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團長辦公室的燈依然亮著，里維、漢吉兩人仍在裡頭忙著處理公事。漢吉翻閱了來自王都的行政命令後，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沒說。她告訴里維，她決定明天晚上要參加在米特拉斯舉行的貴族晚宴。

里維對這個決定相當不滿意，前些日子漢吉提到這件事時他就表達出了強烈的反對，當時兩人不歡而散。那之後她都沒再提起去晚宴的事，里維以為她放棄了，沒想過她竟然決定要參加。「你忘了上次他們怎麼羞辱你的嗎？」

「我記得，但比起我的顏面，更重要的是調查軍團的延續，我必須爭取到經費。」

里維拿起漢吉不小心忽略的公文，遞到她面前：「阿爾敏不是很擅長說服人嗎？讓他代替你去。」

「他才幾歲？連酒都不能喝⋯⋯」她打開公文，迅速地看完內容並簽字，似乎不是什麼重要的文件。

「那我去。」

「如果可以的話那真是謝天謝地了。但我沒忘記你之前如何把羅德家的千金小姐罵哭。」漢吉闔上最後一份公文，「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我自己去就夠了。」

「我跟你去，他們不敢說什麼的。」

「不用。」

里維瞇起眼，「你就這麼想被他們羞辱？」

漢吉瞪大眼，「我不想！」她把手中的筆甩在桌上，「我說了，我是為了調查兵團。」

「那我跟你去。」

「不需要。我去王都的時候你要幫我處理軍團的事務。」

「那些公務給阿爾敏做也行。」

「里維！」漢吉無奈地嘆了口氣，並用手推了眼鏡，「你留下來，我去王都。這是命令。」

「什麼狗屎命令。」里維皺起眉頭，很是不悅。

「你現在要違背長官的命令嗎？」

他「嘖」了一聲，在辦公桌前方的木椅坐下。里維明明知道這是她的責任，卻說什麼都不願意讓她一個人去。那些豬玀們講話一個比一個還酸，可以不帶髒字將一個人羞辱得體無完膚，就算是善於消化惡意的漢吉也招架不住。搞不懂這些人有那麼多時間怎麼不去學學如何打架或其他技藝，整天就知道出一張嘴，果然是豬。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想處理。」漢吉打開一本筆記本，上頭密密麻麻寫了不少字。她翻到最新的一頁，提筆開始寫字。

「明天早上不用開會嗎？你不睡覺難道要直接熬到天亮？你想死不代表別人希望你死。」里維連珠炮似的連說了好幾句，手指還不停地在桌面上敲著，「漢吉，去睡覺。」

漢吉盯著他沒說話，過了一陣子之後低頭繼續在筆記本上書寫。

「漢吉。」他又叫了她一次。

她頭都沒抬，「你回去吧。」

里維相當生氣，但又不知道該怎麼勸她，這種時刻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聽。她真的是固執的笨蛋，倔強起來比一頭牛還頑固。這些狗屎東西就算是留到三天後再處理都沒問題，到底為什麼偏偏要在今天做完？

他又在辦公室待了一會兒，刻意擺了一個臭臉瞪著她。但她紋風不動，看起來完全沒有想休息的意思。她不會跟他回去的，里維像洩了氣一般垂下肩膀，慢吞吞地站起來，默默離開辦公室，什麼話都沒說。那個臭眼鏡想熬多久就讓她熬好了，誰理她。

－

隔天一早的會議，漢吉果真頂著明顯的黑眼圈出現在會議室。

「漢吉團長早！」阿爾敏率先向她打招呼，其他幾個孩子們也跟著打了招呼。今天的會議與未來新入團的新兵訓練有關，畢竟牆外的巨人已經被他們解決得差不多了，他們將討論是否要增加對人攻擊的培訓，以及該如何規劃訓練課程。

「大家早啊！」漢吉環視一周，艾連、阿爾敏、米卡莎、約翰、柯尼、莎夏以及里維都在場。弗洛克因為資歷不夠，所以被排除在外。她注意到里維的表情比平常嚴肅許多，整個人周圍瀰漫著恐怖的氣息。孩子們看到里維這個樣子也識相地不敢作怪，若是平常的話，他們會跟漢吉聊個幾句再開會，哪像現在一聲不吭，連屁都不敢放。

