來。我喚來夢子為我更衣，吩咐他收好那對黃水晶袖釦。

※

「秋，睡了嗎？」

一聽到哥哥的聲音，我立刻掀開棉被起身，在他反應不及時擁住他。「隼飛哥哥，宴會結束了嗎？」

「嗯，結束了。」他攬住我的腰，親吻我的耳鬢邊，與我輕輕廝磨。「秋，還會酒醉暈嗎？」

「夢子有煮好喝的醒酒湯給我，已經不暈了。」我邊說邊抬頭注視哥哥的臉，溫柔的稜線、如月的俊朗笑容，還有映照在哥哥眼中的我。「但哥哥，我還想再喝醉一次。」

「你啊……還沒學乖嗎？」哥哥用寵溺的聲線低低叨唸，我在他叮囑不能喝來路不明的酒飲時，伸手拉他的西裝領帶，讓他更加靠近我。「可是哥哥，我想喝的是名為『隼飛』的酒，你願意讓我喝嗎？」

在我的慶祝藍圖裡，第一步就是跟哥哥索吻。果不其然，哥哥瞇深那雙蘇芳色眼睛，笑著問我想怎麼品嚐。他撫摸我的耳後，用熟悉的方式摸至我的耳垂，輕輕地揉著，靜靜地等我的答覆。

我紅著臉調整角度，蜻蜓點水似的印上我的唇瓣，然後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哥哥的唇心，嚐到殘留在表面的濃郁酒味後問。「哥哥今天是不是被灌了很多不想喝的交際酒？」

「是嗎？嚐起來太濃了嗎？」哥哥笑臉盈盈、答非所問，他攬在我腰上的手明顯往內收了幾吋，阻斷我反悔的機會。他的腹部緊貼著我，包裹在西裝褲底下的下半身勾勒出修長的線條，唯一突兀的是哥哥用膝蓋微微頂開我的腿縫，讓我無法忽視。

明明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可真正面對時，還是忍不住怯場。我鬆開拉著的領帶，背部往後仰，營造鬆弛的距離感。我跟哥哥坦承怯意。「感覺真的太濃、太烈，有點不敢再嚐第二口。」

「那不是太可惜了嗎？秋 、你不是一直想好好品嚐酒的滋味嗎？」這次換哥哥湊近我，帶著醉人的氣息，如蟬翼薄霧、如嶺間流雲，吹拂在頸窩處、下頜處，潮濕的路徑讓我癢得閉上眼，再睜眼時哥哥與我四目相對，是攝人心魂的魅惑神色。

「哥哥……你這樣我會太快喝醉的。」我小聲地說，馬上被哥哥啄吻鼻尖和唇角，他流露出拿我沒辦法的笑容，好看的叫人臣服。

說不定再這樣下去，我想親自給予驚喜的主導權就會因為太喜歡哥哥而忘記，我重新給了哥哥一個淺淺的吻，環著他的頸項問。「哥哥，你知道洋人是怎麼給生日禮物的嗎？」

「不清楚，你願意同我說嗎？」哥哥似乎很滿意我剛才的主動，連帶語氣都帶著歡愉。自從和哥哥在一起後，私底下他對我的態度都足以讓我融化。

他總喊我「秋」——，就連父親、母親也不曾這般喊過我，這是他將我視作戀人的親密稱呼。在他的眼底，我早已不只是他的弟弟。

見我遲遲沒有回應，哥哥又喊了我一次。「秋，怎麼了，在腦海裡查閱你的小字典嗎？」

「才不是呢——」我拖長尾音，在保持姿勢的情況下用篤定的語氣告訴哥哥：「隼飛哥哥，洋人會將禮物裝在挑選過的盒子裡，用漂亮的包裝紙和漂亮的緞帶裝飾。」

「送禮者會將禮物親自送給當天生日的主角，而主角會在送禮者面前拆開禮物，表達喜愛與讚賞。」

「所以秋準備了什麼給我？」哥哥的笑意漸濃，復又親吻我，我配合地微啟唇齒，軟滑的舌尖隨即撬開我的怯意，發出曖昧的聲響。灼熱的掌心挪至我的臀部捧著，時不時捏著，正當我腦海裡浮現哥哥捏的手勁很色時，哥哥離開我濕潤的唇瓣，說出未竟的話語。「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了。」

