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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女奇冤(转载),1

小说:搬运合集 2025-09-07 22:26 5hhhhh 2110 ℃

            (1)余杭县屈打成招

  话说清朝嘉庆十二年余杭县乡下有刘吴两家,均是退休了的镖头。刘家只一

个女儿,名叫刘玉佩,生得十分美貌。吴家有两个儿子,长子吴德明。他与刘玉

佩都学了一身家传的好武艺,两人从小相识,青梅竹马。

  及到年长完了婚,因吴德明在城内一家镖局当了镖师,合家搬到县城内居住。

刘玉佩与吴德明乃是恩爱夫妻,新婚燕尔,两情相悦,不在话下却说一天晚上,

夫妻两人吃过晚饭,俱觉十分困乏,早早便睡了。

  次日早上,刘玉佩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头痛乏力,眼皮十分沉重,几番努力,

好不容易张开了眼,只见身傍的吴德明躺在血泊之中。用手推时,却是一动不动。

再看自已双手不知怎的都沾满了血。右手竟还握了一柄牛耳尖刀,不由一惊。以

为是在梦中,将眼闭上,晃了晃头再张开眼来,可还不是刚才一番情景。

  正没理会处,只听门外人声嘈杂,随之是敲门声。刚才挣扎下床,待得要去

开门,房门命却被人踹开。一群人拥进来,正是些邻居。为首几名公差,上前夺

下她手中尖刀,将她双手扭到背后用铁铐锁了,又取出铁链,套上她头颈。她还

没反应过来,巳是被锁拿住了。

  她武艺高强,只因事出意外,神志恍惚,不然几个公差怎是她的对手那些左

邻右舍,七咀八舌,说的是:「啊,刘小官人叫人杀了!」

  「死得好惨!」

  「竟是刘玉佩杀的?!」

  「可不是,她手中还拿着刀!」

  「不会吧?!」

  「怎不会?房门是从里面上了闩的,不是她杀的还会是谁?」

  「唉,这小娘子长得好俊,平时和和气气的,想不到竟如此狠毒!」

  刘玉佩这时才慢慢清醒过来,意识到恩爱的夫君竟已横尸床上,从此天人永

隔,再也不能相聚了。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待要上前,却被铁链紧紧栓住,动弹不得。这才想起自已己被认为是杀人凶

