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雨恍惚间睁开眼，进入眼帘的仍是一片斑驳模糊的色块。他眨了眨眼，似乎感觉到身体在微微震动。

“醒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正是裴南。顾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在一辆车上——而且还躺在裴南的腿上。顾雨一下子红了脸，赶紧坐了起来，却感到难以启齿的部位传来阵阵不适，侧了侧身子，他磕磕巴巴地叫了一声哥哥。

“早上怎么叫你都叫不醒啊，昨天晚上太累了？”裴南的声音带着一点玩味。顾雨顿时想起了昨天在浴室的经历，脸上发烧，连忙转移话题:“我们……要去哪？”

“带你去看医生，他很厉害，一定可以治好你身上的伤，”裴南回答，“或许还有你的眼睛。”顾雨像是想起了什么，低着头不说话。裴南看着小孩低落的样子，内心更加起疑，不禁询问:“你身上的淤青是怎么来的，不太可能是那个人贩子搞的吧？”顾雨似乎不太愿意回答，声音十分细小:“是爸爸……”

爸爸？！裴南一开始下意识地以为顾雨是个孤儿，才会落在那个男人手上，没想到，他居然还有亲人！“那，那你怎么会出现在那种地方？”裴南诧异地问。顾雨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爸爸……不要我了……”

裴南看着他低落的样子，心里猜了个大概，没再发问，轻轻叹了口气，揉了揉顾雨柔软的头发，揽着他靠着自己的肩头。

“身上都是些旧伤，抹点药膏就没事了。”穿白大褂的医生仔细打量着眼前男孩的身体。顾雨正两只手拎起大的有些不合身的短袖，把下衣摆举到胸前，漏出大片白嫩的肌肤，美中不足的是，上面星星点点的都是些或发青或发紫的淤块。裴南有些心疼地拉下顾雨的衣服，把他圈到自己怀里，问:“江哥哥，那他的眼睛怎么样了？”

名为江辰东的医生青年摇了摇头，问道:“几岁了？”“……十二。”顾雨回答得有些犹豫，他不太确定自己实际的岁数，自己几乎没有过过生日。裴南则是有点震惊，没想到只比自己小了一岁啊，看着他瘦削的身形，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十二岁的健康男孩。裴南把手臂环的愈发紧致。

江辰东皱着眉回答:“应该是小时候营养不良落下的病根，很难根治。不过，可以先给他配副特殊眼镜，虽然不能恢复到正常视力，但稍微能看得更清楚一点。”顾南的眼睛腾地睁大，难以置信地问:“……真的吗？”江辰东无奈地回答:“眼镜当然可以配，但是效果就不一定很理想了，要先做好效果不行的心理准备。”裴南也相当高兴，笑着感谢江辰:“谢谢江哥哥了，眼镜你尽管去做，我回头让秦叔叔把钱给你结了。”江辰东低头笑了笑，看来裴南对这个小孩相当上心呢！

“你们好吵啊，假期就不能让人好好睡一觉嘛！”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一身睡衣的男孩揉着眼睛推门而入。他拨弄着睡炸毛的头发，眼神在三个人之间流转，随即锁定在顾雨身上，歪着头问:“你是谁？”顾雨有些不知所措地拽紧了裴南的衣角，费力分辨着眼前闪烁的色块。江辰皱着眉呵道:“江皓，怎么跟病人说话的？”江皓翻了个白眼:“我说哥哥，你天天让裴南白嫖你的医疗资源就算了，怎么又招来一个人？”说完，朝着裴南吐了吐舌头。裴南对自己这个幼稚的朋友很是无奈，虽然从一年级开始就和自己是同学兼好朋友，但自己始终跟不上他清奇的脑回路。他回答说:“这是我弟弟。”江皓很是诧异:“你哪来的这么大的弟弟？哦，不会是捡……”裴南赶紧上去捂住江皓乱喷的嘴:“你别乱说！”在事态变得不可控之前，在场唯一的大人江辰东连忙拉开自己的弟弟，把裴南和顾雨送出诊所，并告诉他们眼镜做好了会第一时间送过去，让顾雨定时来做眼部治疗。