他的表情讓我心動，端正的臉藏著解禁後的色慾，我知道哥哥一直渴望著我，就如我渴望著哥哥。我的雙手順著他的肩頸，由上往下隔著衣料描繪左右手臂的肌肉線條，再到他捧著我臀部的手背上按著，準備執行預謀已久的計劃。「哥哥，可以借我你的手嗎？」

他笑而不答，默許我的舉動。我將他的手牽到前方綁著和服腰帶的位置，讓他捏住刻意打成鬆垮蝴蝶結的一角，輕輕地傾訴。「哥哥，我能成為你二十歲成年禮的生日禮物嗎？」

「現在嗎？哥哥擔心你還沒準備好。」

我的視線落在哥哥的手指上，只差一小步驟，哥哥就能揭曉我預演多次的驚喜瞬間。「哥哥，要不你先拉看看啊——？」

「還不行，讓哥哥先問你，秋，真的準備好了嗎？一旦我答應你，哥哥往後就會一直、一直想要你，屆時你要怎麼辦，嗯？」

這番話讓我燒紅臉，之前與哥哥練習的各種畫面湧入心頭，也知道哥哥在等我真的習慣的時候。「我知道哥哥會很溫柔待我，而且、我也想要哥哥，這個心願應該跟哥哥重合吧？」

「你真是……」哥哥在我的注視下一點一點的拉開蝴蝶結，僅靠腰帶維繫住的和服往兩側自然敞開，露出裸露的肌膚。三月末的空氣還有些冷，哥哥的溫度卻很熾熱，他的手撫了上來，低低問我。「所以，拉開緞帶後還有包裝紙，對嗎？」

我點點頭，為了這天選的和服輕飄飄落地，一絲不掛的我站在哥哥面前，羞澀的問。「哥哥，你喜歡這樣的驚喜嗎？」

「喜歡……那、秋呢，喜歡『我』嗎？」

哥哥的問法讓我愣住，我特別、特別喜歡哥哥，可我心裡總有一塊缺陷，我跨不過去也不敢拉偏愛的哥哥下去。對我來說，哥哥還有大好前程在，關乎蘇枋家族的興衰，真的能因為我盡數毀去嗎？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只好委婉的回答。「我的想法一直都跟哥哥一樣啊。」

「……是嗎？」哥哥的眼神下墜，語氣浮著一層名為不滿意的情緒，差點讓我放棄矜持，朝哥哥不管不顧的傾訴愛意。「既然你都這麼回答了，哥哥也要回應你的心意，對嗎？」

「嗯。」我收起顫抖的聲線，被哥哥抱到柔軟的床沿邊躺著，他則壓在我的上方，陰影將我籠罩，如夜幕降臨，那對輝映燭光的雙眸是夜幕中唯一能仰望的星星。「隼飛哥哥，生日快樂。」

「謝謝，秋為了這天準備了多久？」

「從……跟哥哥交往的那天起。」我眨眨眼，哥哥隨即笑了，好像稍微消除他的不快。「不過、我只有沐浴完後穿上薰過香的和服，其他事情一概沒做……」

「為什麼？」

「哥哥不是希望這些事情由你親自做嗎？」我紅著臉，伸手扯動哥哥的西裝領帶。「哥哥要讓我喝醉才行啊。」

「你真是……太擅長撩撥我的心。」哥哥微微直起身，俐落地脫掉西裝外套，再用修長的手指勾進西裝領帶的縫隙內拉開，像卸除枷鎖的束縛，他凝視我的眼神承載濃烈的火焰。「秋，換你幫哥哥脫掉襯衫嗎？」

我點頭，被哥哥拉起身坐在床沿，指尖輕輕，鈕扣一顆接著一顆解開，藏在襯衫裡的結實身材逐漸躍於眼前，讓人心癢難耐、呼吸加重。「哥哥，你還希望我怎麼做呢？今天是你生日，我、我都可以配合哦。」

