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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情期不小心把死对头强上了?!,1

小说:发情期不小心把死对头强上了?! 2025-09-07 22:26 5hhhhh 5890 ℃

如果可以的话,尤菲莉亚真希望自己能立刻昏厥过去。没错,现在!立刻!!马上!!!

昏暗的房间内异常闷热,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信息素气息。玫瑰清香像是侵了蜜一般,与威士忌的烟熏尾调紧紧缠绕,蓄满发酵的欲望,营造出一种淫靡至极的暧昧氛围。

而她此时只着一件丝质宽大衬衫,褪至肩处的衣领被夜风掀起,漏出白皙的脖颈。腿间某处不自觉地翘起,连内裤也被顶了起来,呈现出一个让人浮想联翩十分羞耻的弧度。

造成这一局面的罪魁祸首正跨坐在自己身上放荡地喘息着,潮湿的下体紧贴着那处来回摩擦,不用动脑子想都能知道这些黏腻的分泌物是从哪来的。

尤菲的理智告诉她要把紧搂着自己的家伙推开,可陷入发情期的Omega实在太过诱人,酒精啜饮花香,充斥肺腑的味道让身体深处躁动不安,甚至连眼角也红了几分。

“尤菲……”环抱住她的少女娇滴滴开口,“我好热……求你,帮帮我……”湿热的吐息洒在耳畔,尤菲莉亚只觉得浑身上下热得快要化了一般难受,偏偏这人还一个劲儿地蹭着自己最脆弱,同时也最敏感的地方。

“安妮丝前辈……你冷静一下……”尤菲强忍腿间蓄势待发的快意,试图驱散后颈不断发胀的酸痛感,抬头却对上了那双水雾缭绕,迷人至极的薄绿色眼眸。醉意从舌尖滑进鼻腔涌入大脑,散发着引人大快朵颐的诱惑。

啊啊……真是,到底为什么要会变成这样啊……

*

“听好了,我知道你接下来非留在这里不可,不过想待在这,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安妮丝双手叉腰,对着面前躺在床上发呆的银发少女说道。

“我知道,具体是什么?”尤菲有些不爽,可如今寄人篱下也别无他法。受到这次爆炸事故的波及,她关节处有多处挫伤,虽没伤到骨头,可腰部及背部也被高温烧伤留下些狰狞的伤痕。

不过好在Alpha拥有较强的体质,让她不至于落得个特别难堪的下场。

安妮丝皱眉叹了口气,老实说,要不是尤菲莉亚在这场事故中及时反应过来有埋伏,将她扑倒牢牢护在身下,她可能早就被仇意冲昏了头,被那仿佛要吞噬一切的炽焰炸焦了。

不过让人过意不去的地方也就在这……

帕雷提亚家的地盘幅员颇广且商业发达,即使在喀城外部也拥有不小的话语权。位于其边界处名为东街的暗巷虽狭窄复杂又破烂不堪,却属它受到最为审慎的防护。

通过奥尔凡斯时期,也就是前任组长的一起著名诉讼,这块地才从邻居的非法占有中被强行夺过来。

但另一方却从未认同法庭的判决,于是两个家族之间绵延几十年不断爆发地盘冲突及类似的丑行。

相互的敌意日益深厚,到安妮丝成为组长后,家族间的争执已发展为个人的恩怨。

假若说世间有一个人使她深恶痛绝,巴不得这个人倒大霉的话,此人就是尤菲莉亚·玛瓒塔——敌对家族的继承人、走私的惯犯、以及争议地盘的肆意入侵者。

试问一下,当你被一直视为死对头的家伙救了一命,不得不让她留在家里养伤,而且还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性别,你会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苦啊……

“第一,我不喜欢肢体接触,如果你需要抹药,可以叫我的下属伊利亚来帮你。”

“第二,我希望你能明白,就算你救了我,也不代表我们两家能重修旧好,所以最好别搞什么小动作。”

“第三,在你养伤这段期间除了要事外,我不会来打扰你,当然你也别来骚扰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安妮丝板着一张苦瓜脸,想到接下来的几天要和这家伙相处,不由得又苦了几分。