她看向罪魁禍首，他正雙手抱胸靠在椅背上。意識到漢吉的視線，里維抬頭回望著她，「還不開始嗎？團長。」

聽見里維刻意叫她團長而不是自己的名字，漢吉真是想揍人。就為了昨天那件事，有必要氣成這樣嗎？奔波到王都的人又不是他。漢吉移開視線，懶得理他。眼下她只想趕快把會議開完，早點出發前往晚宴。「好吧，你們有什麼想法嗎？」

阿爾敏率先舉手發表意見：「根據地下室得到的資料，加上艾連看到的記憶，調查兵團必須對可能到來的島外人類做好應對措施，我認為增加對人攻擊的訓練課程是必要的。至於課程安排的話，或許可以由兵長、米卡莎兩人帶領，詳細的內容再由他們決定。」

漢吉聽完之後頗為高興，阿爾敏這孩子總是能綜觀全局，並想出不錯的解決方法。「你說得對，確實是該增加一些對人的訓練課程。」她低頭在筆記本上寫了幾句話，又抬起頭：「里維、米卡莎，你們兩位願意帶領對人攻擊的訓練課程嗎？」

「沒問題。」米卡莎回答。阿爾敏在提出意見之前便私下和她討論過了，所以米卡莎對於要帶領新兵練習沒有太大的異議。

見里維沒有回應，「里維，你可以嗎？」她問。

「團長下個命令就行，何必問我的意見。」他慢條斯理地說。

「我不是那種會強迫部下做事的人。」漢吉冷冷地回話。

「是嗎？我和團長的記憶好像有些出入。」他指的是漢吉不讓他去王都的事。

她乾脆把筆放下，直直盯著里維，「到底可不可以？」他沉默了一陣子，接著微微點頭。

在場除了里維、漢吉以外的人，全都被他們之間緊繃的氣氛嚇壞了。幾人不停地轉動眼球觀察現場情況，誰也不敢說話。最後由漢吉打破僵局，「還有誰有想法嗎？」

約翰默默舉起手，「漢吉團長，我有一點想法。」

「你說吧。」

「是。我覺得可以改良之前中央憲兵團的對人立體機動裝置，雖然它有不少缺點，不過優點也很多。如果用來當作武器的話應該是不錯的選擇。」他看起來相當緊張，但還是清楚地將自己的意見表達出來了。

漢吉點點頭，「這個想法很好，我會請憲兵團將武器以及設計圖送來。到時再麻煩你和阿爾敏研究了，如果我有時間的話也會加入討論，這樣可以嗎？」她再度提筆寫下會議內容。

「好的！沒問題。」阿爾敏與約翰同時回答，兩人甚至被彼此的默契嚇了一跳。

「謝謝你們的幫忙。」漢吉說，她看著筆記本上另一行字，猶豫著要不要接著討論下去。

「還要繼續嗎？再這樣下去來不及在天黑前趕到王都吧，團、長。」他講到團長時刻意加重語氣，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故意的。

「你可以不要這樣說話嗎？」她終於忍無可忍。其他幾人見狀，心臟都快跳出來了，所有人都知道漢吉生氣起來比里維可怕幾百倍。他們恨不得能馬上挖個洞跳進去，逃離這一切。

「那也要團長大人配合才行。」

漢吉皺著眉，表情看起來很苦惱。思量許久之後，她說：「你們先出去吧，我和里維有些事情要討論。」幾人聽了之後馬上從座位上跳起，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會議室，連再見都來不及說。

但里維並沒有呆坐在原地，而是跟著眾人走到門口。眼見他就要離開，漢吉連忙衝到門前，將里維壓在門上，撞擊時還發出了一聲悶響。里維因漢吉這一連串的動作瞪大了雙眼，在他來得及說話之前，她便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發聲的可能性。

她的嘴唇很乾，貼在他的唇上甚至有些刺癢，不過兩人都不在乎。她主動探進他的口中，想從他那裡索取更多。交纏的唇舌配合對方的節奏來回進退，他們都在努力克制自己，以免掉進失控的漩渦裡－－現在還不是時候。