手,不由心中发忿,忖道:「我与郎君是恩爱夫妻,我怎会杀他?这分明是误会,

一定要讲清楚。」便又哭喊:「弄错了呀!小女子怎么会杀死自已丈夫?快放开

我,追查杀人凶手要紧!」

  谁知当即招来一片呵责声:「抓什么杀人凶手?!凶手就是你自己!」

  「进门时刀还在你手上,不是你杀的还会是谁会杀?」

  刘玉佩被这一顿枪白,心也乱了,竟想不出怎么对答。只能痛哭喊冤。却是

由不得她,被几个公差簇拥着上了街,押到县衙,先行收监。

  县官带了忤作等一干人员下去勘查现场,召集四邻前来问话,又锁拿了人,

忙了一天,次日才升堂问案刘玉佩被押在女牢中,女禁子将她双手铐在身前,因

听说她会武,又上了一付二十斤重的脚镣,颈部还用铁链栓在墙上铁环里。

  刘玉佩在牢中又是悲悼丈夫,又怨公差不细心勘证,不由分说将自己锁了。

但想到自已与丈夫向来十分和洽,自已又未杀人,必能分辨清楚。因此只盼早些

开堂,还自已清白。刘玉佩在牢中一阵悲痛,一阵气愤,心中乱得紧,一夜不曾

合眼。

  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睡了片刻,牢门便又打开,几名公差将她押去大堂听

审到得堂上,县官早已坐定,两傍是两排公差,堂下则是挤满了赶来看问案的百

姓。

  刘玉佩被按压跪在堂上。问了姓名,年令等。刘玉佩正要开口叫冤。县官却

巳一拍惊堂木,喝道:「吴刘氏,你是如何与奸夫合谋杀死亲夫的,快快从实来!」

  刘玉佩一惊,怎么一开口便坐实我谋杀亲夫?怎么又冒出一个奸夫来了?当

即大声喊冤:「小女子不曾杀人!」

  接着又补了一句:「小女子乃是清白女子,哪来什么奸夫?请大老爷明鉴!」

  县官喝道:「你说没杀夫,昨天众人见你一身血污,手拿利刀,房门是从里

面栓上的,怎不是你杀的?你与邻居陈怀仁通奸巳有多日,怎说没有奸夫?」

  刘玉佩更觉冤曲,邻居陈怀仁虽然见过几次面,印象中是个老实书生,但连

话都没说过一句,怎么成了通奸?当下便不住叫冤县官道:「谅你也不肯招,带

陈怀仁上堂。」

  一阵堂威声中,一个身披刑具的男子押上了堂,却也不住叫冤,绝不承认与

刘玉佩通奸。

  县官大怒,吩咐传证人第一个证人是邻居周老头。这人甚不老实,屡次言语

调戏刘玉佩。上得堂来,指证陈怀仁与刘玉佩早有往来,但到吴德明不在家时,

陈怀仁便到刘玉佩家鬼混,门外经过,只听得两人浪言谣笑,不是通奸又是什么?

