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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永恒

　　唔……

　　脑袋昏昏沉沉的……

　　嗯……现在……几点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

　　身子软得像背着一台汽车爬了两公里。虽然上下眼皮本能地想再继续亲近一会，但又隐隐觉得似乎再不起床就太不像话了。

　　视野先是模糊，然后逐渐清晰。眼前是一间豪华卧室的屋顶，过于华丽的多层水晶吊灯即便没有打开也反射着迷幻的色彩。

　　左边是……是窗户。视野极佳的落地窗只盖着半掩的纱帘，温暖的日光从窗外偷偷溜进来，照亮一片狼藉的大床。嗯不过我记得窗户是西向的，早上怎么会有阳光……奇怪……

　　呃啊……手臂，还有腰……都好酸，让我想想……

　　对，今天是我找回琉可忒娅的第22天。

　　那天，我和琉可忒娅在奇迹树洒下的漫天花瓣中紧紧相拥，忘情相吻，随之而来的就是一连数日的抵死缠绵。直到塔拉萨的电话惊醒了我们，那种过度旖旎放纵的生活才按下暂停键。

　　作为琉可忒娅在这个新世界的引路人，我带她去了很多地方，好吃的好看的好玩的。她适应得倒是很快，现在已经会用手机拍我的糗照了。

　　我们去拜谢了张道长。这位东方神秘人见了我们当即丢下手中滚烫的游戏手柄，对着她说了许多“法力无边”、“佩服佩服”之类的话，并问我们要不要喝桃子汽水，还约定以后教我们钓鱼。真是一位……有趣的人呐。

　　我们又来到了米兰。塔拉萨又惊又喜，拉着我们在当地的时尚店铺里转了好久，和我一起把各式各样的衣服往琉可忒娅身上套。总是穿着灰突突的袍子的她，也终于有许多漂亮的衣服了。

　　昨天的最后，塔拉萨问我们要不要去多洛米蒂山脉拍情侣照，很多人都愿意在哪里和自己的心上人拍上一套此生唯一的婚纱照呢。我们欣然应允了，约好明天一大早就出发。

　　但是……一到了她安排的别墅大床上，我和琉可忒娅似乎就把这件事忘到脑后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太清了，但很明确的一点是，我的脑袋此时正枕着两团格外柔软的物体。唔……不仅光滑细腻，弹性十足，还带着少女独有的芬芳啊！

　　我忍不住埋头吸了一口香气。

　　这一转头就感觉出不太对了。这么光滑的物体上，怎么会有粗糙的感觉呢？嗯……让我啃啃……有点硬，好像是……绳子？

　　过于熟悉的质感瞬间扫荡了我的起床气，仔细一看，面前是，哇啊啊啊！！！

　　本应整洁的大床已经一片狼藉，被子都不知道去了哪里。皱皱巴巴，沾满了不明液体的床单上，是一派仅仅看上一眼就让人呼吸急促、双腿发软、洪水直流的景象。

　　一具洁白无暇的肉体正躺在大床中央，身段凹凸起伏，纤瘦却不干瘦，但这副玲珑的身躯此刻却被我亲手编织的牢笼紧紧束缚，此刻的状态淫靡又绮丽。

　　红色的绳子深深嵌进皮肉，毫不怜惜地把痛苦施加给这位娇嫩欲滴的少女。为了瓦解反抗的力量，她的手臂被蛮不讲理地扭到身后，用一圈一圈坚不可摧的红色束缚到小臂相互紧贴，手掌在背后合十的程度。考虑到她整夜都被迫躺着睡觉，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绳子固定手臂，绕过脖颈上项圈，又在胸前编织了两个不大不小的五边形。两团本应呈现完美半球形的白腻雪球被限制在绳索编织的小小空间里，勉强探出头来，很不情愿地被强行变大了一圈。雪峰顶端的两点樱红上，两个小巧的木夹子正欺凌着最柔嫩的部位，更过分的是夹子上还用胶带固定了高速振动的粉红色椭圆形，这五百年后的科技造就的小玩具可让她吃了不少苦头。

　　鲜红继续向下伸展，罗织出一个个带有暗示意味的菱形。在她双腿之间的蜂蜜流淌之地，绳子牢固地固定着两根同样为粉红色的粗大物体，让它们深深探入身体深处，能够以震动直接轰击最脆弱的地方。看她身下湿痕的大小，这两个可恶的东西昨晚一定忙坏了。

　　此刻少女早已醒来，只是由于用来说话的小嘴都被带着小孔的红色球体堵住，一句有意义的话都说不出来。她羞赧得不敢看我，脸颊上的红晕都快冒出蒸汽了。

　　哦，原来是因为，下体的两个邪恶工具此时仍然在尽力地捣着湿润的穴道，榨出一丝丝香甜的液体来。而被玩弄的她甚至没有能力合上双腿，隐藏下体的可能也被密不透风的束缚断送了。双腿被以大小腿折叠的方式分别固定成短短的两条，又被穿过腘窝的绳子分别向两侧拉开，绳尾固定在两侧的床脚上。被束缚的人儿因此不得不门户打开，不论被做什么都无法抗拒。

