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现人神巫女

神社本殿内，智美和巫女相对而坐。夕阳的余晖透过纸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殿内安静得能听见烛火轻微的噼啪声，以及——

"咕噜噜——"

"卟——"

"咕——"

"噗嗤——"

此起彼伏的肠鸣和排气声在殿内回荡。智美尴尬地扭了扭身子，巫女则端庄地跪坐着，只是脸颊微微泛红。

"巫女大人，"智美终于打破沉默，"还有什么需要确认吗？该不会......"

巫女眉头微蹙，腹内一阵剧烈的蠕动让她不得不暂停说话。随着一声悠长的"噗——"，她的表情才舒展开来。

"我已经感受不到神像里的神格了，所以......"巫女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我们两位都被神明选中了呢。"

"什么？！"智美猛地站起来，腹部的重量让她差点失去平衡，"就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巫女摇摇头，腹内又是一阵翻腾。她强忍着不适解释道："昨天的仪式确实成功了，不过进行的比我想象的要快。正常情况下引导神格回到神像会更久一些，除非这周围有神明赐福过的作物......"

智美的脸突然涨得通红："不好！该不会是那个时候......"

"嗯？有什么问题吗？"巫女疑惑地抬头。

"仪式进行的时候，"智美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没忍住，偷偷地放了一个屁......"

巫女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恍然大悟："难怪仪式会那么快完成。"她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那些作物会被赐福的，神明遇到自己赐福过的东西，会更愿意现身，因为这被视为对神明的敬重。"

智美困惑地歪着头："那不是更好吗？为何我们还会被神明附身？"

"神格初回到神像内不会马上安定下来，"巫女耐心解释，"这些被赐福的作物因为带有神力。而您曾经参拜过神明，加上我的身份。我们二人都被神明视为了『可信赖的继承者』，于是又从神像内跑了出来，这次还将神像原本的神格带上了，附到了作物上。"

巫女停顿了一下，腹内传来一阵响亮的"咕噜"声。她微微欠身释放了一股气体，才继续道："而我们昨晚将这些作物制成了食物吃了进去。因此神格回到了我们身上。"

智美跌坐回垫子上，双手无意识地揉着自己鼓胀的腹部："若是这样，不能够再进行一次仪式剥离我们两人身上的神格吗？"

巫女摇了摇头，长发随着动作轻轻摆动："这种仪式只能每二十年进行一次，神明大人不喜欢移来移去。因为只有安定在一处地方才能稳定地收集信仰。"她看向智美的眼睛，声音轻柔却坚定，"而二十年之后，你我两人早已与神格完全融合了，不可能再分离了。所以，现在我们要肩负起收集信仰的责任了，也就是『现人神』。"

"我们成为了『现人神』吗？"智美喃喃重复，突然想到什么，"可我自己甚至都不是巫女诶......"

巫女微微颔首："这确实是个问题呢。"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腹部，"虽然对我来说，成为『现人神巫女』是一件好事。作为神职人员来说，这是被神明信任的象征，是一份崇高的荣誉。"她的眼中闪烁着虔诚的光芒，"我可以使用神明大人赐予的神力来收集信仰了，对我会更加的方便。可是普通人的话，要面临身份问题的抉择了。"

殿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两人腹部的交响乐不时打破寂静。智美看着自己泛着淡绿色的手臂，思绪万千。成为神明？这意味着什么？她还能回到学校吗？父母会怎么想？

"噗————"

一声悠长的排气从巫女那边传来，打断了智美的思绪。巫女的脸瞬间红到耳根，连忙低头道歉："失、失礼了......"

智美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她突然意识到一个更紧迫的问题："巫女大人，如果...如果我不留在这里，会怎么样？"

巫女沉思片刻："神格会继续与您融合，赋予您丰收之神的力量。但缺乏正确的引导和信仰来源，神力可能会失控......"她的目光落在智美隆起的腹部，"这些表现会越来越明显。"

智美倒吸一口冷气，想象自己全身发绿、腹部鼓胀地回到学校的场景。

巫女似乎下定了决心，双手撑在膝上，郑重地向前倾身："虽然有些冒昧，不知道，能否请您在这里担任巫女一职？"

"诶？诶？我吗？"智美瞪大眼睛，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可是我什么都不懂耶？而且我还有自己的生活......"

"也许您可以先想一想呢，"巫女的声音柔和下来，"不必急于答复。这件事真的很重要。"

智美从巫女诚恳的眼神中读出了无声的请求。她轻轻点头："我会好好考虑的。"

夜幕降临，智美独自坐在客房内。腹内的神力似乎比白天更加活跃，"咕噜噜"的声音不绝于耳。她不时释放出一股气体，房间里的气味越来越复杂——红薯的甜香、发酵的酸味，还有某种说不清的、像是雨后泥土的气息。

她抬起手臂嗅了嗅，那股淡淡的红薯清香依然存在，只是没有之前那么浓郁了。月光下，她皮肤上的绿色似乎更深了一些，腹部的树苗印记也重新浮现，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金光。

"真的要留在这里当巫女吗......"智美喃喃自语。

窗外的山林在月光下显得神秘而宁静。智美想象着自己穿着绯袴，每日清扫神社、主持仪式的场景。那将是一种与城市生活完全不同的体验——没有学校的铃声，没有拥挤的电车，也没有文学社的活动......

但另一方面，如果回到城市，她这副模样该如何解释？越来越频繁的排气和排泄需求，不断变化的体型和肤色......

"噗————"

又是一股气体不受控制地排出。智美叹了口气，放弃似的躺倒在床铺上。腹部的重量让她不得不侧卧，双手环抱着那个鼓胀的"球体"，感受着里面流动的神力。

与此同时，巫女也在自己的房间里辗转反侧。与智美不同，她更担心的是如何维持作为巫女的威严形象。

"唉，好伤脑筋啊，"她揉着自己明显隆起的腹部，"这样子我要怎么见人啊。总不能在别人面前这么失态吧......"

"咕噜噜——"

腹内的响动像是回应她的担忧。巫女红着脸释放了一股气体，随即把脸埋进枕头里。成为现人神巫女固然是莫大的荣誉，但这份"赐福"的方式实在令人羞赧。

夜渐深，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相隔两个房间，她们几乎同时喃喃自语：

"好困啊，看来只能明天再想解决的办法了呢......"

收拾好被褥，两人各自躺下。月光透过纸窗，在地板上投下柔和的光斑。智美的腹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皮肤下的金光时隐时现；巫女则蜷缩着身子，双手不自觉地护住腹部，那里的树苗印记同样闪烁着微光。

沉睡中，她们的身体继续着神秘的变化。皮肤上的绿色逐渐加深，腹部的隆起更加明显，神力在血管中流淌，重塑着这两个被选中的少女......

窗外，神社的竹林在无风的情况下轻轻摇曳，仿佛在向新的神明致意。本殿内的神像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嘴角似乎挂着一丝满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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