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的学长鬼道居然答应了他的告白，这对灰崎来说像做梦一样。兴奋过后，灰崎也紧张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恋爱，说到约会、聊天，还有身体接触……他一点经验都没有！

虽然已经成为无血缘关系的人中最亲密的关系，灰崎还是很害怕在鬼道面前露怯。鬼道发来了信息：“这周末一起出去吗？地点你选吧。”灰崎在铃声第一次响就收到了，随后开始辗转反侧。去哪里呢？去游乐园，太幼稚，鬼道肯定会板起脸来的；去商场，他最讨厌逛街了；去咖啡厅，万一他太紧张，把饮料撒到衣襟上，该如何是好？

搜索引擎真是笨蛋，根本解决不了他的疑虑。灰崎纠结半天，泄气地倒在床垫上。此时，手机收到一则推送：

“你还在害怕约会时话不投机吗？你还在担心相处时漏洞百出吗？现在不用了！加入‘棉花糖甜甜约会培训班’，不仅能学到交往的甜蜜小技巧，还有Q弹美味的棉花糖可以吃哦~”

约会还有培训班？这种东西，真的会有用吗……灰崎想要划走，想到周末的约会还不知如何处理，又觉得很苦恼。

不管了！灰崎大手一挥，点击了“立刻报名”。

……

不知不觉，培训班已经到最后一天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整个班级只有自己一个成员……导师还偏偏是野坂那家伙！之前听说野坂手上有个项目资金不足，估计这会在兼职吧。野坂的高人气，也是有目共睹的，灰崎还是耐心地听完了前几天的课程，确实收获良多。

第一天的课程，野坂洋洋洒洒写了四页的板书，都是恋爱中会涉及的话题，以及参考的回答方式。他在前面写，灰崎在后面抄，感觉上专业课时抄笔记都没那么用心。第二天，野坂甚至做了个花里胡哨的PPT用来解说约会的好球和禁止项，闪动的艺术字和开花动画让灰崎都怀疑，对方是不是刚报了个做PPT的课程，来跟他炫技了。第三天，开始实际操作部分，他站在摇曳的爱心烛火中间，就着悠扬的萨克斯，对着野坂练了几十遍告白的场景，练得口干舌燥，野坂这才点了头。第四天，他练习了背后拥抱、耳语、膝枕、牵手等技巧，虽然让野坂陪练有点别扭，但对方表示“难道要等上场后对你的恋人练吗？！”灰崎还是认真完成了以上的项目。

今天是第五天，野坂给他安排的内容是，在真实的约会场景里，自由展示他这些天来学到的知识，作为结课考试。

地点是野坂安排的，大学旁边的Thunder Icecream。话说鬼道和他真的会在这种地方约会吗……灰崎满怀疑虑地含着勺子走神。“灰崎。”野坂指着面前的香蕉船，“可以开始咯。”

“唔，哦。”灰崎知道野坂这是在提示他使用技能。约会时吃东西的话，应该怎么做？灰崎摸过铁勺，挖了一小坨冰淇淋，喂到野坂嘴边，明明知道生活没有那么多观众，还是羞赧地红了脸：“……张嘴。”

野坂依言偏过头，就着灰崎举起的手，将勺面的膏体含入口中：“谢谢，很好吃。”灰崎被他抬起眼一眺，野坂口腔的体温像是顺着金属传递到手心，他立即像触电般一抖，险些拿不住勺子了。野坂低低笑着，似乎对教学成果颇为满意，自己也伸手拿了一柄小勺，给灰崎投食。虽然头皮发麻，灰崎还是押着自己的脖颈，张嘴去接住。两名青年挤在甜品店小巧的马卡龙色高脚凳上，状似亲昵地分食了这份甜点。在此期间，灰崎还镇定自若地挑起了一个约会话题，“孩童时期的往事”——这是野坂教给他的第五十三条约会话题，他逐字背诵到半夜，眼皮直打架，差点趴在桌上长睡不起。野坂说起自己童年的事，灰崎原本不感兴趣，但野坂提到“妈妈一直坐在桌前不跟童年的我说话”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拍了拍野坂的肩膀。