  刘玉佩听到他当面造谣,十分气愤,大声叫冤,并反指周老头的不端行为。

  县官大怒。这个刁妇竟敢反诬证人,真是十恶不赦,下令掌咀两个公差上前,

一个揪住刘玉佩的头发,向上一提,又向后一扯。刘玉佩不由得头向上一扬。另

一个过来右手狠狠一掌,掴在刘玉佩的左颊上。刘玉佩只觉一阵疼痛,头被打得

向右一拧。接着右颊上又挨了一掌,还未回过神来,己被左右开弓掴了二十掌。

  公差力大手狠,打得刘玉佩疼痛难忍,双颊登时肿了起来,牙齿摇动,口角

淌下鲜血。刘玉佩原以为上得堂来,必能讨回公道。不料冤曲未伸,又挨了一顿

痛打,心中又冤又苦。但也被打朦了,不敢再大声叫屈,只是哭诉冤枉。

  县官见她己被打得梨花带雨,却还不肯招,又叫第二个证人这个证人乃是邻

居媒婆王大娘,此人乃是水浒中王婆一类人物。上得堂来不但指认刘玉佩与陈怀

仁的奸情,并道出亲眼所见两人苟且之事。

  据她说前天见吴德明出门,午后便去刘玉佩家串门,进得门见无人,去推寝

室门,却未上闩,顺手推门进去,谁知床上赤条条两个人正在兴云布雨,却正是

刘玉佩陈怀仁两人,不由大吃一惊,慌忙回家。天黑时见吴德明回来,便向他道

了此事,要他小心。

  次日天明,走过刘玉佩家时,见门下似有鲜血流出,以为是吴德明将刘玉佩

杀了。谁知舔破窗纸一肩,却是刘玉佩将吴德明杀了。不由大吃一惊,回过身来,

正巧有公差经过,连忙告知,叩门不应,破门而入,见刘玉佩尚手持利刃,正要

逃逸,被当场拿住。

  刘玉佩听了惊得呆了,却似从头浇了一桶冰水,全身都凉了。被这王大娘一

说,竟是天衣无缝的通奸谋杀亲夫的铁案。

  堂下众人起先看引如此美丽纯洁,似花似玉的女子,都不信她会是杀人凶手,

现在听了一干证人的陈述,都不由不信。

  那边陈怀仁又大声喊冤,力陈从未与刘玉佩交往。

  县官大怒,喝道:「这奸夫十分刁恶,必是与淫妇合谋,杀死亲夫,图谋逃

往外地。谅也不敢招,与我着力打。」当下把陈怀仁拖翻,打了四十大板,打得

陈怀仁死去活来,只是不招,还痛骂冤枉好人,必有恶报。

  县官大怒,喝令大刑侍候。当下将陈怀仁上了夹棍,三收三放,陈怀仁便昏

死了三次。巳是气息奄奄,却抵死不招。县官下令狠狠的收,公差狠命一收,陈

怀仁只惨叫了一声,便死了过去。

  那县官办案十分老练,见状知己出了人命,却是毫不慌张,趁他不能声辩,

说道:「既是认了罪,让他画押。」

  公差会意,将陈怀仁的手沾了朱砂,在供状上按了手印,县官又命将陈怀仁

收监。公差拖着陈怀仁下了大堂刘玉佩看到县用刑如此狠毒,惊得呆了。

  又看到陈怀仁己招认,料得对己更为不利。原来坦然的心情巳转为惊恐紧张,

隐隐觉得己陷身于一个罗网之中,无法自拔,正在忐忑不安之际。

  又听得县官喝道:「现在奸夫己招了,吴外氏你可认罪?」

  刘玉佩只觉有口难辩,但又心有不甘,只能哭喊冤枉。

  县官冷笑道:「好个刁妇,不给你看看王法利害,谅你也不招!」下令:

「给我重打四十大板!」

  公差一拥齐上,先将她脚踝踩住,刘玉佩刚觉足部一阵疼痛,接着一头秀发

又被掀住,向前狠命一拉,不由向前一扑,跌倒在地。她的双手原己被铁链锁住,

现在伸在身前,也被踩住。因她武艺了得,怕她反抗,几个公差将她玉肩死命压

住,她的下衣也被褫去,露出雪白浑圆的臀部。

  按律对妇女应可隔衣杖责,但刘玉佩犯的乃是通奸杀夫的淫恶大罪,依律可

凌迟处死,因此可褫衣行刑。她的下衣被褪到脚踝,两条圆润光洁的大腿也可一

览无余刘玉佩只觉下身一凉,心知己被赤裸腿臀,又羞又惊,待要挣扎,只是手

脚都被踩住,双肩又被压住,再也抬不起身来,只能扭动身躯。

  刘玉佩的肉体洁白丰美,再加柳腰款摆,臀部扭动,甚是动人。不但堂下众

人,连用刑的公差也都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胴体,不禁都看得呆了。还是县

官先回过神来,喝道与我着力打。公差这才想起自身职责,当下收起怜香惜玉之

心,用力挥杖,狠命痛打。

  这打人的笞杖乃是二寸阔的竹板,用刑时大有学问,因用力大小,收杖缓急,

可控制轻重深浅。打得浅时用皮开肉绽;打得深时,表皮不破,却能伤筋断骨。

若收了受刑人钱财,急下猛收,听起来辟拍之声不断,受刑人却痛苦不重;反之,

收了对头钱财,则下手狠毒,可叫受刑人痛得死去活来。

  当下公差用了重杖,下手十分毒辣,刘玉佩因此吃足了苦头第一杖下来,刘

玉佩只觉臀部一阵剧痛,随即是火辣辣的灼痛,还未开口,第二杖又下,这一痛

较前更重。

  一连十几杖,打得刘玉佩痛彻心肺。当即痛昏过去,被凉水泼醒继续拷打。

  臀部不是致命之处,不虞有性命之忧,尽可放手施刑。公差一陈狂风暴雨的

毒打,只听到清脆的竹杖与皮肉接触声以及刘玉佩凄厉的惨叫声。惨叫声起先是

声彻公堂;接着,刘玉佩被打得声嘶力竭,惨叫声变成了低沉的哀号呻吟;再下

去己只见一杖下去,浑身肌肉一阵抖动。

  那公差乃是用刑高手,下手虽重,皮肤却很少破损,只见一条条紫红色杖痕,

其实那痛苦远非一般皮破肉烂的痛楚可比。刘玉佩竟被打得小便失禁,流了一地。

  这时刘玉佩已痛得死去活来,只觉臀部火辣辣的越来越重的灼心剧痛,哪还

顾得了当堂撒尿的丑态。只是觉得一杖又一杖,一阵阵剧痛袭来,似是永无止境。

  听到的只是杖声和计数声:「十五下!十六下……」却是永无尽头。

  刘玉佩纵然有一身武艺,却也禁不起这等酷刑,打到四十下时巳是汗湿衣衫,

昏死过去,瘫倒在地。公差将她秀发揪住,仰起头来,问她招不招时,她巳是娇

喘不止,哪会开得出口来。

