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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石,1

小说: 2025-09-07 22:27 5hhhhh 9720 ℃

  

  过去了这么多年,这座山还是那么生机勃勃。山峦起伏,宛如一条蜿蜒的巨龙。细雨后的山间云雾缭绕,树木郁郁葱葱,偶尔还能听到鸟儿清脆的鸣叫。小溪潺潺流淌,清澈见底的溪水在石头间跳跃,发出悦耳的声响。

  只可惜,赶路的人无暇在意这美丽的自然风光——穿着一袭白衣的灰狼在林间快步穿梭,崎岖不平的山路在他脚下如履平地,泥泞也识趣地没有沾他分毫。不过片刻,他就走到了此程的目的地。在那方爬满苔藓的墓碑前,他卸下拘魂使的冷肃,伸出发颤的指尖轻抚模糊的“镇北将军烜庚”刻痕。

  

  

  烜庚生前是威震四方的大殷镇北将军。他杀敌无数,战功显赫,意气风发之时却成了大皇子与太子夺嫡之争的牺牲品,戎马一生终得鸩酒一杯。他拒不从命,率数百死士直击匈奴老巢,身中万箭战死沙场。他死后,尸骨被亲信埋在了龙脊山。积怨深重、冤魂不散的他又有一身高强的武艺与久经沙场的杀气,因此原本盘踞在龙脊山的魑魅魍魉与飞鸟走兽四处逃窜,扰得往来的平民百姓不得安生。

  这厉鬼的名声终于传到了阎君耳中,先前派出的几个鬼差都大败而归,于是阎君看了眼站在他身旁等候多时的得力干将——南枝。

  “阎君,时机是否成熟?”

  “嗯,去收烜庚归案吧。还有兀立格·忽秃鲁,几百年了,他依旧在人间作祟。”临行之际,阎君搁下毛笔,目光投向白衣鬼差,语气似乎有些微妙,“尽管你这些年的实力有所提升,但身边有个帮手总是好的。”

  世人皆道黑白无常,但南枝却总是独来独往。南枝刚成为白无常时,身边还有一名唤作冯一白的黑无常。但在百年前兀立格·忽秃鲁一役,冯一白为护他魂飞魄散,再入轮回。阎君曾想再给他分配一位黑无常作伴,但都被南枝拒绝了。见南枝心意已决,阎君也不再坚持,只是偶尔会提上一嘴。

  “请阎君放心,属下必将他们引渡归案。”

  

  

  “我来迟了,烜庚。”还没来得及将怀中的白菊取出,南枝忽然听到枯枝断裂的脆响,起身时带起腰间的锁魂链在风中叮咚,恍若当年东宫檐角悬着的青铜铃。

  “鬼差?你也是来捉我的?”红毛老虎从斑驳树影中踏出时,残阳将他的双斧镀上了一抹血色。他一双金色的眸子经过岁月的磨砺,少了些锐意,却添了几分戾气。青铜甲胄残片紧裹着贲张肌肉,紫黑鬼气缠绕的兽爪沾满鲜血——分明是厉鬼之躯,却仍保持着生前戍边时的警戒姿态。

  烜庚没有认出他。

  南枝站在原地,修长的身体微微僵硬。那熟悉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瞬间划破了他多年筑起的心墙。他的喉咙发紧,眼眶迅速发热,视线也变得模糊不清。他试图维持那副惯常的客气神情,嘴角勉强扯出一丝弧度,可这几百年来在东宫、在冥府淬炼出的完美假面此刻却寸寸皲裂——他的嘴唇颤抖着,眼中的疏离被汹涌的情感淹没,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滑落。他的爪子紧紧攥住衣角,指节泛白,仿佛这样就能抓住最后一丝理智。然而泪水却不受控制地越流越多,像是要将多年压抑的情感全部倾泻而出。

  他忽然想起成为无常那日,孟婆说执念太深者终将被忘川腐蚀,却不知被腐蚀的究竟是记得的人,还是被遗忘的那个。

  

  

  然而南枝知道此刻并不是感伤的时候——耳边传来风的呼啸,烜庚的双斧已劈至后颈。说时迟那时快,他踏地跃起,在空中转身的同时抽出了腰间的锁魂链。

  “叮。”锁魂链铮鸣着架住双斧,南枝脸上的泪痕未干,但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已经平静下来,像是两汪无波的水面。