只不过她的这点小表情被尤菲莉亚尽收眼底,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连说话都要离这么远,可为了安心养伤,她只好把疑惑咽进肚子,妥协道:“我知道了,伤好了我立马就会走,前辈大可放心。”

安妮丝听她这么说,倒也有些诧异,毕竟这规矩连她自己都觉得有点过分,没想到尤菲莉亚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嘛啊,这样也行,省得自己再多费口舌了。

“你明白就好,那我先去办事了,你有事喊伊利亚。”说完,安妮丝便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关上房门的一瞬间,她再也支撑不住发软的双腿,大口喘息着,胸口像被人攥紧般难以呼吸,竟险些卧倒在地。

……早就知道尤菲莉亚是Alpha,可实际见识过后,才明白那些流传的形象绝不是空有其名。

“相貌出众、年轻有为、射击天才、做事雷厉风行、是位不可挑剔的完美领导人。”这是她从小听到大的话。

“该死的……”幸好这里没有其他人,要不然自己这幅模样被组里那群看不惯自己的老顽固看见了,不知道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安妮丝强忍后颈传来的酸胀感,咬紧牙关扶着墙慢慢起身,却在一瞬间感受到来自体内某处难以言说的黏腻感。

……不是吧。

明明房间里有开空气净化器,自己也离床很远,可就这么同处共室待了一会儿,闻到了尤菲莉亚身上独特的玫瑰花香……她就轻而易举地湿了?

开什么玩笑?!

和其他Alpha相处都不曾有过这种情况吧?!

她早就成年了,当然也知道这种事一旦发生意味着什么,哪怕安妮丝再怎么厌恶她、性格再怎么合不来也不得不承认,她们作为Alpha和Omega的契合度很高。

也就是说,她们的身体会很合得来。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简直难以置信!

安妮丝烦躁不堪,回到卧室换下内裤擦去腿间的濡湿感,又觉得不够,冲进浴室彻底洗去混身散发的烈酒气息才肯罢休。

洗完澡换上一身干练的正装,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请进。”

“打扰您了,组长。”一位高挑秀丽的红发女子推门而入,恭敬地鞠了一躬。

“伊利亚啊,别这么客气,快进来吧,拜托你的事已经查到了?”安妮丝看来的人是伊利亚后稍稍松了口气,毕竟这是从小陪她长大,为数不多可以完全信任的Alpha。

“是,此次爆炸事故的来龙去脉,和您猜想的大致相同。”伊利亚说着递出一份档案袋,面色凝重道,“看来,组织里真的出现了叛徒。”

“果然呢。”安妮丝淡淡地扫了几眼报告,一张接着一张,眉头也越皱越紧。临了,她不得不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喃喃道:“没完没了,真是让人烦都烦死了。”

“属下认为,这次的袭击,不像是只冲着您来的。”

“毕竟连尤菲莉亚也被扯进来了,玛瓒塔家就算再怎么鲁莽,也不可能拿自家老大的性命开玩笑。”安妮丝说着摸了摸后颈,这明显的动作自然也引起了伊利亚的注意。

“您有想法了?”

“诶?啊,真是瞒不了你啊。”

实不相瞒,操纵此次爆炸事故的势力必定不小,别说她们了,甚至连警察局也被蒙在鼓里。想着组织内部清晰明了的势力关系,以及除掉两家领头后的最大受益者,答案也就很明显了。

“雷德·霍尔伯,除他以外我想不到还有谁能把这事做得滴水不漏。”

提到他就头疼,表面一幅恭敬的面孔,实际上屡屡给安妮丝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绊子。但碍于霍尔伯家在喀城以及组织内的地位,想撼动其根基绝非易事。

当年的组长继位事件中也有他的身影,反对安妮丝继位的理由无非就是瞧不起自己是个Omeag,打着什么“为了保护令媛的人身安全,还是另选一位继承人比较好。”事实上却连亚尔加德也不放在眼里,极力扶持属于自己势力范围内的年轻Alpha上位。

可他小看了安妮丝的决心,哪怕是Omega,她的能力也比某些Alpha强得多得多得多。

“那这次的事故,要告知前组长他们吗?”

