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乃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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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店在需要送花的特殊節日生意很好，從人群中結完帳的長崎素世拿著一朵包裝簡易的紅色康乃馨，花冠盛開飽滿，稍微平撫人們對於節日溢價的不滿。

　　母親節當天需要感謝的對象並不在家，確定母親出差無法回家後，素世拍下裝在花瓶中的康乃馨給母親，經過數個小時照片有了喜悅與感謝的回訊。

　　素世下課回家會替換花瓶中的水，到第三天，花瓣邊緣些許枯萎，素世剝下那片枯萎的花瓣，花瓣向下拉扯，花瓣連接花托的基部從紅色逐漸變淡，伴隨輕微的撕裂感，連帶扯開部分花萼，細小的斷面痕跡清晰表明花朵所受到的傷害，素世看著手中棕紅白的花瓣，她將整朵花扔進垃圾桶，不管她如何照料這朵花，要到生日才會回家的母親都看不到最盛開的時刻。

　　高松燈前往戀人家的途中在藥妝店購買強調清新涼感的衛生棉，陪同購買的素世看著上面印有企鵝圖案忍不住詢問是不是因為外包裝而選購的，燈補充學名並證實素世猜測正確。

　　上週假日燈在家裡和家人一起度過母親節，下週假日樂團約好要一起替素世慶生，這週假日素世陪她一起去天文館後她和素世一起回到素世的家，假日被各種行程填滿，今天也是燈月經的第三天。

　　雌性靈長類的生殖週期稱為月經，其他雌性動物的生殖週期則是發情週期，和前後的泌尿系統與消化道外部開口不同，血液與子宮內膜的碎片排出完全無法控制，就像名詞分類一樣，感覺不太有道理，但是大家都這麼接受了，只能消極地使用衛生棉避免弄髒衣物。

　　樂團曾經討論過月經的疼痛差異，話題是由樂奈選了抹茶蛋糕而不是抹茶百匯作為開端。

　　除了吃冰基本不會痛的吉他手，說著才不會痛心裡明白熬夜會更痛卻改不了的鼓手，超級痛在嘴邊但是就算來了也只比活蹦亂跳少了蹦跳的節奏吉他手，痛到必須請病假認為自己屬於普通程度疼痛的貝斯手。

　　與安靜聽完大家說的話還在思考第一個問題並問出口的主唱。

　　「為什麼樂奈吃冰會痛呢……？」

　　強調人名的問句說明發問者認為這是屬於個體的單獨現象。

　　主唱子宮肌肉收縮期間不曾感受疼痛。

　　氣氛短暫詭異地沉默數秒，由節奏吉他手解釋並用一句真好啊～轉換到其他話題。

　　燈從素世家的廁所出來，她現在使用的衛生棉含有薄荷，接觸到皮膚感覺涼涼的，她在客廳沒有找到她的戀人，她沿著樓梯一階一階走著，素世二樓的房門開啟，燈能看見她的戀人只穿著內衣等待著她，剛換完衛生棉的手是乾淨的，確認過手指清潔程度的燈走入素世房間。

　　「燈月經不會痛，對嗎？」

　　素世向戀人詢問，而戀人還在研究這次素世胸罩的解開方式，和熟悉的款式不同，當燈終於解開素世的胸罩後，素世握住燈的手，無法繼續探索素世的身體，燈這時的注意力才開始處理到對話，灰髮女孩點點頭。

　　上半身全裸的素世將戀人擁入懷中，以她對燈的了解，她知道接下來的問題應該會被同意，但行動之前必須問出口才行，即使她很緊張。

　　燈在戀人的懷裡聽著戀人的心跳聲，她的雙手擁抱著素世裸露的背，然後她的雙手傳來輕微顫動，那是戀人開口說話從胸腔發出來的振動。

　　「那今天、我可以摸妳嗎？」

　　當燈理解戀人問題的同時，她感覺到陰道流出些微液體、不確定是哪種顏色。

　　素世將背靠在床頭板上，裸背接觸到木片的觸感沒有讓她取回世俗推崇的理性，她從戀人身後溫柔地擁抱，並將燈連帽衫的帽子部分貼近在自己的左鎖骨上，她側著頭，從燈的頭髮開始親吻，她磨蹭著髮絲啄吻，舌尖舔過耳骨、含咬耳垂，用不會留下痕跡的方式吸吮脖子，比起情慾，燈喉間發出的呻吟更像是感到癢意，素世曲起膝蓋，用雙腿夾住燈腋下兩側肋骨與腰間，妳答應我了、妳也還沒拒絕、不會讓妳離開的想法用肢體表達出來，素世左手從燈的連帽衫下方探入並靈活地解開燈的胸罩，她的手罩住燈一側的乳房，揉捏的同時她用指縫夾捏燈的乳頭，經期子宮不會疼痛但是胸部會輕微腫脹的燈的呻吟多了一層涵義。