  烜庚低吼一声,提着双斧欺身上前。南枝甩了一下锁魂链,发出撕裂空气的爆鸣。

  烜庚一手双斧力拔山兮气盖世,南枝九转魂锁蛟龙出海形匿踪。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两人已过了百余招,高下难分。但就在烜庚的斧头又一次劈向南枝额头时,被后者抓到了机会。锁魂链缠住斧柄,只是用力一扯,烜庚便丢了斧头。

  “好!”烜庚拾起地上的斧头,金色鬼瞳中戾气更甚。百余年来,败在他双斧之下的鬼差数不胜数,但这“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的白衣无常却游刃有余,甚至还能略胜他一筹。

  “喝呀!”烜庚身上鬼气暴涨,动作快至目力唯捕虚影。南枝暗道不好,当他捏起符箓的刹那,利斧已当胸袭来,避无可避。

  然而那势如破竹的斧刃却在南枝胸前最后一寸停住——“铛”的一声,火星迸溅,竟斩在块黑石上。

  “你这块石头是哪来的?”烜庚抓起南枝胸前的黑石,瞳孔骤缩。那块黑石上分明刻着两个名字——一个是他的,另一个名字被斧刃劈去几笔,看不真切。

  

  

  “此乃三生石,刻名其上,便是三生姻缘,永世不离。”摊位小贩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

  “永世不离啊。”记忆中的灰狼笑吟吟地拿起一颗黑石,“那我要一颗。”

  

  

  南枝略带迟疑地抬起手,轻轻抚上烜庚那张成熟性感、棱角分明的虎脸。

  双斧当啷坠地,烜庚怔忡看着面前的白衣无常,被血雾侵染的记忆深处忽然泛起微光——某个雪夜也曾有人这般抚摸自己的脸庞,将自己视为这世间最珍贵的人。

  那人是谁?雪粒簌簌落进衣领的寒意依旧真切,偏偏那人的眉眼融在了经年风雪里。

  莫非……那人就是站在他面前的白衣灰狼吗?这没来由的预感愈演愈烈,他鬼使神差地抬手,覆上对方仍流连在自己面颊的指尖。当南枝邀他同行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烜庚身为厉鬼,早已看不到传说中的奈何桥,更走不出与他有千丝万缕联系的龙脊山。但当南枝将一张符箓贴在他胸前时,他忽地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仿佛身上无形的枷锁被一一剥离——那是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畅快感。而他残破不堪的甲胄,也在法力的作用下幻化成了一身制作精良的黑色布衣,更衬得他仪表堂堂、英武不凡。

  “先生要带我去哪?”

  “随便走走,就当是陪我散散步,好吗?”

  “自然使得,只是……”

  “嗯?烜将军有什么疑惑但问无妨。”南枝轻笑,自然地牵起烜庚的手,“仅凭这道符的法力还不足以让烜将军下山,所以还请烜将军跟紧我。”

  “该……该怎么称呼先生?”烜庚的尾音坠地时方觉舌尖发涩,像吞了块未化的雪。

  “南枝。南柯一梦的南,比翼连枝的枝。”

  “南,枝……”好熟悉的字眼,心脏像缺了一块似的,紧巴巴地疼。

  

  

  两人就这样牵着手下了山。山脚下有个不大的镇子。见天色渐晚,南枝打算就近在客栈暂歇一晚。于是他又掏出两张符箓来,将二人幻成人身。

  “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见这一狼一虎的气度不凡,店小二热情地迎上来,“不过住店的话只有一间上房了。”

  “我倒是没问题,烜将军呢?”

  烜庚点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南枝见烜庚的脸好像红了一下。

  真是可爱得紧。

  

  

  “烜将军有问题便问吧,我定知无不言。”南枝有些好笑地抬手按住枕边的粗长虎尾,心想烜庚还是老样子,根本藏不住情绪。

  “抱歉,我……游荡太久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我想知道,那块三生石上刻着的另一个名字,是否就是你的名字?”