　　我……啊啊啊我想起来了！！！

　　昨晚，考虑到第二天还要起个大早，我们本打算上床说点悄悄话就老老实实睡觉的，但是后来提到了什么……噢，是提到了“命运倒置之天平”的那件事！她一开始还想否认，于是我成功激起了我因为被瞒了许多年产生的委屈，于是就用了点“承不承认，还不承认就让你高潮一百次”之类的手段。没想到欲火上脑，玩大了……

　　想到昨晚她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真是既愧疚，又，又，又回味无穷呀！哼，以前都是她这么对我，想不到自己也有这样一天吧！

　　“呜嗯——”

　　看得出来她早就醒了，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是让人食指大……

　　空气又有变成粉红色的倾向。正当我打算再进一步，把她彻底吃干抹净时……

　　“咚咚咚！”

　　“琉可忒娅！！索尔夏！！还不起床吗？都下午两点了，这是我第五次叫你们，再不起我可要破门而入了！！”

　　什么，竟然已经下午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别别别别进来！！我们马上起床！！！”

　　琉可忒娅同样被吓得惊慌失措，快感的阀门再次失守，翻着白眼喷出最后一股潮液。

　　我赶紧手忙脚乱地把一幅被玩坏样子的她解开。

　　………………

　　轿车奔跑在一马平川的大路上。琉可忒娅已经坐过很多次现代交通工具了，但对于两侧飞逝的山川仍然百看不厌。

　　对她来说，一觉醒来，来到了这样一个美好到不真实的时代，一定是最梦幻的体验吧。

　　而面对带她来到这个时代的我，她也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以前都是我叫她姐姐，但现在我用了十六天把她养大，倒是我更像姐姐。

　　也是因为那十六日的影响，她依赖我似乎比我依赖她还多了，她甚至会趁我不注意偷偷亲我。之前相伴的那五百年可都是反过来的。

　　但变化归变化，变“受”了的琉可忒娅仍然是琉可忒娅。不论是那种相处方式，我都乐在其中。

　　扶着方向盘的塔拉萨顶了下彩色墨镜，“哎——你们在后排互相啃了一路了，要不要在意一下两千年没找到伴侣的人的感受啊？”

　　“啊，没有没有啦，我们只是，有点激动……”

　　经历了纵欲的一夜，琉可忒娅就连说话都带着若有若无的娇喘，声音听上去软绵绵的。

　　“哦？提醒一下，你的袖子滑下来了哦，我看到下面的绳印了！”

　　“啊？！”

　　先是试图狡辩，但意识到这只会越描越黑，她干脆一头扎进了我怀里，边揪我腰上的软肉边埋怨：“小红雀，都是你干的……嗯唔……你干的好事！好……好过分！我现在腿都是软的！”

　　“只是把你以前每天对我做的事还给你。哼，你也知道过分，以前你每天都这么对我！嘿嘿，以后我要全报复回来，嘎嘎嘎，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哒！”

　　“那个……嗯啊……至少……至少关掉那个……”

　　“就不就不哼哼哼！！”

　　塔拉萨一脸无语地瞪了一眼我们，“麻烦二位收敛点好嘛！昨天我在三楼都能听到你们的叫声，要不是别墅在郊区，怕不是要引来围观啊！

　　“琉可忒娅，你才回来几天就变成了这样，虽然这个时代开比以前放多了，但也不能这么夸张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正爽的不行！还有索尔夏你也是，要是再乱按按钮让她喷在了我车里，我就把你们锁在车里，不做一百次不让出来！”

　　我心爱的女巫小姐惊叫一声，脑袋抵着我的肚子一动不动了，但局促蜷缩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

　　我惬意地揉揉她流苏般的金发，靠着椅背，十分得意，气定神闲地说：“不是回来变成这样。

　　“她以前就是这样。”

　　“呀啊啊啊啊！！！”

　　车内充满了快乐的空气。

　　………………

　　虽然由于某些原因出发太晚，但塔拉萨驾车一路猛踩油门，还是带我们在天黑前赶到了多洛米蒂山脉下。

　　此时正值日落时分。绿意盎然，向天际线起伏延申的草场背后，拔地而起的剑脊状山峰被火红的夕阳照得通透明亮，和漫天烟火般的卷积云交相辉映。

　　如此美景即便长生不死的女巫也很少见到，直到被塔拉萨用力戳了戳，我们才一路小跑着寻找合适的拍照点位。

　　“加速加速！太阳快要落山了！！”