漢吉搶在失去理智之前鬆開了里維，「別生我的氣。」她低頭盯著他。

被她這樣近距離注視著，里維反而有些不自在了。他移開雙眼，看向他處，「不要蠢到讓他們羞辱你，不舒服就走人。」他的語氣不如剛才冷酷，甚至可以說非常溫柔。

「我也沒那麼笨。」她說，「抱一個？」漢吉對他張開雙手。

里維伸手回抱著她，她抱得很用力，幾乎要把他擠扁。但他沒有反抗，就只是讓她抱著。她接著在他脖子、耳後都留下一個吻，溫熱的觸感令人難忘。

漢吉看見他耳根一片紅，忍不住笑了，「我走啦，你晚上早點睡，不用等我。」她知道他一定會熬到很晚，但她還是要說。沒等里維回應，便打開另一扇門離開會議室，準備出發去王都。

「再見。」里維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說。

－

漢吉在凌晨才回到調查兵團總部，其實她大可以留在王都過一宿，但她不想。一方面是她不習慣那裡熱鬧的氣氛，一方面是她想早點見到里維。經過一夜的社交折磨之後，她意識到自己需要他，非常需要。

夜深人靜，幾乎所有人都睡了。總部的走廊安靜得連漢吉的裙擺在地上磨擦的聲音都能聽見。她一下馬車便直衝自己的辦公室，連為了參加晚宴而穿的長裙都沒換便來到這裡。她推開門，果然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你怎麼在這裡？」里維正站在書櫃旁，手捧著一本書。他脫掉了軍團的短外套，也摘下了掛在領口的領巾，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衫和長褲。

「呃⋯⋯我想來確認一下有沒有該處理的文件。」漢吉有些心虛，手不自覺地把裙子開衩的地方抓緊。這是一條單肩開衩的暗色禮服，肩膀的設計正好可以擋住漢吉右肩上的傷痕，顏色也是她特地要求的，低調就好。她去晚宴唯一的目的是替調查軍團拉到贊助，其餘的她都不要。

「都是不重要的東西。」里維走到她面前。漢吉後知後覺地害羞了起來，上次她穿裙子參加晚宴時，兩人還只是朋友，根本沒有什麼害躁可言；可是現在的情況已經不同，他們兩個有了更加深層的關聯。

「不重要嗎⋯⋯那就好。」她暴露在空氣下的肌膚已經泛起一片紅暈，和她盤起的紅棕色頭髮相映襯。里維執起她掉落的幾縷髮絲，漢吉撇過頭，她不知道此時此刻該說些什麼，更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最後是他先拉近兩人的距離，嘴邊的刺激蓋過了其他的感官體驗。就連他長滿繭的手指如何覆在她的脖子上摩娑也忘了，只記得那個吻相當輕柔，總是在她想要更近一步時停下。點到為止的動作並沒有壓制住她的慾望，反而令她更加躁動。她伸手環住他，不想再讓他逃離。

里維無視她的主動，稍微推開了她。「里維⋯⋯」她的語氣有些失落。

「你先坐下。」他把她領到沙發上坐好，才又蜻蜓點水似的在她的嘴唇上留下一個吻。「你頭髮亂了。」剛才的動作讓她挽起的頭髮鬆脫，僅憑著幾根髮夾支撐，看起來搖搖欲墜。他拔掉那些固定用的髮夾，讓她的頭髮自由地垂在肩膀上，清新的模樣使他看出了神。

漢吉再次感到了羞恥，「⋯⋯我臉上有東西嗎？」她倒在他懷中，「你這樣我很尷尬。」里維用右手摟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安撫似的在她的背上輕輕拍了幾下。

「抱歉。」他說。

她笑出了聲，「不用道歉啦。」

里維靠著敏銳的雙眼察覺她的腳跟裹了一層白色繃帶，配上純白的高跟鞋，幾乎難以辨識出那是繃帶。他把她的高跟鞋脫掉，又拆下繃帶，可以看出她的腳已經紅腫，「會痛嗎？」他握住其中一隻腳，替她按摩腫脹的腳底板。

漢吉搖搖頭，「不會，只是有點不習慣而已。」看著他懷疑的眼神，她又補了一句，「這個繃帶是防止磨腳的，這樣就不會破皮了。」

「嗯⋯⋯」他仍然盯著她的雙腳，最後起身端了一盆熱水來讓她泡腳，又順便替她按壓腳底的筋膜，問她今天過得怎麼樣。

「就⋯⋯那樣啊。」她小聲地說。

「哪樣？」

「那樣。」

「漢吉。」他抬頭盯著她，「告訴我。」

「呃⋯⋯」她掙扎著要不要說，猶豫許久，還是垂下肩膀嘆了口氣：「我不想說。」她抿著嘴，看起來有點不高興，里維也沒繼續追問。等水稍微涼了之後就把她的雙腳移回沙發上，用毛巾擦乾，接著把水拿去倒掉。

