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勇者不过也是一个见色起意的男人吧？将我玷污，把我吃干抹净，像是街上最廉价的妓女一般使用，在毫无利用价值的时候抛弃我——

没有什么人值得托付，把贞洁交给你，见面不过一天的陌生人。

舔舐我的眼泪又有什么用呢？从眼角到眼帘，舌尖带走我的泪水，勇者炙热的手掌穿过我的睡裙来到胸部，掌心游离，五指弯折，覆在胸口的大手仿佛能抓住我的心脏。

沉重的吐息包裹住我的鼻子，随后是脸颊，耳朵，上嘴唇，下巴，脖子，最后嘴唇的触感互相贴近，舌头穿过齿尖，纠缠不清，不知是谁的唾液和泪水卷入口中，只觉得呼吸越加困难。

我伸手勾住勇者的脖子，让他无法分开。尝不出什么别的味道，男人只知道粗暴地攫取，女人也乐意被这样对待，直至唇分，藕断丝连，情欲迷乱。

“这样不算是惩罚。”我贴着勇者的额头，声音低伏，“像男人一样，做你该做的事。”

我用指甲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抓痕，仿佛在宣誓自己的决心，勇者一声不吭，我分明看见他眼中有雄狮吃掉羊羔的欲望。

“就算你现在后悔了，我也不会停下。”

女孩的幼爪无法抓破勇者的皮肤，挣扎和哀嚎此刻早已无济于事，在勇者如此宣告后，沉重如山岳的力量便将我压倒在男人身下。

比窒息更加明确的痛苦，比海誓山盟更加明确的安稳，比施虐他人更加明确的快感，我的身体各处如此诉说着，男人的双手毫不怜惜地在羊羔洁白无瑕的躯体上揉捏。

披在小羊身上的衣衫凌乱，我呆呆地看着那个匍匐在我身上的男人，是如此陌生。自然是如此，从来没有改变什么，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到头来果然还是害怕了。直至最后一丝挂在身上的遮羞布被男人扯下，我的胸口溢出的乳肉没有了支撑，颤巍巍地摊在胸口，两朵鲜红的蓓蕾绽放，只剩下柔和的起伏。

我下意识想要护住胸口，然而双手被男人按住，不论如何挣扎，他都如同铁钳一般禁锢住我，雄狮咬住猎物的脖子，已然得手，紧接着在那光洁的嫩乳尖上施以啃咬。

此刻哪里还有了男女爱慕的情欲，少女幼嫩的肌肤何曾经历如此粗暴的对待，我痛苦地挺身，止不住地扭头，发丝黏糊糊地粘在我的嘴角。小羊脆弱的啼叫只能沦为刺激男人的情话。

“放开我！”我痛苦地呼求，那个温柔的男孩去哪了？那个愿意帮助我的青年去哪了？那个让我仰慕的勇者去哪了？

仿佛要将我淹没的孤独和委屈涌来，被雄狮抓住竟是如此下场，渴求的痛苦实际到来之后，却只想将他推开，作茧自缚的我，泪水终是无法忍耐，放声大哭。

呜咽和绝望交替出现，每次呼吸都是如此难受，身心被压缩在一个小小的盒子，没了活动空间，只有大声哭泣才能有人听见我的内心。

——“知道错了吗？”

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将我压制得无法动弹的力道骤然松开，我一把将贴在身上的男人推离。那头残暴的雄狮何时消失不见的？我睁大眼睛，又见那个变态萝莉控的目光，他像是欣赏什么艺术品般凝视着我。

小羊羔白嫩的身躯随着哽咽抽搐，缩起手足。我闭眼抱住胸口，乳尖止不住的疼痛仍地让我害怕。稍许安静了一会儿，我微微睁眼，那个方才在我身上胡作非为的罪犯，竟又想要趴上来。

条件反射的恐惧让我定住，我只得继续缩起身子，将自己埋在床上，一动不动，如将头伸进沙子里的鸵鸟，只要看不见，就不会发生，掩耳盗铃无用，不过是黔驴技穷。

“有人和你说过么，你哭起来惨兮兮的，鼻涕泡都快冒出来了，和被欺负的八岁的小孩子没什么区别，整张脸都皱起来了。”

勇者低沉的嗓音笑着，我的背脊被他抚摸。他像是在给即将处决的小羊说些笑话，可这笑话可以说是人身攻击了，一点都不好笑。

男人的手掌从我的颈椎开始滑落，一直到腰椎、骶骨、尾骨——那个地方几乎要到少女的后庭了，我担忧地想要挪开下体，可在这蜷缩的姿势下，没有任何防御的手段，于是小羊羔的羞耻心到达了顶点。