“哦，”野坂意外地望过来，神色茫然了一瞬，又很快恢复往日的模样，“很好的临场反应。但是方式错了，作为恋人，你应该——”

“……”自己真是多此一举。灰崎边嘀咕，边将双掌交叠，将野坂骨节分明的手握在手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要难受了。”

“看来你记得，很好。”野坂欣慰地点头。

冰淇淋店里人越来越多，灰崎的心情逐渐有点烦躁了。“有自己不舒服的情况要早点沟通，”野坂讲过的内容出现在回忆中，“不然对恋爱的心情也是一种消耗。”想到这里，灰崎提议道：“甜品吃完了，人越来越多，要不我们去逛街吧？”

野坂点头：“你想去哪里逛呢？”

“……”这实在把灰崎问住了。他犹豫片刻，小声询问：“要不，运动用品店？”

“可以哦。下次不用这么紧张，这种事情没有标准答案。”野坂捏起灰崎的手腕——以讲师的身份，“来吧，我们一起走。这时候应该怎么做？”

“应该牵手。”灰崎回忆道。

“答对了。要怎么牵手呢？记得我们怎么练习的吗？”野坂附在他耳边低语道。

“当然了，你别提醒我。”灰崎觉得野坂的反应是在看轻自己，连忙开始回忆牵手的动作要领：

第一步，贴得很近。

灰崎想着，贴到野坂身侧。野坂看着他笑。

第二步，拿手指轻轻碰碰对方的。

灰崎伸出食指照做，野坂的手指也给了回应，两人的指尖交缠在一起。

第三步，十指相扣。

手心贴上野坂的手心时，灰崎被烫得一缩。但野坂只是轻轻说了句“测试”，他又定住了，慢慢将手掌覆上那有些灼人的热源。与那片柔软相贴时，仿佛将如鼓的心跳一齐交换出去。

可不能在这时候露怯。不然，跟鬼道约会的时候，可要丢人了。灰崎用这个念头坚定了心神，总算克制住了心口涌动着的千头万绪。

两人来到运动用品店，立即被四周的商品吸引了注意。灰崎很快相中了一款运动耳机，外观非常酷炫，音质也是一绝。他立即打算买下，野坂却不知什么时候如同幽灵一般飘到他身后，充满暗示地清了清嗓子。

灰崎立即想起第二堂课的知识点——约会时要适当地送礼物，以表达心意。野坂肯定是提示他要做这一点。要送什么呢？灰崎立即想到手里的耳机，价格适中，确实适合作为礼物赠送。但这是他想买给自己的……想到这里，灰崎又从货架取下一副白色的，决定将这副送给野坂，以完成考核。

两人分别到不同的自动收音机旁结账。灰崎捏起纸袋，注视着野坂往这边走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对方：“喏，送你礼物。”

“哇，居然是惊喜，好期待呀。”野坂棒读着，撕掉开口的封条，“是耳机，我好喜欢，谢谢灰崎。”

灰崎硬生生夹断吐槽的欲望：“呃，你喜欢就行。”

“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哦，快看看吧。”野坂说着，从自己兜里里掏出一个礼盒。灰崎将它打开，居然是熊藏主题的运动手环！X国的限定联名款，他还没找到合适的代购，野坂怎么买到的？

“啊，我朋友最近去那边，我托他带回来的。”野坂笑着答，“就算是你这些天认真学习的奖励吧？”

“……真的送给我？”灰崎的大脑进入了飘飘然的状态。

“对呀，你不是也送给我礼物了吗？”野坂翩然转身，“走吧，电影快开场了——这也是考核的一部分哦。”