  老奸巨滑的县官见她已瘫软,揪发的手一用劲,堂上下只见她头部向前点了

几下,似己服刑认罪。当下又掷下供状,扯住她手按了指印。县官见她己画押,

当即下令收监退堂刘玉佩这一画押,便成了己认罪的通奸谋杀亲夫的十恶不赦的

死囚,按律难逃凌迟之罪。

  当即给她上了大枷,脚上钉了死镣,收入死牢。到得牢中,也不知过了多少

时间,刘玉佩才醒来,只觉臀部剧痛,手脚都被锁得死死的不能动弹。昏昏沉沉

中只记得丈夫被杀,自已被屈打成招,心由又悲又怨,只是怎样也不知如何会罹

此奇祸。

  到得次日才知已被初审定罪,只等省府两级审定便要凌迟处死。又得知陈怀

仁己在牢中畏罪自尽,不觉心中一动,但继又想着,自己是清白无辜的,只要留

得活命,不信便无昭雪之日。

  刘玉佩在牢中过了数日,因颈载重枷,双手被铁铐紧铐身前,双脚又钉上了

几十斤重的铁镣,痛苦不堪。要解手时更是不便。上便桶时挣扎过去,用载着铁

铐的手解开腰带,便后又要弯腰摸到下衣拉起。眼被大枷遮住了,看不见下面,

只能双手乱摸。

  平常手铐在两手间用铁链相连,有活动余地;但她的手铐双手间用铁杆锁死,

两手紧拷一起,双腕间只有一寸距离,甚难活动。且铁铐极紧,又是生铁铸成,

极为毛糙,几天下来双手腕部都已擦伤。每次挪动时生铁擦着血肉模糊的伤口,

痛得锥心。

  到后来刘玉佩每有便意时便心惊肉跳,必是忍了又忍,直到实在熬不住了才

去排便。每解一次手便是极为痛苦的一阵折磨。弄得刘玉佩都不敢去解手,熬不

过了就尿在身上。但这不但污秽潮湿,且尿液沾湿下身,又弄得臀部伤口溃澜,

疼痛难忍。

  几天后刘玉佩不堪其苦,被折磨得差点只想一死了之,只是想着还有两次复

审,总有昭雪机会,这才强熬痛苦,盼着出头刘玉佩在牢中不但肉体痛苦,心情

更是痛苦。一会想到夫君己逝,恩爱夫妻竟成永诀,不由悲从中来,更痛恨杀人

凶手。

  继而想到不但凶手不能绳之以法,却把自己诬为谋杀亲夫,且不知从哪里又

弄出一段奸情硬栽在自已头上,真是天大冤枉。心中悲伤,凄苦,怨愤等情,此

去彼来,混乱之极,痛苦万分。

  一会想起案情于己不利,心中着慌。一会又想自己谨守妇道,怎会杀死恩爱

夫君,纵有种种嫌疑,但天道正义自在人间,只要自己坐得正,站得直,必有伸

冤的一天,心头稍宽。

  但又想到这次上堂不由分说便受了毒刑,还在刑余昏迷之际被强按了手印,

画押认罪。如再遇到昏官,用起酷刑,这种痛苦,便是想着也是心惊肉跳,怎熬

得过去。又想到种种离奇之事,丈夫被杀自己怎会一无所知?

  又怎会一身沾血,手持凶器?且房门怎会是从里面栓上的?邻居又怎会诬指

自己的奸情?