「嗯？是嗎？什麼都可以嗎？」哥哥逼近我，把我整個人抱到床中央，但姿勢讓我抗拒。「怎麼了，不是說好都可以配合嗎？」

「可、可是這個姿勢實在是……」我有些懊悔，用手背掩著嘴，不禁浮想聯翩。哥哥為了陪我實踐若道書籍中的體位教學，不知道練習了多少種令人害臊的姿勢，可唯獨這種我遲遲不肯嘗試。「哥哥，能不能換種方式……？」

「不、行、哦————」哥哥一邊說著一邊壓緊我跪著的小腿，用戲謔且調皮的語氣顯示他的決心。「秋要讓哥哥『盡興』對嗎？」

「唔……」我無可逃脫的敗陣下來，哥哥的見我不再反駁，結著薄繭的指腹摸上腿根處，游移在能讓我激起反應的部分，鈴口楚楚可憐的滲出透明露珠。「嗯……哥、哥哥……」

「真可愛的反應，這麼快就立起來了嗎？」哥哥握著我立起來的柱身，毫無顧忌地套弄起來。我此時的臀部與分身離他的臉很近、很近，近到我覺得很變態。「以往你都不願意讓我幫你服務這裡，為什麼？」

「因、因為覺得很害羞，還有怎麼可以讓哥哥咬這裡……」

「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你，我只是模仿你在平安夜對我做過的事情。」哥哥在我抗拒的瞬間含進他的口腔吸吮，過度刺激的進展讓我驚呼出聲。人的口腔原來可以這麼熱、這麼潮濕，被含住的部分感覺黏答答的，很刺激。

「哥、哥哥……不要了……」原以為這樣已經很羞恥，沒想到哥哥更進一步捧著我的臀部，控制著推移的角度和挺進的深度，將我的理智摧毀殆盡。「唔……唔嗯、嗯……啊……哥、哥……放開我……啊、啊嗯——啊！」

我的身體向前傾，臉龐歪在哥哥的鼠蹊部，閉上眼不受控制地呻吟著，生理淚水從我的眼角處滑落。可哥哥還不打算罷手，一股顫慄的電流從深處竄上來，我頓時軟綿綿的喘著氣，屬於男孩子的純粹反應暴露在哥哥的眼前，不用猜想，全被嚥了進去。

我生氣的說：「哥哥，我不要理你了……」

「才剛起頭，你就不想理哥哥了嗎？」

「還不是哥哥太壞心眼了……」我此時還跨在他的身上，視線瞄著哥哥隆起的位置，頓時覺得口乾舌燥。他察覺我的心思，用甘美的請求句誘惑我拉下拉鍊，掏出筋絡分明的硬挺分身。

「秋，換你替哥哥咬嗎？」我往前調整位置，履行這個姿勢的另一個真諦。經歷數次練習，我早已知曉哥哥喜歡的方式。「唔唔、哥哥的好硬……好色……嗯嗯……」

「等等，這麼早品嚐完會醉的。」哥哥順勢起身將我壓倒在床上，灼熱而溼滑的舌舔著我的耳廓，左手繞過去捏著我的乳尖揉捏。「等、等一下……」

「不等。」哥哥的舌尖滑過我身體的凹凸起伏處，時不時烙下鮮紅的印子，最後停留在谷心泉眼處，試探性地打圈、親吻，確認我可以承受的程度。過程悠遠而漫長，不急躁地打開我的防線。「可以換成手指了嗎？」

我感覺自己的意識迷迷糊糊的，雙腿被撐得更開，泉眼濕潤，只待我的許可，哥哥就會用掌心搓開溫熱的棉籽油接續照顧。我點點頭，其中一個指節探了進來，泉眼沒有推拒，任由指腹刮著內壁。

「還可以更多嗎？」哥哥這般問著，我輕聲回他。「隨哥哥喜歡，但不要太快，我會受不了。」

他笑了笑，按他的步驟依序插入第二根、第三根手指，溫和地按著敏感的軟肉。我抱著隨手抓過來抱著的枕頭，緩緩扭著腰，直到哥哥說「秋，哥哥現在就想進到你的體內，可以嗎？」才反應過來。

要吞入充滿魄力的分身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就算哥哥用後入位進入，我仍疼得哭出聲，覺得身心都要裂成兩半。等了一會兒，哥哥才在入口處淺淺抽動，然後親吻我的背，盡可能讓我舒服一點。