  闻言,南枝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

  “是的。”

  听到答案的烜大虎仿佛被喂了颗定心丸似的,睡得很沉。南枝就这么看着他,眉眼里盛满温柔。但若看得仔细,便会发现那温柔的双眸里还藏着一丝不舍。

  

  

  次日清晨,二人骑着马,顺着官道一路奔往永安。

  永安,是三百年前的大殷帝都。

  映入眼帘的满是些残垣断壁——青瓷碎片散落阶前,裂痕间嵌着褪色金箔。梁间悬着半盏鎏金宫灯,灯纱早化作燕泥,倒垂下枯藤编的绳结。南枝径直走过缠满枯藤的丹陛,带着烜庚绕到了一处保存还算完好的偏殿——青砖地上未积多少灰尘,倒是能摆下半壶酒的地界。

  “这里是,东宫?”烜庚瞪大了双眸,尘封的记忆如潮水般再度涌入脑海。

  烜庚出身于将军世家,是左将军之子。然而,烜庚出生不久,左将军便被指控结党营私,触怒龙颜,皇帝欲将其满门抄斩。所幸朝中群臣纷纷为左将军求情,皇帝念及他曾与先皇并肩作战,立下赫赫战功,最终决定赦免左将军的妻儿老小。

  只不过有时候,活着也许比死去更加煎熬。

  在踏入东宫之前,烜庚从未品尝过快乐的滋味。无论他与母亲走到哪里,总会招来他人的冷眼与歧视。所以太子的出现对他来说,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的生命。但很快他便发现,当朝太子的日子也并不好过——比起皇后和太子,皇上明显更偏爱孔妃与庶长子。在皇后病逝后,太子的处境就更艰难了。他这个罪臣之子会被太子选择作为伴读,恐怕也是出于皇上的授意。

  

  

  东宫的雪总比别处冷些。

  南枝蜷在有些破旧的狐裘里,看窗外飘零的雪花融入暮色。案头半碗冷透的汤药倒映着空空荡荡的殿宇——自三皇子降生,内务府连银丝炭都供得敷衍了。

  

  

  “殿下。”

  这低沉悦耳的声音南枝再熟悉不过。他回头,正见烜庚裹着霜雪走进来。少年将军未及卸甲,玄铁护心镜上还凝着校场带回来的冰碴,怀里却鼓鼓囊囊揣着个粗布包裹。

  “西苑的梅花开了。”他单膝点地时锁子甲哗啦作响,摊开的粗布里竟裹着两枝带雪的红梅,“殿下闻闻香不香。”

  

  

  南枝眼睛一亮,笑着去接花枝,指尖却触到了烜庚冻裂的虎口。少年太子忽然顿住,俊秀的面庞逼近对方凝着冰晶的眉:“你又翻宫墙?”

  “臣走的神武门……”话音未落,烜庚无奈地接住扑进怀里的太子。南枝把整张脸埋进他颈窝,呵出的白雾顺着锁骨往甲胄里钻:“撒谎,神武门酉时就下钥了。”

  两具年轻的躯体同时战栗。

  烜庚盯着殿柱斑驳的朱漆,喉结滚动着将人箍得更紧。罪臣之子的烙印在脊背发烫,唯有此刻,他庆幸这份卑贱——若非家族倾覆,怎轮得到他这戴罪之身的伴读,把当朝太子裹进染血的貂氅?

  “你饿吗?”怀里的声音闷闷的。

  

  

  子时的梆子响过三遍,他们蜷坐在汉白玉阶上分食最后的半块枣泥酥。南枝忽然抓了把雪塞进烜庚后颈,看素来岳峙渊渟的少年将军惊跳起来,厚重玄甲打碎满庭寂静。

  “殿下这是要和我打雪仗吗?”听着灰狼清脆的笑声,烜庚反手将其按在树下,却在看清对方闪着泪光的眸子时泄了力道。

  “烜庚。”南枝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本可以不用陪着我受苦的。”

  “大皇子前日向我讨过你。你若是跟了他,说不定……”

  “殿下。”烜庚盯着南枝发红的眼睛,语气坚定,“臣本是罪臣之子,是您选我做了伴读。臣能跟随大将军征战边疆,也是殿下替我求情。臣这辈子认定的人,只有殿下。”

  烜庚顺势低头,在南枝眉心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别赶臣走,好吗?”