後來里維揹著漢吉走回房間。她安心地抱緊他，閉上雙眼，唯有這種時刻她才能稍微放下身為團長的責任。但這親密的行為只能在寂靜的深夜裡發生，黎明到來之時便會如煙消逝。兩人都心知肚明，誰也沒說破。

－

來到房間內，里維讓她坐到床邊，轉身便要離去，卻被她拉住了手，「不坐一下再走嗎？」他順從地坐回她身邊，兩人肩並著肩誰也沒說話。窗外傳來幾聲鳥鳴，預示著新的一日將要展開，他們卻被困在前一日的陰影中，無法逃離。

看著她低垂的臉龐，里維想說些什麼，嘴巴在空中開了又闔，懊惱著無法找到正確的語言。初學一門語言時，總是嫌棄它有太多單字、太多複雜的用語，背也背不完，用也用不到。但當真正需要它們時，卻又不約而同地盡數躲起。言語終究太單薄，說出口的永遠比沒說的多。

他以沉默應對漢吉的沮喪，既然找不到能說的話，那就什麼都不說。

就在黎明的曙光踏進房間之時，她摟住他的肩，強勢地啃咬他的唇舌，像是想要從中找到問題的答案一般。可是那裡什麼都沒有，唯一有的就只是包容一切的他。里維任憑她在自己身上肆虐，不做任何反擊。

終於她累了，放棄似的將頭抵在他的肩上。「我好累。」漢吉的腦袋快要被那些貴族的話語占滿，她想要尖叫，想要暫時忘掉這一切。

她感受到里維的手輕輕捧起自己的臉，從額頭開始，一路珍惜地吻到她的嘴邊。他綿長的吻讓漢吉幾乎忘記了時間，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

他繼續沿著她的身體向下，留下一個又一個紅點。跳過了中間大段的布料，從裙子開衩的部位，直直探進她的下身。

「等一下⋯⋯那裡不可以。」漢吉把他的臉推開。里維順著她的動作，回來吻住她的唇，改以手搓揉她的私處。儘管隔著布料，還是能感覺到那裡逐漸濕潤。在幾次呼吸的間隙中，他能看見她的臉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紅，表情卻不是害羞，而是渴求。

他用手指勾起內褲，指腹在她的陰唇上緩緩滑過。受到這突如其來的刺激，使她微微叫了一聲，「啊⋯⋯」但隨即那聲響便被他的吻吞噬。里維再次撫過剛才那個位置，漢吉深吸了一口氣，雙腿向外翻開，想要他更加深入。

「可以嗎？」他的手指停在陰道口的位置，不停地來回打轉。

「嗯。」已經被陣陣刺激弄得全身發熱的她，恨不得抓著他的手直接進入自己身體裡。他慢慢地用手指深入她的陰道，儘管什麼都沒做卻讓她癢得快要尖叫。

同時他用拇指壓著她的陰蒂，像他平時撫摸她的臉頰時一樣，以極輕的力道來回愛撫著那裡。里維移開了臉，注意力放到漢吉的表情變化上。

她察覺到他的視線，立刻把整張臉埋到他的懷裡，「不要看⋯⋯」她勉強擠出這句話，在下一個發癢的瞬間來臨前閉上嘴巴。

「可是你很美。」

「⋯⋯謝謝。」她真的不敢再說話了，這個時間大概有不少人已經醒來。若她發出太大的聲音，一定會引來注意。但里維的動作漸漸加快，舒適的感覺逼得她只能死死地抓緊他的背，並咬住嘴唇，盡量不讓愉悅化為具體的聲響。

當劇烈的快感來臨時，漢吉無法克制自己的行為，身體用力地顫抖，蜷縮起了腳趾。她抱著他大口喘氣，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心臟正在快速地跳動。他等了許久，就只是抱著她。等到她終於能正常呼吸時，里維開口了，「繼續嗎？」漢吉點點頭。他又以手指在她的私處遊走，依然是羽毛般輕盈的撫摸。但她明顯不滿於此，伸手解開了他的褲頭，握住裡頭早已堅硬的陰莖。