“不行,父亲好不容易退位,现在又和母亲在一起度假,可以的话我不想他们被这边的事情打搅。”

“属下明白。”

“啊———!真是好麻烦!”安妮丝瘫倒在座椅上,不满地哀鸣着,“偏偏这个时候来搞事,就不能放过我吗……”

“看来您的正式继位,的确让他们感到不安了呢。”

“话是这么说……”嗓音逐渐低沉,安妮丝瞪着桌上的报告,不自觉露出极其厌恶的表情。

“……别瞧不起我,敢打帕雷提亚的注意,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真是相当可怕的表情呢。”

“有什么办法嘛,不这样不行啊……”

因为她是Omega,所以不得不伪装出一幅强大干练的形象;因为她是Omeag,所以不得不顶着周身的质疑谩骂,努力向上爬。

既然刻板印象根深蒂固,那就让她来打碎;既然有人抱着看乐子的心态靠近自己,那就拿出实力来让他们闭嘴。

相夫教子?家庭主妇?统统见鬼去吧。

“那玛瓒塔家的那位……”

哪壶不开提哪壶。

“再怎么说她也救了我一命,让她在这养好伤再走吧。只不过别走漏了风声,要不然某些人蠢蠢欲动的心可就要暴露了。”

这明明是个可以一举拿下仇人头颅的好机会,可安妮丝也不是那么不讲情义狼心狗肺的人,过命的恩情让她无法下手……而且,还是个大美人。

“是,属下明白了。”

“麻烦伊利亚去照顾她呢。”

“这没什么,照顾玛瓒塔千金或许会比照顾您来得更加轻松。”

“伊利亚!小心我治你叛变!”

“我开玩笑的,还请您原谅属下口出狂言。”

哪有人会一脸正经地开这种玩笑啊……而且明知道是口出狂言……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真是,伊利亚你就是这点让人觉得头大啊。”

“多谢您夸奖。”

“我没在夸你!”

不知为何,看着安妮丝一改先前厌倦一切,一脸气鼓鼓的模样,伊利亚难得勾起嘴角笑了起来。

“提尔提小姐已等候您多时,您还不打算前去赴约吗?”

“啊,对啊!”这几天麻烦事太多,导致脑子里全都被挤满了,“多谢提醒,那我先过去一趟喽!”

Day1

……她尝到舌尖硝烟的味道,睫毛正粘着凝固的血痂,眼皮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烧焦的西服外套破破烂烂地搭在身上,整个后背像被塞进熔炉里煅烧,随着脉搏跳动泛起巨大的疼痛。

“喂,喂!你没事吧!”

“呃!沉死了!早知道就该叫伊利亚一起来……!”

……是谁?

模糊的色块相互拼接,可尤菲却看不到这人的脸。

好像被谁背起,摇摇晃晃地走着。脸边还有股毛茸茸的触感,闻起来却像许久未尝的威士忌。

……好喜欢这个味道,即使自己不胜酒力。

“那就拜托你了,提尔提……一定要让她活下来。”

“她还不能死……她救了我……”

随着少女的嗓音逐渐淡出消失,意识也慢慢苏醒过来。

缓缓睁开腥酸的双眼,尤菲被一阵恶心弄醒干咳起来,头疼欲裂的不适感让她下意识皱起眉头。

视线恢复之际,映入眼中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她茫然地眨眨眼,随后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松软的床铺上。

“这里是……”

头部的刺痛比方才更明显,她摸了摸额头上方,果然摸到了纱布的粗糙感。

“……啊。”想起来了,是那场爆炸事故害自己受了伤。这里是帕雷提亚家的宅邸,自己在这养伤的第一天。

尤菲呜咽一声挣扎着撑起身子,肩膀与背部相接之处撕裂般的疼痛感无不提醒着事故的严重性。不过也多亏了Alpha的好体质,没有伤到骨头和大脑。

她调整到一个不会扯到伤口的姿势靠坐在床头,视线自然地环顾起四周———算不上奢侈的房间,或者说是恰到好处的简朴风格正戳尤菲喜好。她向来住不惯那些被一众Alpha称誉的“金碧辉煌”式套房。

窗帘被溜进房间的微风拂起,阳光洒进屋子,一股难以言说的舒适感扑面而来。床铺很柔软,靠近仔细闻闻似乎还留有洗衣液的香味。

她下意识摸向一旁想拿出手机,却发现自己的衣物被换了个全新,连随身携带的匕首和手枪也不翼而飞,也就是说现在能用来防身的物品……完全没有!