  她纵然冰雪聪明,也想不透是怎么一回事。且身上疼痛难忍,心里悲忿交加,

无法静下心来细想,只盼这一切只是个恶梦,一觉醒来,便能恢复日常安乐的生

活。只奈每天醒来,却总是在黑牢之中,希望便又幻灭。

  又过了一段难熬的时日,终于将刘玉佩提出监牢,上得堂来,县官吩咐两名

公差将她押至杭州府复审。刘玉佩听了心头一松,觉得总算盼到出头之日了。

           (2)押解途中被凌辱奸污

  公差押解刘玉佩上路时又给她换了一套刑具,将那付套颈大枷换了连手的铁

枷。原来枷有两种,一种只枷住头颈,双手另上一付手枷,可用手托着枷行走。

  另一种用于重犯或怕犯人反抗的,则是在枷前部还有个圆孔,分开时便是两

个半圆缺口,合拢肘便将双手在腕部枷住。将头颈和双手锁在同一付枷上。这样

双手不但不能托着铁枷,减少痛苦;而且手臂酸痛不支时,还会牵着头颈屈曲向

下,更增痛苦。通常犯人戴上此种大枷,不消半天,便困苦不堪。

  公差知她武艺了得,不仅给她上了连手铁枷,而且戴得十分残酷,她手上原

有的铁铐没有除去,只是将铐向下狠命一推,在铐上一寸处再用大枷锁锁住。因

此双手被铐得更紧,不单是腕部,便连肘部也被硬并在一起。原来的手铐深嵌入

伤口内,使她更是痛上加痛。

  这次刘玉佩上的不但连手,而且是特重铁枷,足有八十斤重。她虽然身强力

壮,但这几天受尽折磨,虚弱无力,也被压得几乎站不起身来。好容易硬撑着站

了起来,挪步也十分困难。因为脚上铁镣换了一付更紧更重的。

  牢中原用的一付较宽松,刘玉佩偷偷将裤脚塞在刑具和皮肉之间,因此走动

时还不感十分困难。如今给她换的一付脚镣铁圈很小,再也不可能塞入布料。每

挪动一下,粗糙坚硬的生铁便磨擦她的脚踝。脚踝处肌肉很薄,皮下便是骨头。

皮肉一破,移动时便痛彻心肺。

  刘玉佩被押着只走了短短一程便觉痛苦不堪。原来期盼的心情已被眼前的痛

苦压倒。押解她的两个公差都是狠心之辈,毫不怜香惜玉,相反见她年轻美貌,

却不住将她调戏凌辱。稍一不从,便是一顿鞭打。她也只能俯首流泪,自叹命苦,

默默忍受。

  好不容易,捱到中午,在饭铺打尖,公差自已大碗酒,大块肉,只给了她一

个馒头。她口渴难忍,讨一碗水喝,却被灌了一口烈酒,呛得她咳了一陈,直咳

得双眼流泪。更要命的是还带着连手重枷,剧咳时娇躯前仰后合,带动双手的手

腕创口被磨得鲜血直流,痛得锥心。

  刘玉佩原是个武艺了得的烈性刚强女子,却也被折磨得锐气全无,只能俯首

贴耳,逆来顺受。

  饭后两个公差打睡,将刘玉佩颈部套上铁链,锁在店门口栓马的木桩上。道

上行人见门口锁着个女犯,细看时是个年青女子,虽然满面困苦狼狈之色,却看

得出是个绝色美女。尤其是那一对明媚的眼晴,秋波流转,充满哀怨悲愤之情,

任谁见了也觉楚楚可怜。

  继而便觉好奇,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怎会是个重犯,便七咀八舌向她询

问。刘玉佩虽然从小习武,但从未在江湖上行走,乃是一个良家女子,被这么多

陌生男子围住,羞得满面通红,低头不语。

  有人见她唇枯舌焦,给她拿碗水喝。刘玉佩正渴得难受,见得水来,一饮而

尽。又听到问的多是她犯了什么罪。

  心中一苦,刚说得一声冤枉,便泪如雨下。当即连哭带诉,将自已冤情从头

诉说,还未说到一半,公差己是醒来,听到她的哭诉声,出来一看,见已有一大

堆人围着,不由大怒,上前把众人驱散,将她拖起,押着赶路。

  不一刻转上小路,到一树林,将她押入林中,便要用刑,因怕她反抗,先连

人带枷用铁链捆在树上,再剥得赤条条的。拿起皮鞭对她赤裸的雪白肉体便是一

顿残酷的狠柚,不几下便打得她放声惨叫,又被堵住了口,只能闷哼。

  公差一边鞭打,一边问她以后还敢不敢乱说乱动。刘玉佩起先忍着痛不应,

但鞭如雨下,直打得她痛彻心肺。她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只能流着泪拼命点头。

公差从她神色,知道这个美貌女子已被折服,取出堵口物,问她服也不服。