被哥哥全心全意佔有的感覺讓我落淚，我在心裡重複不敢當面跟他訴說的話語。

“好喜歡哥哥，好喜歡、好喜歡、最喜歡了——”

“隼飛哥哥是秋彥唯一喜歡的人。”

“哥哥……你是我的，我不想別人把你搶走。”

「秋，你的裡面好熱、好緊……再放輕鬆一點，哥哥不會傷害你……」哥哥挺動的分身漸漸拓開深處，步調不緊不慢、淺淺送入、緩緩抽出，耐心地化解我的不適感。他的大手無時無刻揉著我的臀瓣，掌控著進入的程度。「秋，還會不會痛？」

「沒有那麼痛，也沒有那麼舒服……」我老實坦承，哥哥就交換姿勢、放慢速度，撫摸我的耳後，揉我的耳垂，扳過我的臉與我接吻。

正當我在情慾的緩坡上交織遊蕩時，哥哥挪移角度，細細輾壓內部凸起的軟肉，伴隨原先佔據的鈍痛感，癢癢的陌生快感油然而生，如滔滔海浪拍打消波塊，浪花湧上、撞擊、隱隱消滅，再湧上、返潮縮回，激起更大的浪花。「哥哥……那裡不要……好、好奇怪……真的……啊嗯——…」

哥哥見我的反應非比尋常，對我笑了一個看不懂涵義的笑容，他沒說不可以、也沒說可以，只是持續挑逗那塊敏感的脆弱，將我的情慾堆砌至高處。我終於忍不住揚著音調喘息，釋放稀薄的蜜液。

「我們休息一下，我抱你去洗澡。」哥哥抽出仍高高挺著的分身，把我抱到裝滿適當溫度的的熱水池內。「秋，不要勉強自己跟我做不習慣的事情，好嗎？」

我搖搖頭，還想繼續嘗試時被哥哥擋了下來。「秋，哥哥不想你留下不好的印象，你還要花更多時間去適應交合的事情，不急，我們有很多時間實踐。」

「可是哥哥，你要自己忍耐嗎？讓我幫你不好嗎？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我坐進哥哥的懷裡，環抱住他，臀峰有意無意地蹭著目標物。「最後一次，可以嗎？」

「你從哪裡學來生日一定要獻身的事情？其他情同意合的日子不行？」哥哥好笑的摟住我，輕輕嚙咬我的頸側，在水裡纏綿悱惻、肢體交融，只親吻不進入。澡池的水波波往外濺出，造成不小的動靜。「秋，你這樣哥哥真的會忍不住。」

我轉了個想法，狡詐的說：「哥哥還沒讓我喝醉不是嗎？」

「你不該這麼機靈的。」哥哥啄了一下我的唇角，握著分身蹭著我剛容納過他分身的後穴，比之剛才更柔軟的嵌入，在入口處淺淺抽送。「秋——…」

雖然談不上舒服，可哥哥顧慮我的模樣讓我不知不覺點燃火苗，緩緩燒著、緩緩加溫，用心感受他對我的喜愛與佔有慾。「隼、隼飛哥……哥……灌進來、填滿我……把你的……一切都給我……」

「這樣你就能喝醉了嗎？」哥哥扯開笑容，霎地箝柱我的腰臀，不停加快律動，實現我的願望。哥哥的氣息變得粗重，分身在我的體內一跳一跳地，不知道往裡頭注射多少熱源。他問我。「滿足了嗎？」

「嗯。」我往前抱住他，渾身燥熱地喘著氣，還沒抽離的深處填的滿滿的。「喝得好醉。」

「秋——」哥哥稍稍拉開距離，親吻我的額頭、眉心，柔聲說：「哥哥替你清理乾淨，今晚不准再喝酒了。」

我只能乖巧的點頭，交歡過後的餘熱與殘留物在哥哥體貼下趨於平靜與潔淨。他抱起渾身酥軟的我，為我套上連身睡衣，和我相擁而眠。

意識沉沉前，我用眼神描繪哥哥的眉眼輪廓，想著冬日褪去後必會迎來萬物復甦的春日，我對哥哥的傾慕之意，就如春生枝枒般年復一年地生長。我抱緊他，在心裡傾訴我那深沉卻又不勇敢的愛意。

小说相关章节：《青木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