心底涌起一层不安,正当尤菲想尝试调动躯体艰难下床时,屋外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请进。”

“打扰您了,玛瓒塔小姐。”

“您是?”尤菲保持着戒备的身姿,上下快速打量了遍这位一袭红发的高挑女子。

“您可以叫我伊利亚,说是安妮丝组长的属下您应该就明白了吧。”

啊,好像确实听过这个名字。

“在您养伤的这段期间,有任何需要都可以随时呼唤我,除了晚上。”伊利亚说着递出一杯水,“您的衣物已全部送去清洗,届时会一并放进那边的衣柜存放。”

“其他东西呢?”

“随身物品都在您右手边的床头柜里。”

“……谢谢。”还以为被扔掉了。

“那么接下来请您把衣服脱掉。”

“诶?”

“医生说伤口需要换药不是吗?”

“啊,不了……谢谢你,我自己来就好了。”

“我没记错的话,您的伤口大部分是在背后。”

“……”

“……那就麻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尤菲莉亚将丝质衬衫褪至半腰,在伊利亚的帮助下翻过身来面朝床铺。纱布卸下,感受着带有凉意的药膏一点点覆盖伤口,异样感使她不自觉绷紧肌肉,久久难以放松。

“您很紧张吗?”

“抱歉,很难抹吗?”

“会紧张也是当然的吧。”伊利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毕竟您现在任人宰割,就算死在这里恐怕也无人知晓。”

冰冷的话语刺醒神经,与掌心有些温和的热度形成绝妙的反差。尤菲下意识攥紧床单,脑中涌起一阵风暴。

还是中计了吗?说什么好好养伤痊愈了就放人走都是假的,结果到头来还是逃不了被暗杀的命。……但在死之前至少要跟安妮丝再见一面,有太多的事情还等着她来解答。

“不过您放心。”热度骤然离去,尤菲扭头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在双方都是Alpha的情况下,她带着伤,还被反制在下,这无疑对自己非常不利。

就在她寻思着怎么才能逃之夭夭时,一股令人安心的红松气息涌入鼻腔。

“如今我的任务是照顾您的日常起居并保护您的人身安危,所以请尽情把这里当作自己家来适应,这样说的话您能安心吗?”信息素中传达的情感不会骗人,这话是真心的。

既然如此,就别说刚才那些让人误会的话啊?

不知怎的,力气宛如被掏空,尤菲莉亚忽然觉得自己像个泄了气的气球般松懈下来。伤口的疼痛折磨与时刻紧绷的神经让她身心俱疲,此刻闻到伊利亚的味道竟出奇地来了困意。

明明都是Alpha……为什么会……

不行啊……不能放松警惕……

这种情况……

视线逐渐模糊,每一次抬眼都像在抬起千斤重的石头,忽闪个不停。

诶?好累……

就这样睡过去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请您安心地休息吧,现在没有人会要您的性命。”伊利亚低沉的话语宛如将尤菲莉亚推向漩涡的最后一把助力,不过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响起,尤菲就这么趴着睡着了。

*

再此醒来的时候,窗外的风景已然化作一片夕阳余晖。宅邸选在喀城中心最好的地段,是一栋小型复式楼,有花园还有一个泳池。主人喜欢阳光,喜欢清晨的第一缕曙光与晚霞时灿烂的黄昏,因此房间中的窗户总会留下温暖的痕迹。

橙红色的轻柔余光照射床铺,映射出床上之人姣好的脸庞。眼尾十分出挑漂亮,五官精致立体却又不失可爱,尤其是尤菲身上那股优雅知性还带着点禁欲的气质,让安妮丝在一旁不禁看得入了神,甚至有一丝想凑上去摸摸的骇人冲动。

造物主还真是偏心,她想。

房间内24小时开着最大强度的空气净化装置,昨天见过提尔提后也有做好应对措施,所以近期不必再担心会发生那种尴尬的情况……

话是这么说,可原本只是想进来看看而已,怎么就被不自觉地吸引住了呢?