灰崎赶紧将手表装进口袋，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今天要看的电影是一部恐怖片。一开始，灰崎还觉得有点无聊，要不是还记着约会的考核，他都要睡着了。结果中期剧情扭转，前半段的伏笔一一呼应，灰崎目瞪口呆的同时，禁不住头皮发麻。野坂在身侧动了一下，灰崎才抽离出来。这种时候要怎么做？野坂没有教，但是好像在别的地方看到过……对，这时候男生要勇敢起来，揽住对方的肩膀。想到这里，灰崎硬着头皮伸出手，展开冒汗的手心，包住野坂的肩头：“别、别害怕，我在这。”

黑洞洞的空气中，灰崎感受到野坂的视线射到他的脸上。他感觉那只伸出的手被野坂取了下来，随后自己的腰被揽住了。脊背紧贴着野坂的手臂，确实有种被包绕的安心，灰崎慢慢平静了下来。野坂这是在教他正确的做法吗？确实比他那样有男子气概。学会了，这次考核结束，他私下也要练习一下才好。

“非常好看呢。”在寿喜烧店铺的和室里，野坂评价着刚才的电影，“剧情的反转很精彩，画面也很有冲击力。灰崎觉得呢？”

“啊？”灰崎没想到还要继续聊这个。他后半段时间都低着头不敢看屏幕，满脑子都是野坂揽住他的手臂，哪里还记得电影的情节。“……呵，一般般吧，没有那么出彩。”

“是吗？”野坂夹起蛋液里的牛肉，“但我看灰崎好像很投入啊？”他带着调笑的声音顺着锅里的蒸汽飘向灰崎的耳畔，“感觉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可怜呢……”

“呵呵。”灰崎只感觉额角青筋直跳，只能用“这是约会模拟”来抑制捶他一拳的本能冲动。“不聊这个了，这菜挺不错的，你也尝尝。”

野坂张开嘴，灰崎驾轻就熟地将煮熟的香菇塞到他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他都习惯互相投食这种行为了，希望等课程结束后，他们还能恢复以往纯洁的同学关系。

随着装菜的竹篮见了底，灰崎打了个饱嗝，心想今天的约会要结束了。看野坂那越来越开怀的笑意，这次他表现得很不错。他掏出手机，准备用移动支付结账，却发现吃饭时来了一条未读的短消息。

“鬼道……？”灰崎下意识念出发件人，野坂立即快如闪电地靠到他的身边，又在他的注视里状似无意地移开视线。灰崎不去管他，专心念起鬼道的短信，是回复他昨日发送的周末约会请求：

鬼道：什么约会？你有约会吗？那么周末讨论进度的事可以改时间。

鬼道：等等。

鬼道：我觉得可能有误会，所以告知你一下。愚人节那天，我们互相发的整蛊短信，你应该记得吧？发完之后，我又问你什么时候一起出去，有点像接着前面的话头一样，有点歧义，请你别在意。

灰崎脑中的大厦轰然倒塌，却也只能颤抖着手指回复：没关系。

他将手机熄灭，瞬间失去了精神。野坂眨巴着眼睛吸掉杯底残余的果汁，很有眼力见地沉默着。

“其实，今天的课程还可以有加时赛哦。”灰崎踏上人行道，野坂的声音顺着餐厅的悠扬小曲灌进灰崎的耳孔，“不过这个内容，是大人才会做的事。你接受吗？”

“什么东西？”烟吗？酒吗？不管是什么，把他从唐突失恋的悲伤中拽出来吧。

他就这么跟野坂一起到了酒店，像是梦境一般，沿途没见到任何不相关的人。“大人的做法，”野坂在他耳畔轻语，“即使没有爱也没关系的，我们会在练习的过程中……慢慢地被爱占有。”

灰崎就这样晕乎乎地被放到床上，浴袍被对半掀开的样子像起司蛋糕的围边，两粒樱桃被吮吸着，满是潋滟的水光，跟野坂的双唇一样艳红。

野坂品尝完毕，笑容都变得湿漉漉的，被潮气打湿的刘海乱发垂落在眼前，比平时完美的模样多了几分独特的魅力。他转而趴在灰崎腿间，把玩起半软的性器，灰崎立即有诚实的反应。野坂亲昵地用侧脸的软肉蹭着娇嫩的头部，灰崎的前列腺液在他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反光的水痕。随后，野坂偏过头，表演似地将柱体含到最深，舌头在柱身上灵活地游走，灰崎不住摆动着头颅，很快下腹一紧，轻哼着射了野坂一嘴。