  “好。”南枝用力点头,将烜庚抱得更紧。

  

  

  入夜,床幔被微风吹开一角,床上的春色一览无余。一狼一虎交缠在一起的火热身躯点燃了寒冷的冬夜。

  大殷边境的战事连绵不绝,南枝与烜庚自是聚少离多。因此,他们都无比珍惜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殿下,臣会不会弄痛您?”烜庚抱紧怀里瘦削的灰狼,胯下的动作十分轻缓,好似在操弄一只瓷娃娃。却不知这种力道最是磨人,南枝巴不得让烜庚躺好自己骑上去。

  “再用力一点,又不是第一次了。”闻言烜庚顿了一下,南枝自然知道抱着他的大块头在尴尬什么。

  

  

  提及二人初次水乳交融的情景,即便已经过去两年,南枝的嘴角仍抑制不住地上扬。

  彼时,他向父皇请命,表面上是为了慰问边疆的将士,实则是为了去见那个整年都抽不出空归来的烜庚。

  南枝掀开牛皮帐篷时,正撞见烜庚伏在行军案前写信。铠甲与兵器架在角落投下冷硬的影,却衬得案前人眉眼愈发温存。烜庚的笔尖悬在“见字如晤”四字上方久久凝住,直到听见布帘簌簌的响动,才惊觉有温热的鼻息拂过后颈。

  “殿下,您怎么来了?”烜庚连忙丢下笔,起身为南枝脱去沾雪的大氅。

  “来看元旦都不肯回来见本王的爱将。”南枝故意沉下脸,冷冷说道,“既然见你安然无恙,那本王就告辞了。”

  “请殿下恕罪。”烜庚又无奈又好笑地拉住南枝,从背后抱住人啃了两口,这才把太子安抚下来。

  

  

  二人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难免擦枪走火。烜庚刚要把人放开,却无意间摸到了一个硬物。意识到那硬物是什么后,他顿时感到手足无措,脸也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

  烜庚稀里糊涂的就跟南枝上了床。烜庚是知道如何做那事的。军营里都是雄性,有时候欲望来了便互相解决,只是他从来都是旁观者。南枝也看过一些画册,多少懂得两个雄性之间要怎么做。只是……

  烜庚跪趴在床头等了半天,也没感觉到股间肉穴传来的酸楚。他倏然旋身,视线刚越过肩头,却与一条蓬松的狼尾撞了个满怀——太子正屈膝跪伏其上,与他四目相接的刹那,两人瞳孔里皆晃动着相同的困惑,恍若在照一面错位的铜镜。

  

  

  “噗嗤。”南枝终究没忍住,笑出声来,“来上我。”

  “殿下,这如何使得?臣皮糙肉厚,理应在下。”烜庚不为所动,直到绷紧的臀部被轻轻拍了一下。

  “怎么,本王的话不管用了?”

  “臣不敢!只是臣的阳物怕是进不去……”

  “不然这样吧,我看册上写到要先润滑扩开。”南枝趴在床上尾巴高高抬起,用双手拨开了狼穴。在床笫之间,他将尊贵的地位抛之脑后,以最羞耻的姿势邀约他最忠诚的虎将,将他最隐密的狼穴搅弄到残破不堪。

  见到此等春色,烜庚先是吞了口唾沫。但为了不弄伤太子尊贵的玉体,他还是将脸埋进了灰狼的股间。

  闷热的麝香气息涌入烜庚的鼻腔,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将南枝的气味深深吸入肺腑,然后又伸出宽扁的舌头绕着穴口打转。初次感受到隐秘的肉穴被湿热粘滑的舌头扫过,南枝咬紧了牙关,避免色情的声息自口中逃窜而出。

  然而灰狼憋得住声音却制止不了身体的反应,他的狼尾不安分地晃动着,双腿也不自觉地打颤。随着烜庚粗糙的猫舌窜进穴中探索,那处不断地发出淫腻的湿粘声,狼尾不时地停顿一下,然后又因虎舌的深入而摆动得更加激烈。

  

  

  埋在股间陶醉地舔舐狼穴的烜庚,不小心被南枝晃动的尾巴打到,他停下了动作并惊愕地望向正咬着自己手指的灰狼:“臣……是哪里弄痛殿下了吗?”

  南枝先是看向嘴边沾满津渍,神情有些恍惚的烜庚,又瞥向对方胯下正滴着粘稠汁水的雄物。

  “不痛,本王只是跪厌了。”南枝翻过身子,用双手将腿岔得大开,露出正在勃动的玉根和湿粘到润出光泽的狼穴。

  “舔够了吧,赶紧上我,别再让本王说第三次。”

  “臣……臣遵旨!”虎将军慌忙地将如山般宽厚的身子小心翼翼地压在了太子身上,大腿贴合上南枝显得瘦弱的身躯。

  硬挺的虎根紧贴在灰狼的股间磨蹭着,此时的烜庚正被南枝搂住脖子拉向面前,那因惊讶而微张的口,正欲火焚烧般地被灰狼的舌头霸道地占有,交缠、搅动、吞咽,直至不能呼吸——就连红虎的口舌都是太子应得的领土。