“唔嗯……”

“醒了?”

尤菲嘤咛着睁开双眼,被身边坐着的人吓了一跳。

“干嘛,我有这么吓人吗?”这什么表情,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个青春洋溢的美少女……这种视线真是太失礼了。

“不,只是有点没缓过来……”尤菲语气轻柔,“前辈有什么事吗?”

“嗯,看看你还活着没。”

“托你的福,还活得好好的。”

“……”

气氛忽然陷入一片尴尬之中,尤菲平躺在床面与安妮丝大眼对小眼,最终还是开口道:“就没有别的事了吗?”

“没有不行吗?”

“……如果只是在意我的情况,交给伊利亚去做不就好了?”意思是不必这样大费周折地来一趟。

可安妮丝却听出了另一种意思,红着脸叫到:“什,什么在意你啊?我只是怕你死了之后在房间里发臭而已!”

“哦,那前辈可以回去了,我没事。”

“真是!回去了!”安妮丝起身离开,走出房门前还皱着眉头朝她瞪了一眼。

随着门被“砰”地一声关上,尤菲莉亚叹了口气,头疼道:“这家伙,是笨蛋吗?”

完全看不出哪里有Alpha该有的样子,而且不是她邀请自己去那栋烂尾楼的吗?为什么又露出现在这幅看不惯自己的样子,真是搞不懂。

正当她想着下次一定要问清楚的时候,脑中忽然又想起了安妮丝说过的话。

“……发臭。”

视线下意识瞄向房中的浴室。

好想,洗澡。

Day2

“早上好,玛瓒塔小姐。”

“早上好伊利亚,谢谢你帮忙准备早餐。”

“照顾您是我的任务,这点小事不必在意。”

“我开动了。”盘中料理相当精致,香煎三文鱼配素菜沙拉、豆腐高汤、和一碗小巧的蓝莓酸奶杯。仅仅一天不满口腹之欲,肚子便咕咕乱响,可与生俱来的教养还是让尤菲细嚼慢咽着完成了这一餐。

“合您口味吗?”

“嗯,不如说非常好吃,感谢款待。”

伊利亚看着不到一会儿便空空如也的餐盘,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您能这么想我很荣幸。”

盘庚被尽数收走后,尤菲扭扭肩膀,照这个情况来看的话,再不用几天应该就可以自由地活动,也可以抽个时间去浴室洗澡了,想想就开心。

不过比起洗澡,她有更重要的事想问。

“伊利亚。”

“您有什么需要吗?”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问问,安妮丝前辈平常都在做些什么呢?”

是感到无聊了吗?伊利亚暗想。

“组长一早就去组织工作了,现在想必正忙得不亦乐乎吧。”

“现在?可她也受了点伤不是吗?”

伊利亚端坐在床边,露出有些难办的神情,红松清冽的香气随之而来。

“组织内的局势有些复杂,所以她不得不赶过去。”

“复杂?”

“嗯,十分严峻。”

*

安妮丝的办公室位于帕雷提亚大厦顶层,落地窗是整个城市的天际线。

早上八点,她已经在红木办公桌后坐定,手指间夹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桌旁的上等咖啡正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组长,出事了。”盖克推门而入,额头上的汗珠在晨光下闪闪发亮,“昨晚码头那批货,被海关截下了。”

安妮丝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将香烟在鼻下轻轻划过,嗅着那浓郁的烟草香气。“别这么慌慌张张的,多少?”

“两集装箱,价值八千万。”盖克的声音有些发抖,“负责的五个人都被带走了。”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不久安妮丝终于抬起眼,那双鹰隼般的翠眸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给海关的卡克处长打电话,就说我请他喝茶。”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至于那五个…...先关两天,让他们长长记性。”

盖克刚要退出,办公室门又被推开。这次是财务主管,她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脸色煞白道:“组长,南街三家赌场昨晚同时被扫,账本全被抄了。”

安妮丝的香烟终于被点燃,她深深吸了一口,让烟雾在口腔中盘旋。

“谁带队?”