“学会了没有？”趁灰崎双眼失神的功夫，野坂将自己的物什也掏出，搭在灰崎的唇边，“来试试看。”

灰崎垂眸瞅着那淡色的根部，光是目测半径，就觉得腮帮子开始酸了。但野坂热切的目光还在盯着他的双唇，他叹了口气，屏息含入嘴角的阳物。

果然，比他想得还要辛苦。好在野坂没有强行动作，但灰崎能听见他抑制不住的粗重呼吸。灰崎根据野坂的反应，调整着舌头的角度，舌面压在马眼上划动时，野坂低喘一声，精门的括约肌一松，微腥的浊液就打在灰崎口腔。“做得好，”野坂像摸狗般来回爱抚灰崎的头颅。

灰崎的会阴暴露在床头的射灯下。他看不清楚，只知道野坂将一个卵形的东西塞进他未经人事的穴道：“用这个助助兴。”灰崎最开始并不清楚野坂的用意，直到一处敏感的黏膜被震得酥麻，灰崎卧不得安，忍不住夹起双腿互相蹭动起来。灰崎回想起野坂第二课的内容：要诚实地告诉恋人自己的感受。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

“喂，”下半身还软着，但穴内的快感实在陌生得可怕，他如同把握救命稻草般抓住野坂的手臂，“能不能把这东西拿出来？感觉好奇怪。”

“怎么奇怪？”野坂的目光锋利，手掌却柔情地摩挲着他的小腹。灰崎咽了下口水：“啧，好像震到什么地方了，有点痒。”

“然后呢？”耳畔野坂的声音如红酒般醉人，“你觉得应该怎样解决？”

“这种事谁知道。”灰崎烦恼极了，像虾子般弓起身，试图压制体内跳动的小球。

“好吧，你听我说。”野坂把灰崎折叠在身前的长腿展开，盘上自己的腰部，最亲密的部位紧紧贴在一起，野坂的目光暗了两分：“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了吧？”他将作乱的跳蛋连着震得化水的润滑液一齐掏出，将自己的肉刃抵在灰崎穴口，“灰崎，我也是第一次呢。你想让我这么做吗？”

“没试过怎么知道。”对方的提问让灰崎比身体接触还要面红。

“是吗？那来试试吧。”野坂揽着他，两级反转，灰崎坐上了野坂的下腹。尾骨贴着蓬发的欲望，与灰崎体内的麻痒相呼应。灰崎情不自禁地想把野坂吞下，放到身体的中心止止痒。他抬起屁股去找刚才的入口，那本不应是性器官的部位，此刻正被野坂恰到好处的爱抚变得饥渴。野坂扶住他的腰，帮助他对准了发力点。他最终将野坂的欲望一坐到底。

“不愧是灰崎呢，做得那么好。”野坂意味不明地称赞，“吞得好干净，一点没剩下。”

“闭嘴吧……”灰崎咬牙感受着身下传来的快感，穴口被撑成一道光滑的圆环，与野坂的阴囊亲密地摩擦，肠壁像是要被顶穿了。灰崎面对野坂，双腿大开着屈曲在身侧，他失神地抚上自己小腹凸起的形状，隔着精瘦的腹壁，也能望见野坂抵达的深度。

“灰崎，伴侣做出令自己满意的事情要怎么做？”野坂突然正色问道。

“嗯……”灰崎没想到野坂会在这时候考察，“第二课说了，要、嗯，要及时夸奖。”

“答对了。”野坂微笑着动了动下半身，“你要记住这个技巧，舒服的时候要直说。”