  

  

  粗气伴随着断裂的银丝,南枝不舍地离开烜庚的嘴,待他回过神来,眼前的红虎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羞涩又将自己当作易碎珍宝的模样。

  衣衫不整的红虎,专注凝视着灰狼,神情透露出些许狂乱的占有欲……与岁月无法冲刷掉的渴望。

  “殿下,您这模样过于诱人了,臣怕是克制不住力道。”烜庚将虎根抵在灰狼湿润的穴口上缓慢摩擦,从铃口流出的淫汁又增添了几分湿润。

  “无妨,怕是你又像以前那样蹭了老半天进不来,折磨死我了,嗯——”南枝话音刚落,烜庚就将如鸡蛋般饱满的龟头塞进了狼穴中,“再来,别停下来,把你的全部都交给我。”南枝扶着烜庚的大腿,示意他再将那挺翘的凶物继续深入。

  

  

  随着烜庚的肉棒逐渐撑开灰狼湿粘的淫穴,南枝忘情地仰头发出了夹杂着几分痛楚的淫叫声,他竭力放松又因吃痛微微收缩着后穴,直到红虎的肉屌被狼穴贪婪地吞噬殆尽。粗大的肉棒将穴口的褶皱撑平,将饥渴的肠道填得满满当当。

  “殿下……全都进去了呢。”过去几次的鱼水交欢,灰狼始终无法将虎将军的雄物尽数吃下,再怎么努力都还是会留下半截无法深入,而今却顺利地让烜庚挺到了深处。

  “饥渴难耐的可不是只有你……我盼望许久,能再次成为你的形状。”南枝用双腿夹住了烜庚,让红虎的胯下更加贴合自己,仅是轻微地抽动,就令南枝的狼根冒出一股兴奋的津液,流淌到了小腹上。

  “呃啊……殿下,您……夹那么紧,臣会忍不住的……”不想那么快泄出阳精的烜庚,试图后退拔出肉棒,却被南枝用双腿死死夹住腰部不放。

  “现在的我不是太子,也不是你的殿下。”南枝再次搂住烜庚的脖子,轻轻吻在了虎吻上,“叫我南枝。”

  “南枝……”烜庚吻上了南枝的吻部,舌头霸道地翻搅着灰狼的领土,下身逐渐加快了抽插的力道。温热的肠壁紧紧地包裹着烜庚的龟头,每次抽插,烜庚都能感受到明显的阻力——南枝是那么不舍得让他离开,刻意在烜庚把肉棒拔出来的时候收紧肉穴。胯下撞击的湿粘声和灰狼的闷哼声响仿佛响遍了东宫,然而破败的历史已不再惊扰彼此浓烈的交合。

  “哈啊!”狼穴深处,那平时难以抵达的点正被虎根反复大力撞击着,饶是南枝平时再怎么冷静理智也压抑不住,从喉咙深处溢出饱含情欲的呻吟。

  “烜庚……我快、快射了。”南枝紧抓着烜庚的大腿,他挺翘又兴奋的狼根仿佛抵达了他从未到访过的至高点。

  “臣也快……”烜庚快速又猛烈地撞击着狼穴,就像要将南枝的阳精,自那根不断抖动的狼根中撞射般凶猛。

  “呃啊!”伴随着嘶吼,不再怜惜灰狼的红虎释放了他最原始的欲望,一股股虎精灌入了狼穴的深处。同时,虎根在灰狼体内撑大饱满的肿胀感,使得南枝再也无法忍耐,欲望早就达到巅峰的他将浓烈又粘稠的精液喷洒在了两人的腹部上。过了一刻钟,两人的迸发的情欲才消停下来。

  

  

  只歇息了片刻,南枝就披上衣服,还催促烜庚快点起身。

  “快,就要日出了。”

  

  

  “烜将军可愿与孤共执这万里河山?”那时候,南枝也像现在这样,对着站在面前的他伸出手。

  “臣,臣愿意。”他哽咽着,紧紧回握住南枝的手,十指相扣。南枝的眼中倒映着他此刻的样子——那对金眸亮亮的,融了东方那抹鱼肚白。

  “殿下,”烜庚牵起南枝的手,用温柔的金瞳注视着对方,声音带着笑意,“我都想起来了。”