江皓相当不满哥哥的处理方式，江辰东瞪着江皓说:“没看见那个小孩的眼睛吗，还欺负残疾人。再说，人裴南对那小孩宝贝的紧，你就不怕哪天裴南生气，不让你抄作业啦？”说罢狠狠拍了一下江皓的脑袋，把江皓拍得龇牙咧嘴，委屈地说道:“没注意嘛……下次我好好看看那小孩再说。”

回到家里，裴南注意到顾雨一路上都没给自己说话，有些担忧地问他怎么了。顾雨低着头，神情失落地问裴南:“哥哥，大家是不是讨厌我……”裴南失笑:“你才碰见几个人啊，放心，刚才江皓只是有些好奇。在外面，我永远是你哥哥！”顾雨把头靠近裴南肩膀，轻轻蹭了蹭他的领口，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怎么能这么可爱！啊，好像再尝尝小家伙的味道！裴南的心跳漏了半拍。

顾雨当然不知道裴南心里在想什么，他心里净是欢喜，有些害羞地问:“那……那在，家里呢？”裴南深吸了一口气，这绝对是在“邀请”吧？！他决定遵从内心的欲望。

裴南轻轻地把顾雨推倒在沙发上，伸手褪去他的外套，过大的T恤歪在一边，裸露出半个白皙的肩头。他撩起顾雨的衣摆堆到脖颈，粉嫩嫩的乳尖在微凉的空气刺激下逐渐挺立起来，裴南靠近，张嘴含住了顾雨的乳头。

“啊……”顾雨轻哼一声，不自在地挺了挺胸。裴南轻轻撕咬着红润的乳头，上手揉搓着另一处被冷落的乳尖，惹得顾雨发出一声惊叫，浑身无力地任由裴南放纵。两人紧贴的胯下逐渐支起了帐篷，裴南迅速地扒下顾雨宽大的短裤，也脱下自己的裤子，隔着内裤揉捏顾雨微微抬头的小肉虫。小虫迅速抬头，伴随着顾雨阵阵可爱的呻吟。

“咕…咕”正在两人情动之时，一阵不合时宜的声音从顾雨肚子里的传出。顾雨瞬间尴尬的红了脸，小肉茎也疲软下来，结巴着解释:“早、早上没吃早餐……”裴南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捏了捏顾雨软软的肚子，说:“我给你拿点垫肚子的东西去。”说着放开轻抚顾雨身体的手，转身去了厨房。顾雨尴尬得要命，湿哒哒的内裤紧紧贴着下身，情欲未消的乳头摩擦着衣服，传来阵阵酥麻感，他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尴尬地恨不得直接一头撞死在地上，怎么有人会在这种时候肚子咕咕叫啊！

裴南很快就回来了，手上拿了一瓶牛奶，他并没有注意到顾雨脸红得快冒烟的状态，自顾自地说:“牛奶刚从冰箱里拿出来，有点凉，我给你加热加热你再喝。”

顾雨努力平复着心情，正等着裴南给他热牛奶时，他突然被扣住脑袋，一个潮湿的吻贴在了他的嘴巴上。裴南的舌头灵活的撬开顾雨的牙关，将嘴里被口腔温热的牛奶度入顾雨口中。“唔！”顾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被动接受着嘴里流入的湿热液体，还未成型的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起伏，一些没来得及进入口腔的牛奶，顺着顾雨的下巴流向脖子，在他的皮肤上留下几道淫靡的印痕，粘黏在白色的衣服上。

一口喂完，顾雨连忙脱离了裴南的钳制，大口地呼吸着，刚才那个漫长的吻都快把自己憋窒息了！然而还没等顾雨脸上的红晕褪去，又一口灌满奶香的吻侵入他的口中。他两腿之间的肉棒也被刺激得站立起来，被早有预料的裴南伸入内裤握在手里，轻轻拨弄。顾雨的眼神逐渐迷离，嘴角微微张大，不禁漏出更多牛奶，沾湿了他的脖颈和胸膛，小肉棒也跟着流出不少透明的液体，打湿了裴南抚慰他的手。待到裴南嘴对嘴喂完一小瓶牛奶，顾雨早就无力地张着嘴躺在沙发上，身上沾满了遗漏的奶渍，奶香味铺满全身。