  刘玉佩那敢违抗,只能低声认错。但公差还不住手,直打得她浑身冷汗,痛

得死去活来,一再叫饶,保证今后决不再对别人开口说话时才仃了鞭打。还恶狠

狠地教训她,再敢乱说乱动就敲掉她满口牙齿,再割掉她舌头。

  晚上在客店歇息,三个人开了个房间。公差吃了晚饭,打水洗了脚,便来开

了刘玉佩的铁枷。刘玉佩觉得身上一松,连忙开口道谢。公差却不理她,将她拖

到床上,把她铐住的双手扯过头捆在床架上。然后打开脚镣,取过一条水火棍,

将她双脚劈开绑在棍上,再将水火棍两端缚在床脚上。

  刘玉佩刚觉不对,公差已将她堵了口,扯去衣衫。一个公差脱了衣裤扑上前

来,将她压在身下。刘玉佩只觉下身一痛。就觉得一个粗大坚硬的物件顶进了自

已的阴道。

  刘玉佩又羞又气,拼命挣扎,她虽有一身武艺,但手脚都被捆死,只能腰部

挪动,幅度有限。加以白天受尽了苦,浑身无力,哪里挣得脱,当即被奸污了。

那公差见她年轻美貌,早就动了心,这急不及待的一上身,要不了几下便泄了,

自觉没趣,便退了下来。

  另一个公差欲是此中老手,刘玉佩见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下面还是干干的,

又见到第一公差个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中暗暗好笑。忖道这么好的一个大美人,

你竟如此粗暴,岂不是暴轸了天物。当下咀里称赞老兄龙威虎猛,一举深入宝地,

一边便开始行动。

  他先不忙着上身,只是两手轻揉刘玉佩的乳头。刘玉佩的身材修长苗条,一

对乳房却是浑圆结实,虽是躺着,仍坚挺向上。乳头被揉弄时先是浑身一抖,一

对美乳也颤抖不止。但这公差手法老到,在他温热轻柔的抚弄下,刘玉佩慢慢松

弛了下来,公差的手法渐渐加重,刘玉佩只觉得乳头上传来奇异的感觉,接着全

身燥热,下面不自主地已是湿了。

  刚要惊觉时,已是无法自制了。原来这公差手上早涂了烈性春药。那一阵揉

动抚弄,再加上春药药性发作,任是冰清玉浩的贞烈女子也难抵御。况且刘玉佩

已不是处女,刚尝过夫妻之道的乐趣不久,便被打入监牢,正在饥渴之际,岂有

不上钩之理。

  公差见己得手,腾出一手拨开刘玉佩的阴唇,揉弄她的阴蒂。这阴蒂是何等

敏感之处,刘玉佩觉得下身一陈强烈的感觉,被挑逗得兴奋激动,只觉下身空空

的十分难受。早己忘了自已的险恶处境,情不自禁地扭动哼叫。

  公差见她已上了火,这才将她奸污了。这公差确是个高手,刘玉佩虽是个贞

洁玉女,也被他弄得欲火焚身。两人干了半晌才分了开来。

  第一个公差在傍看得双眼冒火,见他退了下来,便再上去,刘玉佩这时已是

香汗淋淋,娇喘连声,这个公差这才尝到了与她行房的乐趣。当夜两个公差轮流

上阵,将刘玉佩弄得泄了又泄,死去活来。

  隔壁两个住客见过是个青年女犯,早就留了意,晚上听得异声,在窗外底破

窗纸偷窥,看得激动不止。却不知她是着了春药道儿,只想这个女犯真是个淫妇,

死到临头还宣淫不止,也不胜羡慕那两个公差。

  一宵过后,次日又将她上了铁枷脚镣赶路,只是一夜春风,对她也就宽大了

些。一面也见她这一夜折腾下来,元气大伤,怕她撑不到杭州,交不了差。因此

将她双手从枷上杉了下夹,脚踝伤口处也草草包上了一层布,刘玉佩登觉轻松了

些。

  路上凉风吹来,刘玉佩渐渐清醒,想起昨夜的遭遇,竟会失身于人,又气又

恨;再想起自已的丑态,心中沮丧万分,自怨自艾,加上杖伤和下身的疼痛,行

走不快。两公差也不着急,正盼着多享用几日。

  当下走了一天,到了晚上仍是照样捆绑行事。却有两个尾随下来的邻室住客,

这两人昨夜己被撩拨得不能好睡,清晨起来,仔细一看这个女犯,竟是个人间少

见的绝色美女,惊为天人。

  这两人乃是盐商,出手阔绰,当下跟到客店,找到公差愿以重金换取一欢。

公差见了白花花的银子,自是应允。只苦了刘玉佩,被春药和煽情折磨了整整一

夜。以一个年轻女子应付四个如狼如虎的壮年汉子,怎能挡得住,直被弄得死去

活来,下身肿胀流血。次日上道时哪还迈得开步?