“新调来的刑侦副队长,姓哥斯昂。”主管递上一份资料,“据说是省厅直接空降的。”

烟雾从安妮丝鼻孔缓缓喷出,在空中形成一个个灰色圆环。“查他底细,家庭住址、孩子学校、父母详情。”她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跟亚尔加德联络,三天内,我要他主动打电话给我。”

主管刚离开,办公室里的专线电话又响起,她按下免提,对面沙哑的声音传来:“组长,西城那帮人越界了,昨晚砍了我们两个弟兄。”

“尸体呢?”

“还在冷库。”

安妮丝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从这个高度,她能看到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她的王国。

“告诉纳布尔,今晚带人去把他们的仓库烧了。”她顿了顿,“留一个活口回去报信。”

电话挂断,秘书哈尔菲丝轻敲门:“组长,西西米律师到了,说有关土地竞标的事急需您签字。”

安妮丝转身的瞬间,脸上的杀气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商人式的精明微笑。

“让他进来。”

律师匆匆走入,递上一叠文件:“帕雷提亚女士,政府那块地皮今天下午三点截止投标,我们需要您最终确认报价。”

她快速翻阅文件,在几个关键数字上稍作修改,然后俐落地签下的名字,“再加五百万,但条件是要把旁边那小块绿地也划进来。”

律师离开后,安妮丝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号码,眉头微皱道:“说。”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组长,查出来了,赌场被扫是内鬼通风报信,是赫拉顿…...他上个月欠了高利贷…...”

安妮丝突然笑了,那笑声仿佛让办公室温度骤降至零度甚至以下。“带他来见我。”

她轻声说:“就现在。”

十分钟后,两个黑衣壮汉拖着一个满脸是血的年轻人进来,粗暴地扔在地毯上。安妮丝慢条斯理地绕到年轻人面前,蹲下身,用随身匕首抬起对方的下巴。

“赫拉顿,你跟着帕雷提亚混几年了?”

“三、三年,组长…...”年轻人满嘴是血,声音含糊不清,却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安妮丝点点头,站起身,走向办公室角落的一个古董柜,她打开柜门,取出一把造型奇特的短刀。

“知道这是什么吗?”她用手帕擦拭刀刃,“专挑叛徒脚筋的。”

赫拉顿闻言开始剧烈颤抖,在地毯上蜷缩成一团,求饶道:“组长饶命!我是一时糊涂…...”

安妮丝对保镖使了个眼色,两人立刻按住赫拉顿,扒下他的鞋袜。

“不……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呃啊啊啊啊啊!”办公室回荡着凄厉的惨叫,但很快被捂成了闷哼。安妮丝全程面无表情,直到刀刃染红,才将凶器扔回托盘。

“送去医院。”她吩咐道,“医药费记我账上。”

保镖拖走昏死的赫拉顿后,安妮丝站在窗前,看着血迹慢慢渗入昂贵的波斯地毯。桌上的电话再次响起,她换下染血的手套,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擦去脸颊上的鲜血,按下接听键时,声音已恢复沉稳:"喂,市长,是的,关于新区开发计划,我正想约您详谈..…."

窗外,喀城完全苏醒,阳光普照。而在最高的那栋大厦顶层,安妮丝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

“你是说她带伤还硬去工作?”尤菲语气质疑,毕竟走的是同一条路子,干黑活最重要的事之一就是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

“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

尤菲莉亚垂下眼眸,不久又重新抬头道:“既然如此,那伊利亚也回组织帮忙吧?我一个人没问题的,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伊利亚闻言露出有些不解的神情,“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可照顾您的起居也是我的任务,希望您能理解。”

眼看计划行不通,尤菲又低下脑袋,手指缠绕几缕

银发,原本好看的双眉轻绞在一起。

“您,是怎么看待安妮丝组长的?”

“诶?”突然其来的问题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可她毫不犹豫开口道:“帕雷提亚现任组长,能力出众,不仅手段高明,连在经商这方面也是我忘尘莫及的前辈。”

“虽然我们两家立场相对,有过不愉快,可那也是过去的事了,过去的终究会过去。”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以往的纠纷可以在我们这代终结,但……她好像有点讨厌我。”话音逐渐落下,再度抬眸时,却对上伊利亚一脸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震惊表情。

“怎么了?”

“您真是这样想的?”