  南枝一愣,随后猛地将烜庚拉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他。那架势,就像是要把烜庚融入血肉,再不分离。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在吻部相接的那一刻,两人疯狂地互相夺取着对方口中的津液,就像两头没有理智的野兽,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才有一方放轻动作。激烈的撕咬最终化作轻柔的舔舐,两人抱得更紧了。但很快烜庚就吃痛,松了力气——他哭笑不得地结束了这个吻,抬手抓住南枝胸口的那块黑石,嗔怪一句:“这石头倒是挺硬。”

  

  

  “你后来当上皇帝了吗?”烜庚擦干嘴角问起了正事。见南枝点头,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你一定是位明君。”

  南枝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很快他便岔开了话题。“其实我此番前来人间,除了见你,还有一件事要办。”

  “让我猜猜,是还需要引渡其他人吧。”

  

  

  “哦,看看这是谁来了?原来是手下败将啊。生前赢不了我,死后也不过是一个小鬼差。”这令人厌恶的话语出自一个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蛮族之口——兀立格·忽秃鲁。他头戴一顶造型独特的头饰,兽角傲然挺立,其间点缀着兽骨与羽毛,尽显狂野不羁。身上披挂的披甲亦是独具匠心,兽骨与羽毛错落有致地镶嵌其上,更添几分威猛之气。裸露在外的肌肉块块隆起,犹如盘虬卧龙,青筋在古铜色的皮肤下若隐若现,里面蕴含多少力量南枝最是清楚。

  “上次让你小子侥幸逃脱,但这次你可没那么走运了,就让我送你和那黑无常团聚吧!”兀立格·忽秃鲁挥舞起流星锤,直向南枝的面门砸去。南枝面不改色,只听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一只红毛大虎猛然跃出,双斧在手,气势汹汹。“竟然还带了帮手……嗯?他也是鬼?”

  “单于贼,纳命来!”兀立格·忽秃鲁听到这声怒吼,定睛一看,顿时觉得眼前这虎相貌颇为眼熟。再细看,这不就是大殷镇北将军烜庚吗?

  “害死你的明明是那南朝小儿,却来找我作甚?”兀立格·忽秃鲁迅速低头,避开了烜庚猛掷而来的飞斧,紧接着挥动铁锤,击退了南枝的锁魂链。然而面对两人的联手夹击,他显得颇为吃力。烜庚的武艺本就高强,自不必多言,而南枝在百年前那场大战后便潜心修炼,如今的武艺更是突飞猛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片刻之后,南枝抓住时机,迅速用锁链缠住了流星锤。与此同时,烜庚从侧面猛然切入,一脚将单于踹倒在地。

  胜负已分。

  

  

  在前往奈何桥的路上,南枝走得很慢。

  “你杀戮过多,又多次阻挠鬼差,想必惩罚定然不会轻。”南枝叹息,从袖口掏出一张符箓递给烜庚,“你走吧,我就跟阎君说没能抓到你,你可以再寻一处深山安然度日。”

  身为将军,身不由己。若是可以选择,谁又想双手沾满鲜血。

  “殿下,我说过的,”烜庚接过符箓,在南枝惊愕的目光中将其撕得粉碎,“别赶我走。”

  

  

  弹指之间,又过了百年光阴。

  南枝在奈何桥撞见了几次冯一白的转世,却迟迟等不来那一抹红色的壮硕身影。

  这天,南枝刚从孟婆那里讨来一杯酒,还没来得及喝上几口,就被阎君召到了阎罗殿。

  “殿下,好久不见。”站在阎君身旁的,不是别人,正是烜庚。他身着一袭玄色衣袍,俨然一副黑无常的装扮。南枝惊讶地看了烜庚一眼,随后将视线转向阎君,眼中满是不解。

  “你之前一直不肯要搭档,是在等他吧。”阎君轻笑一声,“那本君就成全你们。”

  

  

  后面南枝才知道,阎君念及烜庚忠诚勇猛,只判了他十年。是烜庚自请重罚,换来了黑无常的身份。

  

  