　　小小一番忙乱，终于找到了最好的角度。

　　我们都换上了雪白的纱裙，层层叠叠的裙摆上缀满了星星般的宝石。在这个时代，这是只有婚礼才会穿上的华丽服饰。

　　两名美丽的女巫出现在这里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当我们手挽着手走到草地中央，其他人甚至不需要沟通便不由自主地退开，每个人都生怕自己打扰了两位绝美少女的浪漫时刻。

　　“揽住她的腰，对，现在看镜头，微笑，不要太僵硬，想想喜欢的人！好，我要拍了。三——二——一——”

　　也许普通的情侣合照方式已经无法满足我们了。当塔拉萨数到最后一个数字，我和琉可忒娅心有灵犀地转身看向彼此。我心爱的女巫小姐脸颊上是美得惊心动魄的绯红，她晶莹剔透的双眼眼中倒映着我，也倒映着属于她的整个世界。

　　我们在落日的金色与红色的光辉中，交颈深情相吻。这就是我们永恒的约定。

　　怀中的女孩在我如火的爱意中融化了，她的腰肢渐渐酥软，缓缓后仰，而我，托着她无力的腰肢，俯身追逐着足以让我永远沉醉的甘甜。

　　直到阳光彻底消失在群山后，这个别人看来足够漫长但我们却仍不满足的热烈长吻才宣告终结。

　　………………

　　“你们……哎，真叫人羡慕。那，两位，接下来你们就继续旅行吧，但要记得经常回米兰来看我哦，不然我可是会很孤单的！啊，还有，别走着走着又旅行到床上，腻歪大半个月不下床啊！！”

　　告别了塔拉萨，我们重新走上了旅途。五百年前中断的游记，是时候由我们共同续写了。

　　半小时后。

　　“嗯……不过，小红雀，我们走了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今天的目的地是哪里？”

　　“没有目的地。”

　　“没有？”

　　“对呀，没有。重要的是你和我，而不是旅途的起点和终点。”

　　“嗯唔……既然旅途的起点和终点都不重要，那我们……”

　　“那我们不如先找个床大的旅馆，先腻歪大半个月不下床？”

　　“这……”

　　她娇羞不已，细若蚊蚋地说：

　　“那，那好吧。”

　　（《红绳紧缚之下，我与女巫小姐的千年禁忌缠绵之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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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

　　这篇我目前为止倾注感情最多的作品终于完成了。当我写下这段话的时候，已经是5月19日凌晨。

　　如同草木天生向往阳光雨露，人也是天生向往爱情的。但爱情到底是什么呢？有人说，爱情是恩情的衍生；也有人说爱情就是爱情，而不是某种形式的外显，如果我们执着于用外部的行为去诠释，爱就不纯粹了。

　　但其实对于本文来说，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在感情中遵循本能便可，这也是索尔夏一直以来秉持的信条。

　　写作本文最初的想法源于hana的文章，祂的笔下有太多充满伤害与甜蜜的爱情了，那种以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倾泻而出的扭曲热恋，实在回味无穷。

　　这是一个我没有尝试过的题材，写作过程中诸多突然出现的问题令我措手不及。即便经过调整，最突出的第一部分与后文的割裂感还是没能解决。原计划情人节发出的文章一直拖着，下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日期520越来越近，我不得不勤快一点。即便如此，还是最后一天才写完正文。

　　写完十六岁之诗，我打算再写一个尾声，既是对两位少女重逢后生活状态的交代，也是想增加一些本文必不可少的色色，但一连写了两个开头都不满意。第一版的尾声以索尔夏带琉可忒娅重温羊肉粉的味道开头，温馨有余，力道不足；第二版的尾声以两人在停电的摩天轮座舱大do特do开头，但衔接不够平滑，而且一旦色色起来，就要大几千甚至更多字，没法在520之前完成。

　　于是我想到了琳酱的复活作，那篇成王之礼番外的开局处理方式。直接写事后的满床狼藉，稍微回忆一下昨夜疯狂，既色度爆表，又节省了篇幅，非常适合借鉴，于是以此完美切入尾声。赞美琳酱。（琳酱刚发了超好看的文快去看呀）

　　………………

　　为免误会，还要说明一下。文中《女巫之槌》节选、亚历山大六世的助手约翰·伯查德的记录、布鲁诺的遗言等等都是直接复制了真实历史的，但海因里希·克雷默的全部语言台词都是我编的，我也没有查到任何表明他是被毒死的资料。

　　写文嘛，很难做到杜撰的内容完全契合真实。所以，如果文中的历史节点、建筑风格、仪式规格、地理情况等等与真实不符，还请原谅。我知识有限，已经尽我所能地检索容易找到的网络资料。

　　………………

　　最后，在这个算不上节日的特殊日子，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愿我们与心上人的过去和现在都能在未来的起点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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