出乎意料的，在羞耻的抚慰中，我竟逐渐放下了害慌，对那个企图吃掉我的雄狮，也不那么恐惧了。那略显粗糙的手掌，像是数着我背上的骨头，一次又一次地确认，我感觉自己被赤裸裸地拨开了。

“很丑吗？”我嗫嗫低语，不论是身心都被这个男人看光了，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要杀要剐任由他去吧。

这样对待少女，迟早会遭报应的。我不想看到他，又在他的手心中一动不动。

“刚出生的小鸭子，看过吗？”勇者不再满足于抚摸，躺在我的前方，将我彻底抱在他怀中，温柔得不像是野兽，我一阵不适，凭什么他现在又变成这副模样，但如果那不是他的本性，我又得以贪恋了。

“……”我没有回应，他继续说，“身体小小的，浑身只有一层绒毛，黄黄的，能看到皮肤的肉色，其实和人类的婴儿差不多，那么脆弱，丑陋，可是又忍不住让人怜爱。”

他是在把我比作鸭子吗？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勇者眼中，居然是这副模样，鸭子，和我多么截然不同的动物，如果是鹿，如果是兔子，对于少女的内心而言，或许还好受些。

“第一次见到你，像是淹没在潮水中的雏鸭，把你捞起来之后，你又是一副神气又依恋地看着我，我便忍不住想笑。”

“你说你过来是想看勇者的，我那时候很开心，可是我又担心你知道我是勇者，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淘气了，我总是想看到你那副慌张的脸。”

“于是我把你抱起来，又让你坐在我脖子上——你应该是世界上第一个能骑在勇者身上的女孩。你高兴地看着远方，我听你讲看到了什么。”

“谁知道你那么突然地低下头，用兴奋的脸盯着我，那时候的你，让我的心脏比第一次遇见魔兽还紧张。”

这是什么意思！我听得又感动又生气，想要挣开他的怀抱，给他一个上勾拳，然而那么一动，一个坚硬又滚烫的东西竟紧紧贴在我的大腿上，这使我又不得不安分守己地趴在他胸口，听着他说话的震动以及心跳。

“那个时候，我其实已经不得不要离开了，你又把我推到椅子上，把整个身体靠在我身上，这让我怎么拒绝呢？又任性，又犟。”

他在进行批斗会吗？尽说我的缺点……但现在回想，在另一方看来，就是如此吧，我没有办法反驳。

“你讨厌这样的我。”我呢喃，这并不是在询问他，我不想要听见他说什么爱，我并不值得勇者的爱，一次又一次地暴露自己脆弱的模样，好像是在告诉全世界，我是弱者，我需要强者的庇护，期待什么人升起恻隐之心——

我尤其讨厌这样的自己。

尤其是看到那个青年暴露自己是勇者的身份时，竟然哭了出来，何等丑陋不堪的内心。我在期待，自己能够获得勇者的爱，我又在悲伤，自己受到了欺骗，他并不能属于我。

“我不再能够磨蹭下去了，也不想要征得你的同意，毕竟小孩子又有什么拒绝的权利呢，我抱着你，然后说我会回来的，就把你抛弃在那个地方。”

“我向你挥手，可看到你在擦拭泪水，我又不想要抛弃你了，所以我对他们说，你是我的妹妹，毕竟从来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也不会有人关心我的其他身份。”

……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听明白，勇者自顾自地说着，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句话的奇怪之处，强烈的孤独让他好像掉下水里的小狗，他抱着我，像是在给自己添加温暖，我也不再抗拒了，又一次紧紧依偎着他，我也想要抱着他。

“大家笑着对你说话，我看着你像是公主一样微笑，对你有很大改观，终于像是大家闺秀了。当时我的注意力放在编谎话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那是你最脆弱的伪装。”

“直到你突然晕倒，我也终于晴天霹雳地再次注意到了你。原来刚刚那个举止优雅的女孩，根本不存在。醒来之后的你又可怜又哀伤，我想要安慰你，你却在自暴自弃。”

“我很生气。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生气。”勇者说到这里不再继续了，我从床上撑起身，看到他竟泪流满面，于是我也学着舔舐他的泪水，咸咸的，和我的眼泪味道一样。

刚刚哪里有什么雄狮，分明是一只发疯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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