  “我竟不知道你也喜欢历史。”一日,南枝独自捉鬼回来,便看到烜庚正抱着本史籍埋头苦读。南枝卸下锁魂链,走到他身边,拉住了烜大虎的手。

  “想看看殷朝后来怎么样了……你看,找到你了!” 烜庚高兴地指着书页上的一角,只是他那得意的语气未能维持太久。

  “南枝,大殷……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是厉皇帝之位?”烜庚攥着南枝手腕的指节泛起青白,就连声音也带着颤意,仿佛要喘不过气来。厉者,杀戮无辜也,暴虐无亲也,愎狠无礼也——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银针扎进他的太阳穴。没有人比烜庚更了解南枝的文韬武略,胸怀抱负。南枝曾不止一次跟自己勾勒过理想中的太平盛世——民皆饱食暖衣,路无冻馁之骨,稚子承欢膝下,耄耋安享天年。这样一个心怀天下苍生的人,怎么可能是……

  “……抱歉,我没能成为你期许的明君。”

  “你究竟做了什么?”烜庚沙哑的低语如同钝刃划过青铜器。他钢牙紧咬,嘴里泛着一股铁锈味,“他们竟敢用这种谥号辱你!”

  “不过是个身后名罢了。”南枝叹气,将颤抖的身躯揽入怀中,吻部轻触对方沁着冷汗的额角,“亡国末君,配这般谥号也算恰当。”

  “亡国?”烜庚目眦尽裂,咬牙切齿地抬起头来,“你到底还瞒了我什么?”

  “烜庚……”南枝紧紧拥抱着怀中之人,双手轻柔地在其脊背上缓缓摩挲。

  “你离世后不久,大殷的军队节节败退,匈奴一路攻到了皇都。那老皇帝眼见形势危急,便下旨传位于我,自己却乘着龙舟欲往江南行宫。只可惜,可惜那艘画舫刚出洛水就沉了。至于那害死你的大皇子……”南枝说到这里,声音冷冽得仿佛能凝结成冰,“也被我处以凌迟之刑,千刀万剐。”

  烜庚是大皇子一派的心腹大患,杀他一人,看似只是斩断了南枝的一臂,但他们未曾料到,除掉烜庚,何止是断其一臂,根本就是要了南枝的命根子。

  南枝不惜代价地投身于争夺皇位的漩涡,只为与烜庚携手共绘太平盛世的宏伟蓝图。但如今,与他共赏万里山河之人已逝,天下苍生安居乐业的愿望也化为泡影,这血染的龙椅,这破碎的江山,终究成了南枝无处安放的执念。

  

  

  “烜庚,你会觉得我很残忍吗……”对亲兄弟处以极刑,可谓冷酷无情。见烜庚久久没说话,南枝忍不住问。他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紧盯着烜庚,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丝不安——他生怕从烜庚的脸上捕捉到任何厌恶的神情。

  “怎么会?大皇子向来心狠手辣,与你水火不容。比起你死,我还是希望他死。”烜庚笑道,轻咬南枝胸前的黑石,“多谢殿下帮我报仇雪恨。”

  往事如烟,恍若隔世。前世,烜庚苦苦坚守,却只换来一杯毒酒;南枝默默忍耐,最终等来一句噩耗。如今,他们已成为一对形影不离的黑白无常。如此,足矣。

  

  

  后记

  

  

  在南枝接受冥府审判以论功过时,他本有机会成仙——在匈奴攻破皇都之际,他独自一人拼死守护身后的百姓,最终在宫门前壮烈战死。但他为了保留记忆,自愿做了冥府的无常。成为无常那日,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翻阎君的生死簿。指尖在泛黄纸页间游走,却始终寻不到那个烙在魂魄深处的名字。这便只剩一种可能:烜庚的魂魄仍在人间游荡,未被鬼差引渡。南枝满心欢喜,欲向阎君请命,前去接引烜庚,然而每当他于子时三刻跪坐在阎罗殿前,那青铜门扉关闭之际,总会传来一声“时机未到”的喟叹。阎君案头判官笔悬了又悬,最终化作一纸调令,打发他去引渡溺死的书生,或是缠树的怨鬼。

  “你生前身为大殷皇帝,受龙气庇佑,因此短短数年便拥有了意识,鬼差才能将你带至此处。而此时烜庚尚未化形,即便你去找他也无济于事。”见南枝这天接到任务又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阎君便收起了生死簿,如此解释道。

  只是这时机一等,就是三百年。

  

  

  暮色浸透幽冥,天穹如一汪被揉碎的墨,沉甸甸地压在忘川河面。猩红的河水泛着浅浅的幽光,似无数未散的执念在漩涡中沉浮。蜿蜒的河岸两侧,曼珠沙华开得妖异而浓烈,无数绯红花瓣在风中翻卷,将天地染作一片泣血的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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