“我没有理由骗你。”

伊利亚缓过神来,一脸严肃地问道:“恕我多言,尤菲莉亚小姐。发生爆炸事故的那个晚上,您为什么会出现在东街的烂尾楼?”

“不是你们约我来的吗?”尤菲闻言诧异,浑然不知自己早已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

*

“啊——好累啊……”下午时分,安妮丝趴在办公桌前伸了个懒腰,一旁的哈尔菲丝见状道,“您今天也辛苦了,不过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刚刚接到来电,霍尔伯先生就组织内增员一事想与您商讨。”

安妮丝咂舌,心中暗想自己的秘书哈尔菲丝怎么和伊利亚越来越像了……

“我不想见他。”

“这个时候想必霍尔伯先生已经快到了。”

“把他赶回去。”

“我们该出发了,安妮丝组长。”

“……我知道了。”安妮丝临走前还特意瞄了一眼腕表,确保能在傍晚前回家后便随手拿起西装外套,一改和哈尔菲丝相处时的赖皮样,冷冷道,“雷德·霍尔伯,让我看看你又想整出什么花样……”

安妮丝走在路上,一部分人开心,一部分人则是不满。开心的那部分自然是跟着安妮丝办事的那些年轻组员,作为领导,安妮丝虽然是Omega,却完全不像他们所以为的那样柔软而优柔寡断。

安妮丝做事干净利落,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谈生意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女王的姿态。她不输与任何Alpha,这是伊利亚对她的评价,也是大多数人与安妮丝接触后的想法。

而另一部分人,他们却不是这么想的。霍尔伯企业庞大,本身就是一个不小的家族,雷德·霍尔伯在家中排行第老大,下面只有个女儿。在安妮丝心里,这就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他讨厌Omega出门抛头露面,甚至觉得Omega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和争取平权的安妮丝持有完全相反的意见。

安妮丝也知道这人平常没少在自己父母耳边吹风,说着让自己做个正常的Omeag,别总想着工作,要把重心放在家庭上。可谁不知道,霍尔伯觊觎组长一位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不开心归不开心,面子上的礼仪至少要做到。安妮丝来到商讨室,一推门就看到霍尔伯笑意满满的迎上来。

“安妮丝组长,许久不见,看来您最近意气风发啊。”霍尔伯挤出笑容,伸出戴满高昂珠宝首饰的手掌。

“晚上好,雷德先生。”如果可以的话,真不想和这种不知道心里在打什么算盘的老油条打交道。一想到这算盘可能是打在自己身上的,不禁连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没想到短短几月的时间,您就能将组织治理地井井有条,想必前任组长知道了也会感到无比骄傲吧。”

“哪里哪里,您抬举我了。家父鞠躬尽瘁,哪里是我能比得上的?小辈资历尚浅,愿听取来自前辈的指导。”

“哈哈!您过分谦虚了!”

令人不快的交谈正进行着。

“话说回来,听说最近东街不太平啊?”

哈?不就是你干的吗?

“自属下听到东街发生爆炸事故以来,彻夜难眠,食不能安啊!”霍尔伯恳切地说着,看似痛苦地握紧拳头,好像真的在为此事感到悲痛一般。

“虽然这对您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大事,可属下实在是想为您出一份力,不,是为帕雷提亚效力!”

“您大可有话直说。”安妮丝努力维持着快要僵掉的笑脸,冷冷道。

“恕属下直言,您身边缺少一位尽心的人。”

啊,果然是冲自己来的。

霍尔伯伸伸手指,示意一直站在一旁的女性走上前来。

“属下家中虽算不上声名远扬,但小女与您年纪相仿,能力也算出众,想必多一个Alpha在身边效力,对您也有好处。”霍尔伯说着,露出一张油腻的嘴脸……这算盘都快崩她脸上了。

虽然很想严辞拒绝,可眼下局势并不允许自己做出如此任性的决定。

“感谢您的好意,不过伊利亚还算中用,暂时不需要……”

“把她安排到您麾下随意指使,也未尝不可。”

“……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会充分考虑的。”安妮丝实在是忍不住胃中翻涌的反胃感,克制道:“恕我先失陪了,雷德先生。我的私人医生还在等我。”这时候只能用这个理由了!抱歉啦提尔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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