裴南咽了咽口水，看着这道加了小料的佳肴，藏在胯下的阴茎猛的跳了跳。他伸手进入了顾雨的嘴里，用手指挑弄着顾雨黏黏的舌头，惹得男孩发出阵阵模糊不清的呢喃。待到手指沾满了粘液，裴南缓缓地把手指插入顾雨紧致的小穴，细长的手指缓慢地开拓着炽热的甬道，随着手指不断深入，顾雨难耐地发出无意识的呻吟。直到裴南摸到了那处禁忌的嫩肉，重重地在那处按了几下，顾雨下意识地挺腰，想要逃离这种可怕的快感，嘴里却不争气地漏出高亢的淫叫声。

“顾雨很期待嘛！”裴南调笑着逐渐增加手指，顾雨的小穴收缩得越来越厉害，直到裴南三根手指一齐触碰到柔软的前列腺，顾雨一声惊叫，下身射出了一道精液，玷湿了他收缩的小腹。顾雨整个身体顿时软了下来，不停地喘着气。裴南这时把手指抽了出来，顾雨发出一声甜腻的呜咽，随即感到后穴一阵空虚。看着顾雨后面不断收缩的洞口，裴南将阴茎顶在穴口，一口气没入穴中。

“啊！”顾雨仰着头，大张着嘴，又是这样毫无预警的插入，裴南的肉棒快速摩擦过紧实的穴口，直抵柔软的花心。还没等裴南开始真正的进攻，顾雨的小肉茎便颤抖着想要释放猛烈的欲望。裴南眼疾手快，伸手紧紧握住顾雨肉棒的根部，硬生生打断了顾雨的高潮，汹涌的精液冲向柱身，却因为外部的阻拦而重新落回到体内。顾雨手指紧紧攥住沙发边缘，高潮被阻断的感觉让他十分难受，他不断扭动着身体，想让裴南给他释放:“哥、哥哥……松手……嗯。。。”裴南坏笑着重重捏了一下顾雨的肉棒，低头舔着他泛红的耳尖说:“射太多次对身体不好，小色鬼要节制一点啊！”裴南话说的理所当然，顾雨却痛苦万分。后穴的快感源源不断地汇集在小腹，可欲望唯一的出口却被迫关闭，顾雨难过得生理性的眼泪都忍不住夺眶而出。

裴南仍大力地侵入着顾雨柔软的后穴，不断刺激着他的前列腺。顾雨紧闭着眼，疼痛又爽快的感觉快让他昏厥过去了。“咦——啊……”顾雨的呻吟突然变了调。裴南忽的松开了对他柱身的钳制，转而用手掌覆着整根肉棒，掌心摩擦着铃口，将溢出的透明粘液抹满龟头，随即圈住肉棒大力套弄起来。顾雨被这一下搞得猛收缩了一下腰，又被身下裴南的阴茎狠狠地顶了几下，彻底瘫软在了沙发上。

“啊……不要了……”顾雨无力地呢喃，嘴巴因过量的快感而合不拢，嘴边垂下几滴透明的银丝。突然，顾雨开始身体剧烈地抖动，下身在裴南的折磨下忍不住的抽动。“呜，啊……”随着顾雨的哭泣声，他的肉棒止不住的喷射出大量液体。他失禁了，还伴随着可耻的高潮，白色的黄色的液体浸湿了两人的下身，也浸透了身下的沙发。裴南咬咬牙，不顾顾雨乱七八糟的样子，把他反转过去，卧趴在沙发上，托起他软绵绵的腰腹，阴茎深深的捅入顾雨的因高潮而收缩穴口，再快速地拔出。裴南的呼吸越来越重，直到他也到了临界点，他把肉棒埋在顾雨的菊穴深处，射了出来。

顾雨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自己和裴南的液体，后穴还在蠕动着想要排除裴南的精液，肉棒也挂着一道淫靡的水线，他双目失神地颤动着。裴南赶紧抱起缩成一团的男孩，去到浴室，把他轻轻放到浴缸里，头靠着边缘，被汗水打湿的碎发盖住了潮红的额头，他的脸上沾满了泪水和自己的体液。