“谁会舒服。”灰崎将嘴硬一以贯之。野坂也不戳穿他，任由灰崎老实地套弄起自己的下体，看似一言不发，实则默默观察着灰崎得趣的角度。灰崎的面色逐渐潮红，吞吐的动作也急躁起来，肠壁被反复捶打成柱身的形状。在摸索出规律后，野坂就通过改变角度的方式，刻意避开舒爽之处。灰崎很快发觉了不对劲，双目满是茫然，后穴无助地吮吸着阳物，却不再能汲取到升天的快乐。这无疑是野坂无声的催促，是一场新的考核，必须按照野坂的想法才能得到奖赏。

灰崎最终还是咬着后槽牙开了口：“能不能像之前那样弄。”

“哦？像哪样呢？”野坂轻笑着把住灰崎的腰，“像这样——”他猛地抽出肉刃，“还是像这样？”敏感点被狠狠凿开，灰崎发出一声惊喘，野坂这时却停下了，非要等他开口才进行下一个动作。灰崎只能在轻哼中夹杂着念完想说的话：“这样……顶进去很爽。”

“好，接下来也要这么做哦。”野坂诱导着，再次猛地发力，将灰崎嗓子眼内的呻吟释放出来。

当晚，灰崎直接在这漫长的极乐中累到睡去。合眼前的记忆，全是他不知羞耻地浪叫或求饶。他也不知道“好舒服”是怎样从难以启齿变成随时脱口而出的，反复念到唇舌的肌肉把张合的动作牢牢记住。次日醒来时，野坂笑眯眯地看他揉腰，为他送上一贴止痛膏药：“昨晚辛苦了。我送你回去吧？”

“嘶——不用，我约人了。”灰崎一开口，就被自己干哑的嗓子吓了一跳。但是昨天跟鬼道说好要去讨论进度的，灰崎没有办法，只能强打起精神出了酒店，自己坐上去咖啡厅的电车。

灰崎跟同校脸熟的熟人打了个照面，绷着腰坐在对方身侧。

“那个约会培训班有用吗？看到广告了，但我在犹豫要不要去。”男生跟同伴聊天。

同伴回答：“我去参加一期之后，明显觉得相处间更游刃有余了。我觉得可以考虑。”

野坂那家伙还带了别人？！灰崎偷听着，心头升起一阵莫名的烦躁。

“有用就好！嘿嘿，宣传说还有棉花糖吃，这是真的吗？”男生的手机屏幕显示出灰崎一周前见过的海报。灰崎快速扫了一眼，又别过脸去了——假的，连个影子都没见到。但是灰崎也不是想吃棉花糖才去的，所以没在意。

“啊，真的有哦。是主讲人白兔屋小姐自家公司的产品呢，所以才能这样不限量的提供。”同伴的回答令人意外。灰崎呆了几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点开之前保存的海报，果然在海报的下角，“主讲人-白兔屋苗”几个圆滚滚的小字点缀在标题之下。

那野坂是怎么回事？灰崎懵了。

……

“野坂桑，我们又回到之前的教室进行讨论了吗？”西荫看到野坂新发的通知，在群里询问道，“那我把约好的共享会议室退掉了。”

“可以，我知道了。”野坂飞快打字回复。

“对了野坂桑，”一星也在群内发言，“我上次给你带的手环你还记得吗？购物袋的底部，我不小心把私人物品捎过去了。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去你宿舍拿？”

野坂早有准备：“我检查的时候有看见，已经分出来了。第四节课下课你过来就行。”

“没想到野坂桑喜欢小熊呢。”一星按灭手机，对一旁的弗洛伊笑道，“我有预感，野坂应该是谈恋爱了——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应该是送礼物给可爱的女孩子吧！”

隔壁系的灰崎在两人说话的间隙快步路过。一星和弗洛伊同时瞥见，青年抱着的书本的左臂，手腕上赫然是那只熟悉的手环。

“叮咚”，一星收到一条短信，来自西荫：“你有没有觉得野坂桑的新耳机……好像有点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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