  公差没奈何,只得讨了些伤药为她敷了,这才能勉强行走。就这样的,短短

的百来里地,折腾了整整五天。好容易捱到了杭州。公差照例又对她威吓一番,

说她如将途中遭遇乱说,一定不与她善罢干休。刘玉佩这时只想自已身上的重案

能得昭雪,对这些遭遇已置之度外,当然也不想再生枝节。

            (3)杭州府再受酷刑

  到了杭州,发下女牢。总算给她换了刑具,双手戴上了带链手铐,脚上换了

付较轻的脚镣,看管的也都是女牢卒,免去了凌辱奸污之忧。刘玉佩喘了一口气,

心想这次总能雪冤了,一心等着开审。

  偏那杭州府甚是忙碌,拖了好几天才开堂,等得刘玉佩心急难忍。

  复审时将她押上公堂,那知府早己收了贿金,又见县里文书办得甚是清晰,

人证物证一应具全,还有奸夫已画押认罪,且已畏罪自杀,连这女犯也已画押,

料想不过是官样文章,可以速审速决。

  不料女犯人一上堂便开口喊冤,推翻全部供词,一口咬定当时是刑余痛昏之

际,被按了手印,根本没认过罪。接着又诉说自已新婚燕尔,夫妻恩爱,尽人皆

知。不知丈夫为何人所杀,请大人为她伸冤。

  虽是连哭带诉,却是口齿清楚,条理分明,兼且貌美如仙,泪流满面,十分

引人爱怜。任谁见了,也都不信这样秀美端庄女子会是个杀人凶手。

  知府情知遇到了麻烦事。但恃着县里文书人证物证齐全,况又是在凶杀现埸

擒获,除了公差还有十多个邻居亲眼见她手持利刃,并见门是从里栓住,都有具

结作证。通奸事也有目睹奸情的证人。分别是个铁案,当即拍案怒斥这个刁妇又

想翻案,倘不认罪,又要用刑。

  刘玉佩好容易盼到开堂,满怀希望,见那知府耐心听自已诉说,顿觉有了指

望。谁料刚说完就被痛责,接着又要用刑,心中又惊恐又悲愤,一时说不出话来,

只是拼命叩头叫冤。

  那知府却是不理,只叫公差给她上拶子。霎时间,一付硬木拶子己套上了她

纤纤玉手的十指。公差一声喊,将绳用力一收,硬木棒紧榨手指。那木棒坚如铁

石,手指哪能顶得过,十指连心,痛得刘玉佩面色苍白,双脚乱蹬。

  公差喝问她招也不招,刘玉佩早己横了心,今天如不能昭雪,宁可死在公堂

上也决不肯招。公差见她熬刑,又用力一收。这一痛更是痛得锥心,她痛出了一

身冷汗,浑身肌肉抖动,一口气上不来,竟昏了过去。

  那些公差乃是熟手,不慌不忙,用凉水一泼,将她泼醒。她醒来只觉十指剧

痛难忍,但硬是咬紧牙关,死也不招。

  知府见这娇美女子竟如此刚强,也上了火气,下令公差给我慢慢地拶,不招

就一直拶下去,看谁熬得过谁。公差听知府口气,知道这女子若不招认,今天休

想下得堂去。当下施出本领,拶到她要痛昏过去时就略松一松,不等她缓过气来,

便又收紧。

  这样一连拶了两个时辰,从上午直夹到中午,刘玉佩己被夹得死去活来多次,

大小便失禁,流了一地,先还咬牙忍痛,不出一声,到后夹实在熬不过去,放声

惨叫,但只是抵死不招。

  公差一面给她上刑,一面还不时吆喝:「淫妇,你一天不招,就一天别想松

开!」她几次都快忍不住了,却咬紧牙关对自己说,一定要顶住。就是万般痛苦,

总有尽时,只盼能熬过这一劫,再作定夺。

  刘玉佩受刑时是跪着,膝弯处被踩住,双手被死死抓住,丝毫动弹不得。痛

极时只能扭动腰肢,拼命挣扎扭动,却也减不得半分痛苦。每次一收紧,一阵锥

心剧痛,头便向后一仰,一头秀发,起先是随着头的摆动择舞飘动,以后便被汗

水湿透,紧贴面上,竟可榨出水来。

  不但满面都是汗水和泪水,连身上衣衫也都湿透。湿的衣衫紧贴身上,更衬

得她双峰插云,柳腰婀娜,挣扎扭动时更是撩人。公差见到这样一个美貌女子,

在自已手中被酷刑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俱各兴奋激动,觉是无上乐事。

她越是挣扎惨叫,公差越是好整以暇的以折磨她为乐。这样直耗到下午,刘玉佩

还是死命不招。

  知府己给她耗得心头火起,却不信就治不了这么一个娇美女子。当下吩咐收

了拶子,大刑伺候。刘玉佩正已痛得半昏迷,听到一声喊,也听不清叫的是什么。

浑身肌肉一紧,以为又要一陈狠榨,却不料公差竟仃了刑,松了拶子。

  这才苏醒过来,暗自庆幸终于熬到了头。正要叩头道谢,再请大人雪冤,不

料上来两个公差,将她囚衣剥去。她里面没穿内衣,当下被剥得赤条条的,一身

白肉暴露在堂上堂下上百对眼睛之下,不觉大羞。

  待要挣扎,却是刑余之际,早己痛得浑身瘫软,那动得了分毫。接着公差将

她向下一压,将她俯伏在堂上。她只道又要受杖刑,正咬了咬牙,准备再顶一阵。

  不料公差又是一声吰喝,这次却听清楚了,是「大刑伺候!」不禁大吃一惊。

原来以为已熬过了这一关,谁知刚才以为是痛苦的顶点,还只是个开端,更惨酷

的大刑还在后面。

  当下只听当啷一卢,一付夹腿刑具,三根连着绳索的硬木棍己摔在堂上。两

个公差熟练地将三根硬木套上了她小腿近足踝处。堂上又问一声:「那刁妇是招

还是不招?」

  刘玉佩这时己是万念俱灰,心知难逃此劫,勉强鼓起残余的一点勇气,摇了

摇头。那知府也不再和她多缠,下令用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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