「我想要這個。」

「你會尖叫。」

「我不會。」漢吉堅定地說。見她如此有自信，里維也拿她沒轍。順著她的動作褪下了衣服，再把她身上的禮服也脫掉。做完這一切後，漢吉朝著他展開了雙腿間的濕潤，邀請他進入自己。

「你確定嗎？」他又問了一次。記得上次她也是這麼信誓旦旦地說她不會發出聲音，但很顯然是失敗了，才使得他如此猶豫。

「確定。」

他瞇起眼，不確定該拿她怎麼辦。門外有一些細碎的聲響，應該是附近的人路過了她的房間。「發出聲音的話，你的面子就掛不住了，團長。」他低聲說。

她點點頭，握住他的生殖器，「求你了。」

里維終於放棄掙扎，幾乎是毫無阻礙地直達她的最深處，漢吉非常努力才讓自己只發出一聲小小的「啊」。他見狀隨即露出笑容，「你不是說不會出聲嗎？團長？」他玩笑似的頂了一下，可以看見她的臉上掛著忍耐，她必須很用力才能克制自己不要尖叫。

「不要鬧了⋯⋯」漢吉伸手想討個抱抱，卻被他閃開。里維把她的兩隻手壓在床上，這樣一來她真的只能咬緊牙關避免自己大叫了。

「我們玩個遊戲？」

「不要。」

「那我不做了。」他退出她的身體，她馬上體會到空虛的感覺。

「不行，回來！」漢吉用腿夾住他的身體，避免他離得更遠。

「規則是你要告訴我昨天宴會上發生的事，但是不能發出其他的叫聲。」

「⋯⋯不能玩其他的嗎？」她失望的說，看起來真的不太想提起那件事。其實他也不是非得要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過兩天去跟憲兵團的人打聽一下就夠了。他只是擔心她一個人憋著什麼都不說，會壓垮她的理智。

「騙你的。」他鬆開漢吉的雙手，回到她體內，並低頭與她相吻。

和他親密接觸時，她總是喜歡抱著他，這樣會讓她有安全感。里維熱燙的身體讓她想到冬天時捧在手中的小暖爐，寂靜的冬夜裡窩在沙發上，身邊是他，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人安心。現在身邊還是他，兩人肌膚緊貼，他在她身體裡，這是生命中最近的距離了。她希望這樣的時光可以長久存在，再久一點，千萬不要結束。

他吻遍她脖頸上的每個角落，包括那條她戴在身上的綠寶石項鍊。這還是希斯特莉亞送她的，說什麼團長應該也要有一些首飾之類的。雖然她們都知道身為軍人，這種東西比戰場上的一條繃帶還無用處。沒想到卻在這種時刻派上用場了，還算幸運。

里維溫柔且緩慢的動作使漢吉以另一種方式達到高潮，好似躺在軟綿綿的雲朵上一樣，她感到被愛包覆的愉悅，將昨夜的不快一掃而空。她知道有他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漢吉坐起身，用嘴含住他的陰莖，像是品茗佳餚一般細細舔拭，不放過任何角落。配合著雙手一起把玩，里維沒花多長時間便在她嘴裡射出了精液。

他替她倒了杯水，接著兩人擠回被窩中。里維一隻手摟著漢吉，讓她躺在自己的臂彎中。屋外傳來越來越多聲音，大概是新兵們已經開始了晨跑。

「昨天有什麼好玩的事發生嗎？」漢吉抬起眼看著他，明明知道這個角度看不見他的雙眼，但她還是想看。

於是里維把艾連如何在他面前打破茶杯，手忙腳亂地收拾殘局；以及柯尼、莎夏兩人大吵誰是笨蛋等事一一告訴漢吉。

「看來大家都還是一樣呢。」她說。

「你也一樣。」

「哪樣？」

他安靜了一會兒才回答：「我不想說。」

漢吉愣了一下，意識到他在學她之前說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你現在也會開玩笑了。」

「一直都會。」

漢吉「呵」了一聲，「少來。」說完便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她真的累了。

里維把被子拉起來蓋在她身上，「時候不早了，你再睡一下吧。」她點點頭，閉起眼睛，靠在他的懷裡。今天早上不用開會，也沒有特別的行程，漢吉安穩地進入了夢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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