　　素世的右手伸進燈的短褲與內褲兩件衣物的縫隙中，她嗅到一絲薄荷，這讓她想起在藥妝店的對話，素世的思緒從當下跳脫，雖然她的動作沒有停，她的食指與中指鑽入燈的貼身衣物後方。

　　濕的，當然。

　　血液和性興奮所分泌的黏液不同，濕的時候同樣光滑，但是觸感來回磨蹭陰蒂陰唇感受到的阻力、接觸到空氣乾燥的速度，尤其是混合性興奮味道的血腥味。

　　未受孕的氣味，不會讓燈懷孕的，素世想著，她們會在一起一輩子，她們做愛不會有精子進入燈的體內，燈不會成為生理上的母親，素世的雙手施力將燈更加壓向自己的懷裡。

　　母親、素世想起了那朵只留存相片的康乃馨，花不需要授粉就能開花，手指上的豔紅比花瓣更鮮明。

　　燈的嗚噎喘息、素世在戀人的耳邊輕聲安撫，溫柔的誇獎與讚美讓燈下體一陣強烈地顫抖，思維尚未跟上語言情感卻先奔流，雙腿擠壓著體內素世的手指獲得更深的按壓，燈陰道中的手指沾滿血液混合黏液。

　　素世小心地在不弄髒衣服的情況下移開手指，衛生棉盡責地完成使命，她看著手中鮮紅黏液，戀人喘著氣沒有闔上的口，她將手指放在燈的唇上。

　　血腥味竄入鼻尖，燈看向戀人，藍色的雙眼靜靜地看著琥珀色的雙眼，就像素世脫衣服是邀請做愛，放在嘴邊的手指是希望被舔舐，燈伸出舌頭做為同意的回答，素世將手指放入燈的嘴裡。

　　薄荷，還是薄荷，燈的口中蔓延著鐵鏽味和涼意，性興奮的分泌物使得舔舐變得更輕鬆，如果不在乎味覺的話，素世抽出手指，她將舌頭放入燈的口中。

　　素世不喜歡內臟類的食物，她同樣不會喜歡血腥味，但是她讓燈品嘗了，她認為自己有義務要分攤，她的舌尖有兩種不同方向的潮濕腥味，一個讓人作嘔，一個讓人想起與燈相處那些的夜晚。

　　「…下次，也想知道素世的味道。」

　　在是否影響戀人癖好的罪惡感中，素世只知道自己的內褲濕的很徹底，透明的，下次經期邀請燈來家裡前她會先吃止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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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影席的一小段後續，帶有暗示也順便放在這裡，關於手指清潔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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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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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三天在網路上訂購的商品到了素世家的大廳，包裹上有著收件人的姓名與地址，外包裝是無法判別內容物的尋常紙箱。

　　素世將包裹帶回家後拆開紙箱並仔細地消毒清潔內容物，之後她將內容物放到床頭櫃中的抽屜裡，並且用絨布蓋住防塵，等待和戀人約定的周末到來。

　　周末，燈到了戀人的家，她聽完素世提到之前購買的物品已經到達並且可以使用了，她低頭看著自己半握的手，指甲縫中有著路上遇到很棒的石頭時留下的探索痕跡。

　　「素世有……尖尖小小的東西嗎？」

　　手機退卡針很符合燈的要求，素世腦中一晃而過的解答並沒有提供給戀人，她伸手握住燈注視的手指。

　　調整到接近體溫的溫水從水龍頭流出，沒有被接住的溫水順著陶瓷洗手台的弧度流入水管，將兩人的雙手沾濕後，素世按壓洗手乳並搓揉出泡，她細心地將泡沫推入燈的指縫中，從右手拇指開始到左手小指，每隻手指指縫經過溫水與泡沫的浸泡後，素世從浴室的備用品中拿出了一支新的牙刷，刷毛柔軟，刷毛與指縫的接觸屬於溫和的異物，牙刷的滑動挑出細小砂土，素世時不時地停頓檢視，確認沒有遺漏任何角落，最後她用溫水沖洗兩人手中的泡沫，並且用毛巾擦乾彼此的雙手。

　　然後，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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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資料才發現日本女性飲食長期都是冷食，痛的人還是會痛，但沒有月經來時要避開冷食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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