顾雨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只有在裴南把手指伸进屁股了清理残留的精液时，他呜咽一声，声音细若蚊虫:“哥哥……变态……”裴南笑了，安抚地捏捏他的脸说:“这才哪到哪。累了就先休息一下吧！”还有更过分的吗？！顾雨撇了撇嘴，心里怎么有些小期待？他赶紧把过分的想法甩出脑子，靠在裴南胸口，在温热的水里渐渐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裴南摇晃着顾雨缩进被子的身体，把他不情不愿地叫了起来。顾雨揉着眼睛，头里依旧感到昏沉沉一片。裴南见状，直接横抱起顾雨瘦弱的身体，把他抱到楼下沙发上。“来吃饭吧，你今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身上一点肉也没有，抱着手感也不好。”裴南把饭碗推到他面前。难道没吃东西要怪自己吗，我看重点在后一句吧？顾雨低着头想。“你再不自己吃的话，我就要来喂你吃喽。”裴南揉着顾雨的头发说道。顾雨瞬间想到了上午裴南“喂”给自己的牛奶，蹭地坐直身子，手在桌子上摸索着勺子，端起碗，把碗里炒饭一口一口塞进自己嘴里。裴南看着顾雨可爱的小动作，笑着搂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肚子猛吸，给顾雨吓了一跳，差点把勺子扔出去。

一餐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吃完了，裴南把顾雨抱在怀里，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顾雨看不清电视上演的是什么，但此刻的安心是他这辈子从没有体验过的，他缩在裴南怀里，发着呆。

顾雨最擅长发呆了。妈妈离开家之后，自己在家里的时候，每次爸爸出门，怕顾雨瞎着个眼打碎什么东西，就直接把他的手腕捆起来，绑在床头，一绑就是一天。一开始，顾雨还会因为饥饿奋力挣扎，大声哭喊，但渐渐的，他知道了自己再怎么挣扎也没有意义，爸爸也不可能中途回来大发慈悲地解开束缚。事实上，爸爸每次晚上回来，不是一身酒气就是一身香水味，脾气暴躁地拿顾雨撒气，把自己生意不兴、交际不顺的怨气一股脑倾泻在顾雨身上，一边打，一边骂:“贱货生出来的东西就是贱，艹，小瞎子天天浪费我的钱！”结果就是顾雨身上多了不少狰狞的伤。在发泄之后，爸爸有时也许会心情舒畅地把从聚会上带回来的一些残羹剩饭给顾雨吃，但更多时候是仅仅给他一碗白粥了事。有时候，顾雨都佩服自己居然能活这么大，简直是奇迹。

突然一声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顾雨的回忆。裴南接起电话，把顾雨轻轻放在沙发上，一边小声说着话，一边朝门口走去。直到裴南打开门，走了出去，顾雨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电视的色块不断扭动。离开了裴南，藏在心底的不安突然又涌上心头，顾雨感到一阵没由来的心慌，他感觉自己有点患得患失。唔，想一直在裴南身边。顾雨抓着衣角，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别，别走……”

“想什么呢？”裴南拍了一下顾雨的肩膀，顾雨惊的差点跳了起来。“没什么……”顾雨转身抱住裴南，“别离开我……”裴南一愣，随即也搂住顾雨:“我说过了，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两人亲密了一会儿，反倒是顾雨先憋不住了，他的脸通红，似乎在为刚才僭越的举动害羞，埋下了头。裴南揉了揉他的脸，笑着说:“抬头，给你个礼物。”顾雨茫然地抬起头，感觉自己脸上架上了一个凉丝丝的东西，随后眼前的视野突然清晰。

顾雨愣住了，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抚上眼前，冰冰凉凉的，是一块透明的镜片。他抬起头，裴南的脸愈发清晰，正帅气而温柔地对着他笑。顾雨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感情，扑向裴南，双手紧紧环住裴南的肩膀，激动的眼泪夺眶而出。“谢谢你……”顾雨泣不成声，泪水糊满了他的脸颊。裴南等他情绪逐渐缓和，伸手揩去了他狼狈的脸上的泪水，轻声问:“那还说不说刚才的没良心话了？”顾雨红着脸，摇摇头。

顾雨好奇的东张西望，沙发、桌子、窗户，还有电视上的色块也变成了一个个生动鲜活的人物，虽然眼前的景象仍像是隔了一层纱一般略带模糊，但对于顾雨来说，这就是世界最真实的模样。

他眷恋地看着裴南精致的面庞，轻轻地说:“喜欢……”裴南也微笑着，将顾雨拥入怀抱，吻上鲜艳的嘴唇。

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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